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敬之窦婉的女频言情小说《飞鸟不归林,落花无相逐贺敬之窦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会发财的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免了她的一切请安,劳烦你和夫人通报一声。”“还有这银丝炭,也一并算作我们院了。”……“这群狗杂碎!翻脸不认人的本领就数他们强!”喜鹊怒火中烧的声音恨不能掀了房顶。下一秒,她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阵的寒风。屋内的碳,已经烧完散着灰。新的碳,续不上了。就像我与贺敬之旧情不在,也难再续上。“夫人,老太太喊您过去一趟。”我点点头,收拾齐整,独自一人走到了老太太的佛堂。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柳絮娇弱尖锐的声音:“神医说,这一胎定是儿子!”远远看着,老太太的眉头扬了起来,眼神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母亲,我今天是来商量抬柳絮为平妻的事。”“如今绾绾已不能有孕,如果柳絮不能做平妻,那这嫡子就要冠以庶出……”老太太眉头一蹙,松开了柳絮的手,语...
“还有这银丝炭,也一并算作我们院了。”
……
“这群狗杂碎!翻脸不认人的本领就数他们强!”
喜鹊怒火中烧的声音恨不能掀了房顶。
下一秒,她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阵的寒风。
屋内的碳,已经烧完散着灰。
新的碳,续不上了。
就像我与贺敬之旧情不在,也难再续上。
“夫人,老太太喊您过去一趟。”
我点点头,收拾齐整,独自一人走到了老太太的佛堂。
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柳絮娇弱尖锐的声音:
“神医说,这一胎定是儿子!”
远远看着,老太太的眉头扬了起来,眼神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母亲,我今天是来商量抬柳絮为平妻的事。”
“如今绾绾已不能有孕,如果柳絮不能做平妻,那这嫡子就要冠以庶出……”
老太太眉头一蹙,松开了柳絮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
“这些年绾绾为了守住你世子爷的位置,她殚精竭虑,吃尽苦头。”
“你如今有了新欢就要抬平妻,你对得起她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药这件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不管谁生的,都是国公府的孩子。可凡事不能太过了……”
国公府世代单传,旁支倒是兴盛,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这块肥肉。
贺敬之的父亲早亡,十年前失踪,母亲体弱难堪大任。
是我在风雨飘摇中,撑起了国公府。
可现在贺敬之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纳妾,而是抬平妻。
这就像拿着刀子在世人面前捅进我的心窝,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
贺敬之有些恼了,红着脸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母亲!这事儿我一早就答应了柳絮,即便是再难我也要给她这个名分!”
“世子爷……”
柳絮感动落泪,哭成了个泪人倚靠在贺敬之怀里。
如今他们成了伉俪情深的一对,倒显得我多余了。
我冷笑出声,迈步走进了佛堂。
“我同意。”
贺敬之立刻松开了怀里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绾绾?你当真同意?”
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又惊又
顾不上身体,疾步走向了别院。
“啊!”
一声声凌厉的喊叫声,让如同刀割在心上。
喜鹊被架在板凳上,早已皮开肉绽。她倔强地咬着牙,抬起头来看我。
我冲过去护住喜鹊,双眼含泪地看着贺敬之。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解开绳索,将奄奄一息的喜鹊抱在怀里。
她早已没了任何力气,浑身上下的血污让她看起来那么刺目。
“夫人,喜鹊陪不了你了……”
“往后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着……”
喜鹊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闭上了眼睛。
我紧紧抱住了怀里娇小的人,哭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回应我。
怀里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我红着眼看向了坐在那的贺敬之和柳絮。
他们脚下烧着两盆银丝炭,发出咔滋的声音。
“贺敬之,你是要我的命吗?”
贺敬之有些慌张,矢口否认:
“是喜鹊做的太过分了,她不该……不该……”
一时语塞,贺敬之发现自己面对我时竟然没了那辩驳的心思。
他心疼地看着我,想要替我擦去眼泪。
我别过头,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柳絮。
一脚踹翻了她脚下的炭盆,火星子飞溅,她尖叫着跳了起来。
“世子爷!我怕……”
贺敬之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这件事和柳絮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贺敬之站在我眼前,眼里又是那种提防和敌意。
没有一丝爱意。
我低头冷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
“贺敬之,你会后悔的。”
我抱起喜鹊,一步一步走出了柳絮的院子。
“我好怕,肚子的孩子也怕……世子爷……”
柳絮倚在贺敬之怀里,可贺敬之却莫名地慌张了起来。
丫鬟死了,通常就是裹张席子往外一丢就好了。
故而喜鹊没有丧礼。
我用南诏的法子将她火化,装在了罐子里。
我穿着一袭白衣抱着罐子走在府中,一眼望去,整个世子府张灯结彩,挂满了红帐。
“世子爷当真是爱柳姨娘啊,听说这婚宴可比上次还盛大!”
