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了魏国公。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明日就要三司会审了。他自然要好好地准备一下。陈若雪替他分析道:“眼下这杨万忠肯定还知道不少的秘密。”“今日那陆展元自然是怕他说漏了嘴,才出此下策,妄想拖延一日。”“此次大牢之中,朕已加派了人手。”自从朱生那件事情后,萧文清就对天牢暗地里进行了一次清算。今晚,他更是调动了御林军。为得,就是力保明日的三司会审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陈若雪却道:“那张颂之那边呢?”萧文清笑了笑:“多亏了爱妃的提醒,朕已让左青前去照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爱妃为什么觉得他们会对张颂之下手?”陈若雪解释道:“眼下大家最关心的自然是魏国公的公子魏知书。”“其次则是杨万忠。”“这两人明日都是当审之人,他...
送走了魏国公。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明日就要三司会审了。
他自然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陈若雪替他分析道:“眼下这杨万忠肯定还知道不少的秘密。”
“今日那陆展元自然是怕他说漏了嘴,才出此下策,妄想拖延一日。”
“此次大牢之中,朕已加派了人手。”
自从朱生那件事情后,萧文清就对天牢暗地里进行了一次清算。
今晚,他更是调动了御林军。
为得,就是力保明日的三司会审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陈若雪却道:“那张颂之那边呢?”
萧文清笑了笑:“多亏了爱妃的提醒,朕已让左青前去照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
“爱妃为什么觉得他们会对张颂之下手?”
陈若雪解释道:“眼下大家最关心的自然是魏国公的公子魏知书。”
“其次则是杨万忠。”
“这两人明日都是当审之人,他们必然会想得到陛下一定会派重兵把守,以防不测。”
“正所谓有了朱生的前车之鉴,他们肯定会料定皇上必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所以,自然而然,对于张大人的关注力度则会降低。”
萧文清忙道:“而张颂之作为此件事情的经手之人,只要他死,到时候他们便可将脏水全都丢给了他。”
陈若雪点头道:“就算他们没有杀掉张颂之,只要他明天无法出庭作证,那么情况也是一样的。”
萧文清细细地想了想。
若是张颂之无法出庭,杨万忠必然不会松口,就算今日他已认罪,可只要明天他未说出事实来,那今日所做的努力则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萧文清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
不由有些担忧道:“爱妃觉得,一个左青能否护得住张颂之的周全?”
陈若雪道:“陛下可还记得朱生是怎么死的?”
朱生之死,至今也未能查出真正的原因。
这足以说明,那个下手之人武功十分的高强。
闻言,萧文清立马站起身。
李坤急急地跑了进来。
“去通知御林军,至少要分出一队人马埋伏在张颂之的府外,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又强调了一句。
“务必要保证张颂之的安全。”
……
夜渐深。
张府。
一如往常,张颂之在院内写了幅字。
这是他一直以来就养成的习惯。
除了那些天被关在了大牢。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
伸手将那幅字帖拿了起来。
他看似自言自语道:“自打贪污一案发生后,来我府上做客的人就渐渐少了。”
站在他身后的左青观察着四周。
只道:“皇上派我来自然是有他的深意,若是张大人觉得不妥,大可以现在去皇宫找皇上评理。”
张颂之笑道:“他们那些人想杀我,无非就是想着明日三司会审时,让我不能出现。”
左青道:“张大人明白就好。”
张颂之却是大声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胆?”
话音刚落,一点寒光突显。
左青立马冲上前,将张颂之牢牢地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几个同样身穿锦衣卫的官差从四周冒了出来。
将张颂之团团地保护住。
左青喊道:“阁下有胆做缩头乌龟,何不出来比试比试?”
他刚说完,就又见几道寒光亮起。
周围的人压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纷纷中镖倒地了。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左青和他身后的张颂之。
见状,饶是杀伐果断的左青也是微微一愣。
要知道,这几个可算得上是锦衣卫中一等一的好身手。
可现在竟是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到。
左青忙道:“张大人,此人甚是诡异。”
“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你都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他还没来得及交代完。
院子中间,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人戴着一副面具。
看上去无比的阴森。
左青就看了一眼。
就立马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这个人,不好对付!
他抽出腰间的刀。
格挡于胸前。
就在这时,那人影突然动了。
左青丝毫没有犹豫。
立刻提刀冲了上去。
可结果。
他的第一刀斩空了。
那个人竟然消失了。
然而,身后突然传来了张大人的惊呼声。
“小心,后面!”
左青只感觉到身后有风袭来。
刺骨的冷。
不好!
