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舒漫周鸿铭小说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舒漫周鸿铭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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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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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她手上这个鞋底子是给舒漫纳的,天太冷,她脚上那硬绑绑的皮鞋哪里有这棉窝窝暖和。

等她再抬头时,看到舒漫手里织出的一截花色愣住了,蓝白相间,花色不复杂,但看着好看的不行。

她惊讶道,“漫漫,你手真巧。”

“婶儿,你手也很巧啊,我就不会做鞋子。”舒漫垂着头笑了笑,眼睛盯着毛线针,手上的动作很快,说话也不耽误她做事。

李春芳讪笑了下,会做鞋子有啥了不起的,是个女人都会,可织毛衣,满桃园公社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就是那几个,织的也没舒漫好看。

周海柱扛着一大捆柴回来,看到舒漫眼神有些复杂,有欣赏,有敬佩,也有些惋惜。

舒漫狐疑的看了眼周海柱,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周海柱将柴放到柴棚下,又上山去了。

舒漫看了眼他的背影,也没在意,继续织手上的毛衣,小孩子的毛衣不大,织起来比较快,她想在年前织出来,说不定还能卖出去呢。

“漫漫,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鞋子?”李春芳将手里最后一针纳完,伸手拢了拢掉到额前的碎发,问道。

舒漫愣了下,惊喜的说道,“婶儿,你这是给我做的鞋?”

“是哩,天冷,我寻摸着你脚上的鞋不保暖就给你做了一双,鞋底子我纳好了,你喜欢啥颜色的布,我给你做鞋面。”

本来女孩子都喜欢红色的喜庆,可她就没见舒漫穿过红色的衣服,就拿不定主意,干脆问她。

舒漫抿嘴笑了下,“婶儿,谢谢你,你给我做双黑色的吧。”

李春芳点头,就起身去睡屋拿布去了。

舒漫有些感动,她知道李春芳有些嫌弃她,当然不是嫌弃她这个人,是嫌弃她是知青,害怕她将周鸿铭扔半路回城了。

上世的时候,她就猜到李春芳的意思,所以一直没答应周鸿铭的求婚,直到恢复高考的消息下来……

舒漫脸有些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渣女。

这世,她大学也会考,但不会再放开周鸿铭的手。

“漫漫姐,你在织什么,真好看。”周鸿飞和周鸿云背着柴从山上回来,看到舒漫手里的半成品毛衣,都惊喜的不行,想伸手摸摸,但自己的手脏的不成样子,怕将这么好看的东西摸脏了。

舒漫看了眼他们的手,手背上都冻的裂开了,手指头红彤彤的肿的像红萝卜。

看了眼手里的毛衣,舒漫打算抽空给他们织双手套。

“这是毛衣。”舒漫笑着说道。

两人蹲在舒漫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她手里所谓的毛衣。

周鸿飞伸手比划了下,“漫漫姐,这是腿吗?”

舒漫愣了下,忍不住笑了声,“不是,这是给小孩子织的,这是腰这块,不是毛裤。”

毛裤是啥,周鸿飞没见过,但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红着脸不敢再问了。

周鸿云吸了吸鼻子,鼻涕没吸进去,就用袖子擦了下,袖口被他擦的黑亮黑亮的。

李春芳看到,气的骂道,“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用袖子擦鼻涕,洗个脸能死啊。”

周鸿飞朝三哥伸出他干干净净的袖子,做了个鬼脸,“羞人哩,以后我干脆当老三,你当老四好了。”

周鸿云就撵着周鸿飞满村跑。

下午的时候,周鸿铭回来了,看到舒漫在,朝他咧嘴笑了下。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舒漫在家,他再多的疲惫也消失了。

走进灶房从后锅里舀了热水倒进盆子端到院子里洗脸,舒漫就跟了出去,小声问道,“呆会去山上吗?”


