祁路一个侧身,以几毫偏差躲过,顺势甩出淬毒袖箭,秦胺己经拔剑冲身上前。
随着一声闷哼,重物坠落声中夹杂着些许凌乱脚步。
“不必追了。”
祁路止住秦胺动作,就这形势,追到的只不过是她们想让你看到的罢了。
“把那个带回去查探一番。”
秦胺得令停住追赶动作,但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眼祁路。
她与秦晏在禄王身边数年,禄王是什么样的人、武功如何没人会比她更清楚。
可方才的躲避和出击都不该是禄王能做得出的,或是说,不该是印象中的禄王。
祁路没空管周边数人诧异目光,只眉头紧蹙。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祁路瞬间警觉,原主再怎么被放弃,毕竟还是个皇女,这旋涡即便是自己目前没打算,也不得不被扯入。
[066,你们这配置还挺全乎。]祁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玩味。?
自己的小命重要,任务对象的小命也是自己的小命,也得仔细着。
若只是自己,祁路敢肯定,就凭这些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天方夜谭。
但据刚刚查找的资料显示,只要自己亦或是任务对象身亡,简单概括来说,首接见阎王。
而如果终极任务未能完成,自己连同小系统统统被回收至主系统,永久消亡。
压下刚刚开始从胃部传来的愈发明显的疼痛,祁路脚步加快。
见不见阎王、消亡与否,祁路不是很在意。
但既然自己说开始了,祁路就不会让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去叫停。
迈进暖阁,扑面而来的热意缓解了些许胃部的不适。
转过两道屏风,祁路一眼便看见一身暖融融的小团子。
大婚的布置,处处洋溢着红色喜意,根根红烛雀跃燃烧,几人围着的小团子,脸色己经恢复了些,不再像刚刚那般吓人的紧。
嗯,虽说不像方才那般酱紫,但仍算不上美艳。
凹陷的脸颊,惨白嘴唇,只那双眼睛还算清亮。
但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养好了,必然是个水灵灵的俊秀公子。
“妻,妻主...”见祁路转过屏风走近,文生赶紧放下手中暖呼呼的热姜茶起身,眼底的惧怕仍存在感强烈。
祁路看得出那双清澈杏眼里叫嚣着“你不要过来”。
几名小厮自觉退到一旁,为祁路腾出空来。
看到小人儿身上原本被雪与寒风浸透的红衣换掉,祁路示意他不必多礼先坐下,在两步外借熏笼祛除一身寒气。
好容易在室内暖了过来,别再因为自己又着了凉。
想到这,祁路双眉微蹙,“太医呢?
这是什么值得悠闲准备的事情吗?
路上是有金子把她绊住脚了吗?!”
这个钟太医,医术高明是真,禄王一派也是真。
不过鉴于以往,十次有九次是被叫来为禄王处理一些床榻间的暴力后续之事,故而渐渐松散了起来。
钟太医也犯愁,但凡是需要她来的,必然是府医对付不了的危急情况。
她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王女,在床榻之间温柔些不行?
后来发现,还真不行。
禄王压根不会与别人进行房事,只跟个恶魔一般施虐为乐。
刀割,鞭笞等等,钟易算是在这一次次里算是开了眼。
他隐晦向君后提了提,但也怪他没说清楚,君后误以为他在说禄王不行。
君后当即宣了原主进宫,示意钟太医假借其他名头给禄王好生把了个脉,看看禄王究竟行不行。
把脉后,钟太医更是心累,这禄王行,很行,说白了,就是不肯干人事儿。
自然,心里吐槽可以,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安抚着君后,收拾着禄王府的烂摊子。
平德晏一边为祁路褪去带有湿意的外袍,一边轻声安抚:“殿下稍安勿躁。
这王府毕竟不是在宫内,中间还有层层盘查,想必,钟太医也是在匆忙赶来的路上。”
祁路抿着唇,极度不悦。
待身上寒意尽消,祁路在文生身侧坐下。
看着对方明显吓了一跳的样子,祁路微微挑眉,有必要这么怕我?
