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阳方媛的其他类型小说《问鼎之路小说秦阳方媛》,由网络作家“山间老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能看到秦阳接下来一段时间整天郁闷,她会非常非常开心,也算稍微为自己出口恶气。当然了,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秦阳坐蜡的,等他最后没办法了,她会想办法帮他。“啧啧,不服不行啊,年轻干部就是有魄力!”听了秦阳的表态,邹德义假作满意地夸赞了一句,又给他脖子套上一道时间枷锁:“既然你有把握做到,那你就说个期限吧。呵呵,你可是负责好几块工作呢,接下去光忙这一件事可是不行。”秦阳闻言恨不得扑过去,活活咬死他,却也只能强压火气,想了想说道:“一个月吧。”这种事,基本和对方一接触,就知道能不能成了,如果市旅游局就是没钱了,那频繁接触也没用,因此一个月已经足够。邹德义较为满意,点了点头。张雅茜怕他继续为难秦阳,插口道:“邹书记,副镇长分工还没调整完呢。”...
如果能看到秦阳接下来一段时间整天郁闷,她会非常非常开心,也算稍微为自己出口恶气。
当然了,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秦阳坐蜡的,等他最后没办法了,她会想办法帮他。
“啧啧,不服不行啊,年轻干部就是有魄力!”
听了秦阳的表态,邹德义假作满意地夸赞了一句,又给他脖子套上一道时间枷锁:“既然你有把握做到,那你就说个期限吧。呵呵,你可是负责好几块工作呢,接下去光忙这一件事可是不行。”
秦阳闻言恨不得扑过去,活活咬死他,却也只能强压火气,想了想说道:“一个月吧。”
这种事,基本和对方一接触,就知道能不能成了,如果市旅游局就是没钱了,那频繁接触也没用,因此一个月已经足够。
邹德义较为满意,点了点头。
张雅茜怕他继续为难秦阳,插口道:“邹书记,副镇长分工还没调整完呢。”
邹德义笑呵呵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你说吧。”
张雅茜道:“两件事,一是把那位挂职干部的负责工作给他预留出来。”
邹德义摆手道:“这个就到时候再说吧,呵呵,人还没到,预留出来干什么,只会影响工作。”
听了这话,张雅茜和秦阳刚才的心情一样,只想咬死这个老混蛋,因为邹德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针对她,不是明着说她脾气急躁,就是暗着讽刺她考虑不周。
强自压制火气,张雅茜淡淡地道:“第二件事,负责征迁的副镇长李权,在解决东渡村征地款被拖欠一事上,存在态度消极、能力不够的问题。现在这件事已经被秦镇长逐步解决,我提议将征迁工作交给秦镇长负责。”
“我不同意!”
说话的不是邹德义,而是镇委专职副书记高明,他解释道:“这件事我知道,问题根源在于镇财政拿不出这笔补偿款,跟李权又有什么关系?这两年李权踏实肯干、兢兢业业,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了,怎么能因为镇财政的问题而问责到他个人头上?”
秦阳和张雅茜闻言对视一眼,都意识到,双方真正的交锋才刚开始,之前只是开场戏。
“高书记,先不要反对嘛,问清楚再说!”
邹德义故作公正地说了高明一句,问张雅茜道:“张镇长,你先说说,秦镇长是怎么逐步解决的?”
张雅茜冰雪聪颖,知道他此问必有邪恶目的,想到那二十万的来路不算正规,稍稍有些担心,但此时也不能不说,便道:“上周五,村民们来镇政府闹事,当时李权束手无策,是秦镇长劝返的。随后他又积极筹措款项,上周日发了二十万下去,为十二户村民解了燃眉之急。”
邹德义点了点头,问道:“那秦镇长是从哪筹措到的款子?镇财政怕是没这笔钱吧?”
“我个人借给他的!”张雅茜冷冷地说道,说出来有点紧张。
“哈,你个人借给他的?”副书记高明笑出声来,道,“你个人借给他的,就算他的本事了?”
镇人大主席胡广志也笑道:“我还说秦镇长从哪千辛万苦的筹措到了一笔资金呢,敢情是张镇长你私人借给他的。这算什么?有这么干的么?”
