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赵威云秀全局
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赵威云秀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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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留步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威云秀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赵威云秀全局》,由网络作家“少侠留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下天冷了,学校也休学了,这是五毛钱,明儿个你去城里面跑一趟,把你四叔接回来,还有他的那些行李啥的,不能弄丢了。”其奶像是在发号施令,真当自己是个皇太后了,威严十足。就这?这应该算是肥差吧,来回两毛钱的车费,还能剩下三毛钱,喝两顿大酒。家里面那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得他挣这个钱了?赵威想了想,对其道:“行啊,明儿个正好带着我媳妇一起进城耍耍,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一次呢。”突然被点名了的云秀心砰砰的乱跳,眼里含泪都快哭了。好端端的带她去县城干什么?莫非还是不饶她,还要拿她去换钱?其奶听到这个,却是眼前一亮后,这才道:“也好,带上吧,到时候也好有个退路。”“啊?啥退路?”其奶慌乱地掩饰起来:“没有啥,让你怎么做,听着就是。”“真是的,老...

章节试读

“眼下天冷了,学校也休学了,这是五毛钱,明儿个你去城里面跑一趟,把你四叔接回来,还有他的那些行李啥的,不能弄丢了。”
其奶像是在发号施令,真当自己是个皇太后了,威严十足。
就这?
这应该算是肥差吧,来回两毛钱的车费,还能剩下三毛钱,喝两顿大酒。
家里面那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得他挣这个钱了?
赵威想了想,对其道:“行啊,明儿个正好带着我媳妇一起进城耍耍,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一次呢。”
突然被点名了的云秀心砰砰的乱跳,眼里含泪都快哭了。
好端端的带她去县城干什么?
莫非还是不饶她,还要拿她去换钱?
其奶听到这个,却是眼前一亮后,这才道:“也好,带上吧,到时候也好有个退路。”
“啊?啥退路?”
其奶慌乱地掩饰起来:“没有啥,让你怎么做,听着就是。”
“真是的,老婆子对你们这一房够可以的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都给我省心点吧。”
其奶说着说着,还怒气冲冲地走了。
赵威倒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真相。
而耽误了那么久后,灶火里的叫花鸡已经能吃了,赶紧将其扒拉出来。
也顾不上烫嘴,一家人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撑得不住地打嗝。
赵威看着剩下的三个鸡翘尾,秉着不浪费的原则,用一根筷子串上,去到大房家的屋子外头,等着赵钱来。
这家伙是个屙尿大王,一晚上得起好几次夜,有的时候甚至还尿炕上。
这不,他还没等多久,就见到其正好从茅房里出来。
“赵钱,过来,有事儿和你说......”
赵威对着其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这家伙有些不为所动地撇了撇嘴:“干嘛?”
直到看到三个翘尾后,眉目飞扬,瞬间成了个翘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威哥儿,这是啥?你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打猎弄到的吧?”
“好哇,你竟然背着我奶在背后吃独食......唔唔......”
赵钱嚷嚷的话被赵威给堵了起来。
“吃什么独食,这是和人吃酒顺来的,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赵钱赶紧点头,不吃才是傻子。
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也感觉吃不饱,对肉食馋得厉害。
“想吃也可以,告诉我四叔的事情,满意了就全都给你。”
说完,松开了赵钱的嘴。
赵钱有些为难地道:“这事儿奶奶不让我说,她会打死我的。”
“放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而且,这家中人多嘴杂的,又不是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将来就算是要算账,也算不到你一个小孩子的头上。”
“这个......”
“你若再不说,我就去找三房家的小妮子,她可乖着呢。”
三叔家生了一儿一女,小女儿才三岁,正是没有防人之心的时候,想套小丫头的话还是挺容易的。
只不过,小丫头嘴巴很不严,容易把啥都往外说。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从赵钱这里入手,比较合适。
果然,一听到嘴的肉就要飞了,可把赵钱给急坏了,当即老老实实地把四叔的事情吐露出来。
原来,这四叔在上学的时候,和人争风吃醋打了架,欠下了高额的医药费,打算让赵威前去接人,然后想办法留下他应付那家人。
他这一次去,就是给人平账去的,呵呵,五毛钱的跑腿费就想把他给卖了。
到时候,说不定媳妇都得留下还债,真够狠的。
“赵钱,你若是听话呢,以后我出去喝酒顺来的肉都分你一点,今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就给我烂到肚子里,明白没?”
