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吴识铮陆程风的小说海王互撩,攻略精英律师
吴识铮陆程风的小说海王互撩,攻略精英律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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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快跑

    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识铮陆程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吴识铮陆程风的小说海王互撩,攻略精英律师》,由网络作家“香菜快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边犹豫了很久,才说:“进。”吴识铮推开门,看见陆程风已经换好了睡衣。绸面睡衣滑溜溜地搭在陆程风的皮肤上,吴识铮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而陆程风看见他穿着自己的睡袍,也明显一怔。吴识铮走到床边,将那碗粥递给他。他没说话是因为看见陆程风穿着睡衣时心猿意马,怕一张嘴就漏了色,但在陆程风眼里,这却成了温柔。他很久没有喝过粥,往日喝了酒,他都是一杯温水、几片药塞嘴里,躺在床上硬生捱过去。之前跟蒋熙在一起时,他要是醉了,蒋熙只会给他倒杯水,打开电脑一边敲文件一边说,宝贝儿我要写个辩护词,你自己待会儿,酒马上就醒了。“咸淡合适吗?”吴识铮问。陆程风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暖粥下肚,他的声音也温软了不少:“合适,谢谢。”吴识铮点头,说:“你看起来酒醒了。...

章节试读


里边犹豫了很久,才说:“进。”

吴识铮推开门,看见陆程风已经换好了睡衣。绸面睡衣滑溜溜地搭在陆程风的皮肤上,吴识铮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

而陆程风看见他穿着自己的睡袍,也明显一怔。

吴识铮走到床边,将那碗粥递给他。

他没说话是因为看见陆程风穿着睡衣时心猿意马,怕一张嘴就漏了色,但在陆程风眼里,这却成了温柔。

他很久没有喝过粥,往日喝了酒,他都是一杯温水、几片药塞嘴里,躺在床上硬生捱过去。

之前跟蒋熙在一起时,他要是醉了,蒋熙只会给他倒杯水,打开电脑一边敲文件一边说,宝贝儿我要写个辩护词,你自己待会儿,酒马上就醒了。

“咸淡合适吗?”吴识铮问。

陆程风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暖粥下肚,他的声音也温软了不少:“合适,谢谢。”

吴识铮点头,说:“你看起来酒醒了。”

一个陈述句,陆程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想到吴识铮站起身,说:“我该走了。”

陆程风动作一滞,他以为吴识铮还会待很久,他甚至以为……他今晚不会走。

他真是醉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借我件衣服穿?”吴识铮问。

陆程风想起自己刚刚吐了他一手的画面,又看了看穿着自己睡袍的他。他的胸肌在两块绸布之后,若隐若现。

陆程风刚刚明明觉得酒醒了些,怎么现在身子又烫了起来。

他别开眼,说:“衣柜里都是干净的。”

吴识铮打开衣柜,里面几乎都是职业装,他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件短袖和一件卫衣,两件衣服上面印着UCLA。

“好好休息,有不舒服给我消息。”吴识铮拿了卫衣,走出房间,“晚安,程风。”

吴识铮离开得利落,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是禽兽,陆程风明明不舒服,自己在厨房煮粥时也把那些旁的心思都扔了,可一看见他那双微红的丹凤眼,吴识铮就忍不住,忍不住心里想要欺负他的冲动。

他走得过于干脆,没有注意到陆程风看见他拿出那件短袖时,一瞬间的张皇失措。

那是2014年8月16日,他们在金门大桥偶遇时,陆程风穿的衣服。

又是这个巧合,金门大桥。

陆程风的睫毛翕动,他不知道这些浪漫的偶然性,是否真的意味着什么。

而吴识铮离开他看见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心中一动,顺走了钥匙。

***

第二天,陆程风醒来的时候才八点,他的身体告诉他还需要再睡一会儿,但是他看了看手机里的待办事项,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

陆程风还是起了床。

他来到厨房,发现冰箱里还有吴识铮煮的粥。吴识铮仿佛是知道他不会好好吃饭一般,特意煮多了一些。

工作到中午,母亲发来短信,问他过不过来吃饭。

陆程风下意识想拒绝,然后打字的手指一顿,才想起自己可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去看过父母了,于是说现在就过去。

他关上电脑准备出门。

可是……他哪哪儿找不到车钥匙。

昨天,是吴识铮开的车,他扶自己回来之后,把钥匙放哪儿了?

