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全文+番茄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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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炒辣椒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辰傅月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草莓炒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院子里张婶子探出头大喊:“姓张的你死哪去,不吃饭啦?”陆可欣喊道:“婶!江西西在偷人,我喊张叔堵门去了!”“有这事?!”张婶子手都没擦干,跟着冲了出去——陆可欣立刻跑去下一家叫门。清水村民风淳朴。偷人这种事情不论男女,都是要被乱棍打死扔河里喂黑鱼的。陆可欣眼神凶狠,想到待会儿的场景,她有一种大仇将报的畅快感。傅家。江西西丝毫不知道清水村全村人正在往傅家的方向聚集。“师父,白日里进我院子里的怪物是什么?”那东西竟然能变化作原主认识之人的模样,若不是举止言谈太过诡异,无人能区分是人是怪。老疯子闻言,一脸欣赏和向往道:“老六,那是蝴蝶,大蝴蝶哦。它很强,喜欢杀了人之后食尸果腹,它即将结蛹,很快便要化茧成蝶啦。”江西西又问:“那它为...

章节试读

“哎!”院子里张婶子探出头大喊:“姓张的你死哪去,不吃饭啦?”
陆可欣喊道:“婶!江西西在偷人,我喊张叔堵门去了!”
“有这事?!”
张婶子手都没擦干,跟着冲了出去——
陆可欣立刻跑去下一家叫门。
清水村民风淳朴。
偷人这种事情不论男女,都是要被乱棍打死扔河里喂黑鱼的。
陆可欣眼神凶狠,想到待会儿的场景,她有一种大仇将报的畅快感。
傅家。
江西西丝毫不知道清水村全村人正在往傅家的方向聚集。
“师父,白日里进我院子里的怪物是什么?”
那东西竟然能变化作原主认识之人的模样,若不是举止言谈太过诡异,无人能区分是人是怪。
老疯子闻言,一脸欣赏和向往道:“老六,那是蝴蝶,大蝴蝶哦。它很强,喜欢杀了人之后食尸果腹,它即将结蛹,很快便要化茧成蝶啦。”
江西西又问:“那它为何并未杀我,还给了我灵根?”
听见这话,老疯子的目光落到江西西的身上。
“嘿嘿,它居然给你灵根!”
“它喜欢你呀!”
“它真的喜欢你!!!”
他直勾勾地盯着江西西,眼神变得疯狂,怜悯和杀意交织。
江西西分不清他是嫉妒还是愤恨,只知他又要犯病,于是立刻换个话题,“徒儿想知晓仙法天赋是什么。”
老疯子凑近江西西:“你不是对我用过吗?再试试?当时你在想什么?”
江西西微怔,细思她当时在想什么。
她在想,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不想让老疯子杀了自己......
老疯子表情癫狂,继续引导:“天赋无形,所思即是天赋之体现,所想即是天赋之萌芽......对,对对对,就是这样......”
江西西努力地回忆。
突然,脑瓜子嗡嗡作响,快要爆炸。
有奇怪的呓语钻入她的脑子,江西西想起了翻开《元灵心经》的感觉,跟这时候不相上下。
“成了!虫丝!虫丝出现啦!!”
江西西痛苦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一根血色的丝线从虚空轻飘飘地落下来,活物一般往老疯子身上钻。
老疯子张开双臂,任由那根血丝钻入他的身体,一脸向往。
“你看,它给你的灵根,它给你的灵根!多么逆天的仙法天赋,能操控活物的虫丝......”
老疯子向往了一会儿后,似乎是腻味了,便用力一挥。
江西西的脑子顿时一阵剧痛,像什么长在她身上的东西被人强行剜掉。
过了很久,江西西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仙法天赋能随境界成长,就你这样......”老疯子瞥她一眼,哼道:“连初阶虫丝都操控不住,还差得远呢,多看多练。”
江西西紧紧攥着《元灵心经》,再度跪拜在地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江西西体弱,又因消耗过度犯晕,起身时一阵踉跄,幸好老疯子扶住,她才没摔倒。
老疯子不由嘟囔:“真是个病秧子。”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紧接着,屋子的门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可欣带着乌泱泱的人涌了进来。
她双手叉腰,指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大声吆喝:“江西西你不要脸!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老男人也偷!”