“威哥儿,你就放心吧,我指定啥也不说,嘿嘿......”
赵威回到家中后,时间还有些早,此时也不过才晚上9点而已,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个时间正是开始夜生活的好时候。
看着已经睡下的云秀,还有旁边空下来的被窝,他有些心慌意乱,犹豫了一下,抄起砍柴刀,摸黑进了山。
此时天色虽然黑下来,但白雪皑皑有反光,即使没有火把也能看清路。
他有一把子使不完的力,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劈砍着山间的枯枝败叶。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总算把柴禾堆满了院子。
一直忙到后半夜,有些筋疲力尽了,这才顶着一身的霜雪,回到屋中。
此时的小火炉里,早已经没有了火光,屋子里面和外面一般,冰冷异常。
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火炕上的人能睡得着才怪。
他将柴火捡了一些出来,准备让屋子里面的温度升高一些。
也就是这个时候,却是见到云秀走了过来。
“这个放着让我来,你......你去睡吧!”
她很胆怯地坐在那里,接过点火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
往日赵威也是很晚才会回来,每一次都要把她折腾起来烧火,直到炕上暖乎乎的,才会躺下睡觉。
而且,一睡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会爬起来。
然后又外出去鬼混,周而复始地过着这种颓靡的生活。
赵威一把抓住云秀的手:“以后这种活我自己可以,你赶紧回去睡觉。”
云秀没有走,她很是不安地坐在那里搓着手,良久后这才小声的哀求道:“赵威,我明天......能不能......不要进城......”
“我会做很多事,我可以......”
赵威借着火光,看着她那张脂粉不施的漂亮脸蛋,映满了仿徨和无措,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我没有要卖你的意思,就是带你出去玩,真的,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我知道,从前......做了很多伤你心的事,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会照顾好你,照顾好这个家。”
云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她只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赵威的决定。
对方非要带她进城不可,那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沉下脸的云秀,像个游魂一样地回到炕上,摸着枕头下的尖利物件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熬到天亮。

于是,才刚还指责得起劲的三婶,很不要脸地站出来,表示床单事件,是她的错,她不该大半夜使唤人,不把赵威一家当人看。
并答应送给赵威一床新床单,以后大家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三叔此时头昏脑涨,也没搞清楚事情状况,就见到自家的新床单落到了赵威手中。
三婶急着和赵威划清界限,强行将三叔拽回屋中,“砰”地一下就把房门关上。
好似这样,就能将她做的那丑事遮掩住一样。
一众看热闹的人,都表示莫名其妙,搞不懂这一家人在闹啥。
大伯烦躁地挥了挥手,将所有人撵了回去,最后瞪了赵威两口子一眼后,却是没功夫再闹。
赵威看着已经傻了的云秀,将床单塞她怀里。
“愣着干嘛?赶紧铺起来,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云秀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凶悍的三房手中,拿到一点好处......
回到屋中,新床单才铺好,漆黑的铁皮水壶也开始冒热气,水终于烧开了。
赵威打了一盆凉水,又兑了热水进去,对她道:“你先洗吧,剩下的活儿,明天再说。”
他是知道的,在外冷了一天,有多辛苦。
本不该把云秀带着进城的。
但留她在家,必然是伺候一大家子人,比做老妈子还惨,他可见不得这种事发生。
老爹老娘都送回外婆家去了,云秀还是拴在裤腰带上安全。
云秀被按坐在小板凳上,整个人如坐针毡,半晌都没有脱鞋子。
她害怕下一秒,赵威就突然暴怒,将木盆子倒扣在她身上。
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只不过夏天的话,倒也没啥大影响。
眼下是冬天,这么做,真的会死人的。
这一天的赵威太反常了,反常得让她寝食难安,甚至开始发抖起来。
赵威见她一直没动弹,水都快冷了,有些急性子的,索性蹲下来。
“咋还不洗,等我帮你洗吗?”
