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憧何春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由网络作家“葛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春柔,起床没有?昨天跟你说的事,你们家商量得怎样了?“刘支书说了,如果你们同意,葛憧打他孙子的事就算了,医药费他也自己出,另外葛憧还能在大队小学继续读书。”葛憧思绪正杂乱时,屋外突然响起了王媒婆的声音。听到王媒婆的声音,葛憧突然一个激灵,总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重生了。不但重生了,还重生在他终身意难平的日子——1983年3月20日。在前几天的中午,葛憧被同学刘小明也就是刘支书大孙子欺负,他推了对方一把,对方往后倒下时,左手杵在一块石头上,造成骨折。刘小明妈妈是民办教师,又教他们班,看到儿子左手骨折,当即将葛憧开除。同时,还要葛憧赔四十块医药费。葛家一贫如洗,一家五口吃了上顿愁下顿,哪去找四十块钱赔偿刘家。葛憧无法上学也是大事,葛...
“何春柔,起床没有?昨天跟你说的事,你们家商量得怎样了?
“刘支书说了,如果你们同意,葛憧打他孙子的事就算了,医药费他也自己出,另外葛憧还能在大队小学继续读书。”
葛憧思绪正杂乱时,屋外突然响起了王媒婆的声音。
听到王媒婆的声音,葛憧突然一个激灵,总算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重生了。
不但重生了,还重生在他终身意难平的日子——
1983年3月20日。
在前几天的中午,葛憧被同学刘小明也就是刘支书大孙子欺负,他推了对方一把,对方往后倒下时,左手杵在一块石头上,造成骨折。
刘小明妈妈是民办教师,又教他们班,看到儿子左手骨折,当即将葛憧开除。
同时,还要葛憧赔四十块医药费。
葛家一贫如洗,一家五口吃了上顿愁下顿,哪去找四十块钱赔偿刘家。
葛憧无法上学也是大事,葛憧是葛家唯一男丁,想摆脱贫穷现状,葛家可是指望他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以此来改变葛家在村中最底层地位。
就在葛家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际,支书刘百田让大队出名的王媒婆到葛家来说媒,想让葛家大女儿葛柳菲嫁给他小儿子。
刘百田小儿子叫刘自立,好逸恶劳,死不成器,另外还有传闻说他搞了他大伯家堂嫂,名声极臭,二十七八了一直娶不上媳妇。
葛景度和何春柔其实不忍心让大女儿嫁给刘自立这个二流子,没立即答应王媒婆。
当然,他们也没拒绝,给的说法是两个大人还得与葛柳菲商量这事。
葛家没立即答应与刘家的婚事,令刘百田恼羞成怒,当即在村子里四下活动,命村子里所有人都不得借钱给葛家,欲要挟葛家就范。
在上一世,走投无路的葛家只得牺牲大女儿,在3月20号这天,王媒婆再次来问话时,答应了这门亲事。
葛憧是又去读书了,却苦了他姐姐。
葛柳菲嫁给刘自立后,田里地里庄稼全靠她,一个不顺心还要挨打。
后来,刘自立去赌,输钱了没钱给,竟答应对方来睡自己的老婆。
葛柳菲不堪受辱,跳水自尽,留下两个孤苦的孩子。
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六岁,小的是女儿才三岁。
除了姐姐,妹妹葛舒菲也很苦。
家里为了让葛憧读书,葛舒菲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学,十五岁不到就跟村里人去了南方一家五金厂打工。
他读高中和大学的钱全是葛舒菲挣的,全是她的血汗钱。
葛憧大学毕业那年,葛舒菲因加班太晚造成神思恍惚,整个右手被机器切掉。
厂里仅仅赔了她三万七。
没了右手,葛舒菲只得嫁给一个大她十多岁的老实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虽说葛憧参加工作后,特别是当县农委主任后,给了葛舒菲不少帮助,但于她灰暗的人生,弥补得了什么呢?
现在,既然重生了,既然老天给了一次机会,那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里答应王媒婆,应下与刘家的这门亲事。
想到这儿时,葛憧赶紧开门,冲睡在门口的大黄狗下了命令:“旺财,撵她走!”
