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全局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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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露

    男女主角分别是冷胭裴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全局》,由网络作家“绯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的低语被冷胭尽数忽略。她不在意,只回身问裴景夜:“现在你相信我了吧,等我解了我们两个人的毒,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造成前世那样后果的原因,大多要归结于自己错信了孙莲等人。这一次自己悔悟重头再来,冷胭相信,前世的每件事都不会发生。真正如同噩梦一样的,是自己死后所看到的,裴景夜痛苦的模样。她一定会改变所有的事,让裴景夜不会重蹈覆辙。于是向他郑重地保证:“我说到做到,绝对没有骗你。”但却不知,这番话落在裴景夜耳中,是另一种含义。自己与冷胭,无非两个可求之处。一是裴家权势,她以往与自己最多的交流,就是为了家中向自己要钱,要庇护,甚至偶尔有过听话乖巧的时候。二便是身上所中的毒药。现在她两者都不求,言下之意是否在告诉自己,这段关系可以就此结束...

章节试读




众人的低语被冷胭尽数忽略。

她不在意,只回身问裴景夜:“现在你相信我了吧,等我解了我们两个人的毒,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造成前世那样后果的原因,大多要归结于自己错信了孙莲等人。

这一次自己悔悟重头再来,冷胭相信,前世的每件事都不会发生。

真正如同噩梦一样的,是自己死后所看到的,裴景夜痛苦的模样。

她一定会改变所有的事,让裴景夜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向他郑重地保证:“我说到做到,绝对没有骗你。”

但却不知,这番话落在裴景夜耳中,是另一种含义。

自己与冷胭,无非两个可求之处。

一是裴家权势,她以往与自己最多的交流,就是为了家中向自己要钱,要庇护,甚至偶尔有过听话乖巧的时候。

二便是身上所中的毒药。

现在她两者都不求,言下之意是否在告诉自己,这段关系可以就此结束?

裴景夜越来越沉默,唯独握着冷胭的手力气加重,得体的发丝不知何时自额前垂落一缕,搭在暗沉的眉眼前,冷胭看不透他的思绪。

只是无端觉得危险。

“嘶......景夜,我疼。”她忽然皱眉,手腕微微挣扎一下。

被攥疼之后下意识的反抗止住后,冷胭安静下来,继续任由明显不太对劲的裴景夜牢牢握在掌心。

但下一瞬,手腕间传来一阵冷风,温热的掌心所留下的触感很快被吹散。

是裴景夜在听到自己吃痛后,触电般的松开手,大踏步转身离开。

裴家家大业大,说是寿宴,但来者少不得要借机攀谈几句,挤破头想要和裴景夜混个脸熟。

他被众人簇拥着,转眼又恢复了高不可攀,游刃有余的样子。

冷胭看在眼中,甚至怀疑自己方才所见都是幻觉,裴景夜怎么会忽然冒出和前世一样的阴冷偏执?

一定是错觉。

她倒吸一口冷气,默默退开,时不时注意裴景夜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地和老总股东们交谈,这才彻底放下心。

这边,裴景夜心中苦涩,看起来意气风发的谈笑风生,但无人注意到,他手中的酒杯空了又空。

冷胭不知道他即便醉酒也不上脸,见他像往常一样和众人道别,先一步上了车。

但手腕却忽然被男人头也不回地拉住。

她卡在门前不上不下,身后几人还在正常交谈。

“裴总,我们的合作意向书您可是看过了,下次有机会,您一定要来工厂参观参观。”

“一定,我很期待,”裴景夜面不改色,冷胭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藏起两人有些古怪的手腕,奇怪他为什么忽然在这种时候拉住自己。

是觉得自己身为裴夫人不称职?

直到那人离开,原地只剩冷胭两人,她小声试探:“景夜?我们现在回去吗?”

