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永安楚环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月下销魂,花下销魂热门小说顾永安楚环月》,由网络作家“红红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念安那天晚上到底还是留在了衡香院,毕竟楚环月怀的是他的孩子。而我,也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和离!因着我娘家为江南世族,山高路远,想依靠他们,属实困难。也正是因此,侯府才敢如此欺压我。我若想以最小的代价从侯府全身而退,终归只能靠自己。第二天,我便让春梅上书铺去帮我找了好些书籍,其中就有关于我朝律法的书籍。为了顺利和离,我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怎的忽然用功读书了?我家夫人也想考秀才不成?”我正在小花园里看书,顾念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语气带着调笑,打趣道。我迅速将书本合拢,不着痕迹地往一旁的杂书堆里一放,然后抬眼看向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光禄寺如今这样清闲?”“有好消息要同夫人说,今日大殿上,环月的兄长特向吏部举荐,...
顾念安那天晚上到底还是留在了衡香院,毕竟楚环月怀的是他的孩子。
而我,也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和离!
因着我娘家为江南世族,山高路远,想依靠他们,属实困难。也正是因此,侯府才敢如此欺压我。
我若想以最小的代价从侯府全身而退,终归只能靠自己。
第二天,我便让春梅上书铺去帮我找了好些书籍,其中就有关于我朝律法的书籍。为了顺利和离,我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怎的忽然用功读书了?我家夫人也想考秀才不成?”
我正在小花园里看书,顾念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语气带着调笑,打趣道。
我迅速将书本合拢,不着痕迹地往一旁的杂书堆里一放,然后抬眼看向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光禄寺如今这样清闲?”
“有好消息要同夫人说,今日大殿上,环月的兄长特向吏部举荐,擢升我为光禄寺少卿,我早早回家,只为将喜讯告知夫人。”顾念安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升官的好消息。
也确实值得高兴高兴,毕竟他此前的光禄寺暑丞不过是从七品的官,在这一块砖头从天上掉下来都能砸死几个三品大员的京都,从七品着实不够看。
如今他在楚环月兄长的举荐下,连升几级,成为了光禄寺少卿,正五品的官员,也算是入了流了。
“这可真是好消息啊。”我嘴里高兴,心中却在冷笑。为他的软弱无能,只能依靠裙带关系往上爬。
“夫君,我近日在练习小楷,却不知怎的,你的名字总写得不如意,不如你留下墨宝,让我临摹一番?”我突然拿起自己之前写的几个字,递到他面前,故作苦恼道。
顾念安听我这么说,心中又暖又喜,他亲昵地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调笑道:“娘子既想写好为夫的名字,那为夫自当用心教之。”
说罢,他站到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身体,右手握住我握着笔的手,开始一笔一划地教我写。
恰巧此时楚环月被婢女搀着经过小花园,眼见此番情景,不由得妒火燃烧。
我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身影,于是又故作亲昵地靠在顾念安怀中,此时园中有丫鬟婆子来往,大家却因深知世子爷与世子夫人向来伉俪情深,也就见怪不怪。
而这一幕在楚环月眼中是非常刺眼的,要知道她如今跟顾念安的关系,可不能摆在明面上。
她几乎要将手中的罗帕搅烂,最终在身边的丽娟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丽娟急急忙忙地朝我这边走过来。
“世子爷,大夫人有请。”丽娟屈膝行礼之后,朝顾念安道。
顾念安眼眸不抬,只随口问:“嫂嫂有没有说何事?”
