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再见时已无恨无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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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格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慕白裴溪的女频言情小说《再见时已无恨无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空白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给你十个亿。”“不,二十个亿!”裴家老宅,裴老爷子坐在正厅的黄梨木椅子上,哀求着面前的男孩。可坐在对面的阮慕白却摇了摇头,而后将那张巨额支票推了回去,“爷爷,抱歉,我们当年约定的就是六年,现在时间到了,我的恩也报完了,该走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定。见阮慕白心意已决,裴老爷子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离开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阮慕白沉默许久,好半会才道:“我想要您……同意裴溪和裴青竹在一起。”“您之前让我接近裴溪,就是为了让她放下裴青竹,可如今六年过去,您也看到了,也许真爱,就是拆不散的。”闻言,裴老爷子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

章节试读




“孩子,只要你不走,我给你十个亿。”

“不,二十个亿!”

裴家老宅,裴老爷子坐在正厅的黄梨木椅子上,哀求着面前的男孩。

可坐在对面的阮慕白却摇了摇头,而后将那张巨额支票推了回去,

“爷爷,抱歉,我们当年约定的就是六年,现在时间到了,我的恩也报完了,该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定。

见阮慕白心意已决,裴老爷子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离开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阮慕白沉默许久,好半会才道:“我想要您……同意裴溪和裴青竹在一起。”

“您之前让我接近裴溪,就是为了让她放下裴青竹,可如今六年过去,您也看到了,也许真爱,就是拆不散的。”

闻言,裴老爷子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至于离婚的事,孩子,你自己跟阿溪提吧。”

阮慕白点点头,恭敬的朝着老爷子鞠了一躬,而后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上车后,她最后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

第一次来这栋老宅,还是为了报恩。

她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本该和院里其他的孩子一样辍学,但运气好被裴老爷子看中,得到裴家的资助有了上学的机会。

她有天分也肯努力,一路跳级,年仅22岁就已经北大博士毕业。

学业有成那年,她特地来到裴家老宅当面感谢裴老爷子,她却端坐上方,满脸疲惫,向她提了一个要求。

“孩子,裴家不缺钱财,你若想报恩,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从今天开始,到往后的六年时间,你去接近我裴氏的继承人,并生下一个孩子,让她放下……她哥哥。”

也是那时候,阮慕白才知道裴氏集团继承人裴溪竟然喜欢上了家中的养兄,宁愿放弃继承人的位置,也要罔顾人伦和她在一起。

她从小便是最合格的继承人选,天之骄女,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叛逆,裴家上上下下都急得团团转,为了杜绝她的念头,还将裴青竹送出了国。

可从那之后,裴溪便整日酗酒,一蹶不振。

为了报恩,她答应了。

之后,他开始接近裴溪,疯狂追求她,扮演一个爱她成痴的爱慕者,终于如愿同她结了婚,俩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整整六年,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可近日裴青竹回国后,他那些封存起来的爱意立即死灰复燃,就连他们的儿子也因为经常被带着往裴青竹那跑,对裴青竹生出了好感,开始讨厌起他这个亲生父亲。

原来,那抹白月光,她从未提起,也从来没忘记。

好在以后,这些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裴家只绑定他六年,如今孩子也已经生完。

他终于,可以离开了。

蔓延的思绪被收回,他的视线也开始转回车内,下一秒,却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朝这边开来。

紧接着几声撞击声响起。

“嘭”!

失重感传来的瞬间,额头撞上坚硬的车座,剧痛侵袭了他的意识,

阮慕白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纯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现在身在何处,来查房的护士见他醒来,询问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才感叹了一句。

“你运气真好,只有点轻微脑震荡,滨海路的那起连环追尾的事故送过来十几名患者,就只剩下了你一个幸存者。”

护士又检查了下他的情况,松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了,联系你的家人过来签个字,签完字就能走了。”

他艰难的坐起身,整个人还未从大难未死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好半会才点了点头,坐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拨出了裴溪的号码。

嘟嘟的声音不断响起,那边始终没有接,最后或许是厌烦了,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阮慕白打了十几通电话,那边却一次都没有接。

他垂下眸子,点开了另一个号码,是儿子裴之临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终于,屏幕上弹出了一条信息,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忙,对了,你在家熬一些鸡汤。

不耐烦的语气,颐指气使的态度,若是不说,谁又能看出来发消息的人是他日夜照顾的儿子呢?