在她身后,其他清水村村民亦跟着附和:
“江西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以前看着还像个乖巧懂事的姑娘,居然做出这种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些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指指点点。
陆可欣死死盯着江西西脸上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难怪非要将星星和小月亮赶走,原来是为了偷男人啊。有孩子在身边,确实不太方便行苟且。”
“嚯!还把小孩赶走了?!”
有村民不敢置信。
陆可欣回答:“可不是吗?现在星星和小月亮住我家呢。”
“毒妇!”
“为了偷人连孩子都赶走!”
吵吵嚷嚷,嗡嗡嗡嗡,烦不胜烦。
江西西被吵得脑仁阵阵发胀,但她没有出头,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在心里数:一、二、三......
“闭嘴!”
一声惊雷炸响在狭窄的空间里,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四周吵嚷的声音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江西西在心里低低一笑。
果然。
“聒噪死了!”老疯子兀自坐在椅子上,抓挠着头,极度暴躁不满。
陆可欣从这一声惊吓中回过神来。
被抓奸还有理?
她张嘴要骂,然而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竟一个字也发不出,她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才发现,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人说话,她扭头看向身后清水村乡民。
他们亦是满脸不可置信。
在一片寂静中,一道有些虚又有些凉的女音响起,“......怎么回事,突然间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江西西站在原地,小脸苍白,眉眼沉冷颓郁,说出口的话却欠抽无比:“哦,原来是我的师父嫌你们吵,给你们禁言了。”
师父?
众人心里一惊,这又是在搞哪门子名堂?
不是奸夫吗?
他们是来抓奸的啊!
众人询问的目光看向陆可欣。
被这么多视线盯着,陆可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什么师父?她分明看见他俩卿卿我我,怎么会是师父?陆可欣的脑子有些混乱,然而更让她混乱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听在场唯二能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陆可欣,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有事没事爬人墙头偷窥别人家是什么癖好?”
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得陆可欣晕头转向,满脸通红。
她没有!
江西西才不管她什么反应,继续道:“清水村乡民们大家都注意着点,搞不好两口子在家办事的时候,就有人听墙角呢。”
胡说!胡说!
陆可欣冲上去就要打江西西,站在她身后的张叔见状,急忙控制住她。
打不得,这可打不得啊,这老头子......可能是个修仙者。
张叔眼神敬畏地看了眼坐在江西西身后的老头子一眼,将陆可欣护在自己身后,让自家女人禁锢住她,免得她意气用事。
江西西看见了,凉凉道:
“张叔张婶,你们还护着她。今天我只是跟师父在屋里学习仙法,她便要四处诋毁我红杏出墙。”
“那改明儿张婶和三叔在家有点接触,陆可欣看见了恐怕要说你叔嫂乱伦。”
“李家媳妇和鳏老公公单独在家,她传出去就得被说成公媳扒灰。”
“到时候咱们这清水村的名声,都别要了!”
江西西说得轻飘飘的。
拥挤着站在门口的一众清水村村民却都被吓坏了。
所有人都在看陆可欣,指责和埋怨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这一刻,陆可欣就像是被人按进了水里,喘不上气来,心底的愤怒和难受压抑到了极点。
她想要辩解,无声的怒吼从她嗓子里喷涌而出。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声音乍然响起,尖锐刺耳!

傅星辰和傅月亮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江西西神情很认真,她没开玩笑。
傅星辰忍不住道:“可是我和妹妹都不会做。”
“不会做可不行,我这院子里不养闲人。”她看向门外,“要不然,你们还是走吧?”
傅星辰脸色煞白。
这个鸠占鹊巢的毒妇,这是他兄妹二人和爹的屋子!
