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蓁清醒丹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叶蓁蓁清醒丹》,由网络作家“征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朝辰王府富贵的东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天潢贵胄,只听得惊怒声和巴掌声响起,外围的贵妇们好奇捏着帕子往里打望。“你这个贱妇!平日仗着王兄的军功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竟趁着王兄昏迷和他人干出这种龌蹉之事!”“来人,把这对奸夫银妇扣起来,本公主要进宫!”谁在吵?嘶,好疼。谁活腻歪了敢开她的瓢!磕破脑袋的美艳妇人忍痛睁眼,看见一个脱得只剩里衣的男子拼命朝满脸怒容的华服女子磕头,嘴里念叨着是她勾引之类的话......刚傻眼,一阵眩晕记忆涌上脑海。她回来了!五年前她从痴傻中苏醒,来不及欣喜就被穿越女抢了壳子,被迫去种花家待了二十年。费尽心思想回来不得法,眼睁睁看着穿越女虐代她的丈夫孩子,日复一日,天知道她有多煎熬!现在穿越女更是直接在生辰宴这天...
辰王府
富贵的东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天潢贵胄,只听得惊怒声和巴掌声响起,外围的贵妇们好奇捏着帕子往里打望。
“你这个贱妇!平日仗着王兄的军功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竟趁着王兄昏迷和他人干出这种龌蹉之事!”
“来人,把这对奸夫银妇扣起来,本公主要进宫!”
谁在吵?
嘶,好疼。
谁活腻歪了敢开她的瓢!
磕破脑袋的美艳妇人忍痛睁眼,看见一个脱得只剩里衣的男子拼命朝满脸怒容的华服女子磕头,嘴里念叨着是她勾引之类的话......刚傻眼,一阵眩晕记忆涌上脑海。
她回来了!
五年前她从痴傻中苏醒,来不及欣喜就被穿越女抢了壳子,被迫去种花家待了二十年。
费尽心思想回来不得法,眼睁睁看着穿越女虐代她的丈夫孩子,日复一日,天知道她有多煎熬!
现在穿越女更是直接在生辰宴这天给辰王戴绿帽子。
喜怒交加,叶蓁蓁气笑了。
方招娣,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公主饶命,她用秋考名额作威胁,小生只是一个寒门书生,只能屈服辰王妃的银威!”书生痛哭流涕,全然不提拿走无数钱财一事,“还请公主饶命啊,小生愿意作证!”
公主勃然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叶蓁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蓁蓁缓缓下床,虚弱的靠近她,公主以为她要认错,姿态高高在上,“现在想求饶?晚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游街浸猪笼......”
鲜血飞溅。
尖锐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簪子深深没入书生脖颈,精美花柄握在苍白手中,鲜血迸了手主人半边脸,和额头的血混作一团,豆大的血珠从头顶顺着翘长睫毛和鼻梁滑落,最后在下巴处滴落到簪头上缓缓凋落。
鲜花,绽放......
叶蓁蓁如同地狱里出来的罗刹,眼底闪烁着浅笑:“什么人证?”
“证据......”顿了顿,拖长的尾音染着疯狂,“在哪儿呢?”
手轻轻一拔。
鲜血在空中飞溅出迷人弧度,滚烫血珠挂上公主眼角。
眼前,猩红一片。
她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上叶蓁蓁嗜血的眼眸,崩溃朝屋外退去,慌乱中险些摔倒:“啊!!”
背后是叶蓁蓁森冷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刺激着公主,让她本就无力的腿一软,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先下去给你的主子铺黄泉路,迟早本王妃会把她送下去陪你。”
“公主!”门外众人惊呼,簇拥着接住公主,“您怎么满脸是血,发生了何事?”
一张张关切的面庞让公主回神,是了,叶蓁蓁勾搭成奸是事实,错的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她还敢在众目睽睽下杀人不成。
“叶蓁蓁偷人!被发现后杀人灭口不说,还意图杀本公主!”她躲在宫女身后,激动的给叶蓁蓁定罪。
众人震惊到用帕子掩唇,齐齐看向追出来的人。
叶蓁蓁踩着血迹走出,闻言一震,满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公主。
失落,自嘲在脸上交织出一抹苦笑。
宾客们都是人精......莫非有隐情?
“尸体就在里面,快报官,不能放过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公主口水横飞,恨不得化身衙役直接把人问斩,见没人动,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快去啊!难道你们要包庇这个贱人?”
被她推搡的宾客险些摔倒,心生不满。
说就说动什么手,她们又不是疯了去状告王妃,况且这场面,有问题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宾客们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图一时热闹。
“人,的确是我杀的。”叶蓁蓁缓缓开口,一语激起千层浪,迎着众人震撼的目光一步步逼近公主,本该阻拦的众人对上她自嘲却蕴怒的目光莫名觉得胆寒,叶蓁蓁成功走到公主面前。
公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她承认了!你们都是证人......护驾!”兴奋高喊声变为惶恐,她喊着护驾慌张后退,带血的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冰凉得恐怖。
“救......”公主惊恐的求救声,被叶蓁蓁凑到耳畔的低笑声打断,“要是想被人知道你堕胎的事,就继续喊。”
“大点声。”
公主瞳孔一缩,不敢置信中蕴含恐惧。
她怎么会知道!
她想狡辩,叶蓁蓁冷酷吐出时间和地点,击溃她最后一丝侥幸。
“上元节,春花宴…”说完这六个字,叶蓁蓁的声音突然加大,凄苦且愤怒,咄咄逼人,“可我杀人是为了救你!你说要引荐一个画师留下今日之景,我久等不到来寻你二人,结果却见他欲对你行不轨之事。
我鼓起勇气救你,结果你呢?你恩将仇报,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李若卿,你太让本王妃失望了!”
