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树叶青青的女频言情小说《至爱无言,至悲无声小说》,由网络作家“八风九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树从身后揽住夏初的腰,用嘴唇轻碰她的颈侧。夏初身子一僵,刚想推拒,就见叶青青仿佛掐着点一般地出现在门口。“哥,嫂子,开饭了。”齐树立马松开怀抱,跟叶青青高高兴兴地下楼。夏初一上桌,就看见了自己座位面前,摆放着的一碗黄橙橙的海胆炒饭。“嫂子,这是我今天新学的海胆炒饭。“昨天弄坏了你的婚纱,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嫂子快尝尝,好不好吃?”齐树和徐枝年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夏初一听就笑了:“你不知道我海胆过敏吗?”叶青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我不知道呀……”说齐树和徐枝年不知道,夏初相信,因为她从未在二人面前吃过海胆。说叶青青不知道,鬼都不信。叶青青刚出现在齐树身边的时候,夏初把她当亲妹妹疼。有一回带她吃日料,误食海胆,当场就起...
夏初身子一僵,刚想推拒,就见叶青青仿佛掐着点一般地出现在门口。
“哥,嫂子,开饭了。”
齐树立马松开怀抱,跟叶青青高高兴兴地下楼。
夏初一上桌,就看见了自己座位面前,摆放着的一碗黄橙橙的海胆炒饭。
“嫂子,这是我今天新学的海胆炒饭。
“昨天弄坏了你的婚纱,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
“嫂子快尝尝,好不好吃?”
齐树和徐枝年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夏初一听就笑了:“你不知道我海胆过敏吗?”
叶青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我不知道呀……”说齐树和徐枝年不知道,夏初相信,因为她从未在二人面前吃过海胆。
说叶青青不知道,鬼都不信。
叶青青刚出现在齐树身边的时候,夏初把她当亲妹妹疼。
有一回带她吃日料,误食海胆,当场就起了疹子。
齐树拧起眉毛:“亲爱的,你真的对海胆过敏?”
徐枝年不屑轻嗤:“该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不想领青青姐的情,直说呗!”
齐树叹了口气:“你还在怪青青弄坏你的婚纱么?
“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地给你赔罪了,原谅她吧。
“我给你买一件更好看的,你别耍小性子了,好么?”
齐树说着,舀了一勺炒饭,凑到夏初嘴边。
夏初抗拒地偏过头。
“张嘴。”
齐树的眼里透出几分寒意。
夏初本能地将唇抿得更紧。
齐树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双唇分开一道缝,蛮横地把饭灌了进去。
夏初拼命挣扎起来。
齐树忽然把手一扬,将瓷勺掷在地上。
七零八碎,犹如夏初的心。
齐树霍然起身,厉声道:“夏初,你闹够了吗!”
夏初只与齐树对视了一秒,就被那双凶狠陌生的目光,狠狠灼伤。
她泫然起身,冲进二楼卧室,抱着马桶将海胆炒饭全吐了。
叶青青垂着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哥……是我不好……“我不该来到这个家的……我这就走……”说着就要起身。
齐树一把拉住她的手,拽回座位上。
“坐下!
跟你无关!”
二楼。
夏初吐得头晕眼花,这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去抽屉里找药。
可是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都看不见抗过敏药的影子。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臂上的红疹,越冒越多,越肿越大……夏初靠在墙根上,一面无声落泪,一面哑然失笑。
原来,叶青青不仅想要她的爱人,还想要她的命!
……齐树把自己碗里、夏初碗里的海胆炒饭,一并吃得干干净净。
这才擦了擦嘴,笑着对叶青青说:“真的很好吃。”
他走上二楼,推开房门,看见了晕倒在地板上的夏初。
心脏停跳了一拍。
“夏初,夏初!
醒醒,你别吓我!”
齐树慌忙抱起夏初,就往楼下冲去。
徐枝年见状也慌了。
“怎么回事?
说她两句就晕了?”
叶青青又开始嘤嘤嘤地哭。
“哥,我果然是个扫把星,摊上我的人准没好事……“我还是走吧,现在就走……”叶青青说着就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齐树心乱如麻,只得把夏初放到徐枝年手上,叮嘱道:“枝年,我留下照顾青青,你送你嫂子去医院,快!”