傅月亮条件反射性地看向陆可欣的方向,寻求帮助。
以前他们有恃无恐,江西西性子软弱可欺,陆可欣强势,就算爹爹没在家,也有她护着他们兄妹二人。
但触及陆家一家人厌恶的视线时,傅月亮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人帮他们了。
“别赶我们,西西娘亲,我们可以学,我们现在去做。”
就算再怎么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江西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又看向院里看戏的陆家三人组,道:“陆伯陆婶,你俩去帮衬着。他二人终究是两个孩子,要是在厨房里伤了烫了的话,我作为母亲心里也会难过。”
嘴里说着难过,面上却没有丝毫心软的神色。
陆父陆母领着龙凤胎进了厨房,看两人的眼神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
“生火!”
“把这个菜择出来,还有腊肉需要用丝瓜瓤子洗干净!”
厨房里不时传出呵斥声。
陆可欣躺在院子里,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还是很心疼两个孩子。
但一想到刚才两人那么干脆就把他们一家抛弃,她咬牙闭上眼睛,当做没有听见。
没一会儿,饭菜烧好了,四菜一汤。
傅星辰和傅月亮小心翼翼地端进堂屋,放上桌子,眼神讨好地看向旁边的女人。
卖相一般。
江西西又拿起筷子尝尝,不算难以下咽。
于是招呼众人一起吃饭。
傅星辰和傅月亮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们不是无用之人,应该能留下来了。
陆可欣没办法动弹。
陆父陆母也不敢说给她端碗饭出去,于是各自盛了一碗出去吃,顺便给女儿喂点。
轰隆隆!!
几声闷雷响起,见晴的天突然开始变黑。
江西西看了眼屋外,脸上浮出一抹笑。
真好,要下雨了,给师父贡献的黑鱼终于有着落。
院子里,陆父陆母正你一口我一口给趴着的闺女喂饭,听见这几声闷雷,脸上神色变得焦灼。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
这院里没有遮挡,待会下雨可怎么办?
他们看了眼屋子里兀自吃饭的清瘦女人,抹了把脸,终究没拉得下脸皮去求江西西让陆可欣进屋。
“当家的,我们带可欣去柴房吧。”陆母提议。
陆父看了眼柴房方向。
就在厨房的旁边,江西西勤快,里面一摞一摞的柴放得规规整整,正好留下一半的空地足够闺女躺趴着。
陆可欣屁股和背上的伤不能沾水,啪嗒啪嗒的雨点落下,两人顾不得其他,赶紧带着陆可欣躲进柴房里避雨。
吃好饭,江西西让龙凤胎涮碗,叫陆父陆母照看好院子,而自己则穿上蓑衣,带孙氏一起出门。
柴房里,陆可欣大声问:“江西西你要去哪里,你走了,万一那怪物进门怎么办!”
她现在身残体弱,江西西不在,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江西西瞥她一眼,“我出门去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如果你觉得我这院子不安全,你也可以走。”
陆可欣顿时老实。
也不敢再说什么阻止江西西出门的话了。
怕她把自己打包扔出去。
孙氏顶着蓑衣,腰间别一把柴刀。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那抹身影,明明很瘦削细弱,但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比肩膀宽大的男人还要令人心安。
“我们现在去清水溪捕捉黑鱼,我师父爱吃。”
前面,江西西突然开口。
孙氏一怔,意识到她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事情。
她点头,又想起来江西西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回答:“好,我明白了。”
孙氏话不多,属于手脚勤快的行动派,做事情非常踏实靠谱,江西西很满意。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雨中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陆父陆母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傅家院子大门关紧。
上栓。
这时候,傅星辰和傅月亮也从厨房里出来。
小脸脏兮兮。
陆父看见了,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出来了,碗洗好了?”
傅月亮被吓一大跳,急忙往哥哥背后躲。
傅星辰也眼神闪烁,支吾不语。
那碗油腻腻的,他们哪里洗得干净。
比做饭还要恶心,脏死了!