病房外,有护士从走廊经过,议论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裴总对老公也太好了吧,只是被热水烫了一小点,再晚点伤口都要愈合了,居然还包了一层楼,那个小少爷也是,又乖又听话,还忙前忙后的。”

“你弄错了,那可不是裴总的丈夫,而是裴总的养兄裴青竹。”

听她这么说,另一个护士连忙反驳,说着,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刚来南城不知道,裴总好像喜欢这个哥哥,之前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惜放弃继承权,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后来裴先生被送出国,她才嫁了现在的先生。”

此刻,阮慕白终于明白,他们两母子都在忙些什么了。

他不由得笑了笑,自己要真在这场连环车祸中死了,是不是到时候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抬眸看向护士,轻声道:“抱歉,我没有家人,自己签字可以吗?”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连家人都没有的,护士眼中流露出同情,最后还是破例将出院通知书递给了她。

他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去拿药时路过一间病房,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让他无比耳熟,

阮慕白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见裴溪和裴之临都守在了裴青竹的病床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乖巧。

他默默地注视着,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仿佛里面的人并不是他的老婆和儿子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才挪开目光,径直转身离开。

回到家,阮慕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最后签字的地方,裴溪两个字行云流水,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她签下名字时的样子。

眉眼疏离,看向他时不带一丝感情。

“阮慕白,我知道你爱惨了我,但我另有所爱,嫁你只是因为家里催婚,往后,你要是想离婚了就在这上面签字,随时都能走。”

如今,他提笔在男方签字的那一栏,

没有丝毫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另一边。

裴溪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她不住的回头,想看看阮慕白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连礼物都要她代送,他这是打算迟到多久?

不就是换个衣服,洗漱一下,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她开始在记忆中翻找起来,试图寻找到过去他出门时需要的时间,心中还不断地想着,若是往常不需要,那他定是想要逃避道歉。

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可细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他似乎真的很少打扮。

或许真的是像裴之临说的那样,每天就是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爱打扮,她竟真的想不起,他洗漱打扮需要多少时间。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裴之临等了许久,不见裴溪动作,便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率先跳下了车,见她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住又钻了进去拽了拽她的袖子,

“妈妈,到了,要去找舅舅了!”

叫了几次,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裴之临又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变得刺耳了几分,

裴溪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车窗外的别墅大门,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裴青竹住的别墅。

她抱着礼物盒下了车,有些怅然。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那么入神?”裴之临牵着她,有些不高兴的耸了耸鼻子,

也是听到这个问题,裴溪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刚刚一路过来,似乎只想起了一个人——阮慕白。

他居然能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

裴溪心头闪过一抹怪异,裴之临见她又出了神,拽拽她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满,她这才猛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回答得很敷衍,但好在裴之临现在满心都是要去见裴青竹,也就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过阮慕白之后,她的心便狂跳不止,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中被抽离出去,

她想抓,却抓不住。

即便是到了宴会厅,见到了裴青竹,这种感觉也丝毫没有减弱。

她频繁的看向大门的方向,又不住的看着时间,越久,整个人便越显得焦躁。

裴青竹看出了她的焦躁,却又不知道她的焦躁从何而起,但思来想去,好像又只剩下了那个最没有可能得可能。

他眼中上身一抹狠毒的光,既然阮慕白这么倔,说了这么多次让自觉退位却不停,还敢使手段在裴溪的面前刷存在感,那待会,自己便再送他一份大礼。

裴青竹抬头,又恢复成那幅阳光微笑的表情,端着酒杯走到裴溪的面前,

“阿溪,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慕白也一直没有过来,是他有什么急事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先去找他吧,生日宴你不陪我也没关系的。”

他端得一幅体贴的样子,语气却又是藏不住的委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什么事都可以抛诸脑后。

裴溪心中一软,眉目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他能有什么事,你的生日,我当然要陪着你了。”

裴之临也笑着往他的身边凑,“对啊舅舅,什么事都没有你的生日重要,你放心,我们今天谁都不走,等那个男人来了,我们就让他给你当众道歉!”

