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诺柠裴砚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半堂花夜渡空城by沈诺柠裴砚泽》,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晚上,沈诺柠终于回来了家里。她是个工作狂,哪怕是药效刚解,也还是和平时一样回到书房去处理公司的回执,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裴砚泽进来。他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沈诺柠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裴砚泽不在。她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卧室后,楼下传来女佣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裴砚泽点点头,走上楼就与沈诺柠四目相对。她声音平淡:“你去哪了?”裴砚泽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过?“去寄东西。”他把离婚协议书通过邮寄的方式处理好,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寄到沈诺柠的手上,所以他说:“是寄给你的礼物,10天后你就知道了。”沈诺柠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天都会...
当天晚上,沈诺柠终于回来了家里。
她是个工作狂,哪怕是药效刚解,也还是和平时一样回到书房去处理公司的回执,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裴砚泽进来。
他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沈诺柠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裴砚泽不在。
她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卧室后,楼下传来女佣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裴砚泽点点头,走上楼就与沈诺柠四目相对。
她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裴砚泽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过?
“去寄东西。”他把离婚协议书通过邮寄的方式处理好,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寄到沈诺柠的手上,所以他说:“是寄给你的礼物,10天后你就知道了。”
沈诺柠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你有必要搞寄东西这套吗?”最后,她冷冷留下“无聊”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裴砚泽心想,她很快就不会见到他这个无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他见面。
10天后,他会离开,她也会如愿以偿地和靳骁重修旧好。
想到这,裴砚泽回到卧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是曾经和沈诺柠一起挑选的,裴砚泽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结婚时拍的合照也都扔进了纸箱。
等沈诺柠走进卧室时,看到空荡荡的卧室,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裴砚泽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沈诺柠拿起纸箱里的结婚照相框,“这东西怎么买新的?”
裴砚泽看向她:“如果我说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婚纱照,你愿意吗?”
由于是隐婚,他们的婚礼没有公开过,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拍的简单的结婚照片,也是按照靳骁的要求来拍的,没有婚纱,没有礼服,他仗着自己有沈诺柠继父的头衔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开拍婚纱照。”沈诺柠将相框扔回到纸箱里。
裴砚泽的眼神黯下去。
沈诺柠瞥他一眼,忽然说:“但如果你想重新婚后旅行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和你一起去。”
这话让裴砚泽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
沈诺柠点点头,“刚结婚那会儿我一直在忙工作,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裴砚泽再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靳骁的专属音乐,她接通后,靳骁的声音传出来:“诺柠,拍卖会的时间提前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我等你。”
“好的,我这就过去。”沈诺柠挂断电话对裴砚泽说,“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拍卖会。”
裴砚泽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他说:“我也想去拍卖会,我们一起去。”
“是沈家生意上的事情,你去干什么?”
裴砚泽却说:“可以陪陪你那个年轻的继父,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
沈诺柠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坐进车里,裴砚泽发现车载香水换成了古龙水,味道是靳骁身上的那种。
沈诺柠察觉到他的表情,只说:“原来车载香水旧了,最近换了新的。”
裴砚泽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到了拍卖会现场,靳骁和公司里的人都已经坐在位置上。
沈诺柠走到他身边坐下,二人以工作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裴砚泽。
中场休息时,靳骁被几个富婆邀请去雅间里坐坐。
裴砚泽中途接了个电话,他最近在办理辞职。
等路过雅间时,他听到靳骁被屋子里的富婆们调侃着:
“老婆死了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一屋子的姐姐们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熟女。”
在靳骁拒绝并打算离开的时候,富婆们却拦住他不肯让他走,而一道身影从裴砚泽眼前闪过,是沈诺柠。
她急匆匆地冲进雅间,一把将黏着靳骁的富婆推开。
接下来的两天里,裴砚泽都在医院度过。
大面积灼伤的左手缠着纱布,痛得他一直不敢大幅度活动。
这期间,沈诺柠都在忙发布会的后续,她无暇来医院,只派人送来了名贵的茶叶做慰问礼物,是裴砚泽在大学时期就很喜欢喝的茶。
可实际上,他也是因为沈诺柠喜欢这种茶才去喝,但沈诺柠之所以喜欢,是因为靳骁喜欢。
望着被送来散发着清香的茶叶,裴砚泽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不要也罢。
到了第三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移民手续办理成功的日子。
裴砚泽出了医院,回去家里取行李。
沈诺柠并不在,女佣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家里。
裴砚泽已经不在意了,他把自己的婚戒摘下,放在卧室床头上,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别墅。
刚一出门,就看到靳骁从车上走下来,他对裴砚泽笑道:“我知道你今天离开,所以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裴砚泽的眼里闪现一丝怒意,他沉着脸地走向他,“靳骁,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今天就会寄到沈诺柠的手上,她签字后,我和她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她不必再对着我替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她的婚姻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裴、沈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裴砚泽嘲讽地笑了一声,从靳骁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靳骁在他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她还给我。”
裴砚泽身形一顿,他冷下眼,坐上了出租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沈诺柠的保时捷也刚好回来。
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裴砚泽看向车内的沈诺柠,她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快速地开进了别墅里。
裴砚泽平静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沈诺柠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她追赶着靳骁的身影。
沈母怀疑靳骁有别的女人时,沈诺柠为靳骁求情,挨了100个耳光,替他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靳骁急性肠炎发作,沈诺柠撇下同样在医院里做微创手术的裴砚泽,急着去找靳骁......
