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番外笔趣阁
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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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兴林秀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从小岛捕鱼成世纪大亨:崔兴林秀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小周不爱吃香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崔兴,对这个家伙恨得牙痒痒,偏偏他父亲,是管粮食分配的。没多少人敢惹他,看他身边那些狗腿子,没一个是真心投靠他的,全是希望他父亲,可以庇护他们家,在粮食分配上,松松口子。这年头,全国上下,都是使用粮票,金门岛也不例外,粮票的多少,取决于一家人的多少。另外还看重的一个指标是工分,也就是为大队出力的程度,干得好,粮票多,干得不好,粮票自然就少。像之前的崔家,一个月拿到的粮票数量,也就能填饱他们一半的肚子。为什么?因为崔老太婆,还有崔福,干不了活,又占据着嘴。“不过......”崔兴心里想,“这些家伙来找自己干嘛?找茬的?”魏武元看到崔兴不说话,还以为这个家伙,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个青年也是嘲笑。“崔兴,你...

章节试读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崔兴,对这个家伙恨得牙痒痒,偏偏他父亲,是管粮食分配的。
没多少人敢惹他,看他身边那些狗腿子,没一个是真心投靠他的,全是希望他父亲,可以庇护他们家,在粮食分配上,松松口子。
这年头,全国上下,都是使用粮票,金门岛也不例外,粮票的多少,取决于一家人的多少。
另外还看重的一个指标是工分,也就是为大队出力的程度,干得好,粮票多,干得不好,粮票自然就少。
像之前的崔家,一个月拿到的粮票数量,也就能填饱他们一半的肚子。
为什么?
因为崔老太婆,还有崔福,干不了活,又占据着嘴。
“不过......”
崔兴心里想,“这些家伙来找自己干嘛?找茬的?”
魏武元看到崔兴不说话,还以为这个家伙,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青年也是嘲笑。
“崔兴,你奶奶拄着拐,走到村头那里,把你,你弟弟,你母亲离开崔家的消息,全说了出来。”
“现在你就是违背社会秩序的捣乱分子,我身为粮食站站长的儿子,有责任,有担当来教训一下你这个捣乱分子!”
崔兴眼睛虚眯,这些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软弱的崔兴不成?
“哥几个,给我上,把他的脸,按在那块地上!之前他不是还说宝地嘛?让他给我宝!”
魏武元看着崔兴,眼睛里满是阴狠,在他看来,崔兴这种人,就应该被他欺负,虽说都是贫苦阶级,上面也号召要团结起来!
但他可不会去理睬这些,这些软弱的怂蛋,就是要欺负一下才好,魏武元的这个心思,没有利益牵扯,纯粹就是坏!
“哥,我怕。”
崔福这两天,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这下又没了,躲在崔兴身后,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猫。
崔兴看了一眼四周,指着一块不远处的荒地。
“阿福,你去那!”
“哥,你要单独跟他们打?”崔福怯生生的问道。
崔兴没有隐瞒,郑重点头。
“那不行。”
崔福突然坚毅了起来,“我虽然是弟弟,可是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负!”
小家伙说得正义凛然,小胸膛还往前挺了挺。
崔兴温柔地抚摸他小脑袋,眼底无限柔情。
“好了,哥的实力,你要相信,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来保护你和妈妈!”
“可是......”
他这话一说完,那几个青年,已经来到了崔兴跟前。
“听哥的!”
崔福心里挣扎了一下,联想起之前,哥哥对付崔万时候的心狠与果断,咬了咬牙,退开了。
崔兴看着在面前不断放大的拳头,嘴角一笑。
上一世的他,虽然是雇佣兵,平日里跟枪支炮弹打的交道比较多。
不意味着,他不去训练其他,他近战之王的称号,是多个雇主封的,不是他自作多情主动冒领的。
既然他们主动来招惹自己,接下来,让这几个小子尝尝鲜!
