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倪桑桑季晏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倪桑桑季晏礼星星抱不住月亮小说》,由网络作家“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许若棠。她被季晏礼抱在怀里,季闻朝提着她的包,季瑾弋在一旁撑着伞,前呼后拥的。看到倪桑桑,她眨了眨眼,又作出那副可怜样子。“桑桑姐,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花田,你肯定累坏了吧?要不要进去坐坐休息一会儿。”听到这,三个男人眼里都流露出不屑,语气里满是厌恶。“棠棠,你是未来季家的女主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进去。”“以前每天跑到季家来缠着我们,烦都烦得要死。”“管家,去做一块‘倪桑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以后不许她再踏入这门一步。”面对他们这赤裸裸的羞辱,倪桑桑一言未发。她转过身,坐上提前订好的顺风车,没有看他们一眼。她知道,她确实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回到家后,倪桑桑洗漱完就休息了。睡了一...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许若棠。
她被季晏礼抱在怀里,季闻朝提着她的包,季瑾弋在一旁撑着伞,前呼后拥的。
看到倪桑桑,她眨了眨眼,又作出那副可怜样子。
“桑桑姐,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花田,你肯定累坏了吧?要不要进去坐坐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三个男人眼里都流露出不屑,语气里满是厌恶。
“棠棠,你是未来季家的女主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进去。”
“以前每天跑到季家来缠着我们,烦都烦得要死。”
“管家,去做一块‘倪桑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以后不许她再踏入这门一步。”
面对他们这赤裸裸的羞辱,倪桑桑一言未发。
她转过身,坐上提前订好的顺风车,没有看他们一眼。
她知道,她确实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回到家后,倪桑桑洗漱完就休息了。
睡了一觉起来后,她拿着包,去和朋友们道别。
听到她可能要隐姓埋名消失十年,大家都有些恋恋不舍的。
感伤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祝贺她前途似锦,光芒万丈。
吃完饭后,倪桑桑去结账。
刚拿出手机,她就收到了许若棠发来的消息。
“我最喜欢的那对耳环丢了,我哭了一会儿,他们把季家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闻朝说你贪财拜金,非要来你家找,我怎么也拦不住。你再不回来,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噢。”
看到底下季家三兄弟指挥着一群人拆门的视频,倪桑桑心头冒起怒火。
她顾不上和朋友们打招呼,提步就往家里赶。
十分钟后,等她回到出租屋,就看到了被砸的稀烂的门和玻璃。
房间里的柜子和桌子都翻倒过来,她的行李箱也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季晏礼正拿着一个铁盒,准备打开。
倪桑桑连忙上前夺回来,声音急促不已。
“你们干什么!”
看到她回来了,季闻朝抓起桌上的被子就摔到她脚边,眼底一片阴翳。
“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
倪桑桑把盒子抱进怀里,强压下怒火,和他们解释。
“我昨天一直在花园,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不会、也不可能偷她的耳环!”
三个人听完,都冷笑了起来。
“我们还没说丢的是什么,你就知道是耳环了?东西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说完,他们直接叫人来搜身。
五大三粗的保镖冲上来钳制住她的手,先把那个盒子拿了过来。
季晏礼深深看了她一眼,当众拆开了盒子。
掉出来的,是十几封信,封面写着“致亲爱的宝贝。”
三兄弟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可在哪儿见过,他们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许若棠看见后,捂着嘴偷笑了起来,“亲爱的宝贝,好肉麻啊,桑桑姐,这不会是你同学送你的情书吧?”
倪桑桑不停挣扎着,想要抢回那些信,吼得嗓子都嘶哑了。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被打断了思绪的三个男人看到她情绪这么激动,下意识地以为这就是情书,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
“把耳环交出来,不然我就撕了这些情书!”
