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郭元阳赵思雨结局+番外
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郭元阳赵思雨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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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似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元阳赵思雨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郭元阳赵思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秋水似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阳,快吻我!”“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靡靡之音在耳边回响,鼻尖传来的清香令郭元阳像浸泡在温泉里,舒服的不想醒来。但他眼睛还是睁开了一条缝。雪白的肌肤几乎就要贴上来。这让他更加热血上涌,差点失控。自己不是得了癌症,快死了吗?怎么会有个美人在身边。难道是幻觉?没错,一定是幻觉。像他这种残废的流浪汉,狗见了都嫌,又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这么主动?“元阳,你是不是第一次呀!”“没关系,我来教你!”女人声音轻柔,听的上头。郭元阳暗暗苦笑,这梦境真特么真实!不过临死前能做个这么美的梦,貌似也不错!看看长啥样!他缓缓抬起头,一张鹅蛋脸泛着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眸像是会勾人。妩媚美艳。“你?你是范玉琴!”“是我呀!元阳,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太激动,...

章节试读

“元阳,快吻我!”
“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
靡靡之音在耳边回响,鼻尖传来的清香令郭元阳像浸泡在温泉里,舒服的不想醒来。
但他眼睛还是睁开了一条缝。
雪白的肌肤几乎就要贴上来。
这让他更加热血上涌,差点失控。
自己不是得了癌症,快死了吗?
怎么会有个美人在身边。
难道是幻觉?
没错,一定是幻觉。
像他这种残废的流浪汉,狗见了都嫌,又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这么主动?
“元阳,你是不是第一次呀!”
“没关系,我来教你!”
女人声音轻柔,听的上头。
郭元阳暗暗苦笑,这梦境真特么真实!
不过临死前能做个这么美的梦,貌似也不错!
看看长啥样!
他缓缓抬起头,一张鹅蛋脸泛着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眸像是会勾人。
妩媚美艳。
“你?你是范玉琴!”
“是我呀!元阳,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太激动,犯迷糊了吧?”范玉琴咯咯笑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然而如此香艳的画面,不仅没能让郭元阳刺激,反而如同迎头泼了盆冷水,冰冷透骨。
他一把推开范玉琴,难以置信的爆出了脏话:“卧槽,真是你个死贱人!”
“范玉琴,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还有,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年轻?!”
范玉琴一个踉跄,险些从草垛里翻出去,有些怨怒道:“元阳,你到底怎么了,在胡说八道什么嘛!”
“我不是都跟你商量好了,你跟我拉帮套,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吗?”
“拉帮套?”郭元阳疑惑的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窝草垛里,面前是一片小树林,背后是青砖和土坯混合的破烂瓦房,下午的阳光没那么刺眼,熟悉的好像经历过一遍。
60年,金鸡村!
自己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和范玉琴拉帮套这天!
他到死都还在为这天发生的事悔恨不已!
因为表哥张万兴修水渠的时候不慎滚落,一块大岗岩石好死不死,砸在了他两腿上。
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但也瘸了条腿,丧失了男人的能力。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家庭的顶梁柱。
张万兴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光靠范玉琴一个女人,根本养活不了。
而郭元阳就不一样了。
身强体壮,能吃苦能干活,爸妈死的早,家里就爷爷奶奶,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
于是张万兴和范玉琴就盯上了他,要跟他拉帮套。
起初他是不答应的,毕竟说出去不好听,而且还要他代替张万兴养活这一大家子。
但架不住这范玉琴隔三差五上门找,加上范玉琴本就长得漂亮,身材又丰满,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撩的他蠢蠢欲动。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于是在这个下午,郭元阳半推半就,从了范玉琴。
这一下入了迷,从此以后,他做牛做马,就跟着了魔似的,用二十多年的时光,养活着范玉琴两口子,还帮他们把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结果人到老年,累出一生病不说,还被查出癌症。
范玉琴一家见他没什么作用了,竟一脚把他踹了。
任由他在外流浪垂死。
直到那一刻,郭元阳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为了这家白眼狼,多次把爷爷奶奶气的犯病,甚至没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元阳,你不会是怂了吧?”范玉琴见他左顾右盼的,以为他怕了,安慰道,“你放心,村里人这个点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的!”
“咱俩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吧!”