崔兴利落的躲过面前的拳头,右手畜满力量,朝面前青年的下巴,这么一托。
咔擦一声。
下巴脱臼的声音,清楚的响起,这个面貌凶狠的青年,立马捂着下巴,哭喊着离开。
他的下巴,可不仅仅脱臼那么简单,刚刚那一掌,崔兴把手臂上的所有力量,都汇聚到了手掌上。
一掌之下,这家伙的下颚,没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牙齿也得松几颗,这还是这具瘦弱的身体,发出的力道。
要是他强壮点,这家伙非得吐血不可。
其他的青年,虽然震惊于崔兴的力气,可他们不会去细想,崔兴为何发生这种变化。
多个拳头,从他们的身上挥出,朝崔兴狠狠砸去。
崔兴眼神冷漠,摆出一个手势,随后双手如灵蛇舞动一般,把这些力道不弱的拳头尽数化解。
甚至还让两个人的拳头直接对撞,疼得那两个呲牙咧嘴。
眼下这几个狗腿子的拳头,崔兴只花了几秒钟不到,就把他们的力道尽数化解。
这些青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拳头居然没有力气了,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趴趴的。
砰。
一个青年,还没有从愕然中清醒,胸膛被一个手肘击中,整个人直接后退几步,最后重重地摔在荒地上。
砰砰砰。
低沉的闷声,持续响起,当土路上,只剩下最后一个青年的时候,他方才发觉,主动招惹崔兴,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还要我动手吗?”崔兴冷冷地看着,最后一个站在土路上的人。
“我,我认输!”
这位青年立马跑开。
他是真的怕了,他那些同伴,可都不是什么弱手,连崔兴的一个肘击都扛不住,他这个小身板,那更不用说了。
魏武元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却是落了这么个结局。
他也不管崔兴为何突然勇猛,继续按照他以前的想法,朝崔兴奔去。
之前的崔兴,虽然会反抗,可是每次一起身,就会被他联合多人压制,到最后,崔兴看到他,都会害怕得浑身颤抖!
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
崔兴看着越来越近的魏武元,扭了扭脖子,刚好,原主受的那些窝囊气,他来帮原主出!
谁叫他们这么有缘分,不仅同名还同姓呢。
砰。
又是一道低沉的闷声响起,崔兴一脸无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魏武元,嗤笑道:“还以为你能够多顶一会呢,没想到就这个水平?”
“你,你说什么!咳咳咳!”魏武元刚刚说出几句,就被迫捂着胸口咳嗽。
被崔兴肘击过的胸口,现在痛得不行,他待会要去卫生所检查下,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可就惨了。
“弟弟,过来!”
崔兴对着远处的崔福一招手。

做好了这一大锅兔子肉,崔兴等人还不能吃,因为现在是公共食堂,需要把这些兔肉,麻雀肉端到食堂里去。
只是王富贵在端过去之前,会特意的舀出来那么几大块!
这几大块,一半是给他家里人的,还有一半,自然是给崔兴家里人的。
崔兴在这么重要的时机里,逮到一只野兔,就急急忙忙地送过来。
他哪怕是再严格,心也不是铁打的。
“崔贤侄,拿着这些肉回去吧。”
王富贵递给崔兴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正是那些兔子肉和麻雀肉。
之所以不用瓷碗装,那还是怕周围的村民看见后议论,虽然金门岛天高地远,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管辖。
可不要忘了,这可是1960,正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处使的时期。
突出的,就是一个集体!
“王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我们不去公共食堂吃饭了!”
“好勒。”
王富贵端着一大盆肉,开始往村里的公共食堂赶。
崔兴眼疾手快地又拿了一个塑料袋,走出大院的时候,分出一点肉,递给高小芳。
“崔兴哥,你这是?我不能要!”高小芳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扶好你父亲的情绪,这些肉,就是给他的一份礼物。”
“这,那好吧。”
高小芳看到崔兴脸色严肃,认真接过,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感动。
走回家的崔兴,遇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垂头丧气的王强,看他那愁闷的模样,肯定是没有找到奶娘!
开玩笑,家家户户谁有奶,基本上第一时间就传出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啊?