裴景夜无动于衷,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一片冷然,但眼底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裴景夜有些奇怪。

直到微妙醇厚的酒气传来,冷胭忽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手拿开。”

他冷冽的声音除了有些沙哑外,听不出任何异常。

但酒气做不得假。

冷胭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愣了半晌后,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表现的有些异常,除了感慨这人酒品不错以外,居然无话可说。

“回去吧,”她将裴景夜按在车内,对上他困惑的目光后,又补一句:“回家,回我们的家。”

这句话不止哪个字眼被裴景夜看上了。

他竟然当真老老实实任凭冷胭为他系上安全带,一路无话,回到裴景夜私宅。

管家早已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夫人,我来吧,厨房为先生做了醒酒汤,先生不喜欢酒气,还要换身衣服。”

但裴景夜依旧拉着冷胭不放。

她默默叹了口气,支走管家:“我来吧,我是他的妻子,丈夫应酬喝了酒,本该我来照顾。”

说完在管家既欣慰又担忧的视线中,牵着格外安静的裴景夜上楼,而后陷入纠结。

对方拉着她的手腕不放,冷胭记得管家换衣服的叮嘱,纠结半晌,只能靠在他身边,低下头单手解开裴景夜的衬衣,又一只手环绕在他背后,艰难的为他换衣服。

“啊——”

“嘶......景夜?”

措不及防间,裴景夜忽然松开手,反而揽在冷胭腰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后背乱动的手。

“解毒?”男人低沉的声音贴着冷胭的脖颈,通知似的问了一声后,薄唇餍足的缓慢上移。

“现在不行!”

冷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好不容易才将裴景夜推开,在他不满的视线中匆匆为其换了睡衣,扣子系在了最上一颗。

盖住了他让人惹人犯罪的性感胸膛。

然后迅速躺在他身边,先一步闭上眼堵死了裴景夜再次靠近的想法:“我困了,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

清晨,裴景夜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他还没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头疼欲裂,身边空荡荡,眼神一暗还没来得及失落,房门就被推开,冷胭困倦的端着醒酒汤。

“醒了?快把汤喝了,管家煮了新的趁热喝。”

他淡淡点了点头,喝下后腹中偎贴,头疼逐渐褪去,眼前闪过昨晚的画面。

“你照顾我一整晚?”裴景夜神色晦暗,不敢相信。

但记忆中的片段做不得假。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冷胭理所当然地说。

她想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从睡着后有些不安的裴景夜身上反应过来,他喝醉酒后为什么会抓着自己不肯放手。

是担心自己会离开?

冷胭见他清醒,再次郑重的说:“我是你合法名正言顺的妻子,照顾你,对你不离不弃,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

裴景夜心乱一瞬,再出门时,表面与往常一样,但时不时勾起的嘴角还是透出了难以掩饰的自得。

他换了西装正要出门,剪裁得体的腰线下是笔直有力的长腿,冷胭多看了两眼,脸热的转过头,但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前世这个时候,公司似乎......不太平。




“来客人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

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

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

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

“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

“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

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

只是......

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所指,他在看到自己后为什么会直接放下书离开,难道是......

“给我留下的吗?”冷胭喃喃自语。

但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自从醒来后脑中多了玄学东西后,冷胭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冥冥中的暗示,方才那人,她在对方身上能感觉到熟悉的东西。

是同行?

最终冷胭还是拿起书,仔细合上后对老人说:“老板,买这本书的钱我留下了,哪位先生再出现的话,劳烦您替我将钱转交给他?”

不忘多给了一份代劳费。

拿到书以后,出门到现在心底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彻底消失,冷胭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干脆折返。

那天裴景夜找过去之前,冷胭已经一个人将整个符文阵法记下。

现在有了书,她终于能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那些尸油绘制的脏东西,的确是夺人气运的阴损手段,难怪这些年,自己在吴家一直诸事不顺。

原来是被阵法死死压制,根本不能翻身。

“上面说,想要破坏的话......”她仔细从繁体字中辨认信息,研究阵法:“说,阵法已成,轻易不能破坏,但是如果能破坏掉传输气运的阵法的话,能止住气运外泄。”

她回忆自己见过的墙上阵法,暂时回忆不出异样,干脆放弃胡思乱想。

还是得回一趟吴家。

第二天,冷胭就熟门熟路的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

如今阵法外露,整个屋子都被阵法影响,一脚踏入其中,即便是三伏天也遍体生寒,日光被排挤在屋外。

她按照书上的指引,将阵法整个拆解一遍,但怎么也没有找到传输气运的中间阵。

这座屋内空有汇聚的气运,却没地方运出?