宾客们的目光落到有些恍惚的公主身上,等着答案。
叶蓁蓁眼神戏谑。
公主正陷在绝望中,她自然想拆穿这个谎言,但要是被父皇知道未婚就与人有染她这辈子都完了,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怨毒的牵强一笑:“方才本公主吓坏了,胡言乱语。”
她死死扣紧手掌,硬生生掐出血却感觉不到疼:“王妃的确是为了救本公主,才失手杀人!”
宾客无语,堂堂一个公主这么不经吓,还对救命恩人倒打一耙,看来平时的大度善良都是假象。
白眼狼!
还好她们没去报官,不然指定被牵连。
感受到数道指责鄙夷的目光落到身上,公主只觉得喉咙翻涌着鲜血,她改主意了,害她落得如此地步,她要叶蓁蓁名声毁,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事已至此,公主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拿出公主的气势对宾客道:“今日之事,本公主不希望在他人嘴里......”
“啪!”
清脆的一巴掌,有什么血淋淋的东西从公主嘴里飞出。
是一颗牙齿。
“嘶!”众人齐吸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捂着脸后退。
“本王妃准你走了吗?”叶蓁蓁悲愤交加,活像被刺激到,眸底深处的冷意却让公主通体发凉,“喂条狗它都知道摇尾巴,本王妃为你开杀戒,你不仅不感恩戴德,还一口一个荡、妇贱人。”
“是往日本王妃待你太好,才让你不知道尊卑之分?”
公主脑袋被直接打歪,半边脸当场麻痹连痛感都没了,足见力气之大,愣了好久才回神,打脸之耻刺激得她本性暴露,却忘记掉牙会漏风:“泥敢大窝......”
这滑稽的口音,有贵女没忍住:“噗。”
公主愤怒回瞪,贵女赶忙低头钻到后排。
“刚才这一巴掌,就当抵你的命。”叶蓁蓁反手又是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直接给公主脸打正,两边脸肉眼可见肿得像猪蹄,“这一巴掌是我作为嫂子给你的教训,寻常人家的女儿都知道不能随便诬陷女子清誉,你身为公主却一口一个腌臜词汇,丢尽皇室颜面。
以后再让本王妃知道你随意栽赃她人,直接上报父皇,让他来管教你!”
一句话,掐住崩溃欲发疯公主的命脉。
她威胁她!
“翠竹,把李若卿赶出去,辰王府以后再不欢迎她。”
李若卿怎么可能让人赶走,怨毒的瞪了叶蓁蓁一眼,甩开下人转身离开,只是她自认高傲的背影配上猪头脸,怎么看怎么狼狈。
宾客们正心里唏嘘真是一场好戏,叶蓁蓁浅笑盈盈的提醒。
“事关公主声誉,相信各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众人一僵,事关皇家,她们有心也没胆乱说啊!
“明白明白。”
宾客一哄而散,翠竹卸下恭敬,虽然叶蓁蓁刚才的狠辣有点震慑到她,但她手里握着他们私通的证据,无所畏惧道:“要换洗自己去打水啊,我可不伺候你,还有封口费别忘记给我们。”
若说方招娣是恶,翠竹就是纯粹的毒,她折磨小宝并不是为虎作伥,只为享受下人虐代主子的翻身感,小宝越惨,她越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眼前闪过无数小宝被凌虐的片段。
扯头发,扒指甲,吃狗食......
女儿哭,她们肆无忌惮的笑。
叶蓁蓁心肺都在疼,恨意翻涌让她喘不过气,死死掐住手心告诉自己要克制,现在弄死翠竹会打草惊蛇。
她要全府的人受到应有报应!
她要去见她的女儿。
见叶蓁蓁飞速离开,翠竹啐了口:“呸,傲什么傲,早知道刚才就该说实话,看你摆什么王妃架子!”
飞快换洗好,叶蓁蓁来到夫君和女儿住的凌云阁,站在门前突然停住,心里开始忐忑。
她怕这一切是梦。
最终,叶蓁蓁小心翼翼推开门。
一道小小的人影往角拼命蜷缩,听到脚步声靠近,她开始瑟瑟发抖:“错,小宝错了......”
小小的一团,连二十斤都没有。
头发枯黄,大热天却穿着厚厚棉袄,因为一岁时发热没请大夫变成痴傻儿,连偷偷脱衣服都不会!
捂得满头大汗。
手背上是被方招娣掐捏的青紫。
叶蓁蓁只觉得浑身鲜血冰凉,怒火从丹田直冲脑海,眼前阵阵发黑,慢慢变得模糊。
女儿,她的女儿啊!
叶蓁蓁僵硬蹲下,激动到极致的人是无声的,她说不了话,把颤抖到已经有些痉挛的女儿抱入怀里,泪水一滴滴落到女儿头顶。
不知缓了多久,叶蓁蓁才嘶哑开口:“小宝,娘回来了。”
“别打我......”
呆呆的声音一个劲认错,叶蓁蓁颤栗着捧起女儿的头。
小宝以为她要打动手,从手臂下钻过,飞快爬上床榻。
“小宝!”
叶蓁蓁慌张追过去,再次骤僵。
愤怒,由下而上。
一寸寸将她席卷。
满头银发的辰王赤身躺在床上,瘦骨嶙嶙是其次,身上长满褥疮,和多年征战留下刀剑伤疤交错,形成鲜明对比,甚至有几只苍蝇在上方盘旋!
他为大离征战近十载,最后竟被如此对待!
为什么?
凭什么!
