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甜茶老师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阿绾,你想干什么?”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谢行之:“……”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世子,你别怕。”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

章节试读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快来人啊!”

江绾整个身子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脑海里还有些不清楚,方才似乎是有人从背后把她推入水里了?

她回想着落水前的一幕。

她站在栏杆旁,看着不远处的凉亭里面,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说笑。

为首的陆景言面色嘲讽,漫不经心地同旁边的公子哥们调笑说道。

“商贾之女罢了,我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江绾闻言,如针刺的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袭来,心尖处酸涩疼痛得紧。

她想上前问问陆景言,突然一道莫名的力道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失控跌入了湖中。

她不擅长水性,在冬日落水,和送死什么区别?

有人要害她!

江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慢慢沉重了起来,似是有一股子力气,将她往湖底里拉下去。

这是溺水的前兆。

她的眼前愈发黑暗,意识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稀薄,就连挣扎的力道也慢慢变小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怕是活不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子,揽着她的身子,奋力地向上游去。

江绾下意识地依附着这副有力的身躯,她要活下去。

江绾被救上岸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

直到丫鬟冬雾赶了过来,将厚实的披风围在她身上,嗓音急切又慌乱,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围着的众人,面色冷然。

当时害她的人是从背后下的手,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

但此时众人看着她的眼中有奚落,有看好戏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江绾问冬雾,是谁救了自己?

冬雾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江绾回头,仅一眼就略显心惊。

救她的果然是个男子。不仅如此,还是个生得分外好看的男子。

长身玉立,披着一袭玄色披风,眉眼如墨山远黛,墨眸清冷如星子,低垂来看她的时候,仿佛高殿上的玉面菩萨,清冷又慈悲。

江绾的心漏了一拍,她抬起湿漉漉的杏眸,嗓音极轻地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谢行之看着她的眸色一愣,许是顾及在场人数众多,悦耳动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用。”

江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谢行之眉头皱了皱。

“姑娘,还是先去寻个大夫来看看。”

江绾闻言,杏眼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日后好报答。”

谢行之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口,旁边的人却窃窃私语起来。

“还报答,这是要以身相许吧?”

“可不是,这身子都给人摸透了,日后还嫁谁去?”

“咦,这瞧着像是陆家公子带来的姑娘?”

“这可是谢世子,陆公子算什么?”

……

江绾听着这些话,眉心紧蹙,她是真心想报答眼前的人,怎奈人心龌龊。

她正为难之际,突然那清冷嗓音再次响起,是低沉的,也是温和的。

“我是谢行之。”

原来是谢家四公子。

莫怪其他人会这么想了。

上京谢家,是世袭的国公府,这谢行之,还是陛下亲封的战神。

她曾听沈书白提过,这谢行之年少时,参加科举,在殿试的时候,因容色无双,从原本的状元被降为探花。

原因无他,因为探花需要长得好看。

别人家的孩子,中了探花,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到了谢行之这里,他被罚了跪了一个晚上的祠堂。

原因无他,只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当初江绾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同情了这谢家四公子一把。

想不到,如今这世道,还能如此的以貌取人,把原来才华横溢的状元郎,硬是降级成探花。

不过,这谢四也是争气,弃文从武,一路从小兵干到了护国大将军。

毕竟上了战场,可不管你生得好看不好看,靠拳头说话。

谢行之打了胜仗,但上京朝野动荡,内忧外患,陛下一时竟无人可用。

他看到谢行之,想起这世代忠良的谢家,便封了他为盛朝战神。

但眼下江绾看着谢行之,玄色衣诀飘飘,让人如逢春风,似锦缎缠绵袭来,他单是站在那里,便已是容色无双,长身玉立。

狭长的墨眸潋滟生光,只一眼就能勾人魂魄。

这探花,他不当谁当?

江绾看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谢行之轻咳一声,冷白的侧脸染上了隐晦的红晕。

他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前方来势汹汹的嗓音抢先一步。

“江绾,你在做什么?”

江绾抬眸,看到原本在花厅的陆景言,此刻正携着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赶来。

陆景言看向她的目光有鄙视,愤怒。

唯独没有关心。


谢行之弯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嗓音调侃地说道。

“不用谢。”

江绾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温软的脸颊瞬间面红透底。

谢行之看着少女站在一盏飞鹤灯下,窈窕的身段沾染着华光,风一拂,她裙角翻滚着,如平静的湖泊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潋滟动人。

谢行之目光炯炯,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眼眸。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明明人家还不认识他,他却生出了想和人家过一辈子的念头。

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只是,这江大人似乎对自家这个独女,宠爱得很,曾扬言绝不将女儿嫁给武将来着?

