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若冰白大富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阳美人妻全文》,由网络作家“凡有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流油的家伙走了进来。“闾山老佗前来接活,听说有个十万大活,胡二爷能给我吧?”胡二爷顿时面露难色。“老佗大名,如雷灌耳,可惜来晚一步,刚被这位小友接单。”老佗目光一凛,轻蔑的看向我。嗤之以鼻。“听说去了几个大师傅都没搞定,就你这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也来抢活?”老佗刚要发飙,被胡二爷拦下。“老佗,我这讲个先来后到,若是黄大师搞不定,这一单在给你。”“可好?”老佗冷笑一声,“好吧,既然有人想送人头,那我就等上一等。”我挡在白若冰身前,不想惹事生非。毕竟,这可是阴行。万一被人发现白若冰是个死人,那可就坏了。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生。女生穿着一件宽松的淡蓝色针织衫,...
“闾山老佗前来接活,听说有个十万大活,胡二爷能给我吧?”
胡二爷顿时面露难色。
“老佗大名,如雷灌耳,可惜来晚一步,刚被这位小友接单。”
老佗目光一凛,轻蔑的看向我。
嗤之以鼻。
“听说去了几个大师傅都没搞定,就你这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也来抢活?”
老佗刚要发飙,被胡二爷拦下。
“老佗,我这讲个先来后到,若是黄大师搞不定,这一单在给你。”
“可好?”
老佗冷笑一声,“好吧,既然有人想送人头,那我就等上一等。”
我挡在白若冰身前,不想惹事生非。
毕竟,这可是阴行。
万一被人发现白若冰是个死人,那可就坏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生。
女生穿着一件宽松的淡蓝色针织衫,搭配一条白色的百褶长裙,她气质独特,柳眉微蹙,双眸清澈却满是忧伤,眼神中透着一抹浓浓的忧郁。
她的美,是那种让男生看上一眼,就会心跳加速。
妥妥的女神。
“哟,雇主来了。”
胡二爷笑眯眯的走上前迎接。
我转头一看,顿时呆住。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怎么是你小子!”
所谓的雇主,竟然是我的教导主任赵大发。
这人又坏又黑,当初把食堂外包给他表弟,天天弄烂菜叶子糊弄我们。
我和他外甥打架,结果,他看我家里没人,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一顿暴打。
打的我在炕上躺了半个月。
听说后来,他发达了。
没想到,居然跑到黑山市来。
那他身边的女孩,岂不就是他女儿赵蕊了。
说起来,我和她还做过几天同学,只不过后来她转学了。
没想到,女大十八变,长的这么好看。
赵大发冷眼看着我,朝胡二爷大声豪气道:“胡老板,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大师?”
胡二爷点点头,“怎么,你们认识?”
赵大发一阵冷笑。
“何止认识,他可是我的学生。”
“我说黄二皮,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干这糊弄人的把戏。”
“跟那老瞎子学的?”
随后鄙夷的挥挥手,“不行不行。”
“你糊弄别人行,别糊弄我。”
此话一出,老佗乐了。
“一看你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个小骗子。”
随后高高在上的说,“小崽子,阴行这口饭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还是回去再吃几天奶吧,哈哈。”
“赵老板,我是闾山老佗,这活我接了。”
赵大发立刻裂开嘴,主动跟老佗握手。
“早就听说过佗大师的大名,等把事情解决,胡某一定重谢。”
我有些急了,好好的活怎么就没了。
那可是十万块钱啊。
“赵老板,你怎么就知道这活我干不了。”
赵大发冷哼一声,肿眼泡子瞟了我一下。
“你还是省省吧,我可浪费不起时间。”
“就你,全年部倒数第一,能有什么出息。”
“居然坑蒙拐骗到老子这了,怎么,还想挨揍?”
我气的放下狠话。
“现在你不用我,等你再用我时,报酬可就翻倍了。”
“哈哈!”
可能他们都觉得我是在吹牛逼,所以,不仅赵大发笑了,就连胡二爷和老佗也都笑了。
那笑声带着无尽的嘲讽和鄙视。
老佗嗤之以鼻,“赵老板,别跟小屁孩扯淡,咱们忙正事。”
可当他路过白若冰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
“等等!”
随后一脸狐疑的说道:“这个丫头有问题。”
我愣了。
没想到,老佗还真有两下子,居然发现端倪。
我连忙挡在白若冰身前。
“能有什么问题,活都让你抢走了还不快离开。”
“她不对。”
话落,他拽开我,一把观音土打到白若冰身上。
黄仙姑惊叫一声,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老佗唰的抽出一根半尺多长的银针,大爆粗口,
“孽畜,给老子滚出来,否则扎灭你的精元!”