看到他们一人拿了几封信真要撕碎,倪桑桑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情书,你们自己拆开看!要是你们真的撕了这些信,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许是她的声音太情真意切了,季晏礼迟疑了几秒,就要拆开信。
许若棠连忙打了个哈欠,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天这么晚了,我也累了,要不还是快点找到耳环,回去休息吧。”
倪桑桑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才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强制洗胃,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恶心到头晕。
护士虽然挂了吊瓶,但她晚上还是烧了起来。
一整夜,她都在做噩梦,捂出来的汗水把被子都浸湿了。
身上好像压着两座大山一样,连骨头都透出酸麻痛意。
所以再醒来时,倪桑桑一度以为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期间,许若棠每天都会发来很多挑衅消息。
或是炫耀季家三兄弟送她的邮轮和跑车,或是咒骂倪桑桑愚蠢废物,或是把倪桑桑那天的丑态分享到社交平台,把那些恶评和嘲讽截图发过来。
倪桑桑一条也没有点开过。
她趁着这段时间,把所有账号都清空注销了。
手机号码也提交了申请,将会在她离开那天自动销号。
出院前,程教授打了个电话过来,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
“小倪啊,你把现在的住址告诉我,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倪桑桑把门牌号都说清楚了,又向这位恩师道了谢。
“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期待汇合。”
话音未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三个人一齐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汇合?你要去干什么?”
看到他们,倪桑桑挂断了电话,语气变得冷淡:“和你们无关。”
三个人都被她这前恭后据的态度气笑了,冷冷一笑:“随口问问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意你吧?倪桑桑,就算哪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连眼皮子都不会动弹一下。”
倪桑桑轻点了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我会如你们所愿的。”
兄弟三人都没听清这句话,季晏礼正想问问,季瑾弋就先开口了,语气不耐。
“好了,别在这儿扮可怜了,起来和我们走,不要让我找人来请你!”
倪桑桑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本能地想拒绝。
可看到他们那阴沉的脸色和满是威胁的眼神,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
上车之后,车辆直奔宜山,停在了季家别墅。
三个人带着她进了后花园,指着那一院子玫瑰,语气冷漠。
“棠棠喜欢郁金香,我们打算给她栽下花种,当年你自己种的东西,今天之内清理干净。”
说完,他们让园丁丢下工具,就带着人离开了。
倪桑桑一个人站在萧瑟寒风里,看着满园干枯的花枝,脑中思绪涌动。
五年前,季家三兄弟也才十八岁,却经历丧父丧母之痛,自此闭门不出。
是她百般打听后,得知季父季母很喜欢玫瑰,她用了一个月栽种,之后又每天浇水灌溉,施肥修剪,才得来了这满园芬芳。
花开的那天,痛失双亲整天郁郁寡欢的季家三兄弟,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之后每一年,只要想爸爸妈妈了,他们都会来这片花园里坐上很久。
倪桑桑以为,哪怕在她离开之后,这片承载着他们哀思的玫瑰花园,也会一直盛开下去。
原来,再绵长痛苦的思念,也抵不过对许若棠的宠爱吗?
她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什么也没说,俯下身拿起了剪子。
花费了十个小时,她的手磨起茧子,身上也被花刺划出斑驳的伤痕,才终于将所有花清理完毕。
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拖着虚浮麻木的腿离开了季家。
倪桑桑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兄弟。
她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礼冰冷的声音。
“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
闻言,季闻朝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
“倪桑桑,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
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倪桑桑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弋叫住了。
“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恶毒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
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倪桑桑心下一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花,大步离开了。
擦干污泥后,她把这束花留在了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墓园。
这将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她相信,在天上的季父季母会祝她前路坦荡。
也会满怀欣慰地,收下这束鲜花。
从墓园回来后,倪桑桑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些年里,她为了照顾季家三兄弟,用兼职挣来的钱,给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季晏礼有胃病,她就千里迢迢去藏区买来很多药材,给他煮药。
季闻朝有收集古玩的癖好,她就自学相关知识,亲自去古玩市场淘回很多古币。
季瑾弋喜欢手工围巾,她就用奖学金买了昂贵的丝棉,亲自给他织了几条。
虽然对身为贵公子的他们不值一提,可却是她用心的证明。
如今整整耗费了两天,倪桑桑才将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
她拖着这四五个箱子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正好从车上下来的季家三兄弟。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三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倪桑桑点了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你们不是说过,让我不要再送这些破烂了吗?放心,我以后不会送了,这些,我也会自己处理干净。”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兄弟三人同时目光冷了下来。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们早就告诉过你,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爱慕虚荣,另有所图的女人,我们的心中只有棠棠,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赢得我们的欢心。”
倪桑桑垂下眼,扯了扯唇,“你们以为我爱慕虚荣,所以讨厌我,那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爱慕虚荣的是许若棠呢?你们会后悔吗?”