“我不是怂了,只是后悔了!”郭元阳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我不想跟你拉帮套,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范玉琴一听,有些急了:“元阳,咱俩不都说好了吗?咋能临时反悔呢!”
“我这身衣服都给你解了,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我还咋做人啊!”
瞧着她那衣衫不整下雪白的娇躯,的确惹人,哪怕重生一次的郭元阳,心头都不禁发热,但他可不会再犯傻:“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怎么能怪我!”
“你也说了,村里人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我也不会透风出去的!”
“不是,元阳,你别这样,就当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范玉琴更急了,一边哀怨的抹起了泪花,一边往郭元阳身上扑。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堪称大杀器。
是个男人,怕是都要招架不住。
郭元阳心中冷笑,根本不给她得逞的机会,翻身就下了草垛,故作为难道:“我是真不可以!”
“家里还有我爷奶要养活,我实在没能力帮你!”
“我还有急事要办,先走了!”
他刚刚重生,还不想和范玉琴撕破脸,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因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爷爷奶奶,那最令他心痛的,是他的青梅竹马赵思雨。
两人从小玩到大,互生情愫。
原本约好了今天一起进山采野菌子,私定终身,结果他被范玉琴弄的五迷三道,放了赵思雨鸽子。
导致赵思雨被野狼袭击,抓伤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回去后不仅被娘家人又打又骂,还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把她卖给了地痞混混,受尽折磨而死。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怪过郭元阳,只说两人是没缘分。
甚至在临死前,还给郭元阳存了一笔钱。
每每想到,郭元阳都悲痛无比。
自己简直太混账,太不是东西了!
放着好好的清白姑娘不要,偏跟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他疯了般的往林子里钻去,既然重活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雨思,我来救你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

想要完成自己改变命运的计划,需要连续几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就是先把猪找到。
这对如今的郭元阳来说并不困难。
他知道,今天晚上山上那只大野猪绝对会到村子里的红薯地加餐的。
所以,郭元阳并没有回家,眼看着周围没别人直接到了金鸡村外面的田地附近。
这里虽然属于北方,但却并不是在土地平整辽阔资源丰厚的位置。
相反,附近几个村子可用耕地面积很少,大范围种植粮食更加不可能。
如今正是秋天,村民的种植的红薯就等于是冬天的粮食储备,也难怪会对野猪深恶痛绝。
村子里也组织了巡逻队,但是那几个货这会儿都在供销社里吹牛打牌呢,根本不顶用。
郭元阳找了一处废弃的瓜棚蹲了进去,到了晚上,山里的风还是很冷的,他缩着脖子拢着身上破旧的外套耐着性子等待。
野猪的习性决定了,它们通常会在清晨或者黄昏出来觅食,这片山里的野猪则是会等着村子里彻底安静,天黑透了之后再出来。
果然,仅仅只是不到半个小时之后,郭元阳眼瞅着山脚下的草丛里晃晃悠悠的钻出来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
看到野猪的那一瞬间,郭元阳心头一阵火热。
他很确定,这就是二十年前被村子狩猎队打死的那一只。
当时生产队长谭建国曾经当着村民的面称重过,足足有四百斤,有半个人那么高。
也不知道那野猪若是发现,一个来自于二十年之后的家伙此时正在暗中盯着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这家伙虽然体型庞大,可是一点儿都不蠢。
下山的时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走走停停,一直确定附近没有人这才大摇大摆的钻进了红薯地。
结实的鼻子再加上伸出嘴外的獠牙,随便在地上拱了几拱,马上就要长成的红薯就被翻了出来。
咔嚓咔嚓,野猪头也不抬吃了个口沫横飞,把不远处的郭元阳都看馋了。
舔着嘴唇小声的嘟囔,“吃吧,吃吧,基本上没几顿了。”
片刻之后那大野猪吃的差不多了,立刻转身按原路返回。
而这个时候的郭元阳早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窝棚,提前绕到了林子里。
这就叫先见之明,否则的话,若是等那野猪吃完了再挪地方,恐怕是不赶趟了。
就这样,一人一猪在寂静的山林当中,一前一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郭元阳大气儿都不敢出连屁都不敢放,生怕闹出一点点的动静,把那野猪给惊扰到了。
好在一切顺利,在山里七绕八绕了一番之后,那野猪最终公开了一片树丛,钻进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里没有了动静。
“我靠,难怪之前山里的狩猎队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