气势汹汹来到成衣店,只见叶蓁蓁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那懒洋洋的模样竟有种运筹帷幄的威压感,半点没有从前色厉内茬的影子。
“来了啊。”叶蓁蓁勾唇,“跪下吧。”
赵女官一直是被方招娣捧着,怎么可能跪,一道疾影上前,大力踢至膝盖后处,痛得赵女官噗通跪下。
她愤怒看向水夏:“大胆!你可知本官......”
“王妃让你跪,你就该跪。”水夏冷漠按住肩膀,制止她起来,赵女官只能怒视叶蓁蓁,“不知本官犯了什么错,王妃你要这般折辱?”
“用本王妃的银子送你的礼,不该罚?”叶蓁蓁似笑非笑,“把宫中给小郡主的东西中饱私囊不是错?最重要的......”
她无声说了三个字。
贪军饷。
赵女官脸色登时惨白。
她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怎么狡辩?”叶蓁蓁似笑非笑,“那就好好跪着,什么时候编好像样的理由再起来。”
竟然要堂堂女官跪大街?
偏偏事情来得突然,赵女官没得选择。
来往百姓纷纷投以讶异目光,她袖子下的手攥出血痕,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人杀了叶蓁蓁!
叶蓁蓁还蛮遗憾。
要是赵女官放个狠话,或者转头就走才好,看来是个有脑子的。
临走前,叶蓁蓁对路边的百姓道:“各位,只要看到她起来一次,来辰王府报信,奖十两!”
直接把赵女官的小心思捶死。
百姓和摊贩们眼前一亮,期盼的看向赵女官,人走了,你快起来!快动一动,别跪了。
赵女官脸色黑沉,给了宫女一个眼神。
去尚书府!
......
“九叶一枝花、凌霄叶、斑鸠果......你这些普通药铺买不到,怕是只有皇宫才有。”穆大夫看完药方,为难的摸摸脑袋,“或者你去千金阁碰碰运气?”
去皇宫求药,势必会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
“千金阁?”
“拍卖行。”穆大夫解释,“据说东家视钱如命,在里面你什么都能买到,就是买不到,只要你出的钱够多东家也能给你弄到,曾经还拍卖过他国公主的肚兜。”
叶蓁蓁震惊。
这种私密的东西都能搞到?这得多守财奴啊。
“在哪儿?”
“郊外,破破烂烂的那个楼就是。”
叶蓁蓁还在想有多破烂,直到看到本体,被虫蛀得几近断裂的柱子支撑着漏瓦房顶,门窗不是这有洞就是那破口,摇摇欲坠到的牌匾上挂着千金阁三个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这是荒楼吧!
“是的。”穆大夫认真点头,“这里几十年前是座酒楼。”
几十年......
叶蓁蓁嘴角一抽,指着能看到虫子的柱子:“为了大家的安全,就没想过换房梁吗?”
“有客人怕被砸死,自己出钱换了。”穆大夫语气复杂,“但第二天,那批木材被东家连夜卖了......”
叶蓁蓁:“......”
她收回东家是守财奴那句话,守财奴来了都要自愧不如。
犹豫半天,还是不敢抱着小宝进去冒险:“水夏,你进去帮我问问有没有上面的药。”
这楼实在太破了!
“我去我去!”穆大夫自告奋勇,“我里面有人!”
两人同时诧异,穆大夫经常来千金阁?他的医馆不是刚刚够养活自己吗,果然人不可貌相。
穆青昂首挺胸走进千金阁。
管事看到他,随手把一件侍者衣服递给他:“又经营不下去了?去甲字房服侍吧,别说老夫不照顾你,那里今天会来一个出手大方的有钱人。”
穆青瞪眼:“我是来买东西的!这次有没有这几样药?”
十几味药罕见又昂贵。
管事惊讶:“只有三样,你赚多少?不应该啊,有钱买这些不至于不知道千金阁。”
“全拿给我,救人的药赚什么钱?”穆青鄙夷,“还不是因为你们千金阁太破,别人不敢进来。”
管事表情古怪。
别人不知道穆青他还不知道?别看是个烂好人,但赚有钱人的钱那是半点不心软。
一文不赚,改性了?
穆青一眼看出他的质疑,呸,少拿肮脏的金钱揣度他为神医赴汤蹈火的决心。
“甲字房你真不去侍奉?”管家把药拿给他,提醒,“绝对比你去窈窕楼钱多,错过了这家村就没这个店了。”
“不去,我是大夫又是奴才。”
穆青拒绝得干脆,捧着药材到叶蓁蓁面前,笑容热情:“神医,您检查检查。”
的确没错,保存得还好。
叶蓁蓁把盒子盖上,看来穆青是真有人脉,钱都不用给就能把药拿出来,取出银票:“多谢帮忙,多的一百两是给你的报酬。”
自古人脉人情最贵。
叶蓁蓁一句话把穆青拒绝的话堵回肚子里。
“你不收,下次我就不敢找你帮忙了。”
穆青勉为其难的收下,眼睛亮晶晶的:“神医,你要不留个地址,后面的药有消息后我立刻告诉你?”
叶蓁蓁思虑片刻:“你愿意跟着我吗?”
世子一手捂脸一手摸肚子,懵逼。
他刚才说话了吗?
水夏面无表情的抬腿,世子如临大敌:“签!我签!”
几乎手脚并用爬过去,飞快按下手印,按完后才看清这两份东西。
他傻眼了。
认罪书?
“我没有和他们合伙放印子钱!”世子知道这事不能随便认,意图抢回来。
叶蓁蓁淡定的换了个刑具:“听说这个是在脸上刺字,我好久没写字了,有点想练练。”
世子:......
你刚写了两份认罪书!