他才刚伸出手,云秀已经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脚不小心踩到水盆,直接干翻了,裤腿子和鞋子瞬间湿嗒嗒的。
屋子里是泥土地面,这水一洒,瞬间就浸入其中,没有了影子。
赵威扶额,头疼地道:“你这是......哎......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急个锤子!”
“行了,打泼就打泼了吧,热水还有很多,我再给你倒。”
他的话才刚说完,云秀哪里敢劳烦他,麻溜地捡起木盆,慌里慌张的打水去了。
水缸在屋子外面,她又是湿的......真是......难搞哦!
赵威感觉,和云秀和解,比他上一世做过的所有任务,都还要难。
毕竟,对付敌人,只需要斗智斗勇。
对付女人,该怎么做?
他默默地上前,将对方的木盆抢过来,在对方的惊惶失措之下,直接扛起来,丢火炕上,把毛巾拧开,洗脸擦手,把脚也洗得热乎乎的后,塞到被窝里。
“赶紧的,把裤子脱了给我!”
“不听话,就给你扒了。”
这话过于严厉,吓得云秀赶紧脱了裤子,难为情地递了过去。
外面跑了一天,裤子自然是有些脏。
而且,这是她的贴身之物......
赵威看了看这大裆棉裤,甚是无语。
这个年代的裤子,都是手工做的,和后世的款式也不大一样。
大裆棉裤,显得笨拙,费料子,也很不好穿,需要裤腰带系住,一不小心就会掉裆。
想到新买来的布料,他可不想再穿这样的衣服裤子了,打算明儿个再和云秀琢磨款式。
今天的话,先把裤子洗了烘干吧,每个人都只有一身破衣裳,连换洗的衣服都找不到,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云秀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赵威洗衣服,烘衣服的声音,根本就睡不着。
直到赵威把烘干的裤子放在她的枕边,吹熄了油灯后,她的一颗心才缓和一点。
看来,今日不会再挨打了。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赵威上炕,反而听到门板关上的声音。
甚至,外面还落了锁。
他想干嘛?
继续去喝酒吗?
是了,他的兜里有钱了,足足三块钱呢,够他喝得昏天暗地的。
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总算能安心地睡觉了。
一个人的大炕,还非常的暖和,这是嫁到赵家来,云秀过得最安逸的一晚了。
至于赵威,早已经背上猎枪,向着莽莽雪原出发了。
在坐车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睡得挺足了,此时精神头还不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事情上。
他急切地想要改善家人的生活,一只老角麂根本满足不了需求。
夜晚的山林,寒风刺骨,夹带着雪粒子刮擦着脸,纵然是皮粗肉厚的糙汉子,也有些扛不住。
赵威扯了狗皮帽子,将旁边的两耳朵系在下巴上,好歹能护住这张脸。
他这一次去的地方,正是上一次杀嘎嘎鸡的地方,在那里弄了个陷阱,也不知道有没有倒霉蛋儿,让他白捡一个便宜。
踩在松软的雪地上,上一秒还在感慨这个地方的雪真厚,下一秒就被一道闪电般掠过的黑影,给惊到了。
他没看清楚是个啥,只是将猎枪端在怀中,准备上膛,再塞上火药。
结果,上膛的时候,竟然卡住了。
这玩意儿啥时候被冻住的?他竟然没发现。
此时危急时刻,自然有些着急。
只是时间不等人。
他发现猎物的时候,猎物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其不知不觉间,慢慢地潜伏到他的身后。
就在他好不容易成功装上弹药的时候,这畜生也动了。
猛然间奔跑,临到身前再纵身一跳,张大嘴巴撕咬。
赵威在其跳跃的时候,凭借着特种兵的直觉,嗅到这股杀气。
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枪托挡了一下。
这畜生的嘴正好扑到枪托子上,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就被赵威狠命地往前一送。
枪托子撑得其嘴巴都快裂开了,身子也重重落了地。
在将枪大力扯回来的同时,也一脚踹到头上。
门牙都给它磕断,血糊糊流了一嘴。
可惜穿的不是作战靴,不然的话,这一脚下去,脑门子都踹裂。
受了重伤的畜生没再纠缠,而是很快远遁。
不多时,就听到了这畜生的嚎叫声。
竟然是野狼的。
事情变得很糟糕,这是在呼唤同伴。
他只有一个人,一杆枪,可没法参与群殴。

1960年的深冬,山林里的积雪足有半尺来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赵威裹着破烂的棉袄,头戴着狗皮帽子,拎着一把陈旧的老猎枪,脚步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
冰冷的空气就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仿佛能把肺都冻住。
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弄到一点猎物,让家中的妻儿老小,能活下去。
赵威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积雪,再重重地哈着气,借此汲取一点点热量。