明明裴之临也不是第一次不叫阮慕白爸爸,甚至这还是她自己纵容出来的结果,但不知为何,此刻听到裴之临把阮慕白称为那个男人的时候,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悦。

她刚想斥责,但一看到裴青竹和裴之临和谐相处的画面,话便又全都堵在了喉咙中,上不得,下不得,总让她难受得紧。

半晌后,她叹了口气,“先去宴会厅吧。”




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回来,还刚好听见了自己打电话,阮慕白心中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挂断了电话,才又转身看向他们,藏下眼底的一丝惊讶,面色如常。

“没什么,就是最近整理房间清理出来了一些平时用不到的东西,打算过两天丢掉,都不要了。”

裴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眼神紧紧盯着他,快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却仍旧不慌不忙,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她才沉眸,看来的确是她想多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见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他又不着痕迹的开始转移话题。

这话一出,裴之临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开始抱怨指挥起来,“我在外面吃不惯住不惯自然就回来了,你还不去做饭,我要吃酱排骨。”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偏头看向裴溪,却发现她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自己的眼中意思分明,显然想的也和裴之临一样。

他抿了抿唇,转身走向厨房,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些年来他又做保姆又做丈夫,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母子两人,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们不开心,到头来竟真的活成了他们眼中的保姆,没有尊重,也没有一句感谢。

阮慕白一个人忙碌了很久,才终于将饭菜端上了桌,眼见两人十分自然的紧挨着落座,他在另一边坐下,突然开口。

“还是把以前的佣人都叫回来吧。”

阮慕白和裴溪刚住进这栋别墅时,别墅里是有很多佣人的,只是那些佣人做饭总是不合她的心意,在照顾她时,也处处都没有阮慕白照顾得好,再加上裴溪不喜欢家里有人,就将那些佣人都赶回了老宅。

裴溪皱起眉,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为什么?”

“以后我要离开了,就没人照顾你们了,你们也好提前适应一下。”

他仍旧是那幅平静的模样语气,却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离开?你要去哪?”

裴之临也终于放下了筷子,看向他时眼中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照顾舅舅所以生气?但你离开了我们又还能去哪儿?”

裴溪目光颇深的看向他。

阮慕白从未工作过,没有家世,又没有学历。

离开了裴家,离开了她,他还能去哪儿?

他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母子俩谁都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阮慕白也没有再次解释,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一顿饭草草结束,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夜半时分,阮慕白和裴溪躺在同一张床上,谁都没有睡着,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同床异梦的生活,与她隔得远远的,闭着眼放缓了呼吸。

身侧的位置突然往下压了压,随即便多了一股热源,她抬手自然的揽上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察觉出了她的意图,阮慕白刚想推开她,耳畔就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嗓音。

“阿竹……”

声音中的情意弄到快要化不开,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这些年来他们每一次亲近,每次情到深处时,她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都是青竹,一种厌烦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他猛地用力将她推开,也让她的意识彻底回笼。

她眼中闪过茫然,不明白他这又是因为什么。

就因为那句阿竹?

可这又不是第一次,她也早就告诉过了他自己心有所属,如今又在闹什么?

阮慕白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干脆直接翻身下床,抱起一床被子朝着门口走去,

“我去客房睡。”




两人脸上挂满了对裴青竹的担心与焦急,丝毫不顾抽着血的阮慕白,一个劲的让护士多抽写。

本就受伤虚弱的阮慕白终于再也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裴溪和裴之临难得守在了他的床边,见他醒来,清冷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半晌后,还是裴溪先开了口。

“我没想到你有贫血症,你怎么不说?”

听到这句话,阮慕白不由苦笑,

他们过来便直接拉着他输血,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更何况……

“我说了,你们就不会让我输血了吗?”

话音落下,空气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她没有回答,答案却已经显而易见——

他们还是会让他输血的。

就像他们拽他去献血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医生也好言相劝,提醒过他们,他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献血。

那时,他们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她薄唇微动,素来清冷的话语中终于多了些愧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厉。

阮慕白闭了闭眼,哑声回道:“我最想要的,如今已经得到了。”

裴溪轻咳了一声,神色也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有些莫名,看到他的神色时忽然一怔,恍然回过神来。

如今在她的心中,阮慕白还是那个爱她如命,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只为求她多看自己一眼的阮慕白,在她的心中,他最想要的自然也就是她,还有他们的婚姻,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的不是那些,

而是自由。

犹豫了片刻后她再度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裴总,裴先生醒了。”

一听到这话,裴之临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站起了身,还开始催促起裴溪。

“妈妈,我们快走吧,他都已经好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看他面色红润,哪有什么问题,就是装晕想博同情罢了,还是赶紧去看舅舅吧,舅舅最怕疼了,还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肯定很需要我们。”

袖子一直被拽着,裴溪无奈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时又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等会再来看你。”

语毕,她转身,再没有回头。

说着等会再回来的裴溪和裴之临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阮慕白躺着休息,手机忽然响起了消息的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是裴青竹发来的图片。

照片里,裴溪端着粥碗,正舀起一勺粥喂到他的唇边,眼中的温柔似要让人溺毙在其中,

而另一张照片里,裴之临坐在他的床尾,乖巧的替他揉着腿。

生日宴上的场景你也看到了,阿溪的心里还有我,你的孩子也喜欢我,你不过就是一个保姆,还是赶紧让位吧!

