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志道将朱厚照从东宫带出,可他万没料到,朱厚照一旦脱了东宫的束缚,竟如脱缰野马一般,任凭他如何拉扯,都难以掌控。这朱厚照虽年仅十二岁,却对武学痴迷已久,自幼便整日与刀枪棍棒为伴,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那身体壮实的就像小牛犊子,浑身透着使不完的劲儿。这一路上,朱厚照宛如一只刚冲破牢笼的飞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他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街边的小摊、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每一个新奇之物都像是有着神秘的魔力,能让他驻足良久,流连忘返。就在他们路过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时,朱厚照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了脚步。徐志道心中一惊,赶忙追上前去,顺着朱厚照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子里两位女子正被一...
这朱厚照虽年仅十二岁,却对武学痴迷已久,自幼便整日与刀枪棍棒为伴,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那身体壮实的就像小牛犊子,浑身透着使不完的劲儿。
这一路上,朱厚照宛如一只刚冲破牢笼的飞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他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街边的小摊、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每一个新奇之物都像是有着神秘的魔力,能让他驻足良久,流连忘返。
就在他们路过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时,朱厚照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了脚步。
徐志道心中一惊,赶忙追上前去,顺着朱厚照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子里两位女子正被一群勋贵子弟围堵在角落里。
那两位女子衣着素雅简约,却难掩天生丽质。
徐志道见状,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这可是大明的京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乌烟瘴气?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勋贵子弟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良家女子,简直目无王法。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勇气,如英勇的骑士一般,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小巷子。
“住手!”
徐志道这一声怒吼,宛如晴空霹雳,在狭窄的小巷中轰然炸响,回音在墙壁间不断激荡。
他一个箭步冲到女子身前,迅速张开双臂,将两位女子牢牢护在身后,宛如一座坚实的壁垒。
刹那间,整个小巷一片死寂,在场众人仿佛都被施了魔法,一个个呆若木鸡,错愕地盯着徐志道,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天外飞仙般不可思议。
徐志道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内剧烈跳动,犹如战鼓擂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嗓子眼儿。
但他强自镇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大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胡作非为,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眼中没有王法了吗?”
他的目光如炬,在那些勋贵子弟的脸上一一扫过,只是因为太过紧张,并未察觉到他们那震惊的表情中还夹杂着其他复杂难测的神色。
领头的那个勋贵子弟张了张嘴,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犹豫交织的光芒。
两拨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格外凝重。
许久之后,那领头的勋贵子弟终于开了口,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你是哪家的毛头小子?
胆子倒是不小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徐志道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阵后怕。
他暗暗叫苦:朱厚照这小祖宗可千万别趁乱跑了,赶紧叫人去啊。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着牙回应道。
“定国公府徐志道,家师乃当今圣上。”
他心想,亮出这样的身份,或许能镇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那些勋贵子弟闻言,纷纷打量起徐志道的装扮。
只见他衣着虽精致讲究,但面容却十分陌生,只当他是那家刚到京城不久的小贵族。
毕竟他们在京城长大,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没打过交道,也都耳熟能详,怎会有他们不认识的人敢如此行事呢?
徐志道见对方没再言语,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把他们唬住了。
他胆子又壮了几分,向前迈出一步,扬起下巴,高声道。
“你们都是哪家的?
有种的敢不敢留下名号?”
谁料他这话一出口,那些勋贵子弟竟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命令,瞬间如惊弓之鸟,作鸟兽散,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志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不禁心中暗自得意。
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友善的笑容,对着两位女子轻声询问。
“两位小姐,你们可有受伤?”
其中一位女子微微俯身行礼轻声说道。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主仆二人并无大碍。”
徐志道这才仔细打量起她们,只见说话这位眉如远黛,似山间轻雾;目若秋波,如盈盈秋水,自有一番温婉动人之态,恰似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兰花,淡雅高洁。
另一名女子身着青色衣衫,那精致的脸庞宛如雕琢美玉,却带着一抹倔强的神色,此刻就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小辣椒,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志道,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是定国公府的?