高明不屑地说道:“是啊,我也以为秦镇长多有本事呢,原来就这啊,那李权李镇长也能这么干了。”
秦阳听到这,毫不客气地反击道:“那请高书记告诉我,李镇长为什么没这么干?”
高明无言以对,只能嗤笑道:“这属于邪门歪道,李镇长不屑于那么干!”
这时邹德义笑对张雅茜问道:“张镇长,其实我也真挺佩服你的魄力的,想不到你不仅学历高,心气儿也高。可你就没想想,万一镇财政永远还不上你这笔钱,你怎么办?”
张雅茜冷峻一笑,针锋相对地道:“邹书记就没想想,镇财政没有这笔钱的话,我怎么敢先私下借给秦镇长?”
邹德义脸色一变,陡然意识到不妙,问道:“张镇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打镇专户现有那近两百万的主意吧?”
“邹书记对镇资金的情况很了解嘛!”张雅茜不动声色地贬损了他一句,心说你也恶心我们好一阵了,现在也该轮到你吃瘪了。
邹德义表情严肃地道:“现在镇专户上的资金,都是行政运行……”
“不用介绍资金名目了,我这个镇长比书记你了解!”
张雅茜语气轻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又道:“我说的不是账面上现有的资金,而是另外一笔巨款。”
邹德义听了这话,右眼皮不为人觉地快速跳了两下,勉强堆起一副笑容,道:“另外一笔巨款?什么意思啊?”
“邹书记不清楚?”张雅茜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邹德义装糊涂道:“我不清楚啊,可能也是记不清了,你快告诉我,难道咱们还有活钱可用?”
张雅茜环视众人,见胡广志和高明都卡了壳,都在纳闷地看着自己,暗暗得意,朗声说道:“镇老年基金会,邹书记知道吧?”
邹德义耳中嗡的一声响,脑子大乱,不可思议地暗想:“这小女人当真了得,居然连这事都查得出来,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这些天也没去财政所查账啊,杨帆也不会背叛我,嘶……真是恐怖!”
但他也没敢多想,假作纳闷地说道:“镇老年基金会?什么东西?”说完还看向高明。
高明道:“就是去年下半年,响应县民政局号召,新成立的福利事业机构。”
邹德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噢,对,我想起来了,有这事!可是张镇长,你说的那笔巨款,跟这有什么关系?”
张雅茜心说你就装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淡淡地道:“为了支持这个基金会的建设,年初镇财政向其打去了两百万,但接收账号,并不是基金会的户头!”
“有这种事?”邹德义挑眉瞪眼地叫了起来,再次看向高明。
高明是完全不明白,纳罕地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那可是两百万啊,还能发错账号?”
胡广志则是有些怀疑地看向邹德义,老眼中闪烁着精芒。
邹德义假作冥思苦想,过了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张雅茜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演戏。
秦阳也是看笑话一样地看着邹德义,要看他怎么圆这笔钱的去路。
“老公你回来啦,我正想你呢,快抱抱!”
赵娜娜如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叫起来,笑吟吟地扑进秦阳怀里。
秦阳已经想明白了,在没抓到她出轨的证据之前,先跟她虚与委蛇,否则她被自己态度吓到,从此改邪归正,那自己上哪抓她的奸情去?又原谅不原谅她?
因此秦阳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有点累了,洗个澡睡了。”
赵娜娜脱口叫道:“你累了?那我伺候你洗啊。”
“不用,你也上一天班了,睡你的去吧。”秦阳说着轻轻推开她,走入卧室换衣服。
赵娜娜见他对自己态度缓和了不少,眼中划过一道侥幸的光,也没勉强,跟进去贤惠的帮他拿换洗衣物。
晚九点,秦阳和赵娜娜已经熄灯躺在了床上。
秦阳一时间也睡不着,就琢磨该怎样抓赵娜娜的奸情。
蓦地,赵娜娜坐起身,将睡裙脱掉,爬过去压到了他身上。
秦阳身上只穿着一条平头短裤,尽管心里很厌恶她,但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他有些情不自禁。
赵娜娜也不说话,凑嘴去吻他,秦阳可不想跟她接吻,转开脸去。
赵娜娜并不以为意,嘻嘻一笑,从他脖子一点一点的吻了下去……
忽然,秦阳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做艰难的天人交战,要了她吧,她可是已经大概率出轨了;不要她吧,自己又难受……
赵娜娜倒也没有让他为难太久,不一会儿得逞了。
至此秦阳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索性就完全放开心怀,一翻身把她压在下边。
“我这可不是自甘下贱,而是对她的报复,是在鞭笞她……”
不知过了多久,赵娜娜双腿忽地一叉,腻腻地道:“我安全期!”