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落入他的眼中,却没有掀起他的一点情绪波动,

顿了顿,阮慕白输入了几个字,回了过去。

你放心,很快。

很快,我就会将他们全部都让给你。

你什么意思?

那边回的很快,可不管他再如何问,又发了多少条消息轰炸,他都没有再去理会过他。

又过了几天,阮慕白的身体也彻底恢复了。

出院那天,是裴溪来接的他,跟他一起出院的,还有裴青竹。

办完了出院手续,要上车时,正好有一男一女两人也一同从医院里走了出院,径直走向了停在他们旁边的那辆车。

将行李在后座放好后,女人先是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随后又十分夸张的弯下腰,

“老公专座,请上车!”

男人脸红一片,憨厚一笑,眉目间却明显多了几分欢喜。

谁能不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呢?

裴溪显然也听到了那番对话,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手都迟疑了一瞬。

裴青竹笑嘻嘻的走上前拉住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又看了眼她拉开的车门,姿态亲昵又自然。

“阿溪,这是你给我打开的吗?”




随着裴溪的话音落下,场面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突然,哗啦的声音传遍整个宴会厅,所有人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才发现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到了香槟塔,而不巧的是,裴青竹正站在香槟塔倒下的位置!

“青竹!”

“舅舅!”

裴溪和裴之临顿时惊呼出声,阮慕白眼睁睁看着母子两人惊慌失措的奔向因为慌张忘了躲避的裴青竹,而站在一旁的自己便成了他们营救路上的碍脚石,被两人用力推开。

他顿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下一秒,从天而降的酒水混杂着或完整或破碎的酒杯砸在了他的身上!

淅淅沥沥的酒水打湿了他的发丝,被浸湿的衬衫紧贴在她的身上,

而他手上腿上,全是狰狞的,鲜血直流的伤口,刺痛着他,也让他无比狼狈。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他的意识有瞬间的模糊,那瞬间只觉得头脑发昏,目光也呆愣的看向了前方。

在他的对面,是仍然满脸紧张围在裴青竹身边的裴溪和裴之临。

“舅舅,你的手流血了!”

“青竹,我带你去医院!”

裴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扶着裴青竹朝外走去,裴之临迈着小短腿跟得费力,却丝毫没有怨言。

裴青竹白皙的手揽住裴溪的脖子,手臂上,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可落在他们的眼中,却像是不可挽回的重伤般。

一行人脚步匆匆路过阮慕白身边时,裴溪下意识看了一眼,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时,才终于恍然想起自己刚刚似乎推开了谁。

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她看向他,语气中没有一丝歉疚,“我要先送青竹去医院,你身上的伤,自己打车去看看吧。”

阮慕白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裴溪几人就已经直接走出了宴会厅,他只得躺在一片血泊中,自己拿出手机,艰难地拨出了120。

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他躺在担架床上,刚要被推进手术室,裴溪和裴之临便急匆匆赶了过来,面色焦急。

“青竹有凝血障碍,流的血止不住,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如今血库的血不够,我记得你和他同一个血型,快跟我去献血!”

说着,裴溪就要上手去拽阮慕白,医生见状连忙上前阻拦,面上也有些为难。

“裴总,阮先生的伤势更重一些,而且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输不了血……”

可这话丝毫没能引起裴溪的怜惜,她眉头紧皱,动作丝毫未停,就连裴之临也只是在一旁撇着嘴,语气中满是毫不在乎。

“不过就是输一点血能怎么样?他和舅舅能比吗?”

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他颤抖着转头看了过去,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迎上他的目光,却丝毫没有心虚。

阮慕白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冷淡,可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六年来,他辛辛苦苦照顾他们母子俩,就算不奢求他们能像爱裴青竹那样爱自己,又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被拖拽着下床,一路踉跄着到了献血室,针头扎进血管,身上的刺痛却怎么也比不过心中的痛意。

直到抽出的血越来越多,眩晕感再次降临,唇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起身想要离开,一道阴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他的手也被用力按住。

转头看去,才发现是裴溪和裴之临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手。

“再多抽一点,青竹才更安全。”

裴溪的声音才刚落下,裴之临的声音便也紧跟着传了过来。

“抽!使劲抽!一定要保证舅舅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