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章节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易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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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谭老爹一听,摸着后脑勺笑道:“他啊,最近正思量着怎么把他的大灵芝给卖了。”

“大灵芝?!”白掌柜双眼又泛光了。

谭老爹点头,“没错,我们在山上采的,虽然不多只有一个。”

白掌柜走近他笑道:“老谭,要不这样,你把大灵芝卖给我,我给你二十两银子,然后你让你儿子来我铺子里当学徒,除了管吃管住,我每个月再给他五十文铜钱,你觉得可好?”

谭老爹诧异道:“还有这样的好事?掌柜的,你当真不是开玩笑?”

白掌柜摇头,“我膝下无子,现在年纪也大了,在这平阳县除了这个当铺,还有一家药房,还有三家米店和两家布庄,实在是忙不过来,正巧让你儿子来帮帮我。”

谭老爹受宠若惊道:“我这个二儿子才十二岁啊!而且以前是个痴傻,识不了几个字。”

白掌柜笑道:“无事,不懂我可以教,这样,你让他明日来我这里一趟,让他在前面药材铺子里找我,我平时若是不在典当行,就会在那儿。”

谭老爹见他如此热情也不好推脱,“那好,我让他明天来试试,若是做得不好,您可别嫌弃。”

白掌柜笑着点头,“不嫌弃,不嫌弃,记得把那大灵芝也带上。”

谭老爹点头,与他谢过之后,转身离开。

今个这一趟,虽然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谭老爹更能确定,他家这个三儿子身份绝对不简单。

明明不简单,却又流落到他们这穷乡僻野,绝对不是什么被抛弃,这样的情况,要不是大富人家走丢的孩子,要不是被仇家追杀的孩子。

为了安全起见,谭老爹决定在遇着靠谱的人之前,一定要把嘴巴把牢,无论怎样都要护着谭三元的身世。

他想着,将玉佩藏得更深了。

回去得路上,谭老爹特地去了白掌柜家的药材铺子。

等走到药材铺子门口的时候,谭老爹才突然想起来,那陈大妈的大儿子也是在这家药材铺子做学徒。

叫啥来着,叫药万堂。

“没错,没错,就是这里。”谭老爹轻点下头,脸上满是笑容,以前的时陈大妈总是吹嘘自己的儿子有多厉害,说这里的掌柜十分喜欢她儿子,她儿子一定会成为药材铺子的伙计,甚至还能当上大夫。

没曾想,他家二钱也要当学徒了,还真是缘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骂声,是药材铺子后门传来的。

尖锐的女声,听着人头皮发麻,“死老太婆,谁让你来铺子的,滚滚,滚!脏死了!”

这个人就是陈大妈的大媳妇,陈家大媳妇是这个药材铺子一位老伙计的女儿,虽算不上富贵,但是从小在这县城长大的,眼皮子高得很,十分瞧不起她这个穷乡僻野里出来的婆婆。

陈大妈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趾高气扬得意的模样,在大媳妇面前就像个小鸡仔一样任由她骂着,大气都敢出。

“老大家的,我这不是来给你送汤吗?”

“汤?这也叫汤?这汤狗都不吃!”

“那我下次再送点别的来!”

“滚滚,滚,回去把衣服洗了先。”

“是,是,是。”

陈大妈哈着腰,连连应着

谭老爹远远看着,只是笑笑未说话,转身离开。

这回去之前重要的是买盐,他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银子花了一大半,买了一小把的盐,若是换做普通人家可以吃上好几个月了,但是他打算都用来做酱菜。

也算是一次大手笔,不过那酱菜做好了,可以吃上一年半载了,总归是饿不死。


只见万家老三捧着肚子痛得哇哇叫。

再仔细一看,腿下面还流着血。

万家老四立马急了,连忙起身朝附近的人家喊去,“来人啊,救命啊!”

半响之后,来了几个路过的农妇一起帮着万老四将万老三送回了家。

一群人将人送进屋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万老三撕心裂肺的哭声。

帮忙送人的农妇朝里瞅了瞅,知道是何事之后,纷纷煞白着脸走了。

谭老爹冒着雨去抓泥鳅,本来早就出了门,但是雨越下越大,他只得先原路返回去拿拿斗笠。

等再去池塘的时候,在路上正碰到那几个煞白脸的农妇。

其中一位正是隔壁的陈大妈。

“谭老爹,你媳妇家妹妹出事了。”

“哪个妹妹?”谭老爹停下脚问她。

陈大妈眉飞色舞道:“就是那个万老三。”

谭老爹一愣,“她今个不是才来我家看我婆娘吗?出啥事了?”

陈大妈凑过来,小声道:“可怜咯,今个回去的时候下了大雨,路上滑摔了一跤,把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娃娃摔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谭老爹以为自己听错了,“万老三肚子里的娃娃没了?”

