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庭州苏枝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傅庭州苏枝夏春到南楼雪尽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向来一丝不苟的裙角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他们的瞬间骤然紧缩。这是傅庭州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女人如此狼狈。她显然是在车祸发现他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他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苏枝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苏行慎。她快速拆着苏行慎的炸弹,头也没抬,“傅庭州,等我送他出去,马上回来救你。”傅庭州笑了。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他竟已经不心痛了。拆完苏行慎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苏行慎死死拽着苏枝夏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姐!快走!要爆炸了!”苏枝夏却第一次推开他,让他赶紧先出去,然后转身去拆傅庭州的炸弹。傅庭州却猛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平静道:...
她向来一丝不苟的裙角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他们的瞬间骤然紧缩。
这是傅庭州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女人如此狼狈。
她显然是在车祸发现他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他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
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苏枝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苏行慎。
她快速拆着苏行慎的炸弹,头也没抬,“傅庭州,等我送他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傅庭州笑了。
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他竟已经不心痛了。
拆完苏行慎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苏行慎死死拽着苏枝夏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姐!快走!要爆炸了!”
苏枝夏却第一次推开他,让他赶紧先出去,然后转身去拆傅庭州的炸弹。
傅庭州却猛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平静道:“苏枝夏,你带他走吧,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不再需要你,我的生死也和你无关,我傅庭州不是没有人爱,你不爱我,我有的是人爱!”
苏枝夏怔住了。
苏行慎在一旁崩溃大哭:“姐!我好害怕!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越来越近,再不出去,只能三个人全都死在这里。
危急关头之际,苏枝夏还是拉起苏行慎冲了出去。
傅庭州闭上眼,手指飞快地在炸弹上摸索——他大学选修过爆破课。
“咔。”
最后一秒,他成功拆除了引线。
然而爆炸还是发生了。
热浪将他掀飞出去时,他恍惚看见苏枝夏折返的身影。
医院。
傅庭州睁开眼,手臂传来钻心的疼。
苏枝夏坐在床边,见他醒来,立刻按住他:“别动,你刚给行慎植完皮。”
“……你说什么?!”
恍惚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枝夏沉默片刻,语气里竟难得有了几分愧疚,“行慎手臂被炸伤,他不想留疤,你肤色和他最接近,就取了一部分皮移植。”
傅庭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苏枝夏,你问过我吗?”
“我会补偿你。”她出声安抚,“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约会?等出院后……”
“谁稀罕!”他猛地拔掉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苏枝夏愣住。
“他苏行慎是你掌上明月,我就是脚底烂泥是吗?”傅庭州红着眼,声音发抖,“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仗着我……”
他说不下去了。
苏枝夏胸口发闷,忽然想起他在仓库里说的那句话——
你不爱我,我有的是人爱。
她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助理焦急的声音传来:“苏总,苏少爷一直想要的那顶威廉王子的限定宝石袖扣,今晚在法国拍卖,您要过去吗……”
苏枝夏嗯了一声,而后挂断电话。
她收起手机,看向傅庭州:“我这几天要去国外,回来给你带礼物。”
顿了顿,她再次补充:“放心,约会的事,我也会做到,不会食言。”
说完,她推开房门,快步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傅庭州再也忍受不住,缓缓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傅庭州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他接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德国永居证批下来了。
这是他最近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他站在大使馆门口,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他抬手挡了挡,无名指上的婚戒早已摘下,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该结束了。
在大使馆领完永居证后,他径直去了律师事务所,拟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拨通了苏行慎的电话。
“出来见一面。”
咖啡厅里,苏行慎警惕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我姐回来发现你欺负我……”
傅庭州没说话,直接从包里取出那枚婚戒,推到苏行慎面前。
“戴上试试。”
苏行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分毫不差。
“你……”他愣住了。
傅庭州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姐会突然躲着你吗?”
