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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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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还没回到家门,远远的就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马车。

仅一眼,锦绣便止不住的扬唇微笑,道:“咱快些回家,四哥回来了。”

“——啊?”徐锦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要不是看见院子外那辆马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前老四几年都不曾回村一趟,前阵子才回来一趟,怎的今日又回来了,不会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锦绣猜到四哥四嫂最近一两日就会回村寻她,前日,四嫂让家里的小厮给她捎来一封信件。

四嫂梁氏在信中先是多谢她的为家中祖母采到的良药,梁老太太用了舒筋藤配的方子,风湿的老毛病得到了显著的调理,因此梁氏恳请她再采到舒筋藤定要给她留下。

锦绣满意的看完信件,立马给四嫂回信一封,此次在信中她大胆向四嫂求助。

这一次,锦绣有把握四嫂和梁家成为她背后的倚仗,所以,今日在山上她才有底气鞭打贺年生。

徐锦贵生怕家中真有个什么事,风风火火地推开院门:“娘~,可是四哥回来了?”

徐锦贵话音刚落,锦绣紧随迈进院子,便看见阿娘难得拿出压箱底的好茶叶,在院子的石几上为四哥徐锦富和一名中年男子泡上一碗热茶。

徐老头和徐老大喜笑晏晏的坐在一旁作陪,罗氏几番推动儿子志秋,让他凑上前去,尽可能在中年男子跟前混个脸熟。

前世,锦绣并未见过保长本尊,当下也猜到中年男子的身份。

梁保长年约四旬,身形粗犷,蓄着大胡子,通身正气凛然看似武夫,正襟端坐的模样,更衬得徐老头和徐锦江卑微奉承。

听见老五乍乍呼呼的声响,徐老头不悦地蹙起老眉,冷眼扫来:“老五,瞧瞧你性子成何体统,没见着咱家来了贵客,没得在贵客面前失了分寸。”

徐锦贵被斥得一阵脸红尴尬,讪然地摸了摸鼻子:“是,爹。”

张婆子鄙夷地瞅了眼装腔作势的死老头,要不是顾及贵客在场,她真想啐一口不要脸的徐老头。

真以为人家梁保长是为着他来的?也不瞧瞧他那张老脸多大,尽往自个脸上贴金。

徐老四眼瞧着回来的人,再看老五肩上挎着的竹篓里装了小半篓的草药,连忙起身相迎。

“原来老五是到山上寻小妹去了,我都听娘说了,咱老妹最近总爱上山采药。这不,你四嫂特地让我交待你,嘱咐你一个姑娘家上山可得当心注意山上的野物,安全最紧要。”

锦绣闻言,扛着大刀,落落大方地前近笑应:“锦绣多谢四哥四嫂的惦记。”

徐锦贵:“可不,咱老妹每日都采不少草药回来,也不知道是啥药。”

张婆子听闻老四的话,对老四媳妇稍多了层好感,再听见老五没头脑的调侃,没好气地觑他一眼:“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帮你妹子把药送进屋里。”

“哎,好嘞娘,四哥你等我一会儿。”老五咧着大牙灿笑,临了不忘了跟老四打声招呼。

老四无奈笑应:“行,你四哥我就在这,跑不了。”

听到这里,徐老头和大房几个再傻也听出丝意味来,再看老四和梁保长直盯着老五和田草丫头送回屋的草药,不由得斜眼微睨徐锦绣。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徐老头当然知道小闺女每日到山上带回来些草药,每当看见老婆子宝贝似的将药藏到屋里,他也就不屑于理会。


锦绣深怕老娘没能理解她的用意,故而细说:“娘,现在您与阿爹分家过,村长这门婚事咱没答应,日后在村子里,少不得受村长家的刁难,再有阿爹和大哥倘若知道娘准备置办新的田地,难免——。”