这一刻,谢行之突然有些懊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上战场,也不知道如今回头,继续当个探花还来不来得及?

谢行之有些失神,直到面前小姑娘清甜的嗓音淡淡响起,他才歉意地回过神来。

“你方才说什么?”

陛下告诉过他,这世间女子大多喜欢温柔的男子,说话嗓音要放轻,适当可以夹一下。

于是,谢行之此刻面对着江绾,刻意压低了嗓音。

江绾听着他低沉又缱绻的嗓音,先是一愣,想不到素来杀伐决断的谢四将军,私下里说话竟如此的……

江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说簪子我收到了,只是……”

谢行之弯唇,“可还喜欢?”

江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实地说道:“这簪子做工精巧,材质工艺皆是上等,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谢行之眸子染上缱绻的笑意:“喜欢就好,这是母亲交代的。”

江绾闻言,有些怔愣。

原来是谢家夫人交代的。

她就说嘛,这谢四将军怎么会突然给自己送簪子?

她看着谢行之清风霁月般的容颜,突然想起自己原先的想法,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劳烦世子替我谢过夫人。”

“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簪子如此名贵,我……”

谢行之打断她的话,嗓音善解人意道:“江姑娘是觉得平白收了母亲的簪子,过意不去?”

江绾点了点头,杏眸透着一丝乖软,坦诚说道。

“世子救了我,父亲才给谢家军送戎甲,没想到夫人竟给了这么重的回礼。”

谢行之俯睨着江绾,小姑娘垂眸,正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小手有些局促地搓着衣角。

谢行之望着她,目光温柔万千,嗓音低沉地说道。

“这亦是母亲的心意,送出去的东西,总归是不好收回来的,若江姑娘过意不去,不如帮我个忙,可好?”

江绾闻言,抬眸来看他,她本就生得好看,杏眼亮晶晶,一看就很乖。

谢行之突然有些好奇,外界都说江家姑娘善于经营,为人长袖善舞,酷似江大人,是做生意的奇才。

但他此刻看着江绾,少女目光澄澈透亮,一眼就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如此单纯的小姑娘,真能做得来生意么?

“世子?”

江绾见他迟迟没开口,以为是事情难办,试探地问道。

“可是事情太过于棘手?”

谢行之被她一问,清冷的容颜染上隐晦的红晕。

事情并不棘手,但让他说出自己是看人看呆了,这就比较棘手了。

他轻咳一声,“还好,事情并不棘手。”

他收敛了心神,温声道:“母亲近来总是失眠,我想到城外护国寺,替她求个平安符。但我没有求过,想麻烦姑娘一同前行。”

江绾愣住了,就这?

他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给母亲求个平安符。

江绾突然觉得,这谢家世子不仅人生得好看,还挺孝顺。

她颔首回道:“好,世子打算几时去?”

谢行之见她同意,弯唇说道:“江姑娘几时方便?”

江绾思考了一下,轻声说道:“求平安符在早晨比较合适,明日辰时可以吗?”

谢行之俯睨着她,似乎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江姑娘的。”

江绾刚好抬眸,触及到他的目光。

这谢行之似乎不知道自己生得有多好看,墨眸潋滟流转,殷红的薄唇染上了笑意,俯睨着她的时候。

竟让她生出了一种自己被他宠着的错觉?

江绾咬了咬唇,暗自告诫自己,莫要再胡思乱想。

当初陆景言也是如此,人家不过是闲暇之余逗弄她几句,她就当了真,还弄出这么多的笑话来。

想到这里,江绾深吸一口气,将原本缱绻的心意收了回去。

抬眸看向谢行之的时候,目光冷静自持,还带着些许客气。

谢行之:“……”

这江绾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他是不是嗓音夹得太过了?

他早就说过,这招行不通,跟个登徒子似的。

偏偏陛下还内涵他没见识。

你追过姑娘吗?

谢行之摇了摇头。

那你被姑娘追过吗?

谢行之再次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行之,这事你听我的。

追小姑娘,就得不要脸。

谢行之被盛帝哄得一愣一愣的,出来的时候才想起。

这傅弘深不也还没成婚,别说成婚,他宫里连个嫔妃都没有,还好意思教他?

谢行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

他眸光看到小姑娘站了起来,忍不住看着她,开口问道。

“江姑娘,可还有事?”

江绾愣了一下,“无事,我送世子出去。”

谢行之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如此,就辛苦江姑娘了。”

两人来到门口,谢行之实在没忍住,试探开口道。

“那我先回去了?”