周鸿铭看了眼舒漫,勾了勾唇,没想到这个漂亮女知青懂的挺多。

舒漫揪了揪自己的辫子,想了想说道,“我给你画出来吧。”

木匠老汉点头,“行,只要你能画出来,我就能给你做出来哩。”

舒漫从背着的军绿色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画了个后世专门放在床上用的小桌子,简单大方,小小的,放在靠墙的位置上,可以放喝水的搪瓷缸子,平时也能坐在床上写东西,很方便。

木匠老汉边看边点头,“能行哩,这个好弄,跟小床一样,三天后来取。”随即,他又看了眼周鸿铭跟舒漫,“你们家小娃娃几岁了,孩子长的快,床也不能太小喽。”

舒漫先是一懵,不好意思的摆手,“大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对。”

周鸿铭哈哈大笑,看了眼舒漫窘迫的样子,对木匠老汉说道,“大叔,我们是……朋友。”

木匠老汉嘿嘿一笑,“那你努力追喽,女怕缠郞,你平时对女子好点,她肯定愿意当你婆娘哩。”

舒漫瞪大眼睛,喂,我还站在这里呢,就算说人坏话不是应该背着人吗。

周鸿铭配合的点头,“嗯,我努力。”

舒漫又羞又怒,转过身去不理他们了。

周鸿铭看了眼舒漫的背影,寻思道,“舒漫同志,你要不要打个箱子?”

知青点人多,一些贵重物品得锁起来。

舒漫一愣,转过身红着脸点头,“好,不用太大……”

“嗯,跟你打的小床小桌子一样,箱子也要小小的。”周鸿铭打趣道,边说边点头,想象着小小的她躺在他怀里,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舒漫听了周鸿铭的话,没感觉哪里不对,她要那么大的箱子也没用,就对木匠老汉说道,“嗯,箱子也要小的。”

周鸿铭哈哈大笑。

舒漫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木匠老汉也看着两人笑,这两人看起来很般配,都长的俊!

付了桌子和箱子的定金,说好三天后来拉东西,舒漫跟周鸿铭离开老汉木匠家。

“三天后我来拉东西你就不用管了,到时我直接给你送到知青点。”刚走出老汉木匠家院子,周鸿铭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对舒漫说道。

舒漫一愣,看了他一眼点头,手伸进口袋里,她临走的时候装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递给周鸿一颗,“要吃吗?”

“你喂我吃,我两只手都占着呢。”为了表示自己的双手没空,周鸿铭左手扶着车龙头,右手按了自行车车铃,一阵叮叮铃铃响。

舒漫好笑,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过,她愿意宠这个糙汉。

将奶糖剥了糖皮,递到他嘴边,“张嘴。”

周鸿铭朝舒漫痞痞一笑,张嘴将奶糖吞下,舌尖故意舔了下她的手指,嗯,跟奶糖一样甜。

“呀!”舒漫惊的收回手,红着脸瞪了眼周鸿铭。

饶是活了两世,周鸿铭的举动,还是让舒漫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异样,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心脏,痒痒的。

周鸿铭嘴里包着糖,看了眼舒漫,将糖快速的咬碎咽了下去,站在原地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她,“舒漫同志,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舒漫瞄了眼周鸿铭的眼神,灼热的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她红着脸将眼睛看向别处。

明明大冬天的,两人愣是感觉到一阵燥热。

周鸿铭舔了舔唇,正准备说话,就看到他堂姐周存背着背笼走了过来,里面压着实实的猪草,用绳子绑着,冒尖的猪草都快跟她的人一样高了。

“咦,铭娃子,你咋在这?”周存看到周鸿铭,惊讶的问道,视线落在站在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子。

女子穿着棉衣棉裤,料子很好,不像是当地人,她还没见那个女人衣服没补丁的。

这女子身上的衣服不仅没有补丁,还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讲究人。

想到最近刚来的那些知青,周存猜测眼前漂亮的女子估计是分到桃园村的知青,可怎么跟她堂弟在一块?

“存娃姐,我过来办点事。”周鸿铭笑道,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很耀眼。

周存看了眼两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我懂,我就不留你到家里吃饭了,有空带着你对象过来玩。”

“我……”

“谢谢存娃姐,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谝。”周鸿铭打断舒漫的话,拽了下她胳膊,骑上自行车。

舒漫抿了抿唇,小跑几步跳了上去。

“你刚才为啥不让我把话说完。”舒漫看着周鸿铭宽阔的后背,佯装生气的问道。

刚才那个女人她认识,是周鸿铭大伯家的闺女,是个很好的女人,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她丈夫对她不错,有两个孩子长的都很可爱。

周鸿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刚想说话,看到有个人迎面走过来就没有说。

刚才他是想问舒漫愿意跟他处对象不,被他堂姐给打断了。

嘴里还有奶糖味儿,周鸿铭寻思,就算想勾搭漂亮的女知青,也要寻个好时机,今天时机不对,他们现在还不算太熟,他贸然说出来,万一拒绝他咋整?

