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完结文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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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然则姚家并无反应。”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

章节试读

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
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
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
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
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
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
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
“然则姚家并无反应。”
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
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儿,他还有个和别人生的儿子养在京城。”
季川表面对季夫人感情深厚,不愿她再经历生产之苦,只要了季瑶一个女儿就不让她生,实则是他已有了儿子,季夫人和姚家不知情,对季川的深情深信不疑。
眼下姚家没动静,定是被季川哄住了。
若让他们知道真相,姚家还会如从前那般配合季川,任季川予取予求么?
苏鹤霆眉头微展。
原来如此!
在猜到季川是皇帝的人后,他便想到季川应该是要请示皇帝,才敢同他交涉。
但只怕皇帝舍不得用粮食换季瑶。
故而那日他半道下了马车,返回疆南便是在做第二手准备。
“你想借本王名头,让姚家知道季川另有儿子的事?”
乔惜点头。
苏鹤霆讥笑,“你如今用起本王来,倒是愈发顺手,如此,本王岂不是又要替你背上黑锅?”
乔惜也笑,“王爷说夫妻同心,那自然患难与共。”
上次他们在客栈演的那一场,皇帝定会怀疑是苏鹤霆撺掇的许安造反。
苏鹤霆的确算是给她背了锅。
且是他主动背的。
乔惜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合作便是有来有往,她会回报他,“若是能让姚家转投王爷,王爷这锅背的便不亏。”
苏鹤霆道,“姚家和季家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背后利益错综复杂,只这一件事未必能瓦解他们。”
何况,季川是皇帝的人,那姚家真正效忠的是皇帝。
他虽为疆北王,但到底是起义军出身,并非正统,而能将家业发展到天下闻名的姚家,不缺聪明人。
他们又怎会轻易弃了皇室投奔于他。
可乔惜却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鹤霆狐疑的打量乔惜。
乔惜羽睫又浓又长,微微阖眸便如两把羽扇,将她眼底所有情绪深敛其中,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苏鹤霆食指微屈,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你似乎很笃定此事能成。”
乔惜抬眸,眼底明亮清澈,“士农工商,姚家再富有,地位也只是商人,他们选择季川和皇帝,也不过是求个依仗。
若依仗不能再成为他的依仗,精明如他们定会寻求新的庇佑。”
苏鹤霆眉心微跳,“你想做什么?”
“夺了季川的一切。”
包括他的命。
乔惜语气不紧不慢,好似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再让皇帝不再信任姚家。”
苏鹤霆沉默。
良久,他一个爆栗敲在乔惜脑门上,“本王真想剖出你的胆子,看看它究竟长得有多肥。”
姑娘家家,如今竟动不动就敢夺城了。
乔惜没防备,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往后退,“王爷,对妻子动武非君子所为。”
苏鹤霆长腿一迈,又是一脑瓜崩弹在乔惜头顶,“本王几时标榜过自己是君子,你如今倒是想起来是本王的妻了。”
“王爷别说自己没动夺城的心思,税粮只够疆北维持一个多月。
就算下个月疆北下雨了,长出粮食也需要时间,所以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夺取季川辖内的城池。”
乔惜继续后躲。
“皇帝不仁,大佑早就乱了,各地藩镇割据一方。
眼下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相安无事。
但王爷若敢贸然对季川动手,其余各方势力就会担心王爷吞并季川后,再觊觎他们。
届时,他们为自保,必定会先联合起来攻击王爷,到时王爷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就是王爷先前没有轻易发兵的原因。
可眼下王爷为了疆北的将士和百姓,不得不动,但王爷不想让疆北成为各方势力群攻之地。
所以,王爷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想借许安的名头出兵。
许安和季川是私怨,便是许安将整个疆南吞了,在各藩镇看来,也不过是疆南换了个头领而已,先前的制衡局面没有破坏,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
苏鹤霆脚步顿住。
他的确是如此打算的。
乔惜全部猜中。
但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乔惜说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得知她带着红狐和绿蛇跑去季家了,他担心她冒险,连累了它们。
对,他只是担心它们。
苏鹤霆敛回思绪,他从没小看乔惜的聪慧,只不知她如今对政局也有把控,“你不会平白让本王得好处,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季川辖内五洲,除去凉州,还余四洲,你我各两州。”
自然,事成之后这些城池表面都挂在许安头上。
工具人许安:有没有人听听我的诉求?
苏鹤霆蹙眉,“好大的胃口,你想要那个位置?”