江绾颔首,“世子慢走。”

旁边的云尘见状,叹了口气。

瞧他家世子这副愣头青的模样,就这还是战场上那个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么?

他敢打赌,若是这江姑娘抛出一根骨头,他家世子,立马就能摇起尾巴,跟江姑娘跑了。

就这,还先回去?

依他看,这世子根本不想走,他恨不得长住在悦已阁里。

世子,夫为妻纲啊!!!


“江姑娘来不了,必定是有要事。”

“我冒昧前来,只想看看姑娘是否安好?”

他轻声地说道:“我没关系的,今日之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云尘移开眼眸,不想去看自家主子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世子,你倒是立起来啊!

江绾看着他眉眼温和的模样,突然思绪有些复杂。

当初陆景言约她去爬山,她满怀希望去赴约,结果等了一天,也没等来人。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绾看着浑身湿透的谢行之,嗓音极轻地说道。

“怎么会没关系呢?”

“那么大的雨,你一定等得很失望吧?”

谢行之俯睨着她,“是有些冷,但你不是给了我这个吗?”

谢行之端起手里的姜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温柔万千。

“有这个,就够了。”

这是江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谢行之,他漆黑的眼眸潋滟流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身上的衣服湿透,隐约可以看到衣服下的线条。

江绾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好在下人来通报,热水备好了。

谢行之没再耽搁,去梳洗更衣了。

饶是自己留他下来的,但此刻江绾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和谢行之不过是见了三次面。

如今,这人都留在自己家里沐浴。

也亏得江家是不拘小节的商人,若是寻常的人家,以谢家世子在上京的名气和声望,还不得赖上他。

江绾觉得,这谢小世子虽说打架打得好,但于人情世故,却是不大通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这谢行之入世够久,就当知道,这民间有种骗术,叫碰瓷。

他这和自己也不熟,竟这么信任自己?

江绾叹了口气,算了。

谢行之无论如何,都和自己没关系。

她如今已经退了和陆景言的婚事,以她对母亲的了解,估计接下来相亲宴,是少不了的了。

江绾有些头疼,母亲哪里都好,就是放心不下她的终身大事,一直想替她寻个好的夫君。

但江绾发现,这好的夫君可太难找了,比做生意还难。

谢行之出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正手托着粉腮,有些苦恼的样子。

她本就生得温软好看,如今美目染上了愁思,更是勾人。

谢行之眸色暗了暗,刚走上前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江绾说道。

“世子换好衣物了?可舒服些了?”

江绾从小在南方长大,嗓音里带着南方水乡姑娘家的温软甜糯,软软的嗓音似是长了钩子一般,听得人心尖晃悠悠的。

谢行之突然觉得,这陆景言真是个睁眼瞎。

但他又觉得庆幸,若非他有眼无珠,自己又怎么能有机会?

谢行之想得正出神,突然听到少女甜软的嗓音再次响起。

“这时辰不早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天黑了,夜路难行。”

谢行之愣住了,她这是在赶他走?

他身后的云尘同样一脸不敢置信,这世间还有姑娘看不上他家主子的?

谢行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眸说道。

“姑娘说得是。”

不知为何,许是刚沐浴完。

他原本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些许雾气,看着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江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可是盛朝的战神,谁敢给他委屈受?

江绾送他来到了门口,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

“世子,且慢。”

谢行之眸色一亮,桃花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绾垂眸,心虚开口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同世子道歉。”

“我之所以没有及时赴约,是因为我找到了春日宴上推我下水的人。”

谢行之眸底的笑意一寸寸退去,肃杀之意慢慢浮现了出来,嗓音低沉道。

“是谁?”

“是柳御史家的夫人。”

江绾本来不想拉谢行之下水的。

但她觉得,柳家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她素来就不是个能以德报怨的。

再者,自己落水之后,谢行之为了救自己,名声亦受损……

慢着!

江绾突然想起,谢家家风清正,当年这谢行之不过是因为长得好看,从状元郎被降为探花,就被罚跪了一夜祠堂。

那这次呢?

江绾想到这里,语气有些歉意地说道:“落水一事,是我连累了世子,不知道世子可曾因此受罚?”

谢行之哽住了。

这怎么说呢?

受罚,这是不可能的事。

谢行之素来不近女色,家中其他三个哥哥都成家立业了,也有了孩子。

唯独他,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虽于朝堂上表现出色,但在谢父眼里,他有什么可得意的,连妻子都没有。

后来,这谢父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消息,知晓自家这个混不吝儿子竟然干出了英雄救美的事来?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他问过了谢行之的小厮,再次确认救人的,确是他那个不成气的儿子。

给他激动的!