“不应该的,这阵法上没有任何气运残留,一定是随时就将气运传送走了,究竟疏漏了什么呢?”冷胭喃喃自语,仔细回忆吴清清身上的异常。

“你还少了一个人。”裴景夜忽然提醒。

他不放心冷胭一个人过来,见冷胭当局者迷,垂眼带着几分不忍:“吴清清身上没有,不代表阵法不会在别人身上。”

除吴清清外,还有什么人身上的气运有异常?

冷胭一直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她动作忽然一顿,低着头握紧双手,半晌后才哑声道:“你想说......孙莲?”

再抬头时,冷胭的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满是了然的失望。

“抱歉。”裴景夜伸出手,心头绞痛,不忍看到她这样。

“没关系,我早就该想到的,而且我现在对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冷胭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之前是我只看到吴清清,这才钻牛角尖了,说起来,那些会影响我气运的玩偶,都是孙莲给的。”

自己之前提起孙莲,还留有一个“母亲”的余地。

但现在冷胭想通了,也就看到了孙莲一直以来的恶毒不逊色于吴清清,她长出一口气说:“我会去再查查孙莲,看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景夜,能麻烦你帮我查查她都和什么人来往过吗?这些阵法存在的时间太久,或许是早有谋划,那些我小时候甚至出生前的人都应该查一遍。”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调查亲生母亲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母亲疑似从小就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

裴景夜的消息查得很快。

“孙女士的老家盂县,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弟弟,这些年从来没人见过他。”

“找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冷胭格外振奋,直觉自己找对方向了。

有了稳步推进的线索,冷胭终于放下紧迫多时的心情,一边继续研究阵法,一边悉数身边人。

发现最近侯鹏宇居然还算老实后,冷胭却觉得不正常。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侯鹏宇才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他最近没有来找我,是在背后做什么吗?”

“我不喜欢你这么了解他。”裴景夜眼神一暗,忽然不悦。

“啊......”冷胭抿了抿唇,歉疚之余有些不好意思。

裴景夜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赌着气道:“他的空壳公司被拉黑,侯鹏宇没了在前台竞争的资格,最近在研究走后门,牵线搭桥找上了对面出资方的王主管。”

这次双方竞争的项目是一家私人机场,开发商也是来自同一圈子的企业。

也就给了侯鹏宇可乘之机。

“他最近正在张罗着讨好那位主管,打算劝对方将总包改成分包,他的空壳公司就能借机再次参与竞争,且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在王主管那里内定。”

“我能看看这个王主管吗?”

冷胭接过照片,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面相。

周正平直,粗眉横目,下颌坚毅,虽然没什么大功德,但也不算心思歹毒的恶人,冷胭放心了些,这样的一个人起码不会上赶着坏事。

“就是气运有些奇怪。”

冷胭透过照片看得不清楚,拧眉艰难的辨认:“这位王主管的气运似乎一直在被削弱,不像是正常流失,会不会是侯鹏宇的背后之人也动手了?”




“做了什么?”

“当然是做了你期待已久的事情。”

吴清清懒散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娇纵的得意。

体贴道:“姐姐不是一直喜欢鹏宇哥,想要和他在一起吗,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居然对我下药?”冷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药效很快发作,她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浑身酸软,意识昏沉不醒。

眼前吴清清的笑容也变得可怖。

吴清清不再回答,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冷胭,欣赏她昏迷的模样。

得意洋洋之下并未注意到,冷胭悄然握在手中的符纸正在发挥效用。

她闭着眼假装失去意识,很快听到吴清清再次打开门,将侯鹏宇迎进门。

“鹏宇哥,我和姐姐等你好久。”

她一双眼惊慌失措地向侯鹏宇求助:“姐姐中了药真的没关系吗,她会不会有事?”