黄仙姑被吓得浑身颤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她的命穴上,鼓出鸡蛋大的一个疙瘩。
而后像似躲避银针,在她雪白光滑的皮肤下飞快地游走。
众人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老佗果然名不虚传,出手快如闪电。
当那凸起的大包游走到小腿上时,被他一把攥住。
就在他举着银针刺下的一瞬,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你给我住手。”
“滚开。”老佗眼珠子瞪的老大。
情急之下,我左手雷诀直接轰在他的脸上。
雷光炸裂,他的脸瞬间扭曲,惨叫着身子后仰。
如被重锤击中,胖大的身躯倒飞出去。
嘭的一下重重摔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啊......”
老佗疼的面目狰狞。
“小兔崽子,你敢伤我。”
“等我收了他在收拾你。”
老佗点燃一支手指粗的黑棒香,又掏出一个黑铃铛,
丁丁铛铛的摇动起来,尖厉的声音简直要震破人的耳膜。
黑棒香散发出来的烟雾,像似受到铃声的引导,缓缓萦绕在十几个纸人身上。
这些纸人被烟气浸透之后,仿佛活过来,眼中透出淡淡的幽光。
原本单薄的身体好似被注入某种邪恶力量,身形竟膨胀几分,动作迅猛。
张牙舞爪地蜂拥而上,寒意直渗肌肤,好似要将我身上的阳气吸尽。
尖锐的指尖划破空气,瘦长的纸手如利刃般朝我咽喉抓来,试图将我撕碎。
一旁的赵大发看傻了眼。
有幸,让他亲眼见识闾山老佗的斗法。
果然名不虚传,连纸人都可以当成武器。
胡二爷面无表情冷眼旁观,我和老佗斗法,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他才不管谁输谁赢,他只再乎谁有本事能给他挣钱。
我冷笑一声,“跟小爷玩纸活,你可是孙子辈的!”
我此时体内的真气,足可以用哨子吹出控术秘咒。
一把朱砂打散烟气。
吹响藏在口中的哨子。
周围的纸人像是听到号令一般,浑身猛的一颤,僵在原地。
刹那间,那些原本疯狂攻击我的纸人,动作陡然一滞。
紧接着,它们在我的唢呐哨子声中,缓缓转过头,齐齐望向老佗。
场面极其诡异且惊悚。
这一刻,赵大发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惊诧和不可思议。
在他眼中,我就是个学渣,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黄仙姑缓了口气,“二皮,这个老王八蛋欺负我,不能饶他!”
老佗眼神中闪过万般惊恐和慌乱。
手上铃铛摇得更急,嘴里也狂念咒语。
但无济于事,被我操控的纸人呼地向他冲去,尖锐的手指在他脸上身上乱抓乱撕,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老佗惨叫着,脸上被抓的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黄仙姑拿着银针想要痛下杀手,被我阻拦。
这畜生玩意可别乱来,这是黑山市,可不是小村子。
弄出人命可不行。
被纸人围攻,此刻的老佗像赖皮狗一样趴在地上。
“好,看在二皮的面子上,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黄仙姑口中释放出一团黑气,直扑老佗脸上。
顿时,他就像疯了一样。
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唱起小曲。
“一更啊里月过花墙,小奴家好悲伤......”
一边唱,一边向外跑去。
三奎心有余悸的来到我面前。
“二皮,我想请你帮我看事,只要能帮我解决了麻烦,我给你五千。”
在我们这边,三千顶天,五千真不少了,不过那都是解决小问题。
像李寡妇这种冤魂厉鬼可不是三把米两把灰就能解决的。
“五千?你看那李寡妇凶猛的,十倍酬金还差不多,五千我顶多护你周全。”
三奎语塞,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问道:“李寡妇淹死的时侯,听说你在旁边,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淹死的。”
三奎顿时抵触的皱了一下眉头。
“就是那么淹死的呗。”
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继续追问。
“三奎,如果不消除李寡妇的怨念,她就会继续作乱。”
“那就灭掉好了。”
话一出口,三奎立刻意识到说走了嘴。
“我是说,她现在变成厉鬼,不能留,必须灭掉。”
我双手一摊,“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你要是能灭,你去灭吧。
三奎想了想,难以启齿的说。
“我说,那天我在河里洗澡,她突然出现,光着身子就下了河,还说什么喜欢我,当时我鬼迷心窍,就和她干了那事。”
“不知道多久,我累的在河边的灌木丛中睡着了,谁想她一个人下水后就出了事。”
我嗤之以鼻。
“如果真是这样,李寡妇根本就不会生出怨气化成戾鬼。”
“你不信我说的?”
我随口一句,“你不说实话,村里就还会有人死。”
“我也未必能护的住你。”
三奎欲言又止。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吆喝声。
“三奎,何大美请看事大师过来了,招呼你赶紧过去。
三奎好像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我好事的紧随其后。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袍,手持罗盘,迈着四方步,满脸写着我是大师的气场。
一行人呼呼拉拉走向后山。
村民离老远就停下来,不敢上前,大师来到李寡妇坟前。
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变得沉重压抑,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浓雾笼罩着。
大师在坟前点燃三炷特制的香,口中念咒,双眼紧盯着香燃烧时冒出的烟气。
并无一丝风。
烟气原本直直上升,突然纠结成一团,盘旋扭曲。
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师嘴唇抑制不住的有些哆嗦。
而后脸色大变。
他像是中了邪,身体开始颤动。
眼球像是要爆出眼眶。
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
扑通!