陈大妈挤着眉头,小声说道:“没错,没错,听说这娃娃还是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下稀里糊涂地摔没了,张家可是好一顿埋怨,说她下雨天没事瞎跑啥。”

谭老爹听着,唏嘘不已,刚刚还在他家还耀武扬威来着,没曾想一转身,娃娃就没了,还真是倒霉。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好去掺和,背起自己的木篓子准备走,“哎,这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少管,老陈家的,我要去池塘抓泥鳅给我家婆娘补身子,就先走了。”

陈大妈听着,抿嘴一笑,“还是谭老爹知道心疼婆娘。”

谭老爹摸着后脑勺,爽朗笑道:“自己的婆娘不疼,疼谁?”

“好好,好你去吧,不过你们家后山那池塘里怕是什么都没有哟!”陈大妈这话有嘲讽之意。

谭老爹停住脚,白了她一眼,继续朝后山池塘赶去。

后山这里也不是什么池塘,其实也就是几块烂地。

村里没人要的,就留给了他们。

烂地里有几个大坑,只要下雨就必定会积水成塘,所以什么东西都种不了。

只等趁着塘里有水的时候,养一些小鱼小虾,可惜也从来没养活着,只能靠着一点野生泥鳅来吃吃。

谭老爹挽起裤腿,下了池塘,将木篓子往水里沉,找着水草多的泥地里等着。

没过多久,平静的水面荡起一阵水波。

有东西进篓子了。

他顿时一喜,连忙将木篓子拿起来,只见里面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这一条大鲫鱼可比平时见到的最少大了五六倍,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上一段时间。

“好家伙,这鱼可真大啊!”

谭老爹拿起木篓子准备上岸。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条十斤多重的草鱼从水里跳了出来,那鱼鳞在阳光底下油光油亮的。

谭老爹看得眼睛都花了,眼一眨,手里得木篓子一沉。

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这条大草鱼落在了他背后的木篓子里。

这下可把他喜坏了,他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朝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连忙背着篓子回家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瞧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谭老爹气喘吁吁进门。

“什么东西?”

谭大妈坐起身子凑过来看,只见是两条大鱼,连忙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谭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在后山我们那块烂地抓的。”

谭大妈难以置信道:“那臭嘎达里还能有鱼?”

“是啊,也真是破天荒,”谭老爹将鲫鱼拿出来,“不过,管他的,能有鱼吃就行。”

谭大妈就觉得是运气好,也再没多想,开始分配起鱼来,“这鲫鱼分四餐煮了,肉留着老大他们吃,汤留给我就行。”

谭老爹应道:“好嘞!”

谭大妈看着大草鱼,又道:“这草鱼可真大,你等下宰了洗洗干净晒了做干鱼。”

谭老爹笑,“好好,好,做干鱼,做干鱼。”

他说着,背起鱼朝前院水井旁走去。


谭二钱并未自报家门,只是说道:“大人,昨个我们来这里卖过鸡蛋了,当时有两位官爷觉得不错,就全买了,所以我们今个又来了。”

“两位官爷?”曹县令顿了一下,略有所思,“你是说两位穿着黑色锦服的官爷?”

谭二钱故意模棱两可道:“好像是来着,我也记不清了。”

曹县令脸色立马变了,低头小声朝谭二钱问道:“当真都买了。”

谭二钱点头,“没错,不信你可以问问这路边商铺的人,他们可都看着。”

曹县令手一握,咬咬牙关,“那好,那好,你们这里的鸡蛋我全要了。”

“全要?大人,你确定全要?”谭一两走来问道。

“没错。”曹县令直接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瞧着应该有五两,递给谭二钱说道:“我全要了,等下送到我府上去。”

谭老爹和谭一两还懵着。

谭二钱已经将银子接在手中,“是,大人,我们这就将鸡蛋给您送去,不知您是哪个府上?”

曹县令挑着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平阳县令府上。”

谭老爹猛地一惊,诧异之时,谭二钱已经乖乖应道:“是,大人。”

“嗯,我先回去,你们记得快些送来。”曹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一眼鸡蛋才离开。

待他一走。

谭老爹生气地坐下来,“不卖,不卖,这样的人我们不卖。”

“怎么了爹?”谭一两从谭二钱手中接过那五两,“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谭老爹瞥了一眼银子,横眉怒气冲冲,“那种人的银子不要也罢。”

谭一两和谭二钱并不知道是因为妹妹的事,所以觉得爹有些奇怪,但是也能理解。

谭二钱上前劝道:“爹,越是这种人的银子,我们就越要收吗?我们不收,留着给他享福不成?”

谭老爹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这么好的鸡蛋我不想给他。”

谭二钱眼珠子转了转,“爹,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谭老爹忙抬头问。

谭二钱从兜里掏出一条晕死过去的小蛇,这是他在来的路上抓的,本是想拿回去煮汤,看来这汤是喝不成了。

他将蛇塞在了这堆蛋中,“爹,走,我们去送鸡蛋去。”

谭老爹看着云里雾里,不愿意动身。

谭一两拉着他劝道:“爹,你就试试听二钱的,他现在鬼点子多。”

谭老爹无奈,只得先听他们。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谭老爹带着两儿子将鸡蛋送到了曹县令府上。

送完蛋之后,他们并没有及时走,而是躲在墙外的树上偷偷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在树上谭一两小声问:“二弟,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两官爷,这县令大人一定会买我们所有的蛋呢?”