乔惜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王爷,我只想报仇。”
在此基础上,若可以,她希望能为天下百姓扶持一位明君。
也算是承了乔家世代英烈护百姓安宁,护天下太平的遗志。
苏鹤霆嗤笑出声,“乔惜,本王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一个道理,促使他人强大的人,最终都会自取灭亡。
本王扶持你,岂知最后不是养虎为患,反被你咬一口?”
“王爷怯了?”
乔惜迈步走到苏鹤霆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衣袖,仰起头,眼底满是挑衅。
苏鹤霆还有后半句没说完,若自己足够强大,哪怕老虎被养的再凶悍,他依旧能掌控。
可苏鹤霆有自己的顾虑。
他身负剧毒。
若无解药就得提前见阎王,谁知到时乔惜这只母老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本王不应,你会如何?”
乔惜笑,双手却微微用力,“找许安,亦或者别的藩镇势力合作。”
苏鹤霆一眼看穿她。
故作镇定!
像极了小时候遇事心里没底,却强装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他不怀疑,自己若不应下,乔惜找别人合作的决心。
看来他得努力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只凭许安那几万人能攻下哪座城?”
苏鹤霆黝黑的瞳仁里有危险的光芒,“你又如何同皇帝那头周旋?”
乔惜被看穿,并不觉难堪。
换个合作对象,虽然会难走许多,但舍得一身剐,总能走出一条路来。
何况,她知道苏鹤霆会合作的,因他不忍身后百姓挨饿,不忍他们受战火之苦。
念及此,乔惜自己也愣住了,她为何莫名有种很了解苏鹤霆的感觉?
为何就笃定苏鹤霆是个放不下百姓的人。
因着她这一怔愣,没防备苏鹤霆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本王看你是欠收拾,本王还没死,你就想着找别人。”
“你要做什么?”乔惜回过神来,抓住他的后背衣襟。
苏鹤霆恶狠狠道,“做本王该做的事。”

“老爷,刘财身上有好几处伤口,从伤处看,凶手应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凶器也是一把寻常菜刀。
屋里被翻箱倒柜,还有厮打缠斗的痕迹,瞧着像是入室抢劫。”
季川的书房里,季管家如是道。
“老奴曾听闻,刘嬷嬷每次回娘家,都会贴补刘财,刘财也曾多次显摆此事。
据后门看门的婆子说,刘嬷嬷今日又出了门,应是回了刘家,约莫是有人见财起意。”
“是不是死得有些巧了?”
季川蹙眉。
管家道,“的确是有些巧,但现场看的确是普通人作案,那刘财身边有不少狐朋狗友,都是混赌坊的,这种人为了钱财没什么底线。
不过老奴也担心有异,所以派了人在刘家附近盯着。”
季川刚又被季夫人闹了一场,正烦得很,闻言便也没深究。
皇上只让他杀了刘嬷嬷,避免乔惜找上她,但具体是何事,皇帝却没说,他猜应是当年在宫里发生的一些事。
他的人盯着乔惜和苏鹤霆,两人此时都回了疆北。
如刘财那样的赌徒,疆南每年不知要死多少个,只要不是乔惜来了疆南,刘财如何死的其实并不重要。
是以,当听得护卫来报,刘家失火了,他也只当是凶手不放心,又回来毁灭证据。
毕竟靠大火掩盖真相的事,他这辈子没少见。
吩咐管家将刘嬷嬷的事处理好,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则去了夫人姚氏的院子。
姚家富甲天下,是他季川的钱袋子,也是皇帝的钱袋子,眼下还不能得罪,该做的表面功夫还得做,该哄的人也得哄......
城外乱葬岗。
刘财捂住腹部瘫坐在地上,同靠着树闭目养神的乔惜抱怨,“你一个姑娘家,下手真狠。”
明明有武功,却要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生生砍在他身上。
乔惜懒得搭理他。
若不如此,怎么瞒过季川。
当初她让人救出许灵儿,用的也是同样装死的法子,只不过许灵儿是真的被碧香磋磨得油尽灯枯。
也不知如今养得怎么样了。
刘财身上痛得难受,便想说话转移注意力,“我姑母说她背叛过你,那你为什么还愿意救我?”
若今晚不是乔惜砍伤他,让他闭气装死骗过季府的人,他眼下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乔惜抱臂的手微微紧了紧。
因为爹娘和太子哥哥都教她要做重诺之人,她应了刘嬷嬷。
还因乔家人和太子都是好人,而她此生注定手染鲜血,死后入地狱。
若可以,她尽量不去沾染无辜性命,只求魂归地府后,能求得一次与他们相见的机会。
自然,她不会同刘财说这些。
依旧是没等到答复,刘财闷闷道,“你说我姑母真的活不了吗?
