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与卿何曾梦浮生全文
与卿何曾梦浮生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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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凛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全文》,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9“管好你的嘴,”顾思寒眸色一凛,“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直接将你做了,彼时更无人知晓这档子事。”正当时,忽有一人从远处小跑而来。顾、安二人双双回头,陆怀音眼疾手快,立刻隐到了视线不达之处。只听三人窃窃私语一阵,待到树林里再无动静,陆怀音才悄悄探出上半身。已然空无一人。陆怀音望向小道尽头,顾王府近在咫尺,她却忽然没了前进的勇气。她缓缓蹲下,环抱着双膝,更觉身上刺骨的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凉意顺着脚踝爬到小腿。陆怀音抬眸望天,感到眼睫都似结了层霜,沉重得不行。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人的脸,从小时到现在,影影绰绰。最后定格的,是自己离府那日,本执意要跟随她离去的秋月。如若自己当时将她带上,她也不会沦为亡命徒。是她害了她。至此,陆怀音神色越发清明。...

章节试读




09

“管好你的嘴,”顾思寒眸色一凛,“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直接将你做了,彼时更无人知晓这档子事。”

正当时,忽有一人从远处小跑而来。

顾、安二人双双回头,陆怀音眼疾手快,立刻隐到了视线不达之处。

只听三人窃窃私语一阵,待到树林里再无动静,陆怀音才悄悄探出上半身。

已然空无一人。

陆怀音望向小道尽头,顾王府近在咫尺,她却忽然没了前进的勇气。

她缓缓蹲下,环抱着双膝,更觉身上刺骨的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凉意顺着脚踝爬到小腿。

陆怀音抬眸望天,感到眼睫都似结了层霜,沉重得不行。

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人的脸,从小时到现在,影影绰绰。

最后定格的,是自己离府那日,本执意要跟随她离去的秋月。

如若自己当时将她带上,她也不会沦为亡命徒。

是她害了她。

至此,陆怀音神色越发清明。

她本就是为了秋月而来的,自然不能因此而退步。

况且......

陆怀音站起了身。

她能听出顾思寒话语里的犹豫,他并不是全然认同安成的。

陆怀音决定赌一把。

......

“你是来替那丫鬟求情的?”

“是。”

陆怀音垂眸站在顾王府门前,视线之中只有顾思寒那双丝绸步履。

“若世子爷肯饶她一命,不论您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

“陆怀音。”

顾思寒忽地打断,语气较于以往竟有些平淡。

他步步朝她走近,食指捏起她的下巴。

“谁教你求情的时候,连对方眼睛都不看的?”

当对上那略显赤色的双眸时,陆怀音胸口莫名震颤。

“我听说,你住进叔叔府上了?”

陆怀音嘴唇翕动,不知该回些如何是好。

顾思寒嗤笑。

“先前爬上我的床,如今又爬上叔叔的......”

“陆怀音,你都不嫌自己脏么?”

多说无益,陆怀音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只想着尽量乖顺,不要再去激怒他。

“世子爷,我今日前来,只是想替秋月求情,请您饶她一命。”

“其余的,我不会辩驳,您要如何想,我都认了。”

陆怀音本是想顺他的意。

不曾想顾思寒那原本冷肃的面容似是被什么扎了眼,一瞬崩坏,满是不耐。

他松手,一把甩开陆怀音的下巴。

旋即转身离去。

......

夜深,屋内炭火劈啪作响,燃着阵阵暖意。

陆怀音望着桌上的信,心却凉得彻底。

“你说......这是安府寄来的?”

下人点点头,又道:“但小的瞧着那送信人面熟得很,似是顾世子身边之人。”

陆怀音默了半霎,挥手遣人退下。

她于桌前静坐了会,才缓缓揭开信封——

明日戌时,醉仙楼。

小丫鬟已找到,如若不来,性命不保。

看来是她赌错了。

喉咙干涩胀痛,呼吸短促到一时都无法平复。

眼前再次浮现出顾思寒和安成密谋时的场景。

陆怀音看着那将要燃尽的炭火,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顾思寒......

终是不愿放过她。




19

安府靠着手作工艺在京城有得一席之地,虽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但在京城并无权利。

当时在皇宫家宴上,也是受了顾思寒的邀请,安成才得以步入。

陆怀音每每在想,安妍虽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如何喜爱顾思寒,做的却又都是些让他愤怒与伤心之事。

现在看来,她只是想要混乱罢了。

顾王府不太平,她才能够混入其中。

想通了这点,陆怀音又觉细思极恐——原来早在私塾学习之时,安妍就有了此般计划。

早些时候,陆怀音并不了解安妍为人时,还在纳闷着,安妍行事落落大方谈吐儒雅,怎的会有安成这般粗俗又奸蠢的胞弟。

如今看来,正是因这胞弟足够愚蠢,才能够为安妍所用,成为她的刀刃。

“你要查他的下落?为何......”