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这下,村民们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大师怎么这个反应。
难道他也治不了这厉鬼吗?
就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时候。
大师一边磕头,一边喃喃自语。
“这事跟我没关系,千万别来找我!”
撂下一句,“这活我不接了。”
然后爬起来转身就跑。
慌不择路,一下撞在我身上。
哗啦!
我的青囊背包被撞的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法器。
看到那些法器,惊愕的看了看我。
何大美上前一把拽住他。
“大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大师暴怒的一下甩开她的手,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不要拉我下水,这活我不接了!”
“不接?可我付了钱啊。”
大师掏出五张大红票子,摔在何大美身上。
“还给你,这活五万都没人敢接!”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我不禁一皱眉头。
才给五百块钱,何大美和赖大头可是我们村的土皇上,贪了那么多钱。
让人玩命,就给这么点!
真抠!
大师跑出去几步后,猛然回头,手指向我道:“他才是大师,你找他看吧。”
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下,村民们傻眼了。
有几个老人提议说让我试试。
毕竟刚刚那个大师亲口说,我才是真正的大师。
加上我是瞎半仙养大的,多少懂点。
而且,刚刚李寡妇可是被我吓跑过。
我觉得是个机会,如果能接下这个活,不但可以筹到钱给白若冰买药,还能自证清白。
“五万,只要村里愿意出这个钱,我就接下这个活!”
“什么?”
“五万!”
何大美嗤之以鼻,“你个瘟神,想钱想疯了吧,张嘴就要五万。”
“大家看到了吧,这个瘟神就是想骗我们的钱。”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何大美对我成见极深,坚决反对。
还说她又联系了城里的大仙,明日就到。
这个大仙不但能捉鬼降妖,还能除魔。
随后她看向我,不善道:“只要大仙到了,定能让我们村太太平平。”
何大美一阵忽悠,村民们都信已为真。
我也放下狠话,“你们不用我拉倒,别后悔。”
然后,气呼呼的要走。
“二皮,等等。”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三奎。
“有事?”
“说好的五千,你保我周全,你走了,万一厉鬼在来找我索命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兜里的红绳递给他。
“睡觉之前,绑身上。”
“它就不敢动你。”
三奎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个红绳,真的行吗?”
“不信?那还我。”
“信信!”
都这个时候了,三奎不信我还能信谁。
我随后回到老屋。
看到白若冰静静的躺在炕上,我心里的气莫名消散。
困了,睡觉!
我躺在白若冰身旁昏昏欲睡。
手还习惯的探探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只要躺在她身旁,我就能安然入睡。
这一夜,村里的狗叫声就没停过。
次日一早,我是被村里的哭喊声吵醒的。
咋了,又死人了?
我一个机灵的坐起来。
看了看身旁安然无恙的白若冰。
我背上青囊包跑了出去。
进了村子,触目惊心。
满地鸡毛,一地狗血。
到处是死鸡死鸭。
更恐怖的是,三奎家的门板上还印着一些血手印,还有被锋利的指甲挠出来的一道道深沟,几乎快把门板挠漏。
村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恐怖的气氛笼罩在整个村子的上空。
满村的人都在恐惧之中。
三奎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
“二皮,你这红绳简直神了,那个厉鬼挠了我一宿门,愣是没敢进来。”
我沾沾自喜,“那是!”
这时,何大美请的高人到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戴混元巾,手持拂尘,自称是捉鬼降妖的大仙。
村民们全都围上前。
老道士煞有介事的抖了抖浮尘。
等到午时三刻太阳最毒的时候,挖坟开棺。
我定将那厉鬼打的魂飞魄散。
何大美连连点头,“太好了!”
我上前阻止,“不能挖坟。”
“李寡妇怨念太深,你这么挖坟,只能让她更加凶猛。”
老道士不削的看我一眼,“你谁啊。”
“懂这行?”
