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被渣夫活埋后,我转身乱帝心夺凤位结局+番外
被渣夫活埋后,我转身乱帝心夺凤位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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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达达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北辰许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夫活埋后,我转身乱帝心夺凤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香菜达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平看着容妃与皇帝并肩走远,不由得高兴起来。很好,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在她要做的是盯着这些各怀鬼胎的妃嫔,绝不能让她们影响容妃复宠!至于顾北辰,她可没时间管他。而另一边,顾北辰被安顿在一个院子里。他躺在塌上,头上扎满了银针。太医为他针灸后,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但依旧难看,没了之前的俊美。顾北辰攥紧拳头,想不通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就因为一次殿前失仪,他之前所积累的好名声全都毁了!所做的努力也都功亏于溃!顾北辰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脸上一有大动作,就被太医警告,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多希望只是噩梦一场。“郑太医,我的脸不会有事吧?”郑太医顿了一下。这顾大人又不是女人,怎么这么在乎自己的脸?不应该担心身体吗?郑太医感到疑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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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平看着容妃与皇帝并肩走远,不由得高兴起来。
很好,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现在她要做的是盯着这些各怀鬼胎的妃嫔,绝不能让她们影响容妃复宠!
至于顾北辰,她可没时间管他。
而另一边,顾北辰被安顿在一个院子里。
他躺在塌上,头上扎满了银针。
太医为他针灸后,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但依旧难看,没了之前的俊美。
顾北辰攥紧拳头,想不通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一次殿前失仪,他之前所积累的好名声全都毁了!
所做的努力也都功亏于溃!
顾北辰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脸上一有大动作,就被太医警告,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多希望只是噩梦一场。
“郑太医,我的脸不会有事吧?”
郑太医顿了一下。
这顾大人又不是女人,怎么这么在乎自己的脸?
不应该担心身体吗?
郑太医感到疑惑,却还是耐心解答:“倒不会毁容,不过要好好养上两三个月,期间切记饮食清淡,不可荤腥,大鱼大肉,只可喝白粥吃咸菜,否则会有反弹的可能。”
喝白粥,吃咸菜,是顾家从前还过苦日子的时候,吃到吐的东西。
自从当了官,顾家顿顿大鱼大肉,大填口腹之欲。
顾北辰甚至发过誓,绝不会过回喝白粥吃咸菜的日子。
可现在却告诉他,为了身体,只能吃他最讨厌的东西......还要连吃三个月之久。
顾北辰闭上眼,想哭。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顾北辰掏出怀中那方帕子,眼珠子转动,乞求般看向郑太医。
“郑太医,您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问题!”
郑太医狐疑地接过这明显属于姑娘家的帕子,仔细检查一番。
顾北辰紧紧盯着那浅蓝色的帕子,眼里爬上了些许血丝。
若是让他知道是有人陷害他,他定不会放过对方!
不一会儿,郑太医摇了摇头,把帕子还回去。
“这东西没问题。”
顾北辰不相信,“怎么可能没问题?”
“老夫说了,没问题!你若不信老夫的医术,就另请高明!我可治不了你!”
郑太医在太医院最是德高望重,先帝都对他敬重有加,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脸色不由难看几分。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宁平郡主的份上,他才不会跟顾北辰多费口舌。
顾北辰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但郑太医已经不想给他好脸色,收拾药箱就拂袖而去。
顾北辰一脸挫败之色,只好归于自己倒霉,没有看黄历就出门。
枯坐片刻,他又十分不甘,心里的怀疑仍在。
决定出去寻找之前那个神秘的女子,非要搞清楚不可!
说干就干,顾北辰当即抓起那方帕子,夺门而出。
很快便回到了热闹的地方,但顾北辰有意避开人群,低调的穿梭其中,视线疯狂寻找脑海中的身影。
突然,他目光一凝,眼里迸发恨意。
找到你了!
顾北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迅速将人带到假山后,扯下对方的面纱!
他厉声道:“是不是你害的我?!”
女子错愕不已,咬着唇泫然欲泣:“你干什么,我为何要害你?”
“还在装?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的吗!”顾北辰将帕子拿到她眼前,面目有几分狰狞。
女子羞愤道:“我从未将帕子交给外男,这也不是我的,你为何要污我清白!”
顾北辰盯着眼前的女子,鹅蛋脸,圆圆的杏眸......
他突然想起来,那神秘女子的眼角好像有颗红色的朱砂痣,而眼前人没有。
认错人了。
顾北辰脸色一变,立马松开对方,“抱歉,是在下认错了。我被小人陷害,一时情急,所以没看仔细,还望姑娘见谅!”
