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鱼沈泊希的女频言情小说《旧事如梦相思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九月信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江稚鱼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再怎么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也无法磨灭真心付出的五年。她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颗破碎的心挤到一处,填补住那些千疮百孔,可事与愿违,越是如此,那颗心越是撕扯地厉害。不知过了多久,身侧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沈泊希带着微醉的酒气拨弄江稚鱼揉软的发丝。“鱼鱼,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你好久。”他的气息凌乱得喷涌在江稚鱼身边,手也开始沿着她的睡裙一路往下,略过的肌肤如往常般痒的厉害,这是他撩拨江稚鱼最惯用的手段。江稚鱼微微转过身子,迎上沈泊希含欲的眸子,她的心里凄然一片。如今的沈泊希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他看似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雷霆的手段。这些年已经渐渐摆脱他...
回到家,江稚鱼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怎么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也无法磨灭真心付出的五年。
她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颗破碎的心挤到一处,填补住那些千疮百孔,
可事与愿违,越是如此,那颗心越是撕扯地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泊希带着微醉的酒气拨弄江稚鱼揉软的发丝。
“鱼鱼,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你好久。”
他的气息凌乱得喷涌在江稚鱼身边,手也开始沿着她的睡裙一路往下,略过的肌肤如往常般痒的厉害,这是他撩拨江稚鱼最惯用的手段。
江稚鱼微微转过身子,迎上沈泊希含欲的眸子,她的心里凄然一片。
如今的沈泊希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他看似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雷霆的手段。
这些年已经渐渐摆脱他二叔的控制,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沈家真正的掌舵人。
现下这般对她,大概只剩下可怜的情 欲了。
“泊希,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提前回来了。”
迎着落地窗投进的月色,沈泊希终于看清江稚鱼那苍白的面色。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江稚鱼摇摇头,只道是月事提前了。
她没有撒谎,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的肚子格外的疼。
沈泊希立刻起身为江稚鱼冲了一杯红糖水,然后温热的大手便贴上了她的小腹。
以往皆是如此,沈泊希在这五年里算得上无微不至。
他知道江稚鱼来月事的第一天会肚子很疼,所以每次都会甩下公司的事陪她一整天。
江稚鱼背对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想,只有这一次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挪动着身子和沈泊希贴的更近了些,沉默地感受着他的温度,很暖,很舒服。
“鱼鱼,有我在,很快就不疼了。”
“你说,如果没有我,这么娇气的你可怎么办?”
沈泊希笑着将怀中的人又紧了紧。
江稚鱼刚将思绪停在以后两个字上,沈泊希的电话就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烦躁地抓起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瞬时换了态度。
“喂,泊希,因为气流颠簸,飞机迫降沪城了,我好怕,天好黑,我该怎么办?”
沈泊希没有任何犹豫:“佳柠,别怕,我现在就开车过去,你等我。”
说完,他直接拎起西服外套,走到门口才想起躺在床上的江稚鱼。
歉意道:“鱼鱼,我现在要去接一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沈泊希走了,江稚鱼的肚子更疼了。
苦涩蔓延,这是沈泊希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弃她不顾,
所以,陆佳柠是普通朋友吗?
他还在骗她。
疼痛持续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江稚鱼才缓过来。
她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沈泊希发来的消息,却在他哥们陈飞的朋友圈看到了昨晚急匆匆离开的人。
是沈泊希和一个女孩在星空下的背影图,他们坐在山顶,看星光璀璨,很是般配。
江稚鱼自嘲般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在今天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字,
没关系的,就从今天开始腾空心里的位置吧!
一连三天,沈泊希都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江稚鱼一个人。
门铃声忽然想起,是沈泊希的秘书崔浩。
“江小姐,沈先生吩咐我买的鲜花和供品已经买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江稚鱼不明所以:“去哪里?”
“沈家墓园,今天先生说要去祭拜父母。”
下一瞬,崔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在哪?佳柠等你半天了,怎么还没接到她?”
