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换我走向你霍楠卢瑾渊全文
换我走向你霍楠卢瑾渊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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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楠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楠卢瑾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换我走向你霍楠卢瑾渊全文》,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各有心事卢瑾渊隔了好一会才重新走进卧室。她轻声问:“谁这么晚打电话找你?”“只是一个朋友,吵醒你了吗?对不起。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霍楠虽然好奇,但是却及时止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他想告诉自己究竟是谁,就会直接说了,可是眼下只是说了一个朋友,她并不多疑,也安慰自己不至于要为这一通电话胡思乱想。又过了几秒,他轻轻喊了一声:“睡着了么?”“嗯,睡着了。”卢瑾渊被她逗笑,伸手去捏她的脸颊,笑出来:“哪有人睡着还会说话啊,霍楠女士,你现在怎么老喜欢和我唱反调呢,有件事,需要向你请示。”“你说的这么诚恳,说罢,要请示什么,”“今天受到了邀约,后天有个长辈要办寿宴,你和我一起去吗。”“谁的?”“郑伯的。”气氛瞬间冷下去,霍楠说,“不去,我没...

章节试读

各有心事
卢瑾渊隔了好一会才重新走进卧室。
她轻声问:“谁这么晚打电话找你?”
“只是一个朋友,吵醒你了吗?对不起。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霍楠虽然好奇,但是却及时止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他想告诉自己究竟是谁,就会直接说了,可是眼下只是说了一个朋友,她并不多疑,也安慰自己不至于要为这一通电话胡思乱想。
又过了几秒,他轻轻喊了一声:“睡着了么?”
“嗯,睡着了。”
卢瑾渊被她逗笑,伸手去捏她的脸颊,笑出来:“哪有人睡着还会说话啊,霍楠女士,你现在怎么老喜欢和我唱反调呢,有件事,需要向你请示。”
“你说的这么诚恳,说罢,要请示什么,”
“今天受到了邀约,后天有个长辈要办寿宴,你和我一起去吗。”
“谁的?”
“郑伯的。”
气氛瞬间冷下去,霍楠说,“不去,我没时间,”
沉默片刻,卢瑾渊再度开口:“没时间就不去了吧,但是,你有没有其他要告诉我的事?”
“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似乎对郑伯总是很反感,”
她没有说话,他是个聪明人,既然自己现在问出口了,她都没有回应,就说明这件事霍楠自己根本不想告诉他。
卢父曾经和郑儒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在婚礼的时候,郑伯第一次和霍楠见面,他就敏锐地察觉到,霍楠似乎一直在避着郑伯。
至于原因,他没有问过,霍楠也没有说过。
“算了早些睡吧,”他说了这句之后,她并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回应。
后来迷迷糊糊霍楠睡着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长到她觉得几乎包括了她所有幼年时期的记忆,包括和那个抛弃了她和妈妈的男人的所有相关记忆。
她梦见自己生日那天满怀希望的问那个经常加班的男人能不能带自己去买蛋糕,直接被一句他还有工作要忙拒绝。
下雨天站在走廊上远远的望着别的父母弯下腰张开怀抱,笑着将自己的孩子抱走。然后没有雨伞的自己生怕自己变成别人眼里的异类,只敢在教室一直等着学校里面的人几乎全部走完之后背着书包独自在大雨里行走。
放假的时候在有着包装精美的蛋糕的橱窗前驻足。
那个男人抛弃了自己和妈妈,可是一转身却拥有了完整的家庭,阖家欢乐。
在妈妈无数个流泪的夜晚,霍楠也在门外瑟瑟发抖却无人陪伴。
她梦见第一次见到现在的爸爸的时候,抬头看着那个和蔼的叔叔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爸爸”两个字的僵持。
她还梦见自己对那个抛弃了妈妈和自己的男人说,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也要放弃我,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孩吗。
霍楠在睡梦里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并且不断地摇头,她大口呼吸,就像是无声地求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拯救她,她在昏昏沉沉间伸手拼命乱抓,隐约听到有人低哼一声,接着她感到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肩膀,“霍楠,”
她因为这低沉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这是一场梦,大舒了一口气。
床头的灯光亮着,卢瑾渊坐在她身边,漆黑的眸子似乎隐藏着心事,他沉沉地看着她,伸过手摸摸她的脸颊,柔声问:“做噩梦了?”