秦阳也没多想,便听了她的,却没发现,黑暗中的赵娜娜脸上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要是再怀了孕,他就更别想跟我离婚了嘿嘿……”
次日早上八点,秦阳乘坐长途公交赶往市里,赴昨日与魏老板之约。
青山县隶属于永阳市,距市区不近可也不算太远,四十公里多点,坐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
九点出头,秦阳赶到与魏老板约好的清风茶馆门口,等着与魏老板会合。
他一边等一边琢磨,魏老板要见的这个人,是什么大人物,能让市旅游局局长霍光明俯首听命?
“你就是秦镇长?”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
秦阳回头看去,见一个五大三粗、衣着气派、穿金戴玉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忙迎上前递手道:“您就是魏军魏老板?”
魏军哈哈一笑,跟他握手道:“你可是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你瘦瘦小小斯斯文文的,哪知道你跟我一样的高大壮实。”
二人说笑几句,魏军便带秦阳走入茶馆,上到二楼一个包间落座。
“秦老弟,待会儿你也不用做什么,有机会就帮我说两句好听的,没机会就喝水。我叫你来也不指着你帮多大忙,只是欣赏你这股子仗义劲儿。”魏军点了壶碧螺春,随口叮嘱秦阳。
秦阳点点头,低声问道:“你要见的这位是?”
“是霍光明的儿子,叫霍巍,他就在对面的市烟草局上班。”魏军笑着介绍道。
“霍光明的儿子?”秦阳哭笑不得,还以为魏军要见的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竟然是当事领导的儿子。
不过这也算另辟蹊径了,毕竟爷儿俩不是外人,儿子劝说到位的话,老子也会听的。
当然这样一来,魏军就得表示表示了,这年头没好处谁帮你办事啊。
秦阳看了眼魏军放在桌上的手包,里面不像是装了钱的,而且装也装不了多少,估计他带了支票或银行卡。
魏军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一个身形瘦高、衣饰随意的年轻男子就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呵呵,霍少你来啦,快请坐!”魏军上前相迎,亲热地揽着霍巍往里走。
霍巍推开他手臂,站到桌边也不落座,看也不看秦阳一眼,大剌剌地道:“魏总,我还忙着呢,有什么话赶紧说。”
“霍少真爽快啊,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魏军拿过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霍巍道:“我的麻烦事霍少也知道了,请霍少帮忙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让我把项目做完,这是魏某的一点心意,请霍少笑纳。”
霍巍看都没看那张卡,直接推开,道:“魏总,其实你的事,昨晚我已经探过我爸的口风了。他这回是坚决要废掉这个政绩工程,谁说都没用。我也帮不上忙,所以就对不住啦。”
这回说完,没等魏军说话,霍巍直接离开。
魏军闹了个好大没脸,呆呆地看着门口,半天没说话。
秦阳也很郁闷,他今天这趟市区之行,可是怀着满满的信心来的,本以为就算不会马到功成,也能有个不错的结果,哪知刚见面就谈崩了,难道接下去就要打道回府吗?那怎么甘心?