面对威胁,世子选择蹲回原位,用屁股对着叶蓁蓁无声表达抗议。
下人步履匆匆跑来,焦急的指着外面禀告:“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管家已经稳不住了。”
叶蓁蓁但笑不语。
来得正好。
“把世子带上。”边走叶蓁蓁边问,“闯进来的?”
水夏本打算拎起世子,结果发现世子两眼放光显然没憋好屁,对着屁股就是冷漠一脚。
世子直接倒栽葱,摔了个狗吃屎。
他怒不可遏:“你!”
个狗奴才......
水夏如同看死人,声音冰冷:“走不走?”
罢了。
好男不跟女斗,他是世子,他忍!
他咬牙站起:“走!”
前厅已经闹做一团,熙熙攘攘的人群堪比过年,老少都有,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先前还窝窝囊囊喊着饶命的纨绔子弟,此时胸膛挺得一个比一个直。
嗤,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快把我儿放出来!!”怒吼声响起,“叶蓁蓁呢?快让她滚出来!”
“敢抢我儿,我拼了老命也要告御状!”
世子感动的要哭出来了:“爹!”
一堆人立刻让开道路,荣王一瘸一拐的跑到跟前,看着披头散发嘴角淤青的儿子,悲从心来:“我的儿啊......叶蓁蓁当真胆大包天把你玷污了?”
啊?
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惊恐又恼怒:“爹你疯了不成!她又不是活够......”
“世子你怕什么。”公子哥们岂会给他说完的机会,义愤填膺的模样让世子都有些懵逼,“辰王妃觊觎你的俊美,色心大发下折辱你,错的是她!就是皇上来了我们也给你作证,是她把你抢走的!”
叶蓁蓁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人。
顺手摘下一朵被压落一半的雏菊,一片一片的扯掉花瓣,她这种漫不经心让公子哥莫名觉得他们像小丑。
荣王老泪涕横。
他唯一的儿子啊!
几名跟过来的官员同仇敌忾:“王爷,辰王妃今日做出这种事,我等已决定明日参她一本!”
世子心急如焚:“不是......”
“呼~”
叶蓁蓁吹落最后一瓣儿雏菊,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张张愤怒或幸灾乐祸的面孔,道:“要去父皇面前参我是吧?正好,我也要参你们,身为官员却明知故犯,纵容家属放印子钱,一起走?”
什么意思?
知情的官员脸色僵硬,被瞒着的则是疑惑片刻后,沉下脸瞪向自家逆子。
这是要进监狱的大罪!
两年前有个妻子放印子钱的官员,被直降三级!
“你有证据吗?”公子哥们不屑,给自家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证据已经被他们毁尸灭迹,“我们可是良民,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未免太拙劣......”
纸张一抖。
认罪书清清楚楚露出。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荣王更是不敢置信看向自己儿子,世子满脸委屈。
他不画押,小命就保不住了!
“这证据够吗?”叶蓁蓁勾唇,幸灾乐祸,“天子脚下顶风作案,这才是真正的胆大包天吧。”
官员和公子哥们脸色难看,他们大可以不认,但印子钱中世子才是无辜的那个,不认就是得罪荣王!
所以他们不认也得认。
果然最毒妇人心。
一个公子哥在父亲的阴沉眼神示意下,突然窜向叶蓁蓁手里的认罪书,撕碎塞进嘴里吞下,狂妄大笑:“你还有证据吗?”
世子不忍直视。
兄弟,你先别猖狂,她真有啊!
官员做出痛心疾首状,脸上却是慢慢轻视:“叶蓁蓁,你身为辰王妃却强抢世子,欺凌官家子弟,如此仗势欺人,我们势必要告到皇上......”
水夏慢吞吞展开第二张认罪书。
问罪声戛然而止,众人表情齐齐一僵,无法相信的看向世子。
不是......你怎么不说?!
世子也委屈,有疯女人盯着他哪里敢说,况且你们自己不带脑子,关他什么事?
“还吃吗?”叶蓁蓁笑眯眯的看向已经石化的公子哥,“辰王府别的没有,认罪书管够,吃啥补啥,一看你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吃上十年应该勉强能参加科考。”
公子哥哪里受过如此嘲讽,他为什么要低三下四捧着世子?就是因为不争气,家中也不给他靠近官场的机会,当场眼睛就红了,张口就开骂:“你个寡妇......”
在他开口前,世子同情的闭上眼睛。
“啪!”
响亮的一巴掌,带血的牙齿在空中画出完美弧度,从满眼崇拜的水夏眼前飞过,落到一堆官员脚边。
叶蓁蓁脸色冷得恐怖,仿佛塞外飞霜:“你再说一遍?”
公子哥脸还麻着,腿疯狂打哆嗦。
他父亲气得在心里怒骂口无遮拦的蠢货,可再怎么骂也是亲儿子,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王妃见谅,他年纪还小又被刺激到,一时......”
“砰!”
公子哥被一脚踹飞,撞在假山上当场晕了过去。
众人齐齐不敢置信。
好凶残!
“我年纪老,容易冲动。”叶蓁蓁冷笑,“还望这位大人见谅。”
“水夏,拿上牌子和认罪书进宫!”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变了脸色,荣王也不例外。
但他没开口,而是让世子拉着,任由其余人把叶蓁蓁淹没:“王妃您别冲动,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是啊是啊。”
叶蓁蓁微微挑眉,这荣王看似闹得最凶,实际全程就出了嗓子,得罪她的事是一点没做。
看着一张张憋屈却又不得不低三下四的脸。
叶蓁蓁为难道:“能有什么误会?你们今天气势汹汹的来王府,难不成不是来找麻烦,是为了补上辰王的生辰礼?”