这副茫然又满心信赖的样子,迅速让侯鹏宇飘得找不着北。

他保护欲大起,握住吴清清的手安抚:“放心,只是给她一点教训,不会有后遗症。”

“那就好......”

“既然这样,鹏宇哥我们开始吧!”

吴清清小脸煞白但坚定,天真地说:“姐姐最近中邪了一样不肯配合我们,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她下药的,只要能让姐姐醒悟过来,她会理解我们的。”

而后催促侯鹏宇:“鹏宇哥你快去拍点私密照片,这样已经就能让姐姐乖乖听话了,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到了这一步,侯鹏宇反倒不愿了。

他一边是娇媚可人的吴清清,一边是黑丑的冷胭。

色从心头起,却不是针对冷胭。

甚至对比之下,更不愿意靠近冷胭了。

“不急,晾她一会没事儿,别污了你的眼,”侯鹏宇揽住吴清清,温柔体贴的安抚:“冷胭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却不珍惜,是她没眼光。”

“鹏宇哥......”

“姐姐只是被裴总迷惑了,她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吴清清柔若无骨靠在侯鹏宇怀中,失落的低声啜泣。

“不说她了,我们——”

“咔嚓。”

冷胭拍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关声音。

不过无所谓了。

她收起手机起身,再也不愿意和这两个狗男女同处一个空间,沉着脸转身离开。

“冷胭!”侯鹏宇蹭的一下站起身。

直接将怀中的吴清清推倒在地。

试图挽回形象:“胭胭,你醒了,这都是误会——”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侯鹏宇急切的解释。

冷胭就连抽他都嫌脏手,嫌弃的甩了甩手,“你让我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这都是误会!”

“冷胭,你不要无理取闹。”

侯鹏宇不死心地挣扎:“我和清清正要送你去医院,她只是关心你,我安慰她而已,能不能懂事一点不要这么冲动。”

“我冲动?我再不醒,你们都要滚到一起了,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

她亮出照片,再次提醒侯鹏宇:“你的私情我管不着,但是再来恶心我。”

“你为什么总拿我和清清的事情出来说!”

眼看狡辩不成,侯鹏宇干脆仗着冷胭对自己死心塌地,倒打一耙说:“我和清清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做点什么又能怎样?”

“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冷胭被他不要脸的态度气得想吐。

她拧眉后退两步,只觉两个人面目可憎。

“但是你们给我下药,还想要拍不雅照片威胁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报警后,你们大可以在里面继续腻歪。”

“不行,不能报警!”

“姐姐!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不能报警抓我。”

两人顿时慌了神。

吴清清惊慌失措,精心伪装出来的柔弱表情也维持不住了。

她急切的拉住冷胭:“我还年轻,你不能这么狠心,鹏宇哥只是安慰我,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样,姐姐你先走,你中药的事情一定是误会,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怎么,现在想要让我走了?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

冷胭环顾四周,忽然笑道:“说起来,这个家该走的人是你才对,这样吧......”

“你收拾收拾东西,尽快离开,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不行!”

“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你的亲妹妹,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吴清清哭成泪人。

“不搬是吧,我帮你。”

索性今天已经叫过一次开锁了,冷胭也不介意再叫一次搬家公司。

她直接叫来一辆车,带着工人闯入吴清清的房间,连带着吴清清的所有东西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这边的哭闹引起了其他业主的注意。