“没洗完碗还敢偷懒?”陆父立刻抄起旁边扫把,呵斥道:“赶紧去洗,否则看我不打死你们。”
陆父现在对龙凤胎胞胎没有半分好感,说打就真的打。
龙凤胎害怕,只能回到厨房继续干活。
陆母便在厨房挨着的柴房里给陆可欣上药,是她今早顺路采摘的草药,捣碎了碾成烂泥抹在陆可欣的屁股和背上。
“娘,我好疼。”
陆母闻言,戚然道:“可心乖,村子现在乱得很,娘也没办法去外面给你请村医,这草药止血化瘀的,你且忍着点。”
陆可欣便只能咬牙承受。
等抹好草药,陆可欣已经疼得汗水淋漓。
陆母起身准备出门洗手。
踏出柴房关上门,陆母一抬头,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下雨天光线不好,雨雾中,她看见院子里隐隐约约多了个人影。
人影转动身体,然后瞬间闪现至陆母的面前。
看清这人是谁,陆母心里的害怕陡然消失,她一脸激动道:“老仙长!是您来了!”
来人是老疯子。
比江西西更可靠的靠山。
老疯子没有理会陆母的热情,而是逼近她,突兀眼球里布满血丝。
“老六呢,她答应给我准备的黑鱼呢?”
他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对着陆母暴吼,陆母被吓得一阵踉跄。
什么老六,谁答应了给老仙长黑鱼没给,惹得他生气。
隔壁柴房里的陆父也紧急出来,立刻跪在地上,“老仙长,我们不认识什么老六。”
老疯子一脸怀疑地盯着陆父。
“不可能,这里就是我捡到老六收做徒弟的地方。你们不认识老六,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听见这话,陆父陆母两人相视一看,终于反应过来:这疯老道嘴里的老六,是江西西!以及他不记得昨日夜里见过他们了!
老疯子靠近了两人,眼神直勾勾道:“你们认识老六,对不对。”
“是......是认识。”
“她去哪里了,我的黑鱼呢?”
“她......”陆母正欲开口,突然脑子里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骤然闭嘴,眼神也变得犹豫和闪烁。
老疯子再度逼近陆父陆母二人。
“她怎么了......”
陆母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她受伤了!”
陆父震惊地看着陆母,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江西西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别管,”陆母推开他,硬着头皮继续,“她受伤了,所以没能给您老人家抓黑鱼,如今动弹不得,正躺在柴房里。”

三更半夜才回家,还敢装神弄鬼吓唬妹妹。
跟在他身后的傅月亮也开口,“你这个黑心歹毒的后娘,是不是听说爹爹要回来了,所以想吓死我们一个人独占爹爹。”
外面下雨,她刚刚跑得伞都丢了,此时头发有些濡湿,看江西西的眼神很愤怒。
她起夜听见江西西住的屋子发出响声,于是路过看了一眼。
闪电照亮屋内的瞬间,湿漉漉的长发女鬼裹在床上,一双眼睛看向她,那扩散的瞳孔漆黑深沉,不像活人。
她真的被吓到了。
傅月亮还想说点什么,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她白皙的脸颊顿时泛红。
“还不赶紧去给我们做饭吃,我和妹妹都饿了!”傅星辰抬起小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小大人模样。
往常这个点他们应该睡下,但今天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饿得睡不着,所以一直在等江西西回来。
江西西淡淡瞥了眼傅星辰,面无表情地问:“你不是会做饭吗?昨日中午还孝敬了你娘我一碗汤泡饭,怎么这会子想吃饭还要巴巴地来求我?”