霍楠无意识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她很害怕自己在梦中说出些会引起误会的话来,有些事情她其实并没有对卢瑾渊坦诚,不是故意隐瞒,因为觉得已经错过了那个说出来的时间点,觉得自卑觉得难以开口。
还记得当初卢瑾渊说过,他说,“你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你的父母很爱你,一个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才会这样真挚又热情。可能,是因为像个小太阳我才会被你吸引。”
她当时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就有了念头,绝对不能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他,他喜欢自己的原因,是因为现在这个幸福的家庭,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另外一个父亲,是不是会立刻打破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她在噩梦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关注的是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担心自己在梦中的时候胡说,被他听见。
他摇摇头。
她捂住脸慢慢平静下来。
卢瑾渊见她平静下来,下了床去给她倒水。
霍楠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一抬头,卢瑾渊正在看着她,他背着光,目光深深浅浅,看不真切。她看了看他眼底的乌青,知道他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一直在熬夜加班,又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上面已经堪堪指向了三点,瞬间有点愧疚:“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事。”
她张张口,想说点儿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刚才的噩梦要不要和我说,说出来会不会好一些?”

不自信什么呢?
卢瑾渊换上了一件深色的衬衣,纽扣还未完全系好,听着她这样的质问,他也仅仅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安安静静的垂眸看着她。
他身形修长,好像是个衣服架子,很少会有卢瑾渊穿不好看的衣服,更何况他还有着独有的气场,以及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骨子里有些冷漠的个性。
面对她,卢瑾渊唇角抿着,似乎是在想一个怎样的回答最合适,他擅长用理性来妥善处理一些的争端,其实婚后这一年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霍楠没忍住自己心里的那些埋藏太久的炸弹。
其实卢瑾渊一直都觉得霍楠是个很合适的妻子,因为她不吵不闹,因为她很独立,是的,在他眼里,霍楠只是一个很合适的人,并不是心爱的人。或者说,他从未有过心爱的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在这样的沉默中,先败下阵来的人是霍楠,她面对着他的眼神,突然间感到不安。她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坐在霍楠先前的位置上,低头就着她的杯子喝了一口红茶,原本涩涩发疼的胃好了一些。他的手指摩挲着还带有霍楠温度的杯盏,其实今天中午有一场饭局,他挡不住,喝了一些酒,高浓度的酒让他原本就有毛病的胃不舒服极了,而他掩饰的极好,就算是刚才在宴会时都没让别人看出异常。
他放下杯子,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霍楠,朝着她伸出手。“来我身边,”
她却不动,表情很沉静,似是在等他开口。
卢瑾渊略微沉吟:“抱歉了,我最近工作有些忙,没有及时陪你,照顾你的情绪,才会让你有这些想法。
上个月我临时去临锡,是因为那边的财务出现了一点问题,苏穆说他需要避嫌,让我过去看看,至于你说的严旎在第二天就去了临锡的事情,我并不知晓。”
这些解释足够有说服力,卢瑾渊不是一个擅长谎话连篇的人,以霍楠对他的了解,他甚至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去撒谎,听完了,她发现自己刚刚准备要发作的脾气,陡然全部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还是结婚一年来,第一次,她这样咄咄逼人,她忽然对这样的自己也感到不舒服。
但是他却没有反感,只是在微微歪着头瞧着她,朝她继续伸手,然后轻轻一带,就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他说,“霍楠,你在不放心什么呢?”
然后,轻轻的吻在霍楠白皙的脖颈上,辗转反侧,这样的温度,这样的气息,属于霍楠的气息,似乎在某个时间点早就变成了他的安慰剂。
她轻叹,“我在不放心什么呢?”面前这个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开口,她就先败下阵来,只要勾勾手,霍楠就舍不得继续和他争吵,只要抱着自己喊她的名字,她就会立刻心软下来。
卢瑾渊的手贴在她的后背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着睫毛,用那种专属的慢条斯理的眼神细细地看着她。在看见她眼神里面的闪躲的时候才开口,“我承认,我以前和严旎曾经有过一段交往的经历,但是在她妈妈嫁给父亲之前,我就已经和她结束了。
霍楠,你必须承认,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隐瞒,我的感情经历,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但我不会追着全部告诉你,因为在一段婚姻中,总是提起不相关的过去,并不是一个好的发展,”
霍楠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太留情,甚至一点也不理智,她斟酌了半分钟,忍不住开口,“我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别人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够自信,在严旎的面前,我总会觉得不安,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你当时是不是南川省的高考状元?”
