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件事。”
“但小叔爱的一直都是我，这圈子里还有人不知道的吗？”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小叔为你准备的求婚吧?”
宋绾绾带来的几个小姐妹聚在身后笑出了声。
“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副大妈样子，谁能看上你啊！”
“那皮肤看上去说是我家保姆都不为过！”
“谁能有我们绾绾好看啊！要不是绾绾当年被逼出国，还轮到你陪沈遇白？”
宋绾绾在嬉笑声中走上前，挽住了沈遇白的胳膊。
鲜红的美甲在白嫩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沈遇白不喜欢我打扮，跟着他修行的十年里，别说美甲化妆，我连护肤品都不被允许用。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那么明显。
我冷冷看了一眼宋绾绾，面无表情地起身。
“沈遇白，我摘好了。”
“我可以走了吗？”
沈遇白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再次说出要走，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站直了身子。
我迅速上楼收拾东西，其实我没多少东西，收拾起来不过一个箱子。
拎着出门时，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没了反应。
王妈在一旁拦着我说老爷子就快回来了，让我再等等。
沈遇白冷着脸，一把拉住连我的手腕。
他的虎口处还有一个牙印，是我那天咬的。
本以为是幸福，如今成了痛苦的耻辱。
“小叔，可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说不定她偷了沈家什么宝贝走呢！”
宋绾绾颐指气使地让人围住了我，几个力气大的直接按住了我。
“老实点！”
宋绾绾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钻戒划破了我的脸。
她举起我的箱子，将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就这么点？我不信！她肯定是藏身上了！”
语毕，有人直接上手搜身了。
拉扯间，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头发被扯断，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几乎被人扒光，赤条条站在沈家院子里。
而此时的沈遇白只是站在那看着，没有任何上前阻拦的意思。
“你这身上的痕迹，该不会是和哪个男人厮混留下的吧？”
“天呐，佛门禁地你都敢偷腥？”
“好脏啊……”
众人嬉笑声层层叠叠响起，有几个更是拿起了手机。


这时一身西装盖住了我的身子。
“够了。”
沈遇白的声音响起，喊停了宋绾绾的动作。
也让人遣散了所有来宾，沈家恢复了安宁。
宋绾绾生气地朝着他撒娇，说他护着我，说自己也是为了沈家好，怕我夹带私货。
沈遇白耐心地哄她先上楼。
“我是为了让她来伺候我们洗澡。”
“她按摩的手法很不错，你先上去等我，乖。”
沈遇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宋绾绾开心地扭着腰走了进去。
“姜瑶，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我和宋绾绾结婚了，又不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在作什么呢？”
“难不成你家落魄成这样，还妄想着嫁进沈家？”
沈遇白鄙夷又嘲讽的语气让我浑身发冷。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手指停留在了那张泛黄的三人合照上。
站在中间的是我，左边是沈遇白，右边是……
赵嘉平。
我颤颤巍巍拿着手机拨出了老爷子的电话，对面传来急切的问询。
“瑶瑶，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一定让那小子给你道歉！爷爷马上回来……”
“爷爷，联姻的人选我想换一个了。”
“我选赵嘉平。”
“你让他来接我，好不好？”
对面停顿了很久，随后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会安排。
“瑶瑶，真的不再考虑小白了吗？”
小白……
我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手心，哽咽着说了句不考虑了。
“姜瑶，你是不是在和老爷子告状？！”
“我告诉你，哪怕是他今天打飞滴过来都阻拦不了我娶绾绾。”
沈遇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说话间一扬手就拍掉了我的手机。
“没人阻止你娶她。”
我平静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张脸，我忽然没了任何兴趣。
十年的迷恋，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沈遇白看着我冷静的面容，心里却陡然升起莫名的烦躁。
“姜瑶，你装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给谁看？”
“我看你是忘了那天你自己发情的样子了！”
沈遇白眼底猩红如血，拽着我的手腕拖着我上了二楼浴室。
此时的宋绾绾早已泡在浴池里在等他了。
“哟，按摩小姐就位了？
”
宋绾绾阴阳怪气的话刚落地，我就被沈遇白丢进了了浴池。
那45度的水几乎要将我那些伤口掀开，玫瑰浴盐的咸透过伤口钻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扑腾着，却被刚进来的沈遇白按在了水底。
“姜瑶，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
“有本事你就把这些事情都转给老爷子。”
下一秒，在腾升的水雾中他一把搂过宋绾绾，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我，身下手上的动作片刻未停。
那些不入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像针，搅得我耳朵生疼。
