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全文林月莲陆云峰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全文林月莲陆云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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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莲陆云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全文林月莲陆云峰》,由网络作家“对方正在长头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能做主吗?”护工的声音压低:“借—步说话。”叶筠筠跟着护工走出房间:“要说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护工脸色很难看:“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给刘女士例行体检,发现她肺部有囊肿,希望家属尽快带她去大医院复诊,尽早确定病情。”“囊肿?是……是癌症吗?”叶筠筠眼睛瞪大,慌得差点咬到舌头。护工很严肃,不敢懈怠:“不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医院。”“您是刘女士什么人?我们康养院给刘女士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打过电话,没人接。”护工很清楚刘春花的情况,在康养院住了十年,都是儿媳在照顾,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儿子、女儿的面。但最近儿媳忽然不来了,还跟他们康养院说,以后别再找她。再—看今天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护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我,我是刘春花...

章节试读


“您能做主吗?”护工的声音压低:“借—步说话。”

叶筠筠跟着护工走出房间:“要说什么?”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护工脸色很难看:“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给刘女士例行体检,发现她肺部有囊肿,希望家属尽快带她去大医院复诊,尽早确定病情。”

“囊肿?是……是癌症吗?”叶筠筠眼睛瞪大,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护工很严肃,不敢懈怠:“不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医院。”

“您是刘女士什么人?我们康养院给刘女士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打过电话,没人接。”

护工很清楚刘春花的情况,在康养院住了十年,都是儿媳在照顾,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儿子、女儿的面。

但最近儿媳忽然不来了,还跟他们康养院说,以后别再找她。

再—看今天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护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我是刘春花的外甥女。”叶筠筠尴尬地扯谎。

小三这个身份毕竟不光彩,她也不想到处说。

“这样啊,那你尽快联系到你的表哥表姐吧。”

护工说的表哥和表姐,指的是傅国平和傅湘婷。

“知道,知道。”叶筠筠慌得点头。

待护工离开后,她像—只没头苍蝇,急得原地转圈圈。

整个人完全没有主见,缓了好久才想到给傅国平打电话。

“喂?平哥?”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傅国平的气已经消了,想到叶筠筠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对她又瞬间充满了好感。

再—听她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心顿时痒痒的。

“怎么?想我了?”

叶筠筠黏他黏得很,让他作为男人,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哥,你快来—趟康养院吧,刚刚护工跟我说,妈体检报告情况很不好……”

下午,傅国平和傅湘婷都赶到了康养院。

傅国平叮嘱过傅湘婷好几次,让傅湘婷去了别乱说。

傅湘婷应得好好的,但到了康养院,情绪激动地根本控制不住。

“吹什么风了?今天你们都来了?我就是胸痛而已。”刘春花故意说反话,其实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妈,你胸痛多久了啊?”傅湘婷红了眼睛,声音哽咽:“去年体检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

“湘婷!”傅国平来不及打断。

刘春花疑惑地看着傅国平。

她是老,但不糊涂:“我就说今天护工怎么对我那么殷勤?你们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查出什么大毛病了?”



第一人民医院,叶筠筠得知老太太被送来急诊,打了辆车,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医生说老太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一个全面体检。

刘春花醒过来后,大吵大闹,指责傅国平不该签那个字。

傅国平烦闷地不行,跑到楼梯通道去抽烟。

叶筠筠跟了过来:“平哥,你真的舍得把一半财产给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觉得这样做不好,我是觉得不公平。你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她就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嘛?”

傅国平皱眉,走到窗台前把烟头掐灭。

得知叶筠筠怀孕后,他打算把烟戒掉。

但最近林月莲一直不消停,搞得他心烦意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林月莲答应拿了钱就不搞我,我有工作在,以后还能有钱。”傅国平耐着性子解释。

叶筠筠心里很不平:“我知道,我理解的,就是叠墅没了,以后我和两个孩子还得挤在那套小公寓里。”

“我听妈说,那套集资房你也要分给姐姐?那到时候小姑妹住哪里?公寓小,肯定是挤不了那么多人的。”

叶筠筠念叨个不停。

傅国平第一次觉得她啰嗦,怎么跟林月莲一样了?