虽然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在生存考验面前,大队长的爹来了都不管用!
“强哥,怎么了,没找到合适的奶娘吗?”
王强抬头,崔家老二喜笑颜开的,跟中了大奖一样。
“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去打猎的嘛?枪呢?不会告诉我,你把枪丢在哪个岩石缝隙里了吧?”
崔兴笑着摆手,“早就打好了,强哥你呀,赶紧回去看一眼,有大惊喜等着你呢!”
一头雾水的王强离开了。
大惊喜?
他老婆都没奶水了,孩子饿得都快哭不出来了,会有什么大惊喜?
难不成这小子,真打到野物了?
看他这小身板,估计也就刚出生的狍子,山鸡这种的。
算了,有的吃就很不错了!
崔兴看着王强的背影,这家伙离开的时候,还在唉声叹气,似乎对自己的话语,颇不信任。
没办法,之前的崔兴虽然能干活,可力气实在不大,松松土,播种施肥等,他可以!
让他去大海里捕鱼?让他去修整房屋?
那真是苦了他!
崔兴也知道这具身体的弱点,他虽然拥有上一世的经验,胆量和魄力是够了,体质跟力气还差上不少!
“接下来得抓紧时间开荒打猎,争取这个冬天,把家里人的生活改善上去。”
心里喃喃了一句,崔兴朝老宅子走去。
“妈,哥哥回来了!”
厨房里,瘦小的崔福,朝着林秀娥大喊。
闻言,这位穷苦的妇女,立马放下洗到一半的碗筷,跟着小儿子来到门口。
果然是看到了老二,只是,林秀娥感觉崔兴,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他走路,是耷拉着脑袋,弯着腰,给人一种沮丧的心态。
今日的崔兴走路,整个人意气风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夕阳的光芒照在他脸上,更是让他多了几分潇洒。
“妈,阿福,我回来了!”
走到门口的崔兴,被崔福撞了个满怀,这个弟弟,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哥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给你去做苞米面!”
林秀娥转身就去了厨房,崔兴抱着弟弟一路跟来。
到了这个简易破旧的厨房时,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轻轻放在案板上,打开袋口,一股浓浓的肉香,顿时弥漫开来。
“好香啊,比之前的鱼汤还香!”
崔福凑到袋口上方,贪婪地吸收着,这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林秀娥也被这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看清楚后,才知道是煮好的烧肉。
说实在话,她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妈,阿福,这就是我猎到的兔子肉,里面还混了一些麻雀肉。”
崔福听到了没什么,林秀娥听到后,大惊失色,不管崔福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拿起塑料袋,就要崔兴把这些肉,送到大队里去。
崔兴看着母亲慌里慌张的模样,连忙握住她那布满老茧的双手。
“妈,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些肉啊,是大队长王富贵煮好给我的。”
“不可能!”
林秀娥坚决道:“阿兴,你不可以在妈妈面前说谎!”
她不相信。
人家王富贵,凭什么主动给我儿子这么一大袋肉,还都是煮好的!
崔兴索性就把自己离开老宅开始,怎么找到兔子窝,跟崔万、崔大柱对质,遇见高小芳和王富贵,全部说了一遍。
崔福听完,脸上浮现一抹骄傲,立马用小手鼓掌。
“我哥是最棒的,爸爸跟大哥这两个人,别想来欺负我们!”
林秀娥还是一脸呆滞,没有反应过来,老二居然敢这么跟崔大柱说话?
万一崔家去大队那里告状,或者跟村里人说起来,那可怎么办?
“妈,你就不要操心了。”
崔兴拿出一个干净的菜碗,把塑料袋里的肉倒了进去。
“大队长王富贵,收了我那么大一只野兔,外加一只老麻雀,他心里记着这份情呢。”
“他儿媳妇的奶水搞定了,他和他儿子吃到肉了,公共食堂的那些师傅们,还有村民们,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
“说这个大队长无私奉献,做得到位,下次换届选举会上,要继续推选他。”
“这样下来,我肯定不会出事!”
