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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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灵雨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是想给他生更健康的孩子。肖政被哄好了。内心的阴霾尽数驱散。他揽住安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我去开。完了之后我就戒烟戒酒。”安婳回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人搂在一块,在温馨的气氛下慢慢酝酿出睡意。只是到底是夏天,肖政的火气又重,不一会就出汗了,安婳半睡半醒间,嫌弃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滚到床的另一边。肖政笑着给她盖好肚子,起床,去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第二天一早醒来,安婳忽然想起昨晚肖政好像要跟她说工作的事。“是,你的工作定下来了,红星食品厂,目前有两个岗位可以选择,一个宣传科干事,一个工会干事,你看你想选哪一个?”如今来说,国民的普遍文化水平也就是刚完成扫盲的程度,初、高中生就能称为文化人了,大学生少得...

章节试读


她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是想给他生更健康的孩子。

肖政被哄好了。

内心的阴霾尽数驱散。

他揽住安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我去开。完了之后我就戒烟戒酒。”

安婳回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人搂在一块,在温馨的气氛下慢慢酝酿出睡意。

只是到底是夏天,肖政的火气又重,不一会就出汗了,安婳半睡半醒间,嫌弃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滚到床的另一边。

肖政笑着给她盖好肚子,起床,去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天一早醒来,安婳忽然想起昨晚肖政好像要跟她说工作的事。

“是,你的工作定下来了,红星食品厂,目前有两个岗位可以选择,一个宣传科干事,一个工会干事,你看你想选哪一个?”

如今来说,国民的普遍文化水平也就是刚完成扫盲的程度,初、高中生就能称为文化人了,大学生少得跟稀有动物差不多。

给安婳安排工作之所以这么容易,还有不错的岗位让她挑,就因为她是实实在在的大学文凭。换成别的军属,不定还要排队等着到什么时候呢,毕竟县城就那么大,能提供的工作岗位有限。

安婳想了想,“我去宣传科吧。”

她穿越前在大学期间就能靠做自媒体博主养活自己了,去宣传科,多少也跟她的老本行沾点边。

肖政点点头,“不过你的工资定级是最低的二十四级,委屈你了。”

原主已经参加工作有几年了,还是乐团首席,拿的是二十二级的工资,如今等于从头再来。

“没关系,反正你的工资和家当都在我手上捏着呢,我可不会委屈自己。”安婳笑看着他。

肖政是苦出身,受过穷的,所以格外看重攒钱,也崇尚勤俭节约,他给自己也就花个烟钱。

安婳的奢侈性格他了解,那家伙,花起钱来眼都不会眨一下,上一趟街,有的没的能买一大堆,也不管用不用得着。

不过呢,自打把工资和家当全部交给安婳的那一刻起,肖政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决定以后不管安婳怎么花钱如流水,他都不会多管一个字。

所以他尽管不自觉的咬了咬后槽牙,还是爽快地说道:“钱你随便花,我不心疼!”

安婳看着他明明肉痛还要强做大方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

肖政有些赧然。

而后郑重道:“我是心疼钱,但只要你高高兴兴的,就比什么都强了,人总是比钱重要的。”

安婳不由点头,有什么就说什么,倒比那些只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更能打动人。

工作是下周一才去报到,还有几天。

安婳准备趁着这几天把院子里的菜都种上。上回周梅花来帮她时,只种了一畦鸡毛菜,因为那个种着简单,起了沟垄,撒种子就行。

她打算再种些辣椒、番茄、丝瓜,这些都需要育苗。

在肖政的指导和帮助下,她成功地把菜种进了地里,可惜已经发芽出土的鸡毛菜死了一片!剩下的叶子也瘦弱不堪!

肖政道:“得施肥,不然是长不起来的。”

没有化肥,施肥就是施粪肥。

周梅花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安婳挣扎一番,还是决定不信那个邪!院子里杂草也没施肥啊,长得都那么茂盛!天气越来越热,在院子里施上粪肥,那味别提多酸爽了。

但现在,安婳犟不起来了。她不想辛辛苦苦劳动一番,却收获不了。


中午照例是吃食堂。

肖政吃完饭后回到家,就开始锄院子里的杂草。

他只穿一件工字背心和军裤,壮实的身板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

冬冬也跟在爸爸身边,撅着小屁股拔草,嘿哟嘿哟喊着口号,十分卖力。

安婳端着一搪瓷缸水,站在旁边跟肖政商量事,“我打算下午去拜访拜访周围的几户邻居,你觉得我提什么东西上门合适?”