就连裴砚泽的生日,她也整整缺席了7年,每到那一天,她都会因靳骁的一通电话就离开。
裴砚泽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他的眼眶不由地泛红。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心痛,今年,他的生日再也不会期待沈诺柠的出现,他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她施舍般的关心。
而在这时,手机响起,是沈诺柠发来了消息。
“今天你生日,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书房的柜子了吗?有给你的惊喜。”
裴砚泽没有回复。
他拉黑了沈诺柠,再删除她所有联系方式,紧接着抽出电话卡,用力地折断。
等到出租车停在机场,裴砚泽走向登机口,他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
他沉下眼神,终于放下了这一切。
再见了,沈诺柠。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发布会是临时召开的,裴砚泽被强行带到记者媒体的面前,拍照、直播......记者们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裴砚泽:“沈总公布了最新消息,这上面戴着眼罩的那人是裴先生对吗?”
“就因为你们裴家和沈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靳先生买嫩 模吗?”
“裴先生,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裴砚泽死死地咬着牙,他实在受不了被这样诽谤,凭什么要让他来替靳骁担下这种脏事毁?
凭什么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沈诺柠不爱他,就能践踏他的一切吗?
裴砚泽不甘心,他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记者们惊讶的面面相觑。
裴砚泽还想要解释,沈诺柠和靳骁已经走进了发布会现场。
记者们的镜头立刻对准他们二人,纷纷追问:“沈总,靳先生,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沈诺柠沉默地皱着眉,靳骁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回答说:“是裴先生没错,他们裴家一直恨沈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招 嫩 模’的恶名大做文章......”
裴砚泽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靳骁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嫩 模,她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裴先生。”嫩 模哭哭啼啼地对记者们说:“他故意打扮得很像靳先生,点了我们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他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陷害靳先生招 嫩 模,让他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镜头再度对准裴砚泽,所有记者都在问他:
“裴先生,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靳先生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裴家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裴砚泽,他愤怒、恼火、绝望地吼着:“招 嫩 模的人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靳骁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他身边劝道,“砚泽,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会原谅你。”
他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裴砚泽和靳骁的面前,她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沈老夫人尸骨未寒,你这个臭男人就在买嫩 模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裴砚泽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沈诺柠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沈诺柠却是不顾生死地挡在靳骁面前,靳骁顺势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裴砚泽的手背上,导致他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保镖在这时抓住了犯人,她是沈老夫人的朋友,见不惯网上的新闻才来现场替沈老夫人解恨。
裴砚泽则是跪在地上,他痛得全身颤抖,一抬头,看到的是靳骁正扶起受到惊吓的沈诺柠。
他们彼此关心,沈诺柠更是担忧地望着靳骁:“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靳骁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下次不能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安危了。”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裴砚泽。
他绝望地看着站在靳骁身边的沈诺柠,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她不在意他的声誉,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女人痛苦!
裴砚泽死死地咬住牙,他愤恨地站起身,强撑着痛苦出了会场。
会所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线路问题造成的火势惊人,浓烟滚滚中,沈诺柠只顾着寻找靳骁。
而刚刚走出包厢的裴砚泽却发现包厢的门被反锁了,他根本走不出去。
裴砚泽用力地扭 动门锁,打不开,他干脆用身体撞起房门。但门板太结实,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冲破。
他只能高声道:“救命,开门!”
大家都急着逃出会所,谁也没有听见他的呼救声。
烟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裴砚泽剧咳不止。
他赶忙脱掉外套捂住口鼻,转身跑到玻璃窗边,在火苗烧进屋子里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撞破窗子跳了下去。
会所有三层楼高,他摔落在地时痛得要死,爬都爬不起来,感觉腿都断了。
再一看逃出来的人群中,被救出的靳骁正围在沈诺柠身边,她躺在担架上,竟然已经昏迷了。
裴砚泽满眼不安,他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救护人员刚好出现将他带上了救护车。
等到了医院,裴砚泽顾不得自己也需要治疗,他急着去看沈诺柠,她正在被送往抢救室,腿上血淋淋的,都是烧伤。
“诺柠!”裴砚泽踉跄地追上担架,担心地望着她。
可沈诺柠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开口说的却是:“靳骁呢......他在哪里?他安全了吗?”
裴砚泽猛地愣住了。
沈诺柠还在虚弱地说着:“让我见见他,我要确定他没事才行......”
医生们急着将沈诺柠推进抢救室,她却不停地叫着靳骁的名字,说什么都要见他一眼才行。
裴砚泽无奈地说道:“诺柠,你听我的话,先处理伤势,你烧伤很严重,不能耽误!”
