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顾辰沈宴明的小说情绝爱消永不回
顾辰沈宴明的小说情绝爱消永不回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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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麦穗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辰沈宴明的女频言情小说《顾辰沈宴明的小说情绝爱消永不回》,由网络作家“麦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雪纷飞,顾辰下班时积雪已没过小腿。同事们陆续被家人接走,顾辰记着苏音要来接他,婉拒了同事们的好意。然而,直到邻居来接同事时,他才得知苏音正冒着风雪帮沈宴明洗被单,无法来接他。寒风裹挟着雪花猛地灌进顾辰的脖颈,他从头冷到心。他谢绝邻居好意,摸黑回了家。他不知摔了多少次,等终于到家时,他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浑身僵硬,几乎没有知觉。他颤颤巍巍的扒煤球、生炉子、烧水,直到把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可身上还是烧得难受,他打开医药箱,里面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药都被苏音拿去给沈宴明了。她说沈宴明一个人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得备着药才行。而顾辰有她,不舒服她能随时陪他去卫生院。可现实却是,药给了沈宴明,她人也去...

章节试读




暴雪纷飞,顾辰下班时积雪已没过小腿。

同事们陆续被家人接走,顾辰记着苏音要来接他,婉拒了同事们的好意。

然而,直到邻居来接同事时,他才得知苏音正冒着风雪帮沈宴明洗被单,无法来接他。

寒风裹挟着雪花猛地灌进顾辰的脖颈,他从头冷到心。他谢绝邻居好意,摸黑回了家。

他不知摔了多少次,等终于到家时,他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浑身僵硬,几乎没有知觉。

他颤颤巍巍的扒煤球、生炉子、烧水,直到把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可身上还是烧得难受,他打开医药箱,里面空空如也。

他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药都被苏音拿去给沈宴明了。

她说沈宴明一个人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得备着药才行。而顾辰有她,不舒服她能随时陪他去卫生院。

可现实却是,药给了沈宴明,她人也去了沈宴明身边。

顾辰身上疼得快散架了,连去卫生所拿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床上硬扛。等再醒过来,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一抬头,看见头顶上吊着的输液瓶,心里就明白,估计是苏音回家发现他高烧,把他送卫生所来了。

可她人呢?怎么不在这儿陪着?

正想着,顾辰就觉得手背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手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输液管里全是血。

估摸着是他睡着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血才倒流的。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疼得要命,他想叫人,可只能发出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看着血还在回流,他心一横,咬着牙,自己动手把针头给拔了。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他赶紧按住流血的手背,满手是血地踉跄着往外走。

卫生员小姑娘瞧见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跑去叫医生。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匆匆赶来,扶着顾辰坐下,眉头皱成了麻花,埋怨道:

“你老婆送你来的时候,你都烧得昏迷不醒了,怎么把你送来就不见人影了?孩子也不在床边看着?你这种情况,输液没人看着多危险......”

顾辰哪听得进去医生说什么,他的目光越过医生,定在了大厅那头。

只见沈宴明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包着纱布,苏音就站在他旁边,眼神里全是温柔和关切。

甜甜那小丫头还趴在沈宴明膝盖上,小嘴一鼓一鼓地吹着气,奶声奶气地说:“呼呼就不疼了哦。”

圆脸的卫生员一边给沈宴明包扎,一边羡慕地说:

“你老婆对你这么贴心,孩子又这么懂事,你可真有福气啊。”

沈宴明耳根一红,害羞地看了苏音一眼,也没否认。

苏音一听被误会了,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开口解释,一抬头,正好和顾辰的目光对上。




顾辰身子猛地一晃,好在隔壁家的小阳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顾辰,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瞧你这脸色太差了,我还是送你去卫生所瞅瞅吧。”

小阳这小伙子,一直热心肠,平日里没少照顾顾辰。

顾辰费力地摇了摇头,心里明镜似的,系统说的话正一步步应验,三天之内,他这身子骨就得彻底散架。

这都是他为了苏音留下来的代价,他认了,就当是自己的报应吧。

“小阳,我真没事,多谢你了。”

他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小阳哪肯听,坚持扶着他进屋里休息。顾辰往床上一躺,意识就开始迷迷糊糊的。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刺耳的喧闹声,还伴着几声尖锐的猫叫。

他心里“咯噔”一下,强撑着起身,扶着墙往门口挪去。

院子里的场景,差点让顾辰直接晕过去。

只见一头凶猛的大狗正死死按着个东西,疯狂地撕扯着。顾辰定睛一瞧,竟是他的大白!

