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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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林彦儒刘璃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彦儒的一颗心噗通跳了一下。香樟南苑,他知道的,这几天他正好整理过也联系过,那是“双胞胎虐杀案”里另一个帮凶陈红的现住址。陈红,十六年前唯一一个对“双胞胎虐杀案”进行过劝阻并且没有对王萍实施过连续迫害的未成年少女。“刘璃,请配合我们走一趟。”他示意刘璃上车。“快,去香樟南苑,”林彦儒来不及对赵坤解释,快速拨打出电话:“通知最近的民警马上赶去香樟南苑,将陈红保护起来。”十五分钟之后,民警回复说陈红已经被带到了香樟路派出所,同行的还有她儿子。两人都安全,附近没有发现可疑。“林队,发生了什么?”赵坤将车开得快要飞起来,他瞄了一眼安静坐在车里的刘璃。“你怎么知道香樟南苑会出事?”林彦儒问。“因为有人要引我去那里。”刘璃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说...

章节试读


林彦儒的一颗心噗通跳了一下。

香樟南苑,他知道的,这几天他正好整理过也联系过,那是“双胞胎虐杀案”里另一个帮凶陈红的现住址。

陈红,十六年前唯一一个对“双胞胎虐杀案”进行过劝阻并且没有对王萍实施过连续迫害的未成年少女。

“刘璃,请配合我们走一趟。”他示意刘璃上车。

“快,去香樟南苑,”林彦儒来不及对赵坤解释,快速拨打出电话:“通知最近的民警马上赶去香樟南苑,将陈红保护起来。”

十五分钟之后,民警回复说陈红已经被带到了香樟路派出所,同行的还有她儿子。

两人都安全,附近没有发现可疑。

“林队,发生了什么?”赵坤将车开得快要飞起来,他瞄了一眼安静坐在车里的刘璃。

“你怎么知道香樟南苑会出事?”林彦儒问。

“因为有人要引我去那里。”刘璃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说,“就像昨晚有人引我去绍水河五里亭一样。”

她无视两人错愕的表情,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

——你相信了吗?明天晚上九点,请你去五里亭坐一坐——

刘璃说:“周海雄死之前的晚上,我也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我没有录音。”

——你想有人替你报仇吗?明天早晨六点,请你去景芳三区走一走——

“而今天白天,我又收到了一个电话。”刘璃调出另一个录音。

“今晚七点,请你去香樟南苑……”

“我没有时间,也不会去,再见。”

……

刘璃说:“一开始我不懂,但第二天,你们告诉我周海雄死了。 ”

“说很高兴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但那之后,这接二连三的电话以及陆续发生的事让我思考,究竟是有人想帮我,还是打着帮我的名义害我。”

“让我出现在不同的命案现场,是让我看戏,还是让我成为戏中人,或者说,替罪羊。”

戏中人?替罪羊?

林彦儒端详着近在自己一手之隔的刘璃,车内氛围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流淌在她脸庞上,平和,冷静,和一点点藏在眼底的……嗯,可以说是高兴的狡黠。

到达香樟路派出所时,林彦儒说:“刘璃,请你在车里等一等。”

刘璃点头了。

赵坤将车门锁起来,又打开了一个手指缝宽的窗户透风。

“林队,我糊涂了。”赵坤和他并肩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刘璃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人利用刘璃故布疑阵?

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进派出所,林彦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派出所门口有人在跑,还有人在打电话,从动作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亮出证件。

“我是刑警支队的林彦儒,发生什么了?”

“林队长,你要求我们带来的人出事了,喘不上气,需要急救。”

林彦儒飞奔回车:“赵坤,开门。”

车子“滴”的一声响。

林彦儒拉开车门:“刘璃,急救。”

派出所大厅,一个民警横抱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身后跟着一个已经哭不出声的女人。

“什么症状?”刘璃跑得飞快。

“不知道,他突然喘不上气来,海姆立克急救没用。”民警简明扼要的回答。

刘璃伸手将孩子接过来,迅速放平在地上。

林彦儒赶紧脱了外套垫在地上。

孩子的口唇、面色青紫,喉咙里发出了像狗叫一样“空空”的声音。

刘璃将他脖子托起,抬高下颌,展开气道,又将他的上衣扣子解掉。

锁骨上窝、胸骨上下窝、肋间隙明显凹陷……

“喉头水肿。”她说,“重度,危在旦夕。”

“有针吗?”

