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栀的回忆里，没有玩尽兴的白歌，又开始作天作地。

嘴里不停抱怨白栀，

“都是你，要不是你骗哥哥，我可以买更多吃的，现在害得我都没玩尽兴，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

这种抱怨小白栀听的多了，置若罔闻，懒得搭理她。

但她越不搭理，白歌怨气就越重。

她注视着白栀，眼轱辘转来转去，看到桌上几本书，若有所思。

小白栀帮白洛凡把书都整理好了，整齐地塞进了他的书包，出门去洗手。

她一走，白歌马上跳下椅子，把书拿出来，盯着看了几秒，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只见她抬起手，一把将书页撕烂，嘴里还念叨着。

“让你骗我！我要你好看！”

“臭哥哥也是，就知道读书，明知我没玩够，故意不带我去镇上！”

“我现在就让你们两个都后悔，没了书，我看你们还怎么读书！”

她说着说着，表情越发狰狞。

她把书当成了发泄口，撕了还不忘扔地上踩几脚。

等做完这些，她把小白栀的书包拿了过来，挑选了些课本碎片，塞进了小白栀的书包里。

等白洛凡过来，见着自己的书非但没被压平，还被撕的细碎，脸顿时煞白。

他颤抖着手，无措的望着眼前的碎片，说话声音都哑了。

“谁，是谁做的？！”

看准时机的白歌走了进来，故作惊讶的捂住嘴，“怎么了啊哥哥，你不是让白栀帮你把书整理好吗？怎么全被撕碎了呀？”

惊怒不堪的白洛凡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将罪责推到了小白栀身上。

“她是在报复我。”

白洛凡气得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冲到厨房。

小白栀还在烧水，见他冲进来，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白洛凡拿起灶台上接的水，往她身上泼去。

小白栀被浇的透心凉，头发贴在了脸上，直接傻眼了。

白洛凡可不管这些，他怒斥出声，“白栀，有你这种妹妹，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你就不该被生出来！见不得人好的自私鬼，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

小白栀听到这些话，脸色煞白，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歌跑了进来，见一身水的白栀，憋笑不已。

“哥哥，你冷静点，以后咱们不理她就是了。”

白洛凡气的面庞凝结了一层寒霜，最后小白栀一眼，拉着白歌拂袖而去。

白歌回头看狼狈的小白栀，嘴巴无声的动着。

“跟我斗，活该。”

……

白洛凡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荒唐……

白栀的生活，光是看着就觉得压抑，又何况她自己呢？那些日子，她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

大屏幕里，白栀那委屈到极致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双目，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呼吸都有些艰难了，口腔里也尽是苦涩的味道。

如果白栀还活着，他或许还会安慰自己，只要多给她一点钱，弥补她一些就好了，但白栀已经死了，这就让所有的弥补都成了枉然，逝者已矣，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管错的再多，都回不去了。


白栀坐在课堂里，偏头看着窗外，一双眼眸里泛着清冷的光，看得出是她的第二人格。

众人看着，只觉得有些滑稽。

要知道，白栀已经是在自己的领域有所成就的大佬，本来不用回到课堂读书的。

众人的议论还没有停止，一个帅气的青年忽然走进了教室。

弹幕瞬间沸腾。

[这不是Q大美院的校草温玉吗？他也来一中任教了？]

[我要转去一中！！！]

[有颜值又有才华，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啊！]

白翊微微蹙眉，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都是由白栀引起的。

……

“下面我们开始上速写课。”

温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青年戴着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气息，又自带一股忧郁气质，像极了小说里的大反派。

偏偏这种长相，很受女生的喜欢。

打他进来考试，教室里的议论声就没停下过。

白栀却无聊地趴在了桌子上，看都不看那老师一眼。

“速写是绘画这门技艺中的基础，打好基础，对于我们日后的创作是非常重要的……”

温玉清浅一笑，缓缓讲述。

在他的指导下，学生们都拿起纸笔。

白栀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功夫，就真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弹幕上，不和谐的声音多了起来。

[虽然白栀艺术天赋很棒，可她是个学渣啊，上学对她来说，一定是种折磨吧。]

[这点白栀就比不上白歌了，白歌可是一中的美女学霸呢。]

[要是白歌没有那么坏，安安静静做个美女学霸多好。]

[现在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整天讨论一些明星，反正我就佩服学习好的人，不喜欢那些不学无术的人。]