连夜在谢家祠堂磕了好几个响头,和列祖列宗唠嗑了一夜。

次日,非逼着他对人家姑娘负责,就差没敲锣打鼓地上门提亲了。

还好,谢行之告诉他。

这姑娘家脸皮薄,让他别捣乱,他自有盘算。

知子莫若父,这谢父一听这话,就晓得自己儿子,对人家小姑娘的想法,绝对不清白。

给他激动得,当天晚上又跪了一夜。

江绾见他沉默,以为自己真连累谢行之受了罚,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说道。

“这次是我连累了世子,要不改日,我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也好同谢大人解释一下。”

江绾怕谢行之误会,生怕他以为自己是想借机攀附他,于是主动说道。

“世子放心,我没有其他目的。”

“母亲这几日已经在为我议亲,相信很快就会定下来,不会影响世子的。”

谢行之原本的笑意哽住,嗓音沉了下来,不确定地问道?

“你方才说,你在议亲?”

江绾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是的,等这几日过去,我……”

谢行之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嗓音低沉清冽:“明日辰时,我来接江姑娘。”

江绾:“啊?”

谢行之:“不是要替我解释一二?”

江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只是她没想到,这谢行之真要她去?

这谢行之难道听不出来,她方才只是在客套一下的吗?

沈书白说过,这谢家人骨子里最看重礼数,这落水一事,是她连累了谢行之,也不知道他父亲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她?


温梨闻言,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谢止:“你当真如此讨厌我?”

谢止似乎愣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说过,娶你并非我本意。”

“是你一意孤行,才造成如今相看两生厌的情形。”

温梨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她辗转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次日,谢行之来拜托她,请她陪江绾说说话。

温梨心里正苦闷,于是便答应了谢行之,到小厨房做了桂花糕,主动来到江绾院子里。

江绾听着温梨的话,突然替她有些可惜。

她本是上京御史的孙女,才华横溢,生得也娇媚可爱。

善刺绣,还会做饭。

如此出色的姑娘,本可得遇良人,幸福一生。

可她偏偏遇到了谢止。

谢止不愿意被束缚,谢家却偏偏逼他娶了温梨。

激发了谢止的反抗,他便将这怒气都撒在了温梨身上。

哪怕温梨对他言听计从,温婉大度。

可他依旧不开心。

江绾叹了口气,握着温梨的手,坚定地告诉她。

“温梨,你没错。”

“你喜欢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他以后,你对他百般上心,有你,是他的福气。”

江绾继续说道:“他不晓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温梨,你是上京出色的贵女,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得?”

“爱人先爱己,与其摇尾乞怜男人的怜爱,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温梨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爱我,我亦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江绾坚定地说道:“如何不能?养花,看书,弹琴,刺绣,你能做的事多了去。”

“不必卑微地屈膝,爱你的人自然会弯腰来爱你。”

江绾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伤口发脓之际,需得以刀剔除,过程虽然艰难,但总好过一辈子痛苦不堪。”

温梨闻言,沉默了良久。

再次抬起眸的时候,鹿眸不复来时的苦闷,清澈了不少。

“绾绾,你说得对。”

“过往是我一叶障目,如今我知晓该怎么做了。”

“日后,我还可以来寻你玩么?”

谢行之中午就递了请假条,傅弘深一看,差点没气坏。

好家伙。

他这全年无休地苦干。

这谢行之倒好,这婚假才休息多久,又要请假?

傅弘深看着假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差点没把老血都喷出来。

这请假的理由,简直是荒唐至极。

要回家陪夫人吃饭。

傅弘深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说道。

“夫妻间的情趣,陛下孤家寡人的,懂得什么?”

“陛下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寻个皇后了。”

傅弘深面色沉了下来:“要你管。”

谢行之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这不是担心,陛下孤家寡人的,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傅弘深将手里的兔毛暖炉砸了过去,没忍住破口骂道。

“滚出去,滚出去!”

狗东西!

有夫人了不起啊!

谢行之屈膝,眉眼染笑:“谢陛下批准。”

谢行之下值的时候,路过一品居,给江绾打包了店里的招牌名菜,八宝鸭。

江绾看到谢行之回来,先是一愣。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是还要当值?”

谢行之将八宝鸭递给冬雾,屏退了下人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又在暖炉前站了一会儿,待身上的寒气褪去。

方才靠近小姑娘,嗓音低沉地说道。

“下午无甚要事,陛下让我回家了。”

江绾语气很是高兴:“还能如此么?我从前看父亲,都是要当值一整天,晚上才能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