他皱着眉点开微信,点开吴识铮的头像。

——又没发消息。

陆程风锁了屏,有些烦乱。

口口声声说要追人的是吴识铮,可是昨天邀人上门的是自己,现在要主动发消息的也是自己。

陆程风又找了一圈钥匙,无果,只好给点开吴识铮的微信。

陆程风:吴摄,昨天谢谢你了。车钥匙你放哪了?

对面马上回复了消息。

吴识铮:昨天我看你吐在车上,我就拿了钥匙,打算今天开出来帮你洗。

吴识铮:[定位]

吴识铮:正在这个洗车店,你过来取?

陆程风算是明白了,吴识铮就是故意的。但人是好心帮你洗车呢,这份故意还叫人生不起来气。

陆程风打了个车到吴识铮发的地址。

一下车,陆程风就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在吴识铮身边打转。陆程风认出来了,那是《女孩与西北》的模特儿,吴识铮的妹妹。

小姑娘正抓着吴识铮的手左摇右晃,缠着他问什么,扭头间就看到了陆程风,她瞬间闭了嘴,然后扯了扯她哥。

吴识铮转过身,看见是他便勾起嘴角,“程风。”

陆程风暗地里心一紧,他还是受不了吴识铮这样叫自己。

他应道:“吴摄。”

吴识铮用手肘碰了碰他妹妹,“漾漾,我朋友,问好。”

“什么朋友啊哥?”

“臭丫头!”吴识铮给了吴漾一记爆栗,“赶紧问好。”

“程风哥哥好!”小姑娘大方地跟陆程风打招呼,“我是他妹妹,叫吴识漾。”

“你好。”陆程风对她礼貌微笑。

吴识漾锤了锤他哥,“哥你赶紧给我买奶茶去!”

吴识铮无奈地看了看她妹妹,言语里却是溺宠,对陆程风说:“这小丫头缠着说要喝奶茶半天了,奶茶店就五分钟路程,我去去就回。”

“你快去,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吴识漾把她哥推走。

洗车店门口只剩陆程风和吴识漾两人。

陆程风本想问吴识漾冷不冷,要不要进前台坐坐,但是却被吴识漾抢先一步。

“哥哥,外边太冷了,我哥说你昨晚生病了,咱们还是进屋去,别吹风。”吴识漾招呼陆程风进前台。

姑娘说的是“生病了”而不是“喝醉了”,小姑娘年纪轻轻,却很懂说话的艺术,而且看她和吴识铮相处得也很融洽,想必一定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程风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吴识漾突然开口。

“你说。”

“你……你对我哥……就是,你觉得他怎么样?”

陆程风动作一顿。

“我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吴识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哥他都单了四年多了,前几天好不容易跟我说看上了个哥哥,我就……我就是有点儿心急,我比我哥还急呢!”

单了四年多?

陆程风有些惊讶,毕竟吴识铮的长相应该不愁找不到人。

“程风哥哥,你喜不喜欢他呀?”

陆程风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吴识漾没等到陆程风的答案,有些失落,“我哥这么多年都在照顾我,我特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生活,也希望有人陪着他。”

陆程风看着女孩的表情,只觉得她和刚刚那个满面微笑的女孩不一样了,她的脸上似乎有同龄人没有的烦忧。

“哥哥,你能当上律师,高中的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吧?我成绩很烂,最多也只能上个二本,我不想去读大学了,想直接工作,可我哥死活不让,其实我就是不想让他再给我花钱了。”

顿了顿,她问:“哥哥你是学法律的,法律没有规定哥哥一定要养妹妹吧?”

陆程风知道法律给出的答案:有负担能力的兄、姐,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者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弟、妹,有扶养的义务。

但他犹豫了一下,语气放轻柔,委婉道:“只有一些特殊情况,哥哥才有义务抚养妹妹。”

“对啊。”吴识漾理所当然道,“我爸死了,我妈跟别人跑了,这种应该不属于特殊情况吧?”


一周后吴识铮该回来那天,陆程风真的有跑去高铁站接吴识铮的冲动。

但终究还是被工作缠住了脚,当然,即使没工作,他也不敢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正在给实习生交待工作,陆程风瞄到时间到了三点,他拿了手机给吴识铮发了微信:吴摄,到申城了吗?

对面回:到了宝贝。

陆程风差点当着实习生的面把手机扔出去。

很快,对面又发来一条:抱歉,那天视频的后遗症。^^

后面跟着的那个笑脸让陆程风怀疑吴识铮不是真的“抱歉”。

吴识铮又发来:晚上接你下班?