哼,我怎么从未听说定国公有你这么大一个孙子?”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满满的质疑,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格外清晰,那眼神仿佛要将徐志道里里外外都看穿一般。
徐志道见状,赶忙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本是南京膺绪公之后,因家中安排,来到京城,而后便一直留在定国公府。
其中缘由错综复杂,姑娘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坦荡地看向那女子,毫无闪躲之意。
“那你还说当今圣上是你老师?”
那女子柳眉一挑,穷追不舍地问道,眼中的怀疑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这个千真万确。
在下师从圣上,从中习得诸多学问与道理。”
徐志道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心中却有些无奈,不知这女子为何如此执拗,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
“小姐,他骗人,咱们别信他。”
旁边的侍女小青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对徐志道的不信任,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
被叫小姐的女子却只是盈盈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柔美而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她轻轻地拉住小青,就像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柔声道。
“小青,不得无礼。
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说完,她再次微微俯身,礼数周全。
随后,便拉着小青快步走出小巷。
她的步伐轻盈似燕,却又带着一种急于离开的急切,那裙摆随风飘动,似是要将这小巷中的秘密一同带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香。
徐志道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不信自己,却又礼数有加,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他眉头紧皱,心中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站在那儿许久未动,仿佛被定在了这充满谜团的小巷之中。
紫禁城的宫殿内,气氛仿若凝结的冰霜,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杨廷和神色匆匆,脚步急促而沉重,他怀揣着满心的愤懑前来面见弘治皇帝。
一见到陛下,他便毫不犹豫地伏地叩首,那叩首之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彰显出他内心的坚决。
“圣上,臣恳请辞去国子监之职,还望陛下能另请高明之士。”
杨廷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结果。
此时的他,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在国子监里那令人震惊又气愤的场景,气血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体内翻涌,血压高得让他有些晕眩,就连在御前跪着,眼前都时不时发黑,仿若黑暗的阴影在不断侵蚀他的视线。
弘治皇帝朱祐樘见杨廷和这般模样,心中已然猜测定是太子朱厚照又惹事了,而且这次似乎闹得格外严重,竟把这位一向沉稳的大儒气得如此不轻。
他赶忙起身,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快步走到杨廷和身前,满脸愧疚地说道。
“杨大学士,是不是太子又惹祸了?
他是不是又淘气得没边,把卿家气得不轻啊?
朕这就去好好教训他,定让他给卿家赔罪,杨大学士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杨廷和赶忙摇头,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焦急地解释道。
“圣上,此事与太子无关。
是那徐志道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此人完全是离经叛道,竟将孔圣人的言论肆意曲解。
他那些话,就像是平静湖面投下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每一句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臣的心口。
而且他说得还头头是道,把孔圣人描绘成了和市井流氓无异的人物。
陛下,臣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国子监发生啊!
臣若继续留在国子监,面对这样的学生,恐怕无法专心教导太子了。”
弘治皇帝听了,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他对徐志道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孩子在南京城可是声名远扬,被誉为神童。
曾经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对这孩子赞赏有加,断言若他能顺利成长,日后的才华和能力绝对不逊色于于少保。
这让弘治皇帝对徐志道多了几分关注和期待,可如今杨廷和所言,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来人啊!”
弘治皇帝高声唤道,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陛下,有何吩咐?”
一旁伺候的太监赶忙上前,恭敬地躬身问道,头都不敢抬,眼神低垂。
“去,把太子的起居郎传来。”
弘治皇帝神色严肃地下令,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
“是。”
太监领命后,再次恭敬地躬身,然后快步退下,去传唤东宫的起居郎了。
不多时,起居郎前来。
“圣躬安。”
起居郎行礼道。
“朕安,刚才国子监发生的事,可全部记录?”
弘治皇帝问道。
“回禀圣上,下官一字一句全部记录。”
起居郎回答。
“拿给朕看看。”
弘治皇帝伸出手。
“这......”
