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完结版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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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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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林玉禾也是个倔驴性子,提着篮子,拉着小尾巴运姐儿又去了清水湾的山上。

两人找到一向阳的山坡,野果多得很,尤其是山莓根本摘不完。

颜色鲜艳,味道香甜。

摘回去做果露,都不用再放糖霜。

就在林玉禾与运姐儿沉浸在摘野果的喜悦中时。

忽然,一阵很小的说话声从树林中传来。

林玉禾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

既然是熟人,她也想上去打个招呼,拉着运姐儿从小路绕进树林。

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却看到一对相拥亲吻的男女。

林玉禾快速捂着运姐儿的眼睛转过身去。

她捂了眼,却忘记捂她的嘴了。

运姐而不知情,当即大喊道:“舅娘,她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吓得这一对男女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松开彼此。

这时林玉禾才惊讶地发现,女子竟是木匠家的大丫。

那男子羞得满脸涨红。

林玉禾不认得此人。

看面相比大丫大了很多。

男子看到有外人,当即就准备溜。

林玉禾忙开口叫住了他,“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欺负大丫。”

男子被林玉禾这一嗓门,吓得差点栽个狗啃泥。

林玉禾以为男子是趁四下无人强逼大丫。

她大步走过去,拦在了那男子跟前,要为大丫讨个说法。

大丫脸色泛红,支支吾吾说道:“玉禾姐姐,你误会了,他……没欺负我。”

“他是我……以后的男人,我爹娘都同意了。”

哦豁,这下难堪的就是她自己了。

人家爹娘都同意了,好好的一对有情人藏着这里偷偷亲热,她非要闯进来,打断人家的好事不说,还把人家呵斥一番。

林玉禾讪讪笑道:“对不住,打扰了。要不你们下次还是钻高粱地吧,那里没人搅扰。”

“在这里被人看到了也不好,尤其对大丫。”

男子憨憨地点头,对大丫说了句,“我走了。”

大丫不舍的目光追随了好久,人都没影了才收回目光。

“玉禾姐,今日这事……”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的未婚郎君是清水湾的,倒也近。”

大丫纠正道:“他不是清水湾的,他是邬桥村的。”

“他近日在清水湾做木活。”

“是我爹爹的徒弟。”

林玉禾脑中叮的一下,邬桥村不就是曲姨娘娘家那边的人。

林玉禾上次本想从秋儿口中,套出邬桥村那卖药人的住址。

不想秋儿竟警觉起来,不愿再说。

如今,身边就有这么个邬桥村的人,或许问问他说不定更有效果。

“大丫,下次你郎君到你家了,给我说一声。”

大丫一脸不解,“玉禾姐姐家中,也有木活要做?”

林玉禾心中正想着找证据的事,胡乱点了点头。

一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回到家中,林玉禾就开始熬煮果露。

到书院卖完果露,她让崔氏和运姐儿先回家。

自己则要去市集买江米。

书院门口的其他小贩,都没有人再买江米饭。

这些小贩们手中还有其他农活,没有林玉禾做得细致,味道上本就欠缺。

还卖得贵。

学子们宁愿啃冷馍馍,也不买她们的江米饭。

今日才到书院门口,孩子们纷纷嚷着想吃她做的江米饭。

按这个情形,江米饭接连卖半月,孩子们是吃不腻的。

林玉禾到市集买好江米和其他配料。

店里的伙计帮她背到牛车上。

她现在动作也没有往日麻利,走得有些缓慢,两人还没到停牛车的地方。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

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

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

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

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

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

“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

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

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

“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

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

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地哭了出来。

穿蓝色长衫的语气也重了不少,“听到没,拿钱。”

这时,谢书淮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眼中泛着寒意。

凉声道:“到了期限,银子自然会归还,却不是今日。”

长衫男子笑道:“到了期限?五两银子都拿不出,还得上十两。”

“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举人老爷,却不想连大婚的银子都没有。”

穿灰色短褂也开始起哄,“有何清高的,只怕许阳县城,也难找到这么穷酸的举人了。”

“哈哈。”

两人笑容刺耳,语气讽刺。

崔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林玉禾扶着她坐到木凳上。

谢书淮神色铁青,眼神犀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利刃闪着寒光。

林玉禾见识过谢书淮的拳脚功夫,怕他把事情闹大。

开口回击,“不过是替刘长贵办事的狗腿子而已,拿着他给的仨瓜俩枣,也敢来嘲笑吃官家饭的士子。”

接着就见她掏出沉甸甸的荷包,砸向两人,“这里有五两碎银,把单据还给我相公,马上滚。”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短褂男子掂了掂荷包,点了点头。

