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女频言情 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芫菲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周夫人笑眯眯地看...

章节试读

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
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
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
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
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
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
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
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
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
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
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姜芫呀,最近身体怎么样?”
姜芫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
“我挺好的,谢谢妈关心。”
“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你跟观尘结婚也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趁着我年轻,还能帮你们带一下......”
一直到被送回翠微湾,姜芫还跟做梦一样。
周夫人把她喊来,竟然真是闲聊。
临走了还给了她不少补品,让她回家补身体。
这不对劲。
家里也不对劲。
客厅里静悄悄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正疑惑着,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扣住,她吓得尖叫,满手的东西掉了地上。
周观尘抬脚踩扁了一盒燕窝,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俊脸阴沉得厉害,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一双发红的眼睛犹如深渊。
姜芫吓得想后退。
她从没见过这样阴狠乖戾的周观尘,像是换了个人。
男人扣着她的肩,感觉到大掌下的细瘦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由讽刺地勾勾唇,“你还有胆子回来。”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原来他根本不希望自己回来。
姜芫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嫌弃我碍眼,放心,我马上就走。”
“害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骤然用力。
姜芫疼得哭出声,“我害谁了?周观尘,你说清楚。”
男人并没有心软,“姜芫,我告诉你,要是抒情和骏骏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他声音并不高,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瞬他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白抒情母子出事了?
姜芫虽然情绪有些上头,但还是立刻判断出这跟周夫人有关。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保持冷静,“他们怎么了?没在别墅吗?”
“还装。”男人指着地上的东西,“你去通风报信的赏赐都拿回来了,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赶出去?”
被赶走了?周夫人好快的手!
“我没有去通风报信,是你母亲,她打电话让我过去喝茶聊天。”
他嗤笑起来,“她请你喝茶,姜芫,撒谎最好过脑子。”
周夫人是个“坦率”的好婆婆,她几次在公开场合说姜芫脑袋空空,不懂时尚没有品味,跟她说话就头疼,让大家不要介意,又怎么会主动找她聊天?
“是真的,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你看我还有通话记录......”
姜芫拿出手机给他看,却给男人一把推开,“我没心情欣赏你那些花招。”
“怎么是花招,明明......”可在男人嘲讽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胸腔里更像是被抽走了空气。
这件事,她800张嘴都说不清。
可就这么被冤枉,她不甘心。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药、告密,这个别墅里一定有内奸。
“王妈,王妈,王妈呢。”姜芫大声喊着,冲到了保姆房。
房间里没人,连行李都不见了。
她拉住周观尘的衣袖,“王妈跑了,一定是她。”
“事情败露想要找个替罪羊?让开,我没时间陪你演戏。”周观尘扯回衣袖,大步往外走去。
姜芫追了两步,“那就报警,让警察去查,我不怕。”
男人停住步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笑得太邪气,让姜芫心悸,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有错吗?”
周观尘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你要清白那周家的名声呢?你非要搞得满城皆知让周家成为亰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姜芫刚急红的脸瞬间就褪去了血色,她浑身冰冷,就像刚从寒潭里捞出来。
所以从一开始,周太太就计划好了,她必须是那个牺牲掉的人。
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流到嘴里,一直苦到了心里。
嘴唇抖了抖,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周观尘,我不奢望你信我,但请给我起码的公平好吗?”
大概她的眼神太绝望,周观尘神情微动,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忽然外面有人喊:“周总,白小姐他们找到了,小少爷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周观尘眸色一暗,那只抬起的手重重捏起拳头,”这下你满意了?”
听到孩子出车祸,姜芫也很意外,“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被男人推了一把,姜芫差点跌倒,她抱住肚子,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决定不要孩子,但在这一瞬间,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本能地想要去保护。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她大喊:“周观尘,既然你不信我,离婚吧。”
男人步子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芫像是被那充满不屑、鄙夷的眼神定住了,人都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大概又觉得她在闹,不分时间地点的闹,就连她的自证也是闹。
可为什么要自证呀,她又没有错!