被调戏的不爽还在,陆程风发誓自己绝对不要答应。于是他放下手机,继续给实习生说事。

说完,十分钟过去了,陆程风拿起手机。

他本来期待的是吴识铮会发来好多条信息追问他要不要接下班,可一条信息都没有。

怎么不发了?是那个小年轻还在他旁边吗?那个小年轻长得好看吗?是不是特别会撩人、嘴特甜?

陆程风紧了紧手机,回吴识铮:行。

挨到下班时间,陆程风破例没加班。

在律所一行人惊愕的注目之下,加急补喷了那瓶鸢尾玫瑰香水的陆程风走出律所。

停车场里,吴识铮照旧在他的车位旁等他。

行李箱还在吴识铮脚边,看来为了来接他,吴识铮连家都没来得及回。

“早知道先让你回家了。”陆程风走上前说。

“回家哪有你重要?”吴识铮笑得肆意又温柔。

陆程风压根接不住他的调笑,拉开车门道:“放行李上车,今天我开。”

吴识铮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坐上副驾,不要脸道:“程风,今晚收留收留我。漾漾去学校了,我家没吃的,一个人睡害怕。”

陆程风不愿承认吴识铮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我家也没吃的。”

“咱们去买。”

陆程风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闷声应了个:“嗯。”

陆程风可能已经一年没来过菜市了,他看着吴识铮熟稔地和大爷大妈砍价,左夸一个大妈年轻貌美,右夸一个大爷风流倜傥,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

两人回到陆程风家,吴识铮负责做菜,陆程风打下手。

冬天天黑得早,陆程风擦身越过吴识铮想要去把灯调更亮一档。

于是,陆程风的睫毛就在吴识铮眼前翕动,睫毛下,是那双让他魂牵梦绕六年的丹凤眼。不,今年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吴识铮是个浪漫的人,可他从不相信浪漫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与陆程风的重逢给了他所有关于浪漫的答案。

吴识铮稍稍倾身,伸手强硬地拉过陆程风的下巴,吻他。

陆程风没料到,去开灯的手一顿,忽然也忘了开灯这茬,被吻了一会儿后收回手,搭在吴识铮肩上。

吴识铮将陆程风压在操作台上,越压越近。

忽然“哒”一声,刚刚放在菜板上准备切的洋葱滚进一旁的水池里。

陆程风一惊,离开吴识铮的唇想要去捡,可下一秒就被吴识铮拉回来。

吴识铮蹭着他的唇,沉声说:“专心点,宝贝。”


11月底的深秋,空气是凉的,浇在身上的雨也是凉的,可吴识铮的嘴唇是温热的。

鼓点重重地捶打着音箱,陆程风的身体要被心跳震碎。

一个太过突然的吻,陆程风怔怔地看着吴识铮。

而吴识铮弯着眉眼看了懵懂的他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他的脸扳回去,说:“听歌。”

吴识铮没有放下撑在他们头上挡雨的夹克,也没有放开搂着陆程风脖子的手。

而陆程风也没有挣脱。

此时,《下雨了,我们要接吻》的尾奏结束,主唱对着话筒说:“下一首歌我们很久没唱过了,现场有没有陪了我们八年以上的朋友——?”

八年。陆程风心一紧。

不会是那首歌吧?

鼓点落下,吉他和贝斯一同响起,主唱喊:“《野玫瑰》!——”

陆程风心弦激荡,他想要和身边疯狂的年轻人们一起尖叫。

这首《野玫瑰》于八年前发表,在那张专辑里不算热门,因此乐队很少唱。陆程风去听的最后一场蒙娜丽莎乐队的livehouse——蒋熙唯一一次陪着他的那场,陆程风特别希望能听到这首歌,可惜没有。

而今天,在吴识铮的陪伴下,他听到了。

“妖冶的/躲不掉的/红色……”

陆程风转过头,他听见吴识铮在跟着哼唱。

“你……你知道这首歌?”他问。

音乐太躁,吴识铮没听见,凑到他耳边大声问:“什么?——”

“你……”陆程风也凑到他耳边,他发誓只是音乐声太大,不是因为别的,“你也知道这首歌吗?——”

“知道啊!我这两天把蒙娜丽莎所有的歌都听完了!——”吴识铮停顿下来,盯着他看,然后喊道:“为了你!——”

此时,一个强烈的鼓点迸发,“嘭”地一声砸在陆程风的心上。

而吴识铮用眼神衔着他,头随着音乐微微摇晃,在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唱着他最爱的歌。