林宝舒总算认出眼前的男子是谁了,就是刚刚殿前失仪,闹笑话那个。
原来是被人陷害的吗?好可怜啊。
林宝舒重新戴上面纱,正准备离去。
顾北辰却叫住她:“姑娘,还请告知姓名,他日在下定上门谢罪!”
男子大半神色隐在阴影里,眼神明亮,很是诚恳的样子。
林宝舒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地道:“你要谢罪,就到林府来!”
女子走后,顾北辰直起身,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京城只有一个名门望族的林府。
眼前的女子是老太傅千娇万宠的独女,林宝舒!
**
万花园中,裴珩牵着容妃的手,漫步于月色下。
容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在潜邸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这段记忆里没有赵婉儿。
容妃便提起了从前,诉说着过去的美好。
然而,裴珩却不爱听。
首先,他不是一个念旧的人。
其次,过去对他而言,有太多耻辱,并不值得留恋。
容妃向来心细如发,可这一回却忽略了。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那棵海棠树......”
“朕乏了。”
裴珩出声打断,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戾气。
容妃这才发现男人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道:“天色已晚,陛下要不要去臣妾那就寝?”
裴珩捏了捏鼻梁,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可是想到对容妃的亏欠,还是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同寻常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裴珩耳聪目明,一眼就看见了在湖边戏水的女子。
那女子坐在岸边,身影窈窕,随意披散在后的长发散发着绸缎般的光泽。
月色下,背影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瞥见那旁边的绣鞋,男人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女子的脚乃清白的象征,怎会有人如此大胆,在外就将靴子脱了,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容妃:“陛下,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吗?”
容妃顺着裴珩的目光看去,看得却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出是个人。
紧接着,裴珩就松开了她的手,径直朝那边走去。
容妃手里失去暖意,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裴珩的步伐很稳,悄无声息地来到女子身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那一双雪白的玉足上。
清辉月色下,肤若凝脂,足若美玉,脚腕纤细不足一握,晶莹的水珠挂在肌肤上,更加赏心悦目。
脚尖轻拍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正如男人此刻的心境。
裴珩眸色一暗,竟有些口干舌燥。
却在这时,容妃的声音骤然响起。
“何人在此放肆?!”
女子受了惊吓,失足跌入了荷花池中!
......
眼前有人落水,皇帝却无动于衷,只是微微蹙起眉。
如此神情,似乎哪怕眼前浮上一具尸体,这位年轻的帝王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容妃姗姗来迟,惊呼道:“陛下,是刺客吗?快离远些——来人啊,有刺客!护驾!”
话音一落,原本寂静的夜里立马凭空出现了十几名暗卫,墙头上闪过数道寒光。
弓箭纷纷对准了这头。
这些便是帝王身边的死士,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容妃当即指着水里,大喊道:“刺客就在水里,放箭!”
容妃盯着水中的人,眼中盛满冰冷的杀意。
今晚,谁也不能把陛下从她身边抢走!

许青栀猜测背后的主人身份不低,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
“多谢主君搭救之恩。”
不多时,帘子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约莫三四十的年纪。
“不必多礼。”
许青栀微微诧异。
收留她的“主君”,竟是女子。
“你说你的丈夫要活埋你?外头不是都传顾郎爱妻胜过世间万千男子么?”竹帘后的女人抿了口茶,嗤笑一声。
“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许青栀抬了抬眼,对方显然将她的底细都摸清了。
虽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庄子看着低调不起眼,实际处处都很讲究,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在宫里的错觉。
随着一声轻响,两边的竹帘被侍女掀开了。
女人有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面若桃花,口若朱樱,身上一袭烟青色的衣裳,长发如上等的绸缎般披在身后,未施粉黛却给人凤仪万千之感,让人瞧见了便难以移开视线。
皮肤细腻光滑,保养极好,说是少女也不为过,完全看不出她已经年近四十。
许青栀心下一惊,本想站起来,又忙行了个大礼。
“民女参见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女人摆了摆手,很是随意:“起身吧,都说了不必多礼,这又不是在宫里,你就跟他们一样喊我主君。”
“是,主君。”许青栀应了声,乖巧地站起来,看向眼前貌美的女人。
这便是谢太妃,当今新帝裴珩的生母,一位拥有许多传奇故事的女子!
谢太妃晃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悠悠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许青栀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实说了。
说到顾北辰活埋她时,眼睛都红了,恨得咬牙切齿。
“我绝无半句虚言。”
谢太妃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淡淡一笑:“怕是你和宁平都被那男人算计了。”
不愧是能在宫斗中全身而退的谢太妃,一语中的!