大白早就没了气息,鲜血染红了它全身的毛,脖子被咬断,肚子也被撕咬得稀烂,那原本闪烁着灵动光芒的蓝眼睛,此刻早已黯淡无光。

沈宴明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慌乱。

“对不起啊,辰哥,我......我头一回来你们乡下,哪晓得猫会到处乱跑,还对我张牙舞爪的。巴顿它没见过这么凶的猫,被吓着了,我压根没拦住......”

他声音带着哭腔,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甜甜也赶紧跑过来,一下子挡在沈宴明身前,紧紧抓住顾辰的手。

“爸爸,宴明叔不是故意的,巴顿平时可乖了,从不乱咬人。说不定是大白先吓到它了,你就别骂宴明叔了好不好......”

他们的声音在顾辰耳边嗡嗡响,可他却听得不太真切。

他只是呆呆地盯着已经断气的大白。

大白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小猫崽,巴掌大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一转眼都七年了。

大白平时安静得很,就爱找个地儿打盹儿,可对他却格外亲昵。

以前苏音和甜甜要是对他大声嚷嚷,大白就会立马跳起来“教训”她们。

可现在,它却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顾辰只觉得胸口像被冰块堵住,双手麻木得没了知觉,声音沙哑得厉害。

“甜甜,大白可是陪着你长大的,你真能就这么不当回事?”

甜甜一边抹眼泪,一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

沈宴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颤抖。

“我知道,我对不住辰哥,我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都惹事,我干脆死了算了!”

说完,扭头就往外面跑,接着“噗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河里。

周围围观的人反应快,七手八脚地赶紧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就在这时,苏音也急匆匆赶了回来。

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赶忙让人把沈宴明送去卫生所,又顺手把甜甜也带走了。

随后,她走到顾辰面前,声音冰冷刺骨。

“就为了一只破猫,你非得把宴明往死里逼?”

顾辰缓缓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大白被血弄脏弄乱的皮毛,它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暖和柔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当初它吃了被下药的老鼠,快不行的时候,你急得大半夜开车跑了好几个村子找兽医救它。那时候的你,可不会说它只是一只破猫。”

苏音像是被这话戳到了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紧紧抿着,走过来拉住顾辰的手。

“阿辰,我再给你养一只,保证找只跟大白一模一样的。我跟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天刚破晓,他们就挤进了苏音那辆专跑市里的小货车里。

顾辰的烧还没完全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甜甜却兴奋得不行,趴在车窗边东张西望。

“爸爸,今天太阳这么好,我们把宴明叔也叫上吧,他知道的又多,能给我讲好多故事,比爸爸厉害多了。”

苏音的脸色瞬间冷沉。

“甜甜,今天是妈妈和爸爸的结婚纪念日,别乱说话,再这么胡说八道,就下车自己走回去!”

甜甜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小脸瞬间没了血色,偷偷瞥了顾辰一眼,小声嘀咕着:

“我就是随便说说嘛,爸爸,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生气吧?”

顾辰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苏音肯定没少带着沈宴明和甜甜一起往市里跑。

他没像平时那样哄着她,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淡淡回了句:“不会。”

苏音狠狠瞪了甜甜一眼,转头握住顾辰的手,柔声说:“这小妮子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回去我收拾她。”

顾辰轻轻抽回手,忍耐着身体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声音寡淡:“不用了。”

到了市里,众人下了车,在热闹的街头闲逛。

这里比村里热闹多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苏音似乎是怕顾辰被车撞到,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甚至还让他走在马路内侧。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

顾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被几个混混堵在了角落里,那件大衣,和苏音之前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顾辰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宴明。

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冲着苏音大声呼喊:

“苏音姐,救命!”