何大美白了我一眼,“他懂个屁。”
“大仙不必管他,他就是个瘟神。”
随后恶狠狠的看向我,“你要是在废话,我就把你绑了。”
“等处理了那个女鬼,就处理你。”
我也回了她一个白眼,“行,不听劝,看你们一会怎么收场。”
很快,到了中午,一行人来到李寡妇的坟前。
老道士先让人拿来一只活公鸡,口中念念有词,一刀砍下鸡头,把鸡血洒在坟的四周。
而后把一面生锈的老铜镜面朝下扣在坟头上。
最后在坟前点燃三炷特制的香,口中继续念咒。
瞬间,坟包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不禁打个寒颤。
空气中隐隐夹杂着凄惨的哭声,让我半边脸都扯着生疼。
隐约看到铜镜上浮现出一些模糊的黑影。
老道士和那个大师一样,也出现了同样的反应。
不过,看的出来,他道行绝不在瞎半仙之下。
老道士一把从腰间抽出油渍麻花的红腰带。
那红腰带大有来头,是杀猪匠系了几十年的红腰带,浸满了猪的血气。
抡起红腰带往坟包上一顿猛抽。
片刻,老道士累的虚脱无力。
他气喘吁吁的让人挖坟开棺。
随着吱吱嘎嘎一阵响,棺盖被打开。
坟边的村民吓得尖声大叫,不断后退。
我上前看一眼。
棺材里的女尸,正是李寡妇。
诡异的是,她跟刚下葬时的样子差不多。
完全没有腐烂的痕迹。
尸身不腐,冤孽重生。
这是我听瞎半仙之前说过的。
不好。
我隐约觉得不妙。
就在这时,两个村民像是中了邪似的呆呆的往棺材里走。
老道士首捋胡须,浮尘一甩。
“造孽啊,尸身不腐,居然还能蛊惑人心,此乃鬼中之怪。”
随后,朝着两个村民的脑袋上一拍。
村民吓的顿时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坟土上。
老道士大手一挥,指挥道:“放火,烧尸。”
话音刚落,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阴风大作。
老道士脚下一滑。
“啊!”
随着一声惊叫,直挺挺的掉进棺材里。
我身子紧崩的不知所措。
“你要干什么?”还说了一句不合时机的话。
她微微一笑,声音甜美道:“帮你系上安全带。”
“哦。”我老脸一红。
原来是我想偏了。
她似乎猜到我的想法,噗嗤的笑出声。
直接让我尴尬的脚趾扣地。
于是,找着话题说:“赵蕊,说一下你家的情况吧?”
“嗯。”
“大概在一个月前,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偷看我。”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
“他给卫生间装了摄像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没过几天,我在洗澡时,就看到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一眨眼就没了。”
说着,赵蕊就恐慌的抱紧胳膊。
看的出来,这件事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我问,“然后呢。”
“然后我爸就开始找看事先生,胡二爷介绍的人你也听说了,有两个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还有几个疯疯癫癫,甚至还有昏迷不醒的。”
说到这,她看我一眼,见我仍是一脸淡然。
继续说道:“这一折腾,我连浴室都不敢去。”
“想着换个房间睡,谁想到,像是被鬼压身一样,不但睡的特别累,醒来时,浑身都是淤青。”
“淤青?”
“嗯。”
说着,她就掀起裙摆给我看。
雪白光滑的大腿上,赫然有一个发黑的青手印。
我一脸震惊。
赵蕊十分信任我,突然把肩带退了下来。
顿时春光乍现。
我眼睛都直了。
除了白若冰,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如此壮观。
咕咚。
我咽了口唾沫,尴尬的把视线移开。
生怕人家说我是色狼。
“黄二皮,你看。”
“啊?”
“快看啊。”
“看啥?”
“淤青啊。”
“哦。”
我这才抬起头,发现她胸口上方也有一片拳头大小的淤青。
“还有呢。”
“还有?”
“嗯,不过是在屁股上,你要不要看。”
说着就要把裙子掀开。
“啊,不用了,要不咱们还是到你家看看吧。”
“嗯,也对,车上不太方便,等回家的时候,你在仔细瞧。”
我感觉小腹一紧,鼻子一热。
就在赵蕊整理裙子的时候,我不争气的流下鼻血。
生怕让她看出什么,我急忙用手挡了回去。
心想,黄二皮啊黄二皮,你可真没出息。
白若冰的胸你也没少摸,怎么还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快开车吧。”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在一处别墅区停下。
看来,赵大发是真挣大钱了。
这别墅一看就价值不菲,赵蕊把我带进了别墅。
夜已深,别墅里漆黑一片。
我问道:“你爸没在家吗?”
“嗯,他很多应酬,一般都是天亮了才回来。”
“哦!”
我长舒一口气,说实话,我还真不愿意看到赵大发那张嘴脸。
一进入赵蕊的闺房,我不禁蹙起眉头,心里暗道不妙。
还没等进入她的浴室,就能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裹胁着压迫感袭来,青胎记也有一种针刺的痛感。
罗盘竟然失灵,让我不禁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难怪了,黄皮子精让我不要接这个活。
现在的我,有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赶脚。
可人都来了,绝对不能打退堂鼓。
赵蕊目光复杂的看着我,“黄二皮,我不强人所难,若是你接不了这活,就算了,我不想你因此搭上性命。”
看着赵蕊那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暗道:这可是二十万啊,哪那么好挣。
富贵险中求,反正挣不到钱,我也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
“不必担心,既然这活我接了,就不会反悔。”
赵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崇拜的目光。
突然她说:“那要我做诱饵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我到浴室中洗澡,把那东西引出来,你看准时机将它制服。”
我一愣,“之前的看事先生都这样做的吗?”