徐枝年也有点懵了,慌里慌张地把人送进了医院。
半小时的急救后,夏初幽幽醒转。
看见身旁的人是徐枝年,三分失落,七分了然。
果然,齐树不会心疼她的。
“谢谢你,枝年。”
夏初轻声说。
“真麻烦。”
徐枝年不耐烦地拍了拍裤腿,起身叫医生。
医生检查完说:“醒了就没事了,以后饮食要注意,家里常备抗过敏药。”
徐枝年心里惦记着叶青青。
拉起夏初,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
“家里还有事,你能不能走快点。”
夏初刚醒,双腿酸软,一不小心就绊倒在地,膝盖都磨破了。
徐枝年的耐心彻底告罄:“夏初,你这人怎么麻烦事这么多!”
夏初鼻尖一酸,费了好大劲,才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暖心大男孩吗?
还是那个见她蹭破一点后脚跟的皮,就会心疼地背她一路的弟弟吗?
夏初撑着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败给了叶青青,但她想知道为什么。
“枝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偏袒叶青青?
“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徐枝年插着兜,冷冷地睨着夏初。
“叶青青跟我们在同一个福利院长大。
“因为一场意外,我们才走散了。
“为了她,我哥苦苦寻觅了十六年。
“如果不是你,青青姐就能嫁给我哥,她就能成为我嫂子!
“我们能幸福地过一辈子!
“是你的出现,把这一切都打乱了!”
徐枝年越说越愤怒,一拳砸在树干上。
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寥寥数语,已经把夏初击得溃不成军。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徐枝年二话不说,坐上他哥的车。
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深夜的街道。
人迹寥寥。
夏初漫无目的地走着,徐枝年的话在脑海里反复盘桓。
福利院……情同手足……失散……一些零碎而陌生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又消失。
她头痛欲裂,撑着电线杆,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幸福地过一辈子……不离不弃……夏初仿佛看见三个孩子,拉着钩,约定此生要不离不弃……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孩子们消失了。
路灯的光亮也消失了。
夏初两眼一黑,朝路边倒去。
夏初是不懂篮球。
但因为徐枝年酷爱篮球,她偷偷恶补了很多NBA、CBA的知识。
夏初心里酸涩,却只能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关系,你们去。”
齐树看了看票面上的日期,对夏初说:“亲爱的,我那天刚好开会,你陪青青去吧。”
就这样,夏初和叶青青一起出现在了高校篮球联赛的看台席上。
赛况很激烈。
徐枝年因为帅气的外形和高超的球技,赢得了现场很多女生的芳心。
看着赛场上挥汗如雨的徐枝年,夏初不由地忆起了四年前的往事。
那时徐枝年还是高中生,跟齐树玩篮球过人总是输,气哼哼地跟夏初告状。
夏初揉着徐枝年的头,笑着指责齐树这个当哥的,不知道让一让弟弟。
一晃眼,徐枝年已经是大人了。
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
夏初拎着毛巾和水,朝徐枝年走去。
叶青青也跟了上去。
两人同时将矿泉水递到徐枝年面前。
徐枝年瞟了眼夏初,还是接下了叶青青手里的水。
夏初正在错愕,就发觉自己手上一空。
叶青青抢走了她手里的毛巾,借花献佛,踮着脚尖给徐枝年擦汗。
“想不到我们枝年打篮球这么棒!”
叶青青说。
“谢谢姐。”
徐枝年红着脸,憨笑起来。
看着他俩有说有笑,夏初的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有个队友撞了一下徐枝年的肩膀,开玩笑说:“队长,这么多漂亮女生围着你,咋不跟兄弟介绍介绍呢!”
徐枝年把脸一沉,揽住叶青青的肩膀,严肃地说:“我警告你啊,这是我姐,你少打她主意!”