“没有。”

“有酒精吗?”

“有。”

“有小刀吗?”

“有这个。”

警用制式刀具,太大。

刘璃抬头看了一眼又问:“有圆珠笔吗?”

“有。”

林彦儒看她手脚飞快的将酒精一喷,左手手指在孩子气管上下一摸,用手指固定好位置后,干脆利落的将笔尖端插进气管里。

只听到“噗”的一声,孩子喉咙里呼哨作响的怪声顿时消失了,青紫的口唇开始转红。

陈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抱孩子又不敢碰,全身无力的软倒在一旁的地上。

“少儿,三凹症、犬吠样声,呼吸困难……判断为重度喉头水肿,病因待查,已用圆珠笔做环甲膜穿刺……”

刘璃在和急救联系的同时,林彦儒已经了解了具体经过。

民警到陈红的文具店时,没有发现异常,便按照要求将陈红和孩子带来派出所。

在车上,孩子说喉咙痛。

陈红解释说之前孩子喉咙里就不太舒服,民警给了孩子一瓶水喝。

但到派出所之后,孩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民警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给他做了海姆立克急救……

林彦儒问:“喉头水肿有故意诱发的可能性吗?”

刘璃抬起眼睛:“除非病人有过敏史。”

“花生,我家孩子和我一样,对花生严重过敏。”陈红焦急的说,“绝对不能吃,沾都不能沾。”

“林警官,有人在陷害我。”刘璃说。


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

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

“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

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

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

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

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

“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

“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

“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

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

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刘璃摇头。

“算啦,刘璃不信这个,”真真替她解围说,“再说这个未必准。”

准不准的不说,但足以诱惑女人。

刘璃对真真笑了笑,专心的吃饭。

她的电话响了,是李池。

刘璃看了一眼没有接。

护士乙探头看了一眼:“李医生挺执着呀。”

一直到大家都快吃完饭的时候,刘璃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个网络虚拟号码。

刘璃还是没接。

护士乙说:“你怎么一直不接呀?”

“嗯,省电。”刘璃说。

护士乙切了一声,刘璃不为所动,认真吃完最后一口,才和真真一起回宿舍。

“我要出去一趟,”刘璃问,“需要我带夜宵回来吗?”

真真摇头:“我要补眠,你回来的时候轻点。”

黄昏,金色的晚霞在天边堆砌成山,但今晚的风很不贴心,刺骨的冷,刘璃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个人走在冬天的风里。

真真抽中的是韦特塔罗,星币四。

表示今天很冷,易伤心肺,最好裹个厚披肩将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的。

刑侦二队办公室里,林彦儒的面前摆着一堆李芳死亡现场和她家里的照片。

“林队,这几张照片上的塔罗牌牌面我查到了,”赵坤说,“但跟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不一定有关,但一定有帮助,”林彦儒说,“至少能帮助我们更全面的了解死者。”

“在死者的羽绒服里,也有一张塔罗牌,可见塔罗牌对死者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林彦儒问,“这些牌面都是什么意思?”

“这张是女巫,这张是魔术师,这张叫恶魔逆位,至于这张,”赵坤将这张照片重点挑出来,“这张出现在死者羽绒服里的牌面,叫月亮女神。”

都是什么意思?林彦儒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上“塔罗牌”三个字,并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女人喜欢的东西真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赵坤一边吐槽一边打开手机看信息,突然“咦”了一声。

“林队,小李说刘璃出现在景芳三区周海雄案发现场附近。”赵坤说。

“她去那里干什么?”林彦儒讶异的问。

“不是说有的连环杀手喜欢返回案发现场去重温自己的作案经过么?”赵坤说,“难道她是回去找感觉的?”

林彦儒直觉不对,他想了想,突然问:“周海伟现在在哪里?”

