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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瑜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瑜晏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花飞花满天萧婉瑜晏明昭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婉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李承乾进门的瞬间,就已经料想到了大概。但听到萧婠月的描述,他震惊的看向晏明昭。“王爷,你……”晏明昭幽黑似井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冽的光,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凉薄又不屑。“有多少女人想要做本王的女人,她这样的蛇蝎妇人,脱光了站在本王面前,本王都毫无兴趣。”“她只会脏了本王的眼睛,而且我没有特殊爱好,尤其是妇人。”他一字一句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了萧婠月的脸上。李承乾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两人的脸色都很难堪。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身份地位的尊卑让他们不敢僭越。晏明昭看着他们的模样冷嗤:“没什么事就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无事不得进入王府,省的脏了我的地方!”两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却都只能低头称是。待他们走到门口,晏明昭...

章节试读


“什么?!”

李承乾进门的瞬间,就已经料想到了大概。

但听到萧婠月的描述,他震惊的看向晏明昭。

“王爷,你……”

晏明昭幽黑似井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冽的光,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凉薄又不屑。

“有多少女人想要做本王的女人,她这样的蛇蝎妇人,脱光了站在本王面前,本王都毫无兴趣。”

“她只会脏了本王的眼睛,而且我没有特殊爱好,尤其是妇人。”

他一字一句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了萧婠月的脸上。

李承乾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两人的脸色都很难堪。

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身份地位的尊卑让他们不敢僭越。

晏明昭看着他们的模样冷嗤:“没什么事就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无事不得进入王府,省的脏了我的地方!”

两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却都只能低头称是。

待他们走到门口,晏明昭又冷冷地丢下一句。

“偷来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他是对萧婠月说的。

萧婉瑜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会一点一点帮她讨回来。3

不然,他去下面找她时,又该以何颜面去面对她?

萧婠月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忘记了,忘记了京城人人称颂的佛子,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和皇帝都能称兄道弟的靖王爷。

她攥紧衣角,跟着李承乾一同离开。

离开王府上了李府的马车上,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开始质问萧婠月今日的情况。

“今天在王府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她衣衫不整,她和晏明昭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是真如她说的那般,还是她自己……投怀送抱?

萧婠月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失策,被晏明昭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彻底失去了一枚可靠的后盾,心里也有怒气。

“当然是我说的那样,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李承乾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但知道她说的绝对不是实话。

顿时,他有些失望。

“萧婠月,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你姐姐死后你有事没事就往王府里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

晏明昭乃大明唯一的异姓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若是真的想和谁有什么,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根本不可能是萧婠月说的那样。

萧婠月一怔,添了几分心虚。

“我不过是念着曾经的姐妹情分,想要帮姐姐照顾照顾靖王罢了,你不要多想。”

说着,她的语气染上了委屈,态度也软了几分。

“承乾,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当初我不惜落水失身只为嫁你,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的下别人?”

她的眼眶滑落几滴清泪,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李承乾见她落泪,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心底的情义也渐渐少了,每次两人一有争执,萧婠月就会把当初落水失身之事拿出来说。

可当初损失的人不止是他,还有他。

不过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多争执。

他望着窗外逝去的景色,淡淡开口:“当初我一心一意为了你和婉瑜退婚,甚至丧失了赵郡李氏的继承权,我们之间都有各自的得失。”

萧婠月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

“你的好我不可能忘,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你若是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去王府了,你千万别与我生了嫌隙。”

听她这么说,李承乾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嗯。”

萧婠月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曾以为李承乾会是赵郡李氏的未来掌权人,没想到却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要的,除了独一无二的爱,还有身居高位的身份。

李承乾已经出局了。

至于晏明昭,她势在必得。


“我知道了,你走吧。”

晏明昭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都要碎了。

声音更是含着哽咽:“婉瑜,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

“好吗?”