“汪——”原本因为是熟人,旺财没打算咬,但接到小主人命令后,情况就不同了,旺财叫一声后就扑了过去。
“妈耶,狗——”王媒婆一声尖叫,转身就捡了块石头,笨手笨脚打向旺财。
王媒婆身高一米五几,腿粗得像水桶,腰粗得像木缸。
一米五几的王媒婆有一百九十多斤,她的胖在整个巴北乡都有名,村里老人说她是猪老壳肉吃多了。
在巴北乡一带,给人做媒还有个别称叫吃猪老壳,也就是给别人说媒成功后,男方会给媒人送上一个猪老壳作为谢礼。
王媒婆媒做得多,能说会道,附近几个村子,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女由她牵线搭桥,每年要吃上二三十个猪老壳。
所以,说她猪老壳肉吃多了,也有一定道理。
王媒婆笨手笨脚的一石头自然打不中旺财,它身子一个侧滑就躲开了石头,继续朝王媒婆扑去。
“何春柔,快呀,狗——”王媒婆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时,旺财已经扑到,咬住了王媒婆的裤腿。
“嘶——”地一声,裤腿就给撕破了。
旺财极通人性,葛憧是命令撵她走,所以它才咬裤腿,如果是命令咬她,王媒婆肯定得掉块肉。
“旺财!你个死狗子,老子打死你!”也就在此时,正在做早饭的何春柔已赶出来,吼旺财的同时抓起一根木棍向旺财打去。
旺财只得弃了王媒婆,躲开打来的棍子后,赶紧逃走。
刚逃出两三丈遇到走过来的葛憧,旺财才停下来,得意地摇着尾巴。
“做得好!”葛憧摸了摸狗头,给了旺财一个赞扬。
旺财的尾巴摇得更欢。
“王姐,关于你说的这门亲事,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
“我们不同意!”不待妈妈把话讲完,葛憧大声抢过话来。
“葛憧,你小子说什么呢?王姐,你别听他的,他是乱说的!”
“这是自然,我肯定听你们大人的意见!”王媒婆看了眼葛憧后,不在意地笑笑。
“我绝不让姐姐嫁给那个二流子!”葛憧态度坚决。
“我们家还不是你当家作主!昨晚我和你爸还有你姐已经商量好,我们都同意!”何春柔继续呵斥。
“什么商量好?什么同意?全都是你和爸作主,姐姐一句话都没说!”
“你个死崽子!我和你爸同意这门亲事还不是为了你吗?谁叫你在学校要去和刘小明打架?”
“什么我要去和刘小明打架?是他无故欺负我,我推了他一下而已!”
“滚一边去!大人的事不要你瞎掺合,滚!”
“妈,我郑重告诉你们,这学我不上了,绝不能让姐嫁给那个二流子!”
“你给我滚!”何春柔挥起手中赶旺财的那根棍子,朝葛憧打来。
葛憧没再和妈妈争辩,匆匆进屋去,将书本一股脑丢进了灶膛。
“哥,你咋把书烧了?”正在灶膛烧火的葛舒菲睁大双眼,吃惊地问。
“来,这书包给你用!”葛憧没回答妹妹的问话,顺手将书包递给妹妹。
“哥,这书包给我?真的?”
葛舒菲背的那个书包还是以前葛柳菲用过后,葛憧又用了一段时间。
葛憧上四年级后,课本多了起来,那书包有点小,就买了个大些的,旧的这个书包让葛舒菲用。
那个书包小不说,已经补好几次了,布料都要朽了,要不是葛舒菲上放学是抱而不是背,早就报废了。
在心里,她早就在羡慕哥哥的书包,又新又大又结实。
葛舒菲接过书包,小手伸进书包一掏,还有笔、三角板、圆规啥的。
“哥,书包里还有你的学习用具呢!”
“全给你了!”
葛憧回应妹妹后,望着燃烧的书本,望着冒出的黑烟,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重活一世,还读什么书?
上一世,倾一家之力去读书,倾家荡产去读书,后来分到县农委工作,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头来在双规前夕却迫不得已选择了自杀。
这一世,绝对不会用姐姐的幸福换自己读书的机会。
这一世,一定让妹妹好好读书,让她上大学。
“王姐,你先回去吧!等下他爸回来后,我们再商量一下给你答复,唉,王姐,让你看笑话了!”
屋外传来何春柔的声音。
“行,我先回去,你们商量好后,决定下来后,需要我说这个媒,我再去回复刘支书!
“不过,你们要清楚,如果不同意,你们在村里是借不到钱的,赔不起医药费,后果是很严重的!”
“王姐,我晓得!王姐,你慢走!”
送走王媒婆后,何春柔返回灶屋,骂道:“葛憧,你发啥子疯?”
“妈,我没发疯,我只是说的实话而已,姐姐绝不能嫁给刘家那个二流子!”
“去喊你爸爸他们回来吃早饭!这件事,只能我们大人商量!”
葛憧没再回话,边往外走边在心里说,如果你知道我将课本都烧了,就会晓得我态度的坚决!
在山角处叫应两人后,葛憧并没急着回家,而是在山角处等他们。
葛景度走前边,葛柳菲走后边,两人相差二十来米。
葛憧让过他爸爸后,等来了姐姐才一起往家走。
“姐,如果爸妈再商量要你嫁给刘自立时,你千万别答应!”