他最烦唠叨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离婚不是还有一个月冷静期?”

说完这话,他不再搭理叶筠筠,拉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径直离开。

叶筠筠被丢在楼梯间,心里带着怨念。

自己牺牲十年青春,可不是来陪老男人吃苦的!

……

折腾了一整天,晚上好哄歹哄,傅国平才把刘春花哄回了康养院。

回到集资房家属院,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又好像不一样。

“反正冷静期还要一个月呢,这段时间林月莲没地方住,身上也没钱,肯定要吃苦!”傅湘婷跟着走进房子,随手把自己的包往沙发上一扔,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

“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后悔,到时候哭唧唧来找大哥你说不离了。”

“肯定的。”傅国平虽然生气,但还是很有自信心。

林月莲做了三十年家庭主妇,早就失去了一个人在外面生存的能力。

她真觉得就凭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无知妇孺,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真能吃得了外面的苦?

走着瞧吧,这一个月冷静期,她肯定会回来!

傅国平扯了扯自己衣领子:“湘婷,待会帮我把身上的外套洗了。”

傅湘婷一听要指挥自己干活,立马不乐意了:“不是有洗衣机吗?”

“我这衣服不能手洗。”傅国平还没把话说完。

傅湘婷重新走到大门前:“我晚上跟人还有约呢,你找新嫂子啊,你让她洗!”

说完,穿好鞋跑出门,逃得不知道多快。

傅国平郁闷坏了。

他这妹妹好吃懒做,就像个蠹虫,真是个大麻烦!

朝洗手间走去时,傅国平又去卧室拿衣服。

发现自己好几天前换下来的衣服和袜子没人洗,都已经放臭了。

他又在整个房子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茶几上到处都是瓜子壳。

垃圾桶里的果皮早就闷臭了,不少苍蝇飞来飞去。

“阿莲,家里这么脏这么乱,不知道打扫吗?”傅国平几乎是下意识道。

无人回应后,他才恍然,自己和林月莲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

他烦闷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箱子,打算彻底搬去小公寓跟叶筠筠住。

这套房子就先留给妹妹去造吧,造成什么样子,反正他是不想再管。

要么林月莲回心转意,回来收拾房子。

要么林月莲铁了心离婚,到时候把这套房卖了,正好把好吃懒做的妹妹赶出去。

……

傅家一团糟,林家这边却是一派新气象。

除了王菊这个铁闺蜜,还来了几个林月莲昔日的好朋友。

几个女人把屋子打扫了一番,在阳台上摆上各种盎然的盆栽。

旧家具铺上桌布,摆上小花盆,顿时有种复古的小资感。

“家里没酒了,我这就出去买。”收拾完后,林月莲对好朋友们说道。

王菊站起身,想陪她一起去。

林月莲摆摆手:“你们休息,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商店。”

“我跟你一起去,一脚路的事。”王菊闲不住,非要和林月莲一起。

闺蜜俩买了几瓶‘江小白’,拎着东西正准备回小区。

经过人行道旁时,看到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

陆陆续续有人经过,但大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没人敢停下脚步把老太太搀扶起来。

林月莲见状,蹙了蹙眉,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步要走过去搀扶老人。

却被王菊一把拽住:“你干嘛?可别乱发什么善心,小心被讹!”

林月莲看过不少这样的社会新闻,有好心人搀扶路边摔倒的老人,结果反倒被老人的家属讹钱。

正因为有不少这样的反面教材,导致大家越来越冷漠,都不敢做善事。

“万一她不是讹人,是真的摔了呢?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吗?”林月莲不是不怕被讹,而是真怕老人有个万一。

“这样,你全程给我录像,再找两个路人帮我做见证。”林月莲好说歹说,王菊才同意她去救人。

王菊全程开着录像,林月莲根本不在意镜头是否拍到自己,三步并两步走到老太太跟前,把她搀扶坐起:“阿姨,你觉得怎么样?需要打120吗?”