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眼前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原本是一个特战侦察兵,在执行一项隐密任务的时候,遭遇了对手的连环追杀,车子被撞击,坠落大桥丧生。
没有想到,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会重生到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身上。
对方是一个混不吝的酒鬼,为了还酒债,竟然打算把老婆送人。
老婆叫云秀,年芳20,不仅长得水灵漂亮,还勤劳能干,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
但好女配赖汉,原主生来就是个太监,根本同不了房。
害怕被人嘲笑,就把一切推到云秀身上,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平素更是喜欢借酒浇愁,动折打骂侮辱。
昨日喝了大酒后,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回来,嚷嚷着要把云秀送人还债。
一家人闻言大惊,自然是吵闹不休,原主在酒醉的情况下,不小心将头磕到床沿上一命呜呼,这才让赵威得以重生。
被当作物品的云秀,不住地磕头,凄惨地哀求声声泣血。
“不要......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我可以给你们做牛做马,我一定把债还上,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
......
这群烂酒鬼不怀好意地道:“少啰嗦,你男人欠了我们酒钱,让你还钱是天经地义的,识相的就跟我们走,我们会好好疼你的,桀桀......”
这些人下手特别狠,在拉扯之间,云秀的破衣服三两下就被撕烂,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子,大好春光若隐若现,引得这些人垂涎不已。
一旁的赵威父母,扑上去想阻止。
“放开秀儿,你们这些浑蛋!”
“老婆子和你们拼了!”
......
“两个老不死的,碍什么事儿,滚开!”
这些汉子下手特毒辣,当场就把二人狠狠暴打了一顿。
眼瞅着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就要将云秀带走。
而隔壁不远处的奶奶一家,和大房三房的人,就像是死了一样,根本没有一个人出面相助。
赵威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抄起一条板凳,对着这些人砸了上去。
“老子在这里,谁敢动一下试试!”
“都给我滚开!”
这些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纷纷怒斥起来。
“赵威,你特么的疯了不成,你竟然敢打我们?”
“你这狗东西,喝酒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想反悔,晚啦!”
“有本事就还钱,没本事就拿婆娘抵,说破天去,我们也有理。”
......
赵威皱眉,他在原主的记忆里一通寻找,总算是找到了所谓的酒债,不过是两瓶烧酒而已,撑破天也才值一块钱。
为这么点钱,就头昏地把老婆送上,原主真是个浑蛋......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双倍奉还,到时候如果食言,任凭你们处置。”
“但如果现在,你们还敢再纠缠,我亦不怕你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看谁的命硬!”
赵威厉眼一瞪,身上透着浓浓的杀气,这是从无数尸山血海里历练出来的,不怒而威,让人不敢小觑。
平时的原主,只是个软脚虾,懦弱无能,谁都能上去踩一脚。
哪里想到,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人,硬气得让人不敢和他直视。
这些人惜命,最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一家人这时候才缓过来。
其母王彩姑虽然被打得不轻,但还是第一时间冲上来,着急地察看起赵威来。
“儿啊,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哪里?”
“你......我没事。”
面对这份陌生的母爱,赵威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声娘却有些叫不出口。
上一世的赵威,是一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温暖。
流落街头好几年后,这才被一个孤寡爷爷收养,对方靠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猎枪,将他抚养成人。
给他一点时间吧,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照顾好他的父母亲人,也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尴尬中,看着地上还在哆嗦着的云秀,他将身上狗皮做的背心脱了下来,披在其身上,正好将露出来的春光裹了起来。
“地上冷,快起来吧!”
云秀抖得更厉害了,不是冷的,是害怕的。
比起刚才吃人的那些酒鬼,自已的男人才是这世间最恶毒的人。
她下意识的低声哀求起来:“不要~不要打我!”