“嗯。”
“你是不是参加过全国奥林匹克竞赛,拿到了第一名。”
“你怎么会知道。”
“上次回去的时候,在书房里面爸拿给我看的,你从小到大的奖状,他都有好好保存起来,”
“但是以前我每次把奖状拿回去的时候,爸也不会夸奖我。”霍楠低声嘀咕。
卢瑾渊不禁勾了勾唇。“爸爸是个男人,男人的爱很少说出来的,”
“我喜欢读书好的,脑袋聪明的。”他笑笑,这是最近他最放松的时候了,“严旎的脑袋是个花瓶,她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差,”
霍楠没想到在他眼里,会读书这个竟然也变成了优点,“可是妈妈总说我是个书呆子,只会读书,什么都不会,人际关系也是一塌糊涂,”
“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你,霍楠。
姑姑是个很挑剔的人,可是却在婚前就对你赞不绝口,爸是个很严肃的人,可是每次只要你回来,他总是在笑,心情很好,至于我家的小魔王,脾气无比暴躁的卢柯,也是你的铁杆粉丝。”他说,“你在不自信什么呢,”

我可以带家属一起赴约吗?
霍楠伸手给他捋了捋头发,说:“周堔为什么会和她被拍照。”
“大概周堔喜欢她,”
她显然不信,“不可能!”
卢瑾渊淡淡“嗯?”了声,“他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算了,这是个秘密。”她忽然想起常真,迅速果断的闭上嘴巴。
他伸手扯她脸颊肉,紧绷着下巴,“你对我还有秘密?”
她有些慌神,下一秒卢瑾渊却伸出手,说:“已经这么晚了,我好累,我们一起睡一会”。他脱了鞋子,把她搂在怀里。
黑暗中,霍楠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却忽然有些愧疚,在心里和他说对不起,没有把很多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卢瑾渊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醒来,断断续续咳嗽着,害怕吵醒他,她尽量压低声音,把自己的咳嗽声闷在被子里,折腾了许久,才又睡实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卢瑾渊就被电话吵醒,是周堔,问他能不能去公司一趟有些事要商量,他皱着眉正准备拒绝,霍楠却及时接过电话,说,他一会就去。
“你不舒服,我去公司,你怎么办,”
“我没事,不就是个感冒啊,我在这里今天继续挂点滴,你去做你的工作,结束了再来陪我好了,”她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
“去吧,你车里有雨伞吗。”霍楠也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低声说了句。
“有,”他颔首。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她把他推出病房,站在那挥手,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她等了好一会,拿了手机准备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卖烤梨的摊贩,小时候生病在医院的时候,隔壁病床的阿姨曾经给她自己孩子买的时候也给霍楠买过一个,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吃着吃着忽然就哭了,大概是生病的时候人会变得格外敏感又脆弱。
不过,那个烤梨真的很好吃啊。
果然,有医院的地方就会有烤红薯和烤梨的小摊贩,她买了一个红薯又买了一个梨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慢慢悠悠吃下,揣着手机拍拍花草,又开始走走停停。
她的头还是有点痛,强撑着身体,沿着小花园的小径准备走回去病房睡一会觉,不远处一个坐着轮椅的阿姨却似乎被一块石头绊住,霍楠赶紧走过去,“我来,”手指搭上轮椅的推把手。
“您要去哪,和我说,”她看这个阿姨的病号服和自己的一样,心想大概也是住院的人。
“诶呦,不用麻烦你的,年轻人。”
“不麻烦,住院部都在一片,我也要回去的,我们顺路,顺路,”
逾业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碰上医生在给逾棉柔检查,便安静的守在一边,一直等到医生出去,她才看见他,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陪着您啊,总不能说您一个人在医院,我也不在您的身边吧,”
“可是,那你自己的工作怎么办。”
“工作哪有您重要,”逾业四周环视了一圈病房,忽然视线定格在轮椅把手上的一根红线系的蝴蝶结上,心里一咯噔,走过去,捏起看好一会,微微弯腰问,“妈,这是谁系的?”
