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
我的指甲嵌在掌心里，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电话挂断后，我没有哭的机会。
打开通讯录，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拨打过去。
但对方听见是借钱后，立马挂断了。
视线雾蒙蒙的，像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自从离开陆从闻后，所有人离我远去。
家离破散，欠了一笔巨款。
为了还债，我和夏简身无分文，卡里更是寥寥无几。
那段时间我颠沛流离，过上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看着最后一位联系人，思考了很久，还是拨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才缓缓接通。
对方的语气极其不耐烦，怒骂着。
「谁啊，敢打搅老子的好事。」
我的喉咙滑动着，调整好情绪后，低声讨好着对方。
「对不起，经理，您能借我一百万吗？」
听到我的声音后，对面这才缓和了许多，口气让我恶心。
「念慈啊，你也知道这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你想借我也有。」
「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现在的我急需用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风大了，窗外狂风怒吼。
我倒了一杯热水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胃里的酒水混合着热水。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我的喉咙。
来不及多想转身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胃里的翻江倒海冲破了食道管的束缚，如无数只针扎过一样，剧烈的痛着。
像是吐尽了，胃里只剩下了一些酸水。
我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起身来到洗手台前。
打开水龙头，胡乱的冲洗着嘴边的残留物。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凌乱，紧紧的贴在脸上，水滴顺着脸颊滴落在下巴，嘴唇发白，没有任何血色。
和当年那个自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