儿子这一段的分析,让这个妇女幡然醒悟,她呆呆地看着,已经接替她洗碗的二儿子。

崔福开开心心的跑来,刚刚崔兴的出手,他全看在眼里,那卸力状态,那肘击的狠辣,让身为弟弟的他无比骄傲。
两个崔家人,看都没有多看魏武元等人,直接朝大队部走去。
魏武元艰难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唾骂一句:“废物!”
他拖着步子,往村里的卫生所走去。
其他的青年,灰头土脸地起身,跟上。
这个崔兴!
真是活见鬼了!
读扫盲知识班的时候,没见他有这么厉害啊。
——
崔兴带着崔福来到大队,说明来意。
“你是说,你要村南、靠近罗阳坡的那块荒地?”
王富贵看着崔兴道。
“没错,那块荒地,现在没有人开垦,我想要取得这块荒地的开垦权,土地继续归大队所有,但是这里面的粮食有收成了,我要拿走一部分。”
“这个肯定的。”
王富贵抽着旱烟袋,缓缓道。
“另外,王叔叔,我还想打渔。”
“打渔?”
“是的,打来的鱼,可以交给大队,只要别留到我手里,就剩个鱼骨就行。”
“你小子!”
王富贵拿着旱烟袋,就要打崔兴,“大队有那么扣扣搜搜吗?”
王富贵是带着笑脸这么说的,崔兴知道,他没有往心里去,也知道这个王大队长,对自己没有恶意。
可能跟原主救过他儿子一命有关吧,之前王强在山里的时候,因为操劳过度,不小心晕了过去。
崔兴看到后,立马把他搀扶起来,并且一路背着他去到卫生所。
所以王富贵心里,对崔兴还是有好感的。
“荒地那里,你可以去开垦。”王富贵认真道,“打渔的话,一次性不要打多了就行,免得别人看到,说你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而且千万不要藏私,一定要拿到我这边来,不然的话,被别人看到可就惨了,批斗什么的是小事,走一走过场。”
“被别人扣上了帽子,才是最可怕的。”
崔兴征了一下,没想到王富贵,居然跟他这么说,这些话语,在这个贫穷而特殊的年代,是很难听到的。
一个大队长这么对自己说,崔兴顿觉感动。
“放心吧,王叔......”
“崔兴?”
就在这时,一道老人的疑惑声响起,大院里三人一起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进来。
崔福看到后,立马躲在哥哥背后,两只小手,忍不住搅在一起,这是恐惧的表现。
“奶奶,好久不见!”
崔兴出于礼貌道。
“你不是有拐杖吗?”
崔兴发现,奶奶走路有点怪,一只脚先走,并且踩稳了,另外一只脚才跟着走。
人还没进来呢,一股浓浓的膏药味,就传了进来。
崔兴立马就明白了,她把胯骨那里摔伤了,所以哪怕有拐杖,走起路来,也很不方便!
刚刚魏武元好像说,这个老太婆在村头说到了他。
呵呵。
“你,你个不孝子,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我,我打不死你!”
“哎呦。”
崔老太婆看到崔兴,气不打一出来,就要拿起拐杖,做一个打人的姿势,结果带动受伤的胯骨,疼得她只能放弃。
胯骨那里,虽然贴了一副,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崔大婶,您可慢着点。”
王富贵看到崔老太婆,差点在大队的院落里摔跤,急忙跑过去搀扶。
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是要受处分的。
王富贵请这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还不敢让她坐自己的石凳,主动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张木椅。
“王大队长。”
“我在听着呢。”
崔老太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崔兴,还有崔福。
“我崔家不幸啊,出了这么两个不孝子,居然带着他们的妈,跑了!”
“我让大柱去喊,结果你猜这么着?他说他喊不回来,这小兔崽子,他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现在好了,他敢不听我的话,还得我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子,去村头说,村尾说,现在来您这里说,我这个老太婆啊,可真是命苦啊!”
