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皖嬴畟的其他类型小说《皖难衣完结版小说萧皖嬴畟》,由网络作家“小冷不会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等,”嬴畟不等他迈步就叫住了他,“将窗开些。”“皇上,您才刚醒,小心受寒。”霍薪劝着。“朕有数,今夜雪大,飘洒洒定是自在,初十弦月孤傲,美景岂能辜负。”嬴畟说着。霍薪没再开口,走到窗前将窗支半开,看得见雪月少吹得风霜。“当真是美景融融。”嬴畟瞧着雪景叹着,天子的装横虽然是最佳的,如今哪怕只开半窗却也是窗中作画,美不胜收。嬴畟接过霍薪递来的盏子,把里边的玉匙扔回了托盘里,直接一饮而尽,把苦涩尽数吞下。良药苦口,苦的人皱眉发涩。饶是喝了再多年也终究习惯不了。嬴畟狠咽了几口唾沫,堪堪将口中浓涩咽了下去,在一开口,声音都有一些沙哑。“她还没醒?”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霍薪与嬴畟自小一起长大,又一直跟在嬴畟身边,一听倒是反应过来了。“今儿晌...
“等等,”嬴畟不等他迈步就叫住了他,“将窗开些。”
“皇上,您才刚醒,小心受寒。”霍薪劝着。
“朕有数,今夜雪大,飘洒洒定是自在,初十弦月孤傲,美景岂能辜负。”嬴畟说着。
霍薪没再开口,走到窗前将窗支半开,看得见雪月少吹得风霜。
“当真是美景融融。”嬴畟瞧着雪景叹着,天子的装横虽然是最佳的,如今哪怕只开半窗却也是窗中作画,美不胜收。
嬴畟接过霍薪递来的盏子,把里边的玉匙扔回了托盘里,直接一饮而尽,把苦涩尽数吞下。
良药苦口,苦的人皱眉发涩。饶是喝了再多年也终究习惯不了。
嬴畟狠咽了几口唾沫,堪堪将口中浓涩咽了下去,在一开口,声音都有一些沙哑。
“她还没醒?”
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霍薪与嬴畟自小一起长大,又一直跟在嬴畟身边,一听倒是反应过来了。
“今儿晌午还没消息,现在如何还未有禀报。”
嬴畟听了,只是不言语的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情绪复杂,对于这样一个人,她那日意料之外的出手相助,到底是给他留下了些其余的情绪。
复杂的。
他想不出她的企图。
三年相互不闻不问,三年屈居后宫毫无动静,入宫后的第一次崭露锋芒居然是因为护他。
如何解释?目的为何?
杀之?不明目的不明心绪的人,若无十足把握能降服,那么便快刀斩乱麻,杀她个措手不及。可如此行事,岂非是忘恩负义之人?
招于麾下?
萧皖为人他不清楚,却也有所耳闻。甲胄加身能屠人疯子能为什么披帛着裳,为人臣服。如此道理,事毕后更加思索不清。是为豺狼,是为虎豹,理不尽绕不清,如何能让人安心用之。
嬴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受,过往,于臣鞭策于奸暴政,到底将军出身,虚与委蛇终究厌烦,杀的果断赏的分明,从没有这样的人让他觉得杀难,不杀也难。
“于情于理,宫宴她帮了朕大忙,朕该去瞧瞧她。”听着回禀密信,萧皖昏迷五日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好像今儿不去明儿就难再有机会,倒真骇人。
“皇后娘娘动手利落,是个内力深厚的,皇上不必担心,可能也是障眼法。”霍薪看着大雪纷飞的,听皇上这意思是现在就要去看,这又是抽什么风了,雪夜难行风霜未尽,这个时辰探什么病。
“朕知道。”嬴畟说,“但...朕还记得那个雪夜......”