“唉……对不住了秦老弟,让你白跑一趟。”
魏军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很是沮丧,却先安慰秦阳,道:“看来走霍巍这小子的路是走不通了,接下来我再找其他朋友问问吧。秦老弟你就先回去,有好消息我就通知你。”
秦阳沉吟了下,重重摇头道:“不能就这么走人,至少我不能白跑一趟!魏老板,我看霍巍这个人还算讲究,我想留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跟他谈谈。”
魏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很是佩服,拍拍他肩头道:“秦老弟,我没看错人,你坚忍不拔,锐气十足,是个干事的人……”
秦阳苦笑摆手道:“你也别夸我了,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大概率不会成功。”
魏军将手里的银行卡塞给他,道:“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六个零,你随便用。要是能说服霍巍帮忙,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哼,你用不着得意!”
张雅茜出奇地没发脾气,只是脸容冷酷地瞪视着秦阳,道:“我已经跟曹子龙说了,你就等着被他小弟砍死吧!”
秦阳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我会信?比起死在曹子龙手里,我更愿意相信某天会死在你手里!”
“行啊,曹子龙小弟要是砍不死你,我就砍死你!”
张雅茜恨恨地瞪着他说道,又道:“我中午去给你取钱,你拿到钱就给我去东渡村下发,既要稳定民心,又要帮我表功。你要是有一样完不成,就别给我回来了,敢回来我就踹死你!”
秦阳笑着看了眼她的纤白脚丫,心想那我还是别完成了,回来让你这双玉足踹上两脚岂不快活?
……
午后一点,秦阳带着张雅茜给取出来的二十万现金,骑着电动车赶奔东渡村。
东渡村距镇政府不算远,因为镇政府驻地就在西渡村,两村隔河而望。镇里的交通主干道、同时也是县里进入西北山区的唯一公路,自东向西将两村连接起来。
顶着日头骑了十来分钟,秦阳赶到了东渡村村两委,村支书郭槐正好在,秦阳便让他把村会计和被拖欠补偿款的村民都叫来开会。
哪知郭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听了没动,瞪着牛眼问道:“秦主任,你这是要干啥呀?”
秦阳微微皱眉,周五他和张雅茜被任命的镇领导干部大会上,各村村支书也都在。也就是说,郭槐不可能不知道他秦阳现在已经是委员副镇长,就算副镇长还未被任命,那也是镇委委员呢,怎么还喊秦主任?
这是郭槐的一时疏忽,还是其中另有什么深意?
但秦阳也没纠正郭槐的错误称呼,道:“那些乡亲被镇政府拖欠征地补偿款,已达一年之久,这事郭支书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么啦?”
秦阳提了提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道:“我给他们凑了一笔钱,今天过来下发给他们先应应急。”
“真的假的?我瞅瞅!”郭槐凑过来看。
秦阳打开公文包,给他看了看里面的二十沓百元大钞。
“哎呀,秦主任,你还真行啊,谁都没办法的事情,你居然开始解决了,怪不得你被提拔为镇领导了。”
郭槐先夸了他一句,又来了个转折:“可惜村里大喇叭坏了,广播不了啊,我没法给你叫人呀。”
秦阳心头一动,这个老小子,先喊错自己称呼,现在又不配合自己,他想干什么?
“呵呵,是么?我来得还真不巧啊,正好赶大喇叭坏的时候来。”
郭槐不等他多说什么,急急地道:“要不你过两天再来吧,反正也拖欠一年了,多拖欠两天也没啥。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啦。”
说完这话,郭槐也没锁门,匆匆走出村两委小院,仿佛在躲讨债鬼。
秦阳深深看他一眼,在屋里转了一圈,等转到里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凳,桌上放着一副牌九,旁边还有一茶缸子新沏的茶水。
“哼,这明显是等人打牌呢,还跟我扯什么急事,这郭槐果然有问题!”
秦阳不满地哼了一声,心下怀疑:“我跟郭槐从没过节,他也没理由不配合我发钱,还各种推诿,难道说,他是邹德义的人?嗯,应该是,不然是谁告诉那些去镇政府闹事的村民,说新镇长要发钱的?”
端起茶缸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秦阳边喝边琢磨对策。
等喝完后,秦阳走到外屋电话桌旁,按电话簿给村主任打去电话,让他出面召集村会计和村民。
村主任却也拒绝了,理由倒还正当,说是正带着老娘在县城看病。
秦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能强迫他,只能挂了电话,又不死心地给村会计打去电话。
村会计更绝,干脆不接电话。
“哼,以为这样就会难倒我吗?”