“别答应?”葛柳菲苦苦一笑,“爸妈决定了的事,我能反对吗?再说,我不答应,哪去找四十块钱赔别人?还有,你不读书了?”
葛柳菲说完不满地望了眼弟弟,心说,还不是你惹出的这摊子事。
“姐,我已决定不去读书了!”
“你不去读书了?”葛柳菲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昨晚家里商量时,这家伙一个劲地强调,要爸妈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他回学校读书。
“我真的不去读书了,我已将书本丢灶膛烧了,书包给了妹妹。”葛憧声音十分平静,平静得远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你将书本都烧了?将书包都给了妹妹?这怎么成!你……?”葛柳菲心中震惊的同时,仿佛觉得弟弟有些陌生。
“姐,我不去上学了,现在已经包产到户,只要勤奋,只要有头脑,我们家就会好起来。”
“唉……”葛柳菲心中五味杂陈,昨晚,弟弟一再强调要读书,她心里其实挺难过的。
可此时,弟弟说不去上学了,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的同时,又生起另一种难过。
葛憧走在姐姐身后,望着姐姐高挑的身材,心中再次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阻止姐姐嫁给刘自立那个二流子。
午饭后,葛憧和何娟走路到王昌河家,随后葛憧就用自行车载着她去到巴北。
“买辆自行车还是好,快多了!”到巴北后,何娟感叹道。
“那是肯定的!你们家也早该买辆自行车,三台村到厚山通了公路,你们那儿其实比我们旺坡村条件更好。”
“我们家这两年情况并不好,跟我大伯二伯家相比,落后了一大截,没有多余的钱买车,这一次,好在有你,个多月捕猎赚了不少,我家总算翻了下身子!”
“到时,等你服装店开起来后,你家的情况定会蒸蒸日上,远远超过你大伯和二伯家,成为三台村首富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一切得全靠你!很多事都得麻烦你!”
“也没什么,到南方去进服装,顺带而已,我近段时间也要去南方,青春书屋得新进一批新书了!”
葛憧把自行车锁在补鞋子的刘老头摊位后,就带着何娟在巴北场镇走走停停,看街道两边是否有空着的店铺。
说是街道,其实就是一段公路两边集中建了些房子而已。公路是省道,从宇山县那边出来,连接巴丁县城后又连接着另一个山区县城——丰山县。
省道南北走向,宇山县最北,丰山县最南。
巴北场镇长约一千五百米,楼房大都集中在公路里边靠山一方,公路外边就是北谷水。公路外边如果有较宽地势,也会建些房子。但较宽地势不多,所建楼房自然也不多。
乡政办公楼在场镇北边,巴北民中在场镇南边。民中离公路有百多米,建在一座小山峦半山腰。
场镇很小,只有千常住人口,但场镇面对的还有巴北十七个村的六万多人口。巴北场镇有供销社,有收购门市,有酒厂,有卫生院。也有一些陆陆续续新开的商店、餐馆、旅店。
场镇上的人口在缓慢增长。
场镇的生意现在主要集中在北边,北边是巴北老场镇。
巴北场镇的情况何娟不熟,一边观看街道情况,葛憧一边给她介绍。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巴北场镇其实一直都没多少变化,只在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那些年里,繁荣过一阵子,富裕了一批人。
上一世的葛憧是在巴北民中上的初中,对这个小镇十分熟悉,虽说九十年代他已离开巴北,但每年都会回来,对这里的情况依旧了解。
八十年代的巴北民中,只有六间教室,每个年级两个班,九十年代中期,才每个年级增加两个班。
那时候巴北民中教学质量十分低,大部分教师从村校或巴北小学调上来,水平有限。
葛憧在巴北上学的三年里,每届毕业,都只有一人考上巴丁中学高中,中专和丁师一个都没有。
中专都知道,是中等专业学校,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考上中专就等于拿到了铁饭碗。
初中毕业考中专难度最高。
丁师是巴丁县县办的教师学校,初中毕业考上后,读三年,毕业后包分配,一般都是分到本县乡村小学当老师。
葛憧在巴北民中毕业后的第二年,巴北民中终于培养出了两个中专生和一个丁师生。
但可惜的是,他们的名字都改了。复读生中考时分数比应届毕业生高,所以不少复读生便找了关系,跟一些差生或已经辍学学生换名字,把自己变成应届毕业生。
上一世的葛憧,接触到不少在巴北民中毕业后有工作的同学或校友,他们的名字大都不是原来的名字,造假之多可见一斑。
再就是那些年里,风气由前些年笑娼不笑贫逐渐转变成笑贫不笑娼。
葛憧在巴北民中那三年所知道的女生中,后为在南方做鸡的不下十人。虽然是做鸡,但也不愁嫁,有的嫁了有钱的老头,有的回乡来兜里有金,照样紧俏。
葛憧望了眼学校那边,又想起了上一世读书时的一段往事。
那时葛憧上初一,班上有个同学叫陈明东,家在场镇上。陈明东个子大,有时喜欢欺负别人。有天中午上课前,葛憧去上厕所。
葛憧从梯子下去时,陈明东从梯子上来,错过身时,他无故将葛憧揍了两拳。
他揍后就跑,葛憧奈不何他只能开骂。
他正骂时,让走上来的教导主任秦东成听到了,他立即批评葛憧,说他不该骂脏话。
葛憧问:“他打我就该吗?”