肖政扭头看她,神色复杂。

在军校时,安婳从不参与他的人情往来,哪怕是住隔壁的邻居邀请他们两口子去吃个饭,安婳也毫不给面子,并且直接说道,她就是嫌弃别人农村出身,粗鄙肮脏,她不想打交道。

部队里头大多家属也都是农村出身,她怎么又不嫌弃了?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以前不一样。”肖政黑眸盯着安婳,眼神很有穿透力。

安婳一点不慌。

她的性格跟原身大相径庭,但她从穿越的第一天起,就没打算模仿原身行事,那样也太累了。反正现在也不能提怪力乱神,只要她自己不心虚,就没人往换了个芯子那方面去想。

这不,连肖政也只是怀疑她精神受刺激了。

安婳悠悠道来:“我是看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出身农村不是耻辱,没文化也并非是他们的错,反而,这正是他们在旧社会受压迫受剥削的证明......总之,我的世界观已经被重塑过,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肖政眼神震撼,“你看的什么书?这么厉害!”

安婳:“......马、恩、列、毛的书都看,你作为无产阶级的领导干部,也应该多读这些书。”

肖政心虚,他喜欢有文化的,但自己是不爱看书的。进部队前他只会写自己名字,进部队后脱了盲,却看到书就头大,也就对军事打仗方面的感兴趣些。

“那你的变化,都是读书导致的?”肖政一错不错看着安婳。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对他态度大变吧。

“没错,我先前对你不好,是因为傲慢和偏见,觉得你比不上有文化的才子,但现在我认为,你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小子成长到今天的模样,说明胆气、智慧、毅力都是一流的,你是战火淬炼出来的英雄,是守护国家和人民的最可爱的人。”安婳回望着肖政的眼睛,很真诚,因为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肖政呆住了。

赞美的话他听过不少,崇拜的眼睛也见过不少。

但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心尖颤抖。

“其实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两个人,一个是从前的‘我’,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是现在的‘我’——全新的、脱胎换骨的‘我’。”

全新的......脱胎换骨的......

肖政认真地看着安婳,熟悉的眉眼,展露的却是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神态,鲜活动人......

他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溢出一个“嗯”字,轻缓而坚定。

从这一刻起,肖政的心里萌芽出了一种陌生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长出坚实的根茎和藤蔓,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灵魂。

安婳见他额头冒汗,将搪瓷缸喂到他嘴边,“喝点水吧。”

肖政的视线从她雪白细嫩的手指上划过,埋头,大口大口喝起来,像是渴到极致。

他的脖颈粗壮,被太阳烤得汗涔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起伏,汗珠子顺着脖子流下,隐没入背心底下的鼓囊囊的胸膛。

安婳水眸轻颤,她还是头一回发现,一个浑身是汗的男人散发的不是臭烘烘的味,而是荷尔蒙的味道。

要不,今天晚上让冬冬一个人睡了?

“爸爸,我也要喝,给我留点!”冬冬抿着干渴的唇,着急地看向他爸。

安婳失笑,“别抢别抢,喝完了我再去屋里给你们倒。”

等到爷俩都喝饱,锄草就更起劲了。

特别是肖政,像头上了发条的老黄牛,干个不停,一个中午就将前院后院都翻了一遍。

等肖政上班去后,安婳才想起来,他还没跟她介绍邻居们的情况。

不过不甚紧要,安婳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拿出了一个方案。

她去服务社买了一斤半槽子糕,分成三份装,又找出1盒从省城带来的包装精美的饼干。

她只拜访师长家,政委家,参谋长家,副政委家,这几家也正是住在她周围的几户。

首先去的是师长家,带的是饼干。

安婳叩响大门,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

门打开,出现在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秀丽,保养得宜,一身豆绿色旗袍勾勒出柔曼身姿,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真丝披肩。

安婳的瞳孔顿时就缩了缩,她居然还穿旗袍?