起居郎面露难色,毕竟有规定皇家之人不可以看,他不可能把起居录承给皇帝。
“是朕唐突了,念给朕听吧。”
弘治皇帝意识到不妥,说道。
“谨遵圣谕......”
起居郎将刚才发生之事全须全尾地讲述给朱祐樘。
朱祐樘听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子......的确是个人才,若是按照他引经据典描述的孔夫子,那样去解读《论语》的确有几分道理。
但若是传扬出去,徐志道的离经叛道之言定会被天下读书人所唾弃。
杨廷和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听着起居郎的描述,得知《论语》的解释竟是此子自行领悟的,后面的引经据典,也并非无的放矢,全部都有据可查。
他心中不禁想到,神童异于常人,才是神童啊,这孩子或许只是缺少一个名师,若加以引导,将来未必不能入阁。
杨廷和天人交战一番后没有听起居郎叙述的后续事情,刚想说话。
只见弘治皇帝大怒道。
“来人,将太子与徐志道还有英国公世子张仑都叫过来。
成何体统,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居然要斩鸡头烧黄纸结拜。
当朕的国子监是关帝庙吗?”
就在刚刚杨廷和还在考虑徐志道孺子可教也的时候,起居郎继续汇报。
原来,太子朱厚照,英国公世子张仑,和徐志道三人越聊越投机,朱厚照玩性大发,竟提出结拜。
他们直接抓了一只鸟,可这还不算,竟烧了一本论语。
在孔夫子画像面前结拜了,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之举。
好在是有人将火扑灭,不然可能第二天国子监就得停课。
徐志道和张仑开始是不愿意的,张仑是不敢,毕竟这是在国子监,做出如此举动,后果不堪设想,而徐志道是不想,他深知此举的荒唐。
但是,架不住朱厚照玩埋汰的,以太子的身份下命令。
命令他们结拜......所以,徐志道没找到鸡,只能掏了个喜鹊窝,张仑找不到黄纸,就只能就地取材撕了本《论语》。
三人对着孔子画像纳头便拜。
“我张仑,生于成化二十一年腊月十八,为兄。”
“我徐志道,生于弘治元年十月初六,为次兄。”
“孤朱厚照,生于弘治四年九月二十四,为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3,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2。
徐志道可知道,朱厚照三十出头就没了,自己都能带着前世记忆回来了,谁知道发誓能不能成真,所以含糊其辞并未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三人结拜这一幕也都被起居郎全部记录下来,起居郎在一旁看着,惊得目瞪口呆,好在他还不忘职责,顺便把烧着的《论语》踩灭了,这一行为堪称全场 MVP,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此时的宫殿内,气氛愈发紧张,弘治皇帝脸色阴沉,等待着三人的到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孩子,尤其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太子朱厚照。
而杨廷和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对徐志道的看法又复杂了几分,这个孩子的才华和他的荒唐行径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愤怒。
《明史——徐志道列传》
英国公张仑、武宗朱厚照、靠山王徐志道,三人于成化十四年于国子监结义。
此三人者,乃为异姓兄弟,日后成大明之铁三角,为大明帝国崛起奠定不拔之基。
旋即,徐志道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手去,一把拉住正开口认错、满脸懊悔与惶恐之色的朱厚照。
他顺势将朱厚照巧妙地护在身后,似是要以自己的身躯为朱厚照全力遮挡这来势汹汹的责难风暴,坚定地屹立在朱厚照身前,为其抵御一切风雨侵袭。
徐志道微微侧身,眼神冷静如冰潭,深邃地看向朱厚照,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笑容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
在无声中向朱厚照传递着无尽的安慰与鼓励,轻声说道。
“臣还未输,殿下何故先降?