许青栀也是之后才反应过来。
顾北辰为何突然提出要去寺庙祈福,还要非要留宿一晚,之后半夜消失不见,又很巧合的让她拾到他的玉佩......最后让她看到他和宁平颠鸾倒凤的画面。
一切都是顾北辰的阴谋!
因为他想升官,也想换掉她这个没用的发妻。
设计让她意外撞见他和宁平的私情,以宁平的性子,定会想杀她灭口,同时还会帮他掩盖罪行,给他所谓的补偿。
整个事件里的主谋看似是宁平郡主,实则他顾北辰才是背后得利的渔翁。
只有她,是可怜的牺牲品。
许青栀攥了攥手指。
难怪之前想跟顾北辰和离,他总是搪塞过去,原来那时就已经计划好怎么榨干她最后的价值了。
不,或许更早。
兴许在清平县,他答应带她来京城,绝不抛弃她时,顾北辰就想好怎么利用她为自己造势了。
“好夫人,有你这个垫脚石,我的青云路怎会断送呢?”
言犹在耳。
许青栀浑身血液冰凉。
顾北辰城府之深,用心之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谢太妃观她脸色,勾唇一笑:“世人总说女子心机深沉,贪慕虚荣,可男人的心眼可一点也不比女子少。古有吴起为军功杀妻,今有顾郎为官职杀妻,男人才是最狡猾现实的。”
“所以啊,真情只是一时的,权力才是一世的。”
许青栀深有同感。
谢太妃对她招了招手:“过来,离我近些,让我好好瞧瞧你。”
许青栀便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太妃面前。
谢太妃挑起她的下巴端详。
“底子倒是不错,好好打扮的话,并不比宫里那些女人差。你若是个丑东西,我才懒得理你。”
许青栀眨了眨眼。
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差,但是从未刻意打扮。
一来是没钱。
二来是因为顾北辰。
顾北辰并不喜欢她打扮得太好,所以她总是穿得很朴素,不施粉黛,跟在清平县时没什么区别。
一直以来,她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做他顾大人的附庸、背景板。
当然,他也从未正眼瞧过她。
那些达官显贵的目光从来都不会落在她身上,没有人真正记得她是谁,更没有人会相信顾北辰要害死她!
因为她出身低微,贱如草芥,所以没有人看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今后她许青栀的命运,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她要让曾经藐视她的人们看见她,并深深畏惧她!
谢太妃看出许青栀眼里的锋芒和不甘,说道:“是不是不甘心,想复仇?”
许青栀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和野心,叩首一拜:“求主君帮我!”
谢太妃松开她,悠闲地抿了口茶,“你可知,宁平背后的靠山是谁?”
“是太后。”
“知道还敢报仇,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急着去送死?”
许青栀:“我不怕死。”
她只怕死得窝囊!
谢太妃“呵”了一声,“蝼蚁妄图撼动大象,不自量力。宫里那位温太后可不是善茬,她有一万种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许青栀咬牙道:“阎王都不收我,我不怕她,蝼蚁又如何,能咬疼她也算赢!”
谢太妃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
她竟从这个丫头身上瞧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庄子里的下人已经许久没见到太妃这么高兴了,不由得多看了许青栀两眼。
谢太妃道:“有魄力!你若是能让那个女人吃亏,我便收回今天说的话!”
许青栀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太妃娘娘愿意帮我了?”
谢太妃没说帮,也没说不帮,而是问她打算从哪下手。
许青栀知道对方是在考验她。
像谢太妃这样的人,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身上。
谢太妃是她的贵人,她必须抓住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
许青栀犹豫片刻,然后大胆地将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进宫,我要当皇后!”
一旁端茶的春芝诧异地看了许青栀一眼。这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居然想当皇后?
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说她痴心妄想吧!
然而,谢太妃只是笑骂了一句,
“你胃口还真不小,竟想勾搭我儿子。”
春芝更诧异了。
太妃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胃口大,应该是大胆吧!
虽说皇上和太妃娘娘关系不好,但太妃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生母,许姑娘这话岂不是在说要利用太妃的儿子复仇?
太妃娘娘这都不生气么?
许青栀之所以敢大放厥词,是因为谢太妃前面已经暗示过她了。
最高的权力在皇宫里,若想复仇,进宫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太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只有成为皇帝的宠妃,甚至是皇后,太后也不敢轻易动她,更别说宁平郡主和顾北辰了。
若是她成为皇帝的女人,哪怕是小小的答应,明面上他们都不可随意欺辱她,否则就是对天子大不敬。
甚至,还要对她行礼,喊她一声小主。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进宫。
并且,她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正是她有求于谢太妃的地方。
希望她的回答没有令对方失望。
成败在此一举!