“今天早上我去花园透气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推我回来,然后中途的时候,她系上去的,说希望我可以早日好起来,”
会是她么?逾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忽然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呢?
“我应该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的,虽然带着口罩但是那双眼睛长得很漂亮,人一定也很漂亮,”
逾业在逾棉柔面前难得的活泼,“不是戴着口罩呢,您怎么看得到?”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没这点直觉吗,算了,我忘记问了,只能等着下次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逾棉柔拍拍儿子的手,“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遇见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逾业笑了,眉目舒展,“会遇见的。”他看着那条红绳系的蝴蝶结,微微慌神,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他的手机里一直都留有她的手机号码,但是从来没有拨打过,大概是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她,也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
生活似乎一直都带着偶尔的戏剧化,逾业陪逾绵柔去散步的时候,逾绵柔忽然指着一个背影,“哎,就是昨天那个女孩。”
逾业看着那个背影,忽然扬声叫了一下,“霍楠!”
那个人果然转头看过来,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霍楠正准备回病房,却听见有人喊她名字,转身一回头,在看到叫她的人之后似乎浑身一僵。
停了一会,两人几乎同声说,“你怎么会在这?”
逾绵柔越看霍楠越觉得以前见过,忽然想起曾经在逾业的书房抽屉里看见过一张他和这个女孩的合照,立刻找了理由离开,留给他们两人足够的相处时间。
两个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逾业笑了,他有一张线条硬朗英俊的面孔,脸上线条在这个笑意中柔和了下来,“我妈在这住院。你呢?”
“我也在这里住院。”
“你?”
“只是感冒,没什么问题的,”霍楠迟疑一下,还是问道,“你不是在外地工作吗?回来了?”
“我辞职了,我妈的身体不是很好,回来的话,有个人照顾她会好一些。”
一阵风吹过来,逾业顺手替她捏去脸颊上的的头发,“你换号码了吗。”
“没有。”
“好,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她下意识楞了一下,“你还存着我的号码?”
“当然,”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局促真的可笑,他存着自己的号码,却在当年出国之后从没有联系过自己一次,大学时代的记忆似乎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她想,从被拒绝的那个瞬间就知道,他本身就是个温暖的人,他对自己好的所有举动只是源于他本身的儒雅。
她笑笑,说,“好,我可以带家属去么?”
逾业看向她,表情诧异。音色发凉:“你结婚了?”

算和好了吗?
约会?照片?
卢瑾渊被这些词汇给逗笑了,“霍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严旎的微博主页,其中热度最高的就是严旎手滑点赞了一条微博,里面就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她把手机对着他,“看见了么。被人拍到了,你还不肯承认吗?卢瑾渊,你好歹是个男人,谎话成章,有意思么?”
他看了眼所谓的照片,依旧没有反应,甚至面上表情半点也没变。
“卢瑾渊,你不回家的这几天,过得快乐吗?和旧情人共度良宵的感觉如何啊?”她生病没力气,却充满了斗志。像古罗马的战士一样为了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战斗。
共度良宵?他反问了一句,深深吸了一口气,拧起眉毛,虽然压低了声音,火气却早已满溢在了空气里:“霍楠,你有完没完?”
她却微微笑了一下,“我的错么?让你去找旧情人也是我的错吗?哦对,是我的错,没有及时给你们腾出来位置,等我出院,咱们就离婚吧。”
“过错方是你,卢瑾渊,在这段婚姻里面我做到了问心无愧。”霍楠想了想,“确切地说,是我的存在永远没有严旎重要。”
卢瑾渊冷着一张脸:“你是发烧糊涂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这照片里面的人是我。”
“那是你的衣服,卢瑾渊,你只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你的衣柜从左到右都是这一家的衣服,”
他狭长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口气一下子冷了好几个调:“我看你的近视眼没救了,难道只能我穿这个牌子的衣服吗?”
