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来上厕所的女人。
却没想到是陆从闻。
他抬手拉住想要离开的我，将我抵在门上。
温热的大手抚上的后腰，细细的来回摩挲。
我一颤，慌乱的挣扎起来。
陆从闻伸出另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与他平视，冷笑。
接着用力吻上我的嘴唇，疯狂的撬开我的嘴巴，肆意的夺取我口腔里的温热。
我无力的拍打他，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陆从闻，你混蛋。」
或许是痛的。
但我感受不到。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吻的更用力了。
干脆不挣扎了，任由他的侵略。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状态，陆从闻狠狠地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
咸腥味弥漫着我的整个口腔。
我疼的皱紧了眉头。
陆从闻这才放开了我，居高临下，眼神带着审视。
「怎么？别人都行，就我不行。」
整个人浑身无力，背靠在墙上，双眼怒瞪着看着他。
「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从闻抽动着嘴巴，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掐住我的脖颈，猩红了双眼。
「说爱我。」
「许念慈，我要你说爱我。」
我闭着眼睛不再看他，无力的吐出一句话。
「别逼我了，我快疯了。」
看着我的样子，陆从闻的眼神不再是那种巴不得我去死。
松开手来，拖住我的身体。
「我和林芸订婚了。」

高的许念慈完全不一样。
耳边传来夏简担忧的声音。
「没事吧。」
「幸好我来看你了。」
她的动作轻柔，拿了一条毛毯盖在我的身上。
我的眼眶微红，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打断她的话。
「我遇见陆从闻了。」
「他和林芸在一起了。」
夏简愣在了原地，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抬手，轻轻的替我擦掉脸上的水滴。
看着她的样子，我最后的那道防线彻底被击碎，心痛得说不出来任何话。
上前一步，抱住她。
泪水打湿了她的肩膀。
「我好累，快要撑不住了。」
夏简拍了拍的我的背部，声音软的揪心。
「还有我，你还有我。」
「我会永远陪着你。」
4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明媚，云彩洁白如瑕。
我收拾好自己后，来到了经理说的那家饭店。
为了感谢他昨天把钱借给我，所以来跟他一起见一个客户。
我站在门口，呼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推开包厢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熟人。
笑容立刻顿在了脸上。
原来经理说的那个客户就是陆从闻。
看到我后，陆从闻好像并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经理脸上挂着讨好油腻的笑容，连忙招手让我过去。
我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房间内的众人一个又一个谄媚着陆从闻。
跟了他四年，这种尔虞我诈的景象早已见怪不怪。
经理的手在桌子下面不怀好意的放在我的大腿上。
我瞪大了双眼，勉强笑着拿掉了他的手。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这种感觉让我窒息。
我笑着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卫生间。
大口的呼着气。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以为是某个
久违的感觉差点让我失控。
我吐出一口气，推开他，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
「陆总，有事？」
陆从闻看我的眼神轻蔑，像是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宠物一样。
声音冷的让人心寒，「跟着我，价格你来开。」
我的瞳孔微微一颤，偏过头去。
「陆总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取悦你？」
陆从闻没有回答，他的脸色阴沉，瞳孔里闪着凶光，像是下一秒就会爆发。
我冷哼一声，继续刺激着他。
「还是喜欢这样？」
话音落下，我抬手慢慢的附上他的胸膛，动作暧昧轻浮。
风大了，吹乱了我的头发。
陆从闻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甩，眼神里只有厌恶。
「你真贱啊，许念慈。」
我笑了，眼泪打湿了我的眼眶。
「陆总不满意？」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冷嘲热讽。
「一晚上十万。」顿了几秒又继续补充道，「二十万？」。
心中的那团火焰越来越激烈，在此刻终于爆发。
啪——一声打破了原本安静的夜晚。
陆从闻的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别再来招惹我，管好你自己。」
网约车来的时间刚刚好，留下这句话后，坐车离去。
3
回到家后，我整个人窝在沙发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难以消化。
胃里的酒水肆意的翻滚着。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
我强忍者恶心打开手机。
是夏简。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
电话接通了，她的声音急促带着点哭腔。
「念慈，他们又来了。」
「这次要一百万。」
「三天之内拿不出来，就把叔叔阿姨的骨灰扬了。」
这个消息像雷一样劈在我的身上，直至粉身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我的脸上带着职业假笑，点点头，回应她的话。
陆从闻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任何温度。
「怎么？还没学乖？」
我无奈的笑了一声，为了保住这份工作。
强忍着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感觉冲击着我的食道。
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液体，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众人，他们的眼神不屑，像是在看待一个玩物。
舔着干涩的唇，张了张嘴。
「陆总，今天是我不对，这杯酒，我给您赔罪，您玩的尽兴。」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麻木的留下这句话后，不管身后人的样子，踉跄着脚步，转身离去。
2
春节的夜晚像是一副瑰丽的画卷，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熠熠生辉。
我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自一人站在马路上等待着网约车的到来。
经理说我表现得不错，有个SVIP的客人夸我了，所以这个月会给我涨工资。
周围的人形形色色的从我的身边路过，还有那温馨的灯火，仿佛与我格格不入。
今天好冷啊。
我哈了一口热气，打开软件。
手机屏幕上显示还在排队中。
或许是因为跨年夜的原因，车子难免会有些少。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笃笃声，转过身去。
是陆从闻和林芸。
他们怎么还没走？
林芸像是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我，扯着身边男人的领结，撒娇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陆从闻的余光瞄了我一眼，戏调性的掐了一把她的腰肢。
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芸不情愿的坐上商务车离去。
眼前的场景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不想在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抬脚离去。
却被陆从闻扯住了手腕。
措不及防撞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强烈的烟草味进入我的鼻腔。

碎骨。
我的指甲嵌在掌心里，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电话挂断后，我没有哭的机会。
打开通讯录，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拨打过去。
但对方听见是借钱后，立马挂断了。
视线雾蒙蒙的，像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自从离开陆从闻后，所有人离我远去。
家离破散，欠了一笔巨款。
为了还债，我和夏简身无分文，卡里更是寥寥无几。
那段时间我颠沛流离，过上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看着最后一位联系人，思考了很久，还是拨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才缓缓接通。
对方的语气极其不耐烦，怒骂着。
「谁啊，敢打搅老子的好事。」
我的喉咙滑动着，调整好情绪后，低声讨好着对方。
「对不起，经理，您能借我一百万吗？」
听到我的声音后，对面这才缓和了许多，口气让我恶心。
「念慈啊，你也知道这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你想借我也有。」
「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现在的我急需用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风大了，窗外狂风怒吼。
我倒了一杯热水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胃里的酒水混合着热水。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我的喉咙。
来不及多想转身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胃里的翻江倒海冲破了食道管的束缚，如无数只针扎过一样，剧烈的痛着。
像是吐尽了，胃里只剩下了一些酸水。
我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起身来到洗手台前。
打开水龙头，胡乱的冲洗着嘴边的残留物。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凌乱，紧紧的贴在脸上，水滴顺着脸颊滴落在下巴，嘴唇发白，没有任何血色。
和当年那个自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