“谁说猪又蠢又笨的,这畜生可是真会找地方啊。”郭元阳趴在树丛的一侧由衷的感慨了起来。
这地方已经是丛林深处了,地形既复杂又隐秘,别说是来找野猪了,估计村子里狩猎队的那些货都不敢靠近。
郭元阳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按照之前上山悄悄坐下的记号,原路返回了村子。
回到家的时候老两口还点着油灯,十分担心的等着呢。
“大孙子,这么晚你干啥去了?”王桂香紧着询问。
“爷奶,我肉吃多了不消化出去溜达了一圈,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郭志南看着他脑袋顶上粘着的杂草和落叶眉毛紧皱,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土坯房一共就两间,夜间是平常烧火做饭洗脸干什么的用,另一间是一铺通炕,中间用布帘子隔着,也算是给郭元阳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身子底下也没有什么褥子,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草席,外加一床打满了补丁,几乎没什么棉花的被子。
郭元阳躺下来,他很想为明天一早的抓捕野猪的计划养精蓄锐,可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想上辈子那屈辱窝囊的一生,想这辈子究竟能不能咸鱼翻身。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幸亏村子里面鸡叫的比较早,天还没蒙蒙亮呢郭元阳就被吵醒了。
赶紧翻身起来,家里头也没有钟表,不过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早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最近没什么农活,爷奶也都还睡着呢。
郭元阳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把昨天晚上买回来的那一桶散酒,还有半道上挖的几块红薯取出来。
墙角翻出一个还算完整的瓦罐,将红薯随便切碎混合着散白倒了进去。
抱在手里还挺沉,但好在如今的郭元阳正是身子骨结实的时候,有力气。
悄悄的走出院子,直接进了山。
昨天留下的那些记号还在,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郭元阳已经浑身汗透,但却依旧不敢停歇。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按照那野猪的习惯,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窝觅食。
郭元阳必须赶在这之前到达并做好准备工作。
找到昨天的那处树丛,慢慢的靠近,发现自己昨天放的那几根树枝没有移动位置。
这就证明野猪还在窝里。
“很好。”郭元阳面露欣喜之色。
随后快速收集一些干柴,用几块石头垒了个三星灶,点着火把泡了酒的红薯罐子加热。
散白煮红薯,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红薯的风味,这绝对是野猪无法抵挡的极品美食。
最重要的是,贪吃的野猪一旦把红薯和白酒都吃进肚子,很快就会醉倒在地。
到了那个时候还不认郭元阳宰割?
这便是郭元阳的野猪抓捕计划。
没有猎枪,没有帮手,但郭元阳有上辈子二十多年当牛做马积攒下来的丰富经验。
这便是他这一世翻身改命的本钱。
一边煮着红薯一边留意着风向,郭元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好在天公也作美,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罐子里红薯就半生不熟了,真正的香气醉人的很。
再多煮反倒是画蛇添足。
所以郭元阳不敢浪费时间,抓了几把地上的落叶,就这样把滚烫的罐子端起来,一股脑的将里面的散白红薯撒在了那树丛旁边。
然后便三两下灭了火,跑到了旁边一处大树的后面躲了起来。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野猪就会被红薯的香味吸引出来,大快朵颐。
收获的时刻,即将美美到来。

郭元阳终于完成了自己翻身计划的第二个步骤,抓住了野猪。
接下来费了吃奶的劲,在周围找了些石头,把已经断了两条腿捆了两条腿的野猪给封在了窝里。
同时也打扫了树丛外面所有的痕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好日子马上就来!”郭元阳原地歇了一会儿,最终按照原路返回走出了林子。
按照他的记忆,今天中午的时候村子里就会开全民大会,商讨狩猎野猪的事。
他的计划是回去好好养养身体,今天晚上把野猪弄回村子里,拿下护林员的职位。
推门进屋,发现爷爷奶奶都不在家。
不过锅里面给他留了饭,棒子面粥,昨天剩下的野菜饼还有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狼肉。
“真是的,一块都舍不得吃吗?”郭元阳摇头叹息。
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就有猪肉吃,心情也就好了不少。
三两下填饱了肚子,今天在山上可把他累坏了酒劲也没有消,所以把汗透的衣服脱掉,就这样钻进了被窝睡觉。
梦里边,郭元阳计划顺利,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赵思雨,这会儿正洞房呢。
奇怪的是,郭元阳迷迷糊糊的明白,这肯定是春梦一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春梦却非常的真实。
“赵思雨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和骚、浪贱的范玉琴一样?”