“他打你我没看到,但你骂脏话我听到了!”
秦东成还说葛憧不该顶嘴,罚他站了一节课。
后来葛憧才知道,陈明东是秦东成的亲戚。
就是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秦东成,竟然在葛憧上初二时,像坐火箭一般直接调进了巴丁县里工作,后来官还不小。
秦东成在巴丁县把持实权近二十年。
葛憧当上县农委主任后,就因为有这个记忆,一直不靠近秦东成。
后来,葛憧落入他们设下的圈套,不得不替人背锅以保下妻儿老小,最后选择自杀。
现在重来一世,虽说只想做个干干净净的农民,但前世的一些事也得洗一洗。
他知道秦东成的靠山是他读丁师时的老师黄进强。
现在是千山专区干部,后来又高升。
千山专区管辖巴丁、宇山、丰山、千山四个山区小县。
葛憧平静下心情,带着何娟继续寻找,看街道两旁哪有合适的门市。
“葛憧,你看这家店铺,位置、门前环境都很不错!”
“这位置是不错,但你思考下,为何这么好的位置却没开店?”
何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这位置在公路外边,房子虽说建在石山上,但石头裂开了很大几条缝,平常年份,那房子可能没事,但碰到五十年一遇或百年一遇的洪水,那房子就有冲毁的可能!”
葛憧记得,那几间房子在87年时,被北谷河一场洪水冲得干干净净。那场洪水,有的人说五十年一遇,有的又说他活七十多岁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水。
虽然看得起这个位置,但听葛憧的话后,何娟只得放手。
两人继续往前,快到南边街尾时,葛憧停在了一排新楼房前,其间有一个铺子店门很大,也还是空着的,店门关着,门上写着“本铺出租”四个字。
见葛憧盯着这家店铺看,何娟心里顿了顿,心想,你该不是要我租这一间吧,这么偏僻?
“孟老师……”葛憧有些激动,但立即想到,这一世里,此时的孟君压根不认识自己,激动个屁呀!赶紧压住声音里的感情色彩——“也来书屋看看吗?”
“嗯,见这里开了家书屋,有书出租,就进来看看,都有些什么书呢?”
孟君对葛憧认识他并不意外,他好歹是学校老师,认识他不是很正常吗?
“这书屋是你开的?你这么小应该还在读书吧!”
“不是我开的,是我姐,我暂时来帮帮她。”
“哦,原来如此。”孟君态度温和,接着又问:“有些什么书?”
“有武侠小说,有言情小说,也有不少名著,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飘》、《悲惨世界》、《鲁滨逊漂流记》;我国的有《呐喊》、《彷徨》,有《第二次握手》等。”
“好,我来看看!”
孟君走进书屋时,恰葛柳菲从里边出来。
当孟君看到葛柳菲时,眼睛突然明亮,一丝惊讶从内心深处往神情上扩散——
他明显愣了愣,察觉失态了,才赶紧转过身来问葛憧:“这就是你姐吗?真漂亮!”
“是我姐。”葛憧抬起头来,看了眼葛柳菲。
葛柳菲因孟君的一声赞美脸上泛起红晕,因为羞涩,她竟然低了低眼睛,溢出一丝羞羞答答的味儿。
“这是……”葛憧两世为人,对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这样的词是很有体验的。
罢啦罢啦!不是要为葛柳菲找个在县城有工作的人吗?就你了!
葛憧也不犹疑,当即决定促成姐姐和孟君,他孟君只要不落到洪娅姿手里,便会活出个好鸟样。
如果是跟自己姐姐结婚,保证他是人中龙凤。
“孟老师——”
葛憧轻轻喊了声,但孟君明显思想不在线。
“孟老师——”葛憧声量大了些。
“嗯,嗯——”孟君回过脸来,看向葛憧,恍然自失。
“孟老师,你妹妹孟珠在这里上初中吧?”