但有物业在群里的阴阳怪气在先,没人听信吴清清的哭诉,反倒觉得这样无法无天的白眼狼妹妹活该被扫地出门。

路人都觉得畅快。

斐家私宅。

“夫人不在?”裴景夜不悦地问。

白天余玄的提醒不受控的钻出来。

他脸色越发阴沉,强压下先入为主的揣测,一路查到了冷胭正在吴家。

尤其看到侯鹏宇同样去过吴家的消息时,气息森冷,开车径直闯入吴家。

物业今天见了太多闹剧,已经见怪不怪,除了被裴景夜渗人的气势吓到外,连忙躲得远远的。

裴景夜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冷胭和侯鹏宇在一起的画面。

但吴家空荡荡,墙壁到地面皆是一片狼藉,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荒芜。

他忽然心慌意乱,迫切地叫着冷胭的名字,推开一扇扇房门,唯恐冷胭遭遇不测。

在最后一扇小房间,裴景夜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胭胭。”

“怎么不说话。”

他见到冷胭站在房间中央,地面堆着破败的墙纸,露出的墙面上布满尸油画做的诡异符文。

符文腥臭无比,身处房间遍体生寒。

“胭胭。”

“裴景夜......”

冷胭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人过来,抬起茫然失神的脸,颤声中满是恐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措的盯着符文,身体止不住的打摆子。

冷。

渗入骨髓的阴寒挥之不去。

直到一双手坚定的将她拥入怀中,冷胭被裴景夜牢牢护在怀中,为她驱散满屋恶意。




“冷胭,你疯了吗。”侯鹏宇被羞辱,脸色阴沉不定。

他本就不屑于在冷胭面前演什么风度,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冷胭都会倒贴上来。

今天也一样,当即就挂了脸,愤怒的想要甩袖离开。

但周围的环境提醒了他,这里并非能让自己对冷胭不敬的地方。

就算冷胭再不堪,目前也是裴景夜一心护着的女人,而自己......有求于人!

侯鹏宇觉得自己无端低了冷胭一头,不爽又屈辱。

但也只能艰难的挤出笑,试图哄冷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姐妹和和美美的才重要,我只是不想你和家里闹得太僵。”

“哦?是吗,你过来只是想当和事佬?”冷胭不为所动。

她双手抱臂,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清醒过来再看侯鹏宇,除了看不上还是看不上。

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两面三刀,一事无成的男人痴迷至此?

“冷胭,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侯鹏宇无知无觉,温柔的靠近冷胭:“裴总怎么说,投资什么时候会到?”

“投资,我怎么不知道?”

几人正说着,一道沉稳好听的声音忽然出现,裴景夜站定在冷胭身边,低下头问:“你从来没说过投资有关。”

事实上,在这个时间点,自己应该已经提起过的。冷胭莫名的有些心虚。

但男人的气息将自己护在身边,他有意在侯鹏宇面前暗示自己配合,冷胭知道,自己证明给裴景夜的机会来了。

只是奇怪裴景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还靠得这么近。

“裴总您说笑了,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您还说对我有投资意向。”

“那你应该是记错了,”冷胭打断侯鹏宇的套近乎,鄙夷的说:“你开公司开一个黄一个,我这种不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你根本没有市场眼光,景夜怎么可能会说看好你这种话。”

她当着众人的面,公然站在裴景夜身边嘲讽侯鹏宇:

“给你投资就是将钱打水漂,裴氏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做梦呢?而且......据我所知,你所谓的投资背后,似乎没你说的这么光彩。”

赌债而已,说得好听。冷胭越发鄙夷侯鹏宇。

侯鹏宇的脸青了又红,最后面红耳赤,难堪至极。

反倒是身边不少人稀奇的多看了冷胭两眼,暗自点头。

原本他们还不信冷胭的所谓悔改。

但是现在,她居然都开始在外面维护裴景夜的利益了,且如此不留情面地怼侯鹏宇,再也没了从前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

很快,有些人开始相信,冷胭说不定真是什么时候觉醒了她那一手鉴宝的本事,连带着人也眼明心亮了。

“哈哈......冷胭,你开什么玩笑。”侯鹏宇难堪地尬笑两声。

他试图挽回些自己的面子:“你不懂,这都是试错成本,裴总您稍等。”

然后强装淡定的点头道别之后,拉着吴清清径直离开,低声隐忍的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会解决的吗,冷胭现在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冷胭简直像是疯了!