进入间奏,吴识铮没有松开眼神。他盯着陆程风的眼睛,然后目光又游移到他的唇,抿了抿嘴,而后望回陆程风的眼睛。

“程风。”他的手在陆程风耳垂上打转。

陆程风的睫毛微微翕动。

“你像玫瑰一样漂亮。”他扶在陆程风颈后的手稍稍用力,拉近距离。

鸢尾玫瑰香,陆程风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了。

因为他已经无可救药地闭上了眼。

第二个吻。

陆程风发誓自己没有主动。

音乐节落幕,雨还没停,吴识铮仍旧撑着用来挡雨的夹克,搂着陆程风往停车场走。

陆程风找到自己的车,本以为吴识铮会坐上副驾驶,可是他只是敲了敲车窗,说:“我走了。”

陆程风心空了一下,问:“你怎么回?”

“我也开车了。”吴识铮看着他笑,“我也有车的,你喝醉那次没开,故意的。”

陆程风扭头看他。他那件夹克不大,压根儿盖不住两个人,他那头飘逸的长发都被雨打湿了,贴在额前,滴着水。

那水滴得不快不慢,节奏挠得人心痒痒。

陆程风看着一滴水淌到吴识铮嘴角,吴识铮伸出舌尖,舔掉了。

陆程风呼吸一滞。

吴识铮将事态尽收眼底,故意朝陆程风弹了个响舌,“走了——”

“后座有毛巾,”陆程风压着他最后一个音节打开车门,“上来擦一下。”

陆程风给吴识铮打开后座车门。

吴识铮扬了扬眉钻进去,陆程风随后——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但他没法想为什么了。

陆程风从置物袋里拿出毛巾递给吴识铮,吴识铮将毛巾搭在脑后,对待他头发像对待金子似的,就是擦得不紧不慢。

他浑身上下都滴着水。

深秋薄凉,可陆程风看着吴识铮,心里却攒着一团火。

有点忍到极限了。

陆程风双手抓住毛巾两头,一把将吴识铮扯向自己。

他吻住吴识铮的唇,他的唇上都是冰凉的雨水,陆程风全都给吃掉了。

然后他抓着毛巾没放手,吻着人也没松口,跨坐到吴识铮身上,哪哪儿都贴着他。

他们的身子全都湿透了,触到的肌肤都是冰凉的——陆程风想,淋了雨,那么冷,干点儿能让身子热起来的事吧。

他没离开吴识铮半步,几乎是含着他的唇问:“做么?”


“等会巡航了我再看。”陆程风只是迅速地看了一眼实习生的电脑,然后目光又移回手机上。

“好的。”实习生悻悻地关了电脑。

陆程风全然没有看证据的心思,他的拇指在发送键上悬了好久也没按下去。

今天是12月16日,吴识铮的生日。

输入框里是一个链接,是他申请的个人公众号的第一篇推文《摄影作品的维权之道》。

这篇推文本来是要交给律所发表的,但终究是被打回来了,合伙人还说:“陆律你怎么选这种没价值的题目?”

其实陆程风料到这个结果了,他怎么会不知道通知删除规则、网络游戏画面或者体育赛事转播才是最近版权法界的热点话题,但他就是想写摄影作品维权,因为推文发布的日子正是12月16日。

“先生,手机请您调至飞行模式。”空姐过来对陆程风说。

陆程风仍是蹙眉盯着手机,嘴上答应着:“好。”

他看着和吴识铮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次对话是昨晚10点,吴识铮暗示明天是他生日,陆程风没接茬,回了句“去工作了”。

但吴识铮不知道的是,那会儿,陆程风差一点就把链接发出去了。

就像,吴识铮说要请客感谢他去帮开吴识漾的家长会,陆程风也差一点就答应了。

“先生,飞机马上起飞了,手机麻烦您调至飞行模式。”空姐又巡视到陆程风身边。

陆程风心一横点了发送。

“好,抱歉。”他开了飞行模式后迅速将手机塞进口袋,还用余光瞥了一眼实习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看到似的。

飞机落地的时候陆程风没有马上关掉飞行模式,他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

他想起吴识铮曾经说过要带他到广东好好逛逛,而他刚刚落地广东省深城市。虽说他以前也到这边出差过,但自从吴识铮说过那话之后再来,这片土地就有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意义。

“陆律,整理好的证据我发您微信上了。”

陆程风混乱的神经被实习生的话掸醒。

你是来开庭的,这是个可能会让你名声大噪的案子,陆程风,理性。他对自己说。

陆程风拿出手机,关了飞行模式,“好。”

网络接通的一瞬间,无数信息涌进陆程风的手机,有实习生发来的证据,有何烨荃发来的新案件,有低年级律师请教的问题,有覃茉韶发来的待审合同,还有……

识铮:推文?