徐锦绣点到为止,她能想到的,阿娘想必也是想到。

张婆子哪不明白其中道理,却没曾想,在她想出应对之法前,闺女已经有打算,欣慰地拍了拍闺女的手:“娘就知道,娘的锦绣长大了,有主意,处事周到。你四嫂家若真念你的情,日后成了咱娘几个的倚仗,确实是不错的主意。”

锦绣就知道阿娘想得通:“娘,四嫂是个心肠的,毕竟四哥是入赘到梁家,四嫂与咱们不熟,所以与咱相处起来,才会显得生份。女儿想着,昨儿发现的那批山药,还有置办田地的事,不如等四嫂主动找上咱,有四嫂的帮衬,咱也算是找到了靠山。”

张婆子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听闻此,不由紧张地攥紧闺女的手:“可是大仙在梦里说了什么,是村长那些氓流,还是你阿爹,或者是老大?”

锦绣知道瞒不过老娘,她也没打算瞒着:“大仙昨夜入了女儿的梦,让女儿看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采收山药的事,五哥一人会有危险。”

张婆子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坚信大仙与闺女托的梦不会有假,思及此,不禁咬牙低怒道:“好他个黑心烂肺的老头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要是敢对你们兄妹俩做出什么事,老娘与他拼了这条老命。”

徐锦绣见状,赶紧抽回手替老娘顺背:“娘,您别气,大仙既已托了梦,咱有了防备,便不会再让事情发生。所以,女儿想借助四嫂的关系,有梁家替咱们撑腰,无论是阿爹还是村长,或是背地里有心思之人,不也得掂量梁保长的份量。”

张婆子总算明白闺女的用意,起先她并未想到更深处,事情若真是闺女所说,这事,确实需要老四家的帮扶。

想来,今日闺女在房里已经与她四嫂提了此事,欣慰极的握紧闺女的手,把银角子塞回她手上:“好闺女,娘都听你的,银子你自个留着傍身,这是你辛苦搛来的钱,你如今也大了,手里该学会攒钱。”

锦绣倒没有推托老娘的好意,攥紧手心的银角子,又听见阿娘说:“不止今日这个钱,日后卖山药的钱,娘也都不要你们的,你且收好为日后做打算,女子身上有钱才有底气,别学了你娘我当初的软根子,掏心掏肺的为着夫家,到头来被算计得不成人样。”

“娘~”锦绣知道阿娘的心意,伸手揽过张婆子的肩膀,笑说:“您放心,咱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相信我。”

张婆子全当闺女哄她高兴,笑眼眯眯地说:“娘信你,娘的锦绣知道孝顺老娘,娘心里高兴。”

母女俩又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张婆子趁天色还早,想着后头猪圈里养的两头猪,赶在今日把墙砌上。这回分家,他们只管养分到的那头,没得让黑心肝的连猪都得蹭他们的白食。

喝得醉薰薰的老五徐锦贵,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床上睡得正香,被张婆子一棒鸡毛掸子抽得嗷一嗓,从床上蹦起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抽疼的手臂。

要不是看见老娘拎着鸡毛掸子,只手插腰的站在床边,恶狠狠的瞪着他。徐锦贵都要以为,家里进贼,见不得他睡得好。


张婆子自然乐意,开心得笑弯老眼:“那老婆子却之不恭,保长快快随我们来。”

张婆子边说,边挽着老闺女一同往堂屋去。

与此同时,被晾在原地的徐老头,眼睁睁看着老太婆娘几个带着贵客前往堂屋的背影,面色难看得跟生咽了几百只苍蝇一样难受。

罗氏不忿地咬着唇,扯了扯当家男人的衣袖:“当家的,这是咋回事,老四这回带保长回来,怎的只顾着老娘?”

徐锦江好不到哪去,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见老爹脸色铁青得难看,干脆住了嘴不说话。

徐老头恨不能跟进堂屋听个究竟,但碍于保长的身份在,即便是在自个家中,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真没想到,死老太婆竟还有这般的能耐,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老四带着岳家的贵人回村帮他们娘几个,难道是想在老徐家翻天不成。

房门紧掩的堂屋里,梁保长开门见山,提及锦绣在信中所言之事。

锦绣等的便是梁保长或四哥提及此事,语气轻快地娓娓道来。

当梁保长和老四听完后,不禁面面相觑,半晌回不过神,甚至连老五都惊得不敢置信。

梁保长压着激动的语气,缓声问道:“六丫头,你当真确定山上发现的是值钱的紫山药?”