佛子红了眼眶,落下几滴清泪。

萧婉瑜眼神无波:“感情是一次性的,有了裂痕就再难修补。”

“回去吧,无论从前种种如何,曾经的那个萧婉瑜都已经死在了上一个冬天,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刻舟求剑。”

“不,不会的。”

晏明昭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被避开了。

他的心,也空了一瞬。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无可挽回了。

萧婉瑜走到门口,又将门敞开。

“说清楚了,就走吧。”

晏明昭不愿意离开,他还没求得她的原谅,他不能走。

“婉瑜,我……难道就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希冀的看着她,眼睛也带着哀求。

萧婉瑜转身,朝房间里走去:“我希望你别再来了。”

说完,她进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将晏明昭隔绝在门外,也把他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她就从未想过回头,更没想过再与他和好。

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从来一次的机会。

晏明昭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房门,眼眶一阵酸涩刺痛,六月的骄阳已经照的让人睁不开眼。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默然离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萧婉瑜也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多余的动作再也没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里的绣品,起身准备出门去万绣阁。

一开门,大门就被人再次推开。

她怔了一下,以为是晏明昭折返回来,见是凤姐进门她的心不由松了口气,

“凤姐。”

凤姐见她好好的站在屋檐下,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进院将门关好,快步走到萧言的身边询问。

“刚刚我看到一个白衣佛子从你的门里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连忙赶过来瞧瞧。”

萧婉瑜心里一暖。

她笑着说:“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个苦修的佛子,过来问我讨口饭吃,我没东西给他,他就走了。”

凤姐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开口。

“现在修行的佛子都生的这么俊俏了吗?”

萧婉瑜被她的话逗笑。

笑完,她换了话题:“今日你去绣阁领了绣品吗?我被刚刚的僧人耽误,还没来得及去,你若是没领我们就一块儿去领。”

“我刚领回来,你的那份我也帮你领回来了。”

凤姐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给你拿。”

不等萧婉瑜说话,她就已经走出门,朝着自家走去。

没一会儿,凤姐垮了一个竹篮就回来了。

她进门后先将大门关好,又拉着萧婉瑜的手走到屋子里,将房门紧紧关上。

才掀开竹篮,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竟是几块金子。


侍卫上前,太医赶忙跪在地上叩头大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晏明昭神色阴郁的看着他:“那你说,王妃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医咽了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

“回禀王爷,王妃此乃……此乃木儡,因突发心疾导致陷入沉睡。”

“那王妃何时能醒?”

顿时,太医大汗淋漓。

晏明昭凤眸微眯,声音也带着压迫:“王妃何时能醒?”

太医顾不得额头的汗,匍匐的跪倒在地。

“王爷,此病乃百年罕见,具体情况需要根据不同情况因人而异,至于王妃何时能醒,是……是无法预测的。”

“可能半月,也可能半年,更有可能……五年、十年。”

太医汗如雨下,心里的紧张更甚。

晏明昭冷冷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太医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只是伏在地上听候发落,心脏猛烈地跳动。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时,晏明昭冷冷吐出一句。

“滚出去!”

“谢王爷。”

太医连忙行了一礼,连滚带爬的退出门外。

晏明昭怔怔的站了一会儿,又将地上的佛珠一颗一颗捡起来,才叫来管家吩咐。

“把夫人和黑棺一同抬去祠堂守着,再派人去萧府通知一下,就说……王妃去世了。”6

管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没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马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去萧府传话。

晏明昭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僧服海青,他在祠堂前点灯诵经,为萧婉瑜祈愿一整晚。

大明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避免有心之人制造巫蛊之术。

靖王妃去世的事,皇帝也得了消息。

他踏着寒露来了。

皇帝和晏明昭算是兄弟,两人年少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候,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晏明昭作为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晏明昭,皇帝忍不住劝说:“明昭,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

“生前没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弥补一二。”

他虽然能理解晏明昭的悲痛,但是逝者也要尽早处理了才行。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晏明昭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按照律法是绝对不行的。

晏明昭没说话。

他像是一座雕塑,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萧婉瑜上了炷香,又陪着晏明昭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剩下的选择,就要交给晏明昭自己了。

情字难关,唯有自破。

皇帝走后,晏明昭的表情出现几分松动。

他悲伤的看向黑棺,一字一句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

“婉瑜,你既然不愿入祖坟我们往后便一起葬在北陵山洞吧,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我们往后一起做一对地下鸳鸯好不好?”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婉瑜对他的惩罚。