崔浩挂断电话,尴尬地看了看江稚鱼。
江稚鱼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没关系,我今天不太舒服,快去吧。”
关上房门,手机上传来沈泊希的信息,许是崔浩已经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了。
“鱼鱼,我带朋友去祭拜爸妈,崔浩这个笨蛋听错了,你身体好点了吗?多注意休息。”
他终于想起了江稚鱼,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
江稚鱼将自己我进沙发里,她没有哭,只是眼眶酸涩得厉害了。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带她去祭拜过父母,从来没有提及一个字,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女朋友,却在陆佳柠回来后迫不及待地带她去。
是啊,她只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只是他用来迷惑他二叔的工具,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妻子。
所以,她怎么配去见他的父母?
沈泊希不知道,江稚鱼从来不是谁的工具。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泊希的画面,那时她偷着从家里跑出来,想要摆脱父母对她按部就班的生活操控,想要年轻人口中所谓的自由。
可刚到京市,她的手机就被抢了,还遇到了一伙流氓,那群人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巷子里拖 。
是沈泊希,他和一群哥们从酒吧里出来,打跑了流氓,将她救下。
面对众人英雄救美的调侃,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换做是谁他都会救,什么美不美的,都不及...算了。”
那时,江稚鱼并没有思索沈泊希口中的欲言又止,只将他视做了生命中的一束光。
很快上天便给了她靠近他的机会。
她的窘迫困顿和美貌被沈泊希的二叔沈峰盯上,同样被盯上的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子。
他要在她们中选出一人接近沈泊希,留在他身边,并且让沈泊希爱上她,然后引他堕落,彻底把沈泊希踢出沈家。
这样的算计吓得江稚鱼心惊胆颤,她不敢想,那般恣意张扬的男人如果被踩到尘埃里会多么绝望,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勇敢。
江稚鱼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惜脱了衣服学着电视剧中舞女的样子在男人们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和勾人手段,然后跑去卫生间对着自己的脸恶心作呕。
她最终赢了其他人,被安排到了沈泊希的身边。
她那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沈泊希的身边不可避免的要藏下一把枪,那她愿意做那枚永远不会伤害他的子弹。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
在沈锋面前虚与委蛇地保护着沈泊希,避重就轻从未出卖过他。
五年过去,她以为她和沈泊希之间是互相守护的真爱,却不知他早就看透了她的身份,只把她当成蒙蔽沈峰的工具,从未有一刻真心。
呆呆地沉溺在伤痛里,很久后,江稚鱼再次拿起日历,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沈泊希回来时正好看见江稚鱼看着日历发呆,他从身后拥住她,一股不属于沈泊希的香水味铺面而来,江稚鱼撇过头放轻呼吸。
“鱼鱼,生气了?我不是回来陪你了吗?”
他拿过江稚鱼手中的日历,宠溺地开口。
“鱼鱼这么期待你的生日会吗?放心,说送给你你的惊喜决不食言。”
期待?是啊,她期待离开,期待新生。
江稚鱼闭了闭眼,掩下苦涩,笑着开口。
“泊希,这几天你都是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吗?”
沈泊希眼神闪躲了几下很快恢复平静。
“是啊,她刚回国,带她随便转了转,你知道的,我最烦逛街,要不是陈飞他们拖着,我根本不愿意去。”
江稚鱼抿唇,没有揭穿他的谎言,算了,质问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自己更加廉价罢了。
见她没再问,沈泊希松了一口气,继续怀上江稚鱼。
“鱼鱼,明天有个拍卖会,有一枚国外运回来的精雕粉钻,我想把它送给你,你陪我去吧?”
江稚鱼本想拒绝,但沈泊希已经把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鱼鱼,你要是不去,今晚我可是不会放你下床的。”
她就要离开了,不想再和沈泊希在那件事上有接触,只好答应。
“我那个还没走,今晚你睡客房吧。”
第二天,沈泊希为江稚鱼挑选了一件露肩礼服,看着镜中美到发光的女人,沈泊希笑着牵起她的手。
偌大的拍卖会上,到场皆是京市上流社会的人,当沈泊希花三个亿拍下那枚粉钻时,所有的人都向江稚鱼投来艳羡的目光。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忆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沈泊希从未介绍过他们的关系,哪怕他将她宠到天上,都没有给过她一个正式的身份。
拍卖会过后的宴席上,沈泊希牵着江稚鱼出现在宴会厅,目光始终萦绕在她的身上,可下一瞬,沈泊希却突然触电般放开了她。
“佳柠,你来晚了。”
“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听说你会来,所以就偷跑出来了,可惜还是晚了。”
陆佳柠原来柔笑的脸在看到江稚鱼时暗淡下去,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泊希,这位小姐是?”