赵坤立刻联系了负责跟进的同事。

好一会,他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周海伟正和小姨往周海雄家里去,和刘璃将会前后脚到景芳三区。”

“走,我们也去。”林彦儒安排。

周海伟带着小姨去那里可以理解,但刘璃去那里干什么?

景芳三区这个老小区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周海雄的头三,周海伟和小姨带来了纸钱和火盆,在楼下花坛边点上了香烛,看起来正准备在楼下给周海雄烧纸。

刘璃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走得很快。

当刘璃越来越靠近周海伟时,林彦儒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了沉默中的肃杀。

但刘璃只是平静的站在离周海伟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的花坛外。

“哎,我说,”她扬声说,“他死无全尸,连真实身份都没有,烧了也收不到的。”

火盆前的两个人同时飞快的抬头看过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小姨站起身问道。

“我说,周海雄作恶多端活该有报应,死得真好。”

小姨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

“你为什么爱骂女人不要脸?”刘璃紧盯着小姨的眼睛,声音亮而清,“因为你嫉妒别人年轻美貌。”

小姨错愕的“啊”了半声,张口继续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还没说完又被刘璃抢过话头,“而你已经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老树枯柴,只有贬低别的女人,你才能找到平衡。”

小姨蹦跶着就要上来,被周海伟拦住了:“小姨,别理疯狗。”

刘璃置若恍闻,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林彦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刘璃正盯着周海伟。

这句话,是说给周海伟听的。

气氛怪,刘璃说的话做的事怪,周海伟的反应也怪。

“刘璃,你来这里做什么?”林彦儒问。

刘璃转身礼貌的说:“林警官,再见。”

她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林彦儒回过头,只见周海伟还在树下,莫测高深的看向这边。

刘璃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她意外的配合起来:“我说我没有杀人,这是真的。”

片刻之后,她肯定的接着说:“但今晚七点,在香樟南苑可能有一场谋杀正要进行。”


林彦儒环顾四周,这个普通的家庭,大概是为数不多曾带给刘璃温暖和庇护的地方。

他想象着刘璃在这里打扫卫生、在这里陪同龄人成长,想必这个时候,她会真心的笑吧。

他见过一次她真心笑起来的脸,那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如冰雪消融,似春回大地。

突然,林彦儒双眼一眯,起身走到书架前,指着一张照片问:“您女儿和刘璃也喜欢玩塔罗牌吗?”

“嗨,是我女儿。她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班主任说,“刘璃才不喜欢呢。”

林彦儒正有点想笑自己的多疑,就听见班主任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刘璃偶尔玩一会都比她厉害。”

挂着的照片里,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坐在书桌前,班主任的女儿娇笑着拿着两张塔罗牌面对镜头,而刘璃低垂着眼眸,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其中一张牌面上,长着羊角的恶魔威严的看向前方,头上的五角星正在闪闪发光,而被恶魔捆绑驱使的奴隶已经长出了恶魔之角。

这是一张恶魔逆位!

Trouble maker的口哨音在厨房里吹响,有人正在悠然自得的熬煮中药。

一粒圆形的白色药片被碾磨成粉末,又被倒进了药味四溢的罐子里。

四物汤,养血活血,妇科调理血症第一方。体寒者宜用熟地黄,体热者宜用生地黄。

加点料,比如刚才那粒白色的小药丸,不用来治病时的效果期待值简直拉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药倒出放凉,端到了床前。

“宝贝,快趁热喝了,我才能放心出差去。”

——我不害怕鬼,因为鬼从未伤我分毫。置我于死地的,比鬼还可怕。

————————————————————

凌晨1点53分。

昏暗的电梯里,晚归的男人打着呵欠表功:“媳妇儿,连夜去接你,我开车累死了,你得奖励我……”

“行,”女人在他背后说,“今晚的姿势……”

叮……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只血手滑了进来,落在男人刚迈出的鞋面上,他惊恐的看到楼道里一个血人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一边蠕动着一边发出“科科”的怪声,还在不停汩汩的冒着血……

