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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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山雀

    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人朝夕相处,祝妹又在旁时时安慰,终于在一个夜里,大马喝得酩酊大醉,把祝妹当成了小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后来,偶然间,厨房的孙林总管发现祝妹在偷偷呕吐,强行带她去看药婆子,却发现祝妹已经有了身孕。孙林总管爱护祝妹,要求大马负责。大马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与祝妹举行了婚礼,可惜……婚礼当天,小荷从死生边缘爬了回来。大马大悔,觉得对不起小荷。他当即毁了婚,回到了小荷身边。“祝妹受不了刺激,孩子就这么掉了。”小荷继续讲道,“你看,大马又大悔了,这次他觉得对不起祝妹了。”“厨房的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祝妹更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不停诋毁我……”“大马在我身边一时,他对祝妹的愧疚就多一分。”“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自认为...

章节试读


两个人朝夕相处,祝妹又在旁时时安慰,终于在一个夜里,大马喝得酩酊大醉,把祝妹当成了小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

后来,偶然间,厨房的孙林总管发现祝妹在偷偷呕吐,强行带她去看药婆子,却发现祝妹已经有了身孕。

孙林总管爱护祝妹,要求大马负责。

大马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与祝妹举行了婚礼,可惜……婚礼当天,小荷从死生边缘爬了回来。

大马大悔,觉得对不起小荷。他当即毁了婚,回到了小荷身边。

“祝妹受不了刺激,孩子就这么掉了。”小荷继续讲道,“你看,大马又大悔了,这次他觉得对不起祝妹了。”

“厨房的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祝妹更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不停诋毁我……”

“大马在我身边一时,他对祝妹的愧疚就多一分。”

“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自认为把婚姻留给了我,把人和心都放到祝妹身上去了。”

啪嗒啪嗒,眼泪像不要钱的珠串一样落了下来,“他可能还认为我占了便宜吧,所以处处要我忍让,处处让我受委屈。”

“可我凭什么要受委屈,凭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啊?”

黑暗里,她蓦然被拥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那个怀抱很紧,小荷湿淋淋的眼睛,瞬间睁大。

“跟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小荷的心,仿佛也被有力地包裹住了。

她想起了上一世,北鞑进犯,韦府举家逃窜。

最后一家人去投靠了陛下所在的玄甲军,当时她也听到陛下对三小姐韦惜雪说,“必不让韦家再流离失所……”

那一刻,历经几个月的逃窜、病痛、饥荒……仿佛都消弭于无。

只剩下那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安定。

“我不允许,你再想那个负心汉了。”男人又道。

他的声音,仿佛一股信念,注入小荷荒芜的心中。

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嘤嘤,陛下真是好霸道一老板,她狠狠点了头。

他真是,世上最最好的老板。

小荷这一遭修整得够久了,今日便要去厨房到岗上任。

而花房的事务,便交由小符来打理。

“我呢,我也能帮你。”在小荷吩咐事务之时,谢淮艰难架着拐杖,挪到了门口。

谢淮想过了,那负心汉说他又丑又残又废,他便用事实来证明这句话的荒谬。他虽失了记忆,可身上的内力却是实打实的,如今做一些工不成问题。

他自己也暗自用内力运过手脚,再过两个月,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又残又废不成立了,现在就剩下丑的问题了。

谢淮伸手,在触碰自己脸庞的前一刻停下。自古美丑贵贱只论心不论形,只要她不介意,他长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顺手抚到了脖颈上的那枚黄玉,况且她整副身家都给自己了,这还能不叫爱?

