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凉程安然的女频言情小说《荒芜处,爱意已阑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明月下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然后呢?把事情闹到更不可收拾,然后更残忍地抛弃他、凌虐他么?最终在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的时候。程安然还是松开了他,只对他咬耳:“以后乖一些。”可余凉却知道,再没有什么以后了。护士走后,程安然又掏出了一枚钻戒,戴在余凉的手上。程安然郑重地起誓:“阿凉,我跟沈辞修结婚,都是不得已。国内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国外、瞒着所有人结婚。以后当着外人,我会是沈辞修的妻子。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我也只真正认你这一个丈夫。”真是让人感动啊。程安然送给他的戒指,是拍卖行新上的“永恒的爱”,价值过亿。程安然的告白,也是那样的诚挚。如果,这一切发生后,他没有收到沈辞修的信息的话。他差点又要怀疑,他半月前听到的程安然的剖白。是他的假想了。程安然走后,沈辞修发...
然后呢?
把事情闹到更不可收拾,然后更残忍地抛弃他、凌虐他么?
最终在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的时候。
程安然还是松开了他,只对他咬耳:“以后乖一些。”
可余凉却知道,再没有什么以后了。
护士走后,程安然又掏出了一枚钻戒,戴在余凉的手上。
程安然郑重地起誓:“阿凉,我跟沈辞修结婚,都是不得已。
国内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国外、瞒着所有人结婚。
以后当着外人,我会是沈辞修的妻子。
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我也只真正认你这一个丈夫。”
真是让人感动啊。
程安然送给他的戒指,是拍卖行新上的“永恒的爱”,价值过亿。
程安然的告白,也是那样的诚挚。
如果,这一切发生后,他没有收到沈辞修的信息的话。
他差点又要怀疑,他半月前听到的程安然的剖白。
是他的假想了。
程安然走后,沈辞修发给他的信息上。
不仅有他和程安然的各种性爱视频。
多亲密、多激烈的,他们都已经做过。
连他和程安然曾经没有尝试的,程安然和沈辞修都有。
还有程安然不少送给沈辞修的珍宝。
沈辞修发给他的语音里说:“余凉,程家是你的恩人,程叔叔、程伯母教养你长大,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做出背伦的事、睡了他们的女儿?
不过,你一个残废,就算不要脸勾引了自己姐姐又怎么样?
安然对你,不过是一时觉得新奇、找刺激罢了。
我才是能永远光明正大站在安然身边的人。
安然送你戒指、向你求婚又怎么样?
看到了我和安然在拍卖行的录像吗?
那天安然拍了多少昂贵珠宝。
送你的那个,不过是我不要的边角料罢了。
她就是在哄你、玩你。
说白了,你一个残废,能在床上带给安然的快感终究有限。
瞧瞧自己,再看看我,对比对比自己的斤两。
你说什么时候,安然会彻底放弃你、程家将你这个没有道德良心的、扫地出门呢?”
浑身的每一寸都在密密麻麻针刺般地疼。
余凉取下了钻戒,随意地扔出了窗外。
都断了吧。
一切该结束了。
余凉出院后不久,就是程安然和沈辞修的订婚宴。
他没有以伴郎的身份出席。
坐在女方的家属席上,对比沈辞修这个享誉中外的钢琴家的耀眼,残疾的、一向不爱在人前出现的他,是那么地卑微、不起眼。
台上白天鹅般的沈辞修一曲作罢。
台下便响起了热闹的掌声。
“不愧是沈大钢琴家,果然名不虚传!”
“沈公子和程小姐喜结良缘,真是郎才女貌啊......”
沈辞修含笑鞠躬,又打开了大荧幕。
巨大的幕布上,便出现了沈辞修和程安然的甜蜜瞬间。
二人各种亲密的照片展示于人前。
余凉只觉愈发孤冷。
最终,荧幕上的照片,定格在了若干机票上。
沈辞修声色缱绻地道:“我虽然上个月才回国。
但是我跟安然,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虽然各在异国,相爱不易。
但每年,因为爱,安然还是会抽出时间,远飞国外来陪我。
这些机票,就是五年来,安然深爱我的见证。”
“嘭!”