[谁说白栀不学无术了？她可是国际顶级钢琴大师，还是娱乐圈的顶流女王！有几个人能达到她这样的成就？]

[那不也是个学渣么，除了弹钢琴和演戏她还会做什么？能为社会做什么贡献？]

。

温玉一回头，发现教室的角落里，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睡觉，阴郁的眼睛闪过明灭不定的色彩，唇角的弧度却还是笑着的。

他卷起书本，走到了白栀的面前。

“这位同学，醒醒。”

白栀正睡得迷糊的，忽然被叫醒，她漠然抬头，淡道，“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困了。”

温玉儒雅一笑，语气是温和的，“没关系，我想这位同学一定是觉得老师讲得不好，她自己已经掌握了速写的技巧，所以才不屑于听吧 ”

白栀抽了抽嘴角。

其他人则是一脸看戏的样子。

“既然这样，就请这位同学展示一下在睡梦中学到的成果，相信一定会让我们惊艳的。不如……就在十分钟内画出我们学校的布局如何？相信这么简单的小任务，对于有信心在课堂上睡觉的同学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吧。”

温玉笑的越发深沉。

演播厅里，观众们不淡定了。

[没想到温大校草还是个大腹黑啊！]

[我想到我们班主任了是怎么回事？老师大概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吧！]

[一中比一般的学校要大上十倍都不止，要十分钟内画来学校的布局，别说是刚入门的学生了，就是绘画老手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摆明了是为难啊！]

[是白栀上课不好好听课，老师为难下不来台也是活该，那可是Q大美院的校草啊，也是国际知名画师，她怎么敢在他课上睡觉的？]

[白栀不会觉得她会画个板报，就可以不把温玉放在眼里了吧？温玉的作品可是去年大赛的国奖，dennia都给他的作品点赞了呢，白栀算什么？]

白翊轻轻摇头。

白栀的确是有些自大了。

不过想到她后来剽窃dennia作品，他就释然了。

白栀什么事做不出来？

。

听到速写老师的要求，其他同学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白栀眨了眨眼，在众目睽睽下，无奈地拿起了笔 。

“白栀，要不算了吧？你要是能画出来，那母猪都能上树了，何必逞强呢？”沈夏第一个嘲讽道。

白栀抬起头，冷冷看她一眼，“放心好了，就算我能画出来，你也不一定能上树。”

沈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向柔弱的白栀，居然敢回怼她。

其他同学看不过去，也纷纷谴责白栀，你一嘴我一嘴地道。

“死鸭子嘴硬，别说是十分钟了，就是给你十天时间，你也肯定画不出来！”

“你脑子那么笨，别说是画出学校，估计学校里的路你都没认全吧？”

“你要是能把学校画出来，我今天当场就把这桌子吃了。”

“就是，还说生活委员是猪，真够不要脸的。”

白栀听着众人的嘲讽，不再废话，快速运笔。

众人的眼神从不屑到错愕，再到惊讶，最后直接演变成了目瞪口呆。

表情和演播厅里观众一致。

短短十分钟，白栀居然真的画出了学校的布局，虽然因为学校太大，她只画出了学校的四分之一，但也足够让人震惊。

温玉也十分震惊。

望着白栀手下的速写，他心中的赞赏溢于言表，那双忧郁的眼睛，亮起了奇异的色彩，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的笔触，和一个人很像……”

刚刚那些出言嘲讽的学生，也一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栀头一偏，瞥向刚刚嘲讽她的那位学生，眼眸中藏着丝丝冷光，淡笑着道，“你刚刚不是说，我要是能画出来，你当场吃桌子吗？”

那位同学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好在下课铃及时响起，再也没人有心思去招惹白栀。

在演播厅里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白栀做了一个让众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随着这条弹幕飘过，大屏幕上，宋臣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五十块啊没问题，那你什么时候约你哥哥过去？”

白歌没有回答，伸出了手看着他：“先给钱噢。”

宋臣很干脆的掏出钱包，将一张五十的纸币放在了她手上，这才听白歌说：“今天下午六七点就行，哥哥放学吃过饭之后，会陪我去玩的。”

演播厅里，白洛凡的脸色极其难看。

白歌的话，像一根根毒刺一样，扎入他的心脏。

但此时此刻，除了惊怒之外，白洛凡心中另外涌上了一股慌乱。

……

宋臣走后，白歌开开心心的将五十块放进了小铁盒，而白歌刚走出房间，就看见白栀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质问道：“白歌，你怎么能站在坏人那边！我不许你骗哥哥出去！”