嬴畟生母薨逝是在大雪子夜,鹅毛大雪淹没了门槛,彼时嬴畟才刚刚入军营一年,天赋异禀第一场就是以少胜多的奇胜,终于出了些许名声,班师回朝连庆宴都没参与,披着一身还残留血迹的轻甲飞一般的跑回了宫里。只想快快见母亲一面,此番出人头地,母亲应该能认可他。
见着的却是毫无声息的尸体。
姝昭仪殁了。
身子还有余温,他只来晚了半刻。
母亲连只言片语都没给他留下,身边的书信衣物全在炭盆里化成灰烬,除了皇帝赏的物件,其余的全部同她一齐离开了。她像深恨皇帝一样恨着他,恨着这个流着皇帝血脉的儿子。
抱着她温热的尸骨,大概嬴畟这辈子都无法对雪夜释怀,逃不脱挣不断,挥之不去的郁郁一生。
如何忘却?刻骨铭心。
“朕去看看她。”思绪乱乱不得排解,嬴畟拿起一旁的大氅披上,拢拢衣衫就往外走。
剑客舞剑讲究剑势,此刻的萧皖浑然连剑势都没有了,只剩下疯魔和杀意,如此低劣粗鄙的剑法,萧皖真是愧对于道家门人对她的栽培。
又见此刻,萧皖之剑势如长虹细雨绵软波兰,作舞美,却有力,柔,却凛然。浑然天成,嬴畟一时看呆了,只站在围墙忘了隐匿身形,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萧皖做完了两卷剑舞。
一式《太阴》一式《易灵》,前者杀伐千里寒风簌簌,后者步伐轻盈明明灭灭,演完收势,嬴畟肩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他看得入神,忘了抖下去。
“凛。”剑鸣的嗡响声。
萧皖身形消失不见,嬴畟终于抖了抖肩膀,感受到被濡湿了的衣衫,这才反应过来适才的入神。
咄咄怪事,自己怎至如此?
“锋。”剑锋斩断了身侧的飞雪,那人与他同站围墙上,惹得积雪又陆陆续续的砸下不少。她手中长剑嗡鸣,直指着天子的喉咙。
“... ...”嬴畟此时真想好好的抽自己两个嘴巴,瞧人一整作完两套剑舞竟忘了逃跑,如此蠢事他年幼时都不曾犯过,如今竟然将警惕心思全部浑忘了,真让人这么简单的抓了把柄。
“皇上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萧皖未曾正眼瞧他,只看着院落里的梅树,剑却不含糊。
“只雪夜寂寥,闻你病重,朕来瞧瞧。”嬴畟未理那剑锋,说的平和,“切莫多心。”
“宫门下钥就翻墙而入,皇上可懂礼数?”
“朕无意与你耍嘴仗,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嬴畟一甩袖口,“唐钰禀你一连七日晕厥不省人事,朕怕再不来看看,你一命呜呼就没机会了。”
“夜半攀高,不怀好意,此时皇上说是因为对我赏识,您猜我可会相信?”萧皖长剑逼近几分,转头看向嬴畟,寒意融于大雪,散落肩头。
“我也用不着相信,你赏识如何,忌惮如何,对我而言,毫无区别。皇上只远远的耸立高堂就好,少来凤仪宫,平添你我烦恼。”
二人对视着,大雪飘泊,视线之间雪花冰封,萧皖双眼瞧不清晰,只能虚虚看见嬴畟面容轮廓,不知他此时如何神色。
寂静无声,风吹枯枝有沙沙声,嬴畟注视着她,不知是月色太过皎洁还是萧皖过于白皙了,她整身都泛着莹白,那一双眼也好像覆了一层白翳,瞳色很浅,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几乎要看不清,无神的,瞧不出情来,只有凉冰。
“倒是柄好剑。”嬴畟二指轻抚上漆黑的剑身,如此冰天雪地这黑剑仍然温和,轻轻将剑锋推开,“有点事儿,想要问问你。”
萧皖一挑眉,双眼眯起,将他夹在其中,长剑仍然稳稳地端着,等着他接着说。
“天太冷了,让我暖暖再说?”嬴畟作势拢拢大氅,搓搓双手。
“凤仪宫也不暖和,想问就在此说完。”萧皖挽了个剑花将长剑背在手臂后,看向宫门。
见说不通,嬴畟也不恼火,就站着墙上说起来。
“宫宴那日,你知道了些秘密,对吗。”嬴畟仍记得那日萧皖最后诡异的笑容。
“皇上藏得那么辛苦,希望我发现吗?”萧皖笑笑,“我若承认了,脑袋还可保得住?”