谢太妃晃着团扇,缓缓道:“不过,我那儿子可不好搞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宫里那位太后要杀人,会拐着弯弄死你。而皇帝嘛......”
谢太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许青栀的鬓角滚下一滴冷汗,她没有见过圣颜,却听说过裴珩是什么人。
那是位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残忍嗜杀,喜怒无常,刚愎自用,刚登基时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腥风血雨,抄家,流放,灭族......据说死在他手里的臣子可以绕皇城十几圈!
以至于全城上下人心惶惶,风声鹤唳,生怕那把悬在头顶的天子剑突然斩下。
更有传言,裴珩体力强劲,身娇体弱的女子常在侍寝途中被折腾致死,搞得权臣们都不敢将嫡女送入宫中......
也就这两年皇上开始修身养性,皇宫里的死人这才少了很多。
但就算裴珩是个活阎王,她也要牢牢抓住这个唯一能向上爬的机会!
面对谢太妃最后的试探,许青栀背脊挺直,镇定自若的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谢太妃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狠劲儿,愈发欣赏。
“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许青栀正要谢恩。
“只是如今的你还不够格,我会让庄嬷嬷手把手教你。”谢太妃捏着许青栀的下巴,似笑非笑,“教你怎么,以色侍人。”
许青栀一愣:“以色侍人?”
谢太妃用团扇遮住半张脸,桃花眼弯起,不明觉厉。
“美貌是女子特有的武器,掌握好了,就是不见血的利刃!”
差点忘了,谢太妃曾有过一代妖妃的称号!
......
许青栀很快就见到了庄嬷嬷。
谢太妃躺在珠帘后的贵妃榻上,许青栀站在屋中,庄嬷嬷打量了她几眼后,便勒令她将衣服脱了。
庄嬷嬷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竹板,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许青栀将衣衫一点点剥去,露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双眸眯起,一闪而过锐利的光芒。
许青栀脱得只剩下肚兜后,庄嬷嬷二话不说,直接用竹板挑开那根细细的线。
许青栀上身一凉,下意识要捂住胸口,手上却挨了板子。
庄嬷嬷眼神犀利:“许姑娘进了宫,少不了被人看,老奴见过的身子比姑娘吃的盐还多,姑娘在老奴眼里只是一盘有待考量的菜。先过了老奴这关,再谈进宫的事儿。”
许青栀抿了抿唇,垂下手,不再遮掩。
庄嬷嬷冷声道:“亵裤也脱了。”
许青栀依言照做。
很快,她不着片缕地站在庄嬷嬷面前。
凉丝丝的空气拂过肌肤。
庄嬷嬷目光审视,绕着她走了一圈,不时用竹板拍拍她的臀尖儿,抬抬她的手臂,眼底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仿佛许青栀真的只是一个“物件”。
许青栀头一回这样被人打量,难免不自在。
何况屋里不止有她和庄嬷嬷,还有几个侍女在。
不过渐渐地,她就适应了这种感觉,羞耻心渐渐褪去。
许青栀身材高挑、匀称,该有肉的地方都有,一切都恰到好处。
庄嬷嬷点评道:“这一盘菜呢,要色香味俱全。帝王的嘴更加挑剔,想要让皇上记住你,这三样缺一不可。”
“许姑娘‘色’是有了,‘香’勉强过了。”庄嬷嬷话音一转,“姑娘行过房事没有?”
许青栀摇摇头。
她和顾北辰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而且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同床共枕了。
“没有就好,否则还真有点难办。”庄嬷嬷缓缓道。
“当今圣上二十有四,正值壮年,需求旺盛,姑娘最重要的是得有个好身体,经得起折腾才行。从明日起,你每天都要锻炼,不可懈怠。”
庄嬷嬷说得隐晦。
许青栀轻吸了一口气,看来传闻非虚,皇上的确生猛。
“姑娘先随老奴过来。”
许青栀问道:“做什么?”
侍女端了盆水来,庄嬷嬷净了净手,淡淡道:“验身。”
是不信任她么?
许青栀心想。
很快,她就知道了,庄嬷嬷的验身跟她所想的很不一样。
半柱香后。
她红着一张脸从帘子后出来,身上已然穿戴整齐,步子有点不稳。好不容易压下的羞耻感又泛上来了。
庄嬷嬷擦干手,这回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谢太妃,在太妃身侧耳语了几句。
许青栀站在不远处,内心忐忑,不知自己过关没有。
须臾,她隐约看见珠帘后,庄嬷嬷点了点头。
紧接着便是谢太妃开口了。
“从今儿起,你就跟着庄嬷嬷,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准备。两个月后,皇帝会去避暑山庄待上一段时日,我会安排你进去,能不能爬上龙床,全看你的本事。”
成了!