哪知小荷一听,连忙摇头,“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

“多干活,才能好得更快。”谢淮道。

小符一听有人帮着干活,赶紧附和,“对呀对呀。”

小符还在喜欢偷懒的年纪,有人可以帮忙,乐还来不及呢。

“不行不行,你哪能干这种脏活累活。”之前递一下砖倒没什么,花房的活可是低等奴隶做的,日理万机的陛下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真诚迫切的光。

不知内情的小符,当场梗了一下,有点无语。


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

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

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

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

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

“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

“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

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

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

“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大马回头,就看见一双温顺又明事理的眼睛,“祝妹,让你见笑了。”

祝妹摇了摇头,对着仆人们福了福身,“这是小荷姐头一遭来,她不懂事的地方,祝妹替她给大家赔不是了。”

祝妹平日里在仆人们中间屡有施恩,大家都记着祝妹的好呢。

听到祝妹给那花房奴隶求情,大家都心疼祝妹。

毕竟当年三人的事情闹得这样大,祝妹作为受害者还能有这样的心胸,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马也感激地看向祝妹,祝妹长得温婉清秀、大方有礼,跟刚刚被人推倒,在尘埃里倔着脾气不说话的小荷比起来,完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祝妹,多亏有你。”大马心底感激,把小荷也扯起来,想让她一起给祝妹道谢。

哪想,身后那只手,猛然地甩开他。

他回过头来,以为小荷那恶毒猜忌的病又要发作,正要想轻斥她,教她别为难祝妹——

却见小荷朝他们古怪一笑,“怎么又是我错了。”

“我错哪里了?”

她的眼珠在夕阳下,呈现艳丽的琉璃色光彩,她回过头去,看向排队的仆从们,对着其中一个喊道,“姑娘,你是王妈妈手下的吧。”

里面一个端庄姑娘点点头,“正是。”

小荷慢悠悠撸起袖子,“请王妈妈过来,既然厨房库房归她管,她今日就应来——”

“清理门户。”

那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又字字千钧。

大马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小荷这是拂了他的好意。

可笑都这样了,她还觉得她没错,她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大马下意识里,先抚过祝妹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祝妹将他的关心看在眼里,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稍微又贴近了他一点。

小荷瞟了两人一眼,祝妹趁机递去了一个别人都无法察觉到的挑衅眼神。

小荷没理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库房。

她顺路,端了个蒸笼走。

走到库房那几个打牌的人面前,那两个平日里分发食物的仆役混不吝看了她一眼,继续叫嚷着打牌。

反正不配合、不合作。

小荷嘴角微勾,直接一个蒸笼,倒扣在了其中一个仆役头上。

还没等那个仆役发出惨叫,她举起蒸笼,又是扣打在另一个仆役头顶。

所有人对现在发生之事,皆是愣住——

原因无他,小荷在此前长达三年的欺辱之中,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闷葫芦一个。

所以他们才敢在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孤立她,反正她都不会反抗。


灯火微动,照在了谢淮脸上。

大马这才看清了谢淮那张满是黑斑的脸,不能说是丑绝人寰吧,也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他满身的危机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来想着,这是哪里跑来的奸夫。可转念一想,哪家奸夫长这么丑的?

大马忽然灵光一闪,“他是你当年当童养媳,逃出那家的未婚夫?”

他倒是听过,那一家是山里的,把小荷当猪狗虐待,对小荷非打即骂。

可偏偏那一家的少年人不错,偷偷放了小荷逃出来。

小荷咬着唇,不知该不该应答。

大马的猜想挺暗合她对小符的说辞的,可她不敢对着陛下这样讲啊!

她一个小奴隶,怎么敢去亵渎陛下啊!

大马还在催促,“是不是,说啊?!”

陛下也眼神炽热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一个答案。

“是……”小荷手指都在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大马又在床头瞥见了那副拐杖,联想到白天他与小荷闹得如此厉害,此人都不曾出来……

怕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自以为想清楚了的他低头一笑,“白天你说要跟我退婚,是因为他?”

“小荷,报恩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人丑成这样,又是个残废,连个工都不能上,你养得了他一时,还能养他一辈子吗?”

小荷急得满地找牙,她恨不得撕了大马这张嘴巴,“不许你这么说!”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挡在了陛下身前。

见小荷如此护着另一个人,大马心头莫名不愉。一直以来,小荷心中都只有他一个人的。

“你把他送走!”

“偏不!”小荷硬气上了。

大马气得磨牙,“好好好,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我就想看看,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能亲得下去他那张丑脸?!”

