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八号风球悬挂时热门小说林枝筱许清
八号风球悬挂时热门小说林枝筱许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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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枝筱许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号风球悬挂时热门小说林枝筱许清》,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碗里的面还剩一大...

章节试读




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

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

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

“......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

“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

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

碗里的面还剩一大半,林枝筱却也再硬塞不下。

其实早就冷掉了,送进胃里也只觉得发凉得难受。

她静坐了几秒,听着狂风狭杂着雨水敲打在落地窗上的响声,孤伶伶地叹了口气。

洗着碗,忽然玄关处传来门开关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女人的说话声。

林枝筱转了一半的身就那样愣在原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就是林枝筱?”

高挑清丽的女人脸上带着笑,用一股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她。

其实她的视线里并非有什么恶意,起码表面上没有。

但林枝筱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腾起轻微的窒息感,有些难堪地蜷了蜷手指,抓住了穿在身上的围裙。

她下意识地看向进来的另一个人。

男人有着极为英俊的五官,发尖滴着水,略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身体。

没有外套,因为披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林枝筱看着他就移不开眼,视线里也许有痛苦,有求救,有恳切。

然而无论是什么,男人都无从察觉,抑或是视而不见。

他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曾经不是这样的。

“祝沅。”

他终于开口,却只是简单介绍了女人的名字。

其实不需要说,林枝筱就知道她是谁了。

岑屿的青梅竹马,祝家的千金。十三岁那年祝家出了点状况,搬去了大陆,从此两人少了联系。

而今祝沅时隔多年再回港岛,岑屿顶着恶劣天气也亲自去接她。

这份待遇足以见得祝沅在岑屿心中地位之特殊。

两人的身上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难掩狼狈,然而周身气质却依旧高贵出尘,站在一块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而穿着围裙的林枝筱像是只是这座宅子的菲佣。

祝沅盯着沉默不语的人观察了几秒,蓦地笑了,温和地开口。

“你真的不会说话啊?”

问话落进耳朵里,林枝筱怔住,大而漂亮的眼珠看着那两人,瞳孔有些颤。

岑屿的身体忽然动了,仿佛失去了傻子一样站在这说无聊话的耐心,径直往楼梯走。

他带着凉意的声线平直地说:“都说了是小哑巴。”

祝沅不甚在意地也跟上去,带笑:“哎呀这不是第一次见嘛......”

林枝筱扎在原地听着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一道关门声,宅子里又归于平静。

她置身太平山顶的豪华别墅,入目是水晶吊灯、羊毛地毯和拉扣沙发。

但恍惚间好像还站在荣华街的廉价租屋里,渗水发霉的墙上糊着报纸,没插电的风扇扇叶被风吹的转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闷热的环境逼得出汗,从额角滑落到下巴。

有一只手伸来替她擦去,又凑过来讨吻。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台风天,想起湿漉阴暗的巷口,想起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脆弱青年靠坐在墙根。

林枝筱第一次遇见岑屿。




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

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

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

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

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

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

dvd,她的dvd!

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

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向,死死地抓着那救命稻草就转过身要回去。

然而当她一直脚踏出门外时,横空辟出一只手。

啪!

dvd脱手砸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林枝筱被接住。

“岑总!岑总!”

秘书强装镇定但难掩慌张地闯进办公室,手里举着岑屿的手机。

“出,出事了!”

“......唔......”

意识挣扎着醒来,林枝筱睁开眼,对上冰冷的摄像机。

她瞬间僵直在原地,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嘴上贴着封条,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车厢,旁边......

旁边还有个人,是祝沅!

只见没过几秒女人也悠悠转醒,瞬间意识到状况后开始疯狂挣扎!

“吵死了!”

一道男声怒吼道,从前排过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身材消瘦的男人。

阴郁的眉眼在两人之间毛骨悚然地打转,猝的又诡异地笑起来。

“好了,我们两位小姐都醒了,岑总,作出选择吧。”

而此时的岑屿站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绑架犯已经报上身份,是陈家的儿子陈艾。

就在不久前,陈家在斗争中彻底出局,家族岌岌可危,陈艾整日浑浑噩噩,对始作俑者岑屿更是怀恨在心。

各种刺激下他的精神已然濒临崩溃,策划了这起绑架,不为任何钱权,只为了报复岑屿。

他告诉岑屿两个人中只能选择一个,而另一个,就要给他陪葬。

已经报警去查陈艾的行踪了,然而还需要时间。

岑屿沉声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把别人牵扯进来,你还是个男人吗陈艾?”

闻言陈艾嗤笑一声,轻飘飘地开口:“岑总还是这么傲慢啊,我马上连人都不是了,激将法可对我没用。”

手指间刀光一闪,亡命徒耍着手里的匕首,贴上被害者漂亮的脸。

“时间很有限的,是救你的妻子......”他将刀贴上另一个人,笑着说,“还是你的初恋青梅?再不选的话......”

陈艾盈着笑的脸色陡然一冷:“那就两个都死!”