这是我姐……不久前,徐枝年也是这样对别人介绍夏初的。
他曾亲昵地把头靠在夏初肩上,撒娇说:“夏初姐,我这辈子就只认你这一个姐……”正当夏初沦陷在回忆里时,一个篮球朝三人所在的位置高速飞去。
徐枝年眼疾手快,扣住叶青青的后脑勺,将对方摁进自己怀里。
站在后方的夏初根本来不及反应,被篮球重重砸中额头。
嗙的一声,听着都疼。
捡球的男生跑了上来,连声道歉,关切地询问要不要紧。
叶青青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缓了好一阵,才摆着手说:“没关系,不碍事了。”
她的余光扫向徐枝年,只见他正紧张地攥着叶青青的手:“青青姐,没砸到你吧?
“幸好幸好,不然我可没法跟我哥交代。”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舍得分给被球砸个结实的夏初。
平心而论,夏初不恨徐枝年,因为出轨的人不是他。
她甚至这么想过:就算跟齐树做不成夫妻,至少跟徐枝年还是姐弟。
但此时此刻,看着对叶青青嘘寒问暖、对她却视而不见的徐枝年。
夏初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弯腰,从地上拾起被打掉的矿泉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比赛场。
秋风拂面,莫名寒凉。
这个家。
已经没有半点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天一亮。
就是夏初与齐树大喜的日子。
但头天夜里,夏初捏着那张福利院的合影照,潸然泪下。
不是四年,是整整二十二年。
齐树,贯穿了她整个人生,俨然融进了她的骨血。
真正到了临别时。
夏初才知道,这种把身体生生撕裂的感觉……有多痛。
也许是她没有藏好自己的心事,齐树关心地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了一张哭花的俏脸。
齐树小心翼翼将人搂进怀里:“亲爱的,最近怎么总是哭鼻子?”
夏初抹了抹泪:“我没事,想到明天就要嫁给你了,我这是高兴的。”
齐树一听,薄薄的唇轻轻一弯。
“小傻瓜,”他刮了一下夏初的鼻子,“我也很高兴。”
俊逸的眼角眉梢,爬上温柔的笑意。
很难让人不把这当成缱绻爱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夏初尖巧的下巴。
好看的薄唇寸寸压近。
在堪堪与她肌肤相亲的前一秒,夏初理智归位,别开了头。
男人有一丝错愕:“怎么了?”
夏初红着脸搪塞:“明晚……明晚再来吧……今天委屈你睡在客房,行吗?”
齐树哈哈一笑:“好,亲爱的,你今晚睡个好觉。
“明天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夏初目送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洞里。
最美的新娘?
应该是,最疯狂的新娘。
夏初一夜未眠。
她将所有身份证件都收进背包,备好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又在打车软件上预定了一趟等候在婚礼现场外的网约车。
忙完这一切。
她才在书桌旁坐下。
抽出纸笔,郑重其事地,开始写信。
笔尖落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言说。
直至墨水在白纸上晕出一个黢黑的墨点,夏初仍旧一字未动。
最后她灵光一现,在纸上画了一幅画。
那是她幼时,经常用枝杈在沙地上画的图案:粗壮的树干上,分出若干枝条,枝条上开出郁郁葱葱的叶。
树、枝、叶。
正是他们三人的名字。
每每画完,幼小的叶青青都要拉着齐树和徐枝年过来看:“哥、枝年,这棵树叫做万年青。
“意思是我们三个人,要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夏初在纸上画下这幅画,又用娟娟小楷,在旁边工工整整地题注——万年青。
没有什么能送给齐树了。
这幅画,就当做是对他们三人的祝福吧。
她将纸对折,装进信封,压在台灯下。
次日。
天光微亮时,夏初换上了婚纱。
晨曦初露时,她挽起了长发。
旭日东升时,她为自己描好了红妆。
齐树敲开屋门,被眼前盛装的夏初,震撼得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轻轻拉起她的手,轻轻地说:“老婆,你真美。”
京市最昂贵的宴会厅,需要提前半年预定。
这里,就是夏初举行婚礼的地方。
宾客陆续到场,多半是齐树的朋友,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齐树在外场招呼宾客。
夏初以补妆为由,偷偷溜进了休息室里。
她用戴着白纱的手,轻轻抚摸一扇沉重的金色铜门。
吉时一到,她就该推开这扇大门,穿过铺满玫瑰花瓣的长廊,走向未来的丈夫。
可是,她等不到那一刻了。
就在刚才,她支开了这间休息室里的服务员。
说服了叶青青换上那件价值百万的婚纱。
她的戏份结束了。
该退场了。
叶青青紧张得手足无措:“嫂子……哦不,夏初……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夏初灿然一笑:“你爱齐树吗?”