“你都没想藏,还怕我杀你?”
“自然是要怕的,您若悍然不顾的非要杀我,我也躲不掉不是,”萧皖勾勾唇,轻笑一声,“不过都是血肉之躯,人头落地了凡尘,我还能抗得住天威之怒吗。”
“那日你可不是如今这般态度,”嬴畟微微偏头,注视着萧皖。他记得那日萧皖叫嚣猖狂的模样,且出手狠辣不计后果,如今不过寥寥数日,二人倒是能像如今这样眼瞧着算是平和的对谈。
“真是世风日下,收拾个你,也能逼得我吐血。”萧皖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霜卉身上,靠她才能挪的动步子“过去动手并没觉得有如此难受,今日并未尽力,为何会这样。”
五脏六腑搅着劲的疼,全身上下的筋脉好像都攒在一起了,她疼的麻木却没法忽略这剧痛,冷汗流的肆意,唇色白的像纸一样。
“元日毒素激荡,过了这两日就好些了。”霜卉拖着她回屋。
禾玔拿着新的手帕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两人踉跄着走着,地上的梅花沾染着一滩血迹,她瞧不见萧皖的脸色,但是能看出她身体此刻正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只靠勾着霜卉才不至于倒下。
这一刻,她连怎么跟主上求死都想好了。
“主子!”禾玔快步到萧皖身边,用手里刚取来的新帕子给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如何于此?”
“去把过去的方子煎一壶,要熬的浓浓的,倒在盅里再加上两片山参,熬好了给你主子拿来。”霜卉一边同她将人安置在榻上,一边吩咐着,“还有,门口那一群叫花子估计要去报信了,你去截一下。”
“不必阻拦,让他报。”萧皖说,“我倒要看他会如何。”
霜卉沉默了一会,只默默用帕子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净,没再多说,“去吧。按你主子说的。”
“是。”禾玔回禀告退,小跑着去煎药。
“出手时都未想过隐藏,如今欲盖弥彰大动干戈,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萧皖难捱的皱紧眉头,喉咙一直空咽着也压不下那血腥气。
“你哥担心的没错,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是对的,就看你这呕血的要死样子,谁敢跟你过火。”
“今天你如此嚣张的大动干戈,是为了让我认清自己还是告知嬴畟说我命不久矣?”
“都有。”霜卉也不隐瞒,三枚金针入她周身大穴,她的脸色立马就白了两个度,“如此不好?不然真让他觉得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千般万般的对你设防,最后疑神疑鬼不能容忍的杀了你。与其到时候你被人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趁早透底,反正你也是不准备跟他作对不是?”