他们母子为了小三斗法,就踩着她不顾死活,这个工具人她不当了!
姜芫快步上楼去书房,用了十几分钟就打印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唰唰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协议书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离婚理由那儿,她用了加粗加黑的字体。
保证周观尘看到后,立刻马上跟她离婚。

书房里,姜芫和骏骏都在。
骏骏的脚边还有个很大的玻璃罐子,只是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那是一只只手折的纸鹤,五颜六色。
周观尘眯了眯眼睛,以前他每次晚回家,这女人就在折这些东西。
她还说折叠的时候要带着美好的愿望,她的每一只纸鹤都是在祝他健康平安。
心里忽然很不舒服,他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小孩儿怯怯的看着他,哇的哭出声。
外面那个叫张嫂的保姆忙走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小少爷哭什么?”
显然骏骏跟她很熟,扑到她怀里抽噎得喘不上气儿。
保姆不敢冲周观尘说什么,就看向姜芫,“太太,骏骏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为难他。”
姜芫没辩解,她嘴角挑着一抹讽刺的笑,看着周观尘。
男人眼眸微凝,他懂姜芫的意思。
是,后妈难做,但不代表不作为,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他对保姆说:“带着骏骏回房间去,看好他,没事不要乱跑。”
保姆唇嗫嚅了下,但接触到周观尘冰冷的眼神,就没敢说什么。
等她带着骏骏离开,周观尘才看向姜芫,“这是骏骏住院时抒情找的护工,要是你不喜欢就换掉。”
姜芫摇摇头,“没事。”
周观尘看了看那满地的纸鹤,蹲下要捡起来。
哪知姜芫却淡淡地说:“不用捡了,不要了。”
“不要?”
“嗯,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无用玩意儿,不要了。”
说完,她起身出去,还一脚踩扁了一只纸鹤。
刚才她那句话很熟悉,好像他说过。
所以,这女人是在报复他吗?
看着一地的纸鹤,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只。
“1月8号雪,周观尘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路上出意外吧?呸呸,他一切都顺利,就算有什么厄运,降临到我头上好了。”
“6月12号雨,等了他一晚上,他都没回来,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了?好难过。”
他的眼睛像是被烫到。
姜芫这么喜欢以前的周观尘,那是不是会更喜欢现在的周观尘?
......
姜芫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下,不管是距离周观尘的房间还是儿童房,都远远的。
孕妇本就容易疲劳,加上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她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她一个激灵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周观尘,她很生气,“你干嘛?”
“怎么跑到这里睡?”男人拧着眉头,很不满意。
姜芫本都要忘记的那股子恶心感又涌上来,她皱了皱眉头,用力压制着。
男人却误会了,“我知道你是讨厌骏骏,不愿意靠近他。放心,这几天我会陪他睡,不麻烦你。”
那最好不过,反正这父子两个她一个也不想看到。
“没事你就出去吧,我想睡会儿。”她下了逐客令。
周观尘本来要走,可听到姜芫的话后,就改变了主意。
“我想喝茶。”
姜芫微微一笑,“你可以出去让人泡。”
“我想喝你泡的,爷爷让我多了解你。”
没办法,姜芫只得跟他去茶室泡茶。
这里有一整套的茶具,跟老宅的紫砂不同,这是景德镇粉彩瓷,白如玉的杯体上绘制着梅兰菊竹四君子,很有意境。
“你喝什么?”
“龙井。”
她抬头一笑,“对,你适合绿茶。”
“你什么意思?”
姜芫不接茬儿,静静的煮水泡茶。
檀香袅袅,一室静谧,两个人相对品茶,要是没有那些糟心事儿。还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安静没维持多久,周观尘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邀请。
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切换了语音。
白抒情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阿尘,你怎么不跟我视频呀。”
“不太方便。”
“这样呀,我还想看看骏骏呢,他怎么样,乖吗?”