白歌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了，不满的推了白栀一把：“让开！他才不是什么坏人！他是要给我送钱的财神爷！等他娶了哥哥，我就有钱可以花了！”

白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你知不知道那对哥哥来说意味着什么？哥哥会受到伤害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有钱花就好了。”白歌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再和白栀废话，转身就要绕过她离开。

白栀一把抓住了白歌：“我不会让你去的！”

“你放手！”白歌挣扎起来。

恰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洛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刚好看见白栀将白歌按在了地上。

他顿时愤怒不已，呵道：“白栀，你在对歌儿做什么！”

瘦弱的白栀被他的怒吼吓得颤了一下，白歌乘机将她掀翻在地，站起身小跑着扑进了白洛凡怀里，带着哭腔道：“哥哥，歌儿好害怕，宋医生刚才来给我了零花钱，姐姐看到就生气了，要我把零花钱给她，不然，不然就打歌儿！”

白栀小脸煞白，张口解释道：“哥哥…不是她说的那样，她要……”

“白栀，你怎么敢动手打歌儿！”他怒斥着，大步走到白栀面前。

白栀还没反应过来，他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房间里，白栀捂住脸，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眼眶顿时就红了，瓮声道：“哥哥，我只是想……”

“闭嘴！别叫我哥哥!”白洛凡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怒冲冲的打断了她。

他身后，脸上还挂着眼泪的白歌，神色哪还有一丝难过委屈，得意的看着被打的白栀，好像在炫耀一般。

白栀咬咬唇，心里难过极了，却没有再开口。

哥哥讨厌她，不喜欢她说话，那她就不说……

闹了一番，天色也晚了。

白歌再说要让白洛凡陪着去公园，就被白洛凡以时间太晚为由拒绝了。

任凭白歌怎么央求哭泣，为了妹妹安全考虑，白洛凡都没有松口。

一场危机，就这样在白洛凡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化解。

屏幕中，年少的白洛凡不知道宋臣来过，也不知道白栀为了保护他做了什么。

而屏幕外，亲眼目睹了一切的成年白洛凡却是愧疚难当。


众人还没搞清楚白栀这句话的意思时，一道可怜巴巴地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多久没更新微.博了？一年，整整一年！我再不帮你安抚下粉丝，就要被你的粉丝骂死了！”

白栀挖了挖耳朵，一脸嫌弃，“所以，你翻我垃圾桶了？”

“……”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带着几分明显的谄媚，“这样吧，我明天就从swan辞职，去您家捡垃圾……以后您不要的垃圾千万别扔！都给我嘿嘿……”

助理还想再碎碎念些什么，白栀却直接了当地挂了电话。

看着直播的观众，都陷入了震惊当中。

[我没出现幻觉吧，这意思是……白栀就是dennia？]

[怪不得dennia会发微.博质疑白歌的画呢？白歌那画是从白栀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这是直接偷了dennia的画啊！]

[之前白栀给沈夏那本签名漫画的时候，我就怀疑dennia就是白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白栀真是dennia！]

[白栀之所以评价那幅画是垃圾，原来是因为她的助理被粉丝催着营业，苦于老板不配合，只能卑微地去翻垃圾桶了哈哈哈！]

[黑子们现在可以闭嘴了吧！白栀没有剽窃dennia，因为她就是dennia!]

[我看之前有人喷白栀不尊重前辈？笑死了哈哈哈哈！]

[白栀：前辈竟是我自己。]

[白栀：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自己抄.袭自己。]

[你们记不记得之前，温玉就说过白栀的笔触和一个人很像，看来他说的是dennia没错了。]

[温玉在吗？告诉你个好消息，dennia给你做过学生。]

[还有那个清水什么澜漪，你不是鼓动你粉丝黑dennia，说dennia的作品这不好那不好吗？你说对了！因为这些艺术节视为瑰宝的作品，只是白栀扔在垃圾桶里不要的垃圾哈哈哈……]

[白栀第二人格的艺术天赋也太强了吧！]

[dennia的粉丝要是知道，他们骂的人就是他们的偶像，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想都觉得很好笑！]

[别说了，我就是dennia的粉丝，人目前已经自闭……]