此时的她,就像这混浊俗世里的一朵青莲,让人心生怜意。
赵威见过无数的女人,此时亦有些动容。
“别怕,我不打你,我只是怕你冷着。”
云秀瞳孔震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恶毒的丈夫,会有如此和颜悦色的一天。
这不是在做梦吧?
也是这个时候,其肚子处传来咕咕咕的叫声,让她面红耳赤起来。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此时自然是饿得不行。
不光是她,其公婆二人亦是饿得有些发慌,赶紧将裤腰带又勒紧了几分。
此时寒冬腊月,他们却还穿着薄棉夹袄,住在低矮破烂的茅草棚子里,连一点牲口都不吃的槽糠之粮都有不起。
赵威看得心酸不已。
也就是这个时候,其奶一家人终于肯现身了。
“哎哟哟,适才饿得发晕,走不动道儿,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好你们没事。”
“既然如此,赵威,你也别闲着了,赶紧上山去,弄点吃的来啊,不能让一家老小都饿死吧。”
然后丢给赵威一杆猎枪:“快去快回,养你那么大,一直吃干饭,你也好意思!”
这个时节上山?
这山中寒冷,且危险,不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谁敢独自上山?
这刻薄的老奶想让他死吧?
不过,他也正有此意,正好上山弄一点吃的。
至于别的,以后再行计较。
......

赵威只是在火边眯着眼睛休息了两个小时,就已经将精神头养得足足的。
这是作为特种侦察兵的基本技能——分段睡眠,经过特殊训练,不管是在野外丛林,沙漠,雪地等恶劣的自然环境下,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
所以,当一家人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早已经爬起来,把老角麂的皮给剥下来,再将其肉砍掉一半,全部收纳到一个背篓里。
上面还特意放了一些稻草捆扎,覆盖了几双麻绳草鞋作为掩护。
冬天的雪地是很滑的,又没有钱买防滑鞋子,只能将这种麻绳草鞋紧紧地缠绕在鞋子底部和鞋帮上,增加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力。
等他都准备妥了后,云秀和其母王彩姑也正好出门,挽着袖子准备去挑水劈柴,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餐。
所有人都睡得香的时候,干活的却只有他这一房的人。
这其实就是欺负他们这一房人微言轻,当牲口使唤呢。
可惜,原主是个窝囊废,别人瞧不起他一家,他自己不思进取,反而也跟着瞧不上,怨天怨地死命地作,把一家人的生活推到这种绝望境地。
赵家几房的人,口粮都是有限的,但他们吃的是玉米糊糊,再搭配一点煮红薯,可以说顿顿管饱。
而赵威一家四口呢,是没有资格伸手索要的,平时都是自己开伙,弄一点野菜馍馍,能填饱肚子就行。
眼下冬天才刚来,他们家夏天时晒的野菜还被大房的人借口饮食不思,就想吃这一口,将其搜刮了一大半。
实则拿去送人,充当人情去了,一点也不顾他们的死活。
看着二人习以为常的样子,赵威可受不了这股子窝囊气,直接将王彩姑拦下。
“嗯......别管他们的死活,早饭这活儿以后你们都别做了。”
憋了半天,他还是无法叫对方娘,这个字在他心里如鲠在喉,实在难张口。
还好,王彩姑早知这个儿子的脾性,对此也不以为意,而是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地道:“没事儿,都做了那么多年了,娘早就习惯了。”
随即语重心长地道:“儿子,你去到城里,一定要小心车子,也别和人起冲突,在外不比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完,悄摸摸地塞了两个捂得热乎乎的红薯到他怀里。
“这是我昨晚睡前给你捂在柴灰里的,早上起来还热着,你带着上路,和你媳妇一起吃,别饿着了。”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两个红薯,却是王彩姑不知从什么地方薅来的,他们这一房穷得很,地窖里干净得连老鼠都不会光顾。
明明自己都吃不饱,但还是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他们这些小辈。
赵威此刻不免有些动容。
“你们......等下和我一起走,把所有吃的,穿的都背上,我顺道送你们回老梁庄,在那里多待一些时日。”
老梁庄,是赵威的外公家,此时家中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老两口,日子过得很造孽。
赵威想要让父母去那里避避风头,不再受老太太这些人的磋磨。
等他想办法把家分了后,再把人接过来。
然后催促起云秀:“现在就走,别墨迹了。”
而他本人,则把昨晚上砍的那些柴都背上,准备弄到县城里面去卖。
这个年月,能烧得起好煤的人家还是少,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买便宜的柴禾。
一担柴,一分钱一斤,他的力气很大,能背二百斤,但走长途的话,只能背100斤。
算下来就足有1块钱,正好能还了之前欠下的酒钱。
一家人行动还算迅速,当大房的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开家远远的了,自然听不到这些人各种谩骂诅咒声。
