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细雨秋凉见缘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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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汁蓝莓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妤凤莘的女频言情小说《细雨秋凉见缘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爆汁蓝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失忆后,爱妻如命的凤莘一反常态,纳了一府的姬妾。中秋这晚,他与美人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没注意到刚从太医院回来的妻子。“本侯不妨告诉你们,失忆是假的,我只不过是想借此风流一番,等玩够了我还是会回到阿菱身边。”他沾沾自喜,可站在身后的江菱妤却身子一软。低头望了一眼手里耗尽心神才制成的药,江菱妤扯出一抹苦笑。原来失忆是装的,自己这么多天辛苦制药、这么多年深情付出,终究是错付了。......院子里一阵哄笑,左右美妾又给凤莘倒满了酒,恭维问道:“那爷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到那时会不会把奴家们抛弃?”立于廊前的江菱妤死死地盯着凤莘,却见他把酒一饮而尽、高声谈论:“玩了那么久也该收手了,半月后本侯就做回阿菱的好丈夫,继续跟她一生一世一双...

章节试读




意外失忆后,爱妻如命的凤莘一反常态,纳了一府的姬妾。

中秋这晚,他与美人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没注意到刚从太医院回来的妻子。

“本侯不妨告诉你们,失忆是假的,我只不过是想借此风流一番,等玩够了我还是会回到阿菱身边。”

他沾沾自喜,可站在身后的江菱妤却身子一软。

低头望了一眼手里耗尽心神才制成的药,江菱妤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失忆是装的,自己这么多天辛苦制药、这么多年深情付出,终究是错付了。

......

院子里一阵哄笑,左右美妾又给凤莘倒满了酒,恭维问道:

“那爷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到那时会不会把奴家们抛弃?”

立于廊前的江菱妤死死地盯着凤莘,却见他把酒一饮而尽、高声谈论:

“玩了那么久也该收手了,半月后本侯就做回阿菱的好丈夫,继续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莘又揽过美妾的纤纤细腰,调侃道:

“至于你们,要是哪个能争气怀上本侯的孩子,那我和阿菱自然会留她在府,做个妾室开枝散叶。”

姬妾们含笑欢呼,个个争着晚上侍寝,还有人问:

“侯爷和夫人好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个一男半女呢?”

凤莘挑眉,自豪道:“每次房事完我都会让阿菱喝避子汤,生孩子那么危险,我可不舍得让她怀。”

离他最近的美人娇声追问:“侯爷以前那么宠夫人,可现在又与我们混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夫人承受不住跑了?”

凤莘眸色一片乌黑,他又在美妾的红唇上落下了一吻。

“她能跑哪去?不过是一介女医,进我侯府当夫人已然是高攀了,就算她知道真相也离不开我。”

“你们就等着看,半月后本侯会设计恢复记忆,再跟阿菱好好道歉,届时她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话音落下,院子里即刻响起一片娇笑。

江菱妤满脸惨白,眼角滑下一滴泪。

她将手中的药瓶用力捏碎,无数细小碎片嵌入掌心,白嫩的手顿时变得血淋淋。

可她眸光却依旧一片死寂,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没管满地的药瓶碎片,江菱妤深吸了口气,挺起腰板义无反顾地往皇宫的方向走。

等到皇后娘娘有空召见时,江菱妤手上的伤已经将衣袖染红。

但她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向坐在上位的雍容贵妇俯首跪拜。

“臣太医院江菱妤,求皇后娘娘赐臣和离书,让臣能还回自由之身。”

皇后凤眸里闪过几分惊诧:“和离?你真的考虑好了?”

江菱妤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后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应允了。

她亲手为江菱妤书写了和离书,让贴身侍女送到面前:

“这份和离书,就当是你曾经助本宫产子的报答吧。”

江菱妤磕了一个响头:“谢皇后娘娘恩典。”

离开皇宫后,她走去了西街的中秋灯会。

当一对对夫妻提着灯笼从面前经过时,江菱妤不禁回忆起了和凤莘的往事。

七年前也是中秋佳节,她在此地救下了溺水窒息的凤莘。

救人仅是出于医者仁心,可凤莘醒来后却对江菱妤一见钟情,还以救命之恩为由,硬要对她以身相许。

才及笄的江菱妤哪懂情爱,想拒绝却被贪恋权势的父母一口应下。

顺从父母嫁给凤莘后,江菱妤无比担忧。

可凤莘温柔体贴、视她如命。

不仅安排她进了梦寐以求的太医院,还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的誓言。

江菱妤钟爱菊花,凤莘便亲手为她培育。

江家父母贫穷,凤莘便爱屋及乌替江父请官,赠江母钱财。

京城贵公子嘲讽江菱妤身份低微,凤莘就不顾往日情面与他们决裂。

凤莘的宠爱七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江菱妤渐渐被打动,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没想到誓言也有期限。