苏行慎的手指微微发抖。
“好,我告诉你真相。”
傅庭州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她躲你,不是因为她和我结了婚,也不是因为你哪里惹她生气,而是因为,她喜欢你。”
“她的禅房里,放着你的照片和自渎的道具。”
“她每天都会用它发泄欲望。”
“你住进我们家的那个晚上,你睡在沙发上,她偷偷亲了你三分钟。”
“这枚戒指,也是她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她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
短短几句话下来,苏行慎的脸色瞬间变了。
震惊、错愕、羞耻、欣喜……无数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傅庭州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苏枝夏害怕告诉苏行慎自己的心意,怕失去他,所以用礼佛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可她不知道,苏行慎也喜欢着她。
傅庭州站起身,拿出一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等她回来,把这个给她,告诉她,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转身要走,苏行慎终于回过神,出声叫住他:“傅庭州,你去哪儿?”
傅庭州头也不回:“离婚了,当然是去过属于我傅庭州自己的生活,以后你们姐弟俩的事,和我再无干系。”
“还有,苏行慎,日后你若再敢动我一下,我必定百倍奉还!”
机场。
傅庭州拖着行李箱,登机前,手机突然震动。
他低头一看,是苏枝夏发来的消息——
一张图片,配文:“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他点开,是一条普通的手链,连包装盒都没有。
他笑了笑。
他知道,这只是赠品。
她这次出国,是去给苏行慎拍那枚威廉王子的宝石袖扣的。
而他,只是顺带的。
不过,他并不难过,
因为,苏枝夏,我不爱你了,所以你再也无法欺负我了。
他拿着机票,快步走进登机口,抬眸的同时,却正好看见远处VIP通道里,苏枝夏一身黑色风衣,神色冰冷地从出机口走出来。
他没叫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远。
苏枝夏,离婚快乐,祝你自由,
也,祝我解脱。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转身,与她背道而驰!
引诱禁欲总裁老婆999次,依旧圆房失败后,傅庭州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姐,我打算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傅知书低沉的声音:“我早说过,苏枝夏那尊玉观音,你是没法把她拉下神坛的。”
傅庭州红着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来德国吧。”傅知书语气轻松,“姐这儿美女多的是,不比苏枝夏差,我这么一个阳光帅气的好弟弟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让苏枝夏一个人守着她的佛祖孤独终老吧。”
“嗯,等我办完手续。”他轻声说。
挂断电话,傅庭州深吸一口气,经过走廊尽头的禅房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门没关严,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他忍不住颤眸朝里望去。
袅袅的香雾氤氲下,苏枝夏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缠在手腕上。
可她的身子却在微微律动,身下,是一个粉红色的按摩仪,
她的香肩颤抖着,手指的动作越发地快了起来。
“行慎,行慎,你看看姐姐...”
“啊,行慎,慢点。”
傅庭州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偷偷撞见了!
第一次撞见时他夺门而出,第二次他整夜未眠,而今晚,他只觉得麻木。
多可笑,她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她的欲望,从来都与他无关。
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苏枝夏的场景。
那年他二十岁,姐姐带着他去会所参加一场晚宴,介绍她最好的朋友给他认识。
那天,苏枝夏穿着一件量身定做的素色旗袍,领口别着枚羊脂玉的莲花扣,手腕戴着一串佛珠,满屋子纸醉金迷的少爷小姐里,唯独她面前摆着盏清茶。
她垂眸沏茶,修长的手指执壶,水流倾泻而下,雾气氤氲间,她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那一刻,傅庭州心跳几度漏拍。
姐姐看他看得出了神,笑着点了点他额头:“别想了啊你小子,喜欢谁都行,唯独她不行,我们这一圈豪门继承人里,个个都纵情声色,唯独苏枝夏从小在寺庙礼佛,七情六欲啊,她是一点不沾。”
他不信,从小他就闹天闹地,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真的无欲无求。
于是,他开始缠着她,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去撩拨她。
在她诵经时故意将她困在怀里,结果被她一手挡开到一边;
在她茶里下药,结果她喝完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下次别放这么多枸杞,上火。”
最过分的一次,他趁她闭关时溜进禅房,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躺在她床上。
苏枝夏推门进来时,他故意露出精壮的腹肌。
结果她转身就走,第二天让人送来一箱全新衬衫:“这些送你,别再没衣服穿。”
傅知书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傅庭州理直气壮:“我这是在普度众生!这么美的女人出家多浪费!”