“是啊,柳姨娘如今是母凭子贵了。”
“可惜我们夫人了……
失踪十年的丈夫贺敬之带回来一个女人和八岁的女儿。
我才知道他失忆后,另娶他人开枝散叶。
“绾绾,你若是愿意让她进门,我保证日后雨露均沾,绝不偏私。”
家中长辈都劝我大度些,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
我劝自己接受,与自己和解,可他日日留宿别院,从未踏进我房中半步。
某日,我撞见贺敬之和柳絮的对话:
“我亲自熬的药是不孕的方子,如今她的身子寒如冰窖永远不可能怀上孩子了。你放心,我只会让你生下贺家的嫡子。”
那天夜里,我飞鸽传书给了远在南诏的娘亲。
“阿姆,我后悔了,贺敬之的命我不续了。”
贺敬之不知道他年寿早夭,是我用女娲后人的心头血供着巫蛊,才替他延了30年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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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刚飞出去,泼墨似的夜空就响起了春日里第一道惊雷。
贺敬之回来已有月余,除了接受柳絮那一夜,之后就再也没有留宿我院里。
后来不知从哪儿找的神医,说我身子气血两虚,还得补补才能行房事。
从那以后,贺敬之日日亲自为我熬药。
即便是苦到让人恶心,我也没剩下过一滴。
外人都说世子爷对我情深意重,现在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爱的人早就不是我了。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别院,思绪断断续续扯得我头疼。
“夫人,世子爷来给您送药了。”
听着喜鹊在屋外的喊叫声,我转头看见了贺敬之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绾绾,这是今晚的药。神医说药煎浓些,好得快。”
我看着他手里那碗黑色的药,眉心跳了跳。
贺敬之,是好得快还是死得快?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知道你怕苦,特意命人买了你喜欢的樱桃煎,就着喝就不苦了。”
我最喜欢吃樱桃煎,从前贺敬之总给我买。
后来他失踪后,我就再也不吃了。一来是怕勾出伤心事,二来是府中实在是忙。
他回来后,我每天盼着他买给我。
可现在买来了,我没胃口了。
贺敬之凑上前,身上带着药味都盖不住的甜香。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推开了他。
“
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贺敬之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讨好地对着我笑:
“夫人,我最近不是故意不来你这。而是晴儿病了,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柳絮她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我还需要慢慢教。”
从前他撒个小谎,脸就会变得通红。
可现在空口白牙就能说出那么多真假不分的话。
昏暗的烛火下,我终于意识到他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少年郎了。
贺敬之还想哄我几句,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一推门,别院传来了报喜的声音。
“世子爷,柳娘子有喜啦!柳娘子有喜啦!”
贺敬之闻言,喜上眉梢。
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声,就从屋内冲了出去,走时带翻了我书案上的砚台。
那砚台,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如今碎了一地,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我就像碎掉的砚台,再无人珍视了。
喜鹊愤愤不平地跺脚,一边骂一边收拾,而我面不改色地站在窗前。
“夫人,世子爷还是疼您的。”
“这药可是他亲自熬的,这一月来从未断过。眼下咱们身子亏空,等养好了这世子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自古以来,只有正头娘子生下的才是嫡子……”
喜鹊上前安慰我,可声音却越来越轻。
这话自己骗自己还行,说出来骗人就显得分量轻了。
想到贺敬之对柳絮说的话,我的心里如寒冰刺入一阵阵抽痛。
我拿起药碗,顺手推开窗,倒了出去。
“夫人,您怎么……”
“往后世子爷的药送过来,都倒了。”
我打断了喜鹊的话,将碗塞回她手里,头也不回地回了里屋。
独守国公府十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等贺敬之回来。
我以为他回来的场面会是感人涕泪的,他会和以前一样抱着我说想我爱我。
说感谢我这十年独自撑起国公府的辛苦,说对不起我。
可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柳絮身侧,眼里满是对我的提防。
其实我早该在那一刻就死心,可我却依然心存幻想。
现在,也是时候醒过来了。
翌日,我还没起床就听见了院子外的嘈杂声。
“我们柳姨娘有了身子
辛苦十年,换来这样……”
“可别说了,你想和喜鹊一样被打吗?”
……
是啊,贺敬之,我辛苦这十年,究竟换来了什么?
我把装着喜鹊骨灰的罐子埋在了院里那颗梨树的下面,才刚埋好,就看见了贺敬之走了进来。
“喜鹊的事……”
我起身,没听他说完,回房间逗起了鹦鹉。
“这只鹦鹉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吧?”
贺敬之跟在我身后,和我搭话。
可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一边喂食,一边问他:
“有事直说。”
贺敬之像吃了黄莲一样,为难地开口:
“南市说行制重的婚服怎么也需要三两日,可现在婚期在即,柳絮的婚服……”
“你看能不能将你之前那件借她穿穿?”
我给鹦鹉喂食的手一顿,心口一阵阵刺痛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从昨日高烧到今日处理完喜鹊的后事,贺敬之没有宽慰我一句。
到现在,却想着拿我的婚服给柳絮穿。
我忍不住笑了,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他:
“婚服,我可以给。”
“只要世子爷不要后悔就好。”
贺敬之好像没听见后半句似的,又高兴地哄了我几句,拿上婚服匆匆离去。
贺敬之大概是忘了。
我的嫁衣是南诏的嫁衣,南诏的嫁衣都是用蛊虫血丝织成的。
不仅认主,还需要极重的命格才能压住。
普通人穿上,便是灾劫。
之后的一天一夜,我没有踏出院子一步。
只是陪着我的鹦鹉,教了它几句话。
这鹦鹉蠢笨,教得我心累。
贺敬之娶亲那日,我趁乱走出了国公府。
三声鸣钟后,就是娶亲的吉时。
“快去叫夫人喝敬茶!”
“夫人,夫人她不在院中……”
下人们焦急万分地报信,站在柳絮院子里的贺敬之整个人僵住了。
“夫人怎么不会不见了呢?别处找了没?”
身后的柳絮拉着他:“世子爷,不可误了吉时……”
贺敬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甩开柳絮,大步流星走向了我的院子。
院子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只是少了我。
那只鹦鹉见贺敬之来了开始扑腾,嘴里吱吱呀呀地喊着什么。
贺敬之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