说着说着,崔老太婆,还特意的抹一把眼睛,崔兴看到,她眼睛里只有怨毒与狡黠!
眼泪?
压根看不到!
“奶奶!”
崔兴前踏一步,“你也不用在王队长这里哭诉,真相到底如何,你比我要清楚。”
“爸爸每一次,都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要么敲我和弟弟的脑袋,要么就是揪着妈妈的头发一顿臭骂。”
“大哥更过分,还让弟弟学狗叫,爬猪圈,哪里是一家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我跟母亲,弟弟离开崔家,是我们认真思考过的结果!”
“狗屁!”
崔老太婆着急了。
“大柱那么做,是锻炼你们,懂不懂?你们在家不接受这锻炼,出去怎么生活?”
“你弟弟不干活,你挣的工分少这事情,我还没找你们两兄弟算账呢,你倒是先说起来了!”
崔兴嗤笑一声,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王富贵,那意思是:王大队长,你看着办吧。
王富贵叹气一声,他身为大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家家户户的小矛盾,这个崔家的情况,跟崔兴说的毫无二致。
大儿子崔万,就是被崔大柱,还有崔老太婆宠爱,二儿子崔兴,小儿子崔福,还有崔兴母亲林秀娥,一直被崔家人欺负,辱骂。
只是家庭内部的事情,需要家庭内部解决,他身为大队长,要处理上层的要求,统筹村里的生产资料,已经很累了,不想去当什么调解员。
免得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可他没想到,崔家矛盾,居然激化到了这个程度。
“崔兴!”
崔老太婆发话了,“我现在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去?”

要是高小芳这姑娘,不是出生在金门岛,不是出生在这个穷苦的年代,恐怕她早就嫁给心爱的人,幸福甜蜜的过一辈子。
“崔贤侄,这次我要好好感谢你啊!”
王富贵的声音,打断了崔兴的思绪。
“一烧火的功夫,我儿媳妇突然就有奶水了,现在跟厨房喂奶呢,等孩子吃饱了,我立马就烧火做饭,请你还有你家里人好好吃一顿!”
崔兴认真点头,“王叔叔,这次我来,主要是有两个事,想麻烦一下你。”
“哎呀,不麻烦,尽管说!”
看得出来,王富贵此时很开心。
这个年代,你拿一堆多么贵重的金银财宝,没什么用,拿一副古代大师的名贵字画?
别人会骂你是神经病!
如果你能够拿出一些肉食,那你就是活菩萨啊。
“第我跟我母亲、弟弟,已经从崔家搬了出去,目前我们三个,在一处破旧的老宅生活...”
“我们母子三人,都希望跟崔家划清界限,不再来往!”
“这个......”
王富贵犹豫了一下,“我尽量去满足,但是你们的血缘关系摆在那里,我只能做一个中间人。”
“没关系,只要崔家不来骚扰我们就可以,还有我们的工分,不加到他那边去也行。”
“另外,希望王叔叔,可以给我批一块荒地,这块荒地呢,我还没想好,大概会在村北村南方向去找,等找到合适的,希望王叔叔批准!”
“这个没问题!”
一听到是要荒地,王富贵二话没说,拍着胸脯,给了他一个保证。
崔兴点头,这样,他的计划,就可以一步步实施下去了。
“王叔叔,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高小芳弱弱的声音传来。
崔兴看到,王富贵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转头呵斥。
“什么你的问题!你还要不要脸了!现在我跟崔贤侄聊的正好呢,你插什么嘴?”
被一顿痛骂的高小芳,眼眶通红,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崔兴察觉到了不对劲,淡笑道:“不知道高小芳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王叔叔跟我说下可以吗?”
听到崔兴发话了,王富贵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高小芳她老子,要卖女儿,卖到隔壁村,彩礼是10斤种子,还有40斤白米面!”
“你也知道,这种天灾下,能够用这么好条件,作为彩礼,送给女方的,可不多见了!”
“结果这傻姑娘,死活不同意,还跑我这里来告状,昨天来了一次,今天又来,你说说,这一天天的烦不烦啊!”