手指微颤,江稚鱼看向沈泊希,她没有期待什么,心却揪到了一起。
她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江稚鱼做了沈泊希五年的金丝雀。
沈泊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吝啬对江稚鱼的偏爱。
他陪她去瑞典看冰与火的交响曲许下天长地久,
他陪她沉浸在撒哈拉广袤的沙漠吻下日落。
他将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在江稚鱼眼里,他们只差一场婚礼。
沈泊希的生日宴上,江稚鱼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颊绯红,声音颤抖,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勇敢。
为了他,值得!
“泊希,你愿意......”
江稚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一个热烈张扬的吻里,缠免悱恻。
在一起五年,被放大在所有人面前,江稚鱼还是脸红得厉害,像熟透了的迷桃,引人深陷。
沈泊希浅笑着,嘴唇轻轻咬在江稚鱼的耳朵上,
眉眼含着化不开的欲 望,在众人疯狂的调笑声里,
沈泊希一把抱起江稚鱼,在更衣间里,化妆柜,沙发,甚至是窄小的座椅上,
不顾一切将她占有,疯狂又霸道,
仿佛只有这般狠狠撞击下才能将两人融入得彻底。
几曲作罢,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角,
“鱼鱼,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江稚鱼仰头看他,她的眼中盛满星光,皆是所爱。
“泊希,我想嫁给你。”
沈泊希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暗淡,忽又用指尖蹭着江稚鱼的鼻尖。
“鱼鱼,求婚这种事是要男人说的,下个月你的生日宴,我准备了惊喜!”
从心底蔓延开无尽的欣喜,江稚鱼沉溺其中,淡笑地看着沈泊希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离开。
她抚过胸口,暗暗告诉自己,等婚事定下来,
她就不再是谁的棋子,她要将一切都告诉沈泊希。
酒过三巡,包间内只剩下沈泊希和他最铁的三两个哥们,几人都有些醉了。
江稚鱼端着蜂蜜水一步步走近,沈泊希酒后头疼的毛病她比谁都清楚,他待她好,她亦如此。
微敞的包间门,谈话声泄了出来。
“泊希,可以啊,生日宴还不忘打个野?”
“叫唤得那么大声,生怕哥几个听不见是不是?别说,江稚鱼那身材确实有料,你一只手抓得过来吗?这艳福享了五年,还打算和她演多久?”
演?
不可能的!
如果说这五年的最开始是玩,是食色性也,她没什么好去辩解。
但五年这么久的时间,沈泊希对她的好,对她浓烈的爱是骗不了人。
可不知为何,江稚鱼的步子再挪动不了半分,她想听沈泊希会如何说。
沈泊希领带松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桌面,漫不经心地听着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味。
江稚鱼捏着蜂蜜水的手指却不由得收紧,甚至有了一丝慌乱,这丝慌乱也因着沈泊希哥们后面的话无限扩大。
“我可是听说陆佳柠这几天就要回国了,而且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你身不由己,能错过了这么多年吗?不过你现在吃得这么香,还一口气吃了五年,不会对江稚鱼动心了把?”
“泊希,你可别忘了她是你二叔的人,所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谁给的钱多,她就能爬上谁的床。”
沈泊希轻笑了一声,手中的酒杯瞬时破裂,发出砰的一声。
“不过是拿来练手罢了。”
“而且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拿回沈家的的一切,动心?她配吗?”
毫无顾忌的嘲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江稚鱼的心口。
没有鲜血却千疮百孔。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五年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
原来,他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剖开在别人面前。
她居然还在等着他的求婚,他的惊喜,当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五年时间,她是唯一付出真心人,然后奔赴一场鲜血淋漓的侮辱。
盲目地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江稚鱼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心却空洞地厉害。
那里没有光了,再也没有了。
马路口,汹涌的人潮来了又散,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若不是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差点迈向车流。
“鱼鱼,妈妈跟你说的联姻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程叔叔一家明天就要回海城了,如果你不愿意......”