该死的大马,甩了狠话就气呼呼跑了。

他甚至连那些大包小包都没拿走,仿佛他笃定了,小荷离不开他,她迟早会回来道歉。

小荷愣愣地直视大马离去的方向,人都麻了。

这人点了火,怎么就不知道灭一下呢?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陛下,还一连骂了陛下这么多话。

这已经不是触逆鳞了,这是直接骑在陛下身上拔龙鳞啊!

她甚至,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勇气。

“阿……阿松哥……”小荷小心翼翼地叫着。

谢淮没理她,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背脊挺得很直,一如他无可侵犯的尊严。

“阿松哥……”小荷鼓起勇气,想要去拉他的袖子,被他避开了。

“你别生气,那个……刚才那男人的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他再来烦你。”小荷解释。

“他天生嘴臭,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心上。”

“呵。”只听一声冷笑,床上的男人别过了脸。

“丑便是丑,你为我找这么多借口算什么?”男人的嗓音沙哑,火光跳进他的眼底,显得阴郁幽暗。

“你不丑。”小荷连忙摇头。

谢淮:“那我残。”

小荷:“你也不残。”

谢淮:“那我废物。”

小荷更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哈哈……”谢淮还真的被她逗笑了,他咬着牙,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妹妹,收起你那点怜悯心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谢淮在笑着,可他的心疼得有点麻木。

他现在算什么呢?

感情的插足者,丑陋的可怜虫,还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原本想过很多种可能,去面对小荷在韦府中的出轨对象。明明他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她是他的童养媳。


小荷带了几瓶上好的药膏给钱老头,她去的时候,见到钱老头正指挥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烧锅炉。

“你这死孩子,砸伤钱老头的腿。”小荷鼻子看人,“我专门将你调来,给钱老头做牛做马赎罪”

“若是你干不好,直接将你发卖出去。”小荷威胁道。

那孩子瞪向小荷,一双眼睛,浑是仇恨的火光。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钱老头赶紧把小荷和那男孩隔开。

小荷把药膏塞给了钱老头,钱老头本以为是其他金贵物,本下意识推拒,见到是药膏,才顿时安心了下来。

他语重心长地叹气,“死丫头,别老是这么凶巴巴的。”

“你一片善心,把他从重新被卖的地步救下来,现在倒成了仇人。”钱老头指着小孩道。

那小孩听了这说法,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小荷也垂眸没说话,钱老头说得对,前世今生,她都不会和人相处。上辈子祝妹凭着那副小白花的样子,把所有人都赶到了她的对立面,全成了仇人,半个朋友也没有。

后来与韦惜雪麾下其他三大恶婢相处,她们仨又嫌弃她没文化,抱团排挤她。

至于主人家们,她向来都是把奴颜屈膝刻在骨子里的。

她似乎真的忘了,与人正常相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怜孩子,凡事要长嘴!”钱老头语重心长。

………………………………

凡事长嘴,小荷觉得有道理。

她这张嘴不能只会怼人,既然重生一次,她就要学会改变。

毕竟她这辈子要当陛下和庄贵妃的爱情护卫,那边两个人都不长嘴,她得去当个嘴,替他们好好传话。

她大包小包把东西提回花田,路过花棚,小符还在那里大呼小叫地咒骂她。

这半大的死孩子她不打算交好,还没收拾够。她无视小符的喊叫,继续往花房住所走。

砰地一下门打开,谢淮看着她,眼底的慌乱没有藏住。

“你身后是什么?”小荷见恍惚间,陛下似乎艰难抬手,藏了什么东西在后面。

谢淮心知藏不住了,只好一点点扯出来。

那是几节碎布拼成的畸形物,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上面斑斑点点的细小血迹,以及陛下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握着针线的、满是血洞的手。

小荷:“……”

她忙凑过去,扯出那畸形物,捂住陛下的手,“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谢淮以为她心疼唯一的被子,“抱歉,我……我可以补偿……”

只是他如今身无分文,要补偿许是要牺牲更多。

小荷突然有点难受了,上辈子她记得,她将陛下献上去之后,陛下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辈子她把陛下据为己有,居然让指挥千军万马的陛下,拿起了绣花针。

她连忙从大包小包中取出被子,塞到他面前。

她不善于把善意宣之于口,还是尽力表达,“没事,这就算偿了。”

谢淮瞧着那床大红被子,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要……要肉偿么?