自己的赌债该怎么办!

“我,我......只是,”吴清清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鹏宇哥,姐姐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这么说,你之前找她,冷胭根本就没答应你是吗?”侯鹏宇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

吴清清没了用处,侯鹏宇干脆将她抛下,自己转身离开。

背影气急败坏,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无端透出些狼狈。

“呵。”裴景夜看到这一幕,忽然轻笑一声,觉得有意思。

“什么?”冷胭正低头吃东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无事。”

“让宴会继续吧,今天是奶奶的寿宴,不吉利的人可以请出去了。”

他见冷胭无知无觉,丝毫没有被侯鹏宇影响的样子,整个人的心情也有些飘飘然,低声诱哄道:“将送来晦气假佛像的人赶出去,怎么样?”

冷胭正有此意。

不将人送出去,指不定后面还要搞出什么麻烦。

她无所谓的点点头,冷眼看着两人一脸错愕的被安保请出去,裴景夜气场凛然的身影让她们连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灰溜溜唯恐被人看到,几乎是掩面逃窜。

二人离开的这一幕,还是被老太太看到。

她叹了口气,感慨于冷胭居然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待冷胭也更加慈祥:“这次还要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身子骨遭了邪,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好起来。”

“是奶奶有福气,和我没关系。”

冷胭摇了摇头,正色道:“您好福气,这才伤的不重,又多亏了景夜为人正派,身上的扳指能驱邪,这才能这么快的解决。”

一番格外诚挚的恭维,将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

这边氛围好了,罗雪晴看不过眼,冷嘲热讽道:“就会耍这些小花招江湖骗术,什么年代了还在搞封建迷信?”

她眼珠一转,不等冷胭反驳,直接拿出自己的礼物,挑眉问道:“你要是能猜出来我送的是什么,还能勉强证明你有几分本事。”

“胡闹。”

罗雪晴的为难之意太过明显,裴景夜淡淡将话推了回去:“玄黄之术和猜谜不相干,她又不是透视。”

不动声色的维护了一把冷胭。

“没事,表妹不相信很正常。”冷胭见他维护自己,主动上前,接过礼盒看了一眼。

礼盒丝绒质地高档,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挪动时里面纹丝不动,无法感受出里面的具体形态。

但冷胭接过礼盒,本也不是为了摇摇晃晃来猜里面的东西。

她扫了眼礼盒上空的气息,以及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笃定道:“这礼盒上佛光缠绕,在礼盒上三尺有祥瑞之气,再加之入手时触感沉淀,有润泽之气下沉......

没猜错的话,里面是一尊玉佛?”

“你——”罗雪晴一噎,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打开礼盒。

果然如冷胭所说,是一尊品相极其优越的玉佛,远看清晰,近看模糊,非礼勿视。

其中的佛光就连普通人都能隐隐察觉到。

“居然猜中了。”

“神了啊......她们不会串通好的吧。”

“这有什么好串通的,罗小姐和冷胭根本就不合,”众人低声惊叹,最后总结为一句:“冷胭,哦不,裴夫人,似乎真有几分本事啊?”




裴景夜愣了许久,发现冷胭突然能说话了。

且她眼神光聚焦,也能看到人了。

“你......说什么?”

冷胭一字一句重复:“景夜,我不离婚了。我们是夫妻,生同裘、死同穴。”

裴景夜听到这句话,面上表情仍然冷淡,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却愈发用力,骨节泛起青白。

裴景夜冷嗤:“冷胭,时至今日,你何必骗我。”

“这是侯鹏宇给你支的招吧?放弃吧,我不会帮他。”

说罢,男人转身想离开。

冷胭见状忙想去追。

不要!景夜!不要离开我!

冷胭幡然悔悟,现在有弥补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再放裴景夜离开?