许青栀欣喜道:“多谢主君!”
“先别急着谢。”谢太妃慢悠悠道。
“我丑话说在前头,离了这个庄子,你就要忘了这里的一切,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我。从今往后,你能走到哪一步,也都与我无关。”
许青栀知道谢太妃早已经远离了权力纷争,对方能帮到这个地步,她已经相当感激了。
“青栀谨记于心,永不忘太妃娘娘的恩情!”
......
两个月后。
许青栀已经被庄嬷嬷调教得可以出师了。
艳而不妖,媚而不俗,由内至外,整个人焕然一新。不自觉流露出媚态让庄子里的侍卫见了都面红耳赤,不敢多看。
如今的她已经和初来庄子时完全不同。
面若桃花妩媚天成,偏又身着清新淡雅的衣裙,妩媚和清纯并存,看似矛盾又极为和谐,相当诱人。
右眼角多了一颗鲜红的朱砂痣。
这是庄嬷嬷给她点上的,如今已经融于肌肤,仿佛与生俱来般。
“宫里多的是貌美的女人,皇帝已经看腻了,青栀姑娘便要做最特殊的那个,眼下色香俱全,就看姑娘的‘味道’能不能让皇帝神魂颠倒了。”
“青栀多谢嬷嬷。”
许青栀嗓音娇软,语调动人,虽然还是自己的声音,但细听却有细微的差别,勾得人心痒痒。
庄嬷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许青栀想去跟谢太妃告别,却被春芝回绝了。
“主君已经歇息了。”
许青栀知道谢太妃休息时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许青栀也不坚持,点了点头,转头对春芝说:“多谢姑姑这段时日的照料。”
春芝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什么,说道:“青栀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姑姑请说。”
春芝便说道:“我有个手帕交还在宫里,名叫春兰。当年我与她一同入宫,后来她进了尚衣局做事。我已离宫四载,许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不知如今她过得可好。所以想请姑娘进宫之后替我看看她。”
“春兰是极其出色的绣女,不出意外的话,现今应该坐到了五品尚宫的位置。姑娘若见了她,也不必提起我。”
许青栀答应下来。
春芝又道:“若她安好,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难处,还望姑娘看在你我情分上,能帮则帮,帮不上也没关系,不强求。”
许青栀连忙道:“姑姑说的什么话,既是姑姑的手帕交,我自会待她如姑姑一样好。”
当初是春芝见她倒在庄子外,心生怜惜,去通报了太妃,才给了她一条生路。
否则她许青栀如今还不知在哪苟延残喘,谈何复仇?
“那就多谢姑娘了。”春芝彻底放下心,抬眸看了眼外边的马车,目光又落在许青栀娇艳的脸蛋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姑娘当真想好了吗?”
许青栀粲然一笑:“落子无悔。”
春芝:“那就祝姑娘一切顺利。”
许青栀点点头,不再迟疑,转身上了马车。
庄嬷嬷亲自相送。
车夫驾马离开。
春芝望着马车离去,转身回了屋里。
谢太妃并没有歇息,而是坐在梳妆台前。
听到身后的动静,谢太妃头也没回,淡声道:“走了?”
春芝行至谢太妃身后,自然地拿过一把木梳,为主子梳头。
“回主君,青栀姑娘刚走。”
谢太妃“嗯”了一声。
须臾后,春芝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主君与她素不相识,为何要多此一举帮她呢?”
说难听点,谢太妃完全可以不在乎许青栀的死活。
作为从宫斗中全身而退的女人,谢太妃并不是一个好人。
像这样大发善心施以援手的情况,更是前所未有。
春芝想着主子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恰在这时,一绝色女子破水而出!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明亮起来。
裴珩视线下移。
女子白皙的肌肤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粒粒珍珠,更显玉骨冰肌。
几缕湿透的长发贴在面颊,朱唇莹润饱满,眼角的美人痣如神来之笔,慵懒与妩媚浑然天成。
修长纤细的腰肢在水中若隐若现,曲线之迷人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然而那双湿润的美眸却透着股未经人事的纯真懵懂,媚而不自知。
此刻她直勾勾望着他,像林中失去方向的小鹿,充满了无助和不安。
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眼神。
裴珩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一个词。
尤物。
嗖——
变故突生!一把锋利的箭矢从侧面破空而来,对准了女子的脑袋!