但光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骂得很脏。
在一个三岔路口,将半截老角麂的肉给了王彩姑,目送二人离开后,赵威这才招呼起云秀继续往镇子上行去。
一般而言,去县城需要坐大班车,大约开40分钟的时间,票价是每人一毛钱。
此时天寒地冻地,坐车出行的人变少,所以,赵威虽然行李有些多,但还是挤上了车。
车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宽松,很多人带的行李,比赵威的还要夸张,有鸡笼子,各种货物担子,打包好的被褥,衣物包裹,搪瓷盆和水壶,各种咸菜坛子等。
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空气自然是不太好的。
一路上,云秀始终不发一言,显得很木讷呆滞,缩头缩脑的,并不和赵威多说一句话。
赵威将一直捂着的红薯递了过去:“饿了吧,先吃这个垫巴一下,等到了县城,我再给你买好吃的。”
呵......还好吃的,他有钱买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安的什么坏心呢?
云秀冷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吃的。
她得吃饱了啊,不然哪有力气。
想到这里,摸了一下袖笼里携带的东西,心神稍定后,对着红薯狠狠就是一大口咬下去。
吃得有些急眼了,差点没被噎死,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一口气始终顺不下去,急得她不停地捶打胸口。
赵威见状,自然是急忙上前相助。
一边帮她在喉咙那里顺,一直往下顺到胸口起伏处,一边对其道:“别慌,大声的咳嗽试试,会好些。”
云秀咳嗽了,不是因为她有多听话,是被赵威的动作给惊吓到了。
此时,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正在其胸口上,不停地滑动着,他怎么能......
云秀还从来没有和这个男人这般亲密过,羞窘得恨不能把对方的手给剁了。
“你......咳咳......放开我......咳咳......”
她背过身去狂咳,不敢去看赵威。
赵威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干了啥。
右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柔软而又圆润的触感,这种感觉很是神异,令人回味无穷。
此时再看左手里面的红薯,早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捏成一坨烂泥。
不过......还能吃吧,就是形状有些难以言状。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将其全都吃干净了。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路会很顺畅,哪里想到,车子在半道上突然歪了一下,巨大的惯性,将云秀直接甩到赵威的怀里。
而赵威出于本能,自然是紧紧地环抱着她,二人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无间,比起刚才顺胸的动作更要夸张几分。
一直趴了好一会儿,直到车子开得平缓些后,云秀这才摆脱这股惯性坐直了,身子说不出来的滚烫。
赵威的脸色不好看,原主果然是个有毛病的,女人趴在怀里,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不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赵威大发神威后,就冲出三叔家的大门,和外面赶来的云秀意外撞到了一起。
云秀被吓得心神不宁,根本就没有站稳,当时差一点就向后仰倒。
赵威见机得快,直接把人又给捞到了怀里。
云秀慌乱的推开他站直了,脑子里面乱乱的。
赵威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好似是个冰疙瘩,有些心疼地帮其捂起来。
“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吗?外面这么冷,看看,冻着了吧!”
这好心的动作,却让云秀好似被雷劈了一般,闪电般的抽回了手。
此时,她的脑子里面浮现的,都是过去赵威殴打自己的画面。
也是抡着板凳,不要命一般的砸到她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深入骨髓的疼。
此时后背上还有一大片的淤青,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赵威是个多么残暴的一个人。
她不能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威皱眉,正欲开解一下这个小媳妇,然后就见到大房和左邻右舍的人,都出现在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赵威,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晚上的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得亏你奶人不在,不然的话,你以为会有好果子吃?”
......