这也太快了些,两人相处时间尚短,他还没有找回往日的情谊。

可小荷根本没给他拒绝的可能,她先是替他涂好药膏,又变着花样地去展示自己的大肆采购所得,仿佛在讨他欢心。

从刷牙的茶盐,到给他购置的两套常服,再到满满一大盅酒楼大厨所做的饭食。

“以前那些饼子太粗糙了,你喉咙经不起磋磨。”小荷一边打开陶盅,一边说道,“我条件好了,铁定第一个对你好的。”

谢淮一时半会,还没适应她这样直白的情话,瞬间怔愣。

“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小荷努力地尝试长嘴。

谢淮埋头去吃炖好的汤饭,热气氤氲了他的眼。

这也太难为情了,句句话都是定不负他的味道。

就在小荷拿出猪蹄,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谢淮小声说了句:

“得表现好,才信你。”

小荷想了下,以为这是陛下对她的考验,于是很重地点了点头,“定会让阿松哥见到我的诚心。”

谢淮别过头不看她,小小声嘟囔了句,“花言巧语。”

可惜她没有听到,猪蹄真好吃。

…………………………

在谢淮看来,之后小荷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让他肉偿所献的殷勤。

包括提了十几桶水,用药草给他沐浴。

以及一边擦背,一边问他舒不舒服。

是舒服的,舒服得快要叫出声了,但他明白,自己要守住底线。

若是当真如外面那些不矜持的男人一样,一下子叫她得了手,便不会珍惜了。

热水氤氲缭绕,他转过头,透过腾腾雾气腾腾,他蓦然觉得,小荷长得也还蛮清秀的。

他瞥见小荷脸上新的伤口,其实他早就看见了,只是当时一直警告自己忍着,不能显得自己很快就原谅她的背叛。

可如今,她这般主动积极的表现,令他不能再置身事外。

“你的脸……”谢淮抬眸。

小荷本卖力替陛下搓着背,听到陛下竟然关心下属,“阿松哥,你关心我?”

两辈子了,这是她第一次被老板关心,这样她越发觉得,这辈子站位正确,盼头十足。

谢淮就这样被被她盯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目光深情又炽热。

他耳根有些发烫。

就在两人对视之际,屋外一阵冲天喊叫破坏了这一切,“死狗,死狗,你恶毒凶残、坏事做尽!”

“死狗,你不得好死!”

“死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荷脸色蓦然变得极差,她当即打开窗子,和那个声音对骂起来:“嚎嚎嚎,嚎你亲爹的魂啊?!”

“哟,我坏,我凶残,我不得好死,也不见你温柔善良的祝姐姐来救你啊?”

“她啊,就是一个假仁假义、满口谎言的骗子!”

花棚里的女孩似乎受了刺激,“不是,你骗人,你骗人!”

“祝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祝姐姐不像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小荷翻了个白眼,关上了窗户,这世上脑子不好的人太多,应该多吃点苦,长长脑子。

她回过头来,正对着陛下疑惑的眼神。

这一瞬间,她生怕陛下误会:“阿松哥,你别信她,就是她害我成了这样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下巴,“要不是我机警,这条命就交代在她这儿了。”

谢淮沉沉端详她的伤,“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你相信我?”小荷有点惊奇。

毕竟外面那个少女在花棚叫了一天了,两相对比起来,对方看起来要可怜得多。

小符与祝妹为伍,她们最是喜欢卖可怜。

偏偏几乎所有人都吃她们这套,以前是大马哥,后来是韦府的仆从们,只要她们卖卖可怜,就什么错都是她的了。

所以陛下竟凭借一句话就相信她,她一开始是有点不信的。

“你救我治我,敬我养我,真诚待我。”谢淮奇怪问道,“我为何要弃你,去选择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因为她看起来更可怜啊!”小荷叹道。

“咎由自取,有何可怜?”谢淮又道。

不知为何,小荷的眼睛痒痒的,眼睛想尿尿了……

她决定对陛下再好点。

所以洗完了陛下之后,她破天荒问道,“阿松哥,你需要暖床吗?”