锦绣感受到老娘握她的手紧了几分,不由得拍了拍老娘的手背无声安抚,接而道:“此事千真万确,正如保长您所见,我们阿娘与阿爹已是分家,家中只有五哥一男子担事,许多事仅他一男人无法顾及,故而请求梁家和保长的帮扶。”

“我与阿娘商量过了,山上采收的山药,咱两家五五分账。再者种植山药的田地,两家各出一半的银子钱,但是我们家得占七成,种植山药非一般庄稼物,过程繁琐,若没有我与阿娘的种植手艺,种子交到旁人手里也种不出来。”徐锦绣大胆说出心里想法,她不担心梁家和保长不同意此合作,没有人能拒绝平白无故送上门的银子。

梁保长听闻此,不由得深思半晌。

起初听说山药五五分账他甚表满意,梁家与他愿成为张娘子母子几人背后的靠山,但是后期种植采收的山药只能分得三成,确是少了点儿。

但这事往长远打算,三成亦是笔可观的营收,城里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山药的珍贵,紫山药更有紫人参的美名,属乃上乘滋补药材。

倘若日后他们两家独揽紫山药的种植买卖,确是笔可观的收入。

张婆子眼看老四和梁保长面色犹豫,久久不作答复,不由得担心老闺女的打算落空,攥着闺女的手紧了几分。

徐锦贵依旧是一脸懵的那个,他听懂妹子在山上发现了值钱的山药,更听懂了妹子说将来他们两家一起种山药的事,只是一时间被泼天的富贵砸得有点晕头转向。

锦绣轻抚老娘的手背,淡淡地回以微笑,再次无声安抚老娘的紧张。

最后,梁保长和老四无声目光交流中,对徐锦绣最后提出的三七分成条件妥协。

毕竟,没有人不想拿下这块肥缺,梁保长清楚这所谓的三成,是张娘子娘几个给梁家做出的交换条件。

“好,此事便这么定下。”梁保长张口拍板:“山上那批山药,何时可采收,我择日安排人手前来相助一二。”


前世,村长娘子偶然在山上采回一株,当时的她成日被困于贺家院中,村长娘子采回草药便吩咐她将草药拾掇干净,让贺年生送到镇上药材铺子换钱。

舒筋藤难得,姑侄俩很快挖了干净,抖掉根部的泥,装进背篓。

一旁的田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壮着胆子问:“小姑,这种草药能卖钱吗?”

昨儿小姑也在山上发现了值钱的山药,不过小姑说了,那值钱的山药得过些时日再让五叔上山挖了卖。

锦绣笑着从地上站起身,伸展久蹲酸软的身子骨:“是啊,时候还早,我们再找找,日后卖了钱,小姑带你到镇上吃肉包子。”

小丫头听了,高兴得眉眼弯起:“嗯嗯,草儿以后都听小姑的话,帮小姑挖许多草药。”

寻常庄户人家,不年不节鲜少能闻到肉腥,即使家里开荤也就那么几片肉。田草在这个家向来不受待见,偶尔也只能分到一片半块薄薄的腊肉解馋。

锦绣欣慰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走吧,咱再找找。”

这会子,小丫头比先前更有干劲,背起地上的竹篓,屁颠颠的跟在小姑身后找草药。

徐锦绣猜到多宝山的舒筋藤不多,但也太少了。难道,当初赤脚大夫发现的舒筋藤就是她刚刚挖到的几株?!