秦阳冷然一笑,出去骑上电动车,直接去村西找被征地的村民们。被征的田地位于村西,那些村民也应该住在附近……
“嘁,想使唤我,你小子还不够格儿!”
目送秦阳骑车离去后,村支书郭槐从斜对面的一座院门里闪身走出,面带鄙夷冷笑。
他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将秦阳过来发钱的事说了,最后说道:“我知道书记你要拿征地款这事给新镇长添堵,也就不能让那些村民拿到钱,所以就没听秦阳的吩咐,找个借口离开,把他晾村两委了,现在他应该是没办法,骑车走了。”
电话彼端响起邹德义惊奇的话语声:“他从哪儿凑到的款子?又凑了多少?”
郭槐道:“不知道,我没问,怕他起疑心。那些钱我粗略数了数,最少十几万。”
邹德义惊疑不定地道:“难道是张雅茜从镇财政上支出来的?可杨帆也没说啊。”
郭槐道:“反正你放心吧,从村两委这边,他是别想顺顺利利把征地款发下去。”
邹德义表扬了他一句,挂掉后给杨帆拨过去,询问张雅茜是否从镇财政支钱了。
杨帆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邹德义哦了一声,却还是有些不痛快,张雅茜和秦阳这明显是在反抗啊!
忽听杨帆笑嘻嘻地问道:“对了老板,上月的利钱到了没?”
“你个鼠目寸光的东西,眼里就只盯着那点钱!”
邹德义很是不悦,训斥他道:“东渡村这件事很重要,关系着能不能把张雅茜和秦阳压倒,更关系着你能不能晋升。上月搞民主推荐,我力推你升任副镇长,没想到被秦阳那小子截了和,但只要我们坚持打压他,早点让他滚,你就又有机会晋升了。”
杨帆连连称是。
邹德义又吩咐他道:“你给我在私底下盯住了秦阳,他年纪轻轻就升了副科,志得意满之下肯定犯错。不管是经济错误还是作风错误,抓到他就能整死他……”
秦阳运气还真不错,刚骑到村西,就在路边发现了拿走自己工资卡的那个汉子,忙骑过去说话。
“石大哥!”
那汉子名叫石宽,一看是他,眉头唰地挑起,上前抓住他的车把,很不高兴地叫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秦阳见他态度不好,很是奇怪:“你找我干什么呀?”
“你这张卡里才五百多块,都不够我们十二家分的,你也好意思说让我们先花着?”
石宽甩出秦阳的工资卡,愤愤地瞪着他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呀?这根本不是你工资卡?!”
“哎呀我的错!”
秦阳歉疚地叫了起来,解释道:“真是对不住,我忘了,我工资卡前不久才从老婆手里要回来,里面的钱都被她取走了。”
石宽也不说话,只是气呼呼地瞪着他。
“但我可是真心帮你们解决困难啊,你瞧,我已经凑到一笔钱了,先发给你们应急,你快帮我把大伙儿都叫出来分钱。”
秦阳拍着公文包说道,一脸灿烂笑容,心想本次东渡村之行的任务就快完成了,等回到镇政府是不是可以跟那个活妖精索要点奖励呢?也不巴望她真奖励自己点什么,只要她不再怨恨自己就行了。
“政治灾难?”张雅茜圆睁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你给我说清楚,要是危言耸听,看我不踹死你!”
秦阳得意一笑,将东渡村见闻跟她说了一遍。
张雅茜听完也是暗暗庆幸,这事真要上了省报,就算自己没责任,县领导也会痛骂自己一顿,责令自己尽快解决,谁叫自己是镇长呢,心中记了秦阳一功。
但她转念想到邹德义在幕后捣鬼,又气得秀眉倒竖,恨恨地道:“这个奸诈阴险的老混蛋,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是吧?!”