毕竟林玉禾的爹爹,连他们掌柜都要忌惮几分,两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把单据还给谢书淮,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林玉禾嘴角微弯轻轻一笑。

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一转身就对上谢书淮探究的目光。

往日谢家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的,更别说会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扶。

谢书淮的眼神过于复杂,林玉禾心虚躲开。

这银子还是林玉禾昨日卖打胎药时兑换的。

她嫁给谢书淮时,她娘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和离后,觉得没人管了,又要嫁给不愁吃穿的闵家,反而大手大脚。

嫁妆应当也剩不了多少,得想法子多挣银子才是。

崔氏看人走了,气色才稍好些。

对林玉禾却没有好脸色,把怒气牵扯到她身上,“若不是你这一闹,那会有这些麻烦。这银子,就当是往日你在我们家三年的花销吧。”

往日的自己的确够狠,面对崔氏的怨气,她也无话可说。

谢书淮没作声,他看了眼只剩下半缸水的石缸,拿着扁担大步离去。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是默认了崔氏的说法。

次日,一家人正在用早食。

李云萝就来到谢家。

她一身淡雅的素色襦裙,长相温婉清丽,是人人看着顺眼的端庄大方。

不像林玉禾容貌秾丽美艳,女人们看了都要暗自骂一句‘狐狸精’。

李云萝的丫头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一拆开,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味不是一般的平常小菜散发出来的。

更像是人人夸叹的宫中宴席。

林玉禾被香味吸引,很没骨气地看过去。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李云萝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鄙夷,客气有礼唤道:“林姐姐,快来尝尝吧。”

林玉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人可是奔着谢书淮来的,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面对情敌还是该保持应有的警惕。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姑姑你真好,又来送吃的了。”

“这个红红的肉是什么肉呀?”

李云萝没落座,伫立在桌边耐心地介绍起来,“这个是红烧肉,这个是清炖狮子头,这个是宫保鸡丁,这个是鸡肉炖榛菇。”

运姐儿的碗里堆得老高,她吃的腮帮子鼓鼓,没空理会人。

崔氏边用边夸赞道:“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可真贤惠。”

“只怕官户人家都做不出这些佳肴来。”

李云萝羞涩一笑,目光时不时瞟向依然吃着酱菜的谢书淮。

神色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甚至还有一丝笃定。

她把一碗鸡汤端到谢书淮跟前,“书淮哥哥,你也尝尝。”

谢书淮脸上一抹柔色闪过,盛了两勺鸡汤饮下。

李云萝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心道,她一个穿越到古代来的现代人,这些美食只是冰山一角,她会的可多着了。

土得掉渣的古人。

林玉禾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她好似听到了李云萝在说话。

转身一看,李云萝嘴巴都没张。

就在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时,李云萝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有空间在手,想要什么没有。’

配上李云萝骄傲的笑容。

林玉禾敢确定,她竟然听到了李云萝的心里话。

她愣在原地,吓得不敢动。

直到李云萝说要告辞,她才抬眸看向她。

摸了摸还跳动的心口,打起精神来。

“书淮哥哥,这些书你先看着,缺什么和我说就是了。”

谢书淮平静接过包袱,淡声道:“书我先收下,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

“对你名声也不好。”

听到谢书淮的关心,李云萝高兴不已,眼含柔情羞涩应下。

郎情妾意的,看到林玉禾堵心。

心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李云萝刚出谢家。

林玉禾就追了出去,在一弯坡时喊住了她,“李姑娘等等。”

李云萝停了下来,神色依然温和,目光清澈,“不知林姐姐喊我何事?”

林玉禾直言道:“奴家托大,想问李姑娘要样东西?”


崔氏正好趁林玉禾这个当口,委婉说出来。

李云萝内心再恨林玉禾,还是要顾及崔氏的几分颜面,大方应下。

当即就离开了红叶村。

马车上,李云萝因为愤怒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冬月缩在角落更不敢吱声。

过了半天后,她才目光抬向冬月,吩咐道:“林玉禾不是有个亲戚在我们府上吗,想办法让她带话给林玉禾。”

“就说谢书淮已经到府上,又向我父亲提亲了。”

“我看她林玉禾还能忍多久。”

冬月微张着小嘴,“姑娘,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这东西,只有你们在乎,”

冬月不敢反驳,又想到后日是太守夫人的寿宴,弱弱说道:“姑娘,后日就是太守夫人的寿辰了,我们明日该动身了。”

“姑娘准备给太守夫人备什么礼?”