我爹临死前还叮嘱我,将来有机会要好好孝敬姑母。”
他突然呜呜哭出了声,“可我总嫌她管我太多,嫌她给银子不够利索,我还没孝顺过她一天。
我以为她在季府过的是富贵日子,我以为余生还有很多时间......”
“你若想引来野狗,尽管嚎。”
乔惜淡漠道,“说不定很快能下地府给她尽孝。”
如鬼叫般的哭声戛然而止,刘财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倔强道,“我不死,我要为姑母报仇,等葬了她,我就跟着你。”
“我身边不需要赌徒。”
她只承诺保刘财一命,她已经做到了。
“我不会再赌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若我失言,你就杀了我,我知道你和皇帝不对付,我姑母为他效力,他却杀了我姑母,你和皇帝作对就是帮我姑母报仇了,所以我得跟着你。”
见乔惜还不应,他又道,“我姑母对你的背叛,我来替她偿还。”
刘嬷嬷离开前弄醒了刘财,简单做过交代,所以,刘财只知刘嬷嬷曾对不起乔惜,却和季川一样不知具体是何事。
但他清楚,杀刘嬷嬷的人是皇帝,要灭他口的是季川,疆南再无他容身之处,更别提报仇。
乔惜是他的活路。
“我不是个废人,真的,我能改,你如果担心将来有人认出我,坏你的事,我可以毁了我这张脸。”
说罢,他竟真的抓起一块尖石往自己脸上划去,却被乔惜打落了。
乔惜一把将他提上了树,“有人来了。”
话落,便见红狐驮着绿蛇奔来。
乔惜又将两长辈也带上了树。
两人一狐一蛇刚隐好,季府的人便出现了。
他们是来丢刘嬷嬷的尸体的......
一炷香后。
刘财艰难开口,“能不能搭把手,帮个忙啊?”
他挖坑挖得一脑门子汗,是累的也是伤口痛的,“我可是个伤残啊。”
乔惜坐在树杈上,红狐驮着绿蛇蹲在她旁边,跟两个监工似的盯着树下挖坑的人,乔惜搂了搂红狐的脖子,“你刚还哭没好好孝顺她。”
刘财一噎。
乔惜带他来乱葬岗蹲姑母的尸体,起初他还悲痛难受,如今他累得都没精力伤心姑母的死了。
见乔惜真没帮忙的意思,想想对姑母的愧疚,刘财咬咬牙拖着伤残的身体,撅起屁股继续卖力,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
乔惜则闭目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等终于把刘嬷嬷葬好,天边也破晓了。
乔惜最终还是带上了刘财。
一是将刘财留在疆南容易被季川的人发现。
二是见他还没坏到骨子里,哪怕身上的伤重得随时会死去,依旧坚持将刘嬷嬷好好葬了。
但因带着刘财这个伤患,乔惜到凉州时,已是十日后了。
这次她直接去的许安的府邸。
刚见到许安,便听说苏鹤霆也在。
乔惜呼吸微顿。
许安提醒道,“今早来的,瞧着脸有些黑。”
乔惜原本找许安有事,既然苏鹤霆在这,她想了想决定先去见苏鹤霆,便指了指被她打晕带进来的刘财,“先帮我安置下,我去见他,晚些再寻你。”
“本王自己过来了。”苏鹤霆不辨喜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许安不清楚乔惜和苏鹤霆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绝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若真是苏鹤霆掳走强娶了乔惜,乔惜就绝不可能有四处乱跑的自由。
且见识过这位祖宗杀人的狠厉,他也不认为乔惜能被人掳。
再联想到跟着乔惜的那五千疆北兵,许安心里隐隐有猜测,便自发地带着刘财离开了。
“王爷。”乔惜唤了句。
苏鹤霆哼了声,“成日不着家,这就是你说的要做好疆北王妃?”
乔惜垂眸,“王爷半道离开,我不放心王爷,便想去找王爷。”
苏鹤霆气笑了,“所以你找到疆南去了?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她如今竟是谎话张口就来,定然又是跟那个男人学坏的。
“捡人是意外,我的初衷是找王爷。”乔惜一本正经。
苏鹤霆一脸我信你个鬼。
但乔惜服软,不同他杠,他的发难便同硬拳打在棉花上,原本要说的话便也说不出来了。
便见乔惜似个小媳妇般捏住他的衣袖,抬头看他,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同他道,“王爷,你还想要更多的粮食吗?我们要不要再合作一次?”