“不会有那一天!棠棠都能豁出命救我们,她绝不可能骗我们。”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倪桑桑兀地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头,转身想回去,却被季闻朝拽上了车。
“今天是棠棠的生日,她善良才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你过去给我安分点,不许惹是生非!”
原来他们纡尊降贵的来到她这破出租屋找她,不过是为了许若棠。
倪桑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挣扎着要下车。
看到从前寸步不离赖着他们的人,现在似乎再也不想靠近他们分毫,三兄弟心里都生出一丝异样感。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
季晏礼没给她逃走的机会,直接摔上车门。
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
穿着华丽礼服的许若棠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
“许小姐戴的这条项链,就是花十几个亿拍下的那条‘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礼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
“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小姐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少爷这么死心塌地爱上她。”
“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倪桑桑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
不远处,季家三个男人都围在许若棠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季晏礼替她挡下敬来的酒,季闻朝俯下身替她提着裙摆,季瑾弋为博她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
倪桑桑默默看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努力降低存在感,许若棠还是不肯放过她,带着一群人过来,递过来一杯酒。
“桑桑姐,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向你道歉,希望可以冰释前嫌。”
看着她这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委屈样子,倪桑桑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了之前被陷害的经验,她这次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语气也极尽平和。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往来了,互不打扰就好,酒就不用了。”
听到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季家三兄弟眉头皆是一皱。
什么叫不会再有往来?
几个人正想问问,许若棠就红了眼眶,挤出几滴眼泪。
“桑桑姐,你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三位少爷吗?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她越说越伤心,哭得梨花带雨,瞬间就让三个男人心疼起来了。
季瑾弋心里憋着火,拿起那杯酒就泼到了倪桑桑头上。
“桑桑都主动和你示好了,你还不领情?”
湿冷的酒水淋漓落下来,让倪桑桑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她心中冒起冷意,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最后几天了,她不想对恩人的儿子发脾气,所以还在试图讲道理,“我不想喝这杯酒,说了互不打扰,也算我的错?”
“一杯酒而已,你都不愿意喝,不就是在怪我吗?”
一瞬间,倪桑桑哭得更厉害了,几个人怎么哄也哄不好,便把怒气都发泄在倪桑桑身上。
季闻朝气得脸都白了,叫了服务员过来,态度冷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这些香槟都给她灌下去。”
得到了命令,一群保镖把倪桑桑按倒在地上。
两个人捏开她的嘴,两个人端起酒杯轮流往下灌。
辛辣苦涩的酒水沿着喉腔下流,落进气管里,刺激得倪桑桑眼泪横流。
她不停咳嗽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酒液从唇角、鼻腔里涌出来,她浑身都被浸湿了。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哄笑不止,都在骂她活该。
直到整座香槟塔都倒空,这场惩罚才终于结束。
倪桑桑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嘴里还在不停吐出酒,眼底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她的肩膀胳膊上不停渗出红点,皮肤也变得红肿起来。
一旁的许若棠看到后吓了一跳,连忙躲进三个人的怀里,假惺惺道起歉。
“原来你酒精过敏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也是心疼我想替我出口气,桑桑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晏礼瞥了倪桑桑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她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本来就是她不识抬举!还故意把你的生日宴搅得一团糟,把她给我丢出去。”
几个人拖着意识昏沉不清的人,就丢到了酒店外。
外面正下着大雪。
倪桑桑倒在雪地里,绯红的皮肤被冷空气一冻,变成乌紫色。
她觉得身体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又结着一块冰。
她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觉得烧得难受。
皮肤上像有蚂蚁在刺挠一样,痛得她不停抓挠着。
鲜血流出来,很快就凝成了红色的冰柱。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很快就盖住了她的身形。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雪人一样。
无人问津。
倪桑桑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
直到听见耳畔传来的隐约人声,她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倪小姐三年前在那场绑架案里就伤到了脾脏,现在又被撞成这样,身体一定会落下病根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倪桑桑强行撑开了眼皮。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有厘清身前的医生究竟在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季家三兄弟满是怒意的眼。
“倪桑桑,当时拼死救下我们的明明是棠棠,你居然连医生都买通了来邀功,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这样的话,倪桑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她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欲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这副态度落在季晏礼眼里,和心虚无异。
他横了她一眼,叫来医护人员,强行把她从病床上拉起来。
“装什么柔弱?不是你故意伤害棠棠,我们也不会让她报复回来。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因为你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你现在还得去和她道歉!”