叶青青点点头,坚定地说:“我爱他。”
金色铜门后,响起司仪嘹亮的嗓音:“有请新娘闪亮登场!”
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宴会厅。
夏初换上运动鞋,给了叶青青一个和解的拥抱。
“去吧,勇敢点,别害怕。”
说完,夏初拉开另一道通往室外的门。
撩起白纱裙摆,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那是一个风雨莫测的未来。
也是一个没有齐树的世界。
夏初做了个荒诞不羁的梦。
梦见自己仍是一个六岁孩童,跟在一个俊秀少年身后,上山采石头。
少年忽然兴奋地大喊:“青青快看,我捡到翡翠了!”
青青?
他在叫我?
夏初茫然地想。
少年在地上盘腿而坐,耐心地打磨起他手里那块绿油油的石头。
许久,翡翠被打磨成锁头形的挂坠。
他用一根红绳穿好,挂在幼年夏初,亦或是幼年青青的脖子上……叶青青来医院探望夏初了。
一见着昏睡的夏初,就抽抽搭搭地哭。
齐树见不得她那样,轻声哄慰:“别哭了,你嫂子已经没事了,只是精神虚弱,睡了过去。”
齐树轻抚着她的头发,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根红绳,继而带出了叶青青脖子上的挂坠。
一块锁头形状的绿色翡翠。
齐树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柔和。
“这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你居然还戴着。”
叶青青羞怯地笑了笑:“哥送我的东西,不管多少钱买的,我都喜欢。”
齐树微微一怔:“这不是花钱买的啊,你忘了?”
叶青青眼神躲闪:“没啊……怎么会忘了呢……“对了,医生有没有说嫂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反而引起了齐树的怀疑。
“青青,这石头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他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唔……就是有一天……你作为礼物送我的。”
叶青青支支吾吾,挑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齐树英俊的眉眼,弯出两道好看的弧度:“那天是你生日,对不对?”
叶青青连声附和:“对对,是我生日。”
齐树缓缓垂下头去,在叶青青看不见的角度,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他想,看来青青是不记得了。
那天什么特殊的日子都不是。
只不过是刚巧捡到了一块好看的翡翠石,顺手就做成了挂坠。
送给了他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孩。
叶青青回家后,偷偷溜进自己卧室,反锁房门。
从带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逐页逐页地查阅。
没有。
从头至尾都没有关于这块锁头挂坠的记录。
叶青青愤愤然合上日记,又摘下挂坠,跟日记本一起锁入了抽屉的最深处。
夏初在医院住了一周。
在距离婚礼只剩最后几天的时候,总算可以出院了。
护士给她送来了费用清单:“家属来了吗?”
夏初淡淡一笑:“没有家属,就我自己。”
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拿着这个单子去缴费,交完费,再回来取出院小结。
“可能要来回跑几趟,你一个人能行吗?”
夏初点点头:“能行。”
不行,又能依靠谁呢?
就在几分钟前,夏初刚巧刷到了叶青青的朋友圈。
齐树、徐枝年和她。
三个人横渡太平洋,去了全球最大的迪士尼,就为了圆叶青青从小的公主梦。
照片里的三人,笑容爽朗而温馨。
配文一语双关:儿时的遗憾,终于在遇见王子和骑士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对啊。
叶青青是童话里的公主,齐树是她的王子,徐枝年是她的骑士。
而她夏初,不过是个不配拥有名字的丑角。
唯一的作用,就是陪衬王子与公主的爱情。
夏初跑完了出院手续,又独自打车,回了别墅。
她上网订购的廉价婚纱刚好配送到家。
拆箱一看,皱皱巴巴的,跟那套价值百万的镶钻婚纱不能比。
夏初笑了笑:“挺好的。”
跟她一样,不过是个陪衬,装什么矜贵呢。
她走上二楼。
意外地发现,叶青青的房间居然开着门。
夏初没有窥私欲。
对于叶青青,更是完全没有打探的兴趣。
只是,她无意间瞥见了叶青青房间一角,躺着一个眼熟的药瓶。
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躬身拾起药瓶。
这不正是,她的抗过敏药吗?!