无数弹幕如同潮水般涌过。

谁都没想到白栀就是dennia。

直播间里沸腾了。

和那些疯狂的观众相比，白翊也没淡定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椅子扶手足够结实，怕是都要被他掰断了！

白栀竟然是dennia……

那岂不就是说，他再一次误会了白栀？他说白栀活该，是因为他觉得白栀做出抄袭这种丑事，就应该得到惩罚。

但她不知道白栀遭受了怎样的网.暴，就算她真的抄袭，那样的网暴也实在过于黑暗，更何况她根本没有！

她就是dennia啊！

他以为她骄傲自负，讲话不过脑子，在众人面前给白家丢脸，可事实上，白栀说的都是真话。

别人觉得她是笑话，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话！

真的错了……

白翊心乱的不行，隐约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

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实在太多了。

……

就在众人疯狂评论的时候，屏幕中，白栀又打开了电脑，登录了另一个微.博账号。

账号的名字正是惊蛰。

众人再一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我去！白栀居然就是大神惊蛰，天哪！！白栀马甲也太多了吧！]

[惊蛰不就是白栀出生的节气吗？我居然才反应过来，白栀的第二人格本来设计天赋就强，她就是惊蛰乍一听挺震惊的，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可她既是dennia，同时还是惊蛰，这就很奇怪了啊！不行我脑子有点乱，谁能给我数数白栀到现在为之有多少马甲了？]

[顶流女王江清、钢琴大师白蟾、绘圈大神dennia,还有世界十大设计师之一的惊蛰，白栀这……这马甲也太多了吧！]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白栀还被所有人视为废物，我就觉得荒谬，白栀是废物我们是什么？]

“惊蛰……”白翊瞳孔微缩，用了极大定力才镇静下来。

短短几分钟，白栀带给他的惊讶实在太多了！她不仅是dennia，还是惊蛰，她有这么多身份，他这个哥哥却从未了解过……

白翊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的滋味更复杂了。

难道说，不久之前，惊蛰在微.博中提起的那个最重要的人，就是他？

白栀没有忘记他的生日，相反，却早早准备，不知用了多少个日夜设计出了那个象征着“love”的系列珠宝，相比于白歌蹭热度的心思，白栀才是最纯粹的啊！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白栀就是惊蛰，知道自己曾让那么有名的设计大神亲手设计礼物，他应该会很高兴自豪的……

白翊正胡思乱想着，大屏幕上，白栀又有了动作。

只见她登上惊蛰的账号之后，目光深沉地盯着那条之前，她发的关于“love”系列珠宝设计的微.博。

她看了很久，才握住鼠标。

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决然。

白翊似乎是预料到了她要做什么，呼吸突然紧张起来。


[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那笔记上面写着洛茗星三个字？]

[洛茗星？这不是当年那位每次考试都是满分的传奇学神吗？]

[可洛茗不是已经毕业了吗？听说她是当年全市唯一一个高考满分的理科状元，被国内外众多高校抢着要，她的学习笔记，对于高考学子来说，简直就是瑰宝啊！]

演播间里，白翊盯着陆修衍手中的笔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中学神洛茗星的名声谁人不知，据说她一年发表的学术著作就有十几篇。

更为神奇的是，她那一份学习笔记，只要谁能借过来看上一眼，学习成绩就会飞速上涨。

白翊不明白，白栀为什么会有洛茗星的笔记，更不明白为什么白栀有洛茗星的笔记，学习成绩还一直垫底。

唯一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栀实在是太笨了，就算洛茗星的笔记再好，她也看不明白。

但白栀笨就算了，竟然还做出了抄袭这种丑事，简直……

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白翊对白栀的好感淡了很多。

……

大屏幕上，期中考试过后，陆修衍的学习成绩震惊了所有人。

他居然真的超过了魏成皓，一跃成了班级第一。

魏成皓望着成绩单，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他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指着陆修衍怒骂道，“你一定是作弊了，你就是个吊车尾，怎么可能用一周的时间就超过我？”

陆修衍风轻云淡地推了一下眼镜，不卑不亢地道，“你是不相信一中的考试监管水平吗？”

其他同学听到陆修衍的话，也议论起来。

“当初陆修衍入学时，成绩好像不比魏成皓差。”

“聪明的人只有不想学，没有学不会，人家认真学几天，就超过了魏成皓，果然天才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比的。”