原身也有很多漂亮的旗袍,都被安婳收进了空间,期待将来有机会能穿一穿,但现在是肯定不会穿出来的。虽然两年后所谓的运动才正式来临,但身处历史当中,就会发现历史的发展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树叶在被吹起来之前,风就已经动了。

就拿服饰来说,现在在省城的大街上都看不到穿旗袍的,大多是工人装,年轻女性多有穿布拉吉的。

不知道温雪曼是政治嗅觉不敏感,还是胆子大,但安婳是不会为了一时的美丽去搞特立独行、跟整个大环境对抗。

“你是陈师长的爱人吧?你好,我叫安婳,是肖政的家属,这是我儿子冬冬。”安婳面带微笑。

冬冬礼貌喊人:“阿姨好。”

女人嘴角微提,矜贵地点点头,“我叫温雪曼,你们进来吧。”

安婳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温雪曼会邀她进去。

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主要是她也想看一看师长家什么样,好为她以后改造家提供一个不能超过的标准。

师长家的前院全是铺的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杂草和尘土。角落搭了一个凉亭,凉亭里石桌石凳俱全,挂了三面遮阳的竹帘,亭边摆着几盆盆栽。另一边的墙根底下也摆着两排花盆,正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简单却颇有情调。

屋里,大部分家具也是组织配发的,不过带弹簧的沙发明显是自己买的,还添了一组红木橱柜,墙上挂着精美的挂钟,几上有古董花瓶等摆设......总之有很多精致的细节。

“小乔,给客人上咖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走了出来,听到温雪曼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

安婳迟疑地问道:“小乔是......”

温雪曼轻描淡写道:“她是我家的保姆。”

许多干部家庭都会从乡下找亲戚来帮忙干家务带孩子,做的是保姆的工作,但谁也不会把“保姆”俩字挂在嘴上。

而且那个小乔对温雪曼恭恭敬敬,看着也不像亲戚,那就是雇佣关系了。


今天她表现出“识大体”的样子,反而才更能对比出葛红英的小家子气,把葛红英的脸打得更响亮,余宝山也没有任何理由记恨他们,还得做出感激她的模样。

果然,大家面上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看葛红英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些异样。

葛红英曾经是家属院的妇女表率,好管事,处理事情也公平公正,从今后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葛红英想让葛红霞出风头的算盘也落空了,因为大家知道她的做法后,哪怕想礼貌性地夸两句葛红霞做的菜,也没办法在肖政的那张黑脸面前张口。

一顿饭吃得实在称不上愉快,早早就散了。

回到家后,肖政陪着孩子玩了一会,然后跟孩子一起洗干净,把孩子放到床上,哄睡。

安婳觉得疲累,洗完后就侧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睁开眼,是肖政躺到了她的身后。

一只粗壮的手臂横过来,抱住了她。

安婳把身体往后挪了挪,和他嵌得更紧密一些。肖政僵了僵,终究没移开。

“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肖政指的是今天的事。

安婳的眼神闪了闪。

她今天选择将葛红英的小心思当众挑破,也存了些试探肖政的意思。

毕竟肖政和余宝山家的私交好像不错,而葛红英明显不喜欢她。

如果肖政为了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让她委曲求全地讨好葛红英的话,以后的日子也没办法过得顺遂。

不过事实证明,肖政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说很向着她,很照顾她的心情。

越相处,越觉得这个男人真不错。

“只要你护着我,我就不委屈。”安婳仰起头在肖政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胡茬扎得她嘴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往后蹭了蹭。

肖政本还想多安慰安慰她,谁知没说了几句,她又开始撩来撩去。

“别闹。”他声音哑得不行,身体却还是不动如山。

“我来了这么多天,你却碰都不碰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安婳忽然语出惊人。

肖政愣住,而后脸黑得像锅底。

他咬牙道:“老子好得很,哪里不行了?!”

安婳的眼神魅惑,“那你憋着是干嘛呢?攒着过年啊?”

暗戳戳的勾引肖政都受不了,更不用说这种明晃晃的挑逗了。

肖政倏地翻身过来,把人压住,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他刚要俯身,门就开了。

冬冬睡眼朦胧地走进来,爬上爸爸妈妈的床,自然地躺到妈妈身边,嘟囔道:“妈妈,做梦梦到有大灰狼咬我屁股......”

冬冬小朋友很快就在旁边睡着了,身体蜷成个蚕蛹,两只小手叠加枕在脑袋下。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嘴里时不时嘟囔句什么。

看到这一幕,安婳不忍心再把他抱走了。

她推开男人,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用手轻拍他的背。肖政凑过来,长臂一揽,将媳妇和孩子都揽进了怀里。

暧昧的空气散去,温馨的氛围充盈着整个空间。

隔壁的气氛就没那么和谐了。

余宝山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全是对葛红英的责怪。

“你说说你,搞这些小心思干什么?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平白破坏了咱们跟肖政的交情!”