勒索......这绝对是勒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官员们僵硬着点头,睁眼说瞎话:“那天我刚好公务没处理完,一直想上门来补礼,听说王爷酷爱王妃涂胭脂......城东的胭脂铺如何?”
那家胭脂铺,价值近万两。
直接给银票是不可能的,清官直接拿出万两银票,又是一个把柄!
叶蓁蓁点头,见她满意了,其余人立刻有样学样让人去取地契,至于那些没家长来的,仅有的几个官员只能捏鼻子帮他们先出。
晦气!
早知道就不为了在荣王面前露脸跑来了。
咒叶蓁蓁成寡妇的官员硬生生给了五万两,他很想甩手不干,可偏偏同僚们都盯着他,交出地契时脸色和吃了屎一样难看,眼神要多恨有多恨。
打晕他儿子,还这么狮子大开口!
五万两一出,其余人诡异的舒服了......他多骂一句,可不能和他们赔同样的钱。
半个时辰不到,叶蓁蓁就拿到近二十万巨款。
“王妃,您满意了吗?”他们咬牙切齿。
叶蓁蓁施施然点着地契:“水夏,把认罪书还给世子。”
突然被点名的世子一激灵,不知道叶蓁蓁打的什么主意,踌躇着去接认罪书,磨磨蹭蹭的动作让水夏不满,冷漠的把认罪书塞过去。
世子以为她又是要动手。
吓得转身就跑,结果脚一崴,悲催的朝叶蓁蓁倒去。
他命休矣!
“父王救命啊!”
世子拼命朝旁边歪,见他都快拧成麻花了,叶蓁蓁嘴角一抽,看在二十万的份上嫌弃的拉他一把。
这一拉......嗯?
她意味深长看向荣王。
难怪不闹,原来如此。
荣王眉心一跳:“儿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世子站稳后,以离鬼的速度飞速离开叶蓁蓁身边,在公子哥的催促下撕毁认罪书。
数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王妃抢世子时,还将我府意图相救的两个下人绑走。”开口的人正是五万两,皇城司副使田平拯,他目光阴鸷,“那是我田家家生子,还请王妃把人还来。”
这才是来的目的吧。
叶蓁蓁:“死了。”
田平拯神情一僵。
他不信!可想到叶蓁蓁连世子都敢绑,杀两个下人算什么,深吸口气:“那把尸体还给我,我带回去下葬。”
叶蓁蓁给的回答简洁明了:“喂狗了。”
见田平拯满脸愤怒,她让水夏拿出一百两:“两个下人而已,大人这么生气干什么?你儿子被踹晕都不见你发这么大火,他们冒犯本王妃,没挫骨扬灰都是我心善,这一百两拿去够你买十个。”
田平拯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收敛好怒意,求助的看向荣王。
荣王正在思考叶蓁蓁刚才那一眼的意思,哪儿有空理他。
田平拯几欲吐血。
其余几个官员脸色也明暗不定。
叶蓁蓁猜得没错,他们来讨公道是顺手,要人才是主要目的......现在人死了,他们要怎样面对那位的怒火。
“要留下来吃饭?”叶蓁蓁可没空管他们的心情。
逐客令下去,众人想不走也不行,来的时候多张狂走的时候就多狼狈,田平拯死死盯着叶蓁蓁:“辰王妃,今天的事我田平拯记住了!”
叶蓁蓁掀唇:“水夏。”
“啪!”
水夏如影子般,一掌给担架上昏迷的田瑞打醒,对僵硬的田平拯冷漠道:“慢走不送。”
还威胁主子,和谁俩呢。
荣王也打算带着世子离去,刚走几步,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荣王且慢。”
荣王冷笑回头:“辰王妃有何指教?”
叶蓁蓁让管家等人下去。
这一举动,彻底让荣王心里防线开始崩断,不过他没表现出来,保持着脸色难看。
荣王之所以没算账,是因为世子刚才和他说了情况。
小郡主再傻,那也是皇嗣!
而世子为什么要说......纯粹是叶蓁蓁给了他太大阴影,从内心里开始恐惧这个疯女人,他只想离叶蓁蓁远远的,再不想沾上半分。
眼下这疯婆子留下他们想干什么?
前厅只剩下四人。
叶蓁蓁同情的目光落到忐忑的世子身上,语出惊人。
“你,不能人事。”
荣王脸色瞬间阴沉,眼底翻涌杀意。
世子表情皲裂。
“你胡说!”耻辱让他把恐惧都抛之脑后,一张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胡言乱语,满月京谁不知道我......”
叶蓁蓁:“我府里有大夫能治。”
话音刚落,穆青就来了:“王妃您找我?”
他警惕的看着荣王二人,明显来者不善,得保护好师傅。
“给他把脉。”叶蓁蓁抬首对向世子。
世子怎么会让人碰,荣王忽然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看看。”
水夏眯眸,这老王爷身上有杀意。
她走到叶蓁蓁身侧,呈保护姿态,手时刻握住剑柄。
穆青一头雾水的把脉,抬头看了世子一眼,世子被看得羞耻难当抽出手就要暴躁的发脾气。
“滚......”
“公子的病虽然难治,却也不是无法。”
荣王狂喜,却没失去理智,他曾请了数名太医都徒手无測,怎么叶蓁蓁的大夫就能治,王爷的威严全部释放:“所言当真?你若敢骗本王,连同家人都不得善终!”
穆青这个暴脾气,他治不了还有他师傅呢。
当下就不乐意了:“既然不信我,就请另寻高人!”