倪桑桑痛得不行,用尽身上的力气挣扎着,想甩开他们的钳制。
换来的,却只有他们更粗暴的拖拽。
她被押到了隔壁病房,季闻朝强行逼着她弯腰鞠躬。
病床上的许若棠看着这场景吓得脸色一白,不停阻止着。
“不用了,桑桑姐身上还有伤,就让她把脖子上那个玉佩给我吧,就当赔礼道歉了。”
一时间,三个男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脖间。
倪桑桑心口一窒,下意识地抬手护住玉佩,一口回绝了。
“不可能,我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
看着她毫不悔改的样子,季瑾弋冷笑了一声。
他猛地把她拽到身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切断了红线,一把就夺走了玉佩。
倪桑桑没想到他们会强抢,抬起手想拿回来。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抢走?”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哽咽了起来。
“东西还给我,我听你们的,你们想让我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
“我求你们了,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这块玉佩……”
看到她强硬的态度慢慢软化下来,到最后含着眼泪几近哀求的模样,季家三兄弟都觉得意外。
这块玉佩,就那么重要?
三个人看着她卑微哀求的模样,终于退让了一步,松了口。
“玉佩可以还给你,但你要去天音寺求一块开过光的平安符给棠棠,才能算两清。”
“好。”
倪桑桑精疲力竭,却也不想再争执什么,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病房门。
要求天音寺的符,需要跪完1800个石阶,才能求到开过光的符。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山脚一步一叩,花费了五个小时,才终于到达山顶。
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脸,和血肉模糊的膝盖,主持眼里露出一丝不忍。
他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把符递到了她手里。
倪桑桑紧紧攥着符,扶着墙往外走去。
她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痛得她汗水直冒。
短短几十步路,她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季家三兄弟面前。
看着她递过来的沾着血的符,他们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许若棠咬着唇,一边说着辛苦了,一边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佩。
倪桑桑眼里漫起了水雾,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许若棠却在半途松开了手。
噔地一声清响,玉佩摔落在地上,碎成两块。
亲眼看到父母的遗物被砸碎,倪桑桑浑身热血上涌,脑子嗡嗡的。
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给了许若棠一耳光。
“你故意的!”
因为乏力,哪怕盛怒之下,她挥出来的巴掌也是软绵绵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看到许若棠脸上被蹭上的血迹,季家三兄弟瞬间暴怒,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一块玉佩而已,碎了就碎了,你居然敢打棠棠?”
倪桑桑一头撞倒在桌角,眼前一黑。
她像是被撕碎的猎物一样,喉间不停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剧痛袭来,四肢五官像要散架了一样,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无边的黑暗涌来,拖着她往深渊坠去。
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晕倒后,倪桑桑又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她一个人在医院又住了好几天,没有人再来打扰她,身上的伤慢慢结痂了。
出院那天,正好是季父季母的祭日。
她像往年一样,买了一束菊花,亲自去了墓园一趟。
清理完杂草,擦掉墓碑上的灰尘后,倪桑桑把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我的恩就要报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当年对我的帮助,我才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希望你们在天上一切安好……”
倪桑桑真挚地向恩人道着谢,根本没有听见慢慢临近的脚步声。
直到季氏三兄弟走到她身后,她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回头,她就对上了三双满是诧异的眼神。
“倪桑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和我爸妈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