“啊,鬼啊……”男人惊叫着向后弹起,一把抱住后面的老婆,“媳妇儿,救命……”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急诊中心值班室的寂静。

胡医生利落的打了个响指:“刘璃,跟上。”

三里亭某村,女性,不明原因吐血,疑似休克。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一出电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场面堪比小型惊悚血腥片的拍摄现场。

从电梯一路到门口,全都是一个个血手印和一滩滩拖地爬行的血迹。

报警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说:“我还没出电梯门,她就在那里喷血,我吓都吓死了,还好我媳妇认出她了……”

他媳妇:“我们是邻居,她叫田恬,老公不在家家里没其他人,业主群里也没回消息,我想通知她家人也没办法……”

刘璃迅速将田恬调整到头低脚高的俯卧位,迅速对呼吸道进行清理,确认没有血凝块后,趁胡医生处理时,她又迅速进入房间仔细观察每一堆血污,没有胃内容物,排除呕血。

还没到医院,田恬又是一阵呛咳,鲜红的血液从她口鼻中喷涌而出。

一下救护车,推车车轮转得飞快,呼吸内科医生已经到位,肺部CT加急做完,确认出血点来自肺部。


周海雄死后,按照公安系统的惯例会查死者的DNA以确定身份。周海雄由于有打架斗殴的案底,所以有DNA的留存。

而因为没有手指,自然就没有指纹比对。

再加上死亡现场的皮夹和身份证,所以很快就确定了身份。

对于普通死者来说,这些措施已经足够板上钉钉了。

但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是同卵双胞胎,共享同一颗受精卵分裂而成的两个个体,共用同一套DNA基因的两个个体。

死在周海雄家里的那个人,并不一定就是周海雄。

“林队,跟着周海伟的兄弟说,他去了小姨姨夫家。”赵坤说,“之后他没出小区,现在他回同一小区的他爸家了,而他姨夫开车往李芳家的方向去了。”

“跟着姨夫,看他去哪里,等他取到东西,将他连人带东西一起带回来。”

林彦儒平静的说,“我们就快要解开谜题了。”

“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赵坤问,“刘璃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会不会太聪明了?”

好问题,这是聪明就可以想到的吗?

林彦儒迅速回头看向询问室。

这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

“刘璃,你为什么会问这个?”林彦儒说,“好好回答我。”

刘璃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一扇窗户一样倒映着外界的一切。

她的眼睛分明写着拒人千里。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林彦儒又一次问起时,刘璃说:“因为,我撒谎了。”

“十年前,我见过这两兄弟。”

刘璃缓缓说道:“他们很像,身高、胖瘦、五官……”

“但他们的眼睛不一样。”

“动手打人的那个眼睛发狠。”

“假装拦架的那个眼睛发冷。”

“可是昨天我在景芳三区看到的人,眼睛好装。”

“所以我今天特意去医院激怒他,我想求证一件事。”

眼睛发狠爱动手的是哥哥,眼睛发冷装斯文的是弟弟。

“死的是哥哥,可活着的弟弟稍一被刺激,眼睛就在发狠。”

她挑着眉问:“这不奇怪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DNA鉴定的事?”林彦儒追问。

“林警官,”刘璃平静的说,“我的学历和专业决定我不但能做医生,还能做法医。”

林彦儒柔和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年轻的,自信的,坚强的……

他想说点什么,于是他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在周海伟面前,我们那样做是为了让他放松心防。”

过了一会,刘璃才点头说:“好的,我理解了。”

就在此时,赵坤敲响了门,对林彦儒说:“回来了。”

周家姨夫被带回来了。

在林彦儒让刘璃走的时候,她开口问:“林警官,我可不可以在楼下大厅等一等?”

林彦儒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等着亲眼看到周海伟被抓?”