追婆娘就跟作战一样,要讲究策略,不能光靠脑门一热冲上去就行。

“没啥。”周鸿铭脚上用力蹬着自行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知青点。

舒漫从自行车上下来,有些失望,她刚才还以为周鸿铭要向她表白呢。

他要是开口说跟她处对象,她会答应的,可他却没说。

周鸿铭要是知道此刻舒漫的想法,肯定悔恨的想撞墙。

“你回去歇着吧,再上两天工就不上了,你跟我爹后面捡草,三天后我给你把东西拉回来,你不用管了。”周鸿铭看着舒漫白嫩的脸皮,伸手想捏的冲动。

“嗯,谢谢了。”舒漫摆摆手,就转身朝知青点走去,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咋了?”周鸿铭不解的问道。

舒漫从书包里掏出写好的信,递给周鸿铭,“明天麻烦你帮我寄出去。”

“你看我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周鸿铭接过信,冲舒漫摆了摆手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等周鸿铭走后,舒漫没有回知青点,而是转身朝村外的小河边走去。


舒漫眼珠转了下,突然说道,“周鸿铭同志,今天你帮我拉东西我还没给你钱呢,上次去木匠大叔那我只付了定金。”

说着,舒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边上绣着一朵五叶草,她将手帕打开,里面包着钱,是打家具除过定金需要付的钱。

她连手帕一起塞到周鸿铭手里,“诺,你数下。”

丝丝香味从手帕里蹿出来,飘到周鸿铭的鼻间,手指摩擦着手帕上那不知名的花,看着怪好看。

“你不用跟我客气。”周鸿铭将钱还给了舒漫,手帕留下了,“如果要谢,就用这手帕谢我好了。”

周鸿铭暗搓搓的想着,这算不算是舒漫给他的定情之物。

“喜欢手帕你就拿去,但钱也要收着。”舒漫再次将钱塞到周鸿铭的手心里,周家人口多,花钱的地方不少,这钱必须要还给他。

微凉的小手碰到周鸿铭粗糙的大手,周鸿铭全身像是被电击过一样,麻酥酥的。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啥事你就吱声。”周鸿铭将钱重新包在手帕里,仔细的装进口袋里。

这钱和手帕上面都有舒漫的气味,他要保存好。

舒漫嗯了声,歪头看着周鸿铭,“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边走边说吧。”周鸿铭舌尖顶了下后槽牙,率先朝山上走去,舒漫跟了上去。

走到半山腰,周鸿铭停下,目光灼灼的看着舒漫,“舒漫同志,村里最近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他之所以没去找谢素兰麻烦,是他希望这样的流言继续发酵,最好传的人尽皆知,到时舒漫只能跟他处对象了。

舒漫伸手绕着自己的辫子玩,她当然知道周鸿铭所说何事,故意说道,“什么流言?我不知道啊,我刚来,跟村里人都不太熟。”

周鸿铭有些失望,这谢素兰的嘴不是跟个大喇叭一样嘛,凡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秋风扫落叶片甲不留嘛,怎么这次不管用了。

“那你愿意跟我处对象不?”周鸿铭看着舒漫,紧张的问道,大冬天的,他的手心全是冷汗,湿腻腻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周鸿铭个头很高,一米八,每次她跟他说话,都要仰着头,看着他冒着一层青茬的下巴,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痞的不行的人,这会正紧张的看着她,好像她的话能决定他的生死一样。

舒漫笑着点头,一双大眼睛此刻弯成了月亮。

周鸿铭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舒漫,她居然答应了?!