“想不到陆修衍虽然胖，但还挺聪明的。”

魏成皓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张脸涨得铁青。

他哼了一声，嘴硬道，“只是一次考得比我好，也不能证明你比我优秀！”

陆修衍却悠悠地道，“怎么，你难道准备说话不算话？”

魏成皓咬牙切齿剜了一眼陆修衍和坐在他身边的白栀。

“咱们走着瞧。”

当天，学霸魏成皓在操场上裸奔的“英勇事迹”，成了一中校园论坛上的热议话题，还有不少好事者专门拍了照片。

魏成皓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日后无论他的成绩有多优秀，操场裸奔这件事，都会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这搞笑的一幕，让直播间里的众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但另一边，沈夏却没放过白栀。

陆修衍虽然考得很好，但白栀的成绩还是一如往常，每门课都是零分。

几个人坐在白栀旁边，一起阴阳怪气道，“该是多笨的人，才能次次考试都考零分呢？”

“那谁知道呢？就是在卷子上撒把米，捉只鸡来啄几下，也不至于考零分吧？哈哈哈！”

白栀低着头，听着他们的冷嘲热讽，面色不明。

本以为这次也如往常一样，被人嘲笑几句就没事，可没多久，“白翊妹妹考试零分”的新闻却冲上了热搜。

网友一开始都以为是白歌，都好奇地点进新闻看。

发现是白栀之后，纷纷嘲笑。

[白翊怎么会有这么个又蠢又笨的妹妹，真是令人费解。]

[明明都是白翊的妹妹，白歌就又漂亮又有才，白栀怎么能次次考零分，才看这个标题我还以为是我们家歌儿呢，吓我一跳。]

[有个正常人的脑子就不可能考零分吧？白家人都那么聪明，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蠢蛋？该不会白栀不是白家的孩子吧？]

很快，白翊就在自己的微博发表了一篇严正声明。

但这篇声明却不是为白栀说话的，而是声明，自始至终，他只承认白歌这一个妹妹，他也只有白歌这一个妹妹！

声明里的言辞十分冰冷，也让大众更加怀疑，白栀根本就不是白家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骂白栀的时候，白翊这个哥哥，不但没有站出来保护自己妹妹，反而火上浇油，让白栀的处境更加艰难。

直播间里，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恶评，观众们都忧心忡忡。

[白栀那么在乎自己的哥哥，要是看到白翊的声明，一定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吧？]

[白栀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发育的都没有别人好，学习成绩比别人差一点不也正常吗？难道这个世界，只允许学习好的人活着了？]

[我成绩不好，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更何况白栀那么优秀，成绩不好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栀本来就很脆弱了，万一她承受不住打击，想不开怎么办啊？]

演播间里的白翊，也有些后悔。

当初他发这份声明，是因为自己已经极度厌恶白栀，觉得白栀把他的脸都丢完了，才迫不及待想和她划清关系。

现在想来，白栀只是成绩不好，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学习天赋的，白栀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没有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而已。

他不喜欢不学无术的人，喜欢像白歌那样成绩好还乖巧的女孩子，但不管怎么说，当初发这份这份声明，的确有些太绝情了。

白翊心情忐忑地看向光幕。

屏幕里，白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厚厚的被子蒙着头，浑身瑟瑟发抖，不停地流着眼泪，看起来万分伤心。

忽然，她的哭声一瞬间止住，整个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晕了过去。

就在所有观众为白栀的晕倒而揪心万分的时候，白栀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当她抬起眼睛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眼神，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和白栀的谨小慎微不同，也和江清的清傲魅惑不同。

她掀开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坐到了电脑前。

“真麻烦，就知道哭。”她对着桌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有些嫌弃地擦掉脸上泪痕。

见到白栀这样的反应，观众也是一阵欢呼。

[肯定是白栀第二人格又出来救场了！]

[可白栀的第二人格只是擅长艺术创作，白栀考零分也是事实，她怎么帮白栀？]

[我怎么觉得白栀现在样子……不太像她的第二人格啊？]

白栀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瞬间散发出学者的睿智气息。

她又熟练地打开电脑里的编程软件，瞬间，满屏的代码跳了出来。

她双手飞快，在电脑键盘上敲打，俨然就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黑客。

这时，白翊终于发现了端倪。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语气因强烈的震撼而颤抖的不成声，“这是，白栀的第三人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