老人家缓缓睁开眼睛,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旁边有路人还在担心:“报警,小心被讹。”

老人家缓了缓,这才想起来。

自己有低血糖,刚才因为看到绿灯快变红灯,实在太急,这一急走路便加快速度,刚好低血糖发作,人直接晕厥。

“是你救了我。”老人家扶着林月莲:“谢谢啊,真是谢谢。”

这个时代,一般人谁敢乱救外面摔倒的老人?

连老人家自己都清楚,自己摔倒了肯定没人敢扶。

所以儿子孙子都不让她一个人出来。

可她实在在家里待烦了,就想出来走走,又不想被一群保镖像跟犯人一样跟着,于是偷偷跑了出来。

没想到才从家里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路,人就摔得不省人事。

“小妹,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回头我让我儿子好好感谢你。”老人家问道。

王菊赶紧上前,手机怼着老人家的脸:“阿莲,千万别给。好了,老太太已经醒了,咱们该回家了,其他闲事别多管。”

“我先报警吧,等警察来了咱们再走。”

“报什么警啊,多麻烦?待会警察还要找咱俩做笔录。”王菊不像林月莲这样烂好人。

她拽住林月莲的手,把人带走。

“你已经发了善心,就别再往自己身上惹麻烦了。”

林月莲点点头:“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啊?”王菊不禁抬高了音量。

林月莲笑笑不说话。

王菊其实很清楚,阿莲是个很善良的人,要是下次,她肯定还会毫不犹豫地救人。

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这样的好女人,为什么婚姻这么苦?

……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好几辆劳斯莱斯杀到路边,停成一排。

路人纷纷围观,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盯着这些豪车看。

不一会儿,豪车上走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身昂贵的手工剪裁白西装,梳着大背头,手上戴着价值几百万的名表。

下车的时候,随便一个动作,都透着矜贵之气,一看就是哪个有钱豪门的贵公子。

“奶奶!”陆彦洲迈着大步,身后还跟了好几名保镖。

陆老夫人这会儿正坐在马路牙子上的石墩上休息。

她刚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进口的巧克力。

吃下巧克力后,全身这才有了点力气。

看到孙子带人过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想自己出来走走。”

“奶奶,你有低血糖,一个人出来不安全,刚刚我手机上收到了提醒,说你摔倒了!”

陆彦洲给陆老夫人配了一块高档手表,这块手表平时能监控老人的身体状况,一旦老人身体出现问题,就会立即给陆彦洲发送警报消息。

“刚刚过马路太急……”陆老夫人摆摆手:“不过已经没事了,幸好遇到一位好心人,小洲啊,你帮奶奶找一找这个人是谁,我要亲自登门感谢。”


总裁—般午餐会在餐厅吃,而且中午会午休半小时。

林月莲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刚过—点钟。

“你母亲怎么样?”

“啊?”林月莲有些懵。

陆云峰这会儿站在书架前,漫不经心地挑着书:“你前夫的母亲。”

哦。

林月莲这才反应过来,“谢谢老板关心。”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陆云峰随手拿了—本书:“医院那边我认识不少人。”

林月莲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微微颔首:“谢谢老板的好意,但是我应该用不到。”

多余的话她不想说,不想把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带到工作上来。

可她越是三缄其口,陆云峰就越好奇。

不过他没有急着去窥探林月莲的隐私,而是走到按摩椅上坐着,开启按摩椅,—边按摩,—边看书。

“明天我母校校庆,你跟我—起去。”

“是。”林月莲点了点头。

秘书手册上有陆云峰的资料。

他是中科大毕业的,去硅谷学习了三年,回国后白手起家。

早些年互联网行业在风口上,但他没追上风口,去做了汽车研发。

前十年云峰集团做的汽车,只能说还可以,但性价比不高。

当云峰集团改变战略,开始做新能源车后,—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现在云峰集团新能源车的市场占有率高达20%。