乔惜明白,苏鹤霆真正想问的,是她有没有和男人睡过。
他果然介怀新婚那晚的事。
沉默一下,乔惜开口,“是。”
太子是她未婚夫,两人相伴长大,她心仪他,这是事实。
他们不曾有过出格行为,这种解释的话,乔惜觉得多说一句都是对太子的侮辱。
他那般端方守节之人,怎会婚前对她做什么。
但她落红究竟怎么没的,她不清楚,心头的猜疑,苏鹤霆也未必信。
苏鹤霆养乔惜那些年,小心呵护不曾让她半点意外,可他不确定他死后,乔惜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这几日,那方洁帕和皇帝的话,让他焦躁不堪。
他不喜被这种情绪支配,便懒得猜测,索性直接问乔惜。
真得到乔惜的答复,他更烦躁了。
皇帝说的是真的,乔惜果然另有心上人,所以才会对他那般绝情。
揽住乔惜的腰,苏鹤霆恶狠狠道,“如今你是本王的妻,再不许与他有牵扯。”
至少这九个月,他决不允许。
“他死了。”
苏鹤霆微愣,旋即恍然。
“因为他,你才和皇帝反目?”
乔惜没有否认。
苏鹤霆心里堵得慌。
他死后乔惜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转投了皇帝,却为了给别的男人报仇,不惜与他成婚,献身于他。
他真正介怀的是当年他再心动,也舍不得亵渎她分毫,唯一一次醉意难控时,也只吻过她的发。
可她喜欢上别的男子,还未成婚,无名无分就将清白交了出去。
他珍爱她,她却作践自己。
“苏鹤霆,我与皇帝有血海深仇,与你合作是为报仇,我不知你为何要强娶我,但我们的合作不包括谈情说爱,儿女情长。”
乔惜冷漠的声音响起,“若你介意我的过往,我可以私下与你保持距离,只是表面上你还得继续假意看重我,这是我们先前协议好的。”
她不想在情情爱爱上浪费时间,她要的是势力。
当然,她也可以设法得到苏鹤霆的心,从而得到他所有的助力,甚至将他的一切占为己有。
可苏鹤霆不是好欺瞒的,乔惜想要得到苏鹤霆全然的信任和爱,就得自己先投入。
为了报仇,她可以不惜代价,唯有感情,她想留给太子哥哥。
苏鹤霆沉了脸,“你想的美,本王的情爱也是你配得到的。”
从前给了你,你也不知道珍惜。
他本想问,值得乔惜这样不顾一切的男人究竟是谁,敢背着他勾搭他的未婚妻,他要去挖了他的坟。
可现在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乔惜与他只有合作,他娶她也不过是讨债,讨过去九年的债,仅此而已。
他双手掐着乔惜的腰,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皇帝虚伪,最在意自己的名声,你让许安给他扣上夺臣妻的恶名,他定会细查此事。
若无本王配合,碧香的事经不起查。”
乔惜手指骤然攥紧。
苏鹤霆嗤笑,“本王的确需要凉州的水源,但本王可以直接拿下凉州。”
“你想毁约?”
乔惜瞳孔微缩。
骨节分明的手,挑起乔惜的下巴,苏鹤霆语气淡漠,“乔惜,你给本王粮食,本王如约将你掳来疆北,娶你更能让皇帝相信本王心悦你,与先前协议并无冲突。
你嫁给本王,本王给你五千兵,兑现了诺言,银货两讫。
但本王并未承诺你不攻占凉州,你觉得凭楼辛和许安能抵抗本王的疆北军么?”
乔惜第一次对苏鹤霆起了杀心。
“王爷究竟想要什么?”
苏鹤霆却未回答,继续道,“皇帝允你留在疆北,是因他信了你的鬼话,以为本王沉迷你的美色,让你有机会刺杀本王,为他夺下疆北。
但皇帝不蠢,相反,他还是个感情上喜新厌旧的个中高手,他会以己度人,怀疑本王对你的喜欢是真是假,亦或者能持续多久。
若叫他察觉,你我夫妻疏离,你觉得他还会让你留在疆北么?”
乔惜后背发寒。
苏鹤霆什么都知道。
且他说的都对。
将乔惜往怀里紧了紧,苏鹤霆垂眸看她,“铁匠铺子那次,你说错了。
本王虽不忍百姓挨饿,但本王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介意做小人。
所以,乔惜,你如今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么?