他追了她四年,用尽了浑身解数,结果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撩动。
傅庭州当时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却在生日那天深夜接到苏枝夏的电话:“下楼。”
他穿着睡衣跑下去,看见她站在雪地里,肩头落满雪花。
“我们结婚。”她说。
没有戒指,没有告白,就这四个字。
傅庭州却高兴疯了,扑上去抱住她:“你终于被我打动了对不对?”
苏枝夏没有回抱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想来,那声“嗯”多么敷衍。
婚后两年,他们始终没能圆房。
无论他如何引诱,她都会在最后关头转身离去,独自走进禅房。
他曾经以为,她只是礼佛太久,需要时间。
直到三天前,他不死心的跟着她进了禅房,亲眼目睹那一幕,才终于明白,她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对象,不是他。
她喜欢的,是她弟弟苏行慎,那个从小被她家收养的男孩。
她修佛,她戴佛珠,她嫁给自己,全部都是为了戒掉她对养弟的欲望!
那一刻,他彻底死心了。
禅房里,苏枝夏终于停了下来。
“行慎……”她俯身吻了吻手中的照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姐姐爱你……”
那声音极轻,却像根生锈的针,精准地刺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傅庭州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傅庭州醒来时,苏枝夏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她一身黑色高定黑色旗袍,衬得身形修长婀娜,腕间的佛珠依旧缠绕,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女人只是幻觉。
就在她要踏出别墅的时候,傅庭州开口叫住了她,“等一下!”
“今天有会。”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别缠着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锯开他最后的期待。
原来在她眼里,他永远是个死缠烂打的舔狗。
傅庭州忽然笑起来,“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把迈巴赫的车钥匙给我,你去车库开另一辆吧,我开这个比较顺手。”
苏枝夏终于正眼看他,语气还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办事?”
他点头:“是。”
她多问了一句:“办什么事?”
傅庭州直接从她口袋里抽出钥匙,唇角勾起一抹笑:“办一件……会让你开心的事。”
永远的,离开你。
接下来的几天,苏枝夏破天荒地一直待在家里,似乎是看出傅庭州心情不佳,她难得让苏行慎跟傅庭州道了歉。
苏行慎站在傅庭州面前,语气敷衍:“姐夫,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
傅庭州冷冷扫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转身进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苏行慎吓得一抖,立刻躲进苏枝夏背后,声音发颤:“姐,他不会打我吧?”
苏枝夏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有姐姐在,没人会欺负你。”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
苏枝夏皱了皱眉,刚想敲门,门却猛地被拉开——
傅庭州抱着一大箱东西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客厅的垃圾桶,“哗啦”一声,全倒了进去。
苏枝夏瞳孔微缩。
箱子里装的是他这些年精心收藏的、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
她随手写过的字条、她喝过水的杯子、她送过的唯一一件礼物,一条佛珠手链,还是他死缠烂打求来的。
如今却全都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扔了。
“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冷。
傅庭州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不要了。”
你的东西,你这个人,我傅庭州,都不要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再不看她一眼。
苏行慎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苏枝夏变了脸色,他有些吃味,故意道:“姐,你要不要进去哄哄姐夫啊?”
苏枝夏沉默了片刻,许久后才道:“不必,他自己会消化好,很快又会把这些东西捡回来的。”
就像他这六年,死缠烂打的追着她,喜欢她一样。
一墙之隔,傅庭州站在房里听到这句话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错了。
苏枝夏,这一次,你错得彻底!