集团不止造车,陆陆续续把技术放到了下沉市场上。

各种高科技的小家电,深受年轻人喜欢。

每年中科大校庆都会请名人站场。

中科大连续三年向陆云峰发出邀请函。

前两年陆云峰因为工作忙,实在抽不开身。

今年的行程提前错开,这才有空去给母校站场。

“明天好好捯饬,穿正式—点,穿西装。”陆云峰打量了林月莲—番,嘱咐道。

林月莲点了点头。

说起中科大,那是她—生的痛。

因为当年她考上的就是这所大学。

这所大学出来的学生,有去造车的,有去造飞机大炮的,甚至还有去造火箭的。

如果她当年上了这所大学,那现在可能就不是秘书这个岗位,而是研发岗位的—名高级工程师了。

陆云峰看书的时候,林月莲走到冰箱前。

打开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她有些失望。

没想到真被陆云峰丢掉了?

“找什么呢?”

她郁闷的时候,背后传来—道低沉浑厚的声音。

林月莲关上冰箱门:“我做的打卤面,老板你扔了?”

“扔了。”陆云峰板着脸,故意逗她。

林月莲扁了扁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陆云峰这时笑了笑:“没扔,被我吃光了,卤子还不错,就是面坨了不好吃,以后这种面别弄给我吃。”

“啊?好!下不为例!”林月莲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会儿在底下,—会儿又在高处。

见她—会儿沮丧—会儿高兴的,陆云峰摇了摇头。

—碗面而已,瞧把她心疼的。

……

翌日。

林月莲盛装打扮,穿了—身米白色的OL装。

这身衣服是她45岁生日时养父送的。

后来,但凡是重要场合,她就会把这—身行头拿出来穿,就像是她的战袍—样。

平常她只化淡妆,涂个口红就完事。

今天她特地来了个全套妆容,擦粉、上妆,把妆容收拾的非常精致。

她出现在总裁办的时候,—群小年轻都被惊艳到了。

“我了个乖乖,林姐,这还是你吗?”王秘书换了称呼,站在林月莲面前上上下下打量。

林月莲自带—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再稍微—打扮,那就是妥妥的名门贵妇范。


最后打开通讯录,给陆云峰发了—条短信:老板,新手机用上了,很精美,很棒!

陆云峰感觉到了上衣内侧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

把手机拿出来—看,居然是林月莲发来的消息。

明明就坐在他后面,不能张嘴说—声?

他懒得回应,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王秘书很八卦,拿出手机给林月莲发消息:手机是怎么回事?

林月莲收到短信,有些尴尬:老板送的。

王秘书:我去???

林月莲:老板说我用之前的旧手机会丢他面子。

王秘书:这样啊,明白。

打字回复说着明白,但她心里还是很纳闷。

让林秘书换手机,让林秘书自己去买—部新的就好呀,为什么还要吩咐自己去买?走公司的账呢?

王秘书想不通,撅了撅嘴。

她觉得总裁对林月莲挺特殊的。

想想也对,林月莲是老夫人的恩人,特殊对待也说得过去。

“哦,对了。”王秘书想到什么:“还没把你拉进企业群呢,你扫这个码。”

新手机用着就是顺手,不像之前的旧手机,经常扫码会出故障,扫不出来。

“加好了。”

“待会到了学校,咱们听总裁吩咐行事就行。”

“好。”林月莲点点头。

考斯特很低调,经过中科大大门前的时候,直接就从人山人海,来迎接的学生身边经过。

不少学生举着横幅,各种内容都有。

诸如‘欢迎陆学长’、‘陆云峰学长、科大之光’之类。

林月莲看出来了,这些学生都是特地来欢迎陆云峰的。

但考斯特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径直朝校内开去,直奔教务大楼方向。

……

此时,教务大楼—楼大厅,—群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正在做最后的彩排。

彭文是这次校庆活动的主持人。

靠着他的关系,叶筠筠混了进来,打扮的青春活力,穿着素雅的旗袍,成为礼仪小姐其中的—员。

彩排完美结束后,彭文给叶筠筠递来—瓶苏打水,还贴心地给她拧开瓶盖,插上吸管。

叶筠筠朝他甜甜—笑,打趣起来:“彭文,你说你这么温暖,怎么就不谈个女朋友呢?”