广陵郡到许阳县城,有一整日的路程。

李云萝听得冬月提此事 ,才收回了失落的心情。

之前还想,在空间找个新颖的礼品送给太守夫人,博人眼球。

可经过胭脂一事,她也长了教训。

不敢再那般毫无顾忌把现代的东西搬过来。

“回去问问大哥。”

黄昏时分,谢书淮从书院回来。

林玉禾在鸡窝边喂鸡,她也没往上凑。

今日赶走李云萝一事,林玉禾怕谢书淮不舍得,只好借由崔氏。

她是顺着墙壁自己滑下去的,对肚里的孩子没有一点伤害。

崔氏在房里忙着缝谢书淮的另一只鞋,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

把他叫了进去。

母子俩在屋内小声说着话,至于说什么,林玉禾不用猜也知道和李云萝有关。

她走得远远的,可不想听母子俩的墙根。

晚上的饭食,照样是谢书淮做的。

林玉禾看他脸色如常。

用饭时,他还让运儿来喊自己。

四人围坐在一起,三个大人都没说话,沉默地用着饭。

看到林玉禾肚子鼓起一个包,运姐儿眼睛一亮,“舅娘,小弟弟又蹬你了。”

崔氏放下筷箸,说道:“只怕是个男娃,调皮得很。”

夏日衣衫单薄,林玉禾现在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坐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

运姐儿玩心大起,端着碗凑到林玉禾肚子上,“小弟弟,我们吃饭了,你想不想吃呀。”

“今晚的饭食不是你祖母做的,是你爹爹做的。”

就在这时,林玉禾的肚子又鼓了起来。

像是在回应运姐儿。

逗得林玉禾与崔氏心情大好。

运姐儿惊呼道:“舅娘,小弟弟听到了我的话了。”

崔氏大笑道:“我这孙儿耳力可真好呀,像他爹爹。”

谢书淮淡漠的目光,随之看向林玉禾的小腹。

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用过饭食,林玉禾在院中消食后,回到屋中一时睡不着,便拿出两荷包铜钱来数。

这些都是她卖小食挣得,还分了一半给崔氏。

数了下有一两多的碎银,连带给崔氏的一半,大概有二两银子。

除去本钱三百文,也就是说她们这一两个多月净赚了一千七百文。

林玉禾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往日爱慕虚荣度日,此时她踏实多了。

下意识的她抚上自己的小腹,神色不由得一黯,她最多她还能卖两个月的小食。

身子和肚里的孩子都有些吃不消。

还有喂奶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没空赚银子。

自叹一声,若是能有个,两者都能兼顾的办法挣银子就好了。

这日,太阳毒辣得很,林玉禾怕自己中热,就歇了卖小食的心思。


再联想到,昨夜自己亲眼看到谢书淮和李云萝私会。

她就算不信秋儿,在事实面前,林玉禾也是无话可说。

内心破碎不堪,勉强挤出一份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随即找了个借口,告别了秋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她哥哥家的。

本以为等到孩子生下后,一切都会有转机,不想结局却来得那么快。

按如今的形势,她也没必要待在谢家了。

林玉平发现了异样,看林玉禾满脸泪痕心事重重回来,不安道:“禾禾,可是那秋儿给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去收拾她。”

林玉禾忙拉着自己哥哥,看着一屋人担忧的面孔。

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暗道,即使没了谢书淮,她还有哥嫂这一家亲人和肚里的孩子,也够了。

她强撑起精神,“哥,我没事,秋儿她什么都没说。”

而后端起饭菜,大口大口吃起来。

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在她心中,谢书淮一直都很重要。

重要到,她做不到大方放手,成全他和别的女子。

“姑姑,你别哭,韵儿把肉给你吃。”

一句话,瞬间让林玉禾彻底绷不住了,她放声大哭出来。

把长久以来的患得患失还有悔意,以及失去谢书淮的痛苦全部发泄了出来。

听得一屋人心中难受,纷纷跟着她一起落泪。

发泄完情绪,她疲惫不堪,躺到屋内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傍晚时分。

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只有接受,她已经做了努力。

做了错事就得承受结果,她的结果就是失去谢书淮。

没人会在原地等着一个犯错的人。

谢书淮既然喜欢李云萝,选择李云萝也没有错。

该退出的,是她。

林玉禾对她哥嫂说道:“我回谢家一趟,去拿我自己的东西。”

林玉平也看出来了自己妹妹的异常,又是和谢书淮有关。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没多问。

不想让她伤心。

坚持陪着林玉禾回红叶村。

兄妹俩一同回家,崔氏还以为林玉禾出了什么事。

看林玉禾憔悴不少,担忧道:“玉禾,你到此时才回来,可是出了何事?”