傅星辰闻言,脸上一阵难堪。
这死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才不是求她,他只是在给她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况且他根本就不会做什么饭,昨日中午那碗汤泡饭他就是用剩饭兑了点热水进去,他忍着恶心喊她一声娘亲,她竟流着眼泪连碗都舔干净了。
思及此,傅星辰施舍般的语气道:“你跟我们道个歉,然后做饭给我们吃,我和妹妹便原谅你,再叫你一声娘亲。”
傅星辰眼里满是自信。
他知道江西西多么渴望得到他和妹妹的认可,她一定会去给他们做饭的。
江西西听见这话,心里冷笑。
想要被真心实意叫一声娘的可怜少女已经死了,至于现在的江西西,对当这两个小恶魔娘亲不感兴趣。
江西西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原主之前又被那般欺负,早已经身心俱疲,现在只想换身干净衣服休休息。
但两个孩子站在门口不依不饶,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嘴脸,
江西西只好抬脚,往门外走去。
见江西西终于动了,傅星辰心里这才算满意,撑着伞牵起妹妹跟上江西西。
“前天你不是买了一块肉回来吗,你可以给我们炒一点肉吃。”傅月亮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傅星辰也忍不住咽口水。
江西西的手艺很好,他俩一整天没吃饭,一想到有香喷喷的肉吃,肚子更是咕咕作响。
两个孩子沉浸在能吃肉的想象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江西西根本没往厨房方向走。
她走到两人的房间门口,把他们的门给锁上了!
傅星辰睁大眼睛。
下一瞬,手里的伞被一只纤细瘦弱的手夺走,江西西凉凉道:“我看你们挺能闹,不想睡的话那就在外面呆着吧。”
说完,便疾步走了。
至于做饭?
做梦吧。
两个孩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门板发出“砰”的一声——江西西,她从里面闩门了。
院子里一片黑暗,闪电划破夜空,雷声震耳欲聋。
暴雨如注,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冰冷雨点打在脸上、身上,冷得不得了。
傅星辰震惊地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脸上只剩呆滞。
“哇——”傅月亮害怕地尖叫起来,声音都有些尖锐,“江西西,你这个毒妇,你这个坏女人!”
江西西当做没听见,在房间里脱掉湿透的长裙,换上干净衣裳,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身体终于暖乎。
门板被外面两个小孩拍得啪啪作响,各种威胁、谩骂声不断。
傅星辰和傅月亮一边哭,一边叫,又饿又害怕。
雨好大,一下子就将两个人身上打湿了。
但是江西西似乎铁了心根本不出来,最后甚至连屋里的灯都熄了。
轰隆!
一阵雷声响起,响彻天地,傅月亮吓得一激灵,惨白着脸紧紧攥住傅星辰的胳臂。
“哥哥,我们怎么办?我好饿,好害怕......”
傅星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乌黑的发滴着水黏住前额,他泛红的眼神闪过一丝怨恨。
江西西竟然敢这么对他和妹妹,等过几天爹回来了一定要告诉爹她的恶行,让爹将她赶出去。
“别怕,妹妹。”傅星辰牵起傅月亮,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先去柴房呆一晚,等天亮了就去找陆姐姐。”
傅月亮吸着鼻子点头:“嗯。”
江西西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雨依旧没有停,门口两个孩子却不见了。
江西西无所谓,比起关心他们去哪里,她更关心自己肚子饿了。
在厨房转了一圈后,江西西生火,把米缸里见底的米舀出来煮上,循着记忆打开原主放肉的罐子。
罐子空荡荡,里面的肉不翼而飞,只剩下点油水贴着罐底。
“......”江西西无语地笑了。
看来这小东西是惯偷,手脚不干净这种事情从小就没学好,不止偷别人,也偷自己家。
江西西用这剩下的油水给自己炒了碗油炒饭,又撒上些葱花和粗盐,在厨房门口搬个小板凳坐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一口米饭喂进嘴里,江西西感动地几乎快要落泪。
好香。
上辈子她到后面,已经基本上没办法进食了,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因此,哪怕只是一碗简单的油炒饭,江西西依旧格外满足。
吃过饭,江西西披上蓑衣出门。
生养原主的这个村子名叫清水村。
一条从远方流下来的溪流养育了整个村子,相传清水溪的源头住着一群修仙者。
这溪流里还有一种罕见的黑鱼,据说是修仙者炼丹倾倒的药渣所养育。
它能在陆地行走,每逢下雨会在溪边出没,性凶咬人。
吃了黑鱼的凡人有机会脱离肉体凡胎,走上仙途。
男主傅琰风就是吃了黑鱼觉醒灵根的。
江西西绝不愿走原主的老路,既然傅琰风可以走上仙途,那她凭什么不行?