慕风想不明白。

她仍在意顾思寒的死活么?明明遭受了那般对待?

陆怀音此刻也无法向他细细解释了,其一时间不待,其二她的喉咙仍是没好,说话依旧痛苦难耐。

她轻轻推了慕风肩膀一把,又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先行动起来。

慕风没有办法,比起疑虑只得先行行动起来。

目睹着慕风跑远,陆怀音拿着花束立于原地。

“小姐,发生何事了?”秋月适时走上前来,替她紧了紧外衣。

陆怀音此刻也说不上为何。

她为何要这般担忧顾思寒。

她很肯定自己早已不喜爱他了。

想起以往,每每看到顾思寒那张脸时,她都会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

那并不是还爱着的表现。

却是在想通他被人算计之时,仍会担忧着他的性命安全。

大抵是仍念在这多年的情分,不忍见死不救罢。

陆怀音长长叹了口气。

她与顾思寒的纠缠,究竟何时才能到头?

......

慕风当晚便来到了陆怀音的房间。

“查到了,听顾府下人说,顾思寒去了药王谷。”

“他走之前是亲自将王府的事务交到了安妍手里的,虽有异议,但见安妍管理得极为妥当,众人便也没有再多言。”

“直到顾老王爷去世,安妍出来主持丧事时,府外人才知晓这掌权者都易主了。”

他似是极为口渴,就着一旁的瓷杯倒满了水,继而哐哐喝下了肚。

慕风随意地揩了把唇角的水渍,道:“怀音,虽然我觉得顾思寒跑去药王谷一事尤为可笑,但照现在这么看来,还真是他自己的主意,与安妍并无太大干系。”

就是如此,就是一切都刚刚好,才让人奇怪。

陆怀音找来纸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给慕风看。

“安妍,掌权,顾王府,赶尽杀绝......”

慕风将陆怀音书写的内容读了出来,后知后觉道:“你是想说,这安妍费尽心力掌权顾王府,就是妄图将其赶尽杀绝?”

陆怀音点点头。

慕风面露难色:“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陆怀音再次写下几字。

“安妍,追杀顾思寒,药王谷......你怀疑安妍现在已经派人前往药王谷,意图将顾思寒了断?”

陆怀音虽未再点头,但面上也尽是担忧。

慕风长叹一声:“你想去救他,是么?”

说罢,他又先一步打断。

“王爷不会答应你的。”

但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顾临渊的同意才是。

陆怀音很想这般说了,但也知晓自己此刻住人家的,用人家的,吃人家的,实在不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思虑再三,陆怀音重重写下二字——

“......帮我。”

慕风照着念出,继而露出复杂的神情。




07

是了,像他们这样的王权贵族,又怎会允许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陆怀音站在原地不动,顾临渊见了,便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未等到他使力,一直不言的两乞儿似是炸了毛,双双上前撕扯着顾临渊的衣摆。

“不许欺负神仙娘娘!”

顾临渊不耐地瞪了他们一眼,正欲将其甩开。

陆怀音连忙道:“我跟你回去,你别打他们。”

“打?”顾临渊眉头一拧,“你何以见得本王会对他们动手?”

没有为何,只因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不过如蝼蚁。

顾临渊对她存着耐心,也只是因为她尚且对他有用而已。

没用了就杀,不爱了便扔掉。

这就是乱世之中贵人们的道理。

“总而言之,我跟你回去。”

陆怀音抚了抚两乞儿的脑袋,长叹一声。

她这一入府,也不知三日后能否离开了。

......

翌日,天微亮,陆怀音便被下人叫醒。

听闻是顾临渊特意为她安排了什么体术课,陆怀音满脸茫然,也只得在洗漱过后,拖着困倦的身子来到前院。

积雪已被扫至一旁,只见一束发青年背对着她站在光洁的地面上。

微光之下,背影愈发眼熟。

青年感知到陆怀音的靠近,缓缓转过身来。

“慕风?!”陆怀音惊呼。

青年笑眼弯弯:“是我。”

慕风是陆怀音在私塾的同窗。

也是顾思寒生辰前夕,和他在醉仙楼里时,唯一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

然,陆怀音只知晓慕风与顾思寒是世交,并不清楚他竟是顾临渊亲信。

“你与王爷关系竟好到如此?”陆怀音走上前去。

慕风将食指比在唇上:“此为天机,还望你保密。”