余凉手中的香槟杯,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9
缆车有双人座和单人座的,交叉着排列来接人。
程安然原本要跟余凉坐一乘。
但在沈辞修要上前一个单人乘的时候。
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单人缆车颠簸撞来时,原本要碰撞到沈辞修和余凉二人。
但程安然下意识就将沈辞修给扯到一边。
推搡下,倒是余凉上了那间单人缆车。
隔着缆车的玻璃,余凉看着程安然执着沈辞修的手,离他越来越远。
而这时,缆车内的一份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记忆——这似乎,是沈辞修在他被推进单人缆车时,顺带扔进他的缆车里的?
想起沈辞修说“要送他一份大礼”的话。
他捡起文件,打开了。
里面的内容,一瞬就让他如坠冰窟。
这是一份很老的文件,文件的标题写着——余虎中将和赵思遥大将刺杀计划书。
余虎,是他的父亲。
赵思遥,是他的母亲。
刺杀计划。
他的父母,不是死在一场意外的大火吗?
余凉忽然头痛欲裂。
他的思绪,忽然飘回了十七年前的那一场熊熊烈火。
那年他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
父母虽然都是将军,在战场上杀气冲冲,可他们退役有了他之后,家庭氛围一直很轻松祥和。
可就是那个雨夜,他的父母,忽然变得躁动不安。
并将他关进了花园的狗窝,嘱咐他千万不要出来。
接着,他透过狗窝的窗户,看到了屋子内枪战激发。
他的父母身经百战,哪怕敌手颇多,但父母依旧占着上风。
但就在父母要将入侵者全部击退的时候,一道新的人影出现了——
程章,余父余母的战场好友。
余父余母以为他是来帮他们的,没有设防。
结果,正是他,对程父程母打出了两枪暗枪!
程父程母当场死亡,程章又下令,火烧了余凉的家,将这场暗杀,伪装成了意外。
而后,又领养了余凉。
程章,则正是程安然的父亲。
也是,被余凉叫了十七年“爸”的养父!
这段过往失去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的时候,余凉的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沈辞修给他的文件,更是说明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原来,他视作第二至亲之人的程家,就是他的杀父杀母仇家!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认贼作父、认贼作父!
文件的最后,还有沈辞修留给他的字条:“暗杀文件是从安然的房间拿的。
你父母怎么死的,安然早就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余凉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横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多可笑啊!被程安然,还有程家,这样当成傻子玩弄!
教授的假死计划已经启动。
他所坐的缆车,马上就要断裂了。
临离开前,他将文件和沈辞修的话拍了下来,发给了程安然。
又把沈辞修这些日子挑衅他的话,也发给了她。
原本他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但现在,他哪怕是“死”,也要让程安然知道,是“她害死了他”!
暂不能为父母报仇,他也要让程安然夜夜噩梦、不得好过!
几分钟后。
所有缆车紧急制停。
程安然和沈辞修正在双人缆车里热吻时。
听到依稀传来工作人员的喧闹:“第五十七号缆车坠山了!”
看到自己缆车上的“五十八”号标志。
程安然意识到,坠山的缆车,就是余凉坐的那一辆!
她浑身血液倒流。
俪山山高万丈,此刻缆车又驶在高处。
如此坠山,绝无生还的可能!
8
想到这,他推开了程安然:“你工作忙,我一个人去就好。”
程安然缓了进攻:“阿凉,你还在生气吗?
我只是觉得,你爸妈的死,终究已经过去多年了......”
“所以呢?”余凉又怒了,“所以我爸妈就活该一点遗物都不配留下吗?
程安然,你可以喜欢沈辞修,但为什么要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嘭!”余凉因为激动,碰碎了一个茶杯。
好在屋外正好砸下一道惊雷,雷声盖过了房间里的怒声,没有叫谁听出异样。
看着余凉怒极的模样,程安然的后背,忽然渗出了深深的冷汗,她很慌张:“阿、阿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跟沈辞修,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没有又怎样?有又怎么样?”余凉接着怒道,“能把我爸妈的功勋章,还回来吗?”
程安然啊程安然,已经偏颇沈辞修到了这种地步,他最珍视的东西,抵不过沈辞修的一次栽赃,他在她眼里,究竟是多下贱的玩物?