三个月前,凤莘外出公务意外砸伤了脑袋。

这一砸便把他砸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江菱妤。

为了帮他唤醒记忆,江菱妤每日奔波于太医院和民间医馆。

日日呕心沥血,只为了能够早点制出让他恢复记忆的药。

可现在药做好了,却发现这一切只是骗局。

微风吹起江菱妤的发梢,连带着心中的执念也一起吹走了。

回到侯府,江菱妤带着皇后亲赐的和离书去了凤莘房里。




禁足七日后,江菱妤身子消瘦了一大圈。

午后,她的院门突然被打开,仆人丢进来一套新衣裳,眼里再不复从前的恭敬:“侯爷吩咐您一同去游船,赶紧换好衣服跟奴才走吧。”

“我知道了。”

江菱妤上前面无表情地捡起衣服,没有和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计较。

离开在即,她本不愿出门,但身在侯府又不得不从。

跟随引路的仆人到达西湖游船后,江菱妤环顾着空荡荡的船舱,心中隐隐不安。

“不是说要和侯爷一起游船吗,他人呢?”

仆人一脸不耐烦:“侯爷正陪烟侍妾买首饰呢,你在这等等就是了,可别乱跑,不然待会侯爷找不到定会斥责你!”

撂下这句话,仆人便匆匆离开,连带着把船门也关上了。

江菱妤叹了口气,只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

旁边的花瓶绽放着丰满的西湖柳月,江菱妤不自觉间竟看痴了。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花色如此纯正的菊花。

第一次观赏的还是多年以前,凤莘亲手为她培育出来的那株。

正想着从前的往事,船门就被人打开了。

江菱妤想站起来,却发现身子一软,无力地往前倒下。

“阿菱。”来人稳稳当当地把江菱妤接在怀里:“你病了,我会替你好好医治的。”

“滚!”模糊看清面前男人的长相后,江菱妤眼里多了几分惊慌:“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身前的陌生男子一身青袍俊美无匹,眉心朱砂痣鲜艳夺目,就像是画中的谪仙人物。

面对江菱妤的挣扎与怒骂,他不仅不放手还抱紧了几分:“美人别费劲了,你是逃不掉的。”

身上使不出一点劲还开始脸红发热,江菱妤瞬间明白自己中了药。

她恨得双眼喷火:“你可知我是谁的夫人,赶紧放开!”

此时,烟儿推开船门,扬着高傲的头颅走了进来:“君怜赶紧办事,别同她废话了!”

吩咐完名为“君怜”的美男子后,烟儿又对江菱妤嘲讽道:“好好配合才不用吃那么多苦。”

“竟然是你的诡计!”

江菱妤攥紧拳头,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拼尽最后一口气冲上去扇了烟儿一巴掌:“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君怜,快抱住她!”烟儿脸上火辣辣地疼,但她不怒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船外数十米,凤莘正疾步如飞地往船上赶。

他到达时,正好看见怜君把满脸潮红的江菱妤抱在怀里。

而烟儿则跪坐在地板上,脸上的巴掌触目惊心。

“下人说得没错,你果然出来偷情了!”

震怒之下,凤莘拔出剑鞘往怜君左肩深深刺了进去,又一脚把江菱妤踹下了船:“不知羞耻的贱妇!”

“侯爷,是他们陷害我......我没有偷情!”

她在水里不停地扑腾求救,可凤莘愣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反而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烟儿:“烟儿你告诉本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菱妤,你长得也不算很美,怎么就惹得侯爷这么上心呢?”

凤莘走后,房里只剩烟儿一人。

她用长甲轻轻刮过江菱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来人,找郎中来随便给她看看,不用开药。”

“看完立马用软轿抬回她自己的院子。”

吩咐完一切后,烟儿勾起唇角。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江菱妤挑衅道。

“侯夫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过你最好病死在自己院里,不然我迟早会收拾你。”

“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腹中的孩儿!”

烟儿冷哼一声,待下人们把江菱妤扶进软轿抬走,她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等到凤莘下朝回来,看到的是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烟儿这是怎么了?”

凤莘肩膀微微颤抖,回来的路上还心心念念着江菱妤,可现在一看到烟儿,便转眼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没事。”烟儿拿起手帕遮住脸颊,眼里还含着泪。

本就娇媚的脸这一刻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来说!”凤莘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丫鬟。

“侯爷......”丫鬟跪地,惊慌道:“是夫人,夫人嫌弃侍妾请的郎中不好,所以就......”