赵蕊点点头。
“他们还说,这个脏东西有可能是个色鬼,让我尽量不要穿衣服,好引出他们。”
啊?
我险些笑出声,真是色鬼抓色鬼,没一个好东西。
我正义凛然的说:“你是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若是真的大师,何必用你做诱饵,我自己可以搞定。”
这翻话,让赵蕊对我刮目相看。
她眼神中多了一丝敬佩之情。
“不愧是大师,真是不一样。”
我傲娇的仰着头,“今晚我一个人在这对付它,你去别的房间。”
赵蕊狠狠的点头。
“那你小心。”
说完,没有任何留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突然有种装逼过头的感觉。
即来之则安之。
不能用罗盘和骰子问路,就只能被动的等那东西出现。
我在别墅里走了一圈,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一草一木皆是奢华。
心想,这个黑心的赵大发还真是有钱。
更为震惊的是,这别墅问题太大了。
但具体是什么问题,我还说不好。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后悔当初没好好和瞎半仙学习。
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赵蕊的闺房。
脱掉外套,躺在她的床上,丝滑床品香气扑鼻,是她昂贵香水与体香的融合,轻嗅间,难免会浮想联翩。
我闭上眼,迷糊到子时。
子时一过,屋里的灯像是发生了短路,灯光闪烁不定,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随着灯光一明一灭的闪动,我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远处正迅速朝我靠近!
恍然大悟,怪不得罗盘到这失灵,原来这东西并不在这别墅里。
啪!
我关掉灯,眼前一片漆黑。
阴冷的气息立刻钻进我的衣服。
后背一阵发凉,抑制不住打个冷颤。
黑暗中,那东西好像在房门口徘徊。
我点亮特制的白蜡烛。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借着昏暗的烛光,隐约能看到半开的房门外,有一个模糊的白影,静静的立在门口!
烛光摇曳,难以看清,那模糊的白影长发披肩,看起来很是丰满。
一时间竟难以辨别是人是鬼。
我跟她相对静默伫立,时间好像都凝固了。
我刚要动手,蜡烛上跳动的火焰,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下扯掉似的。
眼前一黑,一股凉气呼的从脑后袭来。
我猛一回头。
卧槽!
一张长发披肩,惨白阴森的脸,几乎怼到我的脸上。
我惊慌之余,用力吹响藏在口中的唢呐哨子。
那张脸就像受到冲击波的轰击,惨白的脸骤然裂开。
唰地划过墙壁,一溜烟钻进浴室。
我急忙追进浴室,里面空空如也。
把手掌贴在墙壁上,没有任何感觉,肌肤也感觉不到那种阴冷的针刺感。
这说明她已经走了。
转身刚想走出浴室,突然感到脸上那块青胎记的痛感又增加了。
照了一下墙壁上的镜子,那个青胎记好像又在扩散。
焦虑感顿时袭上心头,只剩不到三天时间。
真得抓紧了,我转头向卧室走去。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镜子。
脑袋嗡的一下。
镜子里的我,还保持着刚才照镜子的样子。
先是用手抚摸了一下脸上的胎记。
我立刻感觉到脸上的青胎记有一种凉冰的触感。
就像有心理感应,手不由自主的跟着镜子里的我做动作。
我极力想控制自己的双手,却感觉身体变得又麻又冷,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咯咯咯!
我竟然控制不住,跟着镜子里的我发出诡异阴森的笑声。
我自己都被这突兀笑声给吓到了。
更恐怖的是,从我嘴里发出的笑声,竟然是女人的笑声。
让我头皮一阵发麻,心底呼的生出一股恶寒。
而后我开始对着镜子,像女人一样梳头化妆。
嘴唇抹的通红,脸上像刮大白一样抹上厚厚的粉底。
再打上腮红,看上去整个就是一殓妆,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靠,这是个厉鬼啊。
真特娘的邪性,居然比李寡妇还厉害。
突然,我拿起一把水果刀,向自己的脖子上割去。
锋利的刀锋立刻让我尝到切肤之痛。
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我这是要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吗?
我用力反抗,可毫无用处。
大脑虽然清醒,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
难道我要把自己弄死在这吗?
我知道坏了!
生死攸关。
我猛地鼓起腮帮子,冲它吹响藏在口中的唢呐哨子。
呜哩哇啦的声响瞬间炸开!
鬼婴如遭冲击波猛烈轰击似的,嗷的惨叫着飞出去。
果然,纸敬鬼,香敬神,唢呐一响,鬼断魂!
这简直就是救命哨!
这鬼婴挨了一下,并没逃走。
我冲上去,抡起鲁班尺就是一下子。
啪!
鬼婴的身体被抽得冒出一股黑气,一下干瘪下去,却没有多大伤害。
这一下彻底把它激怒了。
猛的再次向我扑过来,嘴巴张得一下把脸颊裂开。
一口吞下我半截手臂。
一阵冰冷的刺痛从手臂传向全身,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向他的嘴巴里。
它这是想要把我活吞!
