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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驴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长岁季清月的女频言情小说《遇春逢生许长岁季清月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小毛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夫君飞升后,他的小师妹找到我:“我师兄仙人之姿,你真以为他许你一辈子?”凡人寿命区区几十载。我以为可以的。直到小师妹灵兽被害。许长岁和所有人一致认为是我嫉妒害了它。他皱眉满眼轻视:“你想要灵兽,我给你捉一只便是,何必对清月的下手?”我浑身颤抖,负气离去。许长岁,希望你长命百岁。好好看着我这一世如何美满。1上山采药时,季清月的灵兽惨死在我家中。身上插满了我治病救人的银针。院中围满了村民。季清月浑身颤抖,垂泪看向我:“小白是陪我长大的灵兽,你不能因为我不答应送你,就......”许长岁是我从山上捡回来的夫君。看他穿着气质,一眼不俗。我问过他是自愿留下的吗?他沉默地点点头,去劈柴挑水。不久前他突然飞升,这个小师妹寻着迹象找来。许长岁平...

章节试读




我的夫君飞升后,他的小师妹找到我:

“我师兄仙人之姿,你真以为他许你一辈子?”

凡人寿命区区几十载。

我以为可以的。

直到小师妹灵兽被害。

许长岁和所有人一致认为是我嫉妒害了它。

他皱眉满眼轻视:

“你想要灵兽,我给你捉一只便是,何必对清月的下手?”

我浑身颤抖,负气离去。

许长岁,希望你长命百岁。

好好看着我这一世如何美满。

1

上山采药时,季清月的灵兽惨死在我家中。

身上插满了我治病救人的银针。

院中围满了村民。

季清月浑身颤抖,垂泪看向我:

“小白是陪我长大的灵兽,你不能因为我不答应送你,就......”

许长岁是我从山上捡回来的夫君。

看他穿着气质,一眼不俗。

我问过他是自愿留下的吗?

他沉默地点点头,去劈柴挑水。

不久前他突然飞升,这个小师妹寻着迹象找来。

许长岁平日沉默寡言,唯独对这个小师妹不一样。

很多时候他们讨论的宗门阵法我都不懂。

许长岁抱剑站在一旁面色泛青,许久抬眼看我:

“灵兽而已,我可以送你,但小白对清月意义非常。”

“你该跟她道歉。”

人群炸开了锅,那些熟悉的脸捂着嘴相互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真是随大夫杀的?”

“有可能,之前我还听她一直夸那个灵兽呢!”

“啧,真是可惜了。”

“欸!当年他爹好像就治死过人,该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

我僵在原地,还没开口,就被他们判了死刑。

那些十有八九来找我看过病的村民,平日里和善相待,此刻竟会落井下石。

人群中不知道谁嘟囔一句:

“许仙长仙风道骨,与季仙子郎才女貌,随大夫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一派胡言。

四周静了下来,注视着围在中央的我们。

我僵硬地放下背篓,旁边是毫无生机的小狐狸:

“不是我干的。”

许长岁看了过来,没遮掩他眼底的怀疑。

2

没人相信我。

银针还在狐狸尸体上插着。

死在我屋里。

季清月哭了一会儿,身姿宛弱柳扶风,柔柔朝四方一拜:

“也许真不是随小姐故意的,大家先回吧。”

为我保留了脸面。

众人看她的目光愈发崇敬。

可我不想忍气吞声。

这不是我做的。

“这灵兽有攻击力,我为什么能杀死它?仅靠那细软的银针?”

季清月眼眶尚红,我却看到一闪而过的嘲笑。

我知道她有对策。

却不知道那对策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村民:

“这小狐狸极为黏你,许是趁它不备......”

人群传出猜测,是隔壁的大牛。

他三岁的女儿是我亲手从鬼门关拉过来的。

对上我震惊的眼神,他声音逐渐微弱。

许长岁走到我身后,拍拍我肩膀:

“好了阿春,清月不计较了,此事算过去了。”

许长岁对我少有的温柔。

压抑的委屈突然爆发:

“不是我杀的!”

我抵在他肩膀上哽咽:

“我一早就上山采药了。”

“我走的时候它还在家里好好的......”

长岁和季清月回了宗门,临走时见我对小白爱不释手。

便提议留下来与我作伴。

我每天都会给它烤肉。

它也很喜欢我。

上山时我看它贪玩熟睡,便没喊它一起。

他静静听着,没有回答。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我抓着长岁的衣角央求:

“你不是怕我出事在家里放了来时镜吗?它可以证明啊!”

长岁说它可以重现所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突然甩开了手,好看的眉眼不耐烦皱起:

“好了,随春!”

“清月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怔在原地,浑身冰凉。

突然想起季清月对我说的话:

“你以为我师兄喜欢你?”

“他答应和你成亲不过是受伤没了记忆,报你恩情罢了。”

“就算和你相守百年,也不过是可怜你。”

我以为我们之间好歹是有一些感情的。

许长岁想到什么,满眼讽刺:

“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想修道成仙,如此斤斤计较,怕是走不远。”

修道成仙,也不过是为了能陪他久一点。

我再也听不下去,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我知道我没有天赋,可我不会杀灵兽泄愤!”