“嗯,是的,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晓得她的名字,是这样的,我因为要回家去,我回去后就只有我姐一个人在这,肯定忙不过来,我想请你妹妹放学后可以来这里帮帮忙,当然,作业什么的可以带来这里做。
“晚上,也可以来这里睡,给我姐做个伴。
“当然,我们会开工钱,每月二十怎么样?”
“每月二十?能开这么多?”
孟君心中一个激灵,心想,该不是打我妹妹主意了吧!
不过,他心中一声轻哼,心说,我也在打你姐的主意呢!
“每月二十,真帮得到的话,也不多。”
“行,我这就去学校,喊她过来。说实话,我家条件有些差,她就是在为学费生活费发愁。”
孟君话没说完,人已走出店去。
十多分钟后,孟君后面跟着个一米六上下的姑娘。
很瘦,明显缺营养,眼睛很大,眼神闪躲,流露出乡下姑娘特有的胆怯。
她身上穿的比她哥身上差远了,裤子屁股后面已经补过两次。
“我刚才问过我妹妹了,她同意来这里帮忙,就看你们如不如意?”
“愿意就留下吧!姐,你带她去买两套衣服吧,在这里帮忙得穿好些,形象很重要!唉,还是我去吧,我会骑车,比你快!”
“买衣服?我——我没钱……”孟珠手指捏着衣角,心情急促,神情羞愧。
“知道你没钱,走吧!孟老师,你就在店里等会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嗯,好!好!”孟君应着,心里却想,你带我妹妹出去,我也盯着你姐的!
葛憧开了自行车,孟珠坐在后面,一直很不安。
“孟珠,你别紧张,其实,在去年时,我家比你家穷多了!”葛憧接着就给她讲了自己一家在去年三月时的遭遇。
随着葛憧讲完,孟珠已没先前那么紧张了,还主动跟葛憧说话。
“你们龚老师心肠那么毒吗?”
“是的呢,比蛇蝎还毒!”
“你说你才十三岁?”
“嗯,刚满不久。”
“你比我还小一点,却比我高,男孩比女孩就是要肯长一些!”
“也许吧,但你明显是差营养,你哥在搞啥,饭都不让你吃饱吗?”
“不怪我哥,是我家太穷了,爸妈多病,哥哥的钱要省出来给他们拿药,哥哥也是捉襟见肘,无计可施。”
“嗯,一切会好起来的!”
两人话夹子打开后,很快就到了百货商场。
葛憧带孟珠选了两套中等价位的服装,总的花了四十多。
因为她瘦,葛憧建议她买了两条宽松休闲裤,一条灰色,一条黑色。
上衣则选了一件白色短袖衫,一件黄色长袖衫。
孟珠手上提着衣服,心里“怦怦”直跳,这像极了乡下订亲时,男青年带女青年上街,给女方买衣服……
坐上葛憧车后座后,孟珠的心还跳得紧,但又有些释然,似乎想通了什么。
回到青春书屋后,葛柳菲赶紧带孟珠去厕所将两套衣服洗一洗,边洗边告诫孟珠,新买的衣服要洗了才能穿。
洗了衣服出来,葛柳菲和孟珠已像亲姐妹一般。
葛柳菲对孟珠好,是因为葛憧请她来帮忙的同时又带她去买衣服,她弄不清葛憧是啥意思,因为姐弟俩在这件事上没任何勾通。
她以为葛憧喜欢这姑娘。
这姑娘虽说营养不良,但模样身材却是不差。
再就是,葛柳菲心中对她哥哥产生了那么丝感觉。
从这两个方面,她都会爱屋及乌。
孟珠对葛柳菲好是因为孟君交待过,叫她好好表现,帮帮他和青春书屋的老板娘……
当天下午放学后,孟珠就将她女生寝室的东西搬来了青春书屋。
她搬过来时,葛柳菲已炒好菜正待她。
菜不是很丰富,但也不差。
一盘辣椒炒瘦肉,一盘炒青菜,一盘油酥花生米,一砵番茄鸡蛋汤。
吃的时候,葛柳菲用汤瓢给孟珠舀了不少瘦肉,搞得孟珠都怀疑她是把自己当弟媳看待了。
不过,内心又宽松,如果她弟弟真看上了自己,也行,反正这辈子要嫁人,这个葛憧还不错。
她怎样想的,葛柳菲和葛憧自然不知道,葛憧是想撮合自己的姐姐和孟君,再顺带帮帮他家的人,对孟珠没有任何想法。
葛憧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会给孟君和孟珠带来哪些改变,但至少比他们以前的道路要宽广许多吧!