“别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了,我不关心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我的头很痛。”霍楠呼出一口气,人生病的时候果然没有力气较真,她的语调都降下来,指指门的方向,“出去。”
“那你呢,霍楠,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么,你生病的时候一直念叨的名字又是谁?你凭什么质疑我对你的忠诚?在你没有全心全意对我的时候,不要猜忌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她一愣,继而冷漠道,“出去,”
她固执的不对自己生病的时候下意识的举动做出任何的解释,任由卢瑾渊猜疑。
短暂沉默后,卢瑾渊低沉开口:“我没按时回家,是因为临锡那边的事情我连夜赶过去,我没有联系你,是我在等着你主动联系我,可是一直到我今天回来,你也没有联系过一次,霍楠,在你的心里,我回家还是不回家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是不是?
这张照片里面的人是周堔,那天他外套弄脏拿了我行李中的一件,我这几天并没有和严旎见过面,”
身后无声。
看,即使解释了,她也不在意,卢瑾渊勾起嘲讽的笑,他对自己的解释觉得很讽刺,她根本就是对自己不报期待。
许是疲于说话,霍楠发音极为僵硬,“如果我误会了,那我对你道歉。”说完之后立刻躺下去,不看他一眼。
卢瑾渊转身看着她,脸色稍有和缓,站在原地做个深呼吸平复了情绪。“你错在哪里了?”
她背对着他,“哪都错了。”
“我自己太敏感了,我道歉,”
“我这几天没有主动联系你,我道歉,”
卢瑾渊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知道了。”停顿几秒又问道,“还有呢?”
“那天早上我说的话太伤人,我也道歉,”
其实霍楠是个很直白的人,她知道自己有错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要维护面子不肯道歉,反倒是迅速承认自己的错误。
“没有了吗?”
“还有什么?”她坐起来看着他。
卢瑾渊大步走到她面前,指尖抵住她的心尖处,隔着那一层薄薄病号服,“不要随便提出来离婚,”
“我以为你也不在乎…”她用气声问。
他看她,不说话只有呼吸声,隐忍的。不要有下一次。”
“什么?”
“不管怎么和我闹脾气,不要随便开口说离婚。”
霍楠的睫毛颤了一下。
卢瑾渊握住她的手说:“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生气。”
她僵了一下,“知道了。”
他的声音是哑的,他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又深又浓,霍楠忽然意识到是他把自己送来医院的,“……你为什么临时去临锡,是有什么急事吗……”
“周堔一个亲戚赌博欠下高利贷,挪用分公司的账目,眼下暴露之后,要逃走,周堔为了堵住那个人,受了伤。”
“那周堔呢,有没有事?”
卢瑾渊摇摇头,“没有。”顺势坐她对面。
她问:“多少钱?那个人为了多少钱竟然这样?”
“四百万,”
“那你报警没有。”
卢瑾渊点头:“报警了,周堔报警的,说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说完,抱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霍楠。
“你很关心周堔?”
“?你在吃醋?”霍楠很少见到他流露出这种微妙神情,不由得倾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膝盖:“卢瑾渊,我只是礼貌的关心一下你的好友,毕竟那可是你的合作伙伴,别担心,我对周堔不感兴趣。”
他抬起乌沉沉的眼睛,看着霍楠凑近的笑容,不由得伸出食指戳戳她的额头:“你的道理永远很多。”
她顺势握住他的手,“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他无奈,眼前这个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假如她愿意示弱,总是可以让你相信她对你是真的绝对的诚意。假如她更愿意对你好一点,甚至可以让你产生一种她只会对你一个人好的错觉。
卢瑾渊伸手抱住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生病的时候不管喊得是谁的名字,都不重要了,起码她现在留在自己身边……

职称被刷
关于卢爷爷大寿,霍楠到底要送什么礼物,可真是让她绞尽脑汁了,不过她还没想到要送什么。
卢柯就找上门求助了,她来找霍楠,请她想办法:“能帮我吗,我真的做不来。”
卢柯说她还记得以前奶奶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给卢爷爷织一个茶杯的套子,但是她实在是手拙,半个月下去了,什么都没弄出来,所以这件事就放在了霍楠身上。
“我难道就会了?”霍楠一脸的无奈。
“拜托,你那双手可以做实验,可以量试剂,操作精密仪器也没有分毫差错,帮帮忙啦,嫂子,”
看吧,卢柯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喊霍楠一声嫂嫂。
不过这对霍楠来说显然很受用,这是自己终于得到认可了啊,虽然这个小姑子是有利想图,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是相信自己啊。
卢柯把毛线都给她送来了,每天晚上霍楠下班之后就去书房,开始学着织,她简直欲哭无泪。
从没想过打毛线这么困难。
拆啊织,织啊拆的,再拆再织再拆,然后,啥也不剩下。
等到霍楠真正把杯套织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寿宴的前一天夜里。
凌晨两点多,卢瑾渊半夜醒来发现床的一侧还是空的,便去了书房,推开门一看,看到霍楠垂着头,在夜灯下拿着钩子像模像样地织着什么,虽然动作依旧笨拙生疏,但比前几天拿针的架势,却是好上许多。
他不由得笑起来,关上门静悄悄的准备给她泡牛奶。
霍楠的个性似乎天生坚持,她可以静下心做一件事,她想要做什么,就会拼尽全力,不管能不能做得到,都会不惜一切。
他端着牛奶进去,顺手把沙发上的棉衣拿起披到霍楠身上,“还没好?”