晚上,苏枝夏要带傅庭州和苏行慎去参加慈善酒会。
傅庭州不愿意去,苏枝夏却淡淡道:“你的兄弟也在场,你这么久把自己关在家,不想出去见见吗?”
傅庭州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换上了衣服。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压抑,他必须得找人去喝喝酒。
一路上,他都全然不和苏枝夏和苏行慎两姐弟搭话,始终闭目养着神。
直到行驶到半路,突然一声巨响——“砰!”
刺目的车灯直射而来,傅庭州只来得及看见一辆失控的汽车迎面撞来,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冰冷的铁锈味充斥鼻腔。
傅庭州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苏行慎被绑在一间废弃仓库的椅子上,双手反剪,胸前都绑着炸弹!
他隐约想起,昏过去之前,另一辆相撞的车上下来的人,是谢氏集团的死对头,裴家的二少爷。
他绑了自己和苏行慎,是为了向苏家复仇吗?
苏行慎在一旁不停地吵闹,声音尖锐刺耳:“有没有人,救命!救我!我不想死!”
眼看炸弹只剩下最后几分钟,傅庭州连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拆解着身上的炸弹。
却又被他吵得头痛,冷冷道:“哭什么,不想死,你就赶紧把炸弹拆了。”
苏行慎哭得更凶:“你冲我吼什么吼,我不会拆,姐,你在哪,我好害怕……姐……”
话音刚落,仓库大门突然被踹开!
苏枝夏冲了进来。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傅庭州站在门后,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苏枝夏俯身吻着苏行慎。
她呼吸紊乱,修长的手指掐着苏行慎的腰,仿佛要把这六年......
傅庭州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出来,直接转身,开车去了大使馆。
德国的永居证申请流程并不复杂,尤其对于他这种家族背景的人来说。
前几年傅家的生意就全都转到了国外,爸爸妈妈和姐姐,也全都举家搬到了国外,只剩下他,为了苏枝夏还留在这里。
如今,他也要走了。
“手续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他点了点头,接过回执单,转身走出大使馆。
终于要结束了。
苏枝夏,那个他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个他以为可以拉下神坛的清冷女神,终究还是不属于他。
他曾经为她放弃了许多,陪她吃素,陪她清心寡欲,甚至把自己原本张扬的个性都磨平了。
只为了能靠近她一点点,可到头来,他连她心底最隐秘的欲望都触碰不到。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回执单,轻轻笑了笑,心里却有些酸涩。
“算了,苏枝夏,你不喜欢我,有的是人喜欢我。”
晚上,他约了一群兄弟去夜店。
自从和苏枝夏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无袖T恤,身体随着音乐起伏,动作肆意潇洒,肌肉线条流畅,眼神里带着几分久违的张扬。
“州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兄弟林涛满眼惊讶的拉住他,“自从你喜欢上那位清冷女神后,不是天天围着她转,这种地方再也不来了吗?”
傅庭州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离:“不管她了,今天就要嗨个够。”
他转身走进舞池,随着节奏舞动,身体像是被释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扫过周围的嫩模,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搂过其中一人的纤腰,引来一阵低笑。
“州哥,你疯了?”林涛追上来,拉住他的手,“你摸了那么多小嫩模的腰,还贴着舞,不怕苏枝夏看了生气啊?”
“她又不在这。”
“不是……”林涛欲言又止,凑近他耳边,“谁跟你说她不在,我早就想告诉你,苏枝夏在后面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傅庭州指尖一僵,缓缓抬眸。
隔着迷离的灯光,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苏枝夏一身黑色旗袍,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她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音乐恰好在这时停了!
他听到苏枝夏身旁的朋友调笑:“枝夏,庭州在那舞了那么久,还摸别的女人,要是我老公,我他妈早就掀桌了,你还能在这坐得住?”
苏枝夏神色未变,只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他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
这句话像淬毒的针,精准扎进他心尖最软处。
有分寸?