恍惚间,徐锦绣想起她的两只灵兽,连忙在心里召唤出金雕。

雕妻一向是最欢腾的那只:“主子,您猜的没错,多宝山只有这几株舒筋藤。这类草药本就难以适应北方的气候,时常长到一半就死了,能找到这几株已经不错了,不过在其他山上还有,可是也不多。”

徐锦绣了然,却也不急于一时,当下采到的舒筋藤,足以缓解四嫂家的燃眉之急。

徐锦绣抬起手背抹了把额间的细汗,看一眼身旁小脸煞白的田草,知道这丫头平日吃得少,营养跟不上来。

晨早阿娘在灶房留给她的早饭,她只吃了半碗米粥,剩下的馍馍她带到身上,于是从背篓拿出那块馍馍递给小丫头。

“咱把馍馍吃了再下山。”

田草暗暗咽了咽口水,渴望地小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小姑,我不饿。”

她不敢吃小姑的吃食,这是阿奶特地留给小姑的份例,她早上已经吃了阿奶分的半块馍。

锦绣知道小丫头顾忌什么,没好气的将馍馍都塞到她手上:“让你吃,你就吃。”

田草拿着馍馍,思绪竟觉得有点不真实,现在的小姑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害怕小姑哪日又对她不好。

锦绣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草坪,干脆一屁股坐下歇脚。

接连两日上山,鲜少活动的身子酸软得不行,只怪从前好吃懒做,把这副身子养得太过娇气。

锦绣喝了口冰冷的井水,长长地吐出口热气,扭头看了眼身旁小口小口吃馍馍的田草,嘴角微微上扬,细心嘱咐道:“慢点吃,渴了就喝水。”

田草渐渐习惯跟小姑待在一起,少了些许以往的怯意,连连点头应声。

锦绣放好竹筒,对上小丫头时而狐疑的小眼神,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后在小姑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小丫头被看穿心思,尴尬地收回视线,咽下嘴里的馍馍,小声开口:“小姑,你几时学会的认草药?”

锦绣:……

显然被问住。

不过,很快找到借口:“当然是你阿奶教的小姑,不然,小姑怎么会认得这草药,咱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挖到值钱的山货,送到镇上换钱不也是好的。”


徐锦绣活了两世,今日头一回上山,且不说对山路不熟悉,圆滚的身体行动起来确实费劲。

田草则是默默在前边带路,小丫头话不多,生怕说错话惹来小姑不快,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将将上到半山腰,徐锦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刘海湿漉漉地敷贴在额头。

许是听见身后人气喘得厉害,田草犹豫半晌,停住脚步,心想让小姑歇会儿再走。

不料小丫头刚回头,就看见四肢匍匐在地,艰难爬行的小姑。小丫头吓得赶紧下行几步,吃力地搀起地上的人。

锦绣一手膝着膝盖,另一只手搭在田草的肩上,咬咬牙再往上走两步,前边有片比较干净的草地,能坐下歇脚。

“小……小姑~”田草眼瞧着小姑这副样子,担心阿奶若是知道,定会责怪她没照看好小姑。

徐锦绣大大地喘出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声音无力且沙哑地说:“我没事儿。”

毕竟万事开头难,只要爬到山顶上,再苦再累,即便是累断一条腿,她也觉得值。

小丫头抿了抿唇,小声道:“小姑,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打猪草,等我回来就下山。”

徐锦绣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脱下背篓拿出竹筒喝了口糖水,缓了半晌,无力笑道:“小姑我还没见过山顶的风景,来都来了,不爬到山顶岂不是白爬了这一路。”

田草头回见小姑对自己笑,有些受宠若惊地低下眉眼。再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小姑笑起来蛮好看的。

虽然,有点肥,脸上肉嘟嘟的,笑得没眼睛,可是小姑的笑容像一缕暖风拂过她的心尖。

许是徐锦绣隐约散发的和善,让田草不再那么胆怯,点点头也跟着在一旁坐下,不过很有分寸的没敢挨着她坐。

徐锦绣瞅了两眼二人间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会吃小孩,瞧瞧把孩子吓的。

“你平时一个人都到这座山上打猪草?”为了缓解二人间的沉默,徐锦绣随口道。

田草也拿出竹筒喝了口凉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咱村子附近的山我都去过,这座山来的人少,山上猪草会多些。”