“嗯,总觉得不满意,”她伸手拿起来,然后放在夜灯下看来看去,依旧不满意:“织得太难看了。爷爷平时见的东西都是顶好的,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估计也瞧不上眼,到时候给卢柯丢人了,她也会不高兴的。”
卢瑾渊摸摸她的脸颊,把她往怀着带了带,微笑说:“不会,我看着觉得很好呢,一点也不差给外面卖的,况且,这是你们的心意,卢柯自己手笨做不来岂有嫌弃你做的道理,她高兴还来不及,织东西很费力,爷爷肯定知道为难坏了你这样的门外汉。”
“那你呢,你要送什么,”
“画,爷爷近来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没说是谁的,但是肯定十分得体。
霍楠顶着黑眼圈忙完了杯套,又完成了准备参赛的多媒体课件,她交给分管自己所在研究所的副主任过目,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副主任打来电话,让她去一趟他办公室。
她上去时,门半开着,没有全部关严实,她并没有偷窥的习惯,只是可以清楚听见一个女声提到了她的名字:“……是,我知道这次副高的聘请霍楠被刷下来了,对,我很感谢领导对我的重视……”
“小刘,你知道我们重视你就可以了…”
下班前,主任给大家一起组织起来开了会,在会上宣布了这次被聘用的副高的人选,眼见着霍楠落选,而新入职的博士生小刘当选,众人心有讶异,又不全然意外。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都是给后台硬的人。
霍楠沉默地接受了现实。毕竟小刘在所里的工作也做得不错。
同事们对落选的霍楠抱了丝同情,但散了会也没说多余的话。都是同事,哪有人会这点心眼都没有,职场上说闲话万一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儿道理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有多年同事兼好友的双双立马抱住霍楠,“别丧气,你的实力我们都知道,不过说来也是的,单位这些领导八成不知道你嫁的是…”
“诶,打住,打住,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我也不需要别人知道,”
霍楠立马打住双双的话,她当时和卢瑾渊结婚之后,甚至在单位还装作和卢家姑姑,隔壁疫苗所的所长也只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在单位可是瞒的好好的,除去双双知道卢所长是她爱人的姑姑之外,连霍楠的直接上司都不知道这件事。
她知道双双是在安慰自己,立马回了一个大笑脸,说自己没事。
小刘许是心底有数,说周五晚上邀请众人去吃一餐,说深受大家照顾,以吃饭表示感谢。
这种漂亮事自然惹得大家纷纷夸赞。
“今晚一起吃饭?”双双拉着霍楠的小臂。
“不了,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么,一起吃饭吧,我真的你现在肯定需要甜品慰藉心情。”双双和霍楠当时前后脚进的单位,关系也是同期里面最好的。
霍楠笑,“真的有事,我家那位的爷爷大寿,我得去,”
她从研究所直接去的卢家。
卢瑾渊先是回家打开衣柜,选了套西装,配了领带手表,才出门,开车到了卢家老宅附近,远远地也瞧见了苏穆的车。他揉了揉太阳穴,昨夜通宵陪着霍楠,困倦了些,便也不愿打招呼,另选了条道,避开了。
霍楠到那的时候,卢柯也刚到,她今天穿着灰色毛衣外套和黑色牛仔裤,绝对的土鳖打扮。
严旎远远看过去,立刻就喊了霍楠一声,“霍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