“果然是你……叶青青!”
夏初猛地抽开手边的抽屉,居然全都是从她房里偷来的东西!
香水、首饰、化妆品……难怪她近来总是莫名其妙丢东西。
最下面一个抽屉,是带锁的。
在这里面,又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找来一根铁丝,轻轻撬动锁孔。
吧嗒一声,锁开了。
抽屉里只有三样东西:一本日记、一块锁形挂坠,和一张发黄的大合影。
合影上方的字迹是:天使福利院08年留影不知为什么,夏初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目光逐一扫过合影里稚嫩的脸庞。
终于,她认出了齐树,认出了徐枝年……认出了她自己!
幼时的一场车祸,擦除了她关于齐树的所有记忆。
成年后,两人意外重逢。
她认不出齐树,齐树也把她当成小青梅的替身。
热恋四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从天而降的假青梅,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没有哭闹,在婚礼当天不告而别。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
齐树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他后悔万分,甚至戳瞎自己的眼睛,只求她的原谅。
可她却说:“齐树,我们回不去了。”
1如果没有这场剐蹭事故,夏初不会调阅行车记录仪。
更不会发现未婚夫出轨的铁证。
监控镜头下,年轻女子勾住齐树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齐树——夏初的未婚夫,没有推拒。
肇事车主敲了敲车窗,跟夏初商量道:“美女,私了行不行?
我赔你五百块修车费。”
夏初已经无心处理交通事故了,摆摆手,让肇事车主快走。
她用颤抖的指尖,逐一打开最近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心情一点一点的,坠入冰窟。
原来三天前,齐树没有商务应酬,而是陪那女子吃烛光晚餐。
原来上周末,齐树没去出差,而是带那女子短途旅行。
原来两月前,齐树专程从香港买来送夏初的卡地亚手表,只是给那女子买百达翡丽时,顺路捎回来的附属品。
可那个名叫叶青青的女人,明明半年前才住进她与齐树的家。
齐树还说,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妹妹,会对哥哥做那种事吗?
太可笑了。
太卑鄙了。
不知道在路边坐了多久,齐树的电话打了进来。
“亲爱的,你的车做好保养了,我现在开去找你。”
夏初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发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
亲爱的,你在听吗?”
齐树温柔地问。
“在……”夏初干涩地挤出一个字,眼泪就紧跟着掉了下来。
她用力捂住嘴,才让自己没有哭出声音。
“亲爱的你怎么啦?
还在婚纱店吗?
“你等着,我马上到!”
男人挂了电话,定位自己的车,一路狂飙而去。
十分钟后。
齐树在婚纱店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捡到了失魂落魄的夏初。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夏初拉进怀里。
“你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初没说实话:“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车刮坏了……”齐树长舒了一口气:“这点小事,哪值得你哭鼻子呀,我来处理就行了。”
他亲昵地揉了揉夏初的脸,笑着问:“对了,婚纱选定了吗?”
夏初原本看中了三套婚纱,就等齐树过来定夺。
但她此时望着那张英俊的笑脸,只觉得,穿哪套已经不重要了。
“选定了,回家吧。”
繁华的京市,依旧车水马龙。
然而夏初的世界,正在土崩瓦解。
坐副驾上,夏初没有像平时那样话多,而是一反常态地安静。
齐树担心地握住夏初的手:“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夏初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储物格里的一支口红上。
“这是谁的?”
齐树一愣:“不是你的吗?”
不是她的。
难道刚才,他们一起坐了她的车?
他们在她车上接吻了?
夏初心里一阵恶心,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说:“累了,不想说话,你好好开车。”
大脑被震怒与悲痛洗劫一空之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夏初与齐树已经订婚了。
婚礼就在三十天后举行。
请柬已经送到了亲朋好友手里,甚至收到了部分礼金。
这个时候发现未婚夫出轨,让夏初如何选择?
她偏着头,望向窗外,安静地沉思。
别看齐树平日对她温柔有加,其实骨子里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
如果贸然跟齐树说取消婚礼,他一定不会同意。
况且,凭什么痴心错付的是她。
黯然收场的还是她?
夏初忽然萌生出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我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