郭元阳意识到不对,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个人,正是范玉琴,眼看着俩人就要水到渠成了。
“元阳,昨晚想了你一夜没敢来,今天早上你终于能做一回真男人了。”
“我去你的!”郭元阳一巴掌就把范玉琴扇到一边去了。
虽然现在他身体里也烧着一团火,很想要发泄一下。
但是上辈子悲惨的命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范玉琴的身子绝对不能沾,沾了就完了。
下手也是狠了点。
这一巴掌差点把猝不及防的范玉琴从炕上顺着窗户扇出去。
脑袋咣当一声撞在窗框上,疼得尖叫起来。
“哎呦,郭元阳你个天杀的,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我就不信你不是个男人,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啥不愿意的,你有病吧!”范玉芹像疯了一样,露着身子披头散发的扑过来又抓又挠。
郭元阳根本就不跟她纠缠。
第一时间从被窝里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穿好,拎着外套就跑出去了。
他太知道范玉琴的为人了。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这个女人肯定会给他扣上一顶耍流氓侮辱妇女的罪名,那自己即将获得的新生同样也会被毁掉。
最有效的处理办法就是果断远离不给她发挥的机会。
果然刚出了屋子就看到张望龙那白眼狼直勾勾的站在门口盯着呢。
这要是出来晚一会,他扯着嗓子这么一嚷,瘸着腿的张万兴再跑过来兴师问罪,那就妥了。
“可惜呀,老子不给你们机会。”心跳加速的郭元阳,十分挑衅的冲着张望龙嘲讽了起来。
随后说了一句,“回家把你那瘸爹叫来,把你那骚、浪贱光着腚的娘带走,别脏了我们家的炕。”
张望龙都快气疯了,狠狠的瞪了郭元阳一眼,转身就跑。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脸色铁青的范玉琴整理着衣服也快步溜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郭元阳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已经过了晌午了。
恰好这个时候爷爷郭志南背着手叼着烟袋锅转到了家门口。
“爷,村里又开大会了?”
“说啥了没有?”郭元阳赶紧凑了上去,兴致勃勃的询问。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最近咋回事,一大早就跑没影了,你奶这会儿还到处找你呢,开大会都不露面,这要是让村里干部发现了,工分全扣光了。”
“那点工分不算啥,指着它得饿死,爷,你先回答我,开会说什么了?”郭元阳越发着急。
“还能说啥,最近野猪闹得凶,昨天夜里有小半亩地都被拱了,好好的红薯都浪费了。”
“大队长说是组建狩猎队进山打野猪,村民们也可以自发参与,说是谁灭了最大的那头野猪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就推荐谁当护林员。”
亲耳听爷爷说出了这个消息,郭元阳紧攥着拳头仰着脸看天,几乎是要热泪盈眶。
“你咋了,抽风了这是,没事儿吧?”老爷子吓坏了,伸手就要掐他人中。
“咳咳,爷,跟我上山抓野猪吧,当护林员咱家就支楞起来了,娶赵思雨那还不是手拿把掐?”郭元阳兴冲冲的。
“啥,你这是盼我早死呢?”郭志南把眼珠子一瞪,有点哭笑不得。
“我这身子骨虽然还行,可是你让我跟你去抓野猪,这不是去送菜吗?”
“咱们家杀伤力最大的武器,除了菜刀就是挖地的锄头,连把猎刀都没有,拿啥打野猪?”
“人家大队长的亲信手里有两把猎枪,这还组织一帮人进山呢,你这是想当官想疯了?”
听着爷爷的数落,郭元阳赶紧解释,“就算我再怎么不孝顺,也不能让您去送命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上山碰碰运气,如果遇到了野猪,咱们去给狩猎队报信,不也能多分几斤猪肉吗?”