刘璃点头说,“我爸郁郁而终,他一直想知道当年两兄弟是不是改小了年龄。”

林彦儒说:“好。”

目视着刘璃走下楼,林彦儒遇到了匆忙赶过来的肖哥。

而肖哥对睾丸组织取样检验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睾丸的主人患有无精症。

鉴定结果一出来,又将问题拨回了原来的困局。

“无精症可生不了孩子,他连一颗蝌蚪都没有怎么生。”赵坤说,“而周海伟已经有一儿一女,所以死的还是周海雄。”

“刘璃说得不对,她就仅凭见过一面的印象来做判断,太主观了。”小段说。

“那,难道李芳怀的也是周海伟的孩子,那她为什么不生下来?”赵坤问,“周海雄难道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无精症?”

肖哥一脸凝重的补充:“林队,我们有麻烦了。”

“周海雄、周海伟两兄弟以前存档的DNA鉴定记录都没有做过STR分型,所以即使我们现在鉴定出死者和活着的这个STR分型不同,也没有办法证明死的是周海伟。”

“指纹呢?”林彦儒问。

“指纹可以,但周海伟的手指不是找不到了么?”

“少年犯封存的档案里有。”

说完这句话,林彦儒突然懂了。

“快,”他高声呼喊,“通知跟着周海伟的同事跟紧他,我们马上赶过去。”

迟则生变,千万别让周海雄有时间和机会破坏指纹。

“立刻马上出发。”

整队准备时,林彦儒噔噔噔几步冲到楼下大厅,大厅玻璃门的密封条坏了,冷风嗖嗖的灌进来。

刘璃就坐在大厅柱子的背风处等。

林彦儒没走过去,他审视着刘璃的背影。

她还在这里等。

赵坤拉响了警灯,一路风驰电掣的赶过去。

负责跟进的同事说,周海伟还在周父家没有出来过,但周父的住家阿姨刚才休假了。

掌控好各个出入口后,林彦儒带队来到了周父门口。

“啊……啊……”

还没有人应门,林彦儒隔着厚厚的铁门,依然听到了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

门打开后,周海雄软倒在厨房,两只手臂不停的抽搐,整个人痛到痉挛。

他的十根手指头就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哧哧冒着烤肉的白烟。

指纹被破坏了!


“你说的这一切,都太可笑了,我就是周海伟。”周海雄嗤笑着说,“你们警方也不能指鹿为马。”

“周海伟这个人很阴,他自卑,又自傲,但他始终牢牢占据着你们家里的主导地位。”

“他常年和老婆没有性生活,因为他很少能像男人一样办成事,但他有发泄的其他途径,他打老婆,但他从来不打在明处,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喜欢咬人,还喜欢用打火机烧。”

“十六年前,王萍身上就有这样的伤。”

“但他肯花钱,又故意挑了他老婆这样一个伏地魔的家庭,养得老婆娘家离不开他的钱,所以他们一直没有离婚,对外表现得感情还很好。”林彦儒不慌不忙的说。

“不,这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周海雄还在抵抗,“我老婆一定是被她娘家洗脑想要独吞我的资产,所以借此冤枉我。”

“她没有冤枉你,反而是你家的人,都在利用你,仅仅是因为你不像周海伟那样会赚钱。”

“他们都护着周海伟,因为周海伟有钱,很多很多钱,他就是比你有能力,又聪明,又能挣钱……”

“不像你,你妈说你烂泥扶不上墙,一辈子都成不了事,你爸也一样,就连你小姨姨夫也向着他,对他感激涕零,天天歌功颂德……”

周海雄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

火候不够,需要加料。

林彦儒话锋一转,很不认同的说:“但他们其实都错了,周海伟才是真正心里藏奸的人。”

“他最擅长在暗地里挑起事头,又会拱火,他让人冲锋陷阵,自己却躲在背后。”

“十六年前是他带的头,又是他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你回回都吃暗亏,坏名声都是你的,你是有苦说不出,甚至你爸妈都以为你是祸头头,亲戚没一个看得起你的……”

周海雄的呼吸急促起来了,林彦儒看在眼里,继续用不疾不徐的语调说了下去。

认同感,是打开一切心防的通行证,林彦儒也仅仅只在刘璃那里失过手。

“可你只是好勇斗狠,你只是心里有气需要发泄出来,你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有眼不识金镶玉,非得把烂人当成宝……”

“他周海伟有钱,不是因为他狡猾哄着你爸妈给他提供资金介绍人脉,他能起来吗?”