莫要慌乱,且看臣如何应对。”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语调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神奇的魔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安定人心,驱散恐惧的阴霾。
朱厚照原本慌乱如麻的心绪在听到这席话后,仿若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抚平,稍稍得以平复。
他那原本满是阴霾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朱厚照原本满是担忧的小脸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仿若一朵在风雨后骤然绽放的娇艳花朵,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瞬间有光芒在欢快地跳跃闪烁,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激动地看着徐志道,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暗自想道。
“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二哥呀,当年在国子监里,面对杨大学士,二哥都能旁若无人、侃侃而谈,那番风采至今都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间,令我记忆犹新呢。
如今这般模样,定是有了应对之策。
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想到此处,朱厚照原本揪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宛如紧绷的弓弦终于得以舒缓,乖乖地站在徐志道身后。
目光紧紧跟随,犹如忠诚的侍从等待着将军的指挥,只等看他如何以精妙绝伦的智慧巧妙地化解眼前这棘手的局面,心中对徐志道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心与深深的依赖。
徐志道轻轻整了整衣冠,神色从容淡定,向李东阳微微拱手,那姿态谦逊而不失威严,开口道。
“李大人,且听我言。
古之贤君,皆深谙皇子历练之要义,深知唯有历经磨砺,方可成就其坚毅不拔之德与济世安邦之才。
昔汉景帝时,太子刘启亦曾微服出巡,深入民间,察百姓之疾苦,访贤能于市井巷陌之间,待其归来之后,施政愈发贤明,国家亦因此愈发安定繁荣。
太子殿下今虽年幼,然其心怀天下苍生,出宫之行,意在亲睹民生百态,绝非贪图游乐。
此等宏伟志向,实乃大明之福泽。
大人您却只看到出行之险,却全然忽略了太子此行所蕴含的深意与长远价值,此等做法,岂不是因噎废食?”
李东阳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刺骨冰冷。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太子之安危干系重大,怎可与古时相提并论?”
徐志道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继续说道。
“大人之言差矣。
《礼记》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太子若一味深居宫中,犹如温室中娇弱的幼苗,如何能洞悉世间万象之纷繁复杂,日后又怎能担当起治国安邦之重任?
我等虽为臣子,然亦肩负着辅佐太子成长之神圣职责。
此次出宫,绝非贸然行事,锦衣卫也在暗中紧紧跟随,时刻护卫太子周全。
是吧,牟指挥使。”
牟斌被突然点名,先是微微一愣,仿若从沉思中惊醒,随即赶忙点点头,以证其言不虚。
徐志道继续侃侃而谈。
“且太子聪慧过人,于宫外之行已有所悟,有所得,此于大明社稷之长远发展,有益无害。
大人但知一味强调宫规国法,却忘却了培养太子的根本之道在于使其经风雨、见世面,难道要将太子养于金丝笼中,待日后临朝理政,面对错综复杂之局势而茫然不知所措吗?”
李东阳脸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怒喝道。
“你莫要巧言令色,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容有丝毫闪失。
你带其出宫,便是将太子置于险地,此乃大不敬之罪。”
徐志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朗声道。
“大人且息怒。
且看那隋炀帝杨广,生于深宫之中,自幼未历经民间疾苦之磨砺。
继位之后,虽有开运河、通丝路等壮举,然其施政多凭个人臆想,全然不体恤民情,致使民力耗尽,天下大乱,大隋之基业最终毁于一旦。
究其根源,在于其年少时缺乏对民间真实状况的深刻认知与体悟,未能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稳健的治国理念与务实的为政作风。
又如宋徽宗赵佶,本是天赋异禀的艺术之才,却因生于帝王家且未经充分历练便登上大宝。
在位之时,他沉迷书画,将朝政大权交予蔡京等奸臣,对民间疾苦、边疆战事全然无知,只知贪图享乐,对天下之事漠不关心。
最终,金兵南下,北宋覆亡,徽钦二帝被掳北上,受尽屈辱,此等惨祸,不正是皇子缺乏历练而无法应对复杂局面的惨痛例证吗?
太子殿下乃陛下嫡长子,体内流淌着太祖太宗之英气血脉,更有陛下之圣明血统加持,岂会因些许外界风险而折损?