葛红英也后悔啊,“我怎么知道肖政会这么护着那个资本家大小姐?我以为他们感情不好。”


“嫂子,我来蹭你做的好吃的。”

工兵营的战士惊讶,李处长的口味挺特殊啊。

安婳今天做的主菜是水煮鱼。

今天她看到家属院门口有农民在卖鱼,便买了条小的,回来后又从空间拿出条大的,混在一起做了一大盆水煮鱼。

起锅后泼了热油的水煮鱼,一端上桌就刺激得所有人直分泌口水。

战士们愣愣地看着那盆红亮的油汪汪的鱼。

看起来不像是难吃的样子啊。

李寒松使劲咽了咽口水,“今天算来对了,我就喜欢吃川菜!”

安婳笑着招呼大家,“别客气啊,快开动吧。”

冬冬不能吃辣的,安婳倒了碗白开水,让他涮一涮再吃。

这个年代的人吃得简单,缺油水,任何有味道的菜都能让味蕾活起来,这道鲜香麻辣的水煮鱼,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只除了......

安婳看了肖政一眼,“你吃不惯啊?”

肖政擦擦额头的汗,龇牙咧嘴地吸了吸气,点头,“吃得惯!”

一看就在说谎。

肖政不会挑嘴,只能是吃不了辣了。

安婳二话没说,又倒了碗白开水给他,“你也涮涮再吃。”

肖政顶着一张辣肿的嘴,十分动容,“媳妇,你真好,真体贴。”

安婳连忙捅咕他一下,“吃饭。”

那么多人在呢,煽啥情。

肖政忽然笑了起来,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来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看他媳妇害臊。

她不是一直都很大胆么?

其他人纷纷惊悚地瞅了眼肖政。

当兵这么些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肖副师长笑得这么骚气荡漾。

他不是一直都很严肃么?

“咳咳。”

肖政拉下脸咳嗽两声。

其他人纷纷埋头干饭。

麻辣鲜香的水煮鱼,都把他们麻出幻觉了!

活阎王怎么可能笑得那么不值钱!

吃完饭李寒松也帮忙干了会活,才和肖政一起去上班。

“李处长。”

路上,突然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李寒松四处找了找,才看到从余政委家门里钻出来一个大姑娘。

葛......葛什么来着?

李寒松愣了一下,很快就笑道:“政委嫂子的妹妹是吧,有什么事吗?”

葛红霞脑袋垂得低低的,慢慢挪过来。

她先是看了肖政一眼,没说话。

肖政莫名。

见肖政杵在那动都不动一下,葛红霞有些羞恼。

这汉子,不光打媳妇,还没一点眼力见,幸好没嫁他!

葛红霞无奈,只好当着肖政的面,拿出背在身后的手,将手里的一罐咸菜递给了李寒松。

“李、李处长,这是我姐让我给你的,她说......说你独身一个,身边也没个做饭的人,天天吃食堂可能会腻口......这种咸菜是我们老家那边的特产,很清爽的......”

李寒松头疼。

从葛红霞叫住他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就在不久前,余宝山跟他透露了想撮合他和葛红霞的意思。

李寒松自然不愿意。

葛红霞是不错,但完全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于是他当场就暗示着拒绝了。

之后余宝山没再提,他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呃......”李寒松想了想,道:“政委嫂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住的是单身宿舍,我那室友嘴可馋了,拿回去肯定不出三天就被他偷吃光,所以我还是不收了,你替我谢谢政委嫂子吧。”

“啊?”

葛红霞没想到李寒松居然会拒绝,他看起来比肖副师长亲切多了啊,她以前用同样的理由送东西给肖副师长,肖副师长都收了呢。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

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

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

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

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

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

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审核。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

安婳没接话。

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说,我跟她们是一点合不来,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安婳笑笑,如果温雪曼一直维持这个生活作风,一定会在两年后遭殃。如果换个时空环境,她可能会跟温雪曼做朋友,但眼下,还是决定少跟温雪曼打交道。

稍微坐了会,安婳就告辞了。

第二个拜访的是王副政委家,王副政委的媳妇叫廖三妹,刚刚跟周梅花一块来看过安婳。

“哟,你看你客气的,还带啥东西啊,拿回家给孩子吃去!”