“她真是放肆。”凤莘青筋暴起。

他起身离座,大步流星地走去江菱妤的院子。

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沉重的啪啪声。

卧房里的江菱妤虚弱地靠着床榻。

侯府里没有合适的药,是七樱带着侍女们翻遍医书才勉强把她唤醒。

七樱刚想放几片人参进江菱妤嘴里,就被突然闯进的凤莘吓了一跳。

“参见侯爷。”

侍女们俯首在地,无一不惧怕他狠戾的气息。

“江菱妤你好大的胆子,烟儿好心好意照顾你,你不但不领情还打她。”

凤莘捏起江菱妤的下巴,巨大的力度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侯爷,我病成这样如何打她?”

“当着本侯的面还敢不承认?”凤莘怒扇了她一巴掌,冷冷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使手段嫁进侯府的,但如今我爱的人是烟儿,她还怀了侯府的骨肉,你以后给我对她恭敬点!”

江菱妤重重地咳了几下,纤细的双手握成拳却难以发挥一丝实质的力量。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凤莘的手掰开。

“到底是谁使了什么手段,侯爷自己心里清楚。”

凤莘心头一紧,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本侯失忆了,哪里知道你这毒妇当初使了什么手段,但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动烟儿!”

“你们几个给本侯听着,江菱妤妒忌烟儿,妄图残害侯府骨肉,从今日起禁足在听雨阁!”

“来人,把她的掌家对牌收回,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放下狠话后,凤莘还抄起桌上的青玉花樽往地上一砸。

“你这善妒的妇人,实在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说完,他也不顾江菱妤的脸色有多难堪,就这样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她紧攥手心,强迫自己忽视凤莘旁边衣着暴露的姬妾。

“侯爷,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待你恢复记忆了再打开。”

“好啊,那本侯先多谢夫人了。”

凤莘漫不经心地接过和离书,又随意塞到书桌一角,戏谑挑眉道:

“夫人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是想留下来与烟儿一起侍奉本侯?”

凤莘口中的烟儿,此刻正趴在他肩头,满脸妩媚。

“夫人,要不今晚让奴家教教您,如何才能把侯爷伺候得更舒服?”她挑衅道。

江菱妤呼吸一滞,她微微用力握拳,咬唇挤出一句:

“不必了,我还没自轻自贱到要向妓女请教的地步。”

“江菱妤,你放肆!”

凤莘一拍桌案,青筋暴起。

“烟儿从前卖艺不卖身,她才不是什么妓女,本侯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立马给烟儿道歉!”

看到凤莘如此维护烟儿,江菱妤不禁心头一凉。

“侯爷,我是当家主母,你真的要让我给一名妾室道歉?”

凤莘眼眸森然,继续大言不惭道:

“主母又如何,在这侯府内宅,本侯喜欢谁,谁的面子就大!”

凤莘的话如刀子一般,狠狠戳进了江菱妤的心。

她捂着左胸,有些难受地大口喘气。

她知道凤莘是故意让她难堪、下不来台。

从假装失忆的第一天起,凤莘就不接受她这个妻子。

他每日都会当着下人的面,对她的身份冷嘲热讽,还说当初肯定是她死皮赖脸缠着自己才得以嫁入侯府。

当初江菱妤毫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

她只顾着心疼凤莘,想快些研制出恢复记忆的药给他。

而凤莘就是因为看破了这点,才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在他眼里,只要是失忆期间犯下的错,那都能求得江菱妤的原谅。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瞒天过海早就被江菱妤识破了。

“侯爷说得对,我道歉,是我口出狂言伤害了烟儿。”

她福身一拜,脸色因屈辱而变得惨白。

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拉下脸面道歉,凤莘墨瞳里闪过了几丝惊诧。

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抿唇道:“你既知错,那本侯也就不计较了。”

“多谢侯爷宽宏大量。”她又抬眸直视凤莘,轻启唇瓣道。

“我来还想告知侯爷一声,昭阳公主命我随她一起前往江南,半月后启程。”

凤莘眉头不经意间蹙起,沉声问道。

“为何要你去,何时回来?”

“太医院仅我一名女医,公主也是出于自身考虑才命我跟随,至于何时归来便要看公主的心意了。”

江菱妤没有告诉凤莘,其实她这一去,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跟昭阳公主出游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意图是,永远离开侯府、离开京城,让凤莘永远都找不到她!

“既是公主吩咐,那便去吧。”凤莘摆了摆手,语气里皆是不屑:“不过这次回来你要自请离开太医院。”

“这是为何?”