姜芫站起来,她走到露台那边,拉开了落地窗,走了出去。
周观尘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芫没有再回那间茶室,再见周观尘,是在晚饭餐桌上。
大概是为了庆祝孩子出院,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孩子喜欢的甜口。
看到姜芫,周观尘替她拉开椅子,“今天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晚餐,喝酒庆祝一下。”
一家三口,好抽象的字眼。
姜芫摸了摸小腹,“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姜芫!”男人压了压脾气,“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姜芫回身坐下,拿起了筷子。
她根本吃不下。
旁边的骏骏忽然喊起来,“妈妈呢,我要妈妈来吃饭。”
周观尘指着姜芫,“以后,她就是妈妈。”
“她不是,她是坏女人,我讨厌她。”说着,他把勺子扔在了地上。
周观尘脸色不太好,但对孩子还是很有耐心,“骏骏,不可以这样。”
“我不,我要妈妈。”
男人捡起勺子,手背青筋跳动,显然在隐忍。
孩子却又哭又闹,还把装着红酒的醒酒器碰倒了,红色的酒水洒在姜芫的白T上,像血。
姜芫头都大了,起身就要离开。
周观尘却拉住她的手,“别跟孩子计较,吃饭。”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姜芫叹气,“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张嫂早就按捺不住,冲上来抱住孩子,一叠声的说:“先生,您别生气,孩子还小不懂事儿,离开妈妈自然是要闹的,您得给他点时间。”
说着,又看向姜芫,“太太,您也说句话呀,不能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呀。”
白抒情找的这个眼线还真是跟她一脉相承的茶,姜芫捏捏眉心,对周观尘说:“你们吃吧,我累了。”
张嫂还想说她两句,忽然感受到男人要把人撕碎的眼神儿,立刻闭上了嘴。
她悄悄把孩子放下,灰溜溜地跑了。
骏骏也感受到周观尘的低气压,哭声收敛了很多。
周观尘的脸色冷得吓人,“姜芫,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孩子,也不屑于管,但他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他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所以请你对他多些包容。”
姜芫愣住。
她真没想到周观尘还有这一面。
坚定、负责,有大局观,他会是个好爸爸。
如果他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会不会......
姜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姜芫你清醒点,他只对自己白月光生的孩子好,你的,他连要都不会要。
这顿饭在男人的镇压下,总算和谐吃完,然后骏骏就缠着他玩钓鱼游戏。
周观尘席地而坐,把孩子抱在腿上,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像。
姜芫垂下眼帘,默默走开了。
一直暗中注意她的周观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看来,想要她接受这个孩子,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
半夜,姜芫梦到了骏骏。
那孩子长出恶魔的角和小尖牙,狞笑着要吸她的血。
姜芫一下给吓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看到有个黑影扑过来,他的手里还有一把闪着冷光的刀。

姜芫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姜若若。
她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姜若若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男女,都是她的狗腿子。
拦住姜芫的去路,她上下打量着,“姜芫,你捂成这样来酒吧,是偷情吗?”
说着,目光又落在文叔脸上,啧了一声,“妈妈果然说得没错,你有恋父情节,就喜欢老的。”
文叔混了这些年,在古玩界也有点名头,今晚竟然被一帮毛孩子拦住,还说他跟一个年轻姑娘偷情,顿时气得老脸通红。
“你们少胡说,我跟姜小姐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我有老婆!”