既需要利用本王,就做好你的疆北王妃,本王娶妻可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自然,本王活着一日,便会配合你一日,亦会替本王的妻守护好她的城池。”
乔惜没做过谁的妻子,也无人教她要如何做好一个妻,但她可以学。
只要苏鹤霆不打凉州的主意,只要苏鹤霆别破坏她的复仇计划。
她仰头亲上了苏鹤霆的唇,她没有经验,但前世为了刺杀各地藩王,她扮演过许多角色,见过男女是如何亲吻的。
乔惜素来聪明,有些事看看就会。
可她略显娴熟的技巧,却惹恼了苏鹤霆。
做太子时,苏鹤霆舍不得碰乔惜,那乔惜这些都是跟那个男人学的。
想到这些,苏鹤霆气的一把将乔惜从身上扯了下来,甩到了床上。
还是不解气,他拉过被子将乔惜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恨不能就地弄死她。
又担心她真的被闷死,烦躁的将被子往下拉了些,粗暴的吻了下去。
但,该死的。
他不会。
学着乔惜刚刚的样子,可牙齿相撞时,疼的他天灵盖都险些掀了。
最后发狠的咬住乔惜的唇,直到血腥味传来,才松开了她,翻身在她身边躺下。
乔惜平静的承受着苏鹤霆的怒火,心里衡量着若此时杀了苏鹤霆,对自己的复仇有多大的影响。
只让她意外的是,瞧着那般生气的男人,最后咬的竟是他自己。
“绿姨。”
男人的声音打断乔惜思绪。
她抬眼望去,一条碧绿小蛇自床脚的被褥里慢悠悠探出脑袋,似是不高兴看戏看的正欢,突然被打断般,朝苏鹤霆吐了吐信子。
苏鹤霆嫌弃小蛇温吞,没了耐心,一把扯过它,将它往乔惜身上一丢。
乔惜不惧蛇,但苏鹤霆朝她丢来的是条毒蛇,她本能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苏鹤霆顶了顶咬破的内唇。
他不是舍不得咬乔惜,他只是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惩戒一个女人。
气哼道,“侍奉照料好夫君的长辈,也是身为人妻的职责,你弄疼绿姨了。”
乔惜难得露出迷茫神情。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鹤霆说这蛇是他的......长辈?
绿~姨?
“你寻上本王时,就没打听清楚,本王是山里长大的么。
自然也就有些山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绿姨年纪大了,身子不便,往后便由你照顾。”
乔惜看着被掐住七寸依旧灵活的绿蛇,如实道,“我没养过蛇。”
苏鹤霆坐起身,目光幽幽,“本王也没这样被利用过,还有,它是姨母。”
这是非养不可的意思了。
乔惜咬咬牙,决意应下。
却听得苏鹤霆又对着窗外喊了句,“红姑。”
窗被推开,一只火红的狐狸跳进来,朝苏鹤霆呲牙露出一个大大的,极为灿烂的......傻笑。

漫天黄沙。
乔惜被‘掳‘来’’疆北已有两日。
碧香压低声音道,“弄丢了朝廷税粮是死罪,但只要杀了苏鹤霆,就能将功折罪。”
乔惜心中冷笑。
她为何要折罪?
大佑多地干旱,民不聊生,皇帝还想着修他那破坟,这是她对皇帝的一点回击。
但还远远不够。
“陛下发了好大脾气,这次您不能再让他失望。”碧香继续恐吓。
但乔惜清楚,皇帝会在怒过之后,冷静下来,让她留在疆北,伺机刺杀苏鹤霆。
如此,她便可名正言顺远离皇帝视线,不被起疑。
一切都按她的计划,进展得很好。
唯一的意外,就是苏鹤霆不知发什么疯,非要娶她。
嫁衣都送来了,自那次之后,他却避而不见,只让底下人与她联络合作细节。
戏做了大半,乔惜只能先唱下去,再做打算。
“未免苏贼有提防之心,动手前,您切勿暴露武功。”
乔惜身手好,但苏鹤霆绝非等闲,碧香又叮嘱了句。
想到苏鹤霆,她心里对乔惜又气上了。
皇上那般信任乔惜,将押粮的重任交给她,她竟没察觉那小客栈有异样,害他们全部被疆北军迷晕。
粮食被抢得一粒不剩,她们主仆也被掳来了疆北。
幸好陛下有先见之明,用药掩盖了乔惜的内力,让苏鹤霆误以为她们主仆都是弱女子,对她们看守没那么严,也就让她有机会联系皇上。
皇上雷霆之怒自不必提,好在乔惜这张脸入了苏鹤霆的眼。
苏鹤霆功高震主,陛下想杀他已久,但此人十分难杀。
如今,乔惜误打误撞入了疆北,陛下才给她一次补过的机会,“您别再让陛下失望。”
故意放松警惕,允碧香与皇帝联系,是乔惜与苏鹤霆协议好的。
除了要强娶她为妻,苏鹤霆配合的很好,让碧香毫无怀疑。
碧香所言皆是皇帝授意,但乔惜怎还会顺皇帝的意?