他要赎罪……

没多久,萧家的人也到了。

他去前厅招待,但萧父萧母的态度都很平淡。

彷佛死的人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客套的问了几句。

“王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婉瑜的事情您看着办就行,我们没什么意见。”

转头对着萧婠月却是嘘寒问暖。

白月光的光环褪去,晏明昭才发现萧家人对待萧婉瑜和萧婠月的两种态度。

明显,他们全都偏爱萧婠月。

猛地,心头刺痛,他想起自己曾让萧婉瑜让一让萧婠月。

那时候,萧婉瑜肯定很失望吧。

等送走萧家父母后,萧婠月却并未离开,而是走到晏明昭身边。

“王爷,往后姐姐不在了,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也不用再替我担心姐姐会妨碍我的幸福了。”

想到之前种种误会,晏明昭不想理她。

正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王爷,大事不好,祠堂失火了!”


子夜。

金蚕蛊的药效彻持续发力,萧婉瑜蜷缩在床上,浑身上下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晏明昭都没回来。

翌日,萧婉瑜虚弱起床,喉间一阵翻涌。

“咳——”

她猛地一咳,吐出一口乌血。

看着手帕上刺目的红,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晌午时分,晏明昭回来了。

他手中带着一大束冬日腊梅,红艳似火。

“婉瑜,我们约定七日之期今晚就结束了,王府的主院也已经修缮完毕,今日我们就回王府,完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情深意切的将红梅花束递到萧婉瑜怀中。

“我们成婚的喜服都命人妥善保存着,今晚的洞房花烛,我给婉瑜准备了惊喜,一定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萧婉瑜接下了红梅,平稳住气息。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洞房花烛夜的亡妻,那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一口迎亲送葬的黑棺。

希望‘良辰吉时’,这个男人不要太惊讶。

靖王府。

萧婉瑜回来之时,王府主院已经挂满了红绸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婚房内,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悬挂着大红帷幔。

此情此景,和萧婉瑜七日前嫁入王府时一模一样。

她看着男人亲自在喜被上铺着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有了家。

可惜,一切都是水中花月。

风一吹就会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囍烛点燃,烛光摇曳。

晏明昭拉着萧婉瑜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她梳发描眉。

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晏明昭手心一顿,将梳子放下。

“婉瑜,我去去就来。”

萧婉瑜看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语。

隐约听见‘萧二小姐’几个字,萧婉瑜攥紧了手心。1

不过片刻,晏明昭走了过来。

“婉瑜,我的佛珠忘在了萧府,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有遗憾,要折回去取一趟。”

“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一起共度良宵……”

萧婉瑜垂着眼帘,摩挲着桌上的木梳。

“早去早回。”

“等我。”

晏明昭在萧婉瑜额前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他走后,府中丫鬟为萧婉瑜梳发打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过了今夜,王妃和王爷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谬赞,萧婉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我自己来梳。”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木梳,从头顶缓缓落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她给自己的祈福和祝愿。

酉时四刻,晏明昭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萧婉瑜换上喜服,焦急地看着门外,盼着王爷归来。

但萧婉瑜却吩咐。

“把后院那口迎亲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诧异,面面相觑。

“夫人,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要带那么晦气的东西进来?”

萧婉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抿胭脂,将苍白唇色染红。

“我嫁入王府,来时躺的就是这棺材,有何晦气?”

丫鬟顿时噤声,立即喊人将黑棺抬入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

晏明昭依旧不见人影。

萧婉瑜知道,自己今晚等不到他了。

无妨,她等的也不是他。

而是金蚕蛊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一阵细密连绵的悸痛,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咬她的心脏。

萧婉瑜深吸一口气,平静屏退所有下人。

然后在桌前执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希望自己以兰陵萧氏的身份死后,也是一个自由身,而不是靖王府的亡魂。

不再是谁家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妻子。

她只是萧婉瑜。

摘下腕上的佛珠,萧婉瑜把它跟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自此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亥时三刻,萧婉瑜体内的金蚕蛊再次发作。

她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拿起死亡回忆录。

“噗——”

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嫁衣,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她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晏明昭,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萧婠月的幸福。

佛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兰陵萧氏,二愿与晏明昭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萧婉瑜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之痛感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趔趄挪到黑棺边,再躺了进去。

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她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嘀嗒——”

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

萧婉瑜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

心跳声缓慢停歇。

萧婉瑜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

晏明昭,再见了。

再也不见……

“嘭!”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喜袍的晏明昭走了进来。

“婉瑜,我回来了!”