黑云翻涌,电闪雷鸣,大水缸的水面被雨敲击得翻腾,泛起层层涟漪。
“哗——”
一只被浸泡得发白的手从水缸里突然伸出,颤抖着摸索住缸沿。
女子像是水鬼一般,从水缸里爬了出来。
黏湿的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雨水顺着她的身体落下,砸在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院子地面上,她每走一步都留下深深的鞋印。
好冷。
女子顺着本能推开小院子的一间房,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后,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
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意识重新主导身体,女子睁开涣散的瞳眸,迷茫地看向四处——
我是谁,我在哪里......
大脑传来尖锐的刺痛,女子神情痛苦像是在挣扎着回忆什么。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迷惘和压抑的气氛在晕染蔓延。
没关紧的门板被风雨吹打得“砰砰”作响。
一道闪电划过,女子余光瞥见门口站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童,她扎着双丫髻,举一把素色小伞。
在与女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女童她尖叫一声,扔了手里的伞跑了——
“哥哥!鬼......鬼啊!”
鬼?
女子听着房外的尖叫,混乱空白的脑子闪过一丝微光......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是鬼。
她叫江西西,二十七岁,是魔都一家知名事务所会计,很拼的事业型女人,但是没能财务自由衣锦还乡,她就被病痛折磨死在了病床上。
现在,这是穿越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另一段破碎的记忆宛如倾闸的洪水般涌入江西西的脑海,与江西西原本的意识冲突,几乎撑破她的脑袋。
许久之后,记忆碎片终于完全融合。
这具身体的原主竟也叫江西西,活在一本由团宠诡异修真文架构而成的世界里,小说名叫《小师妹身娇体软,宗门师兄师弟宠不停》。
讲的是清风宗柔弱美人宋青雪,如何依靠满级气运一路躺赢,在男主男配们的掌心娇宠中,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甜蜜故事。
宋青雪作为女主,拥有清纯动人的容貌,惹人怜爱的气质,以及纯洁无瑕的品格;男主傅琰风亦不遑多让,他容貌英俊,性子极冷,作为剑修第一人,他一生只为女主一人动容......
江西西了解到这里,扯开嘴角,讥讽地笑了起来。
不为其他,只因为傅琰风与原主外出求学,考取功名的夫君竟然是同一个人。
而他在还没踏上仙途之前,在凡人界还曾养育一对龙凤胎儿女。
对此,傅琰风对宋青雪的解释是,娶妻生子是父母的遗愿,他作为儿子自当遵守孝道,他疼惜孩子却并不爱他们的生母。
原文还有一句甜宠金句——雪雪,我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你。
男主的龙凤胎儿女更是两人的感情助攻。
哥哥傅星辰伸出小手擦着宋青雪的眼泪,软萌地说,“雪姐姐,我爹爹自幼厌恶女人触碰,爹爹根本不爱那个女人,就连那个女人难产而死他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
妹妹傅月亮也抱着宋青雪的胳膊哭:“我也想要娘亲......我要雪姐姐做我的娘亲,呜呜呜......”
龙凤胎继承了傅琰风的好容貌,宋青雪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最终接纳了这两个孩子。
而那个生育了龙凤胎难产而死的可怜女人,付出生命却成了两个孩子谄媚别人的跳板。
至于被傅琰风娶进门照顾孩子的原主,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原主不是对照组。
原主在故事里面甚至不配拥有姓名。
要不是江西西穿越过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性子柔弱、任劳任怨的后娘,曾为傅琰风养育非亲生的孩子,操持那家徒四壁的家。
原主是两年前嫁过来的。
傅琰风虽然是个有两孩子的鳏夫,无父无母,家境还穷,但他模样生得俊朗非凡,又有上进心。
原主愿意陪他奋斗。
结果成亲当日,傅琰风突然接到院试提前的消息,与原主房都没圆他便连夜赶路离开了。
原主顶着喜帕一夜未睡,第二日精神恍惚地跨出房门,被门口的小板凳绊倒摔了一跤,磕得头破血流。
五岁的傅星辰牵着妹妹傅月亮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原主心疼两个孩子从小没了娘,没计较这场恶作剧,反而加倍对两人好。
两个龙凤胎却越来越过分,半夜从窗户往原主房放蛇,在原主端热汤的时候刻意撞翻碗烫伤原主......