丢掉鲁班尺,一把掐住它的脖颈。
哪有一点婴儿的柔嫩,简直就是铜皮铁骨。
我鼓足劲,对着它狂吹哨子。
呜哩哇啦!
哨音尖啸而出,震得空气炸裂,化作一道道强劲冲击波轰向鬼婴。
鬼婴的脸瞬间急剧扭曲,五官错位。
嗤啦!
脸皮一下被吹开,生生从脸上剥离,露出烂肉。
它身子抖个不停,肌肉迸裂,黑血喷溅。
我咬牙猛吹,不给它一丝喘息机会。
鬼婴吃痛,一下吐出我血肉模糊的手臂。
挣脱我的手转头就跑。
我追上去,又是一阵强音,鬼婴后背的皮肉被撕裂,碎肉飞溅,骨头都露出来。
它惨叫着,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四肢爬行,跑的飞快,
哗啦!
塑料袋一下鼓起来了。
我上去立刻用朱砂堵住袋口。
里面传来悉悉窣窣的诡异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张妍吓的小脸苍白,简直快要哭了。
我看了她一眼问道。
“这东西已经被我抓到了,是要把它烧掉。还是要超度?
如果要超度的话,就要查它的来历根源,还要加钱。”
听我这样说,张妍愣了一下。
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声音干涩地作了决定。
“烧了吧。”
我点燃黄纸,放到黑塑料袋下面。
嘭!
就像气球爆炸似的,冒出一股黑气。
散落一地发黑的糖果和香灰,那小东西随之灰飞烟灭了。
张妍小脸发白,好一会才缓过神。
然后把红包塞进我口袋。
“我替老板说声谢谢。”
我看着鼓起的红包,心中大喜。
不过,表面上并没有显示出来。
否则,在暗恋对象面前就太掉份了。
张研和我聊起了家常。
说来说去,就聊到了同学。
“对了,今天晚上黑山市有个同学会,你也一起参加呗。”
我愣了,随后问,“黑山市这里有很多同学吗?”
张研微微一笑,“当然了,咱们镇上的同学有一半都来这了。”
“毕竟,市里钱好挣嘛。”
“啊!”
我答应一嘴,说实话,这些同学我并不是很想见。
之前家里条件不好,我是班里最穷的一个。
瞎半仙又神神叨叨,所以,他们都把我当异类。
“哎呀,去吧,又不是外人,你都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会,大伙正好热闹热闹。”
“我......”
我本想找个理由推脱,突然,张研的手机响了。
“喂?老板!”
我突然一激灵,妈呀,这女人说话怎么还两副腔调。
这三个字,含糖量十个加号。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的老板,事都办妥了,这位大师老厉害了,分分钟就给搞定。”
“嗯,嗯,我都给他了。”
“好的,嗯。”
挂了电话,张研心情大好。
“怎么了?”我问。
“哎呀,我们老板让我晚上陪他应付一个酒局。”
“这不巧了吗,同学会我都去不了了。”
随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礼品袋。
“二皮,帮个忙吧,反正你也去同学会,这个帮我带去送给李峰。”
李峰?
这个人我是很讨厌的。
准确的说,十分烦他。
仗着家里条件好,上学那会没少欺负我。
我刚想拒绝,张妍直接把我拉到黑山同学群里。
还神神秘秘的说:“今晚的同学会,有一位重要人物到场。”
“大家别迟到啊。”
顿时群里炸了锅。
哟,这微信头像是谁啊,怎么长的跟个鬼似的。
搞的这么神秘。
会是谁呢?
我看了一眼,好家伙群里足足二十多个人。
看来,黑山市的同学还真不少。
这么一搞,我是不去都不行了。
硬着头皮的答应道,“好吧。”
张研是真的忙,聊了几句,就出去了。
我在娱乐城找了一圈,都没看到白若冰的影子。
顿时急了。
这个黄皮子,它不会是耍我吧。
难道它借机跑了。
可又一想,不能,毕竟我不解除血咒,尸身它永远也霸占不了。
于是,我站在原地等待。
顺便打开红包看了看。
顿时两眼冒光。
靠。
靠。
靠。
五千。
足足五千块钱。
难怪同学们都跑到黑山市来,这里还真是遍地黄金。
一个小时而以,我居然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高兴的我难压心中喜悦。
唰。
突然,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我面前一闪而过。
手中的钞票不易而飞。
我扭头发现白若冰站在我身后。
本想发火,可看着白若冰那漂亮的脸蛋。
我承认,我肤浅了。
看着这么漂亮的脸蛋,真的很难发脾气。
“你去哪了?”我低声问。
黄仙姑看着大红钞票美滋滋的说:“踩点。”
我顿时愣了,“啥意思,你真的打算抢银行啊。”
“嘿嘿,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我一时呆住,本以为这畜生玩意说着玩的,没想到,它当真啊。
黄仙姑闻了闻钞票,“这钱足够我们安顿下来。”
“走吧,咱们先开个房。”
黄仙姑胯着我的胳膊,自然的不能在自然。
很快,我们在一家旅馆开了个双人间。
黄仙姑嬉皮笑脸道:“二皮,你看能不能把我从白若冰的尸身里放出来。”
“干嘛,你想跑?”