老爷子还是觉得不靠谱,但耐不住对孙子的疼爱,最终勉强答应了。
虽然郭元阳再三保证没有危险不会正面冲突,不过老爷子还是把家里头唯一的一把菜刀,还有顶门的木棒都给带上了。
郭元阳根本就等不到天黑了,毕竟夜长梦多。
带上爷爷,无非是希望能有个人帮着自己把野猪拖回来,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够呛。
到了村子口,遇到了村民聚在一起聊天。
“老郭,这会儿不在家做饭出来干啥呀。”有人打起了招呼。
老爷子性情耿直,张嘴就回答,“这不是陪着上山找......”
“找点野菜。”郭元阳赶紧抢着说了一句。
成大事之前,一定要稳重,最重要的是不能泄露消息。
“那你们可得小心点,狩猎队带着狗进山打野猪去了,谭鑫也去了,别到时候把你们当野猪给崩了。”村民们半开玩笑的提醒着。
“果然,谭鑫那家伙跟着混功劳去了。”
“一旦他们成功,明天就会用尽办法娶了赵思雨。”郭元阳暗地里较着劲。
但随后突然有些担心。
“刚才村民说,他们带了狗去?”
“不好了,若是养狗寻着气味找到了那只野猪,岂不是要被他们截胡了?”
“不行,我得尽快!”

郭元阳嘴里头嚼着狼肉,发现爷爷奶奶两人吃的很少。
皱了皱眉,每个人碗里又给加了一大块,“爷奶,还有那么多呢,多吃点。”
“这狼肉太粗,我们俩老了消化不了,吃一点就够。”
“反倒是你年轻力壮,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两位老人把肉又夹了回去。
郭元阳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这哪是怕消化不了啊,分明是不舍得吃。
穷苦的日子过得太久,以至于两位老人根本就不敢奢侈,哪怕是多吃一口肉。
明知道劝不了,郭元阳暗地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富裕起来。
至少要尽快解决衣食住行温饱用度的问题。
“爷,我再给你倒一杯。”郭元阳伸手去拿装着散酒的瓶子。
“行了,大孙子,一杯还不够吗?”
“过日子得细水长流。”郭志南直接把酒瓶塞进了柜子里。
这年代吃糠咽菜能把肚子糊弄饱就算是不错了,这瓶酒还是之前老爷子去给人家帮工,别人送的,断断续续喝了大半年,还有半瓶呢。
郭元阳心中苦涩,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呀。
不过如今既然自己已经获得了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必须让老两口吃香的喝辣的。
放下碗筷抹了把嘴起身往外走。
“大孙子,干啥去啊?”王桂香紧着问。
“我抓紧时间把那狼皮拾掇了,到供销社换钱。”郭元阳面带笑容。
这年代虽然穷,但是只要你有技术,有胆量再加上一点点的机会,还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郭元阳记得很清楚,狼皮是稀罕物件,尤其是自己带回来的这一张。
已经入秋了,林子里的野狼已经换了一身更保暖的毛,此时摸上去又暖又软,一看就知道是好货。
之前分出去的那半只狼,仅仅只是肉和骨头,狼皮郭元阳可舍不得给。
如今找了一把还算锋利的小刀,又磨了磨这就准备把狼皮简单处理一下。
“元阳,这种活你哪能干,别不小心割了手。”
“一会儿找别人帮忙吧。”郭志南有些担忧。
他们老郭家就没出过猎户,扒皮这种活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放心吧爷,没什么难的我自己能行,干嘛还要欠别人情呢。”
郭元阳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狼皮绷在搓衣板上,找个架子搭起来,然后就开始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刮着上面的脂肪。
上辈子给范玉琴拉帮套的时候,为了养活他们一家大大小小几只白眼狼,悲催的郭元阳什么活都干过。
处理个狼皮对他来说,小意思了。
眨眼的功夫,包括最难处理的狼头狼嘴的位置,也都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
把个郭志南都看傻眼了。
“我了个乖孙,你啥时候学的?”