昨天还偷拿村里人的东西,栽赃给原主。
原主才第一次打了孩子,就这样还满是愧疚,觉得是自己这个娘亲给不起兄妹俩想要的东西,这才导致他们走了歪路。
原主抹着眼泪给孩子做饭,龙凤胎却怀恨在心,在她的汤泡饭里下了泻药,边叫娘亲边亲亲热热的端给她。
直到盯着她吃完,开始一趟趟跑厕所才放声大笑。
傅星辰脸上的歉意消失不见,小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快意和狠毒。
傅月亮更是直接,昂着头道,“让你欺负哥哥,你这个坏女人,拉肚子拉死你算了!”
原主拉得虚脱口干,后来独自在水缸舀水喝的时候,头晕眼花栽进了水缸里。
截至这里,属于她的人生记忆就断了——
等再次醒来,就变成了从水缸里爬出来的自己。
江西西捋开黏湿在脸上的发丝,起身点了灯,她拿起镜子,看见里面出现一张苍白的小脸。
脸的主人因长期营养不良,瘦得脱了相,导致眼睛看起来很大,黑沉沉的,有种清凌凌的攻击感。
要是养胖些,应该是个漂亮的小美人。
但是原主宁愿自己少吃些,把吃食都给了龙凤胎,把两人养得白白胖胖的,自己却变成了这样。
......明明换作在现代,她也只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
江西西放下铜镜,幽幽叹了一口气。
“江西西!”
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
江西西定睛看去,瞧见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站在门口。
“你还知道回家,我和妹妹一整天没吃饭了。”
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男孩,模样生得好看,一张嘴却好似淬了毒。
“不就是让你拉了下肚子,你至于吗?莫不是爹爹常年不在家,你按捺不住寂寞本性,偷汉子去了?”

嗡!脑海中一阵尖锐刺痛,她再也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意识消失前,江西西看见他高高举起铁剑,朝自己的脑袋狠狠戳下来。一根虫丝凭空出现,悄无声息没入青年修仙者头颅。
他突然停住手上动作,如提线木偶一般转身,朝石洞的外面走去。
福德一手提着漆黑囊袋,一手提着沾满血的铁剑,在洞口站了许久才回过神。
“收集完了......好像是收集完了!先跟上师父他们。”
将铁剑插回背上,福德抬脚匆匆离开。
石洞里,江西西失去神志,最后一缕虫丝溃散天地之间后,她的双目流出鲜血。
不知昏迷多久,平躺在石洞地面上的江西西突然从窒息中惊醒。
她半坐起来,不断咳嗽,手慌乱地摸上自己的头颅。
完好无损。
太好了,没有被那个修仙者捅穿。
也许是因为在昏暗的环境中待得太久,江西西感觉自己竟然能勉强看清洞里的情况。
黑鞭还在,当时洞中的浑浊积液太深,这法器并没有被修仙者发现。
除此外,石洞里全是头颅糜烂的清水村村民,都死完了。
不,还有一具没被开颅的尸体。
他仰面朝上躺着,胸口被洞穿,头偏向江西西的方向,似乎在看她。
“老六啊......”