她还真拿邹德义没办法,尽管她父亲也不是普通人,官阶高过邹德义,但她父亲已经调到邻县去了,拿家乡县里一位正科级干部是没什么好办法的。
又尽管她公公曹金是有势力的人,可在这种事上,她也不能向其求助,总不能找人砍杀了邹德义吧?
张雅茜越想越气,气得走来走去,偶然间发现旁边秦阳正目光炽热地盯着自己身子,立时找到了出气筒,上去就给他一脚:“你个流氓,就知道偷瞄我!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对付姓邹的老混蛋?”
“对付邹德义,也难,也不难!”
秦阳说了句正确的废话,补充道:“他在镇里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很难扳倒,但类似对付杨帆这样,我们可以先一步步除掉他的走狗,再把他的盟友争取到我们这边来,他慢慢就没咒念了。”
“说得倒是好听,可这需要多久啊?”张雅茜板着俏脸问道。
秦阳略一思忖,道:“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一年后要还扳不倒他,咱俩就认命吧。”
张雅茜怒哼一声,叫道:“你少废话,我就给你半年时间,到年底你要不能把姓邹的扳倒,我就把你扳倒埋咯!”
秦阳呵呵笑起来,这个可爱的活妖精可是说漏嘴了,上午她还说已经找了曹子龙要砍死自己,现在又说给自己半年时间,很明显她上午在吓唬自己啊。
“你笑什么啊笑!”
张雅茜冷鄙地骂道:“我告诉你,先不说远的,邹德义这次没能得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下周的党委班子会上,我要把李权负责的征迁工作分给你,邹德义就可能出手阻击,你先想想到时怎么反击吧!”
秦阳听得皱起眉头,这事确实有点麻烦,毕竟到时面对的不是邹德义一个人,而是他和他的所有盟友,而自己和张雅茜只有两个人,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因为自己二人手里还掌握着那两百万的把柄,到时见招拆招就是了……
如同张雅茜之前所说的那样,新的一周开始后,周一和周二上午连着开了一天半的人代会,在这次大会上,张雅茜和秦阳的正副镇长职务都得到了任命。
市文旅集团二把手原本答应张雅茜周一来镇里考察的,可因出差就往后推迟了。
直到周二下午,仙渡镇党委才召开了班子会,这也是张雅茜和秦阳第一次在镇委班子会上亮相。
仙渡镇党委一共有九名委员,这九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镇领导,在他们之下,还有四个名义上的镇领导,这十三人共同构成了仙渡镇的领导班子。
平时党委班子会决定重大事务,领导班子会决定不太重要的事务,正应了那句俗语,“大会说小事,小会说大事”。
会议一开场,主持会议的镇委书记邹德义,先笑呵呵地向众人介绍了下张雅茜的履历,重点提到她的研究生学历,随后带头鼓掌欢迎张雅茜和秦阳加入班子。
张雅茜作为新任镇长,等掌声下去后,发表了就职感言,说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
秦阳偷偷观察众班子成员的反应,发现他们似乎更关注张雅茜的姿色,不是盯着她的脸就是偷瞄她的胸。
就连另外一个女委员、宣传委员杨月蓉,也是不停打量张雅茜的姿容与穿着打扮。
张雅茜发言结束后,提出要安排秦阳的分管工作,同时对几位副镇长的分工做出微调。
这件事已经作为上会议题提交到了邹德义那里,所以他早就知道,也早有思想准备,闻言端杯喝了口茶水,微笑着说:“过几天县里有个干部下来挂职,上头意思是让他挂职副镇长。所以呢,秦镇长的工作就先不急安排了,等那位干部下来再一起安排,好吧?”
秦阳和张雅茜都没料到,这还没等提到征迁工作的调整呢,只是刚说到秦阳的分工安排,邹德义就迫不及待地出手阻击了,给出的理由还这么冠冕堂皇。
秦阳眯了眯眼睛,胸中涌动着一股激愤之情,邹德义这个老小子,逮着机会就打压自己,那可就别怪自己日后心狠手辣了。
他佯作若无其事地转目四顾,观瞧其他班子成员的反应。
只见除去邹德义和张雅茜之外的六位委员,多数都是看笑话似的看着自己,只有纪委书记马振邦一脸漠然、宣传委员杨月蓉同情地看向自己。
秦阳心头一沉,看来邹德义没白在仙渡镇经营了那么多年啊,多数委员都是他的人了,这对自己和张雅茜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情。
他正发愁呢,暴脾气的张雅茜已经出言反抗了:“挂职副镇长的工作还不好安排?!让他负责镇驻地西渡村的全面工作不就得了?又跟秦镇长的分工安排有什么冲突?”