大伯不耐烦的语气,透露出一个信息,其奶应该是摇人去了,想把赵龙给弄出来。
呵......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对这儿子是真爱了,大晚上的还顶风冒雪的奔波。
只是不知,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想来应该能将其老底子都掏干净了吧。
这些钱反正也不会花一个子儿在他们这一房的身上,败了也就败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三婶见到来了这么多人,原本还有些惧怕的,此时腰杆立马又挺直了,当即把赵威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痛哭流涕地哀嚎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一番好心喂了狗唉~~~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混账,说啥也不能让他登我的门哦~~~”
“你们大家伙儿帮着评评理,要不然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哦~~~”
......
哭得还怪有节奏感的,是个会来事的。
那些邻居素来爱看热闹,因为赵威人年轻,平素还是个混不吝的,不知事情全貌,只偏听了这三言两语,就开始对其指责起来。
“赵威,你也老大不小了的,别喝了点马尿就在这里犯浑,闹得这么难看,伤了亲人情分,让人寒了心可如何是好哦!”
“你们这一房的人立不起来,多亏了其他两房的人帮衬,这才勉强把日子过下来,你若是不知感恩,小心你三叔一家不管你了,那时连稀汤都喝不上,可就惨罗!”
“谁家摊上你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可真要倒了大霉,劝你赶紧服个软,再陪礼道歉,趁你奶还不知道,把事情了结,不然闹大了,逼着你奶分家了,那可就不好啦!”
......
当然,这些邻居里面也有极个别比较正义的,站到中间的立场,讲了几句公道话。
“还是先听听人威哥儿怎么说的吧,无风不起浪,无因不成果,一家之言做不了数。”
“如果三房的人真的被欺负了,咱们这就去请村长来主持公道,小辈欺辱长辈,咱们村子可不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赵威,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你什么也不说,莫非是默认了你三婶的指控?”
......
赵威口齿飞快地道:“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二房的人在这个家中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哪敢欺负人?成天就被这一大家人当牛马骡子使唤呢。”
“适才,我夫妻二人才从城里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三婶就拽着我,非让我给她洗床单,不然就要让奶奶苛刻我们的口粮,让我们喝西北风。”
“长辈有令,就算是大晚上的用雪水洗,我也得干呐,所以,当时就去扯床单。”
“哪里想到,三叔年纪太大了,老眼昏花地踩在床单上,摔了一跤后,床单也破了,就赖在我头上,我能怎么办?”
“唉......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把我家的床单扯出来,洗干净赔给他们便是。”
赵威动作极快,很快就把自己家中的破烂床单丢到了地上。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床单啊,补丁摞补丁,几大块不同色的拼接布,勉强缝合出来的个,早已经洗得就像是被无数只饥饿老鼠啃咬过一样。
可以说,给乞丐垫着都觉得寒酸。
“诺,这就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床床单了,让诸位见笑了,我奶说了,给我们垫块布都是多余的,我们一房这就该睡草席子,最好是睡牲口棚里。”
这话倒也不似作假,其奶多次在公众场合骂赵威,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原以为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这般苛刻。
其余两房的家中,铺的是什么,他们还是清楚的,平常没少走动。
倒是赵威家,因为住的矮棚烂草屋,而且赵威脾气又很大,大家伙儿没事都不会蹬门,自然也就不太清楚。
此时听到这般遭遇,都有些同情起来。
“有没有搞错,这二房的......不会是抱来的吧,都是一个娘生的,心眼子能偏到这个地步,真是长了见识了。”
“怪不得威哥儿天天借酒浇愁,摊上这么一个家庭,被人虐待还不能反抗,惨,好惨啊!”
......
眼瞅着事情反转,众人吐沫星子就要飞过了。
乡下人就活一张脸皮,三婶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
“不是这样的,是赵威混账,我们给他再好的东西,他也会拿去换酒钱,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和我们没有干系啊!”
赵威挑了挑眉,过去的赵威还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让他有些百口难辩。
不过,他有的是别的办法将水搅混,想让他不好过的人,都将受到报应。
其附在身旁,小声的威胁起来。
“三婶,我劝你好好的想想,刚才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说,不然......咱小妹是谁的种,我可就要瞒不住了啊!”
“真当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野男人叫赖子吧?呵呵......”
原主爱喝酒,前天晚上从酒桌上听来的八卦,才是最带劲儿的,捶死一个骚气的三婶,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