许青栀下意识扭头,瞳孔猝然一缩。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直接攥住了飞来的箭矢。
只差一寸,尖锐的箭镞就会刺穿她的眉心!
很近。
近到许青栀能看清男人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以及皮肤下透着青色的血管纹路。
紧接着,这只大手轻易地折断了箭矢,而后随意往水里一丢。
“朕让你们动手了吗?”
男人嗓音沉冷,不怒自威。
即刻有个死士落在帝王不远处跪下,竟是二话不说拔刀砍下自己的手!
嗤——鲜血喷涌而出。
“啊——!”
容妃见状,吓得惊呼出声,险些站不稳。
脑海里那些美好的记忆瞬间破碎,强行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呆呆地看着裴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浮上心头。
这两年裴珩修身养性,差点让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多么冷血残暴的人。
容妃面色苍白。
裴珩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安抚。
一抬手,那名死士就消失了。
地上只剩下一滩鲜红的血迹。
容妃似乎吓呆了,愣在原地。
裴珩移开目光,转而看向水中的女子,倒是有个意外的发现。
这姑娘表现得是很害怕,可眼里的恐惧却有三分虚假,哪里像容妃那般。
裴珩一挥袖袍,缓缓蹲下,直勾勾看着对方。
男人的眼神像沾了露水的长刀,许青栀呼吸微微一滞。
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帝王,难免有些心颤。
“陛下,可否拉我一把?”
许青栀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声音娇软,含羞带怯。
裴珩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害怕?”
许青栀轻轻点头。
怕个屁。
裴珩冷哼。
小骗子。
容妃回过神,忙说道:“陛下,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她说不定是......”
许青栀弱弱地开口:“民女的父亲是礼部侍郎沈卫洲,今日是随家父来参加宴会的,名册上有登记,不是刺客。”
容妃犀利的瞪了许青栀一眼。
许青栀却不看她,始终望着皇帝,眼里盛满了无辜。
裴珩微微勾唇。
别说女子,连男人都少有人敢这么直视他。
沈卫洲之女么?
如果他没记错,沈卫洲也是个胆小又滑头的老东西。
沈家是一窝子缩头乌龟,竟养出了一个浑身是胆的女儿?
裴珩伸手钳住许青栀的下巴,眼神透着一丝危险。
“沈爱卿竟有这等容貌姝丽的女儿,你叫什么?”
许青栀垂下睫毛,轻声道:“回陛下,民女沈枝枝,月上枝头的枝。”
男人指腹上薄茧如粗糙的砂纸,缓缓摩挲蹂躏。
许青栀脸上那一小片的皮肤顿时就红了。
裴珩盯了她片刻,才道:“水里冷么?”
“冷。”女子吐气如兰,说着,脸颊往男人温暖的掌心靠了靠。
像只娇软的小狐狸。
裴珩心底划过一抹奇妙的异样之感。
下一刻,许青栀的胳膊被握住。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落地,肩上还披着件绣有五爪金龙的大氅。
鼻尖萦绕着一股独特的龙涎香。
许青栀眼中闪过幽光,面上一副受宠若惊之态,正要跪拜,就被一只大手托起,只好柔声道:“民女谢过陛下救命之恩。”
裴珩似笑非笑:“救命之恩,当如何相报?”
许青栀眨了眨眼,把问题抛回去:“陛下想让民女如何报答?”
这番话逗得皇帝大笑出声。
容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袖口下的手都攥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看得出来,陛下是对这个狐狸精感兴趣了!
容妃仔细打量着许青栀,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如此姿容,竟比赵婉儿还要略胜一筹!
这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
“枝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都说了让你别乱跑......陛下?”
来人正是许青栀名义上的父亲,沈卫洲。
沈卫洲一路滑跪到裴珩面前:“微臣参见陛下,容妃娘娘。陛下圣安,娘娘金安!”
“爱卿无需多礼。”
说实话,沈卫洲面圣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是头一回被暴君喊爱卿呢!
沈卫洲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沈大人受宠若惊的样子被裴珩尽收眼底。
父女俩站在一起,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谁是真怂,谁是假怂,哪能躲过帝王的火眼金睛。
裴珩缓缓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神色晦暗不明。
“沈爱卿,她当真是你的女儿?朕很怀疑啊。”
许青栀面色如常。
沈卫洲却做不到这么坦然,神情惶恐不已,又是扑通跪下。
“陛下!给微臣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君呐!”