“你莫胡乱揣测我。”
“我何处胡言?且不说你身体如何,是否能掀得起浪花,就单论你父兄忠君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做出欺君罔上之事,否则快刀斩乱麻的通通血洗一遍就是,还用着等太后和他对上?左右你不准备让他死,倒不如好好等着他来求你。”霜卉说,“我说的对吗?奉炀大人。”
“我早就与夕流阁没有关系了。”
“这点你说了不算,你哥才算。”霜卉冷笑着将金针扭转两圈,疼得她表情扭曲了几分。
“......”萧皖还想再说什么,可胸口实在疼的厉害,感觉有千斤巨石压着心口,喘不上气也咽不下血腥,一句话也再说不出,咬紧了牙关忍着。
“昨儿宫宴你出手,不就是为了保住皇帝这一手暗棋,姚家公子说杀就杀,皇帝这边却出手帮助,说你全无心思,我必不会信。”霜卉顿顿,“但我也瞧不出,你如今与嬴畟针锋相对,却又拒绝太后针对姚家,我知你要除掉姚家,可如今这般任何一方都讨不着好儿的做派实在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萧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时间寂静落雪可闻。萧皖忍着剧痛,将额头的金针拔下了一根,这才觉得额心的阵痛缓解了不少,她唇色惨白,斜眼睨着霜卉,勾着弧度,轻轻哈了一口气。
嬴畟沉默了一会,翻腾的杀意紧紧的笼罩着周身,霍薪有些拿不住那柳条了,冬日里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他火辣辣的疼。
可偏偏,萧皖却是像感应不到这般锋利一样,仍是语气淡淡的说笑似的讲着。
“今日这些话,皇上自然都是心里有数,可我难得能见皇上一次,此次就把所有话都结清,”萧皖绕了绕手指,“我与母家同气连枝,却也并非事事相依,萧家没有二心,不然也不会把我这个嫡女送到宫里给你当人质押着。但萧家得势与否与我没有任何交涉,你若信,就放权,若不信,就夺收巧取。我,与萧家与太后都没有丝毫勾当,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手段,你是输是赢,是死是活,是君倾天下还是失意难安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若非一念之差,我也不会在这深宫里同你在这高谈阔论。”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过人,”嬴畟慢慢抬起手,给她鼓掌几下,“娘娘这么一番话,够朕给你定上十个八个的罪名了,你就不怕朕发了疯,一个一个的砍了你们萧家的脑袋?”
“可以啊,我说了,只要皇上有本事,我这条命,乃至镇北一派上上下下的几十条人命,您都可以随时拿去,”萧皖对他微微欠身,行了个半礼,“皇上,我不干结党的事,放宽心,萧家都是不二之臣,怎会欺君罔上。”
“是么...”嬴畟看着她上挑的眼,她瞳色很淡,凉薄的透露出森森寒意,有杀意,有凛然,有麻木,却唯独没有算计,浅琉璃色的眸子皎闪着光。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用二指轻抬起她的下巴。
“皇上喜欢,尽管拿去,”萧皖勾唇,琉璃冷意森然。
“只是光是漂亮却没有用,朕瞧这眼珠是否浑浊了,”他喃喃着,好像很困惑,“朕指给皇后的分明是一条赤金色的鱼龙,可皇后给朕赏的,却是红白二色的鲤鱼,皇后娘娘可是弄错了?”
“那金鲤鬼精儿的很,猫在他人后边儿,皇上赏不到。”
“这样么...”嬴畟好像接受了这个解释,对着她温柔的笑了,“既然这样...”
“霍薪,传旨。”他敛了笑意,也放开了她的下颚,手袖一挥,四周的宫人赶忙掀衣下跪。
“皇后萧氏,试探君意,谎言君诺,以次充好,欺君罔上,品行已失,无母仪天下之德。”
“念其父兄征战劳苦功高,酌从轻处置,自今日起禁足凤仪宫,非诏不得外出。”
萧皖没跪。
她看着嬴畟肆意风发的样子,仍旧是那副威风凛凛的湛王,突然觉得父兄的效忠,或者说是愚忠没有了过去那般不可理喻。
“这样最好。”萧皖笑着点了点头,略带深意的看了嬴畟一眼,“皇上保重,后日小心。”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萧...”嬴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看了霍薪一眼,霍薪就立马明了,对着隐匿在暗处的一队锦衣卫一挥手,让他们暗自跟上去。“萧皖...镇北王,她今日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臣觉得,皇后娘娘是在撇清自己与萧家的关系。”霍薪斟酌着开口。
“她说的一念之差....什么意思?”嬴畟摸摸下巴,“自她入营充军,一切的活动都在天家的眼皮子底下,难道有什么事儿,还是朕不知道的?”
“皇上,会不会只是个幌子?”霍薪说。
“派人查,”嬴畟断言,“从她连屠边境四城,镇北王舍弃嫡女,萧家伏低开始查!”