虽然江菱妤早就做好了请辞太医院的准备,但她还是想问凤莘要一个理由。

“你作为人妇,不想着怎么伺候丈夫、侍奉公婆,反而每日抛头露面,难道不觉得丢人吗?”凤莘鄙夷地笑了笑。

一旁的烟儿也捂嘴轻笑着:“夫人不愧出生在小门小户,连女子三从四德的道理都没学明白。”

江菱妤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脑海里迅速闪过从前凤莘对自己说,即便成婚了也会支持她继续行医救人的话。

可从前种种放到现在却显得十分可笑。

“好,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自去太医院请辞就是。”

她没有反驳,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都和离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争论。

现在能顺着凤莘就顺着,反正还有半月,江菱妤就能跟着昭阳公主的车驾一起离开京城了,再也不回来了。




烟儿扑在凤莘怀里小声抽泣,

“妾身今早做了补气血的糕点,本想送去给夫人,不料却撞见夫人被这个男人偷偷从后门接走。”

“妾身怕得很,当即就派人通知您,又一路跟了上去。”

“偷听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夫人见妾身有孕太过着急,便找了这位男人借精怀孕......”

看到凤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烟儿又继续火上浇油道。

“夫人还说,她是太医有办法伪造月份大小,妾身闯进来阻止,夫人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耗尽力气爬上船的江菱妤听到这些,顿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她狼狈地爬到凤莘脚边。

“侯爷别听烟儿的,是她陷害我,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凤莘把她踢开,眼里愠色渐浓。

他指着跪在旁边的君怜,“你来说”

“回禀侯爷,的确是这位夫人找草民借精受孕......”

君怜左肩的伤蹭蹭冒血,但他不敢喊疼,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这些都是夫人给的报酬。”

“你胡说!”江菱妤叫得撕心裂肺。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凤莘死死拽住。

即使烟儿和君怜的证词漏洞百出,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夫人带回侯府关禁闭!”

“禁闭”二字一出,江菱妤头顶如有惊雷闪过。

回忆起小时候被长辈关禁闭的阴影,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侯爷我求您,什么惩罚都行,别关我禁闭......”

江菱妤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双眼泪如雨下。

冷汗与泪水交集在一起,黏在江菱妤的脸上。

可凤莘不仅没心软,还抬脚又把她踢回了水里。

“让她在水里好好反省,快死了再捞回侯府关禁闭!”

交代完下人,凤莘便将烟儿拦腰抱起。

可回到侯府后,他又有些不忍。

“烟儿,阿菱是对我用情太深才会这样,你每日替我送水饭过去,等哪天她肯认错了本侯就放她出来。”

“是,妾身遵命。”

烟儿乖巧应下,可谁也没看见,她那长长睫毛下藏着的毒辣眼神。

傍晚,浑身湿漉的江菱妤被下人丢进了侯府的禁闭室。

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时不时传来猛兽的叫声。

通过声音,她能猜出这里至少有四种不同的猛兽,而装住它们的只是劣质的铁笼。

她蜷缩着身子躲在一角,只能默默祈祷会有人来救自己。

可一连六日,禁闭室的门都没有被打开。

江菱妤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扛了六日。

正当她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七樱匆匆走进来,拿被子裹着江菱妤瘦弱的身子。

“夫人,奴婢来晚了。”

看着江菱妤如今的惨状,七樱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晚。”她虚弱地挤出这两个字。

七樱擦了擦眼泪,把江菱妤背起来快步走出禁闭室,与等在偏门的昭阳公主会合。

“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清她的模样,昭阳公主心底一颤,立马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

“菱妤,本公主这就带你离开。”

“等等。”江菱妤声音微弱:“求公主帮我找一具女尸扔去禁闭室,再把里面的猛兽放出来。”

昭阳公主缓了几个呼吸后点头:“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做。”

“多谢公主。”

说完这句话,江菱妤再也无力支撑,沉沉地睡在了马车一角。

半个时辰后,她被昭阳公主转移到了出行江南的车驾。

皇室唯一的公主出行,仪仗队自然是无限风光。

几名带刀侍卫在前开路,就连下朝回府的凤莘也不得不靠边避让。

长长的仪仗队在凤莘面前经过,他有些疑惑,抓了最末尾的太监询问:“公主这是要去哪?”

“回侯爷,公主要下江南。”

凤莘目光掠过一丝惊讶。

他还记得半月之前,江菱妤说要陪昭阳公主一起前往江南。

可是,他明明还没把江菱妤放出禁闭室。

怎么公主不等她,就这样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