我等身为臣子,应为太子开辟成长之路,而非以过度的保护将其束缚。
况且,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太子奉圣上之命,欲出宫体察民情,心怀子民,此乃仁孝之举。
若因大人之阻拦而夭折,恐失民心,亦非陛下与诸位大人所乐见。”
说罢,徐志道目光坚定如炬,直直地看向弘治皇帝朱祐樘,那眼神中满是忠诚与赤诚。
“陛下圣明,当知臣之所为,皆为太子与大明江山考量。
臣愿受陛下与诸位大人之审视,若有不当之处,甘愿领罚,但请莫要曲解臣之忠心与太子之善念。”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似有思索之色,仿若在权衡利弊,考量其中得失。
李东阳见状,欲再反驳,却一时语塞,仿若喉咙被梗,话语难以出口。
此时,内阁首辅刘健缓缓开口,其声音沉稳而庄重。
“徐公子之言,亦有几分道理。
太子微服出宫之事,或可从长计议,但此次之举,虽有不妥,然其心可嘉。”
众大臣亦纷纷附和,李东阳见此情形,只得无奈地轻拂衣袖,道。
“罢了,此事且看陛下定夺。”
弘治皇帝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太子出宫之事,虽涉险,但朕亦知太子需历练。
济危你说的虽然没错,但还日后还需谨慎些。
此次且不予重罚,下不为例。
下次带太子出宫还需多带些护卫。”
徐志道听闻此言砖头对朱厚照无声对了个口型,搞定。
朱厚照听闻,顿时面露欣喜之色,看向徐志道的眼神满是敬佩,仿若在看一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六年春,徐志道携太子明武宗微服出宫。内阁闻之大怒,于乾清宫欲罪徐志道。志道与李东阳辩,志道胜。
明孝宗终断曰:“济危所为无差,然仍需慎之。既无惩亦无奖。”
此乃大明靠山王首于廷议得胜,自此开启一生不败之传奇焉。
东宫院内,刘瑾那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着。
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刺向太子朱厚照的耳膜。
朱厚照本在房中悠闲自在,被这恼人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真是烦死了,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这儿嚎丧呢!”
朱厚照一边嘟囔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徐志道正气势汹汹地对着刘瑾拳打脚踢,刘瑾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朱厚照心中满是惊讶,思绪也瞬间飘回到了过去。
想当初结拜之时,二哥徐志道的那些关于“抡语”的见解,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前所未有的新世界的大门。
那时候的二哥,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镶嵌在朱厚照的记忆深处。
可谁能想到,在那之后的两年里,二哥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整日里不是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一样,就是一开口就是家国大事,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
而且啊,朱厚照还敏锐地察觉到,二哥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今天,在东宫再次见到徐志道,朱厚照的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
别看他年纪才 12岁,可毕竟是皇家子弟,从小在这复杂的宫廷环境中长大,那识人的眼光可是相当厉害的。他心里明白得很,二哥肯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警告或者胁迫,才会有之前那样的变化。
如今,二哥能主动来到东宫,这说明二哥不会再像前两年那样对自己避而不见了,这让朱厚照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刘瑾看到朱厚照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朱厚照挪过去,嘴里不停地喊着。
“太子啊,太子!您可算是来了。
这人胆大包天呐,竟敢在东宫行凶啊!
您瞧瞧,老奴都被他打成这副模样了。
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朱厚照却像没看见刘瑾一样,飞起一脚,直接把刘瑾踹到了一边,刘瑾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朱厚照顾不上刘瑾,满心欢喜地跑到徐志道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二哥,二哥!
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关于‘论语’的新见解啦?”
再看徐志道,虽说他出身锦衣卫世家。
可他父亲徐世礼,见他在学问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就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根本不舍得让他沾染一点武功。
就怕这万一要是练武了,把这徐家百年才出的一个下凡文曲星给练傻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此刻,徐志道刚刚揍完刘瑾,累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一时间还没缓过劲儿来,对于朱厚照的询问,他根本就没顾得上理睬。
徐志道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朱厚照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老三,今日我来,不只是有新的‘论语’,是陛下让我带你出去转转。
这东宫虽好,可却像个金丝笼,困了你太久。
我都快学傻了,更别说成日憋在东宫里的你了。”
朱厚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东宫,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真的吗?二哥!