徐锦绣了然,当然也清楚这山为何少有人来。

因为,从山腰再往上遍布贺氏一族祖宗的坟包,久而久之,村里人都默认这座山是贺氏一族的祖坟山。

贺氏一族是万河村的原住民,村子里只有贺氏一间祠堂,无论是村长还是里长,都是贺家人的囊中之物。

而外姓村民想在此地落稳脚跟,少不得讨好贺氏的人,老徐家便是如此。

据说徐家祖籍本在关中,奈何时逢朝局动荡,战火绵延,百姓民不聊生,四处逃难。徐老头的祖辈随族人一块从关中战火中逃出来,后又陆续走散,几番辗转在万河村落地生根。

直到六年前,随着新王朝的落定,终于停止了百年国之动荡,还百姓一份安宁。

即便如此,已经分别四海而居的徐氏一族,从未想过回归祖地,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卖田卖地回祖地也不切实际。

“小姑,你吃酸果子吗?”

转眼的功夫,田草手里拿着成串新鲜采摘的酸果子,先是递到徐锦绣面前。

这类酸果在山上随处可见,果子紫红的外皮有着一层细白的绒毛,吃起来酸酸甜甜,果汁粘到嘴唇还能染色。村里许多半大点的孩子,喜欢用酸果汁涂抹嘴唇当口脂用。

锦绣看了看满脸真诚的小丫头,伸手摘了几粒:“剩下的你吃。”

昨日起,徐锦绣就给自己制定了减肥计划,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尽快减去一身的肥膘。

要不是阿娘坚持往她竹筒加上白糖,徐锦绣现在一点儿甜食也不想粘。

思及此,徐锦绣将手里的竹筒递给田草:“小姑想喝凉水,拿糖水跟你换。”

田草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可不敢要小姑的好东西,倒是很积极的将自己的竹筒递给小姑:“小姑你喝,我不爱喝糖水。”

徐锦绣哪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没好气地接过小丫头的竹筒,再将自己的竹筒塞到她手上:“给你换你就喝,放心吧,我不告诉你阿奶,喝吧。”

田草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竹筒,抿了抿唇,又一次受宠若惊。

觉得小姑从昨儿起便跟以往不同,不光给她分馍馍吃,今日还给她糖水喝。

见小丫头光看着竹筒发愣,徐锦绣喝了口凉水,故意板起脸说:“让你喝就喝。”

田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激灵,显然不敢违背小姑的意思,怯怯地点了点头,拧开竹筒的盖子浅浅的抿了口。

甜滋滋的糖水入喉,让小丫头贪欢地抿了抿唇,生怕漏了一滴,宝贝得又将盖子拧好。

再看向徐锦绣时,小心翼翼地问:“小姑,你真的不喝吗?”

糖水这么好喝,小姑怎么就舍得给她喝了,反而喝她那没有味道的凉水。

徐锦绣轻觑她一眼,语气淡淡:“嗯,咱再坐一会儿继续上山。”

见小姑点头,小丫头终于露出放心且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应声。

忽然发觉,小姑不凶她的时候,人还怪好的嘞,如果小姑一直这样好相处,该多好啊。

约摸半个时辰后,徐锦绣跟老牛一样吭滋吭嗞的爬上山顶,放眼望去,整座山头随处可见大大小小隆起的坟包和石碑。

是这里没错了!

徐锦绣压下嘴角边的笑意,回头示意田草:“我在这歇会儿,你快去打猪草吧,好了再来寻我。”

田草不疑有他,连连点头的同时,不忘了交待道:“好的小姑,那你在这待着别走远,有事你大声喊我,我一定跑回来找你。”

小丫头的话,不禁在徐锦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面上不显:“快去吧,别耽误了下山的时辰。”

直到小丫头的背影走远,徐锦绣这才放松戒备,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朝一旁的坟包堆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