“大夫人未言明,但大抵是舅老爷传了话让大夫人说与世子爷您听。”丽娟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瞟了我一眼。
顾念安一听是楚环月兄长传了话进来,不敢耽搁,立刻就要起身。
我伸手拉住他:“夫君,你这一走,我的字可又写不好了。不如你在这纸上留个名字,让我临摹。”
我说着,手指着空白纸的角落,示意他写上名字。空白纸上,我还罗叠了许多张写过字的纸,顾念安因急着与丽娟一同离开,来不及细看那白纸,匆忙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急急地离开。
待他离去,我将顾念安写下大名的白纸从众多纸张内抽出来,有了这个签名,我可以在上面将和离书补上。
之所以想出这么个无奈的办法,只因这几天研究完我朝律法,均是对女人的苛责以及对男人的保护。
我无法走正常渠道达到和离的目的,那便只能用非常规手段来了解这场孽缘。
这边顾念安刚跟着丽娟离开,侯夫人王氏已经托人来传话,请大家去正厅,侯爷有要事要宣布。
我吩咐春梅去雪霏院抱了宝珠一起去正厅,刚进门,就看到侯爷和顾家几位宗亲长辈都在,而最让我意外的是,楚环月的兄长楚环宇竟然也来了。
看来今天他们要宣布的要是必然是与楚环月有关了。
嫁入侯府的第五个年头,安乐侯世子顾永平去世,次子顾永安接替了世子之位,而我也从侯府二夫人,一跃成为了世子夫人。
侯夫人王氏,也就是我的婆母怜悯大夫人楚环月年轻守寡,竟想出让顾永安与楚环月同房,生个孩子傍身。
今天是顾永安去往楚环月居住的衡香院里的第一天,我抱着四岁的闺女宝珠在床边,内心忐忑。
原本我以为,那是他的嫂嫂,即便是被母亲所迫,他也应该知礼守节,不敢逾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跟床边的烛火一般,慢慢燃尽,熄灭,最后只剩一堆冰冷的蜡泪。
天边泛起鱼肚白,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永安身上带着一丝甜腻的脂粉香气,从外面走进来,钻进我的被子,他伸手将我从后背环住,下巴抵在我的肩头。
“素清,昨晚我与嫂嫂多饮了几杯,所以宿在了她处。你放心,不管我跟她发生什么,世子夫人的位置只会是你。”
顾永安的话似在为他昨夜的荒唐行为找台阶,也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
我没有出声,因为我知道,在他踏进衡香院中的那一刻起,从前那个在新婚之夜对着烛火起誓,今生只爱我一人,永不纳妾的顾永安,已经死了。
为了让楚环月的孩子身世不被诟病,他们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迅速让楚环月怀孕,否则怀孕周期过长,遗腹子的说法便会不攻自破。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顾永安几乎夜夜宿在衡香院中,辛苦耕耘。而我,这个原配发妻,则独守空房,无人过问。
三个月之后,楚环月的院子里传来喜讯,她有孕了。这让侯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也是在楚环月被诊出有喜的当天晚上,顾念安重新回到了我们的雪霏院。他的脸上春风得意,似乎完成了某种了不得的大事。
一进门,便伸手将我抱了个满怀。
“夫人,这些日子为夫冷落你了,今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的话带着酒气,想来是人逢喜事,在晚宴时多喝了几杯。
我嫌恶他身上的酒气,但更恶心他身上的卑劣之气。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挣开,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夫君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顾永安听到我的话,伸手一把挑起我的下巴:“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便要来解我的衣带。
我欲拒绝,门外传来丫鬟春梅的与另一个丫鬟的争吵声。
“春梅姐姐,大夫人身体不适,希望世子爷能去看看。求求你行行好,进去通报一声吧。”
这声音像是楚环月身边的丫鬟丽娟。
春梅言语带着怒意回怼:“大夫人身体不适,自去找大夫,来找咱们世子爷做什么?世子爷现下已经同世子夫人歇了,不便叨扰。”
丽娟闻言,却并不肯罢休,她语调增高了几分,大声嚷道:“世子爷,求求您快去看看大夫人吧,她今日刚被诊出有孕,如果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得了......”
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卧房的门已然打开,顾念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有着一丝慌乱。
“嫂嫂怎么了?晚间吃饭的时候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突然就不适了?是不是你们没伺候好?”他一边质问着丽娟,一边就要抬脚往外走。
“世子!”我在他身后开口,叫住他。
顾念安回头,眼神略带歉疚地看了我一眼:“素清,你别多想,嫂嫂如今身怀有孕,马虎不得,我去看看就回。你向来贤惠懂事,应能理解吧。”
我当然能理解,如果不能理解,岂不是成了不懂事、善妒又跋扈的泼妇?
“我只是想说,如今大哥不在了,嫂嫂身体不适,你自该留下照顾一二,不用急着回来。”我无比大度地提醒道。
顾念安对我的态度十分满意,他递给我一个欣慰的眼神,头也不回的去往了衡香院。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春梅几乎要被气哭了:“小姐,世子爷怎么能这样?他就不怕这样下去会寒了您的心吗?”