“呵呵!”
邹德义笑出声来,道:“张镇长,你年纪轻,脾气果然很急躁呀。你不要急,这有什么可急的嘛。急,秦镇长的工作也跑不了,不急更跑不了,你说对不对?”
“这跟我脾气有什么关系?秦镇长被任命为第一副镇长了,难道不该立即给他确定分工?这事拖下去,会严重影响政府工作你知道吗?”张雅茜不忿地辩驳道。
邹德义笑呵呵地道:“张镇长,你心胸要宽广一点,度量要放大一些。县里安排人家下来挂职副镇长,你只让他管个村儿,合适吗?最少也得安排两三块工作给他吧?”
张雅茜听出他还没说完,板着脸也不搭茬。
邹德义续道:“所以,这就涉及其他几位副镇长的分工调整,也就只能等人家来了再说。”
说到这,邹德义转头看向秦阳,道:“秦镇长是咱们自家人,为了县里下来的客人,就受这一点委屈吧。我相信,以秦镇长的高尚情操,一定愿意多等几天。”
‘哗啦!’
似乎是要配合秦阳这一刻的心境,窗外突地响起一道炸雷,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小楼都晃了两晃。
“暴雨要来啦!”
邹德义含笑说着绕出办公桌,又道:“你跟我来!”背着手走向门口。
秦阳跟上去,既无辜又不满地叫道:“书记,我又没违规违纪,你为什么免我的职啊?”
邹德义很是奇怪地反问道:“谁说违规违纪才免职的?你刚不说自己挺忙的嘛,我就给你减去一个职务,让你轻松些,不对吗?”
秦阳无言以对,忽然想起岳父说他是笑面虎的话,心中一凛,这老小子果然是头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笑眯眯地就把你吃了,还让你无话可说。
二人来到党政办,邹德义把人都叫到面前,神色和蔼地说道:
“我跟大家说个事儿,由于秦阳他扶贫工作需要,以后就专注下村扶贫了!”
话一出口,十二道震惊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到秦阳脸上。
邹德义笑着看向方媛,道:“从今天开始,由方媛接任副主任,方媛你出来我跟你具体说说。”
方媛听后眼中划过一道亮彩,欢天喜地地跟邹德义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秦阳和五个下属,不,现在应该说是五个同事了。
那五人看了看秦阳,没一人说话,快速散开回了座位,如同在躲避一个瘟神。
秦阳心中发凉,良久才闷闷地回到座位上,寻思该怎么渡过这一劫。
可对手是镇里的一把手啊,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又怎能扭转乾坤?
“算了,也快下班了,我干脆回县城,找岳父商量下怎么办。”
岳父是县教育局书记,也是久经官场磨砺的老油条了,说不定能帮到自己。
打定主意,秦阳拿上手机和公文包,脸色沉郁地走向门口。
“先别走!”
秦阳出门没走两步,迎面撞上了满面春风的方媛,被她叫住。
方媛第一时间收起喜色,语气生冷地对他说:“我接手你职务后就要忙起来了,晚上就不约了。”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回了办公室。
如果说刚才那五个同事的反应,只是让秦阳心凉,那么现在方媛这番表现,就让他彻底寒了心。
他既失望又难受,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势利,一见自己失势,就马上踹开自己,半点不念旧情,亏自己还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己。
“哼,你们用不着把我瞧扁了,我还会东山再起的!”秦阳重重地挥了下拳头。
外面暴雨倾盆,仙渡镇是个风景优美的山区镇,到县城岳父家需要坐大巴。
但秦阳坐上公交车,走到一半的时候,公交车忽然停了下来。
“我说都不敢开过去呢,敢情车都冲下河了!”司机望着窗外惊呼起来。
秦阳也跟着抬眼看向前方。
只见公交车开到了仙渡镇最东面的九孔桥前,但因刚才的暴雨,桥下河水暴涨,竟形成了洪水!