手机链的挂绳忽然断裂掉在了地上,那是江稚鱼亲手做的,她和沈泊希一人一条。
她记得,那时沈泊希不愿意挂,是江稚鱼软磨硬泡才让沈泊希挂上,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把两个手机链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型,就像她对他的爱。
原来,不合适的两个人从最开始就是勉强。
现在她不想委屈自己了。
“妈妈,我愿意,你安排吧!”
“下个月就有好日子,正好双喜临门。”
江稚鱼看了眼日期,婚礼定在了她生日那天。
也好,剩下的时间,她只想和沈泊希体面的分开。
那些隐在算计里的情爱,就留在过去和梦里吧!
想到这里,江稚鱼的腹部一阵抽痛,又涌上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她强忍着难受开车去了医院。
刚走进医院大厅,一股眩晕袭来,她朝着地面倒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被一个眼疾手快的男人扶住。
“小姐,你怎么样?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吧!”
“谢谢。”
江稚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最近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低血糖。
她苦笑一下,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脆弱,被娇养惯了所以才这么在乎沈泊希的几句话?伤身伤心的可能只是自己吧?
江稚鱼缓了很久脑袋才清明了一些,不再难受地厉害。
男人很热心,去帮江稚鱼接了一杯温水,只是那水还没递到手边,一道暴怒声便传了过来。
“江稚鱼,你在干什么?”
转头望去,是沈泊希扶着陆佳柠站在不远处。
他大步走过来,将那杯水扔到了地上,手掌狠狠捏住江稚鱼的手腕。
“江稚鱼,你怎么会在医院,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你大晚上不回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干什么?你当我死了吗?”
连续的质问又勾起了江稚鱼小腹的疼痛,她半弯着身体抱住自己。
虚弱地开口:“我刚才差点晕倒,是这位好心的大哥扶住了我。”
旁边的男人也来了火气。
“你女朋友病了都不知道,让她大晚上一个人来医院,还有脸吼她?如果不是我扶住了她,她栽到地上都等不来你,我一个陌生人都比你这个男朋友有良心!”
江稚鱼赶忙道歉:“这位大哥,对不起,谢谢你,我没事,辛苦你了。”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沈泊希似乎也没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激了一些,蹲在江稚鱼面前,放软了语气。
“鱼鱼,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下次不能这样了。”
沈泊希刚扶着江稚鱼起身,旁边就响起一声呜咽的低咛。
“啊,我的手好痛!”
沈泊希直接甩开江稚鱼慌忙跑到陆佳柠身边,陆佳柠看着江稚鱼苍白的面色,假装大度。
“泊希,你先去陪江小姐吧,我的伤不碍事的,都怪我手艺不精,说要给你煮面吃的,切个青菜就切到手了,我好没用啊。”
“你还记得吗?我出国前你最喜欢吃我煮的面,分开的这几年我从没给任何人煮过面,除了你。”
江稚鱼这才知道,沈泊希不爱吃面的原因,不是她煮的不好吃,而是煮的人不对,那个独数的位置他一直在给别人保留。
沈泊希扶着陆佳柠的手臂,眼神越发温柔。
“佳柠,我都记得,是我害你伤了手,我先陪你去包扎吧。”
忽然想起什么,他转过身,看向江稚鱼。
“鱼鱼,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江稚鱼知道,沈泊希不会回来了,她和陆佳柠在沈泊希心里的位置一目了然。
江稚鱼一个人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江小姐,你怀孕了。”
江稚鱼沉浸在大夫的话里,久久没有回神。
半晌才摸上小腹,声音却干哑的厉害。
“我...怀孕了?”
“是的,但是按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有先兆流产的倾向,我给你开点保胎药,这段时间需要卧床休息。”
没人注意到,办公室外迅速闪开半个身影。
江稚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着。
她和沈泊希一直有做措施,她怕给他造成负担,她想在沈泊希事业平稳的时候再考虑孩子。
现在想想,应该是一个月前,沈泊希喝醉的那晚,他急切的占有,不管不顾。
可如今,她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乱,乱成一股麻绳,怎么也解不开。
这是一个生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
她该怎么办?