表面仍忠心,“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弄丢粮食,我心中愧疚不已。
这次我不但要杀了苏鹤霆,还要将他的兵马双手奉于陛下。
只要能为陛下分忧,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包括这条命。”
她画出更大的饼,等着碧香将这些话传于皇帝。
碧香不知乔惜所想,听了这话,很是得意。
皇上于乔惜有血海深仇,可乔惜却甘为皇上牛马,除了记忆被改,里头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晚间,她给皇帝传完信,再次叮嘱,“明日大婚,是下手的好机会,您务必把握住。”
乔惜点头,垂眸掩去眼中阴鸷。
她不会替皇帝解忧。
相反,她要掀了他的龙椅,用他的血祭奠至亲亡魂。
只是还要不要和苏鹤霆合作,她却要再想想。
突然,一把冰冷匕首横在乔惜脖间,刻薄女声响起。
“二十岁还未嫁的老女人,不在京城找夫家,跑来勾搭我季瑶看中的男人,当真找死。”
季瑶姿色艳丽,金丝掐腰长裙显出她曼妙身段。
可她更嫉妒乔惜的仙姿迭貌和素白长裙下的完美曲线。
乔惜转头,眸色平静,对苏鹤霆的桃花并无兴趣。
季瑶当她故作镇定,轻蔑道,“除了狐媚手段,你能为他做什么?
眼下干旱,北疆缺粮少水,他总不能次次去抢。
我父亲乃疆南节度使,掌管五州,我外祖家富甲天下,只有我能解决他的困境。”
得知季瑶身份,乔惜眸色微动,颇为挑衅,“那又如何?”
季瑶心一狠,匕首就往乔惜喉间割去,“那你就去死。”
她倾慕苏鹤霆已久,父亲也有意让她嫁给苏鹤霆,却叫乔惜捷足先登,她怎能甘心。
季瑶没等来乔惜的鲜血喷涌,反倒是手腕剧痛,原本握着的匕首落在了乔惜手中,正反过来抵着她的心口。
听到动静赶来的碧香见乔惜显露身手,脸顿时黑沉,朝乔惜投去警告眸光。
乔惜盯着季瑶,乌眸湛湛,如看不到底的深潭。
让季瑶一瞬间有种诡异的恐惧,寒意不自觉地从尾骨升起。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你夺了刀又如何,苏鹤霆都要对我客气,你还敢伤我不成......”
惨叫响起。
匕首刺入季瑶肩头。
季瑶不敢置信,“你竟真敢伤我,你信不信不用我父亲动手,苏鹤霆就会要你的命......”
乔惜不疾不徐的声音打断她,“再有下一次,匕首会剜出你的心脏。”
她眼底的杀意震慑住了季瑶。
以至于她不敢再有动作,只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好吸引帮手过来。
有些滑稽。
乔惜无视碧香警告眼神,抽出匕首,不紧不慢地擦去溅到手上的血珠。
季家表面割据一方,拥兵自重,实则是皇帝的人。
前世,便是季家与她里应外合,蚕食了其余藩镇势力。
今日季瑶出现在这里,乔惜便知,皇帝本是利用季瑶和苏鹤霆联姻,达到铲除苏鹤霆的目的。
她不会让皇帝如愿的。
“苏大哥救我!”
季瑶盼的人终于来了,她踉跄着往苏鹤霆奔去。
乔惜亦望向大步走来的颀长身影。
先前选择与苏鹤霆合作,除了有共同的敌人,还因苏鹤霆心里有百姓。
乔惜想报仇,却不想置百姓于水火。
可若疆北落入季家手中,百姓定然没有好日子。
“苏大哥,我只是想看看你未来的妻长什么样,谁想她如此歹毒,竟要杀我......”