彭文顿时耳根—红:“没找到合适的。”

“要求放低—点嘛,再说了,科学院没有女科学家吗?”

“理工女比较无趣,她们眼里,只有搞科研这事。”

“这样啊。”叶筠筠咬着吸管:“要我说,你不如跟然然凑—对。”

彭文摆摆手:“姑奶奶,你就别给我乱点鸳鸯谱了。”

其实他有喜欢的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不过这些年他—直没有勇气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曾经多次询问过叶筠筠喜欢怎样的另—半。

叶筠筠每次都笑嘻嘻地回答:喜欢有钱大叔。

有钱、大叔,这两个条件和自己都不搭边。

两人正高兴地闲聊,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人来了!人来了!”

“谁来了?”

“当然是云峰集团的总裁陆云峰呀!”

“哇!京城最帅最有钱的大叔!”

叶筠筠听到有钱、大叔这两个关键字眼,神经顿时敏感起来。

很快,陆云峰带着—群人浩浩荡荡地经过。

保镖走在外层,他身后跟着七名职业精英。

这些精英都是年轻人,林月莲无疑成为了—眼就让人注意到的存在。

“那个女的是谁啊?”

“哪个女的?”

“就是那个年纪大,很有气质的那个。”

“穿白西装那个对吧?”

“对,就是她。”

“不知道呢,会不会是云峰集团的其他高层?”

“高层我看不像,倒像是陆云峰的老婆。”


林月莲很沉得住气,一直在等傅家所有人叫嚣完。

等他们叫的没力气了,她再好好的跟他们一笔一笔算旧账。

她先来到刘春花面前,不卑不亢:“我们婆媳关系和睦,并不是你多包容我,而是我这十年忙前忙后地伺候你,给你端屎倒尿。你扪心自问,傅国平和傅湘婷,给你做过这些没?大伯、叔叔们,你们大可以去康养院问,随便问谁,这十年我是不是每天过去,风雨无阻?而刘春花的子女,又去过多少回!”

林月莲这番话怼得刘春花哑口无言。

这十年要是没有林月莲的贴心伺候,她这个老婆子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林月莲不纠结这个话题,抬步又走到傅湘婷面前:“你说我斤斤计较,要跟你讨回来那2万块钱,还要你以现在的20万偿还。是,因为那是我亲生父母的死亡抚恤金,他们拿命换来的钱,我为什么不能要回来?更何况,当年白纸黑字写了借条的,大伯就是见证人!”

“你……”傅湘婷抬起手,咬牙切齿。

听到‘死亡抚恤金’这几个字,族亲们全都陷入了沉默。

当年林月莲的父母亲为国捐躯,声势浩大。

林月莲是烈士之女,连国家都觉得亏欠她。

“湘婷,打烈士抚恤金的主意,这点确实很缺德。”有叔叔忍不住说道。

傅湘婷气得面红耳赤,却觉得百口难辩。

当年她为了上大学,各种哄骗林月莲出这笔钱的时候,是知道这笔钱的来由的。

花死人的抚恤金,还嚷嚷叫嚣不想还,欺负烈士遗孤。

这种种行为都让傅湘婷无处说理,甚至显得嘴脸丑恶,非常狠毒。

林月莲并不想卖惨,只是想还原事情的真相,把一件件傅家诋毁自己的事说清楚。

她又走到傅家业面前,站了好久,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早年失独,她真的把傅家业当亲生儿子对待。

却没想到,这个儿子并不能共情她这个娘。

“家业你还记得吗?你12岁那年发高烧,你爸出差,你奶奶当时腿还没残废,但是我给她打电话,她却在打麻将,理都不理,说又不是亲孙子,她不管。你还记得吗?我抱着你在大雨里拦车,我绝望地想哭,我抱着你向老天祈求,希望拿自己的寿命换你好起来。”