3

院里人走的干干净净。

许长岁为了安慰季清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把小狐狸埋在了一个小山丘上。

夜里寒凉,我还穿着白日的单衣。

许长岁静默许久,将外衣搭在我肩膀。

我挪了一步,落了空。

他面上少有的空白,看我不做声。

若是以前,我早巴巴凑上去感恩戴德。

他面上闪过不耐,语气也严厉起来:

“清月已经不计较,你还揪着不放干什么?”

“又开始作你那小性子了。”

“你若是还想要,明天我给你送过来一只行了吧?”

许长岁很少会一次说这么多话。

因为以前有矛盾的时候,都是我退步忍让。

可现在我不想争执,也不想退步。

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话!”

他耐心告罄,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攥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我扭过头,有些无力:

“你想听我说什么?”

他面上闪过空白,似乎主动跟我交谈让他很不习惯:

“小白这事你也别纠缠了,我明天赔她......”

“不必。”

我打断他的话:

“我会证明不是我做的。”

“呵......”

他气极反笑,眼里带着不解的嘲弄:

“你怎么证明?”

“死在你屋里,你不离身的银针插它身上,为什么你这么倔呢?”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清醒。

看吧,他也觉得是我杀的。

甚至没想过帮我去证明。

两人不欢而散,许长岁拂袖而去。

4

季清月不再提起此事。

可村里的流言不会过去。

他们不再找我看病,而是去求季清月。

她也乐在其中。

今天是冬至,飘着似有若无的雪花。

没人求医正好,我可以提早关门去陪老爹。

锁门的手一顿,余光看到巷子两人匆匆而来,救回一只冻僵的金丝猴。

我怕他们是来寻医,站在门口磨蹭片刻。

他们看见我,眼里闪过警戒,慌忙遮掩在怀里:

“快走快走......”

我低头盯着青石板很久,心里堵塞。

我自小随着父亲学习医术,四处奔波。

这里贫瘠,没有医者愿意扎根。

父亲心善便在这里落了户,一晃二十年。

我也在这里长大。

竟没想过会被人当成贼人防的一天。

巷口隐隐有个佝偻的身影撑把伞晃悠悠走过来。

那两人还没走远,巷子回荡着轻声:

“诶,那就是随春的爹,听我娘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治死过人......”

“真的?那灵兽死的也就不奇怪了!”

砸在心上宛若千斤重。

撑伞的身躯猛然愣在原地,与我遥遥相望。

事情发生之后,我第一次想要逃避。

回去的路上,爹不说话。

半个肩头落了雪。

喉间酸涩压下去又翻涌上来。

屋里烧着碳火,映的我俩眉眼通红。

......

“我没有杀那只小狐狸。”

我趴在父亲膝头,眼泪砸在柴火上,滋的一声。

父亲颤着手,拍拍我头:

“好孩子。”

“是爹连累你了......”

5

我是娘捡回来的孩子。

幼时母亲早逝,我是他活着的念想。

我五岁时身体虚弱,正逢大雨。

入夜高烧不退。

村里有一个七旬的老妇呕吐不止,请他过去。

我父亲再三叮嘱,三日内不能进食。

他挂念着高烧在家的我,便慌张回来。

可第二天,那老妇的儿子见她唇瓣干裂,心疼之余喂了几口水。

没一个时辰人就去了。

爹对待病人细心一辈子。

唯有那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咳了几声。

我看他神色不好,便让他去休息。

他长叹一声,好像又苍老了几岁。

他背过身去,没了声息,我只当他心情不好。

6

父亲染了风寒,一发不可收拾。

并非难治,只是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我关了医馆,日夜照料。

冬日的阳光刺眼却没有温度,院里的枝干光秃。

四下无声,徒增难过。

我坐在石砌的台阶上,将脸埋在臂弯里。

整理好呼吸,却没想到抬头看到了一脸戏谑的季清月。

我一怔,起身挡在门前:

“你来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爹见过季清月。

那是许长岁刚得道的时候,她一身青衣矜傲地走进我家。

随意撇了一眼院子,嫌弃地皱眉。

眉眼的不满在看到许长岁挽袖杀鸡时达到了顶峰:

“师兄,这种事怎么你来下手?”

那时很多人来庆贺,我父亲无措地看向许长岁。

得知她的身份,我爹拿出最好的饭菜来招待。

但季清月只尝了一口便不再动。

只是亲昵地挽上他臂弯: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手一抖,一时没拿稳筷子。

许长岁不经意躲开她手,淡笑着看向我:

“清月,我已成亲,她于我有恩。”

那天季清月脸色苍白,神色恍惚。

众人看得分明,他俩郎才女貌,该是一对碧人。

他们都说我家烧了高香,我爹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回过神来,季清月笑意宴宴:

“伯父重病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满脸戒备地看着她靠近,她不屑一笑: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是不会看着他死的。”

她递给我一张符纸。

“这是什么?”

她轻笑道:

“我可以出手救他,但是你得离开这里。”

我攥紧拳头。

这是她的话,还是他的意思......

季清月看我不接,倒也不在意:

“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师兄吗?”

“因为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说着她推开窗户,屋里的药气一股脑地涌出来。

季清月不适地用手遮住鼻尖。

看向屋里面黄枯瘦的人,故作惋惜:

“人呐......真是脆弱。”

我深吸一口气。

眼前只剩下我爹苍老的身躯。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爹才是真的。

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满含遗憾地死去。

“好。”

季清月挑了下眉,意料之中。

“只要我爹痊愈,我们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