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哄笑,“老东西有老婆还来嫖呀,真不要脸。”
说完,又想去摸姜芫的脸,“美女多少钱一晚,我保证比老东西能让你舒服。”
姜芫躲开,冷着脸看向姜若若,“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你放文叔走。”
同为姜家人,姜芫和姜若若水火不容,可以说,姜芫被赶到乡下,也跟姜若若有关。
当年姜母生下一对龙凤胎,姜芫身体健康,后面出生的男孩儿却身体孱弱,百岁宴那天夭折了。
姜母哭红了眼,非要把姜芫掐死,说是她抢了男孩儿的营养。
奶奶把姜芫救下养在身边,姜家夫妇则备孕生儿子。
只可惜,一连几年都没生出来。
五年后,老太太灯枯油尽去了,姜芫只好回到他们身边儿。
但他们已经收养了姜若若,说是她八字好,能引来儿子。
姜芫本就不讨姜母喜欢,加上姜若若又各种使绊子,姜芫几乎每天都要因为她挨打挨饿。
要不是家里的佣人秀姨,姜芫估计早就死在那年冬天。
后来姜父听信大师的话,说生不出儿子是姜芫克的,就把她送到了乡下。
第二年,他们果然生下儿子姜蘅,姜若若作为那个把儿子引来的大功臣,就成了姜家的宝贝。
18岁那年姜芫回归,亲戚朋友却只知姜若若不知姜芫,而姜若若更是变本加厉地打压欺负她,直到她嫁入周家......
姜若若有些年没占到上风了,自以为抓住了姜芫的把柄,加上最近姜芫的狗腿子何苗在学校里碍她的眼,她就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姜芫身上。
她冲花衬衫低语,男人脸上露出了淫笑。
姜芫警惕,“姜若若,你要做什么?”
姜若若冷笑,“我要......替爸妈教训你。”
忠叔想要替姜芫解围,给花衬衫跟另一个男人拉住,挨了一拳。
姜芫气的鬓角青筋隐隐,“姜若若,我是周家人,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姜若若根本不怕,“一个弃妇而已,我可听说周观尘的白月光带着儿子回来了,你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等我把你出轨老头的证据送上一份,周观尘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头上一凉,接着一个冰桶就扣下来。
“啊,是谁,谁算计本小姐。”
何苗穿着酒吧的制服,挡在姜芫面前。
“姜若若,不准你欺负姐姐。”
姜若若的狗腿子帮她把冰桶拿开,她尖叫着就要去撕扯何苗。
姜芫把何苗推开,一把扯住了姜若若的头发。
她是做手艺活儿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把就扯下她不少头发。
姜若若本来头发不多,都要垫发根儿用假发片,现在看到真头发没了那么多,简直要疯了。
她也顾不上后果,冲着自己的人大吼,“给我打,打死这个贱人。”
一群人涌过来。
姜芫被推搡着撞在桌子上,虽然不算疼,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看着靠过来的人,她来不及分辨,拿起酒瓶就要敲下去。
手腕被握住,她听到男人冰寒的声音,“打别人不行,打自己人还挺有劲儿。”
是周观尘,竟然是他!
姜芫此时顾不上俩个人白天的矛盾,求他去救被人包围的何苗和忠叔。
周观尘幽幽吐出一口白烟,“你是我什么人呀,使唤我?”
姜芫愣了愣,“我们是夫妻。”
“夫妻?都要离婚了。”
姜芫看到何苗被人摁住撕扯衣服,急得都要哭了,“不是还没离吗?”
“没离吗?那为什么我回家看不到老婆?”
姜芫此时明白了,他根本就在戏弄她,就要自己冲上去。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想送死无所谓,你那妹妹也活不了。”
她带着哭腔喊:“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他掏出那盒药,“告诉我,这是什么?”
姜芫压根儿就没想到那茬儿上,她眼睛盯着何苗那儿,“上面不是有名字吗?你不会自己看?”
“避孕药,你离家出走去医院开避孕药,姜芫,你昨晚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真是那个老东西?”
姜芫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丢的那盒药,在他手里。
不过那药单吃就是避孕,要配合米索前列醇才是流产。
只是没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
“你先救何苗他们,事后我跟你解释好吗?”她放软了语气。
他不肯,单手夹着烟眼眸狭长犀利,“不说清楚,我不管。”
姜芫闭了闭眼睛,“我是准备和你用。”
周观尘愣了愣。
他脑子转得很快。
吕宋查了一天也没查到奸夫,他也不信姜芫会跟那老头干什么。
如果医院里是她跟踪自己,那么买药也是想要引起自己注意,勾引自己吧。
嘴上说要离婚,又不停地搞事儿引起自己注意,这女人。
他唇角微勾,忽然把她腾空抱起--
姜芫大惊,忙抱住他的脖子。
他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吩咐身后的人,“季如冰,替我把垃圾料理了。”
季如冰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不由嫌弃地蹙蹙眉,“那你呢?”