他心中大骇。
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连忙反身,却是十分仓促地拿刀格挡。
然而,那人却又不见了。
吃惊之际。
却听到了一个坚硬物刺入的声音。
左青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臂。
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十分的醒目。
等他反应过来,痛楚才慢慢地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他咬着牙,忍着痛。
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仍是没有退后半步。
左青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但今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张大人,你快走!”
“我来拖住他!”
张颂之站在后面,却是没有动。
刚才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快到让他无法反应。
张颂之知道左青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走了。
那左青必死无疑。
可自己又能跑多远呢?
想到这,张颂之头脑一热。
他慢慢地走上前。
对着那黑影之中的人影说道:“你的目标是我。”
“要动手就尽管朝我来。”
“我张颂之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大人!”
左青见他直直地走到前面,急忙喊道。
与此同时,那个人影突然动了。
“小心!张大人!”
这时,大道上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一队装备精良的御林军快马加鞭地朝着张府赶来。
而张府院中。
电光火石之中。
左青换成左手拿刀。
抢先一步撞开了张颂之。
砰的一声。
刀尖和飞镖碰到了一起。
左青被那黑影一脚踹中。
横飞了出去。
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那黑影也被他狠狠地打中了一拳。
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兼走上前。
只道:“皇上,这文清远说他科举成绩被人冒名顶替,可有确凿证据?”
萧文清反问道:“李爱卿可知这冒名顶替他的人是谁?”
李兼被问的一时答不上来。
萧文清见状,笑了笑。
“正是这伯阳县杨员外的公子杨潜。”
他又问道:“这杨潜与魏县令的关系如何,恐怕不需要朕亲自说了吧?”
他看向魏知书。
接着道:“若不是念在魏国公的份上,今日之事,可不是单单将他的官位罢免而已。”
“李爱卿,若是你再替其辩解,那朕就要怀疑一下你是否也参与其中了?”
说完,萧文清略有深意地看了李兼一眼。
后者欲言又止。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皇上心意已决。
“来人,将魏知书关押大牢。”
……
魏知书被带下去后。
众官面面相觑。
今日的皇上,给人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尤其是左相李兼,内心更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他不过才去了伯阳数日。
原以为这一次带上魏知书上京,应该是稳操胜券。
可谁知道,这皇上一来便是当着他的面,拿了魏知书开刀。
这无疑就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无声地在警告他!
这时,户部尚书方平回来了。
紧随其后的,还有大司农安阳。
他们两人手上分别拿着一份折子。
李坤赶忙走了下来。
一一地呈了上去。
萧文清看过之后。
没急着发话。
他看着杨万忠道:“你说你提前给户部打了条子?”
杨万忠忙点了点头。
萧文清提高音量。
再次问道:“朕再问你一遍,你若胆敢弄虚作假,可休怪朕没给你机会。”
此话一出,杨万忠脸色一变。
要是说之前,他还能沉得住气。
可刚刚皇上可是连魏国公唯一的公子魏知书都不留情面的关进了大牢。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左相李兼站的方向。
颤声道:“请皇上明察,臣的确是给户部打了条子。”
萧文清笑道:“朕手上拿着的可有伯阳县去年一年来给户部请示的记录。”
“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杨万忠登时吓得跪下。
“皇上,臣不敢,臣的确是给户部打了条子,只是这张大人私欲吞心,妄自截下了。”
“皇上若是不相信罪臣所言,臣手上还有张大人的这份亲笔手信为证。”
“你以为就凭一封被人捏造的字迹就能糊弄得了朕?”
“安爱卿,你将伯阳县去年的粮食款项一一说出来。”
“臣遵旨。”
大司农安阳缓缓道:“伯阳县去年整年共批了五条粮款,其中有四条用于四季播种收割买卖的开支,另外还有一条则是用于冬春补给耕田开垦。”
“这只是明面上的。”
他拿出了一张按有手印的条子。
“不知杨县令可还记得这张条子?”
看到安阳手上的那张条子时,杨万忠脸色大白。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嘴硬。
忙向皇上认错道:“皇上,臣知罪,这一切都是魏知书要我这样说的。”
“哦?”
萧文清微微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这事还有魏知书参与其中。
“你若将此事如实交代,朕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减刑。”
一旁的李兼闻言一怔。
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皇上再借题发挥,一直逼问下去,杨万忠很有可能就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那他苦心竭力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他立马对陆展元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明白。
忙站了出来。
向皇上说道:“皇上,依臣之见,此事牵涉甚广,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轻易解决。”
“臣建议,不如先将这杨万忠押入大牢。”
“明日再由三司会审。”
“您看怎么样?”