屋外的惊雷继续砸响,雨也开始下大。
程安然轻轻松了口气,听这话,余凉应该不知道她和沈辞修的事。
但这时,脑海中忽然回荡起了旧时残忍的一幕,程安然的脸色变得难看:“功勋章,你的眼里只有功勋章!
我们都多久没有好好亲过、抱过了,为什么你看不到我?”
“是,我看不到你。”余凉背过了身去。
少有亲热,不正是她这段时间在陪沈辞修么?
“你走吧。”
程安然似乎也生气了,起身离开,将房门甩得嘭嘭作响,还引来了程父程母问动静。
余凉却望着窗外的惊雷,怔怔出神。
他怕打雷。
以往这么大的雷暴雨,程安然甚至远在一千公里外,都会赶回来陪他。
可如今......
果然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
静坐良久,伴着雷声,余凉取出了一个他珍藏了多年的盒子。
里面有这几年来他和程安然互送的情书、礼物,有许多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比如二人第一次约会买的小比熊......还有他偷偷珍藏的程安然的私人物,比如他与她的初次,她随手留在他房间的发夹......
这些东西,平日里单单只是想起,便足以给他莫大的力量。
可此刻,余凉将它们全都烧了,化作了黑灰。
就让一切,全都化作逝去的灰白吧。
就跟他已经死亡的爱情一样。
反正明天,就是他彻底离开程家,假死脱身,隐姓埋名,加入教授的史前文明深研计划的日子了。
他跟程安然,不仅心理上,身体上也要彻底了断了。
翌日去俪山坐缆车的时候。
程安然还是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沈辞修。
程安然比昨晚温和了不少:“阿凉,我最近事太多了,压力有些大,昨晚才凶了你。今天我好好陪陪你。”
可转头,沈辞修又在余凉的耳畔,恶狠狠地道:“我跟安然前两天就约好了一同来坐缆车,来见你,不过是顺便罢了。对了,待会,我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余凉眼神空空,视若无物。
很快他就要彻底消失了,沈辞修也好,程安然也好,都与他无关。
7
余凉满手黑灰,抱着急抢出来的残边默默流泪:“爸、妈......”
他们死去十七年来,一直留给他深深念想的东西啊,就这样被毁了......
这还是他爸妈,残存的荣耀......
余凉此刻背对着程安然,程安然没有发现他落泪。
沈辞修捂着磕破皮的额头,先委屈地扑向了程安然:“安然,我看余凉一个人在这里烧纸钱难过,于是安慰他。
谁知道他见我是你的未婚夫,记恨我,推伤了我......”
程安然用手绢擦了擦沈辞修额头上的血。
望着余凉,她温声启唇道:“阿凉,我跟你说过多次了,我跟沈辞修,只是在逢场作戏,你不该伤害他的......”
“我不该伤害他,他就该毁了我爸妈留给我的、唯一的功勋章吗?”
余凉满目猩红,一回身、手中握着残破功勋章的凄痛模样,让程安然的心狠狠一震。
她下意识地安抚他:“阿凉,人死不能复生,终究是些旧物了,辞修他,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滚!”
余凉忽然暴怒,一脚将身边的火盆踹向了两人:“你们不配待在这!”
沈辞修连忙护在程安然的身前。
他的脚上溅了一颗火星,他就势半跪在地,捂着小脚痛叫起来:“安然,我的腿好痛,快,扶我去看医生!
余凉就是对他爸妈的死太执着了,让他自己想想就好了......”
程安然将沈辞修搀扶起来,目色冷冽了几分,望向余凉的声色,也寒了数分:“阿凉,你爸妈早已去世多年。
你现在是程家的孩子,不该迟迟陷在过去......”
“滚!程安然,你滚!”
又换来余凉的一声暴怒。
程安然深深地望了失控的余凉一眼,扶着沈辞修走了。
沈辞修临了,还对余凉暗中打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人去影尽,余凉在阴影中,独自抱着功勋章的残角痛哭:“爸、妈......我爱错人了啊......”
晚上,程安然摸进了余凉的房间。
余凉正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
身后就拥来了一道冰寒的怀抱。
程安然自来体寒,每晚他们背着外人在撕扯的床榻上偷偷缠绵的时候,都是他给她暖身。
可现在,他却下意识地远离了程安然,道:“姐姐,我有些不舒服,今晚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程安然却紧跟着贴了过来,食指在余凉的胸膛画圈圈。
“别叫我姐姐,我可不爱听。”程安然道。
她的手又灵活地旋着向下:“你该叫我什么?嗯?”