周观尘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小女人,“我要收拾不听话的女人。”
季如冰切了一声,死装狗,这口狗粮喂得油死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姜芫挣扎,“你放我下来。”
周观尘一脚踢上门。
姜芫看着不断逼近的男人,杏眸带着慌乱,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周观尘,你要做什么?”
男人置若罔闻,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徐徐的嗓音很低沉,“既然你百般勾引,我就成全你。”
他扯住她的衬衫,直接扒下了肩膀。

因为孩子的月份小,医生提议药流。
米非司酮片前两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医院服用米索前列醇。
姜芫回家后,就一头扎进卧室。
拆开包装,她拿出一片药,张嘴就要吞下去。
“你在干什......
“别动,警察扫黄。”
几个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姜芫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
周观尘抱紧了她,冲着身后低吼,“滚出去。”
警察没再往前,“里面俩个穿好衣服后出来。”
这时候,周观尘怀里的姜芫忽然探出头,一头秀发凌乱,“救命,他强迫我!”
周观尘:......
这就是姜芫的后手,她在看到姜若若打了举报电话,只要拖延到警察来就行了,却没想到周观尘也在这里,成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他作为她没离婚的丈夫,不该直接出手吗?偏偏还要为难她,那她就让他试试被为难的滋味吧。
警察满载而归。
聚众斗殴的,Y乱的,还有强迫的。
小小的警局里人满为患,少爷小姐们大呼小叫,没一会儿就把亰北市红圈所的律师叫来大半。
姜芫和何苗回家的时候已经2点多,周观尘和季如冰他们还在审讯。
出租车上何苗还能忍,一进家门她就开始哭,“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
姜芫先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缓了一会儿才说:“姜若若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我和她都要报考陈教授的研究生,这些日子在学校里总找我的茬儿。”
“就凭她?”一个连上大学都靠钱走偏门的人,能考上研究生?
姜芫认识陈教授,那是个很严谨的人,可不是金钱能打动的。
何苗受了惊吓,姜芫也没回去,洗了澡后俩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没过多久,周观尘的电话就打来了。
何苗吓得嘴都瓢了,“姐,姐姐,电发。”
姜芫伸手摁掉,“不管他。”
她太累了,今天已经透支,没力气应付他。
但狗男人没打算放过她,第二遍被挂断后,直接发了条微信过来。
“姜芫,给你两分钟,如果不下来,整栋楼都别睡了。”
姜芫生无可恋,闭目几秒后无奈爬起来。
“姐姐,我跟你一起。”
姜芫摁住她,“夫妻间的事,我自己处理,你睡吧。”
......
姜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前的高大男人,他低头,周身烟雾燎烟,即便灯光昏暗,也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戾气。
她迟疑片刻,还是走过去。
男人没抬头,继续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姜芫也没出声,裹紧了身上的长开衫。
又过了几分钟,周观尘扔掉烟蒂,伸手走到副驾驶车门前拉开,“上车。”
姜芫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去。
男人发动车子,却没有去翠微湾,而是去了......海边。
夏日的凌晨三点,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远离了都市的霓虹灯,眼前一片黑暗。
周观尘停下车子,看着副驾上的女人。
姜芫缩成一团,他想要杀了把她丢海里吗?
男人侧头看着她,声音冷冷的,“害怕?”