“一点槽子糕,就表示个意思,嫂子你就收下吧。”

两人拉扯了一会,廖三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糕点。

她邀请安婳进去坐,安婳婉拒了。

周梅花家也是这样,撕吧了很久才把槽子糕送出去。

“妹子,你说说你也太客气了......这样,晚上跟肖副师长来我家吃饭,我现在就杀鸡炖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在旁边拍手嚎叫:“嗷~嗷~吃鸡啰~吃鸡啰~”

“这小犊子,就知道馋嘴!”周梅花笑骂了声小儿子,又转向安婳,“真的,你们一定要过来!”

安婳道:“我家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今天不着急,咱们就住对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嫂子的饭吃,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就成。”

周梅花只觉得安婳说话好听,连拒绝人都说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无奈地嗔了安婳一眼,“成,下回再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许这么磨叽了。”

安婳笑着点头。

最后一个拜访的是余宝山家。

开门的便是上午在墙角偷窥的那位姑娘。

她见到门口的安婳,眼睛便不自然地垂下了,嗫嚅道:“你、你找谁?”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过来打个招呼,你是红英嫂子的妹妹吧?”

姑娘微微点头,“我叫红霞,我大姐和大姐夫都上班,不在家.....”

“没关系。”安婳道,顺便打量了一下红霞姑娘。

脸蛋清秀,皮肤微黑,穿一条桃红色布拉吉,垂在胸前的大辫子乌黑油亮,健康阳光,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安婳道:“我听我爱人提过你。”

葛红霞一下抬起头,“肖大哥提过我?”

肖大哥?

不是安婳疑心重,实在是这位红霞姑娘的神情表现太容易让人联想。

安婳笑道:“他说你勤快贤惠,是个好姑娘。”

葛红霞的脸瞬间就红了,手指绕着辫梢,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情态。

安婳心里已经可以确定某些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从老家过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

葛红霞答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是两个月前给肖政写的离婚信,作为政委的余宝山,很容易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肖政的婚姻生变。

虽说肖政这个人一点没有亲和力,但条件在那摆着,哪怕是离婚带个儿子,在很多人眼里也绝对是个香饽饽。

葛红霞来得这么巧,又这副作态,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安婳将槽子糕送了出去,笑着同葛红霞告辞。

葛红霞看着安婳的的背影,眼里渐渐浮现出不甘。

肖大哥的媳妇果然像大姐说的那样,是个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好肖大哥呢?

葛红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一开始很怕肖政,觉得这个男人很凶,结婚后肯定会打媳妇,而且她不是很乐意给人当后妈。

但架不住葛红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肖政的好啊,说他的前途比姐夫都好,嫁进肖家当后妈,都比嫁给大多数人强。

葛红霞到部队来,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慢慢的,就对肖政起了好感......

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主要是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飞了,葛红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由自主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安婳......

安婳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但她压根没把葛红霞放在眼里。

原书里别的人物不记得,但记得男主女主啊,葛红霞不是女主,说明肖政即使离婚了也不会考虑她,她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肖政下午下班回来时,从服务社扛回了订的两口铁锅。

“你确定你要做饭吃?”肖政问她。

安婳点头。

“那好,我明天一早拿本去买柴火。”

家家户户的柴和煤都是拿本购买的,按人数,人口多的可多买,人口少的只能少买。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买不了多少柴,不知道够不够用。”

安婳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和冬冬呢。”

肖政淡淡道:“你们的户口不在这。”

安婳把今天收拾出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交给肖政,“用这些资料可以迁户口吗?”

肖政翻看了几眼,点点头,“可以。”

安婳笑吟吟道:“那就麻烦肖政同志去办这事啦。”

肖政捏着资料的手微颤,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我抽空去办。”

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去食堂吃晚饭,回家时,冬冬有些蔫儿,被爸爸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窝。

安婳走在肖政的身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和谐。

葛红霞从院门门缝里往外看,越看心越堵。

“红霞。”

葛红霞一惊,回转身,便对上葛红英凌厉的眼神。

“姐......”

葛红英看小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是我欠考虑,先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让你陷进去,如今却......不过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找个比肖政强的!”

葛红霞嘟囔道:“你先前说肖大哥就是条件最好的。”

葛红英一噎,脑子转了几转,道:“谁说的?作战处的处长李寒松,也是个很有前途的。”

葛红霞只关心一点,“他是个什么官?跟肖大哥比谁更出息?”

葛红英道:“他级别比肖政低,但人家可是头婚......”

葛红英在葛红霞耳边低语了几句,葛红霞才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