炙热的呼吸吐在余凉的后背。
余凉本该被挑起火,此刻他却只觉阵阵发寒。
他直接起身,索性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程安然见此,也停了动作,不再撩火,追了过去。
这时,她的视线,被沙发旁的缆车票吸引。
她拿了起来,道:“阿凉,你明天要去俪山坐缆车吗?
正好我也想去,我陪你一起。”
说话间,她盘上了余凉的腿。
余凉怔了怔。
教授给他安排的假死消失,就是在俪山的缆车上。
程安然也去的话,会不会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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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库被冻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余凉的灵魂深深颤栗,好似梦魇般想起了,程安然说过的话。
“阿凉啊。他一个残废,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看他有几分姿色,跟他玩玩而已。
而且他可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禁忌的地下恋爱,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还是安然姐会玩!余凉虽然瘸了一条腿,那张脸长得确实勾人。
不过辞修哥如今可是享誉中外的大钢琴师了。
余凉却整天死气沉沉的。
我看还是选辞修哥好!”
“能两个都要,我为什么要做选择?
对阿凉,我还没玩够呢!
我跟辞修的事,不许闹到阿凉面前去......”
他是程家的养子。
十七年前,他六岁,他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
他也遭受重创,丧失部分记忆、瘸了一条腿。
而后程家收养了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程安然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他开始有了情动。
多少的岁月里,他的脑海中,都是程安然的一颦一笑。
也是在一个雷雨夜,他在梦魇中惊叫着程安然的名字的时候。
一惊醒,程安然竟就睡在他的身边,安抚他。
那一年,他十八岁,程安然十九岁。
他跟她初尝了禁果。
再后来,他跟程安然一直维持着这段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
白天,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晚上,他们就是躲在黑暗角落里,灵肉交缠的爱人。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整整五年。
其中有多少的心酸,却也有多少的甜蜜。
虽然见不得光,虽然在感情中纠结痛苦。
可只要他跟程安然是相爱的,他认为他们可以突破一切阻碍。
哪怕就让他这辈子,只做程安然的地下情人,他也愿意。
可谁成想,上天竟是连这点光芒都要彻底夺去。
半月前,他先是意外得知了,程安然对他的感情,原来只是玩弄。
再是今日,程安然的另一个情人沈辞修,直接闹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关进了冰库。
对他说:“你信不信?
在安然的心中,你的性命,比不过我的一句撒娇?”
陷入寒冷的绝望的时候,他给程安然打电话求救。
可沈辞修随意在她耳边的一句撩拨,就让她挂了电话。
再然后,他手机的信号断了。
他彻底陷入了被密锁冰库、难以逃离的绝境。
濒死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让他家破人亡的大火——
“爸!妈!”
他惊叫。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程安然的脸。
程安然亲吻着他的额头抹泪:“阿凉,对不起。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周围有些吵,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等我再打回去,你的电话,已经不通了......”
究竟是听不清我在说些什么。
还是在你的心中,沈辞修比我重要呢?
余凉的心中尽是寒凉。
连往日轻易就能点燃安抚他的吻,此刻也不过宛如寒冰刺向他。
尤其程安然不过接了个电话出去片刻。
他就通过病房的窗口,见到程安然和沈辞修在窗外激吻时。
他的心,彻底坠入了万年冰窟。
一面在病房与他卿卿我我,一面又在病房外跟沈辞修深情相拥。
程安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余凉冰凉的指腹,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激动不已:“小凉啊!你终于给老头子打电话了!
终于想通了,要加入老头子的史前文明深研计划了?”
“嗯。”余凉应了一声。
“太好了!”电话那头的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古物修复师!
有你的加入,这次的深研计划,一定会有重大的研究成果!
只是这是国家一级机密项目。
你若加入,就必须隐姓埋名至少五年。
在此之前,实验室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你消失在现有的社会关系。
你准备好了吗?”
“我就是要彻底消失。”余凉顿了顿,望着窗外越来越激烈纠缠的两人,道。
“好,你安排一下。
十天左右,实验室的人,就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