青州天气凉,以前她都是自己替韦惜雪睡在床上,暖了床才服侍韦惜雪睡下。后来她的位置高了,虽然一样是司寝宫女,但是暖床之事,已经由其他小宫女代劳。

她已经好久不敢暖床这种事了,但是她愿意为了陛下这么明事理的好老板干。

谢淮:“……”

果然图穷匕见了。

他就知道,这大馋丫头满脑子都想和他做这样那样的事!


“呸,谁他娘的说你姑奶奶死了?”小符啐了一口。

大马别过脑袋,支支吾吾,“你……你……还好就行,祝妹很担心你,一直在提你。”

小符眼睛一虚,“是祝妹说我死了?”

“不,不是,她与你亲如姐妹,实在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怕你……被狗儿欺负。”大马替他心中温柔善良的祝妹辩解着。

小符却听出了不对,“是祝妹说,我被狗儿害死了?”

大马拉下脸来,觑向小荷,“是不是她在挑拨你和祝妹的关系,你别信她,她惯作说谎。”

小符目瞪口呆,回头望向小荷,有些难受地问,“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吗?”

小荷冷笑了一声,“以前你们都是这样。”

小符垂下头来,是啊,从头到尾小荷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可她无论怎么做,从前的小符众人依旧总是从最恶劣的方面去揣测她。

看着大马哥,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她从前觉得,大马哥也太好了,聪明、上进、明事理,还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和小荷在一起,简直是好白菜被猪拱了,他应该和祝妹天生一对。

现在看,确实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大马哥,你看清楚,你要眼前这个,才是你的未婚妻!”小符吼道,“你怎么能去相信外人,不相信她呢?”

大马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小符,又转过头来,满眼责备,“你到底给这孩子吃了什么迷魂药?”

“你明知道她是祝妹最好的姐妹,还去挑拨两人的关系,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话还没说完,小符蓦然撑起钉耙,直抵大马面庞。

钉耙沾了粪,恶臭熏天,逼得大马浑身一震。

“就是现在。”小符给小荷使了个眼色。

小荷冲上去,一巴掌重重还了回去,“我没杀小符,也没做错任何事,你到底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大马,你真让我感到恶心。”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大马。

大马听了心头很不舒服,小荷总是沉默的,她从不申辩任何事。她破天荒张了嘴,这令大马不适应,他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声,他自知理亏。

“我们解除婚约吧,你这样的人,我惹不起。”小荷最后说道。

大马被打得头晕眼花,乍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可笑,“狗儿,咱们定是要结契的,别说那些赌气话了。”

“好不容易我回来了,我俩都冷静一番。”

“若你没错,也不会有如此多人厌恶你,你自己也需好好反省。”

他自以为,自己这次已经给足了台阶。

……………………………………

大马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符,和瘫坐原地的小荷。

“小荷姐……”小符蹲下来想要安慰小荷。

小荷坐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小荷姐,你不要为那个混蛋哭,他不值得。”小符想要去抱抱她,她快碎了。

“不是,我刚刚,吵架没吵赢……”小荷摇了摇头。

“你知道那种,明明满肚子的话,但是吵架就是没吵赢的憋屈感。”

阴谋诡计她行,吵架放狠话她行,她早已习惯了满身污泥地负重前行了。

但重生至这人间,她还是第一次学习,怎么张嘴去证实自己的清白。这真的很难,就跟她敞开心扉去和人相处,一样地难。

阴沟里的小老鼠,早就忘了,外面阳光的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了。

“砰!”花房配所的门,猛地被撞开。

身姿修长的男人,两手架着拐杖,吃力、痛苦却也坚定地往这里迈步。

小荷赶紧跑过去,将他堪堪扶住。

谢淮靠在小荷身上喘气,若巍巍青山、玉山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