如果孟君真的与葛柳菲结婚,至少可保证他的长篇小说手稿不会被烧掉。
还可以保证孟珠不会因为贫困上不了学。
葛憧和何娟回到家时,何春柔正在洗萝卜,她正在做咸菜——萝卜条。
何春柔洗萝卜时,葛景度还在田里挖。
做萝卜条的萝卜并不是大白萝卜,是本地自留的种子。这种萝卜产量不高,细长条。长的有半尺左右,粗的直径一寸上下。
这种萝卜做咸菜比大白萝卜口感好很多。
把萝卜洗干净后,用刀切条,切成四至六条不等。当然是大的切六条,小的切成四条。萝卜头要留上一点不能切开,方便晾晒。
“姑姑,做咸菜了吗?”
何娟进院时见何春柔洗这么多萝卜,便问道。
“是的呢,做点萝卜条,我家葛憧最喜欢吃萝卜条了!前些天忙,一直还没做,你家做好了没有?”
“我家做好了,上个星期做的,我爸和我哥喜欢吃萝卜条,特别是我爸,喜欢用萝卜条下酒。我们家做了一大坛,把我和妈累死了!”
“我今年也准备多做点,柳菲到县城去了,到时得给她送一小坛,她也是从小就喜欢吃萝卜条。”
何娟也没闲着,让葛憧找把菜刀来后,就帮忙切。毕竟在家做过,做起来十分熟练。
何春柔洗,洗好后也来切条。
葛憧把她们切好的萝卜条拿到屋旁的桃树下,将萝卜一个一个挂在枝丫上。
桃树矮,枝丫多,冬天叶子落完后,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晾晒萝卜条十分方便。
如果不下雨,晚上不用收。待三到四天九成干时,就收回家,放到大盆里,撒上盐,用手揉搓。揉搓到萝卜条变得十分柔软时,才算可以。
揉得好,做出来的萝卜条吃起来才柔软香脆,嚼起来才有韧劲。
盐不能放太多,太多了咸,吃不出萝卜的香甜味。太淡了也不行,太淡的没味不说,也不能存放多久。
放盐揉搓萝卜时,要边揉搓边尝盐味。
萝卜条揉搓好后,放进簸箕铺开,然后放在屋内晾一天左右,待水气散去,拌入姜丝和辣椒面后,直接装入菜坛。
揉搓好盐后的萝卜条,是不能放到外面太阳晒的,如果太阳晒了,吃起来有股太阳味,口感差些。
何春柔的咸菜技术全来自于她的母亲黄贝秋,黄贝秋也是三台村有名的咸菜能手。
除了萝卜干,何春柔还跟她母亲学会了做豆豉、麦酱、豆瓣、渣辣子、盐青菜。
做盐青菜和萝卜条的工序差不多,也是将青菜整兜砍回来,洗干净后,整兜挂在树枝上晾晒。待九成干后收回来揉盐,放在簸箕里散水气。
水气干后几兜青菜捆成一个小把,整整齐齐装进坛子。盐青菜就成了。
盐青菜吃的时候要切细,一般用来炒腊肥肉,或蒸扣肉,吃的时候没萝卜条方便。
萝卜条从坛里抓起来,就可以直接吃。
何春柔每年的萝卜条比盐青菜要多两倍,但到年底时,盐青菜还有,萝卜条却早就吃完了。
今年,家中条件变好,葛柳菲去了县城,多个地方吃,何春柔自然要多做萝卜条。
前些天时,葛景度已去巴北新买了两个菜坛回来,专门装萝卜条。
葛憧去捕猎期间,葛景度已在房子左侧搭了两间简易棚子,用来堆放杂物。
在房子右侧也重新建了两间偏屋,偏屋比正屋矮些,一间做厨房,另一间专门放咸菜坛。
家里咸菜坛有十几个,要放半边屋。最大的自然是酸菜坛,两尺多高,坛肚子直径也有两尺多。
泡菜坛里泡有酸萝卜,酸辣椒、酸蒜头以及紫苏。
泡菜坛里最多的是酸辣椒,紫苏泡在坛子里主要是酸盐水颜色好看,红红的。
这些所有咸菜都不放任何防腐剂,每一样都是天然的。
杂物有地方堆放,灶屋改到偏屋后,原来的六间正屋就全腾了出来。除堂屋外,余下五间都可以做卧室,葛柳菲从县城回来后,就不用和葛舒菲挤一起,各自有了单独的房间。
屋内地面也重新用石灰和黄泥巴平整过。
外面看,葛家似乎没变,跟以前一样,但里面却完全不同了。
每架木床上的用品也焕然一新,被单棉絮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又黑又旧。
近段时间来,葛景度又砍了些松树干起来,待有时间后将六间正屋的茅草换成瓦。
他原计划是,把这里拆了,重新建火砖房,建小洋楼,但葛憧不同意,他说把里面装修一番,坐土砖屋比坐洋楼好。
土砖不吸热,夏天时,土砖比火砖房凉快多了。
既然葛憧反对,葛景度就得听葛憧的,把建小洋楼的梦想放下。
葛景度把最后一挑萝卜挑回来时,葛舒菲已放学归来。因为是星期五,家庭作业可以明后天做,她将书包放下就过来帮葛憧挂萝卜条。
她刚跑过来片刻,屋前二十多米山口,葛柳菲又冒出头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孟君。
“你们已走到见双方家长这一步了吗?”葛憧看着山口走来的两人,心里暗想。
“姐姐回来了!”葛憧提醒葛舒菲。
“姐姐回来了?在哪?”