江西西似乎又听见了他最后的那声喟叹。
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在黄色积液里躺了这么久,江西西起身的第一时间,是掏出怀里的《元灵心经》查看有没有被泡烂。
完好无损,材质似乎不是纸张制成的。
江西西松一口气,这是她安身立命的东西,不能被损毁。
又捡起黑鞭,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老疯子的尸体。
许是前头下过雨的缘故,天空一碧如洗,空气格外清新。
江西西找了个地方把老疯子埋下,然后跪在小坟包前磕三个响头。
终究师徒一场,这坟包虽然简陋,但总比烂在那人尸洞里强。
做完这些,她起身下山。
大蝴蝶死了,又有修仙者在此坐镇,清水村会很安全。
“孙姐,我回来了。”江西西敲了很久的院门,里头都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江西西心里嘀咕,转身离开。
在村路上走了一会儿,看见远处树林子里有村民的身影掠过。
跟着走了许久,前方有嘈杂的喧闹声响起。
江西西躲在一棵树后面往前看——
老村长带着所有清水村的村民聚在这里。
人群的最前方站着几个鹤立鸡群的道人,是那些斩杀大蝴蝶和老疯子的修仙者。
清水村村民在排队向前。
江西西在其中看见了很多熟悉的老面孔,傅琰风带着他的子女站在道人们身后。
他的地位显然与其他清水村村人不同。
而陆可欣、孙氏一家以及老村长都在排队。
年轻修士们挨个分发一枚漆黑丹药给他们吃下。
那个怀抱拂尘,实力强悍的微胖修士坐在另一侧,吃下丹药的村人陆续走到他的面前。
他嘴中念诵法诀,同时伸手去触碰村民腹部的丹田位置。
胖修士一甩手中的马尾拂尘,悠悠的声音响起。
“没有灵根,下一个。”
原来是在测试灵根,这是正统宗门在招收弟子。
江西西躲在树后,眼睫垂落。
老疯子是人人喊打的魔修,自己则是他的徒弟,老魔头收的小魔头......
她不能出去,一出现可能被那些正道修士就地处决。
而另一边人群里,陆可欣也在排队,等着测试。
她心跳得很快,有些兴奋,隐隐有种预感,觉得自己一定也是灵根拥有者。
终于轮到她了!
胖修士的手抚向她的丹田,陆可欣期盼地问:“仙长,怎么样,我有灵根吗?”
胖修士摇头,“没有,下一个。”
陆可欣脸上喜色登时一变,她立刻道:“不可能,仙长你再仔细感受一下,我肯定是有的!”
说得斩钉截铁,还挤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愿意离开,非要闹着再测一次。
站在胖修士身侧的弟子冷喝,“放肆!我师父慈舟真人乃清风宗金丹期大能,岂容你质疑?”
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陆可欣被这呵斥吓得一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再次望向慈舟真人,“仙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自幼便对修仙充满向往,只要能修仙我什么都愿意做......”
慈舟真人眉头微皱,但看她执着,还是再次将手放在了她的丹田处。
周围所有村民目光都集中到这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可欣紧紧盯着慈舟真人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希望,然而他情绪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慈舟真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修行之路,重在仙缘,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陆可欣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周围村民都在窃窃私语,陆可欣感觉他们在嘲笑自己。
陆可欣低着头快步走开,没看路的情况下撞上一个人。
陆可欣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布道袍,背上背着一把大铁剑的青年修士挡住她的去路。
他打量的眼神落在陆可欣的身上,声音压得很低,“想修仙?”
陆可欣眼底折射出希望的光泽,她用力点头,斩钉截铁道,“我想!”
青年又问:“什么都能愿意做?”
陆可欣毫不犹豫道:“是!”
她尝过当修仙者的滋味,高高在上的感觉太令人着迷了。
修士瞥了眼忙碌的师父和诸位师兄弟,伸手抓住陆可欣的手腕。
“跟我来。”
陆可欣激动得心如擂鼓。
她低下头,安静地跟在修仙者的身后,顺从地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江西西正准备离开,冷不丁地看见了这一幕。
这个用大剑的弟子她记得,正是石洞里负责扫尾的修士,好像叫......福德?
他们要干什么?
江西西微微皱眉,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