两具缠绕在一起的身体在浴室里辗转，而我无数次想逃却被抓回，被迫看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整个浴室都腾升起一股难闻的石楠花的味道。
所有声音才开始有了减弱的架势。
我呆坐在原地，直到宋绾绾一脚踩住了我的手。
她面颊还带着红，白皙的脖颈上全是红痕。
“你知道他为什么睡你吗？因为他要用你去报复老爷子……”
“那天的视频……你想看看吗？”
宋绾绾手机里的视频在我眼前播放，那些画面几乎刺痛了我每一根神经。
原来这就是那天他失控的原因？
原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
眼泪夺眶而出，我从未想过自己十年的陪伴会换来这样一个结局。
我疯了一样想让手机暂停，可怎么都找不到暂停键。
而此时的宋绾绾不知道哪儿拿来的刀片，在我脸上比划：
“小叔现在对你太恨了，没爱哪里来的恨呢？这实在是让我不安心呢！”
“如果你毁容了，小叔是不是再也不会看你一眼了？”
我一把握住了刀片。
“爱？沈遇白哪里来的爱？”
“你以为他爱你吗？他爱的不过是年少时冲破禁忌的快感而已。”
宋绾绾被我一句话刺激到，连连摇头否认，脚底一划倒在了地上。
而刀片就这样划破了她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姜瑶！！！！”
我转过头看见沈遇白冲了进来。
“我只是想给姜姐姐送衣服，可她却用刀片划我……”
“小叔，我好疼啊……”
宋绾绾气若游丝的声音惹人怜惜，沈遇白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怒意。
他一把
绾就在这住下了。”
沈遇白生气的时候，额角的青筋总是很明显。
我的脚步条件反射般地停下，转头看着那999朵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玫瑰。
新鲜到连刺都还带着法国的露水。
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呼吸像是在吞咽刀片似的生疼。
我鼓足了勇气，哽着声音开口：
“她住下，我走。”
沈遇白修行了十年，唯一没改掉的就是这满身的暴脾气。
他阴沉着一张脸长腿一迈，扯过我就将我按在了地上，近在咫尺的就是那堆玫瑰花。
“你那破产的姜家，给你走的勇气了？”
“姜瑶，这些年你是不是在替老爷子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老爷子一年给你多少钱啊？嗯？”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
他以为我是在替老爷子监视他？
沈遇白是宋绾绾名义上的小叔，二人年纪相仿，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初尝禁果犯了错。
宋绾绾为了自保，卖了沈遇白。
沈遇白被沈爷爷罚了十年出家修行，从此和宋绾绾断了联系。
而十年前姜家一夜之间破产，是沈家老爷子找到我施以援手才让我和我妈在讨债中活了下来。
沈爷爷秉着老一辈的口头约定，答应会给我安排最好的联姻支持姜家东山再起。
这个联姻可以是沈遇白，也可以是别人。
而我当年为了年少时一腔赤诚的喜欢，选择了陪沈遇白修行。
哪怕知道他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也还是选择了他。
可就在今天，我决定不会是沈遇白了。
沈遇白将我的手死死压在玫瑰花上，那些刺一点点刺穿我的皮肤。
细密而尖锐的痛感一点点压实，我挣扎着反抗。
“沈遇白，你没有心……”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沈遇白没有开口，力道一点点加重，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我摘。”
沈遇白松开了我，可我的手已经被扎得血肉模糊。
我坐在那机械化地摘着花瓣，心里眼里都在滴血。
鲜红的玫瑰花瓣上，分不清哪些是我的血液。
看不去的人走了，看热闹的都留下来了。
沈遇白冷峻的面容里看不出一丝心疼。
“姜姐姐，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
陪着京圈佛子沈遇白修行了十年，他终于要还俗了。
所有人都在恭喜我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费尽心思准备的还俗宴上，他却牵着别人的手公布了婚讯。
“姜瑶，把我让你买的求婚戒指给我。”
“你记得上楼替绾绾准备一下沐浴礼，把那999朵玫瑰花花瓣摘下来放进去，水温要45度，她从小就喜欢烫的。”
我站在那不知所措，沈遇白蹙眉催促了我几句。
“姜瑶，你知道的，我为了绾绾出家，还俗自然也只会为了她。”
一句轻飘飘的话，彻底吹散了我的期待。
我把戒盒放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
身后沈遇白让我别赌气，说我离不开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会离开的。
因为，我也要嫁人了。
1
沈遇白告诉我要还俗的前一天，我正跪在地上抄佛经。
炎热的夏日，黏腻的衣服几乎贴在了我身上。
我一转眸就对上了沈遇白那双猩红的桃花眼，是情欲也是爱欲。
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说爱他，哪怕说了数百次他都一直说不够。
一股子做恨的鬼魅感让我浑身颤栗。
那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失控的样子，十年来我在他那动过不少荒唐下作的心思，但一次没成。
所有人都笑话我，说我挑逗一尊冷面佛是自讨苦吃。
那天我们从藏经阁到修习室再到卧室，每一尊佛像都不忍睁眼。
“姜瑶，我要还俗了。”
沈遇白的汗滴在我眼睛里，摇晃间我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动情地抱住他，那天一直到天边泛白我们都没有分开过。
我以为我的十年终于唤醒了他沉寂的心。
所以第二天我收到沈遇白给的购置清单时，才会以为他要向我求婚。
购置清单上的戒指、礼服，玫瑰花，准备还俗礼时，我满心欢喜。
可现在礼服穿在了宋绾绾身上，戒指戴在了她手上。
还俗礼成了她的求婚礼，就连这玫瑰花也要成为她的泡澡花瓣。
这一切都让我看上去像个傻子。
我很想质问他，可十年来的卑躬屈膝和迎合讨好，让我无力开口。
“姜瑶，把花抱上去。”
“记得把洗澡水放好，从今天开始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