崔兴看着高小芳,发现她居然哭了,眼泪一颗颗的落在地面上,染湿了黄黑的地板。
“王叔叔,我错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高小芳立马起身,就要跑回家里,把自己的未来交待出去。
崔兴迅速挡在她面前,在读扫盲知识班的时候,高小芳细心,体贴人,对他很关照。
他不相信,一个可以拿出这么多彩礼的家庭,要她去嫁,她不愿意过去!
“王叔叔,你们先去忙吧,我和小芳出去聊聊。”
崔兴对着王富贵打了个招呼。
随后就和高小芳,走出大队部,王富贵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叹气一声,走进厨房。
接下来就是烧开水,开膛破肚,这个兔子,够吃一顿好的了!
乡间的土道上。
崔兴看着依然在低声啜泣的高小芳,柔声道:“别哭了。”
很奇怪,高小芳一听到崔兴的话语,真的止住了哭声。
她看着是崔兴,哽咽道:“我爸爸,要我嫁的,是隔壁村的董二春!”
崔兴恍然大悟,这个董二春,是隔壁村出了名的二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学狗叫,没事的时候还去掏粪。
所以一年四季,他身上始终都带着一股骚臭味,而且别人欺负了他,他也不说话,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偏偏这个董家有点能耐,除了这个傻子,一家几口人,都很能干,运气也不错,董二春的父亲,是村里的一个宣传主任,哥哥是村里的生产标兵。
所以家里分到的粮食,也比其他家庭多,怪不得可以拿出这么丰厚的彩礼。
“这件事情,你妈妈同意吗?”崔兴询问道。
如果父母双亲,都同意卖女儿,那高小芳的命运,很难阻止!
“我妈是不同意的,只有我爸要我嫁人,可是我跟那个董二春见过一面,他一上来,就要舔我的脸,我害怕......”
说着说着,高小芳又哭了。
崔兴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你们家是不是最近很困难?”
“嗯。”
高小芳回答,“家里的母鸡不下蛋,爸爸捕鱼又捕不到多少,基本上没多少吃的了。”
果然!
崔兴心里恍然,这个年代,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卖女儿跟饱肚子,高爸爸明显选择了后者。
“这样吧。”
崔兴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接下来几天,你跟你爸爸说,我会给你们家带点吃的,而且是鱼类这种的肉食。”
“啊,这样不会被查不出来吗?”
“傻姑娘。”
崔兴微笑道,“我都打了这么大一只野兔了,王叔叔稍微放松一点,又怎么了?”
高小芳的眼睛,陡然张大,看着崔兴坚毅的脸庞,“谢谢!”
“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要跟父亲说得太别扭,正常说就行,我们回去帮王叔叔搭把手吧,也算是给个好印象。”
“好,我听你的!”
高小芳点头,跟着崔兴走了回去。
王富贵看到两个人又回来了,还以为是要找麻烦的,一听到是帮忙,心里愧疚得不行。
厨房里,顿时忙活开来!
不多时,十多斤的野兔,还有老麻雀,就成功地变成了锅里的烧肉。
一闻味,崔兴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虽然没有放鸡精,也没有放乱七八糟的调味品,甚至用的是菜花油,而不是猪油!