他拿脾气,荣王反而放心了。
态度也好起来:“若是大夫能医好我儿,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你想从官开铺,本王都能满足。”
嚯,这个条件可挺诱人。
穆青看向叶蓁蓁,在叶蓁蓁的示意下,对世子道:“和我来吧。”
世子半信半疑,他既恼怒秘密被发现,又期待这个大夫真能治好他。
不能人道是能让男人变态的。
世子之所以现在还没发疯,全赖那些狗腿子,他也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存在感和自信,所以整日和他们厮混。
荣王也是因此,才纵容那些官员占便宜。
他愧对这个儿子。
若不是他年轻时杀孽太多,儿子怎么会无法行敦伦之礼。
他急吼吼跑来,也是怕这件事暴露......谁知还是暴露了,但好在叶蓁蓁没打算用这件事威胁。
叶蓁蓁轻声道:“水夏,看茶。”
“王爷放心,穆青是我花费巨大代价收拢而来的大夫,医术卓绝,他既然敢和我说世子不能人道,就一定有办法治好。”
天门十二针,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荣王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喝茶也是如同嚼蜡,闻言肃然:“王妃放心,若世子真能得救,往后那些想为难你的,先过本王这关!”
这就是表态了。
叶蓁蓁勾唇,满意的喝了口茶。
“爹!爹!”世子狂喜的跑出来,手还提着裤腰带,足以见有多失态,“好了,我真的好了!”
他激动得脸色涨红。
“老婆子,你果然在天上保佑我们儿子!”荣王险些流下老泪,意识到叶蓁蓁还在,猛拍世子手臂,“快,来和王妃道谢,她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
儿子有救,香火能延续,要不是身份不体面,荣王都想给叶蓁蓁磕一个了。
“陈夏多谢王妃的再造之恩!”可怜世子披头散发,嘴角淤青像个疯子还要鞠躬道谢,不过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完笑得癫狂,活像个傻子。
他再也不是太监了。
“他还要来王府针灸三次才可痊愈。”叶蓁蓁示意他们别激动,见凌云院的下人跑来,立刻一改淡定,“你们先回去,我女儿睡醒了。”
她快步朝后院走去。
世子呆住,他话还没说完呢。
“看来王妃真变了,对小郡主疼到心里。”荣王感慨,“我们也走吧。”
一顶颜色低调、布料却顶级奢华的轿子停在王府前,轿子旁跟着脸上包着纱布的公子哥,眼底蔓延着恶毒。
世子奇怪:“张青云,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
要说荣王唯一不赞同儿子来往的就是这张青云,外室子出身,阴险狡诈,仗着祖母是辰王继外婆横行霸道,今天他们来的目的,荣王心里和明镜似的。
伪装受伤,引老夫人来做主。
再是继祖母,也占个长辈名头,辰王妃对上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优势。
心思一转。
荣王笑呵呵上前,冲轿子里道:“伯爵老夫人礼佛回来了啊,这是来补辰王的生辰礼?说来惭愧,本王也是记错了辰王的生辰,唉,辰王为国征战,我老头子居然把这件事都记错,真是昏了头。
走,儿子,随父王进宫请罪。”
伸出来的老手顿了片刻,收回去。
不悦的声音传出:“老妇路过,青山,回府!别挡了荣王请罪的路。”
张青山不明白祖母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对荣王和世子行礼告辞,跟着轿子离开。
走远后。
张青山按耐不住恨意,急问:“祖母,叶蓁蓁那贱蹄子这般害我,还背着辰王偷人,您为何不去算账?”
老夫人也很烦躁,辰王醒着的时候她避之不及,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特意重装打扮一番来耀武耀威,结果荣王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威胁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偷人?”老夫人道,“辰王虽然失去圣心但到底是皇子,我没去生辰宴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她身份尴尬!
祈福什么是说不过去的。
张青山脸色难看,他也没想到辰王会偏袒叶蓁蓁,世子里子面子都丢干净按理说荣王才该是最愤怒的那个,这死瘸子是吃错药了吗?
他不甘心:“难道我的伤就白受了吗?”
“当然不可能。”老夫人心疼得不行,声音里是和张青山如出一辙的恶毒,“明天就是叶家小女儿的及笄礼,你不是说她最在乎那个傻女儿吗,祖母就让人弄死她的傻女儿给你报仇!”
这头父子俩上了马车,荣王脸色严肃起来:“你给老子听好,以后离那些狐朋狗友远点,尤其是这个张青山。多交些有才之人,父王会去请山长来教导你,武艺也学起来。”
......
“宝儿!”
人和花一起至,坐在门槛上的小宝头发已经被青柳梳得漂漂亮亮,看着怀里的花束,呆呆的眼神里有几分迷茫。
“喜欢吗?”叶蓁蓁热情万分,“娘亲特意给你摘的,闻闻香不香,等会儿我的宝儿想不想出去吃饭?娘亲刚才赚了好多好多钱。”
瘦小的手掌抓着花,认真的嗅了嗅。
明明脸上没有情绪波动,还是一口咬定:“喜欢!”
叶蓁蓁被逗笑。
伸手把女儿抱到怀里,使劲儿贴贴脸颊:“哎呀,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啊,来,亲一口。”
小宝被弄到痒的地方,发出咯咯笑声,叶蓁蓁和她闹起来,闹到后面提出要求:“亲娘亲一口,娘亲就放过你怎么样?”
小宝学着她,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叶蓁蓁眼睛瞬间亮了。
“走,吃饭!”
大手牵小手到膳厅,叶蓁蓁绘声绘色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前几次小宝都是愣愣听着,这次居然咬着薯团,冷不丁的给出反应:“钱…红红…”
叶蓁蓁立刻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风筝。
不过是听摊主说过一次钱,小宝就能联想到钱能换风筝,叶蓁蓁为女儿的聪慧和反应狂喜:“对,红红!”