洪水没过桥面一尺多高,翻腾咆哮着冲向下游,桥两端的车辆都不敢通行,排起了长龙。
而在桥南河道中,浑浊汹涌的洪水裹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向下游冲去。
轿车里的人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把手臂伸出天窗,不断挥手求救,但大桥两侧的人没一个敢去救他。
“洪水那么汹涌,别人都不敢开过去,就他逞能……”
“快看,有个不要命的跳下去了!”
就在公交车里乘客们说着风凉话时,秦阳一个猛子扎到洪水中,连划几下游到轿车边。
此时那辆轿车已经沉入了洪水中,只剩天窗的口儿还露在水面上。
深吸一口气,秦阳将上半身扎入天窗里面,双手四下划拉,很快摸到一条修长滑腻的手臂,抓牢后往外拖拽。
那人已经呛水晕死过去,秦阳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车里拽出来。
“呼……”
呼出胸中废气,秦阳辨明方向,抓着那人游向岸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到岸上。
“哇,竟然是个美少妇!”
被救上来的女司机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留着一头乌黑的齐颈秀发,脸容标致,穿着一条素白色的真丝连衣裙。
裙衣已经湿透,透出掩盖不住的凝脂,将她成熟玲珑的身段完美无遗地展现出来。
秦阳没敢打量她太久,毕竟救人要紧。
他迅速把她放平上,双手按上了她傲人的胸脯,给她做起了胸肺按压!
美少妇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咳出一口水之后,她哭着喊道:“雅茜,雅茜还在车里。”
糟了,车里还有人!
秦阳大惊失色,看着已经冲出去老远的轿车,顾不得多想,赶紧冲了上去,在差不多的位置跳入水中。
不一会,一个同样身材完美的美女被托出水面。
用尽全身力气,秦阳才把人救上岸。
只是人在水里泡了太久,已经没有呼吸了,美少妇急得大哭:“雅茜,你醒醒。小兄弟,你快救救我闺蜜。”
人命关天,秦阳立马上前,对着雅茜的两片艳丽红唇,嘴对嘴地往她口中吹气。
“呼……”
不知来回几次,名叫雅茜的美女倏地睁开明眸。
此时秦阳正嘴对嘴地往她口中吹气,根本没留意到她已经醒了过来。
张雅茜愣了几秒钟,才看到秦阳正跟自己嘴对嘴,又羞又气,抬手打到他头上。
秦阳瞬间被打了三四下,急忙脱离她。
“你个流氓,连我都敢欺负?”张雅茜沉着脸发作起来,说的不是本地口音,而是普通话。
秦阳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美少妇也冲了上来:“雅茜,你终于醒了。”
二人相拥而泣,过了好一会,美少妇才向张雅茜解释清楚,是秦阳救了她们。
“这么说,是你把我和薛冰从河里救出来的?”雅茜得知真相以后,和他确认。
秦阳嗯了一声,道:“小事一桩,不用客气,我送你们回桥边,你们搭车回家吧,车是别想捞上来了……”
说着话,秦阳看了眼浑身湿透的两人,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呈现出两具完美的身躯。
“借你手机用下!”这时,那名叫薛冰的美女说道。
秦阳自无不可。
拿到秦阳的手机后,薛冰又看他一眼,走到一旁拨出电话:“爸,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淹死……”
她说完后,彼端响起一个男子威严而又心急的话语声:“胡闹!你堂堂一个县委书记,身边就没人可用吗?还亲自开车进山买蝎子酒?”
薛冰低头承认错误,这一次真的很凶险,她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今天要不是他冒死相救,我和雅茜已经没了……”
秦阳帅气俊朗的面孔慢慢在她眼前浮现,再联想到之前他给自己做胸肺按压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薛冰瞬间羞红了脸。
定了定神,她又开口道:“爸,帮我查一个人,是他救了我,我想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