我早就想出去了,这东宫都快把我憋闷坏了。
之前就是父皇和母后都不让我出去。”
说着,他拉着徐志道就要走。
这时,刘瑾一瘸一拐地扑了过来,拦住去路,哭喊道。
“太子,这可使不得啊!
您贵为太子,哪能微服出宫,怎么也需要带上老奴,和一些侍卫啊。”
朱厚照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哼,本太子在这东宫都快闷出病来了,你们跟着孤还能玩什么?
你莫要多管闲事。”
刘瑾却不依不饶,继续苦劝。
“太子,祖宗之法不可违,宫廷规矩森严,您不能因一时之兴而坏了大事啊。”
徐志道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刘瑾,说道。
“我是不是打你打的轻了?”
刘瑾见徐志道说话,顿时怒目而视。
“都是你这奸佞之徒,蛊惑太子,今日咱家定不饶你。”
说着便自不量力的要去抓徐志道。
朱厚照见状,怒从心起,大声道。
“刘瑾,你放肆!
本太子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说着,朱厚照一拳挥向刘瑾,徐志道也不客气,趁机对着刘瑾就是一脚。
刘瑾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兄弟俩可没打算就此停手,你一拳我一脚,把刘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刘瑾蜷缩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朱厚照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哼,再敢多嘴,有你好看。”
说完,便和徐志道继续准备出宫。
他们从东宫的一处隐蔽侧门悄悄溜了出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眼睛暗中盯着。
在东宫里,左春居大学士杨廷和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人道。
“太子微服出宫,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有个闪失,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内阁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内阁首辅李东阳得知皇帝允许太子出宫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在阁中大发雷霆。
“这成何体统!太子之尊,关乎国本,怎能如此随意出宫游玩?
陛下此举实乃荒唐!”
其他内阁大臣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内阁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
“太子年幼,心性不定,此风一开,日后如何能安心于东宫学业,研习治国之道?”
“宫廷礼制森严,如此行事,岂不是视规矩如无物?”
他们一边议论,首辅李东阳一边迅速行动起来。
他紧急入宫,试图劝谏朱祐樘改变主意。
“二哥,你快再给孤说说,孔圣人那些话还有啥是被那帮老腐儒给曲解的呀?”
朱厚照像只小尾巴似的,拉着徐志道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出了乾清宫,那眼睛亮得就像黑夜里的狼眼,满是对新段子的渴望。
张仑在旁边呢,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就跟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
可他得端着英国公府的架子,只能使劲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志道,就盼着他能说出点啥来。
徐志道一脸苦瓜相。
“没啦,真没啦,就那些。
殿下啊,咱还是麻溜儿地回去抄书吧,我这小命可经不起折腾了。”
他心里正盘算着那十遍论语、十遍道德经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哪还有心思伺候朱厚照这小祖宗的好奇心。
朱厚照可不干,拉着徐志道的袖子就开始晃悠,那劲儿大得像头牛,嘴里还嘟囔着。
“二哥,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你刚才那些想法可把孤逗得够呛,再给我说说呗。”
徐志道都快哭了。
“太子殿下,这次真不是我小气。
您也不是没看见陛下那脸,黑得像锅底似的,都快冒烟了。
我要是再胡咧咧,那可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说不定脑袋都得搬家。”
他边说边用力甩袖子,可朱厚照那手就像长在上面似的,甩都甩不开。
张仑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劝道。
“太子殿下,老二说得对,握们还是先回去抄书吧,保命要紧啊。”
朱厚照眉头一皱,眼睛一瞪。
“凭什么你叫他老二,叫我太子。
都叫叫我三弟,我都结拜了,还喊什么太子,多生分啊。
你们这俩家伙,胆子比老鼠还小,孤可不怕父皇。
再说了,父皇不就只是让咱们抄书嘛,又没说不让咱们谈学问。”
徐志道哭笑不得。
“殿......三弟,您这是强词夺理啊。
我这要是谈起来,你信不信不出片刻,消息肯定得传到陛下耳朵里。
到时候,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朱厚照眼珠一转,嘿嘿一笑。
“那我们偷偷说,就像做贼一样,不让父皇知道不就行了。”
徐志道一脸严肃。
“三弟啊,你可别天真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隔墙有耳。
我们还是先把书抄完,等风头过了,再聊也不迟啊。”
张仑在旁边也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点头。
“对对对,三弟,老二说得太对了,我们可不能再捅娄子了。”
朱厚照见他俩这么坚决,只好松开手,嘴里还嘟囔着。
“好吧,那等抄完书,二哥你可一定要再给孤讲讲啊。”
徐志道无奈地应道。
“行,等抄完书再说吧,但愿到时候我们还能有机会聊。”
三人各自回府后,徐志道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厚厚的《论语》,就像看着一座大山,满心无奈。