半夜一点,沈泊希回来了,他像往常一样将江稚鱼搂进怀中,细细品味独属于她的味道。
江稚鱼转过身,眼角的泪未干。
沈泊希的心头涌上一股愧意,轻轻拭去江稚鱼眼角的泪。
“鱼鱼,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你身体好点了吗?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
浓重的香水味涌入鼻腔,江稚鱼的胃又开始难受,那是陆佳柠身上的味道,那是他从别的女人身上带回的味道。
江稚鱼压住心口的酸涩,认真地看着沈泊希的眼睛,不是为了自己。
她只想为了孩子求一个答案,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泊希,你会娶陆小姐吗?”
他微怔,温柔的脸庞忽然绷紧了线条。
“鱼鱼,你该知道,无论我娶谁,你我的关系都不会变。”
“我们什么关系?情人关系吗?”
沈泊希眉头微皱,没了刚才的耐心。
“鱼鱼,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说的如此不堪吗?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没有如果!”
沈泊希斩钉截铁,起身去了书房。
江稚鱼明白了,她只配做沈泊希的情人,她没有资格生孩子。
所以,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心口蔓延出无尽的悲哀,她将手温柔地覆上小腹。
这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他的爸爸不想要他,如果连妈妈也不要他了,他该多可怜啊。
江稚鱼想好了,这是她的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江稚鱼开始将所有与沈泊希有关的恩爱轨迹擦除。
那些他陪她仰望幸福的照片,那些她亲手为他做的挂件,都被收进了盒子里,然后丢到了垃圾桶中。
沈泊希很忙,忙着和沈峰争抢项目,忙着陪陆佳柠出席各种上流宴会,忙着将她介绍给所有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信息了,却能在他哥们陈飞的朋友圈看到他最新的动态。
“第一次组织求婚,期待一个月后泊希守得云开见月明。”
配图是沈泊希和陆佳柠的合照。
原来,沈泊希口中的求婚不是对江稚鱼,所谓的惊喜也不是为他准备的。
可现在再看到这些消息,江稚鱼的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她已经不在乎了。
脏了的男人和抹布没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江稚鱼正在午睡,房门砰的一下被踹开。
还没等反应过来,沈泊希的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稚鱼,你好的很,沈峰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背叛我,五年了,养条狗都养熟了,你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我忘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沈峰的人,你藏得真好啊,我以为你会改变,却不想是为了给我致命的一口。”
江稚鱼痛苦地喘不上来气,用力去掰沈泊希的胳膊,指甲肉里才被狠狠甩开。
“沈泊希,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如果你没做我的项目报价单为什么会在沈峰的手里?锁在书房的保险箱的东西难道自己长了腿?”
“除了我,只有你可以接触书房!”
“真的不是我,出卖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江稚鱼,你不就是爱钱吗?谁给的钱多你就能替谁做事,当初接近我不就是沈峰安排的吗?”
江稚鱼想要解释,但却无从解释,她一开始接近沈泊希的确带着沈峰的目的,但那也是为了保护他。
这样的解释却更显苍白。
江稚鱼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沈泊希,他再次掐住她。
“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现在我被股东股踢出去了,你满意了?”
陆佳柠就是在这时候走进来的,江稚鱼看到她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她拼命挣开沈泊希的手,扑到了陆佳柠面前。
“是你,是你偷了文件对不对?你上次来家里说帮泊希取东西,就是那时候偷了文件。”
陆佳柠倒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江稚鱼,看向沈泊希时泪眼瞬时就掉了下来。
“泊希,你知道的,我就算害谁都不会害你,更何况是曾经拆散我们是沈峰,我对他恨之入骨,绝对不会为他做事。”
“江小姐,泊希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陆佳柠一边质问着江稚鱼一边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开口。
“江稚鱼,你斗不过我的,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江稚鱼的小腹上。
江稚鱼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抽在了陆佳柠的脸上。
沈泊希见状赶紧挡在了陆佳柠面前,然后用力将江稚鱼退倒在地。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江稚鱼的肚子立马传来剧烈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汗珠沁出额头。
沈泊希冷嗤一声:“不过是摔倒了能疼成这样?江稚鱼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真没想到,不光贪得无厌,还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江稚鱼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孩子不能出事。
她朝着沈泊希的方向爬过去,拽住他的裤脚。
“救...救救我们孩子,送我去医院!”
“沈泊希...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