许青栀看了沈卫洲一眼。
沈卫洲的反应很符合裴珩对他的印象,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破他的胆。
裴珩这么问,倒不是真的怀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沈爱卿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动不动下跪啊,这姿势是愈发标准了。”
沈卫洲:“......”陛下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啊。
沈卫洲哆嗦着站了起来。
“陛下,微臣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行了行了,朕知道。”
沈卫洲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才看向许青栀,明知故问:“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许青栀看向裴珩,才低低地说:“只是不小心落了水,又被误会成刺客,差点命丧黄泉而已。”
“不过幸好有陛下及时相助,所以才能平安无事。”
脸上有恰到好处的委屈,像朵娇花般可怜。
见状,裴珩便责怪地看了眼容妃。
如果不是容妃大喊大叫,也不会把场面弄成这样。
容妃软软地跪下,也十分委屈:“陛下,臣妾哪里知道她是什么人,臣妾都是一心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啊!”
裴珩本就没打算追究,便扶起容妃。
“行了,误会而已,就此揭过。”
容妃柔柔地应了声是,目光不着痕迹的从许青栀身上一扫而过,颇为不屑。
你算个什么东西,陛下与本宫多年情分,岂会因为你两句话处置本宫?
就算不小心杀了你又如何?
沈卫洲眼珠子机灵的一转,轻咳一声,瞪着许青栀,故意呵斥道:
“臭丫头,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你非要乱跑,这下好了,叨扰了陛下与娘娘的雅兴,当真罪该万死!还不给我过来!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许青栀心想,果然官场如戏场,这便宜爹也挺会演的。
她也十分配合的认错,站到了他身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岂料皇帝这会儿开口替她说话。
“朕都没说什么,你凶她作甚?”

两日后,顾家挂上了白灯笼。
前来悼念的宾客络绎不绝。
王氏趴在儿媳的棺木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姑子顾念也跪在一旁拭泪,满是哀伤之情。
“嫂嫂,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你好狠的心呐!”
一旁的王氏瞥见她手上艳丽的蔻丹,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顾念见状便将袖子扯了扯,在心里撇嘴。
那些达官显贵都是看在阿兄的面子上才来的,死的人是谁根本没人在乎,再说了,这棺材里又没人......
今日这出戏,若不是王氏非要拉着她来,她眼下还在舒服的睡大觉呢!
顾念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大嫂。
哪怕顾北辰娶了许青栀,她也从心底认为许青栀连家仆都比不上,不配给她提鞋,更不配为“顾夫人”!
如今许青栀死不见尸,顾念也不关心对方怎么死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许青栀死得好,这个死丫头没了,她阿兄就能娶到真正的世家千金,她也能脸上有光。
更重要的是,她还能借此攀附上京中权贵,来日嫁给个世子,甚至皇子呢!
不对不对,皇帝还没有子嗣,等皇子到了婚嫁的年纪,她也早就人老珠黄了!
对了,皇上......
想到那位九五之尊,顾念脸色飞快地掠过一抹淡淡的绯红。
她真傻,在帝王面前,京中那些世家权贵算什么啊?
她要是能进宫就好了!
以她的姿色,定能把皇上迷死,皇后之位岂不唾手可得?
届时母亲也不会再嫌她不如哥哥厉害,她也能助阿兄升官,到时候他们兄妹俩强强联手,一个把持后宫,一个稳坐前朝,顾家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般想着,顾念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打定主意,回头就让顾北辰想办法把她塞进宫里!
顾念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挤出两滴泪来,心中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奠堂前,顾北辰一袭素净的丧服,神色憔悴,他本就生的好看,这副脆弱的模样很容易就能博得同情。
官员们陆续上前告慰。
“顾员外,节哀。”
“节哀顺变。”
“......”
除了顾家人,没人知道那口棺木是空的。
他们对外说许青栀是暴毙而亡,又花钱请了寺庙主持来念经超度。
主持是有名的玄真大师。
大师掐指一算,惊叹道:
“原来如此!”
玄真大师的惊呼引起了众人注意,纷纷看向他。
玄真大师看向顾北辰,啧啧称奇:“原来顾员外乃文曲星下凡,是令夫人福薄命浅,接不住这泼天富贵,又自知挡了丈夫的路,这才早早离去!”
此话一出,众宾客皆是一惊,看向顾北辰的目光都变得热络起来。
顾北辰对此却似乎毫无觉察,沉浸在丧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翌日,顾家大公子是文曲星下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世家大族都在考虑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他做续弦,与“文曲星”结为姻亲。
傍晚,顾家大宅。
“玄真大师,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笑纳。”
王氏命人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玄真大师。
玄真大师笑容满面的收进袖中。
没想到说两句假话就能赚到五百两,达官贵人的钱还真是好赚!