两个乞丐的毒已经稳住。
下人把他们收拾干净,一大一少,小的约莫十二三岁,中箭的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人奄奄一息的躺着。
叶蓁蓁进来时,两人眼底飞快掠过精光。
随后变成憨厚。
穆青:“师傅小的那个是侏儒,实际四十多岁比大的还老。”
两人:“......”
就你能说!
装下人的计划胎死腹中,叶蓁蓁看着这两个显然不老实的人:“你们的毒能解,不过你们得展现自身价值,毕竟皇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两人浑身微颤,她怎么知道要他们命的是皇子。
沉默片刻,侏儒开了口:“怎么让我们相信,你能保护我们?”
叶蓁蓁郁闷:“要不我把你们交给官府?”
两人一噎。
就在这时,孩童哭声响起。
叶蓁蓁脸色骤变,转身和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宝跑进来的水生撞上,赶紧接过女儿:“不哭不哭......怎么回事?”
床上的两人看到小宝同时震惊。
小郡主!
在猎场他们毒发,晕了过去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也是因此才被射了一箭。
水生懊恼:“我陪着小主子在外面玩,她远远看到一个丫鬟就大哭,人我已经杀了,但小郡主一直哭着找您。”
“娘!”小宝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缩到她身体里,“娘娘,呜呜呜,痛。”
叶蓁蓁脸色难看,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眼底翻涌戾气:“把尸体丢到管家门口,告诉他给他一天时间彻查,再包庇这就是下场。”
小宝怕得厉害,最终是以买风筝为条件才哄好女儿,望着怀里哭着睡过去的女儿,叶蓁蓁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经历此事,她冷冷看向乞丐。
显然再没有耐心。
“照顾好他们,下次我再......”
两人翻下床,迅速下跪。
“王妃恕罪!我二人愿从实相告。”
“我乃影部队长,他乃江湖中聚息楼的鬼见书生,因掌握太多消息被抓。”
“我们不知道是几皇子抓的我们,也有可能是联手。为了拷打出消息,五年内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用小郡主的画像威胁无果,更是编织王爷成废人的谎言,可王爷成废人又怎么可能生出小郡主?他们为什么又要一直转移我们的位置?”
影部队长越说越激动:“属下一直坚信王爷会来相救,和他们周旋,最近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没耐心,对我们下毒,让每家以不同手段折磨我们。”
说起来还要感谢田瑞,若非他看两人罪奴的模样觉得玩死也没事,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出来遇到王妃。
虽然不知王妃怎么摆脱得痴傻,但这是好事。
影部队长激动得伤口又开始渗血:“请王妃原谅属下刚才的无礼!”
叶蓁蓁在他开口时内心就掀开轩然大波,我嘞个乖乖,感情这是她夫君的遗产......呸,下属。
不过就是有一丢丢小问题。
“穆青,快给他包扎。”自己人那可得好好对待,叶蓁蓁让两人起来,在队长兴奋得发红的脸色中,不忍开口。
“那个,他们也确实没骗你,辰王五年前就昏迷了。”
队长表情一滞。
悲愤盘旋,竟然硬生生吐出一口血:“王爷!”
叶蓁蓁暗道卧槽:“但是!”
“我找的神医穆青能把他救醒,最迟半年!”
神医穆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骄傲挺胸。
有师傅在,他迟早名留青史!
队长默默把血咽回去,叶蓁蓁松了口气,好险好险恶,差点玩脱。
叶蓁蓁的目光落到一直沉默的侏儒身上,话已经到这份上,再委婉试探就没意思了,开门见山:“你愿意为我所用吗?”
鬼见书生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用的不是本王妃而是我,眼神微闪。
他开口,声音很浑厚:“五年过去,我的位置估计已经被人替代。”
叶蓁蓁笑了,周身漫出强大自信和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莫名让人信服:“只要你想,我随时能帮你拿回来。”
叶蓁蓁完全不担心鬼见书生不答应。
外面是不死不休的追杀,里面是可以解毒加上拿回权力,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鬼见书生吐出一口浊息,单膝下跪,坚定的俯首称臣。
“鬼见书生,愿为主子所用!”
叶蓁蓁勾唇。
“鬼见书生,居蜉蝣院,月俸五百两。影部队长......”她看向影部队长,后者立刻补上自己的名字,“暗影。”
“影部队长暗影,五年不屈衷心耿耿,在原有俸禄基础上加五百两俸禄。”
两人齐齐谢恩:“多谢王妃!”
空中虚影神情复杂,有赞赏,有严峻。
她很会用人。
威赏并存,施恩的同时也不忘笼络。
南宫辰渊想起她刚才在前厅的从容,他有种直觉,哪怕陈夏没有不举,叶蓁蓁也有办法制住荣王。
这样一个女人,铁了心要兵权。
如今暗影又回归,对她来说无异于神助,南宫辰渊只能期盼自己快点苏醒好压制她......以她的本事,半年真的够做很多事了。
“王妃,属下能去看看王爷吗?”暗影自责,“王爷出征前命属下去取消息,若非属下没用被捉了去,王爷说不定就不会昏迷。”
他理应去请罪。
叶蓁蓁皱眉:“敌人有预谋,和你什么关系?你好好养伤,伤好后再说,这局南宫辰渊棋差一招,但他没死,就注定该翻盘。”
老天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提起这个,叶蓁蓁问:“当初一战,你能想起什么异常吗?”