他以为他要拿出对付最顽强的罪犯耐性,才能将舒漫拿下,没想到她这就同意了。

“舒漫同志。”周鸿铭一把将舒漫抱进怀里,然后双手捏着她白的跟富强粉一样的脸,他早就想捏了,以前不敢捏,这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捏了。

舒漫哭笑不得,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捏我脸干嘛?”

“真白,真嫩。”周鸿铭盯着舒漫,好像一团火,眼神灼热的像是要她焚烧。

“大哥,大哥……”

山脚下传来周鸿辉的声音,周鸿铭放开舒漫,气的想揍人,“这个兔崽子,可真会挑时候。”

舒漫笑个不停,往后退了两步,跟周鸿铭保持距离。

周鸿铭不满,飞快的在舒漫脸上嘬了下,这才心满意足。

“大哥,舒漫同志。”周鸿辉拿着一把斧头上来,“娘说你们来山上砍柴了,我没事也就上来了,人多力量大,可以多砍些柴。”

周鸿辉想在自己走前多给家里做些事,这一走,估计好几年才能回来。


谢素兰到底是怂了就没吭声,她是个寡妇,本身就打不过李春芳,要是他们两口子一起打她,还不把她打死啊。

“都干啥哩?”周建民扛着锄头过来,就看到库房门口乱糟糟的,大吼了一声。

李春芳狠狠拧了下周海柱的胳膊,疼的他松了手。

跑到周建民面前,李春芳指着谢素兰告状,“周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哩,这谢素兰满嘴跑火车,我家铭娃子明明是在做好事,带着新来的知青去隔壁村打床,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成给他们俩人打婚床了。”

这事周建民还真知道,源河村木匠是个老实人,每次给别人帮忙打东西都会给生产队长报备一声,就怕后面惹啥麻烦。

昨天傍晚他碰到源河村生产队长,听他说了一嘴。

还打趣分到他队上的知青是个娇滴滴,睡不习惯大炕。

周建民看着坐在地上还在撒泼的谢素兰,歪道,“你看你弄的啥事,不知道事实就在这胡说,人家知青明明是找铭娃子帮忙找个木匠给自己打个床,人家不仅打床了,还打箱子和桌子了,你这是不是说人家女娃娃要跟铭娃子明天结婚哩。”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了起来。

从周建民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是假话,他是生产队长,说话要负责任哩。

谢素兰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小声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么,哪知道是在胡说八道。”

“以后你没亲眼看到的事不要再胡说,这事传出去可大可小,不说铭娃子了,你让人家女娃娃以后咋活人哩。”周建民看了眼泥地上一摄头上,也没说李春芳,这事换成谁也生气。

这个谢素兰也真是的,胡说八道也不看对象,周鸿铭可是唯一在公社派出所上班的人,她胡说就不怕人家找她麻烦。

舒漫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将竹笼子给了周鸿辉,“麻烦你帮我还下工具。”

“好!”周鸿辉愣愣的点头,看着舒漫走远的背影,伸手挠头,这事弄的,这么好的小嫂子大哥还能追上不。

舒漫叹了口气,朝知青点走去,这也是她上世一定要回城的原因。

农村人也不说多坏,可那张嘴,有时说出来的话,恶毒的让人害怕。

幸好有周建民作证,不然这事还指不定怎么收场呢。

就算她去隔壁村找木匠,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呢。

三天后,周鸿铭请假回来到源河村帮舒漫将东西拉回来,床,箱子和桌子都不大,一架子车一次就拉回来了。

一路上,大家看到那么小的箱子和桌子就跟看西洋镜一样。

托了谢素兰的福,大家也知道这是知青点那个长的最漂亮的女知青置办的,这城里来的娃娃,就是不会过日子,打这么小的箱子能装下啥,不实用嘛。

当着周鸿铭的面,大家不敢乱嚼舌根,对于派出所还是敬畏的。

看到周鸿铭来了,罗腊梅跟孙秀茹自觉的从屋里出来回避。

周鸿铭给舒漫将床安装好,箱子就放在床尾处,小桌子靠墙放在床里面,本来就不大的床,再放上箱子和桌子显的更小了。

“这床太小了,要不,我再给我加宽一块板?”