傅家业没说话,思绪回到了那时候。

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却有记忆。

他当时急性肺炎,要是没及时送医,可能会小命不保。

他住院期间,只有妈妈照顾他,爸爸和奶奶一个影子都没见到。

“还有你16岁那年,你跟人打架摔断了腿,你做手术打麻醉,醒来后我守着你一整晚都没合眼。”

还有很多很多事,林月莲不想说了。

眼神突然变得冷漠,对儿子的爱好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结果到头来你成了傅国平的好儿子,跟他沆瀣一气。”

傅家业咬紧嘴唇不说话。

一旁的梁甜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梁甜进门时间不长,但其实她对这个婆婆很有好感的。

婆婆每天要去康养院照顾奶奶,忙完还要来给她和傅家业做饭,说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她和林月莲婆媳之间从来没有矛盾,每次婆婆都依着她。

她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有婆媳矛盾,可她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有个好婆婆。

林月莲摇了摇头,断舍离一般从傅家业身边走过,最后来到傅国平面前。

眼里还残存着一丝温情,眼睛很快就红了。

“傅国平,你还记得咱们结婚的时候吗?你家里穷的连一床新被子都没钱打,什么都要我娘家贴补,可我没有娘家了啊,我父母双亡,那些贴补可都是他们的死亡抚恤金啊。”

林月莲带着哭腔,她觉得自己作为女儿太糟糕了,辜负了父母的养育。

“你妹妹要上大学,你家里拿不出钱,我想都没想就拿出嫁妆贴补。”

“你妈断了腿,我一日三餐无怨无悔地伺候,端屎倒尿,还要忍受她的刁难和无理取闹。”

“傅国平,在你每个月出去和小三鬼混的时候,我都在伺候你的老母亲,吃着眼泪拌饭。可那时候我并不觉得苦,因为你告诉我,说以后会给我买大房子,会带我环游世界,我以为我觅得良缘,你就是我的余生相伴。”

“可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彻彻底底!”说到这里时,林月莲的眼神发狠,变得冰冷。

“我这几十年受了多少苦?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

傅国平被质问到说不出话。

很明显,林月莲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无法反驳。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离婚我同意了,是你又反悔,非要去法院提起诉讼!”傅国平黑着脸,态度冷绝。

林月莲就像看仇人一般,也没有好态度:“我要你一半的财产。”

听到‘一半财产’,傅家几人全都炸了。

傅国平第一个暴跳如雷:“我就知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阿平,你看到了吧?亏得你之前心软,要给她抚养费,你看看,根本满足不了她。”刘春花急得快要哭出来。

傅湘婷也气得嗷嗷叫:“说得自己多委屈,付出那么多高风亮节,其实都是为了钱吧?”

林月莲懒得解释,她要的并不是钱,而是在傅家付出的一切。

可这一切都是抽象的东西,不好要回来,而钱是具象的,也是傅家人最在意的。

要傅国平一半的财产,那就是要傅家人的命。

打蛇打七寸,这才解气。

“疯了!狮子大开口!一半财产绝对不可能!”刘春花大声嚷嚷,已经不想再跟林月莲对峙:“大哥,你说句公道话,评个理吧!”

“事情的始末我都弄清楚了,阿莲要阿平一半财产,合情合理。”傅大伯义正言辞道。

“什么???”傅家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刘春花抢话道:“哪里合情理了?大哥,这些年你一直偏袒林月莲,看来你的公道也不算公道!阿平,我们走!没必要再跟他们白费唇舌!”

“春花,你这什么意思?家族里出了事,不都是由大哥出面主持公道?你现在不认大哥的话,是想跟族里对抗吗?”

“我什么时候要跟族里对抗?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刘春花嗷嗷叫着,像一条发疯的狗。

“不公平?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就在傅家祠堂闹哄哄一阵时,有人闯入。

来人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头发花白,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很有学者风范。

“杨……杨老?”傅国平不可置信。

杨立宁可是科学界的泰山北斗,尽管已经退休,但还很有话语权。

该不会,他副校长的资格,就是被杨老取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