姜芫喉咙里像是含着热沙子含糊不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暗里,男人的手忽然伸过来。
姜芫再也绷不住,尖叫起来。
周观尘皱皱眉,拿起她座椅旁边的打火机。
幽兰火焰一闪,照亮他轮廓深邃的侧脸,格外阴鸷。
却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抽烟。
姜芫慢慢的舒展身体,伸手按下门把手。
纹丝不动。
她气馁的降下车窗,腥咸的海风吹进来,吹散了男人身上浓重的气息,让她舒服了不少。
可下一刻,车窗关上。
姜芫看了他一眼,再降下。
关上,降下,俩个人谁也不说话,卯足了劲儿幼稚的较量。
终于,还是姜芫放弃了,却听到男人幽幽的说:“有蚊子”。
姜芫:......她要疯了。
索性也不较劲,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杀要剐你痛快点,别耽误我回家睡觉。”
一口烟呛到嗓子里,周观尘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悔改呀。
平息了会儿,他才淡淡开口,“孩子消息走漏的事我不追究,今晚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你要回家,乖乖地当你的姜太太。”
姜芫不懂,现在白抒情母子也不需要她来遮掩了,为什么他坚持不离婚?
是家里不允许吗?
姜芫真诚地奉劝他,“周观尘,反正你们孩子都有了,只要坚持坚持,家里一定会接受他们母子的。”
周观尘都给她气笑了,“少阴阳怪气,不就是怕你周太太的位置不保吗?你放心,今天闹这一出,全亰北市人都知道你是周太太了。”
他竟然这样想。
这脑回路未免也太崎岖。
姜芫刚要解释两句,就听到他说:“看看日出吧,日出后又是新的一天,那些不开心的都关在身后。”
那些不好听的话一下压在喉咙里,姜芫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以前她跟他说的,当时他刚接手家里的部分产业,一切都不顺,她就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本以为他不会听,却没想到他记在心里。
这一刻,姜芫心情复杂,还弥漫着淡淡的涩意。
都要离婚了,他还说这些干什么?
偏头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她睁大眸子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男人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姜芫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的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紧扣。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量,是能让女人心动的样子。
借着微微发青的天色,她去看他,发现他的唇是上扬的。
她的另一只手不由去摸小腹——
那就看一次日出吧,也许在新的一天里,她会给自己答案。
海天一色处越来越亮,似有红光翻滚。
俩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天边。
气氛是从来没有的和谐,甚至有点温馨。
忽然,周观尘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眉头皱了皱,摁了接通键。
“观尘,你快来,骏骏出事了。”
听到这个,周观尘的呼吸急促,他回复了声“等我”,就转头看着姜芫。
姜芫神色平静,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吧,在市里把我放下。”
周观尘发动车子,速度快的吓人,很快就把大海甩在身后。
姜芫看着车窗外渐渐浓郁的红色,唇角牵起一抹苦笑。
男人三两句好话就能让她忘记所有伤害,还真是犯贱呀。
差一点,她又给他骗回那豪华的囚笼,继续伤害。
姜芫,记住今天,日出一个人也可以看,而那个男人,就让他死在过去吧。
......
医院里。
周观尘安抚好骏骏,一口口喂他吃药。
白抒情痴迷的看着他英俊侧脸,“阿尘,谢谢你,要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观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该做的。”
白抒情想靠近,却给他的眼神制止。
现在的他,总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想起了以前发生在俩个人之间不好的事。
骏骏很快睡着了,周观尘就站起来,“你也休息,我去趟医生办公室。”
精神科主任办公室。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医生看到他进来,就把一个文件袋推过去。
“就知道你要过来拿。”
周观尘打开看了看,在相似率99.9999%这一行停顿了几秒,然后笑着说:“辛苦了。”
盛怀推了推眼镜,“造假当然辛苦,我为你连职业生涯都赌上了。”
周观尘喝了口茶,“如果你失业,我养你。”
盛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我问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如果是你的,为什么不敢做鉴定反而要造假?你在玩什么把戏?”
周观尘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多年兄弟,帮我保密。”
盛怀看不懂了,“那你图什么?因为白抒情?你爱她爱到可以替人养孩子?甚至让他成为周家嫡长孙?”
“别乱说,我有老婆,不会离婚。”
盛怀就更糊涂了,“老周,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是你老婆,一定跟你离婚。”
周观尘看着外面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眸色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