“呜!!”祝沅害怕得一直流眼泪,喉咙里发出凄惨的闷叫。

而与之相反的是意外安静的林枝筱,她靠坐着,脸色一片煞白,然而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大而漂亮的眼珠透过摄像头看向岑屿,绝望又无助。

眼见着陈艾已经不耐烦地挥刀制造出伤口,还特意将封条撕开让人发出惨叫和呼喊。

“阿屿!阿屿你救我!好疼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啊!”

祝沅哭喊着求救着,而林枝筱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微乎其微。

岑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啧,还不选是吗?”陈艾没耐心了,开始倒数。

“五!四!”

“三!二!”

“一!”

“你先把祝沅放了!”

最后一声倒数和岑屿的抉择一同落下。

林枝筱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她看向摄像头的澄澈眼珠彻底失去了神采,仿佛灵魂被碾碎般无声又震裂。

其实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岑屿就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在透过屏幕对上眼神时,更是不知何缘由出现惶恐的耳鸣。

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等......”

然而。

嘟......

通话切断了。




何雨说自己和帮派的一些人起了口角,所以被重伤赶了出来。

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去处。

“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养伤。”

青年的脸色憔悴苍白,衣裤上还沾染着血渍,伤口处被缠了一圈圈的绷带。

样子十分可怜。

林枝筱心软,迟疑了半晌点头答应下来。

人们常说患难情深,吊桥效应,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很容易产生爱情。

林枝筱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何雨的,但她清晰地记得某天晚上吃饭时,何雨忽然挺着背,郑重其事地抬起手。

她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忽的意识到,他在做手语。

他在用手语,叫她的名字。

停滞了一秒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林枝筱在升腾的脸颊温度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除夕夜,天台上,远处能眺望到太平山顶,林枝筱手里攥着仙女棒,踮着脚亲吻了何雨的嘴角。

这是她的告白。

即使目睹了母亲的落魄,即使看多了荣华街的糟糕,林枝筱依旧勇敢地献上了自己的真心。

何雨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何雨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一起努力生活,从廉屋搬到高楼,拥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在被告白对象回吻过来,在听到他说我喜欢你时,林枝筱满是憧憬地这样想。

新年伊始,她初恋了。

恋爱的那些时日,是林枝筱降生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跨年那天戛然而止。

林枝筱在一家酒馆当服务生,下夜班时何雨来接她。

怎料那天有一个特别棘手的客人,喝上头嚣张跋扈,看到林枝筱长得漂亮,下流地要对她动手动脚。

客人是道上的,经理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小员工得罪人。

何雨一来便怒不可遏地挥拳砸过去,混乱一触即发。

没有人敢站在他们这边,何雨寡不敌众,没站住倒下,头狠狠撞到了吧台。

客人拽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柜子上砸,每一声都是一记重击,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何雨俊秀的五官滑落。

终于泄愤够了,闹事者扬长而去,围观者松了口气,唯有林枝筱抱着已然晕过去的何雨发出崩溃的呜咽。

何雨进了急诊,林枝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勉强凑够暂时的医药费。

她整夜未睡,守着恋人脱离危险后,又匆匆忙忙赶回家拿住院要的东西。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每分每秒都挂念着何雨。

可是当她返回医院时,病床上空无一人。

何雨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住在一起一年多的人,为了保护她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人,就这样无端不见了。

林枝筱找遍了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了,都捉不到一点痕迹。

家家户户的日历换了新章,林枝筱在1月1日,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再次看到何雨,是在杂货店的电视机上。

“岑家下一位继任人之争持续旷久,胜局已定,结果出乎所料,岑大佬最小的儿子岑屿手段狠厉......”

啪嗒,凉茶脱手摔在了地上,液体迅速地漫延开来,嗑着瓜子的老板拧着眉高声骂道。

而林枝筱却充耳不闻,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上的人。

全然不同的着装,完全陌生的名字,冷厉高傲的气质,朝思暮想的脸。

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着,脑子一片胡乱。

阿雨......

岑屿。




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

“祝沅?”

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

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

“你怎么在我床上?”

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

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

尤其他还......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

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房门打开,出现林枝筱有些错愕的身影。

她如玻璃珠般澄澈的瞳孔印出床上的两人,下一秒,玻璃好像出现了裂缝。

“早晨呀,筱筱。”祝沅像是完全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一样坐起,弯着眼,“你来叫我们起床呀?”

林枝筱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站不稳,抓着门把手的骨节有些发白。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扬起一个没那么难看的弧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纤瘦的手指抬起在嘴边拨了两下,意思是吃饭。

祝沅半捂住嘴,作出惊喜的表情:“筱筱你做早饭吗?好贤惠啊!”

岑屿看见林枝筱垂下眼没再看他们,偏过身离开了,门也重新地关上。

......尤其他还结婚了,有妻子了,岑屿在落锁声中莫名补全了上句。

女人掩饰不住的心碎神态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放大,莫名其妙地放大了每一个细节。

心口不知为何蓦地堵了一下,岑屿皱起眉,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作出那副表情?为什么又要假装没事人?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表现出这幅,对他情根深种的样子?