苏音的脸色瞬间变了,想都没想,一把就甩开了顾辰的手,叫上一旁的司机和送货的几个人,朝着那几个混混就冲了过去。

顾辰本就身体不舒服,被她这么猛地一甩,瞬间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在了人行道边上。

一辆飞驰而过的车险些撞到他,司机拼命按喇叭,震得顾辰耳膜生疼,恶心得想吐。

顾辰的手臂和腿都在水泥台阶上擦伤了,血瞬间洇出来。

他本就不断衰弱的身体,哪还承受得住这样的疼痛,他紧紧咬着下唇,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过了好一会儿,眩晕稍微散去,顾辰才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发现苏音已经把沈宴明救了下来。

沈宴明紧紧地抱住苏音,手臂揽住她的腰,声音委屈道:“我好害怕,苏音姐,我刚才差点就被他们打死了......”

话刚说完,人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音脸色大变,连忙将沈宴明扶上了停在街头的货车。

甜甜也急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手脚并用跟着爬了上去。

“宴明叔,我帮你拍背,顺顺气,妈妈,快把窗户打开呀!”

跟苏音一起来的负责开车的司机,看着被晾在马路旁的顾辰,刚想开口,苏音就怒气冲冲地喊道:

“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出人命怎么办!”

司机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一脚油门踩下去,疾驰离开。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理过顾辰。

车子离开的前一刻,顾辰听到,苏音像是在安慰甜甜,又像是在对沈宴明说。

“宴明,你撑住!回去后你就搬到我家里住!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辰的胳膊上擦破了一大片,血不停地渗出来,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他安静的站在马路旁,直到货车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垂下视线,看见马路旁的绿化带里,落下的两个护身符。

是苏音和甜甜的。

当初地震的时候,村子里半面山塌了,母女俩被埋在下面,差点丢了性命。

顾辰不顾一切地把她们挖了出来,手指被碎石割得鲜血直流。

后来,苏音把那件衣服染血的地方裁下,做成两个护身符,说这是顾辰在守护她们两个。

现在,这两个护身符就像被扔掉的垃圾一样,躺在绿化带里。

顾辰忍着剧烈的疼痛,捡起护身符,一瘸一拐地走到小桥上。手一松,护身符落入河中,翻滚了一圈消失不见。

他的记忆,也仿佛跟着又消失了一部分。

“没关系......再等一天......我这个碍事的人,也就消失了......”




一个月前,女儿甜甜生日,顾辰满心欢喜精心筹备,却不想妻子苏音那刚丧偶不久的妹夫沈宴明一句头疼,母女俩拎着蛋糕就匆匆赶去,彻夜未归。

两个月前,顾辰生日,他满怀期待,等来的却是沈宴明对亡妻的哭诉,而苏音只顾着陪他追忆往昔,把顾辰晾在一旁。

中秋佳节,沈宴明崴了脚,苏音带着女儿忙前忙后,三人在国营饭店其乐融融,顾辰却独自对着满桌冷饭暗自神伤。

类似的事情太多了,再往前,顾辰有些记不起来了......

反正也不重要了,他马上就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今天,母女俩再一次抛下他,去了沈宴明那儿。

顾辰浑身疼痛难忍,他知道,这是系统所说的,为妻子留下却遭受背叛的反噬。

最近,他身体越来越差,记忆也在一点点消散。

为了安全,顾辰强忍着疼痛反锁房门。

这条街深夜常有街痞出没,对独居者下手。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再加上身上的疼痛,裹挟着对未知的惶然,让他几乎睁眼到天亮。

天刚刚蒙蒙亮时,他才刚眯过去一会儿,却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苏音和甜甜站在门口,身上落着薄薄的雪,显然刚到家不久。

甜甜像个小树袋熊,一下子抱住顾辰的腿,满脸埋怨。

“爸爸,你怎么把大门反锁了?是不是因为我们昨晚没陪你,你生气啦?宴明叔都生病了,你可不能这么小心眼儿。”

看着甜甜与苏音极为相似的小脸,过往母女俩一次次抛下他去陪沈宴明的画面,在顾辰脑海中不断闪现。

苏音忙笑着打圆场,“你爸爸最大度了,才不会生气呢。他反锁门,肯定是担心街上不安全。”

顾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不安全。”

苏音察觉到顾辰的异样,笑容瞬间消失,急忙挽住他的胳膊往屋里走。

她一边走,一边揉着腿。

进了客厅,她拿起热水瓶准备倒水,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撒娇道:

“阿辰,以往下这么大的雪,你都会给我熬姜汤的。今天怎么连口热水都没准备呀?”