“或者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这几天叶蓁蓁一直没空去打探当年的战况,只知道大离以死伤三万战士、辰王昏迷的惨状险胜那一战。
她在书房看过南宫辰渊临行前作的画。
如此闲情逸致,必是胸有成竹。
暗影迷茫摇头。
别说是他,就是南宫辰渊自己,也不知道背后那致命的一枪是谁投掷,见叶蓁蓁眼底疯狂翻动着为他而起的杀意,南宫辰渊心里没来由涌起莫名感觉。
“你们先好好休息。”叶蓁蓁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查,临走前问了一句,“户部清廉的官员有谁?”
“户部主事,朱清。”
......
带着女儿买好风筝,小宝的害怕彻底消失后直勾勾盯着卖水糕的小贩,叶蓁蓁笑容的勾了勾她的鼻梁:“贪吃鬼。”
水夏熟练的买下一碗水糕。
吃得差不多,穆青回来了:“师傅,地契全部变卖了,总共二十万两。”
也就千金阁能拿出这么多。
叶蓁蓁点头:“你再跑一趟荣王府,就说麻烦他明天上朝时把这二十万交给皇上,点名让户部主事朱清把这二十万发给当初伤亡的三万战士。”
她拿出手绢提小宝擦嘴。
声音宠溺:“都吃成小花猫了。”
小宝听出取笑语气,不乐意的撅嘴。
叶蓁蓁忍俊不禁。
转了一圈也没攒到功德,叶蓁蓁只能遗憾回府,有下人颤颤巍巍的禀告:“王妃,明天户部尚书家小女儿及笄,您看要准备礼物吗?”
叶蓁蓁笑得意味深长:“当然要准备。”
还得准备份大的。
灯影袅袅,叶蓁蓁侧躺在床上哄女儿睡觉,童谣温柔又动听,确定女儿熟睡后,她也钻进被窝。
南宫辰渊俊容沉默。
片刻后,他无声开口:“多谢。”
不论用意如何,二十万花在了他的士兵身上是事实。
小姐及笄,叶府天不亮开始准备,一早就敲锣打鼓。
张氏听着外面的声音,笑就没下过脸。
“婉儿,今天你将是月京最耀眼的明珠。”她骄傲看着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女儿。
叶毓婉期待道:“娘,你说流贤哥哥会在今天求娶我吗?”
“傻孩子,皇子的婚事要先过皇上那关。”张氏慈爱道,“你爹爹已经去和皇上商量,想必下朝就有结果了。”
叶毓婉脸一红。
过了今天,她就不会再比叶蓁蓁那个蠢货低一头了!
朝堂上正翻涌着风云。
官员纷纷怀疑耳朵出错了,就连皇帝都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辰王妃给士兵捐了二十万两?”
这个儿媳好了后有多荒唐皇帝是知道的,居然干了回正事。
不得不说,这二十万让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是。”荣王点头,“辰王妃说,辰王昏迷但她还在,这二十万是捐给当初随辰王出生入死的三万战士,也怕尚书大人太过操劳,特意请户部的朱清主事负责此事。”
叶泗的脸当场就黑了。
里面有他的十万两,还不让他沾手,这个孽障!
六皇子本打算今天请婚,结果叶蓁蓁来这一出,高调提醒她的存在,父皇定然不许他再求娶叶家女。
该死!
皇帝无比欣慰:“就按辰王妃说的办。”
“退朝!”
出了朝堂,官员们不约而同对叶泗投以同情目光,不乏有拱火的,叶泗都是笑呵呵的提起另一件事:“今天小女及笄,还望各位来喝个喜酒。”
“恭喜恭喜。”
“下官换完官服就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批阅几张奏折后,忽然想起:“这几年朕是不是没给辰王府赐东西?她既然有个做皇家儿媳的样子,理应嘉奖。”
他拿圣旨写起来。
太监提醒:“皇上,今天叶大人小女及笄,王妃应该在叶府。”
“那就把东西送到叶府去。”
叶府宾客如云,阵仗比辰王寿宴大得多,可谓好不热闹,
“大理寺卿赵大人送白玉镯一对!”仆人唱礼,管家笑着迎客,“里面请里面请。”
再一抬头。
对上一张熟悉到让他脸痛的脸,管家皮笑肉不笑:“老爷有令,无请柬不得擅入,王妃您请回吧。”
这的确是叶泗的命令。
叶蓁蓁:“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
水夏直接亮剑,成功让管家把话咽回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叶蓁蓁招摇的走进去,焦急扯来一个下人:“快去禀告老爷,大小姐来了。”
叶蓁蓁是掐着点来的,正好及笄礼开始,一堆人看到她神色各异。
叶泗夫妇脸色难看,顾及小女儿没有发作,却给下人一个眼神,立刻有十几个下人把叶蓁蓁围住,生怕她闹事。
叶厥舟则飞快跑来,低声呵斥:“你来干什么?别闹事,和我出去!”
台上的叶毓婉眼角闪过得意。
王妃又如何,娘没了爹不爱,哪一点比得过她?
来了也好,好好欣赏她的风光时刻。
叶蓁蓁甩开叶厥舟的手:“我不走又如何?”
叶厥舟脸一冷,声音直接加大:“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管家,取我的长枪来!”
叶毓婉焦急开口:“二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枪放下,姐姐没办过及笄礼,就是想体验一下及笄礼的感觉。”
“别为她说话,她就是想来捣乱!”叶厥舟把长枪一横,活像一个守护骑士,横眉冷脸厌恶尽显,“你滚不滚?”
宾客们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被亲哥如此驱赶,亲爹不闻不问,这般羞辱叶蓁蓁得多厚脸皮才能待下去。
叶蓁蓁看着这一家子,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笑容,目光落到摆好膳食的桌面,轻轻上前,懒洋洋的撑在桌面上。
握住。
用力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