“我往哪跑,有了这个尸身,能让我修行大大提升,比在那深山老林里强上百倍。”
“而且,你这么有本事,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哼,嘴巴这么甜,一定没安好心。”
黄仙姑嘴角咧了咧,“好吧,我说。”
“顶着这个尸身,我没办法吃东西啊,她必竟是个死人,我若是胡吃海塞,她又排不出来,这么好的尸身,我不能霍霍了啊。”
我心想也是。
我们俩是各取所需,它这么在乎白若冰的尸体,应该跑不了。
“行,你在这等着。”
一会功夫,我给黄仙姑买了几只烧鸡回来。
黄仙姑高兴坏了。
我把它从白若冰的尸身里放出来时,它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可告诉你,别打什么坏心思,要不然,我一定打的你魂飞烟灭。”
“嗯,你就放心吧,你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还有尸身可以修炼,我这辈子哪也不去,就跟着你。”
“等我变成了人身,就嫁给你。”
“别,我可不娶黄皮子精。”
“切,人家将来要是变成个大美女,我怕你打脸。”
“行了,我去参加一个同学会,你把尸身给我护住了。”
黄仙姑一愣,“嗯?参加同学会,要不要我给你撑撑场面。”
我白了它一眼,“行了吧,你是以什么身份给我撑场面,是一个黄皮子精还是一个死人?”
“我看你是不闲事大。”
被我怼的哑口无言,黄仙姑嘟了嘟嘴。
“你头顶一片黑,你这个同学会啊不去也罢。”
“一片黑,呵呵,不到三天我就一片烂了,还在乎这个。”
“走了。”
我拿着张研的礼物,打了辆车,来到天豪酒店。
真阔气啊。
光是几层楼的霓虹灯就闪的我直犯晕。
看来同学们混的都不错,这酒店估计消费不低。
刚走到门前,就被出来迎客的李峰一眼看到。
“我靠,黄二皮,怎么你也来市里打工啦?”
“快来人,看看谁来了!”
他这一乍呼,呼啦啦跑出来一大堆同学。
一看到我,全都震惊了。
“哎呀,张研在群里说来了一个大人物,不会就是黄二皮吧。”
噗嗤。
众人露出一脸鄙夷的笑容。
“黄二皮,毕业这么久,你混的不错吧,快说说在哪高就呢。”
我看的出来,他们对我还是那么不待见。
说话都带着冷嘲热讽。
“我在阴行里做事。”
“阴行?”
“你到底步入那瞎子的后尘了,哎呀,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哈哈哈!
不由分说,几个男生一哄而上。
“服务员,快点加把椅子。”
“你叫什么服务员啊,我来。”
李峰去角落里给我拿来个四脚塑料凳。
往他旁边一放,“黄二皮,你看我对你多好,这可是上位。”
“可见我多么尊重你。”
我在不懂人情事故也明白,这是买单的位置。
这孙子还想戏耍我。
我呵呵一笑,“李峰,多谢,不过你这么有身份,我这塑料凳不匹配,我还是坐一旁吧。”
随后,我拿起塑料凳,坐在了他的对面。
李峰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的笑了。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反驳他。
我天生就不是小气的人,但我记仇。
李峰还拿着在学校的那一套对我,之前我隐忍,那是为了瞎半仙。
现在,小爷我都快死了,怕他个毛。
李大壮突然说:“黄二皮,你脸咋了。”
“这么一大块胎记,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到报应了吧。”
“哎呀,是偷了哪个寡妇的红肚兜,还是尾随哪个良家妇女了?”
“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我还能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他们都会找到理由嘲笑。
突然,李大壮拽过我身旁的礼品袋,说:“黄二皮,你这啥啊。”
“啊,给李峰的。”
李大壮手欠的狠,直接把礼袋打开。
“二皮你行事啊,居然知道送礼了。”
“我瞧瞧你送的是个啥啊。”
“不是,那不是我送的,是......”
话还没说完,一条蕾丝边的男士情趣丁字裤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当时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全都傻眼。
奇怪的是,随着秘箓的腐烂,书中的祛邪之法,从头到尾,全都清晰的打印在我的脑海中。
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遗憾。
这秘箓全都是困邪灭秽之术,却没有超度之法。
我岂不成了活阎王!
如果有佛家的超度之法,甭管厉鬼有何怨恨,都可以直接化解。
光凭秘箓之术,必需要找出厉鬼的死因,才能化解戾气,送去往生。
按修炁之法吐纳导引,果然气通百脉,元气大增,甚至感觉到一丝真气的流动。
用元气催动符箓道器,威力有限,还很容易伤元气。
用真气可就是天壤之别,法力无边。
直到炼的汗流夹背,感觉肚子饿了才停下来,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点火烧水,煮了一碗泡面。
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突然间,由远及近,传来唢呐和锣鼓声。
这大晚上的,有人结婚?