萧文清微微沉吟了片刻。
“陆爱卿所言甚是,此案如今看来颇为复杂,人证物证都得有。”
“既然如此,那就依陆爱卿所言。”
“明日上午三司会审。”
……
早朝散后。
左相府。
陆展元甚是担忧道:“李相,如今看来,这皇上已早有准备。”
李兼脸色略显沉重。
今日之事,着实让他深受打击。
不光是半分好处没得到。
反而还让自己最大的倚仗魏知书被关进了大牢。
“此事着实有些蹊跷,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陆展元摇了摇头。
忙道:“李相可能还不知道,这几日您不在,皇上调查了几件事情,尤其是朱生之事,对我们的影响很大。”
他细细地解释道:“要不是臣早有准备,将朱生之死嫁祸给了那杨百鹤,否则,一旦让朱生说出了那些内幕,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兼却道:“没有什么纰漏吧?”
陆展元忙道:“李相尽管放心,此事由影子出手解决的,皇上就算看出了疑点,也不可能找到他。”
听到影子二字。
李兼放下心来。
只道:“眼下朱生之死,倒是无关紧要。现在皇上很明显是要拿魏知书开刀,说不定就是要借此让百官看看他的决心。”
陆展元不解道:“魏国公难道会坐视不理?”
李兼笑道:“魏国公就只有这么一个犬子,自然不会对此袖手旁观的。”
话音刚落。
家中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屋外有人要见您。”
“那人说是魏国公府上的。”
……
李兼来到了魏府。
不得不说,这魏国公虽身为三朝元老。
可家中摆设皆是十分的普通。
看不到一点奢华之物。
他走到内院。
便见到那久仰大名的魏国公正坐在池塘边钓鱼。
素来就听闻这魏国公有三好。
好文,好曲,好钓鱼。
李兼慢慢走到塘边。
作揖道:“见过魏老。”
少顷,魏国公才转过头来。
瞥了他一眼。
却是沉声道:“许久不见,左相倒是发福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另指他心思没放在正事上。
李兼忙赔笑道:“魏老说笑了。”
“如今皇上圣明,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顺心了些。”
魏老皮笑肉不笑道:“皇上可能会糊涂一时,但绝不会糊涂一世。”
“左相倒是该收敛收敛了。”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所谓前朝,便已是过往。曾经不可,不代表往后不可。”
“打你入宫起朕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高院深墙与你而言无非是困阻。”
“朕现在便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做朕幕后军师?助朕携大乾,重回往日辉煌?”
萧文清认真开口。
陈若雪一时间摸不清萧文清心中所想。
沉默好半晌,一咬牙,陈若雪当即开口。
“若陛下不嫌弃,臣妾愿意一试!”
话虽说着,陈若雪掌心却已满是汗渍。
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知晓,此言一个回答不慎,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她虽居深宫之中,对前朝之事却也多有了解。
试问,哪位忠臣愿见国家落入奸佞之手?
且萧文清近些时日变化确实很大。
陈旬同她相见时也多有提及。
她在赌!
赌萧文清真正的心思。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一松,唇角浅浅勾起。
蹲身将陈若雪再度扶起,面上柔和了几分。
“如此,便多谢爱妃信任。”
“朕可向你保证,只要朕还在一日,便可护你陈家一日周全。”
“待朝纲稳定,一切就绪,只要你愿意,朕便放你自由。”
外面。
王鹏志本正跪着,忽地一小厮匆忙跑来,自王鹏志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鹏志眸中闪现焦急,面向萧文清寝宫再度深深跪拜。
“陛下!”
“微臣知自己教子无方,逆子罪孽深重。”
“但请陛下看在微臣忠心为国的份上,让微臣见一见那逆子啊!”
“臣......臣愿褪袍归隐,只求陛下能饶逆子一命!”
“求陛下开恩啊!”
室内,听到外面呼声,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
王鹏志唯有王廖一个儿子,此时紧张也是正常。
不过他既盯上王鹏志,又怎会让他轻易辞官归家?
“李坤。”
“奴才在。”
外间候着的李坤闻声进入。
“告诉王鹏志,乱子当诛,不可饶恕。”
“是。”
王鹏志在听得李坤传言后,心下不由发沉。
很快便道声告退,快速离开了皇宫。
左相府内。
李兼正拿着一叠资料看着,下方座位上的朱生正不断和他说着什么。
忽地,管家声音自门外传来。
“相爷,王都尉求见。”
闻言,李兼手上动作顿了一瞬。
朱生向李兼看了一眼,开口。
“王鹏志此次,怕是为王廖王小公子一事而来。”
李兼眸光动了动,缓缓开口。
“王廖当街行祸乱之事,还偏被萧文清撞了个正着。”
“现在萧文清明言无他传令不得放了王廖,本相又不是天子,能有什么办法?”