舒漫摇头,“不小,能躺下我就行。”本来床支在这里,就占了房间空余一半的地方,再占她就不好意思了。

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你先睡的试下,要是小我现在就给你加块一块板,也不费事,这太小翻个身万一掉下来咋办。”

说完,不等舒漫说话,周鸿铭就出去了。

舒漫想了想,感觉周鸿铭说的有道理,关上门脱了鞋子躺了上去,小倒不小,就是睡觉的时候要注意些,不然容易掉下来。

“小不?”看到舒漫出来,周鸿铭问道。

舒漫摇头,“可以,不小。”

周鸿铭痞笑了下,你说不小就不小吧,反正也睡不了多久,得想办法尽快将人拐回家。

周鸿铭请了半天假,这会天还没黑,想上山砍柴,看着舒漫问,“我带你去山上玩,去不?”

“山上?”舒漫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这娘们胆子挺大啊,居然不怕。

“孙秀茹同志,你说舒漫同志是不是在跟周鸿铭同志处对象啊?”罗腊梅盯着两人的背影,扭头问孙秀茹。

孙秀茹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来,罗腊梅跟舒漫不对付,上次三个人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回来后,罗腊梅大哭了一场,之后,人变的很沉默。

这还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可孙秀茹不想背后说人是非。

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估计周鸿铭同志是个热心肠的人吧。”

说完,孙秀茹就进屋了,看了眼舒漫打的秀气的床,抿唇笑了笑。

“罗腊梅同志。”

罗腊梅看到成纵远从屋里出来,脸色一变,抬脚就朝屋里走,却被他叫住了。

成纵远三两步走到罗腊梅面前,低声说道,“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罗腊梅冷声说道,“还有什么可谈的,你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把我当妹妹。”

说完,罗腊梅推开成纵远朝屋里跑去。

刚进屋,眼泪就淌下来了,她忙伸手擦去。

孙秀茹当作没看到,拿着针线在补衣服。

罗腊梅看了眼孙秀茹,坐在炕沿边继续织毛衣。

李春芳吃了饭后拆了被子,正在院子里浆洗被面,看到舒漫和周鸿铭一起进了院子,脸色一变,正准备说话,接触到儿子警告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讪笑了下,“舒知青,你来了。”

“婶子,你洗衣服呢。”舒漫笑着说道。

李春芳点头,“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将被子都拆洗下。”

“走吧。”周鸿铭怕他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取了斧头就带着舒漫走了。

李春芳看着两人的背影,蹙眉蹙的皱纹都深了。

“舒漫同志,村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吗?”周鸿铭带着舒漫走到山脚下,抬头看了眼山上的松树问道。


周鸿铭是打算出门,他想去县里看看鸿辉那个臭小子,做为家里的老大,他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周鸿辉体检完,他再带他在县供销社买些东西,走的时候让他带上,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舒漫,当下改了主意。

朝她痞痞一笑,“不出门,我这不是吃了饭没事出来溜达消食嘛,你这是要出去?”

舒漫没有拆穿他,笑道,“是啊,我们去公社供销社买些东西,你要不要去呀?”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在那溜达都是溜达,那就一起呗。”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朝舒漫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成纵远脸黑成锅底,不想让周鸿铭跟着去,又有些怂,不敢当面反驳,只能跟在两人的身后朝公社走去。

罗腊梅看了眼成纵远,刚才还挺高兴的,这会怎么板着个脸。

“成纵远同志,你怎么了?”

成纵远回神,收敛脸上的怒气,恢复他平时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笑道,“我没事,你去供销社买什么?”

“我想买块香皂,再买盒蛤蜊油。”罗腊梅红着脸说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低,“你上次说我的手冻了就不好看了,我想着每天用香皂洗干净再涂上蛤蜊油,应该能好点。”

成纵远看着罗腊梅红的跟霞光一样的脸,勾唇笑了笑,他装作没明白罗腊梅另外的意思,点头,“嗯,这样应该就不会冻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爱护好自己的双手。”

罗腊梅的脸更红了,成纵远这是在关心她吗。

舒漫跟周鸿铭走在前面,没理后身后的成纵远跟罗腊梅,笑着问道,“周鸿铭同志,开荒还要多久啊?”