“爸妈要是给你一样的资金和支持,你周海雄也不会比他周海伟差的。”

“两套老房子有什么用,哪像他享受着现金和人脉,踩在父辈的肩膀上,走的都是阳光大道,这样的美事,谁能不成功。”

“最可恨的是他不说话,却用行动诋毁你,压制你,亲戚都以为是他有能力,其实是他遮得你出不了头……

“呸,出不了头,”周海雄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口,“他再有能力又怎么样,他的孩子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孩子的,他周海伟辛苦一世,不过是为我打工而已……”

被激怒后又被理解的周海雄脱口而出,而他说出来之后,知道大势已去,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把一切都说了。

这个计划,从六年前开始。

那时,周海雄刚卖了第一套房子还债,全家都对他鄙夷嫌弃。

但妖娆的李芳没有,反而夸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尽管知道这个女人一开始纠缠过自己弟弟,但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想取代周海伟的这个想法,其实来自他妈妈。

那天,他发现妈妈偷偷的拿走自己用过的避孕套,蹑手蹑脚的出门下楼,他跟了上去。

看到坐在车里意气风发等着的周海伟。

他当时并不懂是在干什么。

但不久之后,他妈妈借口来照顾他,又出现了同样的一幕。

这一次他直接问了,他妈妈不肯说,反而问他:“给你两百万,你能不能给阿伟一个肾?”

周海雄以为弟弟得了不治之症,他考虑了一会就同意了。

但因为他的同意而大感欣慰的妈妈说漏了嘴,他们要的不是肾,是睾丸。

“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一天天的混吃等死,不啃老的话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连阿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现在他养的孩子是你的,以后他死了,受惠的也是你的儿女,你非要闹出来让他颜面扫地干什么。要是让我选,我宁愿你们合成一个人,我只要一个健康的阿伟就行。”

是啊,如果他们合成一个人,健康的身体有了,庞大的家资也有了。

周海雄说,他就像一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变聪明了。

他和李芳一拍即合,计划是他和李芳一起制定的,李芳管这个计划叫做“小熊”。

“为什么叫小熊?”林彦儒问。

“这个小熊指的是星宿塔罗牌的小熊座,”周海雄说,“李芳说,这个牌面讲的就是西方之神宙斯李代桃僵的故事,放到国内,其实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林彦儒将塔罗牌照片中的一张找出来:“就是这张?”

周海雄:“是。”

李芳精心保存的四张牌,就是他俩的整个计划。

第一张照片是大阿卡那塔罗牌中倒吊人的牌面。

双手反绑被倒吊起来的勇士面容安详,脑后隐隐有圣光出现。

象征着忍耐、学习、反省和蛰伏,为崛起储备力量。

总之,为了取代周海伟,周海雄边学边等了好几年,他减肥、健身、养白皮肤、又修了眉毛……

不但力求在外形上一模一样,还特意训练了言行举止、待人接物等各个方面。

第二张照片是塔罗牌中的魔术师。

魔术师右手拿权杖,左手指向地面,脚踩百合和玫瑰。

玫瑰代表生,百合代表死。

而魔术师操纵着生死,生者取代死者的一切。

12月3号那天出奇的顺利。

下午,周海雄用公用电话将周海伟约来家里。

周海伟来得很隐秘,因为周海雄说,他急需钱,给他钱,他就接受睾丸移植手术。但他不但要看到钱到账,还要白纸黑字写清楚合同才行。

为了模仿周海伟,周海雄早就改变了自己的着装,即使有邻居遇到,也以为周海伟就是周海雄。

而等周海伟一到,周海雄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李红悄悄的用麻醉药放倒了他。

全程只用了几分钟。

然后周海雄换上周海伟的衣服,带着他的证件,摇身一变变成周海伟去参加展会。

李红动手的,为了今天,她练习过很多次,麻醉药是黑市买的,手套和手术刀是医疗器械店买的……

周海雄的房子,她有钥匙,熟悉得很,她清楚的知道哪里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