李兼沉声说着,将手中资料扔在桌面上。
“况且现在萧文清正让本相查贪官一事,本相哪有功夫去理会一个纨绔子弟的事情?”
沉默几瞬,李兼看向管家开口。
“告诉他,王廖的事情本相已经知道,定当尽力抱拳王廖性命。”
“但我等终究是臣子,不可违皇命。”
“若陛下执意要除王廖,本相也没办法。”
此言说的有情有义,却是明明白白的将锅推给了萧文清。
王廖能活,是他李兼的努力。
若不能活,便是萧文清心狠手辣,非杀王廖不可!
“是。”
管家应声,将李兼的话转述给了王鹏志,却并未让王鹏志安心。
所谓尽力,便是不一定能保下王廖。
他王家三代单传,到此一脉,王廖更是他老来得子。
若萧文清将王廖处死,他王家一脉岂不要断后!
该死的萧文清!
便是王廖有错,却也罪不至死。
若萧文清非要至王廖于死地,那岂不就是同他作对!
是他大意了。
早知就该让王廖收敛些许。
不然也不会让萧文清捉到此等把柄!
于不安中被管家送出相府。
王鹏志又拜访了几位大人。
然此时满朝皆知萧文清已不同于往日,更是前两日直接屠杀匈奴两万士兵。
此时各个小心谨慎,又怎会为了王鹏志的儿子去萧文清面前找不痛快?
一时间,王鹏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日下去,地牢中传出的消息皆非好事,周边大臣又不愿相助。
于此情境下,王鹏志短短几日,便像是苍老了十岁。
王鹏志却不知,他的一切变化,皆被传入了萧文清耳中。
几日后,皇宫。
陈旬同萧文清对立而坐。
“王廖最近可是在地牢里吃了好些苦头。”
“起初王鹏志成日燥情,恨不得杀上地牢。现在见无法,倒也安生了。”
“不过若说李兼一党也是可以,竟没有一人愿意帮王鹏志向陛下求情。就连李兼本人对王鹏志也是一拖再拖。”
“如此一来,若王鹏志还愿效忠李兼,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
陈旬乐呵呵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今王鹏志被贬官五品,儿子又在地牢遭罪,怎么看都是大势已去之兆。”
“现下王鹏志孤立无援,唯有陛下能决他生死,陛下这一招,属实是妙!”
陈旬几乎可以预见王鹏志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萧文清喝了口茶,缓声开口。
“现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爱卿无事,可去都尉府转一转了。”
“臣明白。”
陈旬回应了一句。
说罢,忽地想到什么,再度开口。
“陛下,匈奴一事,年将军出发已有三日。”
“不知陛下到底是让年将军去匈奴做甚啊?”
陈旬属实好奇。
自那日李兼在朝堂上请求前往匈奴被拒后,匈奴逼城一事萧文清便没在提起过。
仅是次日便派年覆司率人前往匈奴。
依照他对萧文清的了解,总觉得萧文清派年覆司前往匈奴,怕是另有他意。
听陈旬提及,萧文清面上神色一动。
“不过是给匈奴送份大礼而已。”
“爱卿若是好奇,可待年爱卿归来后亲自去问。”
闻言,陈旬默了默,终是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陈旬刚会都督府不久,家中下人便来禀报。
“老爷,王大人来了。”
“呦?”
陈旬眉梢一扬。
他还不等找王鹏志,王鹏志便自己找上来了?
可见王鹏志对王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第二十五章 朱生拜访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百鹤笑了笑。
“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
……
太阳将落时,王鹏志找上了陈旬。
由陈旬一并领着前往了皇宫。
萧文清看着下方的王鹏志,眉梢微挑。
“几日不见,王爱卿怎的如此憔悴?”
王鹏志没有回应。
沉默一瞬,再度自萧文清面前跪下。
“陛下!”
“微臣此次,是为小儿而来!”
萧文清眸光微动。
“王廖当街强抢民女,祸乱百姓,你便是寻朕,也是无用,还需看诸位百姓能否原谅。”
“陛下!”
“只要您愿放了小儿,臣愿带小儿于民间多做善事,以求百姓原谅。”
“且好好教导小儿,让他此后不会再犯!”