然而她刚追几步,忽然脚步一软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因为闹了几天绝食,不肯喝药,她诡毒复发了。

裴景夜走到门口,就听到“噗通”一声,转头发现女人面色苍白、浑身抽搐。

他蹙了蹙眉,本不想再管,可是冷胭那句“生同裘死同穴”回荡在他脑中。

这女人......不能真的悔悟了吧。

最终裴景夜闭了闭眸,轻轻叹口气,还是抱起冷胭上床,公事公办的脱下了她的衣物。

她身上的诡毒极为凶猛,瞎哑只是最轻的症状,一直不救治,冷胭最后会成为一个狂躁暴动的怪物。

且此毒没有解药,只能靠夫妻之事转移到他身上。

五年来都是他这么帮她的。

裴景夜解了毒就想离开。

这时冷胭苏醒,她感觉到了男人炽热的身体,下意识环抱住。

“别走!”

冷胭被梦魇住了,脑中是二人最后身死合抱在一起的一幕。

她流着泪抱住裴景夜:“景夜,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我们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

裴景夜身体僵直,她又来了,说这些胡话。

这女人不是恨了他四年吗?

裴景夜心中沉痛,不管不顾还是想推开冷胭,谁知冷胭一鼓作气主动坐到了男人腿上。

她如同水蛇一般缠绕,嫣红的嘴唇还要主动去亲裴景夜。

“不要走,老公~”

裴景夜僵了许久,被冷胭的话震得耳朵发麻。

在冷胭又低头吻他的喉结时,他终于忍不住,翻身压住冷胭。

......不知过了许久,冷胭累睡着了又醒来。

她呲牙咧嘴感受着浑身酸痛,不比毒发之痛好多少,心中懊悔。

她是不是不应该那么热情,怎么有点自讨苦吃了?

刚这么想,突然脑中白光一闪,冷胭脑中多了许多东西。

“转移毒素、腿疾,命定双宿之理......这是什么东西?”

她捂着额头,再次看向周围事物的时候,冷胭除了看见物品,还能依稀瞧到一点儿彩色气运。

难不成......这是,玄学之术?

冷胭倒吸一口凉气,猛然从床上坐起。

现在她也不管身上酸痛了,穿好衣服出门找裴景夜。

冷胭来到了书房,在门口被助理余玄拦下。

余玄一直不喜欢冷胭,在他眼中冷胭就是个恃宠而骄、作天作地的丑女人,也不知上辈子怎么修来都福气被裴景夜看上。

“夫人......先生他从出差后回国,到现在已经三天没睡觉了,您能不能放过先生几个小时,让他休息休息?”

余玄说话夹枪带刺,不甚客气,但冷胭并不记恨。

之前是她蠢,错信了别人,不怪裴景夜周围的人警惕她。

冷胭想让余玄对自己改观,焦急道:“余助理,你就放我进去吧,景夜他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想帮帮他!”

按照冷胭脑中的那个“命定双宿之理”,天星上她与裴景夜的命格都因为毒捆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冷胭毒没有发作,那么裴景夜肯定会忍耐痛苦。

余玄没见到冷胭如此焦急过,更别提还是担心裴景夜。

他心中狐疑,嘴上拒绝:“无论先生有多难受,夫人你救不了他的。”

冷胭神色严肃,说的话让余玄心惊:“裴景夜长年累月郁气堆积,每次病发都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如果我们再袖手旁观,让他忍下去,后果会不堪设想!”

夫人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把裴景夜的状况竟是说对了七七八八?

余玄正要开口问冷胭,书房内传来裴景夜疲倦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冷胭进了门,见裴景夜捂着头坐在书桌前。

他背后冒着浓烈的黑色雾气,眼眸发红,脸色却十分苍白,嘴唇发紫。

冷胭在看见那些煞气后鼻头酸楚,流下泪来。

她实在没想到,裴景夜会因为她忍受那么多。

觉醒了玄学金手指,冷胭才知道原来裴景夜的双腿残疾就是为了她身上的毒素。

不仅如此,裴景夜身上的煞气堆积,命格极恶。

除了她的诡毒,还有其余的东西在纠缠着他。

冷胭走上前去:“景夜,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