“下边山口。”葛憧回答时,葛舒菲已转过头去看。
“姐姐——”葛舒菲大声喊,挥起小手,“妈,姐姐回来了!”
“柳菲回来了?”何春柔听到葛舒菲叫声后,走到院子门口。
何娟跟在她后边,手里还拿着菜刀和一根萝卜。
“妈——”葛柳菲喊,脸上泛起红晕,有丝幸福,又有丝羞涩。
“阿姨——”孟君听见葛柳菲喊妈,自然知道是谁,赶紧喊。
“嗯!嗯!快进屋里坐!”何春柔赶紧回应,将手里的萝卜递给何娟,然后接过孟君手里的东西,在前领路。领孟君进院子进屋去。
“娟妹子!”葛柳菲向何娟笑了笑,喊她,喊后对孟君介绍道:“这是我表妹,何娟!”
“表妹好!”孟君赶紧笑着招呼。
“你好!”何娟回应后,往后退了一步,让葛柳菲和孟君进院子。
“姐姐!”葛舒菲已跑过来,抱住葛柳菲手臂,一阵撒娇。
“孟老师!”葛憧也走了过来,同孟君招呼。
“葛憧!”孟君回应,急忙伸手,与葛憧握手。
“妈,爸呢?”葛柳菲问何春柔。
“你爸刚挑萝卜回来,我叫他去地里挖点蒜苗,分葱,晚上吃,顺便还撇些青菜。”
何春柔正说时,葛景度已提着竹篮子回来。竹篮子里放着两兜大白菜和一大捆窝麻菜,手里拿着一大把蒜苗和分葱。
“爸——”葛柳菲赶紧喊,喊后又给孟君介绍,“这是我爸爸!”
“叔叔好!”孟君赶紧近前一步,想伸手来握,但葛景度双手不空,只得停住。
“你好!你好!快进屋里坐!”葛景度满脸堆笑。
孟君进屋去后,何娟反身继续去切萝卜,葛舒菲继续去桃树挂萝卜。
葛憧因为与孟君熟,就坐在堂屋陪他。
葛柳菲与何春柔去了灶屋,葛景度按照何春柔吩咐,杀公鸡去了。
“大哥哥,你写得这么好吗?”吴沐璇睁大双眼。
“侄儿,你咋就不读书了呢?要是给不起学费的话,你去读,吴叔给你出学费!”吴白先前有些不服气,但此时,已经升起了爱财之心。
如果这孩子是因为家里穷而辍学,那真是老天不公。
“吴叔,读书有什么好?点都不自由!再说,我家并不差读书那点学费!”
吴白心中有些痛,良久后才问:“你知道你浪费了什么吗?”
“浪费啥?无论中考还是高考又不考书法!”葛憧平淡道。
吴白更加无语,的的确确,中考和高考又不考书法。
“只可惜,我们两家离得远,不然他两姊妹可时常得到你的指点!”吴白惋惜说。
“爸,我们放寒暑假可以去大哥哥家玩啊!”吴沐璇抬起眼睛来。
“对啊!”吴白眼睛一亮。
葛憧笑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吴沐璇的观点。
既然出手把吴白救了,之间的命数就于无形中产生了纠结,肯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只是认识的路人。
“这是大哥哥的护魂符箓,送给你!”葛憧说完将戴在身上的护魂符箓送给了吴沐璇。
“这个护身符箓送给你!”葛憧又取下戴在身上的护身符箓送给吴沐飞。
看着这两个符箓,吴白眼睛一亮,他可是识货之人,他看到符箓上竟然有隐隐魂气。
带有魂气的符箓才是有用的符箓。当然,这种魂气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还不快谢谢大哥哥!”吴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大哥哥!”吴沐璇扬起精致的小脸,清澈的大眼睛流淌着兴奋和真诚。
“谢谢!”吴沐飞木讷道。他自然不识护身符箓的珍贵,只是从他老汉激动的神情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夜深了,葛憧拿着吴白送他的两本古籍和一套劁猪刀在吴家客房睡下。
吴家家境的确不错,八间大瓦房,宽敞明亮,墙壁和地面都是用石灰加糯米铺成的,平整洁白。
松木大床已有些老旧,但做工精细,还雕刻有花纹,这说明他家以前的条件就不差。
葛憧拿着《黄帝内经》和《人体穴位图》,内心还是挺激动的,先不说读不读这医书,其价值就很高了。
如果熟读《黄帝内经》,又会符箓巫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等于三等于四的效果。
至于《人体穴位图》,既可用于医术,又可用于武学。