不过是利益交换的联姻对象,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弄得像是他有多负了她一样。

岑屿第一次见林枝筱便是在两家的饭局上,商讨婚事。

从未听说过林家有一个女儿,对方给出的解释是出生便身子骨弱,故而一直别的地方休养,也不抛头露面。

但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没有,许多人表面上恍然,私下里都调侃其实就是林延故早年风流播的种,私生女罢了。

听说联姻的消息便装模作样地把人接了回来,推给岑家换利益,完全的工具。

岑屿对豪门秘辛孤女身世全无兴趣,看完也并未产生任何类似怜悯的情绪。

倒是见到本人时,心里有了一丝波动。

只因隔着圆桌,女人清凌凌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学不会遮掩,眼底的急切、哀忧和期待显而易见。

眉头轻蹙了一下,岑屿不知道她对着初次见面的联姻对象为何作出这种眼神。

勾引人的手段?那她倒是又单纯又蠢。

一餐结束,岑屿落在林枝筱身上的眼神屈指可数,但婚事依然定了下来。

他结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掌门的地位更稳固些,林家的权势很适合,而对着女儿又是显而易见的不上心。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少事,不烦人。

......如果她少做些自作多情的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岑屿就更好了,岑屿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时无端地想到。

没人知道当天晚上,岑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继位人做了一个噩梦。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满身湿汗,急促地喘着气。

难道是头部的伤口犯后遗症?

岑屿站在落地窗前灌了一口冰水,远眺的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

港城繁华,灯火不息,夜晚无光的大多是贫民窟。

岑屿不知道那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盯着那里看。

回来的这几个月,他总有这样不知道的时刻。




林枝筱五岁那年被母亲盛玥带来寸土寸金的港城,找她的亲生父亲。

她记得母亲没有钱没有身份,只凭着一腔孤勇和天真的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尝试去够到那高不可攀之人,林家的当家,林延故。

林延故当年被家族派到大陆,以考验手段能力。

整日勾心斗角如履薄冰,这个时候遇见了盛玥,一个不谙世事性格温和的美人。

林大少爷什么人没玩过,三言两语便勾得盛玥坠于爱河,以为遇上天命之子,可对方实际上不过将她当作解闷的玩物。

成绩做出来了,任务结束了,林延故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返回港城接手林家,又和许家大小姐联姻。

独留一个痴痴的盛玥等着他,发现怀孕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要将孩子生下来。

林枝筱只见过林延故一次。

不怒自威的男人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盛玥拉着她,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

“阿故,阿故你看看她,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像你又像我!她......”

穿着旗袍的许清娉娉婷婷地走上前,轻柔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抿着嘴不张口,一双大眼透着害怕,而盛玥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哑火。

“怎么不说话呀?”许清盈盈地问。

“她,筱筱她,”盛玥仿若终于记起什么,喉咙干涩,吐音艰难,“她还不会说话......”

可怜盛玥有天生一副好嗓音,林延故当初也因着她唱好曲才多看两眼。

结果拼命生下的女儿,却是个天生的哑巴。

盛玥没有再带林枝筱上门过,但依旧在租屋里做着林延故回心转意的梦。

然而年复一年,姣好的容颜衰败,动听的歌喉也因酗烟酗酒变得嘶哑难听。

盛玥在一个深夜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还在不在港城,甚至说还有没有活着。

这场为爱飞蛾扑火遍体鳞伤的戏码,林枝筱从出生看到十六岁。

爱情太怪异了,她想,为什么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要拼了命地去得到?

她因为爱情而产生,可却也失掉所有亲人,孤身一人。

直到十九岁那年,林枝筱捡了一个人回家。

淅沥沥的雨中,青年发着高烧,大腿中了枪伤。

林枝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回家,敲响同街陈姨的门找她处理伤口。

没人知道陈姨一个陪酒女为什么会懂医术,但也从没人过问。

大家拥挤在这,苦苦挣扎生存,喘气都不够,谁有心思关心别人的过往。

租屋很小,青年人高马大地占了整张床,林枝筱蜷缩在小沙发上睡了整晚。

天将将亮,迷迷瞪瞪间,一道冰凉忽然贴上颈侧。

林枝筱猛地清醒,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你是谁?”

冷硬的青年开口道,声音由于烧热而嘶哑。

折腾一晚上救人,还把床让出去,没睡醒就被拿刀抵着,脾气再软林枝筱也有些生气了。

她比划着手语:“我救了你!”

青年皱了皱眉:“乱动什么?说话!”

林枝筱举在半空中的手僵着,抿唇不出声。

刀逼进了些,“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指尖蜷缩了一下,林枝筱垂眼移开视线,落在地上接漏水的盆。

她点了点头。

青年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外露的芒刺逐渐收起来,他敌意的气焰也低了下去。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三个字。

青年辨认着叫她,然后道歉,“对不起,我冲动了。”

窗外的风雨还未停歇,刮得有些可怖,啪嗒啪嗒的滴水即将从盆里溢出。

林枝筱轻耸了下肩,大度地原谅,然后又指了指他。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昏暗的室内,青年的眼睛如同水洗般清亮,却又深得像墨。

“谢谢你救我,我叫......”

“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