识铮: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5分钟后)

识铮:[图片]

识铮:南山区法院是吧?开完庭见。

图片是一张购票截图,申城至深城的飞机,今天下午两点到。

陆程风闭上眼。他以为不看这些内容,呼吸就能平稳下来。

艺术家都这样么?不用上班,凭着一腔浪漫的热情,说走就走?

“陆律,证据收到了吗?”

“嗯?”陆程风差点被实习生吓了一跳,他佯装无事地坐直,切换到工作微信,点开实习生的信息,“收到了,写得不错。”

写……写得不错?

实习生很奇怪,他不过是将证据“整理”了一遍,可什么都没“写”啊。

陆程风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纵使开庭前一秒他还在软件上看吴识铮的航班动态,但法槌敲下那一刻,他的眼神还是瞬间变得锐利,快准狠地攻击对方的辩词。

从法院出来,从不拍马屁的实习生看陆程风的眼睛都是冒着星星的,“陆律您刚才可太帅了!对面那律师脸都绿……”


陆程风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他长得漂亮,不是没有被床伴表白过,但心里慌成这样的,还确实是头一次。

都怪吴识铮那条置顶微博。

陆程风感觉吴识铮仍在盯着他,他没有回看,冷言道:“我不谈感情。”

“我能问句为什么吗?”见陆程风不回答,吴识铮又补了句:“因为他?”

“不是。”

陆程风不知自己为何在吴识铮面前如此急于否认。

车内的空调太热了,陆程风蹙着眉,抬手下调了几度。

他收拾好心跳,拿出出庭时的冷静,说:“上一段感情是我提的分手,恋爱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率,浪费时间。”

他的声音愈发疏离:“而且我似乎没有跟你说明这些的义务,我向来反感别人以任何方式介入我的私生活。”

“吴摄,说实话你是很好的床伴,我可以跟你长期维持床伴关系。但是如果吴摄有别的想法,抱歉,我只能请你下车。”

陆程风表面森冷,殊不知在暗处,座椅的皮套都要被他抓烂。

更何况,前几天还决定不能再为吴识铮突破下限的人,今天已经给他发了“永久床伴”的许可证。

而吴识铮似乎并没有被陆程风的默然击退,陆程风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终于,吴识铮开口了,他语气含笑:“陆律,律师函你为什么要给我打折?”

“和你们工作室有合作。”

“什么合作?你帮QS打了一场官司,QS送你一套职业照,两清了。我被盗图那事儿和QS无关,你也犯不着帮我。”

在法庭上,陆程风最擅长的就是辩驳,可面对吴识铮这一段话,他一个字也驳不回去。

“你看到我置顶微博了。”

吴识铮用最风平浪静的语气,陈述了一个让陆程风波澜万丈的事实。

吴识铮认真地看着陆程风,轻声说:“陆律,六年前在金门大桥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陆程风心一紧。

“那时候我就在想啊,这么漂亮的人不珍惜,跟你打电话那人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今儿我见着他了,倒觉着耻辱柱还算便宜他了。”

“刚才我确实着急了,一是我们只见过两面,不该急于向你表达我要追你。二是,我不该回头去跟他对峙。但因为我没底,越是没底,就越是着急证明,证明我有资格袒护你。”

“但既然我说了要追你,陆律我也跟你交个底,我这人向来飘着,什么都不在意,可但凡我认准了的事儿,那就没有轻易放手的。”

“你说恋爱浪费时间,我不知道上一段感情给你为什么给你留下这种印象,但一旦谈上了,我能让你知道,你特么恨不得有多点时间来浪费。”

“至于你说长期床伴,如果不是以恋爱为前提,那……”吴识铮打开车门,“还是算了。”

陆程风微微睁大了眼。

当他终于敢看向吴识铮时,吴识铮已经下了车。

“陆律,我们还会再见。”吴识铮勾着唇角对陆程风笑了笑,关上车门。

陆程风坐在车里看着吴识铮的背影,英俊高挑令人心动,潇洒肆意不曾回头。

陆程风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被人拿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