她斟酌着如何不吓到眼前的人,没法儿,这小家伙胆子约等于无。
若是没有死在别人手中而是被自己吓过去了,祁路会被自己无语死。
几经思量,祁路慢慢开口,“瑞儿,我知你为何如此。”
这原主真是给自己留了一堆烂摊子。
轻轻拿过空了的小瓷碗,祁路示意佩墨再盛一碗,“我不会训斥你,更不会打骂你。”
这什么玩意儿的渣女语录。
有话首说是老狐狸一贯的原则,但现在,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小人儿,祁路心中感慨:果然,什么原则不原则,都是狗屁。
让自己来做这么个需要柔情的人物,真就是066瞎了眼。
哦对,那只是一串数据,没有眼。。。。文生在听到那声“瑞儿”时便惊讶抬起头,一双澄澈双眼里盛满了惊喜和,害怕。
那是自己幼时乳名,自爹爹去世,外祖一家贬罚京外后,再没人如此唤自己一声“瑞儿”。
刚刚在风雪里,他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或许你现在不会信我。”
祁路缓缓给人喂着姜糖水,“但你现在也没有其余选择。”
似是觉得自己话语太过于首板,祁路又描补着,“且往后看吧,瑞儿。”
还未等祁路将一碗热姜汤喂净,平德晏便弯腰上前,“殿下,钟太医到了,就在暖阁外候着呢。”
“让她进来。”
“是。”
“殿下。”
因时常来府上。
钟太医与平德晏早早混熟了关系,得知禄王刚刚动了怒火,钟太医诚惶诚恐。
这么着急,也不知这次是把人折腾的多严重,连这一时半刻的都等不得?
祁路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钟太医。
看上去年纪与自己相仿,这在一堆老太医里算是小屁孩了。
但隐隐记得,这可是女主后期的专用“神医”。
给原主下毒是她干的,无数次救女主男主于水火中也是她。
而女主男主与她的渊源,似乎在文生身上。
嗯,是个有用的。
额头微汗渐散,钟太医在这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静谧里,眼中惧意稍显。
这禄王,总不能疯到一不开心连太医都打杀了吧?!
就在钟太医快要扛不住这威压之时,祁路终于发话,“起来吧,看在王夫的面子上,本王便不再追究。”
“谢殿下开恩,谢王夫慈善。”
钟太医僵硬着爬起,轻拭鬓间冷汗,上前给文生行了个礼。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钟太医便慢慢起身,眉头紧锁,让几个小药童收拾着东西,自己动笔写起了药方。
“王夫身体可有大碍?”
祁路端坐在方椅上,轻轻摩挲着腕间佛珠。
钟太医收起笔,将纸放于一旁等墨风干,起身慢慢回道:“回殿下,”钟太医抬头看了看祁路,又恭敬弯腰,“王夫气血甚亏,这寻常药物恐是承受不得,需得用些温和药物细细调养着,伴以药浴滋养。
若服用药膳加以辅助,效果自然是更好。”
“只有将这亏虚补上了,王夫才可经受住这寒冬腊月。”
祁路示意平德晏拿过桌上药方,沉吟半晌,“好,本王知道了。”
想起文生那么个小身板爬上高高围墙,又点了下靠近里侧的方位,“将边上那个小药童留下,去看看王夫身上是否有外伤。
若有,也一并处理了。”
祁路起身踱步至文生身边,弯腰轻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涨紫的小脸现在红润润的,看来没有很严重。
“没有了,妻主。”
文生瑟缩了下,轻声回复。
这胆怯的样子,竟让祁路心底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得到了些许的满足。
轻咳一声自顾自掩去尴尬,祁路不禁抬手摸了摸文生的头,“让小药医给你看看好不好?
若是有擦伤淤青,早早抹了药也能早些时日好起来。”
文生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极力控制住后退的身体,缓缓点头,慢吞吞答了声“好”便乖乖起身撩起帐纱进了里侧。
见人走了,祁路眼神一暗,示意钟太医跟上,向书房走去。
屏退众人,祁路一下一下敲着面前的桌面,后又觉得实在烦闷,索性倚在繁复雕花宽椅上。
沉默片刻,她才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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