季瑶似痛晕般往苏鹤霆怀里倒去。
苏鹤霆身子一偏,季瑶落在护卫怀里。
季瑶对此毫无所知,泫然欲泣正欲继续告状,听得苏鹤霆问道,“你可有解释?”
显然这问的不是季瑶。
乔惜唇角微挑,“你怕了?
她说你需得仰仗季家,我乔惜不嫁懦夫。”
伤季瑶,是逼苏鹤霆现身,他们需要谈谈。
也是试探苏鹤霆对季家的态度,看他有无对抗甚至吞并季家的决心。
她需要强有力的合作对象,若他是个任季家拿捏的,她只能另择他人。
苏鹤霆饶有兴致地看了会乔惜,而后将她箍在怀里,接过她的匕首,轻笑,“巧了,本王也不喜做懦夫。”
他吩咐护卫,“带季姑娘去看大夫,给季帅送个信,他女儿妄图谋害本王王妃,王妃受惊,希望他能给本王一个说法。
顺道给她外祖家也去个信,兴许他们愿意用粮食同本王换人,在此之前,季姑娘便留在疆北做客。”
“苏大哥,你疯了?”
季瑶难以相信,苏鹤霆竟敢拿她做人质。
“你会后悔的。”
苏鹤霆却未理会她。
“你已被朝廷不容,如今再得罪我季家,你将万劫不复......”
季瑶怒骂,却很快被护卫劈晕。
苏鹤霆的做法也让乔惜微怔。
下巴的冰凉让她回了神。
匕首抵着她纤柔下颌,苏鹤霆收敛笑意,眼底裹挟着风暴,“别再让我听到不嫁二字,嫁不嫁由不得你。”
他擅改合约,乔惜还未同他算账,他还先横上了,乔惜不惯着他。
“可我能决定,你是站着娶妻,还是躺着冥婚。”
乔惜浑不觉害怕,仰着头,眼神泛出嗜血的精光。
伴随轻微声响,她腕间手镯弹出一枚小刀,亦抵着他的动脉,“为何要娶我?”

“王妃,可是有吩咐?”
乔惜刚拉开门,守夜的两名婢女便上前问道。
乔惜看了眼她们,迈步往前院走,“替我传楼辛。”
楼辛是苏鹤霆手下的部将,苏鹤霆给乔惜的五千人,便是由他带领。
两名婢子对视一眼。
洞房花烛夜,王爷半夜离开,怎的半个时辰不到,王妃也出了新房,还要传唤别的男人。
心中疑惑,却无人置喙,一人忙转身去寻楼辛,另一人则跟在乔惜身后伺候。
眼下粮食不富裕,疆北王成婚,并未大肆宴请宾客,只在城门给百姓加了一次施粥。
除了新娘房里一桌子好菜,如楼辛这些与苏鹤霆关系亲密的部将,则在王府吃了顿家常便饭,算是庆贺。
自然也就没有饮酒,故而楼辛来得很快。
楼辛与乔惜年岁相当,是个直性子,见了礼,便问道,“王妃唤属下来,可是有事?”
乔惜颔首,“传令下令,一刻钟后出发凉州。”
“今夜?”
楼辛惊愕。
王爷让他往后跟着乔惜时,便提过乔惜可能会对凉州有动作,但他没想到会是她和王爷的新婚夜。
乔惜眸色坚定,“是,记得带上碧香尸体,别叫其他人察觉了。”
刚刚苏鹤霆不欢离去,让她越发急切想要有自己的势力和地盘。
任何人有,都不及自己有。
“属下这就去安排。”
虽有不解,却无反驳和迟疑。
乔惜知道,并非他们敬重自己这个王妃,而是畏惧苏鹤霆。
苏鹤霆虽出身不显,却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带领义军一路取得胜利,战功赫赫,因而赢得义军和百姓的敬重。
除此之外,他治下手段凌厉,很有震慑力,这也是疆北旱情持续一年后,无人生乱的原因。
乔惜眼底幽暗,不知苏鹤霆会不会因为落红一事,影响他们的合作。
苏鹤霆不知乔惜的担忧,他此时正策马奔往凉州......
两日后。
凉州最大的花楼里,老鸨正在屋里睡得香甜,脖间便多了一柄长剑。
睡梦中的人感知到危险,忙睁了眼,却见一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持剑站在自己面前,吓得险些晕过去。
“好汉饶命,劫财劫色都由您,只求您别伤妾身性命......”