*
萧皖慢悠悠的往凤仪宫走,从莲湖边往回得穿过一片梅园,如今初一晴光雪消,压在枝头上的雪剩的不多,梅花开了,红梅顶开风霜艳丽的开着,好看的紧。萧皖入眼一片嫣红,不免停下来多看几眼。
禾玔带着萧皖往座位走,想着赶紧坐下任那些试探的眼神也不敢再乱瞟,来到位子前刚准备弯腰服侍萧皖坐下,一边儿的人开了口。
“娘娘且慢。”
声音婉转,细雨绵长,是个悦耳的。萧皖一掀眼皮往那边瞧去,开口的是个穿着嫩青宫装的美人儿。
不认识的,她瞟了一眼禾玔。
“主子,这是谂妃。”禾玔悄悄告诉她,而萧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姚家的人,原来是她。
“娘娘您此次宫宴在右侧,还请娘娘担待。”谂妃对她行一礼,用掌指出她的位置。
焦点又聚集在萧皖身上,她不大自在,对着禾玔微微皱眉。
“中宫从右?怎有这样的道理?”禾玔领了萧皖的意思,冲着谂妃辩驳。
萧皖明白她气愤,但并不想掺和,今日坐在哪里对她来说毫无分别。禾玔怕她受辱,替她辩驳一些,她也明了。
“娘娘有所不知,此次,是皇上的意思,臣妾....也不清楚。”谂妃笑的得体,又一次行礼,“娘娘,请吧。”
这是真拿皇后不当回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着不敢出声议论,萧家没落但也不好惹,而皇上的意思甭管真假也不是他们能揣测。
皇后这三年都被禁足,今儿被皇上放出来了却被打了这么一个脸面,大概今天能出宫,也是太后世家施压,不是皇上本意。
想到这,互相也都是不可言喻的挤挤眼。
“你!”禾玔还想再辩,胳膊却被萧皖轻轻拉了一下,她回头瞧见,萧皖对她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再争。
禾玔也没在多说,扶着萧皖到右位坐下,她心里清楚,从左从右对萧皖都没什么区别,面子都是做给别人的,就算是今儿嬴畟让她同嫔妃一起她也无所谓,萧皖不在意这些。今儿这宫宴也就是走个过场,平一平太后和皇帝对自己的猜忌,断了他俩们母子俩的念想,要不是推不脱,她才懒得来。
“交给你的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萧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右手撑着额角微微阖眼。
“荼青去了,最多两天。”禾玔弯腰答着。
“行,”萧皖左手捻着一串檀木珠子,每拨一个,就发出一声脆响,“把投在姚家的产业撤回来,免得被波及。”
“阁主已然吩咐好了,”禾玔答。
“阁主?”萧皖睁眼斜了她,睨着她的脸,把人看的慌了一下,“他怎么掺和进来了。”
“此次有人这么大的动作来寻您,自然是惊动阁主了,许多事儿还是阁主出手摆平的。”
“奉决怎么说?”
“阁主说一切凭您做主,西阁的人您随意差遣,如有需要,他也能帮忙,让您一切小心。”禾玔答。
“不用动阁里的人,阁中事务凡是跟皇室沾边的都是严令禁止的,姚家要是真叫起真来那也是皇亲贵胄,太后母家,还是少牵扯的好,”萧皖摇摇头,“何况,除了奉决,阁里的事我一概不管,自然也不会用阁里的便利来帮忙。”
“是,”禾玔点头,正准备再说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皇上驾到!”
嗓音穿透,声音浑厚。这一嗓子喊得敞亮,应该是个习武之人。是那个霍薪。
诸位宾客起身朝皇帝行礼,齐声喊着皇上万岁。萧皖不想太过显眼,也从座位上起身,朝嬴畟行了个半礼。
“诸位平身。”嬴畟一抬手,气势好不磅礴,他一身玄色衣袍,绣着五爪金龙,高束发冠坠着十三条赤色琉璃血玉。仿佛临天神祇般高耸在众人眼中,只是,声音威严丰盈,底气却不足,相比于刚刚霍薪那一嗓子,嬴畟这一声更显得是靠自身气势强冲向众人展示的威压,没有内力支撑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