“陛下,之前是臣糊涂,做下诸多错事,连带小儿不务正业,成日胡闹!”
“若陛下放了小儿,臣定当于其多多修正,让小儿多读书,以民为先!”
王鹏志说着,再度老泪横流。
若说之前他对萧文清尚有不满,但于此时,他却是当真知错了。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他便觉得自己历经了此生所未经。
便是李兼在势大又能如何?
当朝是萧文清的朝廷,只要他想,便随时可收拢政权。
自己的未来掌控在萧文清之手,自己和自己一家的性命,也同样掌握在萧文清之手。
“陛下。”
“虽王鹏志之子所举于新政不符,但其罪责也确不至死。”
“想必王廖在地牢几日也已知错。”
“既然现下王大人也已表态,不若暂且给王廖一个机会。”
“倘若他日后在犯此错,在当重责也不迟。”
陈旬上前,抱拳行礼,声音缓缓传出。
闻言,王鹏志忍不住抬头向其看了一眼,心下满是苍凉。
危难之时,自己所效忠的避自己之不及。
自己的对头反倒替自己说话。
这得多讽刺?
萧文清看向陈旬,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既陈爱卿都如此说,那朕便在给王廖一个机会。”
“不过王爱卿还当记得,若是前两日的事情在发生,朕定不轻饶!”
“陛下!”
萧文清声音落下,陈旬却再度开口。
“即王大人已表态,王小公子当日大街行事也是诸多百姓皆已看到。”
“正逢新政当举,若由王小公子于民间监督此事不在发生,即能证明王小公子知错就改,又能号召诸位百姓支持新政,岂不妙哉?”
闻言,萧文清似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转而看向王鹏志。
“王爱卿,你以为呢?”
“臣以为,甚好!”
王鹏志连忙回应,恨不得连连磕头谢恩。
王廖一命,算是保住了。
经由萧文清同意,王鹏志随陈旬一并前往地牢将王廖接出。
见到王廖时,王廖已是满身鲜血,陷入昏迷。
连忙将王廖接回府邸,请来医师。
见医师将把脉的手收回,王鹏志连忙开口。
“大夫,小儿如何?”
“大人无需紧张,小公子只是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实则未伤筋骨。”
“老夫开两方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无碍。”
王鹏志闻言,再度微微一愣。
点了点头,让下人将医师送走,久久沉默不语。
王夫人趴在王廖床边一阵哭哭啼啼。
“果真是昏君!皇帝身边就没有好人,我的儿啊……又没做错什么,凭何受这等罪!”
“住口!”
王夫人声音不等落下,王鹏志忽的一喝。
王夫人一愣。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没说错!萧文清身边就是没有好……”
“啪!”
一巴掌落下,房间一静。
王夫人大脑嗡嗡作响。
“你可知皇宫地牢是什么地方?进了里面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你且看看那些从地牢出来的,哪个不是被扒一层皮缺胳膊少腿?”
“这逆子做了如此错事,伤势却如此轻,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告诉你,若你日后在敢说这些,我就亲自送你进地牢!”
王鹏志面上满是怒色,再度看向王廖,眸底隐隐水润。
如他所言,进了地牢断不可能伤势这么轻。
竟是有人放水。
而王廖一事,乃是陈旬一手负责。
王鹏志闭了闭眼。
陈旬此人,他此生必为其做牛做马,以报今日雪中送炭之恩。
……
翌日一早。
观门府。
“听闻皇上将王鹏志之子放了?”
一名官员看着对面之人,语气有些惊异。
“进了皇宫地牢还能这么快出来的,王廖此子还是头一个。”
“陆大人,你说,这萧文清又在玩什么把戏?”
“能有什么把戏?”
陆大人喝了口茶。
“听闻昨晚陈旬同王鹏志一道入宫。”
“王廖此次能出来,应当和陈旬有不小的关系。”
“陈旬怎么会帮王鹏志?”
“当初王鹏志还随同你我一并弹劾他来着。”
“此次王鹏志也找过我,被我拒了。”
“此时陈旬帮他,他还不对陈旬感恩戴德?”
“啧,感恩戴德又能如何?”
“王鹏志本就只是个三品的官员,如今官拜五品,也帮不了陈旬什么。”
“不过陛下如今忽的开始重视起陈旬,倒有些让人意外。”
“重视就重视吧。如今左相大人手握大乾半壁江山,萧文清?”
“呵,名存实亡罢了。”
再多的改变也救不了他萧文清荒唐之下残害的江山!
“老爷,朱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