“怎么?受不了?”周鸿铭扭头看了眼舒漫白的跟富强面粉一样的脸,想捏,“再干个四五天吧,年底了,要交任务猪,家里劳力多的就会再多养一头猪,自家也要杀猪,年前能休息一段时间。”

说是休息,也不能完全的休息下来,一年到头,就趁着年前这段时间坎柴,最好把一年的柴都砍好,这样平时做饭时不会因为没柴火烧而木乱。

这些事舒漫自然是清楚的,上世都经历过,但这会还是装作惊喜的样子,“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周鸿铭斜睨了眼舒漫,城里来的女娃娃,不知道农村的苦啊,还以为下乡是旅游来了,等年后就要锄麦地里的草,锄个几遍就要割麦,等那时才是真正考验他们的时候。

这些,周鸿铭就不告诉舒漫了,免得吓坏了。

从桃园村走到公社,不到半个小时,说着话就到了。

舒漫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罗腊梅,见她脸红的不正常,狐疑的看了眼成纵远。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对罗腊梅做什么吧。

“舒漫同志,我们去供销社买东西吧。”罗腊梅见舒漫看她,忙说道。

舒漫摇头,“你先去,我要先去邮局买些信封跟邮票,呆会我去供销社找你。”

“行嘞。”罗腊梅说道,看了眼成纵远,抬脚朝供销社走去。

要不是周鸿铭这个碍眼的家伙在,成纵远自然是想跟着舒漫走的,想了想他还是跟着罗腊梅走了。

勾搭不上舒漫,勾搭上罗腊梅也是好的。

两边他都不放弃。

“这个人……眼神不正,以后你离他远点。”周鸿铭看着成纵远的背影对舒漫说道。

舒漫看了眼周鸿铭,心在滴血,这样的话,前世的他也对她说过。

可当时成纵远也没对她做什么,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关心她,两人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又分到同一家单位,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现在想来,成纵远在下乡的时候,没少勾搭别的女人,只是她没给他机会而已,因为当时她跟周鸿铭处对象。

“嗯,我知道,我们去邮局吧。”舒漫压下心里的痛苦,对周鸿铭说道。

周鸿铭点头,看了眼供销社的方向,心里思索,这些知青他得多盯着,可别弄出什么事才好。

舒漫买了五个信封,五张邮票,一叠信纸。

“给家里写信?”周鸿铭问道。

舒漫点头,“给我姑姑写。”

她倒想给她父母写,可也得知道他们的地址才行。

重活一世,她隐约有些明白父母工作的特殊性,按照上一世的情况来看,每月准时的汇款单,说明他们在这特殊的年代没遭受什么不公平的事。

只要他们安好就好,在哪里,做什么,甚至见与不见,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姑姑?

周鸿铭挑了挑眉,为何是给姑姑写,而不是给爹娘写?

难道她没爹娘了?

周鸿铭同情的看着舒漫,感觉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女知青,活的可真不容易,是个孤儿。

舒漫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些点心和饼干,还想买麦乳精却没找到。知青点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她每次只吃半碗,吊着一条命。

罗腊梅看着舒漫将饼干和点心塞进她背的书包里,眸子黯淡,她家庭条件不好,这些副食是吃不起的,要不是怕成纵远嫌弃她的手不好看,连蛤蜊油和香皂她也是舍不得买的。

一行人朝回走,舒漫想跟周鸿铭多说话,就走的很慢。

罗腊梅走的很绝望,她还想早点回去趁着天亮织会毛衣呢。

咬了咬下唇,她对成纵远说道,“成纵远同志,咱们先走吧,不等舒漫同志了,我回去还有事。”

成纵远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舒漫跟周鸿铭。

周鸿铭在给舒漫讲他以前在部队里的事,一个说的开心,一个听的更开心,两人不时的笑出声。

成纵远看的郁闷,罗腊梅的话刚合他心意,“行,咱们先走。”

路过舒漫身边的时候,本想给舒漫说一声,成纵远看了眼罗腊梅改了主意,直接越过她走了。

既然舒漫看到他找罗腊梅说话她就吃醋,那就让她继续吃醋吧,这样主动权才能在他手里。

舒漫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没看到罗腊梅,放在床头的毛衣还是走前摆放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会天都快黑了,她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