郭元阳嘿嘿一笑,“以前看别人干过,心里头就记下了步骤。”
天都擦黑了,郭元阳卷好了狼皮出了门。
金鸡村地处偏僻,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户。
虽然现在已经是属于独立的生产大队不吃大锅饭了,但却也称不起一家供销社,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商店。
原本和附近另外两个村子是合并的生产大队,三个村共用一个供销社。
恰好就在三个村接壤的地带。
那个时候的农村电都还没有通,晚上吹了灯之后除了被窝里那点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了。
一些没正事的老爷们儿则是会聚集到供销社里吹牛打牌。
所以供销社是这片地区唯一热闹的地方了。
大老远的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虽然屋子里只是点了几盏油灯,但人还不少。
大部分都抽着从山上收集来的烟叶子,味道呛的人脑壳疼。
郭元阳皱着眉毛直奔柜台。
“呦,好漂亮的一张皮子呀,你整的?”柜台后面一个三十岁左右年纪,一个穿的确良衬衫披着时下流行的茧型大衣的女柜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红梅,十里八乡曾经有名的大美人,如今即便是上了点年纪但却依旧被许多男人念念不忘。
可以说,大晚上不回家,还赖在供销社里不走的这帮大老爷们,有八成以上都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摸不着,好歹看两眼也能解解馋。
“红梅姐,这是我今天刚在山上打的,你看看咱们供销社能不能收?”郭元阳露出憨厚的笑容。
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他当然懂得人情世故,也知道附近村子里大部分人的脾气性格。
果然张红梅面露笑容,瞥了他一眼,“小子嘴挺甜啊,姐帮你看看成色咋样,一会儿给你个好价钱。”
“谢谢红梅姐,你最好了。”郭元阳继续嘴甜,把个张红梅给哄的一阵含羞带俏,小脸都红了。
旁边有看眼儿的村民打趣道,“红梅,我的嘴也甜啊,咋没见你对我笑过呢?”
张红梅横眉立眼,“你甜个粑粑,一张嘴都是臭大粪的味儿,少来惹我膈应!”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那村民面红耳赤,有些不服气,“你咋知道我嘴里有味儿,你尝过呀?”
“你要不要再试试?”
说完就一个劲儿的往柜台前面凑。
“试尼玛!”村民的身后,有人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领子。
“谁呀,想死呢?”村民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
此时吹胡子瞪眼转过身抡拳头就要打人。
可是只看了一眼,举起的拳头立刻就放下了,脸上的表情变的惊慌。
“咋的,你还敢跟我动手?”揪住他衣服的人牛逼哄哄的。
“呦,这不是谭大队长儿子嘛,我刚才胡说的。”村民露出尴尬讨好的笑容。
他面前的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是谭鑫。
那个给了彩礼,马上就要抢走郭元阳心上人的家伙。
一看到他,郭元阳的心就烧起了一团火。
上辈子赵思雨落得个凄惨身亡的下场,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谭鑫这个坏种。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满腔怒火升腾。
可是他马上就低下了头,不敢让自己的愤怒显露出来。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连个屁都不如,斗不过人家的。
不过谭鑫却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家情况比赵思雨家好不到哪儿去。
毕竟爹娘走的早,光靠爷爷奶奶俩老人家,哪能顶事儿。
同样是两间土坯房,还有不少地方漏风。
村里开大会的还没结束,眼看到了晚饭的点,郭元阳便撸起袖子,处理起狼肉来。
上辈子,爷奶从没让他下过厨房。
他要给爷奶做一顿饭。
起锅烧水,先把狼剥了皮,把肉剁成大块焯水。
然后放油放盐,爆炒后开始焖。
又找了些腌白菜放进去一起煮。
别看没什么香料,这年头的吃食都是纯天然的,不比后世全是激素农药。
味道醇香。
而狼肉本身带点酸味,恰好可以用腌白菜掩盖。
“老头子,你有没有闻着肉香味?”屋外传来老太太的疑惑声。
“哪来的肉香味,我看你是太久没吃肉,给馋的......不对,还真是肉味,好像还是从咱家传出来的,快进去瞅瞅,咋个情况?”
老两口刚开完村大会,被这情况给吓了一跳,赶忙进屋。
郭元阳看到头发花白的两个老人,差点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正是他的爷奶,郭志南和王桂香。
“爷奶,你们回来啦!”
“大孙子,怎么是你?”
“是你在家煮肉?”
“是啊!”郭元阳点头道,“下午我和思雨去山里采野菌子,结果碰到一头狼,就给杀了!”
“分了一半给思雨家,剩下的一半带回来自己吃!”
“你杀了狼?我滴个乖乖,大孙子,你没伤着吧,快让奶看看!”王桂香惊呼出声。
“你个小混子,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进山跟狼搏,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郭志南沉着脸喝斥,“下回再敢去,我非削你不可!”