我好奇的往外瞧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我口中的泡面喷出来。
不自觉的浑身发抖,后背发凉。
只见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走进院中。
抬轿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脸上那两点朱红的腮红,在灰暗里诡谲刺目,身上大红大绿的衣服,阴森诡异。
看的人头皮发麻。
轿帘一掀,居然是一个身披凤冠霞帔的新娘。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
她的面容藏在红盖头之下,只能隐约的瞧见那惨白的下巴。
即神秘又让人恐惧。
走起路来,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包裹着特殊的花香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我被恐惧包围的功夫,这女人推门而入。
一股幽香混杂着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已经吓的两腿发抖,整个呆住。
女人伸出雪白的玉指,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那感觉别提多刺激了。
我一阵恍惚,诧异地瞪大眼睛。
差一点就被催眠。
女人甜美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
“二皮,把姐姐的盖头揭开,姐姐现在就帮你圆一个心愿。”
我心想,若是帮她揭开盖头,不就等于跟她签下阴契。
被她迷了心智,还不是想让我干啥就干啥。
见我没有反应,她便温柔的把我推坐到炕上。
“二皮,你还没过女人的滋味吧。”
边说边大大方方直接坐到我腿上。
我的小心脏剧烈抽动了一下。
她甜美的声音无比的魅惑撩人,让人心荡神驰。
“二皮,答应姐姐吧,今晚姐姐就搂你睡。”
说完,自己半撩起红盖头,露出娇艳欲滴的红唇。
说实话,若她是个人,我还真就扛不住诱惑。
可她是鬼啊,而且来者不善。
瞎半仙说过,离的越近打的越狠。
是时候出手了。
我悄无声息的摸向挂在腰间的五帝钱。
突然,她把红唇贴在我的嘴上,想要吸我的阳气。
这女鬼以为已经迷惑了我的心志,所以毫无防备。
以至于我的手伸向她白皙的脖颈都没察觉,甚至以为我要掀她的盖头。
冰凉急促的呼吸扑打进我嘴里,魅惑的说:“二皮,快把姐姐的盖头揭开,姐姐都快急死了。”
我猝不及防一把掐住她雪白的脖子。
啪嚓!
一把五帝钱重重拍在她的额头上。
女人被拍的一激灵,而后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声。
毕竟我初学乍练,体内真气有限。
催动法器的杀伤力也有限。
本以为能一击毙命。
没想到女人被我拍的呼的一下冒出一股黑气,一下挣脱我的控制。
唰的掀掉红盖头,披头散发,缓缓抬起青筋暴露的脸。
正是李寡妇。
她身上湿漉漉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我去,是她?
怎么这么抗揍?
就算她死前有些道行,可刚死两年,顶天也就是个半大的东西。
我这一把五帝钱给她结结实实来个天花盖顶,竟然没把她打到魂飞魄散。
油灯的火焰噗的一下熄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
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阴风猛的袭来,我唰的后退一步,屁股抵在桌子上。
李寡妇手似利爪,擦过我前胸。
嚓!
我摁着火机,再次点燃油灯。
李寡妇呼的扑上来。
我矮身一躲。
她的手臂噗的直插进墙中。
气的她面目扭曲,双眼瞪得几乎凸出眼眶,声音尖锐刺耳。
“黄二皮,不按血契,我屠光全村!”
“你还想离开这屋子,做梦。”
我已经快速移动到灶台旁边,几铲锹灶灰扬到她的脚下。
她的脚顿时被烧的哧啦哧啦直冒烟。
移动的速度立刻慢下来,不停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嘶叫。
我一枚五帝钱打过去,直接从她的身子穿过去。
李寡妇被打的浑身一颤,发疯似的又向我扑来。
眼看要被她的利爪穿心,我一把五帝钱砸在她脸上。
嘭!
她的脸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砸中,瞬间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紧接着,从伤口处涌出一股黑气,在空气中翻滚弥漫。
随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的面容在这股冲击下扭曲变形。
下巴急剧收缩,变得尖锐如锥;耳朵向两侧伸展,尖尖地耸立起来。
嘴巴里,原本整齐的牙齿被挤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又尖又长的獠牙。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长出一层细密的青毛,从额头到脸颊,一直蔓延到下巴。
一张黄皮子的脸赫然显现,两只滴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野性与凶残。
感觉就像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眼前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李寡妇的身子,黄皮子的脸。
恐怖至极。
就在我发呆的瞬间,她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门外的四个纸人发了疯的扑进来。
我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本能的掐着纸人脖子摁倒在地,掐的都冒出了黑气。
窜出几股绿油油的鬼火,化成了灰烬。
刹那间,那个家伙趁机扑上来,伸出两只利爪掐向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