陆怀音隐隐觉得,这并非“天机”那般简单,却也知晓这不是自己该究其根源的事。

二人皆未多言,操练即刻开始。

直到晌午才有片刻休息。

陆怀音气喘吁吁地趴在桌上,眼前发虚。

“王爷说得不错,你现在身子骨太虚了,不是好事。”

慕风倒了杯茶递给她,又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宣纸。

“我下午不能陪你,但是已经给你拟定了详尽的训练计划,你按着计划练,我明早再来检验你。”

陆怀音一时哽住,有些欲哭无泪:“你这是在为难我。”

慕风低头笑笑,眼底却带着些许忧愁。

“我可舍不得为难你,毕竟我对你......”

话说一半,他嘴唇张了张,在陆怀音略显僵硬的表情下,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旋即,话锋一转:“我该离开了,明日见,怀音。”

望着慕风离去的背影,陆怀音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心意,她从两人还在同窗时期便已感受到了。

然而眼下,她被顾思寒伤情至深,已然不愿再被卷入京城这些权贵当中。

翌日晨时,慕风如约而至。

陆怀音却见他整一上午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风,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风幽深地看了过来,半霎,终于将心中所事说出了口:

“我昨日听闻,那位曾在顾王府贴身照顾你的秋月,倒茶水时失手将安妍烫伤了。”

“顾世子扬言......说要将秋月的手砍下来。”




05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举杯对饮间,顾思寒留意到陆怀音的位置上已然空无一人。

霎时,心中又是一阵愠怒。

“来人!世子妃去哪了?”

下人畏缩着跑来,站定后说道:“小的刚刚瞧见,世子妃冲进了一侧厢房......”

她去那做什么?

顾思寒眉头紧蹙,亦泛起阵阵不安。

他放下酒杯,疾步走至下人所指厢房。

只是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了安妍的声音——

“怀音姐姐,都怪我嘴笨,没有向思寒哥哥说清楚,求亲一事是其他公子们告知我的。”

“惹得他还认定是你所为,真是对不住......”

“我问的分明是当年马难一事!”

陆怀音攥紧了指尖,冷白的面庞再无半点血色。

“刚刚和你谈话的男子又跑哪里去了?!”

安妍垂眸欲泪,眼下泛红:“怀音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若再说你不知,我便只能禀告摄政王,请他来调查此事真相了。”

陆怀音看着她,目光如炬。

霎时间,房内死寂一片。

安妍亦是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小步上前,轻轻合握住陆怀音的双手。

“当年姐姐陷入昏迷未醒,我曾告知过思寒哥哥,姐姐喜爱马匹。”

“本是想他投其所好,促成你们这段正缘,不料哥哥却直接误会是你谋划的马难。”

安妍的目光投射过来,本是布满愁绪的面容,眼底却暗含笑意。

“怀音姐姐,你......能原谅我么?”

她在撒谎。

陆怀音刚刚分明听见她是在与人合谋。

“既是如此,你明明知晓此事让我与思寒有了嫌隙,又为何不早些交代?”

安妍眉头紧蹙,声音都变得微弱下来。

“妍儿自知闯了祸,不敢告诉姐姐,唯恐你生气。”

“如今见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失调,我亦是觉得内疚至极......唔!”

陆怀音无心再听她逞辩,便一把将安妍的手甩开!

不料这一甩,安妍竟踉跄几步,后背直接撞墙,生生发出了一声闷哼。

“陆怀音!你在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口忽然闯进一男子将陆怀音推开!

她被推得落在地上,眼看着顾思寒将安妍揽入怀里。

“妍儿,你可无事?”

顾思寒将安妍好一顿上下打量,虽再未见到其他伤口,心中的怒意仍是如沸水般蒸腾不休。

他望向陆怀音,面色发青,似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你竟还敢对妍儿动手?”

陆怀音不予回应,而是冷冷问道:“所以,你都听见了?”

顾思寒滞愣了瞬,旋即竟是梗着脖子低吼。

“听见又如何!”

“是你先威胁了妍儿要让叔叔掺和进来,她不得已才承认的不是么?!”

听此,陆怀音的心沉到最底。

是了,就算没有安妍的认错,凭着顾思寒的人脉与权力,有的是法子弄清楚当年的马难。

可他并未去调查,只因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罢了。

“你早早地攀附上了叔叔,现在是愈发目中无人。”

“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把算盘打在妍儿身上......”

“思寒哥哥,”安妍拉了拉顾思寒的衣袖,“我没有被姐姐威胁,你别再误会她了。”

顾思寒垂眸,眼里满是心疼。

“妍儿,我晓得你向来心肠软,亦不必再替这种人说话。”

“我恨不得今日就写休书,让她收拾好东西就从府里滚出去,离我们越远越好......”