“哎呀,爷,奶,这不凑巧碰上了,再说了,我身手好的很,屁事没有!”郭元阳嘿嘿一笑,把一大锅的狼肉盛了出来,“爷奶,快吃饭,今晚咱们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除了狼肉,另外还蒸了七八个野菜饼子。
饼香和肉香,弥漫整间屋子。
“大孙子,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下过厨房,没想到你还会煮饭!”王桂香一脸慈祥,但很快就心疼道,“就是太大手大脚了,这么多狼肉,一锅全煮了,还有这野菜饼子......”
“奶,你们年纪大了,该享福了,别成天抠丶抠搜搜的,自己舍不得吃,光给我省了!”郭元阳给她夹了一块肉,“以后这个家,我来当!”
“你们吃好喝好,颐养天年就成!”
“这......”王桂香有些不敢相信,“我大孙子这是怎么了?才一下午不见,就变了性子!”
郭志南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一黑:“瘪犊子玩意儿,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村里人都传开了,你要给你表嫂家拉帮套!”
“告诉你,甭想!你表嫂家是困难,你顶多平日里帮衬点就行,拉帮套不行!”
“爷,你想啥呢,我凭啥给范玉琴拉帮套!”郭元阳专门给郭志南倒了一杯水酒,“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过段时间,我就把思雨娶回家,让你们两老,早点抱上大曾孙子!”
“真的?你小子可别唬我!”郭志南半信半疑。
“爷,我哪敢骗你啊!”郭元阳道,“放着清白姑娘不要,我去找个有男人的婆娘,那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嘛!”
“你能想清楚就好,思雨这姑娘不错!”王桂香点点头,“就是,我听说她家彩礼要的可不低,两个哥哥还没结婚呢!对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听说村主任儿子去下过聘礼了,要是这样的话......”
“奶,就谭鑫那畜生玩意儿,还想跟我争姑娘,甭想!”郭元阳催促道,“爷奶,我都成年了,自己的事会处理好,你们少操心,赶紧多吃点肉!”
“哼,算你小子有点骨气,思雨这孙媳妇儿我认了,就谭大海那儿子,根本配不上思雨!”郭志南抿了一口酒,“他下多少聘礼,我们也给,还能输给他儿子不成......”
“哇,好香啊!”就在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小子跑了进来,张口就喊,“郭元阳,亏我妈还钟意你呢,你居然还背着我们吃独食,也不怕烂屁眼!”
“富才,兰花,快来吃!”
在他身后,还跟着俩小屁孩,一男一女。
一个五六岁,另一个更小,只有三岁半。
听到有肉吃,他们都两眼放光,伸手就往盆子里掏。
啪!
郭元阳二话不说,一筷子用力抽下去。
“啊!”
那小子痛叫一声,缩了回去:“郭元阳,你打我干什么!”
“张望龙,我的肉,也是你能吃的?”郭元阳冷笑一声,“你爹妈没教你,别人的东西不能要吗?”
“都十岁的人了,这点礼貌都不会?欠抽!”
这人正是张万兴的大儿子,张望龙。
后面是他弟弟张富才和妹妹张兰花。
以前郭元阳可怜这几个孩子,家里经常有什么吃的,都会接济他们。
结果他们一个个都觉得理所应当。
尤其是张望龙,人小鬼大,心眼子多,对他更是没大没小。
上辈子郭元阳因为范玉琴的缘故,不仅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加倍宠着他们。
到头来,养了三头白眼狼。
“你敢打我?你疯了......”张望龙气的满脸通红。
“我打你怎么了?我怎么也是你表叔,人都不会喊,上来就要吃我的肉,小白眼狼的玩意儿,赶紧滚,不然还抽你!”郭元阳厉声训斥。
“你......行!郭元阳,你个短命的!占了我妈便宜就翻脸不认人是吧?我现在就去找我妈来!”张望龙属实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郭元阳会突然变脸,带着弟弟妹妹就出去了。
“元阳,你不会真跟范玉琴干啥了吧?”王桂香有些担心。
郭元阳淡淡一笑,笃定道:“放心吧奶,我要真干嘛了,还能对他这态度?”
也是。
看这架势,自己孙子是真的不会跟范玉琴拉帮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对范玉琴孩子。
范玉琴家就在隔壁,没一会儿,就在孩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妈,就是这瘪犊子玩意儿,用筷子抽我!”
“你看看,我手都出血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