他转头看向太师椅上的男人,顾员外......不,如今应该是称顾郎中了。
说来也巧,几乎是丧事一结束,顾北辰就升官了。
如此一来,愈发坐实了“文曲星下凡”的传闻。
然而。
玄真此刻惊讶的发现,这位势头正盛的顾大人头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
不只是顾北辰有,王氏也有!
但最为严重的,要属顾念了!黑得都快看不清脸了!
玄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顾念怕是活不长了。
观见煞气乃不祥之兆。眼前的顾家人身上都有,只能说明一件事——顾家将有大灾啊!
玄真心下一惊,明明白天还没有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数?
玄真正欲开口提醒,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妙,拿了好处就赶紧走吧!
玄真正打算找借口离开,却被顾念叫住了。
“玄真大师,你会看相术吗?”
玄真:“......略懂一二。”
顾念含羞带怯地道:“那你看看我,我是否有当皇后的面相?”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玄真只好违心的奉承道:“施主天庭饱满,有吉人之相。”
“真的吗?!”
顾念激动地走上前来,看着扑面而来的煞气,玄真吓得退后一步。
这时,太师椅上的顾北辰开口了。
“念念,不可对大师无礼。”
玄真立马借口告辞,马不停蹄地离开顾家这是非之地,生怕被沾染什么。
玄真走后,顾念便迫不及待地对顾北辰说出自己的想法。
“阿兄,我想入宫!”她撒娇道。
王氏一早就知道了女儿的想法,方才又听大师说顾念有吉人之相,这会儿也上头了。
“辰儿,让你妹妹入宫吧,她若是能成为帝王宠妃,到时候跟陛下吹吹枕边风,也能帮上你啊!”
顾念兴奋地点点头。
谁知顾北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顾念几斤几两,他作为兄长最清楚不过,以她这样莽撞的性子,进宫只会闯祸!
就凭她的脑子,还想当皇后?真是可笑!
“进宫想都不要想,日后我会为你寻到一个好夫婿。”说完,顾北辰就起身回书房了。
王氏最听儿子的话,见状,也只好劝顾念歇了这个心思,推着她走。
“你阿兄都是为了你好,别胡思乱想了,听话,快回房去吧。”
顾念眼里闪过不甘,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哼,顾北辰不肯帮她,一定是怕她将来比他有出息!
既然他不帮忙,她就自己想办法!她非要进宫不可!
**
次日清晨,许青栀是在一个庄子上醒来的。
这庄子白墙绿瓦,典雅别致,掩映在山间,附近是碧绿的竹林,院中有井,水车吱呀转动,流水潺潺。
她掀开竹帘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可以入画的景象。
她这是死到什么地方了?
“姑娘,主君有请。”
许青栀看得入迷,一时没注意到身旁站着个侍女。直到对方出声,她才反应过来。
“劳烦带路。”许青栀说。
“姑娘请随我来。”
许青栀规矩地跟在后面,不着痕迹地打量引路的侍女。
她曾有幸和顾北辰入宫,这个侍女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宫里的人。
许青栀敛下眸子,微微定神。
她原来穿的衣裳已经被人换掉了,眼下穿的是浅黄色的罗裙,全身上下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污泥。
在去见“主君”的路上时,许青栀逐渐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那几个家丁绑她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
顾北辰还是不太了解她,她一介孤女,若没有点本事傍身,怎么能好好活到八岁?
除非她自愿,否则天底下没有绳子能捆得住她。
那场大雨便是老天开眼,冲开了泥土,让她从土里爬了出来!
没错,她还活着!
死里逃生后,她便冒着雨,不管不顾地往东跑。
许青栀怕宁平郡主的人会追上来,不敢走大路,便往山林里跑。
饿了就吃野果充饥,渴了就喝溪水,累了就闭会儿眼,不敢睡觉,更不敢去报官。
她很清楚,所谓官官相护,没人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草民得罪当朝太后。
更何况宁平郡主心狠手辣,若是落在对方手里,许青栀不敢想象。
她有家不敢回,奔波逃命足足三天三夜,最后累瘫在这个庄子前。
在侍卫的刀刃下,她一口气道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就直接晕死过去。
原以为会被丢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没想到她会被庄子的主人收留。
久违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许青栀有种荣获新生的感觉。
这庄子从外看很普通,走在里面才发现占地很大,且十分讲究。
侍女弯弯绕绕带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地方。
“主君,人带来了。”侍女对着竹帘后的影子恭恭敬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