顾辰愣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忘了。”

曾经,苏音腿受过伤,每逢雨雪天,顾辰都会精心熬姜汤,整整七年,从未间断。

可这两日,他不仅忘了熬汤,很多事都开始模糊。

苏音盯着顾辰,伸出手轻轻捻了捻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问:

“你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跟我赌气呢?就因为我昨晚去照顾妹夫,你连姜汤都不给我熬了?”

顾辰实话实说:“真的忘了,系统......”

“行了。”

苏音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满是嫌弃。

“阿辰,咱俩都结婚七年了,你怎么还老拿‘系统’来糊弄我?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对你的,别再演这一出了。”




顾辰踉跄着脚步,引来周围路人的关切询问。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他们道谢,随后选了个最近的诊所,打算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刚进门,顾辰就愣住了,接待他的竟是昨天在卫生所帮他治病的女医生。

“又是你啊,怎么伤的这么重?”

女医生说她叫林晴,这家诊所是她家开的,她在卫生所的工作休假时会来自家的诊所帮忙看诊。

“你那个便宜老婆和便宜女儿呢?怎么没陪着你?”

顾辰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林晴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示意他坐下。

“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林晴边说边拿出药水和纱布。

处理伤口的时候,林晴忍不住又提起了苏音和甜甜。

“她们是不是又去找别的男人献殷情了?你这样,没家人陪着可不行啊。”

顾辰心里一阵酸楚,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都习惯了。”

处理好伤口后,他向林晴道了谢,准备离开。林晴却叫住了他。

“顾先生,你这样回去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送你吧?”

顾辰婉拒了她的好意,但向她询问了回村的路。林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担忧,但还是告诉了详细的路线。

顾辰按照林晴指的路,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村子时,苏音的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一脸焦急地跳下车,向他跑来。

“阿辰,对不起,我来晚了。当时,我急昏了头了,宴明他身体一直不好,我......”

“苏音,我们离婚吧。”她话没说完,就被顾辰冷冷地打断。

苏音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离婚?为什么?阿辰,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顾辰冷冷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苏音急了,她紧紧抱住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阿辰,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和你白头到老的。”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看见了顾辰胳膊上染血的绷带,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弄的?快上车,我带你去卫生所。”她边说边想拉他上车,却被顾辰狠狠地甩开。

“不离婚,你怎么把沈宴明带回家?”他质问道。

苏音脸色一僵,顿了顿,伸手一把抱住顾辰,不断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阿辰,宴明是我妹夫,他老婆是我最好的闺蜜。她临终前托我照顾他,我不能不管。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只是妹夫吗?”顾辰质疑道。

苏音神色有些发沉,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阿辰,咱俩结婚七年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宴明孤零零一个人,现在身体又不好,我把他接到咱们家来,也是免得他再有危险。我有我的难处,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

顾辰刚想开口,苏音的语气却沉了下来:“不说了,我先送你去卫生所,林场那边还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他被她不由分说地扶上了车,一路上,顾辰的思绪纷飞。

当初,她和全家闹翻,执意嫁给他,宁可什么都不要,闹得全村沸沸扬扬,她也要大张旗鼓的办婚礼。

当初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没拦住她爱他。现在,她送钱送房都行,却说她有难处,非要接人回家照顾。

沈宴明有危险,她恨不得一颗心都扑过去,甚至没少带着甜甜和那男人见面。

承认变了心,就这么难吗?

到了卫生所,苏音全程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医生为顾辰重新包扎伤口。包扎完后,她送顾辰回家,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不再有记忆里的温柔疼惜,顾辰脑中仿佛又少了一大块记忆,心里翻滚的疼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刀割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