“我说过的,”陆怀音骤然出声,“只要你公开向我赔不是,佐证我的清白,我即刻便领了休书离开。”

没有委屈,亦没有半分牵强。

甚至连哭腔都没有。

陆怀音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冷静。

偌大的寝卧遽然安静下来。

见顾思寒不语,陆怀音又道:“如何,世子爷几时写休书?”

不知名的情绪在房间内扩散,顾思寒两颊绷紧,几乎快要让人听见那切齿的声音。

“此刻就写!来人呐,拿纸笔!”

不时,便有小厮将纸笔递上。

顾思寒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将休书写下,旋即伸出拇指沾上印泥,摁了下去。

他又将印泥推到陆怀音面前,厉声道:“别想再耍花招!”

陆怀音冷呵一声,从妆匣里拿出一根金栀发簪——

这正是他们定亲当天,顾思寒赠予她的。

“我这一生,就是非你不可了。”

尽管,他早已不记得。

陆怀音用簪子划破拇指,血珠滴滴渗出,她毅然决然地摁在了休书上。

“至此,也请世子爷遵守承诺公开道歉。”

金栀发簪被她摔在地上,赫然碎成两段。

“我亦会离开京城,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17

回到摄政王府,顾临渊立马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你为何还要救他?”

陆怀音无言。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纠结这件事?

看见有人即将遇害,而她又有能力出手相助,这般行为难道很怪吗?

还是说......

陆怀音示意秋月拿来纸笔,继而写下:

这毒是王爷下的?

顾临渊面色不虞:“你如今是在替他审问我了?”

陆怀音低下头。

我只是担忧自己坏了王爷好事。

“好事......你既说是好事,又怎的会去救他?”

不得不说摄政王真是审讯好手,绝不会被带偏思绪。

我并未多想,只是不愿见死不救。

屋内一片死寂,半霎,顾临渊终是松了口。

“你我都知晓,这乌毒,除却安成,绝非他人之手。”

“他行此举,只怕是他与顾思寒的合谋,目标在你罢了。”

陆怀音不解望去。

顾临渊一字一顿:“苦肉计。”

陆怀音怔愣。

顾临渊则是幽幽背身,望向窗外。

“当然,说是苦肉计也不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将你从我王府中带出去。”

“只有这样,顾思寒才能见到你。”

闻言,陆怀音攥紧了手中的笔,直至指尖捏得生疼。

原来......她又被摆了一道。

见陆怀音表情凝重,顾临渊斟酌道:

“本王已在家宴上向你表明了求亲的意愿,此后再无人敢为难你。”

“至于安成,小聪明使到你头上,牵扯到了本王,本王亦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临渊说完,也没见陆怀音脸色好上多少。

他不耐道:“你还在忧虑什么?”

陆怀音抿了抿唇,写下:

我想离开京城。

这是她从始至终的愿望。

她不愿意留在这里,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卷进事件的漩涡。

现在人人都觉得她将会是摄政王的女人。

眼下不走,往后只会更加走不掉了。

“不行,你不能走。”

然,顾临渊的回应如她所料。

“以你如今的身躯,离开王府便是死路一条。”

“只有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说罢,他行至门扉,再无多言,离去。

......

半月后,顾临渊煞有其事地“找到了”下毒的贼人,安成。

将其关入大牢后,安成便将下毒之事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将顾思寒摘得干干净净。

“小姐,你觉得是这个好看呢......还是这个好看?”

秋月伏在陆怀音的发侧,将两枚金簪左右比对。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陆怀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忘了?今天是安成被行刑的日子。”

秋月恨恨道。

“咱可要打扮漂亮些,好去见他那该死的模样!”

原是如此。

陆怀音堪堪回过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莫名感到有些惘然。

半霎,她将凑上来的两枚发簪轻轻推开,起了身便朝门外走去。

“小姐,你不去吗?小姐!”

安成已死既成定局,她又何苦去看那般场面。

陆怀音心中无感,既不畅快也不怜悯。

她的心好似成了只知跳动的死物,再不会因任何事而有什么大的波澜。

看着陆怀音兀自走向花园的背影,秋月忽地想起了许久之前。

早在陆怀音还未同顾思寒和离,仍住在顾王府时,一位医师对她的嘱咐——

“世子妃罹患心疾,此病难以药医,定要让她心中时常爽快。”

然而却是在这之后,从未有过一件顺心意的事发生。

秋月不免开始担心。

再这般下去,陆怀音定要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