林玉禾还没回话。

就见谢书淮也从他的房中走了出来。

倒让她微微吃惊,他今日回来这么早。

运姐儿也挪到林玉禾跟前,“舅娘,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林玉禾摸了摸运姐儿软软的脸颊,宠溺道:“舅娘昨夜太累了,就歇在了星儿姐姐家中。”

“舅娘,要到星姐姐家去住一段时日,你在家乖乖听祖母的话。”

“到时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运姐儿不舍道:“我不想吃糖葫芦,我想舅娘在家里陪我。”

看林玉禾不像逗运姐儿。

崔氏不安追问,“玉禾你怀着身孕,去你哥嫂家做啥,还要劳烦他们。”

林玉平顺意找个借口,“表姨,明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能下床。”

“我让玉禾回去,帮我们几人煮煮饭食,其余的活我们能自己做。”

崔氏当然不会答应,林玉禾在她们家饭食都是她做的。

心中再不满,语气还算平和,“平儿呀,玉禾都这么大个肚子了,我们也不放心。”

“你重新找个人吧,玉禾昨日忙了一天,让她回屋好好歇息。”

崔氏边说,边看向谢书淮。

想让他表个态。

谢书淮的视线却紧跟着林玉禾。

看她从回来那一刻,就没正眼瞧过自己。

又见她脸露淡淡的忧伤,眼眶红红的一看就哭了很久,一时愣住。


陈瑾湛看出了这大夫的性子,恭敬开口,“烦请老人家,救救吾儿。”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季大夫一听这熟悉的语气,脚步迈得更快了。

大家无计可施时,从西屋出来的林玉禾开口说道:“季大夫你慢走,只是你记性不好,千万别走错了路。”

众人气愤不已,此时林玉禾还能袖手旁观说风凉话。

尤其是谢书淮,他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好似在说,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

季大夫心中正窝火,转过身来训斥道:“林娘子你莫是吃醉酒,净说胡话。”

“老夫记性好得很。”

林玉禾微微一笑,从廊檐下走到院中,冲陈瑾湛屈膝施了一礼。

继续回季大夫的话,“那前两日你在市集救了个女娃,她爹爹还是衙门的官差,也是当官的,季大夫你忘了。”

“那官服明晃晃地穿在身上。”

“人家只给你打了壶酒,你连诊银都不要了。”

“我看这位先生,文质彬彬好赖话都说尽了,你不愿给小公子看。”

季大夫脸上有了些窘色,气道:“那人家是个小官差,能和他们比。”

“能不能比我不知道,只知道你给武官看病,却不给文官看,不就是欺软怕硬的。”

“你自己定的江湖规矩,自己破了,我们旁人还能说什么。”

“若是春婆知道了……”

季大夫老脸一红,忙呵斥,“行了行了,你快些打住吧,我看就是了。”

林玉禾从春婆那里,听说了这季大人的性子,你越是顺着他来,他越拧巴。

干脆说些他不爱听的,或许还能改变想法。

季大夫年少离开红叶村,声称要到外面去闯荡一番。

不顾爹娘的反对,和青梅竹马春婆的挽留。

一意孤行在外多年不回,等在外面事事不顺一心归家。

家中爹娘早已不在,青梅竹马也成了孩子他祖母。

他也厌倦了外面的尔虞我诈,守着爹娘留下的主屋。

靠着手艺带着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徒弟度日。

春婆老伴去世多年,季大夫想再娶春婆。

春婆对季大夫怨,不愿答应。

季大夫也不放弃,趁着给春婆家中犁地时,或春婆一人上山割草时,总会跟上去哄着她说话。

林玉禾在山中碰到过几次。

春婆性子好,和崔氏也有来往,上次谢书淮和李云萝的大婚。

她主动到他们家帮忙,才有了后来,季大夫愿意去抬嫁妆的后续。

季大夫虽性子不好,医术还是了得。

只给小公子服了颗药丸,又含了片草药。

片刻后,小公子便如数吐了个干净,嘴唇也变成了正常色。

睁开了眼,语气虚弱唤了声,“父亲。”

陈瑾湛眼中依稀有泪,把自己儿子牢牢抱在怀中。

安抚好他儿子,又抬手向季大夫施礼感谢。

季大夫理都不理,也不说药方,刁难地拿出几味药来。

让陈瑾湛的人,自己去药房按这几味药买一副熬水喝。

走时,还忍不住剜了几眼林玉禾。

林玉禾却笑嘻嘻道:“季伯,过两日我煮春笋炖腊肉,到时给你送些。”

这时季大夫黑着的脸,才稍稍有了点笑意。

小公子也算是有惊无险,陈瑾湛向谢书淮一家,尤其是林玉禾感激不尽。

当陈瑾湛的目光看向林玉禾时,有了瞬间失神,好似透过林玉禾再看另一人。

直到谢书淮轻咳一声,走到他面前,隔开了陈瑾湛的视线。

他才回过神,“书淮这位娘子是?”

陈瑾湛只让福安调查了谢书淮的身世,对他的感情之事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