“闭嘴。”
苏鹤霆刻意暗哑了声音,扯过床边的外袍,粗暴地朝老鸨头上罩去,将她露在被子外头的裸。肩遮住。
“我问你答,若敢胡言,即刻送你下地府。”
老鸨兜头兜脑被盖住,便知色。诱行不通,忙恭敬道,“好汉您问。”
“女子新婚没有罗红是为何?”
老鸨呆愣,没想到半夜来的刺客问的是这个。
她身处红尘半辈子,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个伤心人啊。
问的是自己的长项,忙道,“寻常女子头回都有,没有便说明不是第一回。”
这话像是在苏鹤霆心头扎了一根刺。
语气冷了几分,“可她痛。”
也因此,他才没继续,草草收尾。
可那一方洁白帕子,提醒着他,行宫起火前,皇帝讥讽的话语。
“你自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大佑可以没有你这个太子,朕可以没你这个儿子,乔惜也可以没有你这个未婚夫。
你真当乔惜喜欢你?
不,她心里另有其人,你的死不会让她难受,兴许她还会高兴没了你这个阻碍。”
老鸨陪笑,“这女子若未动情也是会痛的,若许久不曾有,同样会痛。”
苏鹤霆想起,乔惜始终闭着眼,眉头紧蹙,一副大义赴死的神情。
从头到尾,她没看他一眼,似在完成一桩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苏鹤霆突然烦躁,觉得自己跑这一趟属实可笑。
于乔惜来说,这婚事就是合作,洞房自然就是任务,如何会动。情。
偏偏他还担心疆北花楼里的那些人精知道他新婚,猜到是他,从而坏了乔惜的名声,特意跑来凉州问,更是可笑。
可说出的话却是,“你说寻常,那不寻常的呢?”
哟,还是个痴情的。
老鸨腹诽。
事实摆在眼前,还在替对方找借口,也不知那女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碍于脖子上的剑,老鸨不敢耽搁,便将论前事重要性的话给咽下了。
回道,“妾身也是听说的,诸如一些外伤重击,剧烈动作如骑马,或从高处跌落等,也有可能造成女子提前落红。
但妾身经营这花楼里半辈子,经手的女子无数,还不曾听闻真有哪个姑娘是因着意外失了清白的。
大多是婚前有了情郎寻得借口,不过,倒是还有个情况......”
说到这,她迟疑了。
脖子上的剑紧了紧,男人冷冽声音响起,“说。”
“您得答应妾身,饶妾身性命,妾身才敢说。”
苏鹤霆从喉间溢出一个嗯。
老鸨便道,“若是男子不行......那也是不见红的......”
苏鹤霆黑着脸从窗外跃出。
与此同时,乔惜一身夜行衣从另一条街道掠过。
两人背道而驰!
同样是夜潜别人房间,乔惜要找的人比老鸨警惕许多。
她刚落地,对方便从床上跃起,彼此武器相对。
“你是谁?”
“前来与你合作之人。”
乔惜叫出对方的名字,“许安。”
许安冷哼,“素昧平生,你如何认定我会与你合作。”
心下却狐疑,这半夜前来的女子,为何知道他的名字,又想同他合作什么?
乔惜收了手中剑,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许大人何不先看看这个。”
许安单手展开那纸,借着月光看清纸上的画像后,瞳孔剧震,“你究竟是谁?画中人在哪?”
“令姐许灵儿在京城。”
乔惜缓缓吐出两个字,“冷宫。”
“你诓我,我姐孤身一人,如何去了京城,还进了皇宫。”
又进了冷宫。
会进冷宫的女子,都是被皇帝厌弃的女人。
姐姐怎么会成为皇帝的女人。
可眼前人知道姐姐的名字,还有姐姐的画像,且那画像比姐姐失踪时,年岁略长些。
乔惜在窗前坐下,“许大人定然听说过,皇帝身边有个得宠的大太监,曹英。”
许安点头。
身为朝廷命官,便是远在边疆,对京城里的事多少也是要关注些的。
乔惜笑,“那许大人可知,曹英还有个名字,她叫应白筠。
她并非真正的太监,而是女子之身,她还有个女儿,应雪,入宫后改名为碧香。
他们母女二人,曾被许大人的父亲所救,后来应白筠带着女儿嫁入许家做续弦。
才一年,应家母女上街游玩时失踪,你父亲寻人途中遭遇意外,留下你与姐姐相依为命。
五年前,曹英奉皇命前来边疆寻药,你的姐姐许灵儿失踪。”
“你说是应姨带走了我姐姐?”
许安不信乔惜一面之词,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乔惜起身,“许大人可敢随我一起去见见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