“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在乎你家小姐我的心情吗?”我将春梅拉到自己面前,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
“可他们侯府也欺人太甚了些。今天他们能让世子爷帮着大夫人生孩子,明日怕是连世子夫人的位置也会叫您让出来。”春梅气愤道。
而我此时却只淡淡一笑:“连世子都不完全属于我了,这世子夫人的位置,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春梅此时脸上露出心虚地表情,眼神逃避:“这个......奴婢不知,是世子夫人说小姐病了,让奴婢来通知世子爷的。”
楚环月似明白了怎么回事,神情变得黯淡,语气也充满哀怨:“是我的错,如今我寡居侯府一侧,虽是生辰,却不该大肆宴请宾客。”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连聋子都能听出来,是在暗示我为了博关注所以让宝珠装病。
一时间,众人对楚环月同情不已,纷纷安慰。
“大夫人何必如此自责,你年纪轻轻丧偶守节已是不易,难道连过个生辰都不应该了吗?这世子夫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怪道今日没看到世子夫人出席,按理说,这嫂嫂生辰,她当出来陪客才是。原来竟是心有不满啊。”
“这世子夫人未免太不能容人了。”
“听闻她出生江南商贾之家,想来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宾客们的言辞也从最初对楚环月的同情变成了对我的讨伐与批判。
顾念安此时也觉面上无光,于是有些恼怒道:“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识大体了?连家里给嫂嫂办生辰宴的也吃醋?还不惜用孩子来扯谎。”
春梅没有辩解什么,只一脸焦急道:“世子爷,求您赶紧回雪霏院看看小小姐吧。”
“既病了,自去请大夫便是,来找世子爷作甚?莫不是世子爷成神医了?”有人在一旁开口呛道。
春梅红着眼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退下,只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似乎顾念安不走,她便不起来。
这时候又有好心的夫人站出来打圆场:“兴许孩子是真的不舒服,世子爷何不去看看,若孩子无碍,也可安心。”
楚环月见此情形,眼珠子也跟着转动了起来,看向隔壁桌的一位年轻小姐。
“李小姐,我知晓你爷爷乃太医院院判,你自小与李院判学习医术,已早有所成。既然今日这么巧,你在这里,不如劳驾前往内院,去替我那小侄女瞧瞧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楚环月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要利用李小姐来揭穿我让宝珠装病的事实,好坐实了我善妒不容人的骂名。
主人家开了口,李小姐不好拒绝,而楚环月为了让大家亲眼见证我装让宝珠装病博关注的真相,美其名曰来探望我,实则带着一群八卦的高门女眷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雪霏院。
她希望今天之后,我就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顾念安更会因此厌弃我,我在侯府将再无立足之地。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不知道,从她踏进雪霏院的那一刻开始,她这个猎人就已经成为了我的猎物。
当天晚上,顾念安回到雪霏院,此时宝珠已经睡下,脸上的红肿尚未消退。
“宝珠怎么样了?”他走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宝珠,语气生硬地开口问。
听得出来,他对于宝珠白天的那番话,仍旧有气。
“这么小的孩子,挨了那么重的一记耳光,你觉得能怎么样?”我没好气地道。
顾念安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叹气:“不是我说你,大哥已经不在了,嫂嫂孤身一人,在这世道生存本就艰难,那世子之位,咱们又何必去争呢?”
“我争了吗?”我仰起头,眼神平静又疏离地看向他。
“你......”顾念安被我反问得语气一塞,仔细一回想,似乎我真的没有争过什么世子之位,甚至,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顾念安怎么会觉得自己是错怪了我呢?他只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即便你嘴上没争,心里不也在争吗?否则,那些话怎么可能从宝珠的嘴里说出来。她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
“世子爷也知道宝珠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出手还那么重?把孩子打成这副模样?”我再次反问,眼神和语气也越发冰冷。
“我......”顾念安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说不过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若是你当时识大体一点,提前应了嫂嫂的要求,宽了楚家的心,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错。这几天我就不住雪霏院了,你带着宝珠,好好反省一下。”
顾念安扔下这番话,转身抬脚便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发冷。
从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呢?
春梅见顾念安离开,满脸不忿地从门外走进来:“小姐,现在侯府完全不把您当回事,世子爷也全然不将您和小小姐放在心上,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路是自己选的,再艰难,也要走下去。”我双手紧捏着衣袖,自顾自说道。
遥想当年,意气风发的侯府二少爷,游学江南,与江南豪绅赵家大小姐在河边拱桥茶馆一见钟情。我沉醉于顾念安的甜言蜜语,迷恋他的离经叛道。殊不知有一天,当他的甜言蜜语不再只针对我一人的时候,他的离经叛道开始挑战伦理道德的时候,那些曾经我所选择的一切,会即刻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捅得我遍体鳞伤。
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得自己承担!
同样的道理,楚环月不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谋了世子之位吗?那就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生下侯府小世子了。
“那天给楚环月诊出喜脉的郎中你认识吗?”我突然抬头,看向面前的春梅。
春梅点头:“认识,是济安堂常给侯夫人请平安脉的卢大夫。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必然是要用自己人的。”我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春梅招了招手。春梅附耳过来,我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春梅细细听着,然后用力点头:“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能办妥。”
半个月后,是楚环月的生辰,为了哄楚环月开心,顾家宴请了京都各名门闺秀入府吃席看戏,一时间,侯府内好不热闹。
楚环月这个刚经历丧偶之痛的年轻寡妇成了大家争相安慰的对象,对她为夫生子守节的行为大肆赞许褒奖。
午宴时分,顾念安正与楚环月分别宴请亲朋好友,虽男女不同席,却是挨着的,只中间隔了一层纱帘屏风。
春梅忽然闯入:“世子爷,不好了,宝珠小姐病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听到春梅的通报,顾念安瞬间拧起了眉头:“好端端的,她怎的会病了?”
楚环月在屏风后故作柔弱地道:“今早我还在母亲那里见到宝珠在给她老人家请安,怎的一会子功夫,竟病了?”
顾念安想起早上确实见到宝珠从侯夫人院子里出来,内心不由得狐疑:“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