因为练习咏春拳,如果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能如虎天翼。
葛憧将《黄帝内经》放在吴白送他的小背包里,专心看《人体穴位图》。
人体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致命,剩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种,每种各有九个穴。生死搏斗中,用咏春寸劲击打穴位,那肯定是一打一个准。
看了两个时辰,把三十六处死穴弄了个清清楚楚。
头颈部死穴有九处,胸腹部死穴有十四处,背腰骶部死穴有八处,上肢和下肢共有五处死穴。
寒风呼呼吹过山林,干枯的叶草被吹起来连续摔打,发出枯脆的声音。
葛憧香甜地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餐后,吴白吴沐飞和吴沐璇三人,把葛憧送到屋旁山口,直到葛憧远去后,他们才回去。
走这一趟,得了两本古籍,又学会了劁猪,还是蛮有收获的。
葛憧从秦乡回到旺坡村,已是十点半,快接近中午了。
把自行车寄放在王昌河家后,葛憧背着背包和猎枪大踏步往家走去。
过小河后,翻过小山梁,葛憧突然听到小潮湾里有急烈的争吵声。
吵架的是洪幺妹和她的嫂嫂钱齐雪。
见是她俩吵架,葛憧就知道今天的洪幺妹要吃大亏了。
上一世里,具体那一天记不得,但知道是在冬月,在大雪过后不久,葛憧在巴北民中读书,是事后得知这件事的。
虽说知道洪幺妹要吃亏,葛憧却没有去理会的意思。洪幺妹叫洪月婷,别看她还没嫁人,一张嘴巴十分讨人嫌,吵架在整个旺坡村排在前三之列。
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却啥脏话都骂得出口,在上一世里,她可是骂过何春柔的。
葛家因为穷,何春柔与娘家又近无关系,洪月婷一家也仗势欺人,特别是洪月婷。
洪月婷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她哥哥叫洪月海,她弟弟叫洪月川。
洪月海平时做点药材生意,经常在宇山和巴丁两县往返,钱齐雪是他在宇山带回来的一个姑娘。
带回来才三四个月。
不过,也不知咋搞的,都三四个月了,钱齐雪肚里还没怀上孩子。
洪月海把钱齐雪带回来后,就分家另过了。
分家后,洪月海继续外出做药材生意,钱齐雪在家做庄稼,洪月海只在农忙季节回家帮帮忙。
洪月婷性格要强不说,对钱财看得特别紧,她家的东西别人是一丁点都别想拿,包括钱齐雪。
背下里,旺坡村人给洪月婷取了个不雅的外号:母狗子麻批。
巴丁乡下有句形容人吝啬的俗语:母狗子麻批——奉进不奉出。
此时两人吵架,是因为钱齐雪给她公婆说好后,在公婆家挖了把青菜苗栽到了自家地里。
洪月婷说钱齐雪不应该挖她家的青菜苗。
既然知道接下来有事发生,葛憧自然要看戏,他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桐子树上。
洪月婷开始骂时,钱齐雪没理她,但洪月婷骂得实在难听。她骂:
“你个死麀尅,半年了娃儿都怀不上,明显功能不齐,你滚!别害了我洪家!你自己不能买种吗?挖我家的青菜苗去栽,不要钱吗?”
钱齐雪就顶了句:
“怪不得村里人背下里叫你母狗子麻批!一把青菜苗值个啥?再说你家那青菜苗太多,本来就要拔掉部分!”
就是一句母狗子麻批,把洪月婷惹得怒不可遏,她跑过去把嫂嫂刚栽到地里的青菜苗一根根全部拔了起来。
“你……”钱齐雪怒火也爆发了,跑上去将洪月婷按在地上,捡起一块尖角石头,在洪月婷脸上一阵乱划,划得洪月婷“哇哇”大哭。
洪月婷个子比钱齐雪小,力气没她大,被按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将洪月婷脸划得乱七八糟后,钱齐雪回家拿上家里的钱顺着山路往上方跑了。
洪月婷哭哭啼啼跑回家,片刻后和她妈石贵英一道去了巴北医院。
在葛憧上一世的记忆里,钱齐雪再也没回来旺坡村,洪月婷留下了满脸伤疤,洪月海回来后又把她捶了一顿。
“活该!”看了眼山角即将消失的母女,葛憧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