晏明昭沉默看着她,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到王府的当天晚上,萧婉瑜病倒了。

她发了高烧,整个人烧的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知道,是自己先前服下的金蚕蛊毒发了。

毒发三次,尘埃落定。

恍惚中,萧婉瑜看到晏明昭来了梅苑。

他立马让人去找太医,又跪在床前握紧她的手。

“婉瑜,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婉瑜快点好起来……”

听着晏明昭拨动着佛珠的婆娑窸窣,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萧婉瑜想掀开眼皮看一眼,却彷佛重若千斤。

她想看看这一刻的晏明昭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伪装下的表演。

昏昏沉沉,太医匆忙赶来。

金蚕蛊乃巫蛊之术,太医只能看出表象,内里什么也瞧不出。

“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导致内热,王爷不必过分忧虑,臣开几剂药方,王妃吃上几日就好了。”

晏明昭亲自熬了药,在床前照顾了萧婉瑜一天一夜,又是通宵达旦地敲木鱼拨佛珠。

“佛祖保佑,百病消除,愿吾妻能得清净,远离诸苦。”

翌日清早。

萧婉瑜看着晏明昭双眼充血,眼窝下一片乌青,心底五味杂陈。

“多谢。”

她的一句话,让晏明昭心里很不踏实。

“婉瑜,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执手一生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萧婉瑜扬了扬唇角,眼底没有太多笑意。

“身为兰陵萧氏,能嫁给你亦是圆满。”

闻言,晏明昭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萧婉瑜生病一事,传到了萧婠月的耳中。

第二日晌午,她带着补品来了靖王府。

“听闻姐姐回门后便一直病恹恹,这可如何是好?”

萧婠月遣退下人,亲自端了一碗鱼翅燕窝到床边。

“这燕窝是明昭哥哥送给我的新婚贺礼,如今送给你喝,是否能让你好受一些?”

她话中的炫耀,让萧婉瑜不想理会。

“你若是来说这些,大可没必要。”

萧婠月红唇微勾,舀着勺子将银色燕窝倒在了地上。

“年幼时我体弱多病,明昭哥哥为我上山出家祈福。”

“后来得知我要嫁给李承乾,他怕你从中作梗报复我夺走你的新心上人,第二天就上门找你提亲了。”

说完,她笑的花枝乱颤。

“萧婉瑜,你是嫡长女又如何?只要我想要的,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心,你都要排在我的后面。”

乌云压城,整个梅苑一阵压抑。

萧婉瑜手心攥紧床单,正要说话。

倏地,一阵地动山摇,桌子上的果盘点心散落一地,烛台上的蜡烛怦然坠地。

门外有人大喊:“地龙翻身,大家快逃啊!”

萧婠月神色一惊,立即起身想朝门外奔去。

看到正要起床下榻的萧婉瑜,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姐姐,你就留在这地龙沟里吧!”

说着,她转身狠狠推了一把萧婉瑜,立即朝门口奔去。

但顷刻间,房屋倾塌,房梁压了下来拦住去路。

无助之际,晏明昭冲了进来。

“婉瑜!”

听到声音,萧婉瑜吃痛地拂开身上的碎瓦断墙,虚弱回道:“我在这里……”

但一声带着哭腔的高喊压过了她的声音:“明昭哥哥,救我!”

听到萧婠月的声音,晏明昭立即朝她奔去。

“婠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弯腰将萧婠月抱起,毫不犹豫的冲向门外。

碎石砸落,瓦砾飞溅。

嘭!!

一根巨大的横梁直直砸到了萧婉瑜后背。

她看着晏明昭抱着萧婠月的身影越来越远,吐出一口乌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