但那味道,依然是极其勾食欲,可能这就是纯天然、无添加的魅力。

1960年,金门岛。
雨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褐色土地上。
崔兴用冻得发紫的手,拧着麻绳将几根木头绑在一起。
崩腾咆哮的河水没过他脚踝,寒意嗖嗖刺骨。
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硝烟味。
远处的岸边,还不断有隆隆的炮声传来。
崔兴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
这鬼天气,比他上辈子在西伯利亚执行任务时还要恶劣。
上辈子他是雇佣兵,刀口舔血,尔虞我诈,最后死于手下的背叛。
没想到一睁眼,竟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成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渔家小子。
崔兴,崔家老二。
上面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崔万,崔老大。
下面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崔福。
崔老大是父亲和前妻所生,前妻难产而死,因此崔老大在家里备受宠爱。
而崔兴和弟弟的母亲,则是父亲从隔壁村买来的。
在这个年代,女人如草芥,如同这岛上贫瘠的土地,被随意践踏。
更何况是被买来的。
崔兴的母亲,整日沉默寡言。
她逆来顺受,即使被崔兴的父亲打骂,也从不吭一声。
崔兴心疼母亲,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直到两天前,崔兴和崔老大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了争执,崔老大仗着父亲的偏爱,对崔兴冷嘲热讽。
忍无可忍的崔兴顶撞了几句,换来的却是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一个厚重的瓷杯子砸在崔兴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母亲见状,扑上去护住崔兴,却被父亲拳打脚踢。
那一刻,崔兴的心彻底凉了。
他带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躲进了村外一间破败的老宅。
老宅早已无人居住,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稻草屋,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为了养活老娘和弟弟,原主冒雨出来打鱼,结果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这才让后世的崔兴鸠占鹊巢。
崔兴一边想着手上却没停,继续捆扎着木筏。
原主的记忆里,这具身体的母亲和弟弟都饿得只剩皮包骨了。
他上辈子孑然一身,刀尖上讨生活,从未体会过亲情。
如今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得担起这份责任。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眼看着就要漫过河岸。
崔兴终于将木筏扎好,勉强能浮在水面上。
但这玩意儿实在简陋,经不起风浪,更别提用来打鱼了。
“这样下去不行。”
崔兴心里盘算着,“光靠木棍刺鱼,迟早得饿死。”
“得想个别的法子......”
他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村里有人用竹子编成鱼篓,放在河里捕鱼。
那玩意儿比木棍刺鱼效率高多了。
“鱼篓......”
崔兴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河边一丛茂密的灌木上。
他走上前,折下粗细合适的枝条。
这些枝条虽然不如竹子坚韧,但胜在柔韧,勉强能用。
辈子野外生存的经验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懂些基本的编织技巧。
他先将较粗的枝条弯成一个圆环,作为鱼篓的入口。
再用细一些的枝条,以圆环为基础,一层层地向外叠编。
这活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灌木枝条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稍不留神就会划破手指。
崔兴手上本就有伤,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
他手上动作却没有慢半分。
上辈子在枪林弹雨中都没皱过眉头,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一边编织,一边回忆着原主记忆中鱼篓的构造。
鱼篓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鱼的贪婪和狭窄的入口,让鱼进去容易出来难。
崔兴编的这个鱼篓,入口呈喇叭状,方便鱼进入。
鱼篓内部空间较大,可以让鱼在里面自由活动。
但出口却很小,而且设计成倒刺状,一旦鱼进入,就很难再游出来。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越涨越高,浑浊的河水几乎要漫过崔兴的膝盖。
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终于,在雨势稍缓的时候,一个简陋的鱼篓完成了。
崔兴看着手中的鱼篓,虽然粗糙,但好歹能用。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鱼篓固定在一根木棍上,然后走到河边,选择了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将鱼篓放入水中。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哥!”
崔兴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冒着雨向他跑来。
那是他的弟弟,崔福。
崔福比崔兴矮了一个头,瘦得像一根竹竿。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早已被雨水淋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荷叶,像一把小小的雨伞,勉强遮住他的小脑袋。
荷叶的边缘已经破损,雨水顺着破洞滴落下来,落在崔福瘦小的脸上。
他冻得嘴唇发紫,却依然努力地向崔兴跑来。
看到崔福,崔兴心里一软。
“小福,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崔福跑到崔兴面前,喘着粗气,将头顶的荷叶摘下来。
“哥,给你,挡雨!我记得你出门没带伞!”
崔兴一愣。
弯下腰,一把将崔福抱了起来。
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身上冷得像块冰。
他把崔福头顶的荷叶拿过来,盖在弟弟头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老天爷让他死后重生,还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弟弟,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母亲,这买卖,值!
“哥,妈叫我们回去。”
“下雨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