他心里想,这次可真是把天捅了个窟窿,把陛下气得够呛。
可那些“正统”解读,他都是从前世的段子里看来的,现在让他自己解读,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不过他又琢磨,说不定这抄书也不是啥坏事,就当是重新学习圣人之言,好让自己能在这个时代混下去,别一不小心就被当成异类给咔嚓了。
张仑回到英国公府,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端庄的样子,可脑子里就像开了锅一样,不停地回放着徐志道在国子监和乾清宫的那些事儿。
他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宝藏,可这宝藏好像有点烫手,把陛下都给惹毛了。
他暗暗决定,这次抄书可得认真点,说不定能从这些圣人之言里找到个平衡点,既能有新想法,又能不违反正统礼仪,那就太完美了。
朱厚照呢,回了东宫就把抄书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扯着嗓子喊。
“刘瑾,刘瑾,快给孤备马,孤要去跑几圈,这宫里都快把孤憋闷死了。”
那兴奋劲儿,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
张仑那边刚抄完一编放下笔,还没从抄书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大得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他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惊愕地抬起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房门就像被炮弹轰了一样,木屑到处乱飞,烟尘滚滚的,就像战场上一样。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当代英国公张懋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这位老国公手持大关刀,那身姿矫健得就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
他挥舞着大关刀,那大刀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呼呼作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屋里的纸张像蝴蝶一样乱飞,那气势就像要把整个屋子都给拆了一样。
“王八犊子,本公求爷爷告奶奶的送你去国子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张懋气得满脸通红,那胡子都翘起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皱纹因为愤怒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就像个愤怒的老狮子。
这一嗓子,吓得张仑魂都飞了,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跳,差点就直接跳到房梁上去了。
他的心脏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爷爷,声音带着哭腔。
“祖父......祖父,您息怒啊。”
张懋气得一步就跨进屋里,大关刀“咚”的一声重重地杵在地上,那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三晃,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你个小兔崽子,国子监是干什么的?
那是让你去学圣人之道、礼仪之学的圣地,你可倒好,在乾清宫干的那些事儿,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把我英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张仑“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
“祖父,我错了,我真是糊涂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在朝堂上胡说八道,惹陛下生气了。
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张懋怒哼一声。
“哼,后悔?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
你要是真有悔意,就给我好好反省,认真抄书,别再被那些歪门邪道给迷惑了。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咱们家的家规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张懋拎着大关刀,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留下张仑瘫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心里暗暗发誓:我错了,下次......下次还敢,嘿嘿。
这时候,在东宫玩得不亦乐乎的朱厚照,正对着抄书的纸笔发愁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抄书也太无聊了,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让这事儿变得有趣。”
刘瑾在旁边劝道。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抄书吧,要是陛下知道您偷懒,那可就麻烦了。”
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别像个老母鸡一样唠叨个不停。”
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就像被胶水粘在椅子上一样,在那儿发呆呢。
而在英国公府,张仑正专心致志地抄书呢,每一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就像印刷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