可沈诺柠只在意靳骁是否安全,根本不听裴砚泽的劝。
“靳骁......让我见靳骁......”
她一声声地呼唤令裴砚泽痛心不已,连眼眶都逐渐泛红。
沈诺柠连生死都不顾,撇下火海里的他,为了找靳骁而奔进火里,现在,又为了确定靳骁的安全而无视自己的生命。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比杀了裴砚泽还要令他痛苦吗?
这时,靳骁终于跑了过来,他在担架旁紧紧地握住沈诺柠的手。
“诺柠,你放心,我没事!你现在需要抢救,先进抢救室,我会在外面等你!”靳骁只劝了几句,沈诺柠就乖乖地同意进了抢救室。
医生在这时拿来了手术签字书:“谁是患者家属?”
裴砚泽本能地站起身,可靳骁却一把抢过那份文件。
他对医生说:“我是患者名义上的继父,我有签字资格。”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裴砚泽。
是啊,裴砚泽和沈诺柠是隐婚。
他连公开做家属的资格都没有。
而靳骁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沈诺柠的身边,他是她继父,仗着这层关系,他可以抢占沈诺柠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裴砚泽是沈诺柠的丈夫,就连沈诺柠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裴砚泽失魂落魄地垂着眼,他坐在长椅上,咬紧了牙关。
这时,靳骁走过来,他对裴砚泽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诺柠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结婚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她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她有一点幻想。”
裴砚泽强压住嫉妒与怒意,他沉声问出:“你就这么喜欢看一个女人为你生为你死吗?”
“我只是要她表现出爱我的样子而已,就像我也在用生命爱她。”
“既然爱她,为什么当初还要甩了她娶了她妈?”
“因为她妈当年比她有钱。”靳骁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可谁不爱钱?只要给我钱,我不介意和一个老女人结婚。不过,现在她继承了家业,我当然要再把她追回来了。”
“你知道我和她谈的那年里我们有多疯狂吗,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会理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诱惑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拍卖会上,我看好的那块手表是天价,她还是不眨眼地为我拍下,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靳骁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裴砚泽心口的肉,他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能赢所有吗?”
“从你这里赢回一个沈诺柠足够了。”靳骁笑道:“等一下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她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裴砚泽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沈诺柠还会有良知,她至少会想起他一下。
她最起码也会担心他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沈诺柠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靳骁......”
靳骁挑衅地看向裴砚泽:“怎么样?这局,还是我赢。”
裴砚泽看着靳骁走去沈诺柠的身边,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裴砚泽和沈诺柠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裴砚泽每天都会看到靳骁亲自照顾沈诺柠,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给裴砚泽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裴砚泽可以出院的下午,沈诺柠来到了他的病房。
她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他一个蓝色的礼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礼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书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书房的柜子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裴砚泽要离开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起身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移民表格掉了出来。
沈诺柠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移民?”
裴砚泽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他。”
沈诺柠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着裴砚泽近来有些憔悴的模样,轻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砚泽,你先回家里等我,好吗?”
裴砚泽心头一震,他刚要开口,靳骁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诺柠,我特意为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慕斯蛋糕......”
听见靳骁的声音,沈诺柠立刻走出裴砚泽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裴砚泽耳中。
裴砚泽心中冷笑一声,他独自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裴砚泽惊慌地抬起头,只见靳骁站在他面前,冷笑道:“诺柠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黏着她吧?”
裴砚泽愤恨地瞪着他:“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她,就不会反悔。”
靳骁沉下脸,“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总在她的身边出现。”
裴砚泽懒得和靳骁理论,他挣扎着要推开身边的人,手肘却不小心撞击到了靳骁的下巴。
靳骁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裴砚泽的人:“揍他一顿,再把他给我按到便池里!”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裴砚泽一番,然后又抓着他的头往便池里按。
靳骁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裴砚泽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所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裴砚泽喘了口气,很快又把他按进去。
裴砚泽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靳骁要人把他的头按进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他诱惑沈诺柠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沈诺柠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靳骁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裴砚泽,假意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他笑着和沈诺柠解释道:“砚泽的手机掉进便池了,他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他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靳骁收买的人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裴砚泽大口地喘着气,他一把推开靳骁,抓起他的衣领大骂道:“明明是你把我按进便池里,你按了我19次!”
靳骁一脸真诚地举起双手投降似的,“砚泽,别冤枉我啊。”接着又看向沈诺柠叹息,“诺柠,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可要相信我。”
裴砚泽立刻看向沈诺柠,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这边。
可沈诺柠却面无表情说:“手机掉了再买就是了,厕所水那么脏,砚泽,你就不要再找了。”
靳骁得意地对裴砚泽笑笑,一把扯开他的手,转身搂着沈诺柠的肩膀出了厕所。
裴砚泽愣在原地。
他满脸不敢置信,沈诺柠竟然只相信靳骁......
她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他满身脏水。
他被按头19次的事实,都比不上靳骁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他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小丑。他闭上眼,愤恨地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