她是笃定他太爱她,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还是……根本不在意?
或许,两者都有吧。
“啧啧啧,你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风,我都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动你心绪……”
话说到一半,朋友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枝夏,你去哪儿?”
傅庭州下意识抬眸,只见苏枝夏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舞池另一侧,素来淡漠的眼底竟浮现一丝罕见的妒意。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果不其然,苏行慎一身白色休闲装,站在舞池边缘,正和一个女人交换联系方式。
苏枝夏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苏行慎的手腕,声音冷得骇人:“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又是谁准你把电话号码给别人的!”
苏行慎一愣,随即眼眶泛红:“我怎么不能在这?又为什么不能把联系方式给别人,姐,你不是不管我了吗,那我干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枝夏指节发白,嗓音骤沉:“谁说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苏行慎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天天躲着我,还不见我!姐,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闻言,苏枝夏红唇微动,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那是因为……”
傅庭州站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他知道,苏枝夏说不出来的。
她要怎么说?
说她苏枝夏喜欢他,所以才躲着不见他?
说她苏枝夏一见到他,就会彻底失控?
说她苏枝夏太爱他,所以才放着结婚两年的丈夫不同房,反而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自渎以慰相思?
傅庭州自嘲一笑,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听到苏行慎哭着说:“姐,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姐姐,我要那个眼里只有我的姐姐!”
苏枝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姐姐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了。”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公消失,我们就还能像从前一样了?”
苏行慎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
傅庭州刚要走,就看到苏行慎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砰!”
酒瓶狠狠砸在头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州哥!”林涛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他踉跄着后退,却见苏行慎又举起第二个酒瓶——
“你去死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这一次,傅庭州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一片血泊中,耳边只剩下嘈杂的尖叫声。
这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久久回荡。
苏行慎捂着脸,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你敢打我?我姐从小疼我如命,她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他扬声喊来保镖:“把他按住!”
保镖有些迟疑,看看傅庭州,又看看苏行慎。
苏行慎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是我姐的人,自己好好想想,在她心里,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上前钳制住了傅庭州。
傅庭州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清楚,在苏枝夏心里,苏行慎有多重要。
只有他,花了六年时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行慎已经扬起手——
“啪!”
第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傅庭州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地喊道:“苏行慎,你这样,就不怕你姐回来找你麻烦吗?”
苏行慎却笑得十分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她都能搞定,打她老公这点事也不例外。”
说着,他俯身,在傅庭州耳边低语,
“傅庭州,记住,我才是她的唯一。”
说完,一个又一个巴掌接连不断地甩在傅庭州脸上。
傅庭州拼命挣扎,可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啪!啪!啪!”一个接一个的耳光如暴雨般砸下来,傅庭州的意识开始模糊,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清苏行慎扭曲的快意。
“打了多少个了?”苏行慎问保镖。
“99个。”保镖回答。
“那就凑个整。”苏行慎笑着说。
最后一巴掌重重落下,傅庭州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恍惚间,他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厉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再次醒来时,傅庭州躺在卧室的床上。
苏枝夏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地说:“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傅庭州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地问道:“然后呢?”
“行慎从小被宠坏了。”苏枝夏淡淡地说,“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你别往心里去。”
傅庭州盯着她,追问道:“怎么惩罚的?”
苏枝夏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撮头发:“他剪了你的头发,现在也剪了一撮向你道歉。”
傅庭州只觉得荒唐至极:“那打我100个巴掌的事呢?难不成你也打他一个巴掌就了事?”
苏枝夏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打你,手已经肿了,这就算是惩罚了。”
傅庭州怔住了,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问自己:“苏枝夏,我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苏枝夏刚要开口,傅庭州猛地抓起床头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滚!”他红着眼嘶吼道。
苏枝夏站起身,嗓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但医生说你需要好好调养,你冷静冷静。”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傅庭州再也克制不住,留下了无声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