谭二钱沉着脸,看着院子里,缓缓道:“那两官爷瞧着不是本地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在这平阳县能比县令还富贵的人,官位自然要比县令还要高,正巧今个在卖鸡蛋的是我听路过的几个衙役说过,近日有几个京城的人来了平阳县,若我没猜错,那两人应该就是从京城来的官爷。

谭一两脑瓜子不傻,一听就明白了,“所以曹县令一听这两位京城来的官爷把我们的鸡蛋都买了,以为他们是喜欢吃我们家的蛋,所以就全买了?”

“大致是如此,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全买。”谭二钱一本正经回道,一双清澈的眸子明显有了年龄不符的睿智。

谭老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现在只想看曹县令能不能受得起这些蛋。


典当行的掌柜是个瞧着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拿出一枚金边的眼镜片照了照。

满脸皱纹的脸上一下扭出了五六种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谭老爹凑过来,瞧着他说道:“掌柜的,这玉佩,你可见过?”

这位掌柜姓白,虽然是个典型的商贾之人,但是却比那贾县令要好许多。

他如实说道:“这玉佩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这玉质绝对是上品,你能开一个不错的好价钱。”

谭老爹连忙摇头道:“掌柜的,我不是来典当的,我是来拿玉佩寻人的。”

白掌柜将玉佩举起又看了看,“若是我说这玉佩能值五百两呢?”

谭老爹听懵了,“什,什么?五百两?”

白掌柜笑眯眯点头,“没错,就是五百两。”

五百两啊,这对谭老爹这种穷苦人家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若是有了这个银子,别说是建房子了,就算是买地买宅子都可以了,一家人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

但是这玉佩不是他的啊。

谭老爹连忙回神,皱眉拒绝道:“不行,这玉佩不是我的,我不能典当。”

白掌柜眼睛依旧眯着,“若是给你一千两呢?”

谭老爹本坐在椅上的,听了这话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啥?!我滴娘啊!一千两!”

这么大的数目,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别说是做梦了,这被他再轮回两世都不敢想。

白掌柜见过很多穷苦老庄稼,没有几个面对这个数目不动心的。

而且这枚玉佩绝对也值一千两。

谭老爹可不这么想,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再这样也绝对不能谋取这样的不义之财。

想罢,他站起身,手一挥说道:“这不是银子的事,我就说明白吧,这玉佩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子,我都不会给你,你若是不知道这玉佩产自哪里,那就还我。”

白掌柜一怔,对谭老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将手里得玉佩递给他说道:“老谭,这玉佩的玉质是上成,可不像是这种穷乡僻野里的东西,你今个在我这里看看便好,千万别再去其他家的,在路上的时候也一定要藏好,不然小心给你带来无妄之灾。”

谭老爹听他说得如此玄乎,连忙将玉佩揣进兜里说道:“好好,好,多谢掌柜的。”

白掌柜朝屋外瞅了一眼,见着没人,小声问道:“老谭,我可否问你一句,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谭老爹一听,眼神里面凶了,“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别人的,我不过是替他来问问的,你别瞎想,我若是图财,早就当给了。”

白掌柜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下去,起身回到桌旁,笑道:“按照我多年的经验,这种玉质应该是宫里才有的。”

“宫里?”谭老爹只觉得扯得越来越远了,这里平阳县离着京城天高皇帝远的,是他们这种小农家,爬都爬不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扯上关系,他手一摆,笑道:“不可能,掌柜的你就别说笑了。”

白掌柜摇摇头道:“我可没说笑,我幼时曾跟着祖父去过京城,在那里见到了差不多玉质的玉佩,不过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不然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是来自宫中了。”

谭老爹见他如此说,更加不信了,笑笑道:“罢了,罢了,你啥时候真的记起来了,再告诉我吧,不管怎样,今个还是多谢白掌柜了。”

白掌柜笑笑道:“不谢,不谢,说实话,今个一见你就觉得你有眼缘,你是不是前几日带着儿子来卖鸡蛋?”

谭老爹脑瓜子一转,连忙应道:“没错,前几日的确带着儿子来卖鸡蛋了。”

白掌柜有些激动,“那个叫卖的是你第几个儿子?”

谭老爹想了想,大概猜到是谭二钱,回道:“是我的二儿子。”

白掌柜手一拍,“你那儿子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老谭,你若是舍得让他跟着我学做生意吧。”


徐公公连忙又夹了一块,吃了下去,一边吃边说,“白掌柜啊,你这酱菜是哪里来的啊,真是太好吃了,我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年的美味佳肴,都未曾吃过这么好吃的酱菜。”

白掌柜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不过就是普通的农家酱菜,哪有这么好吃。”

他说着,自己也夹了一块吃下,这次轮到他吃惊了,“这,这酱菜当真十分美味。”

徐公公又夹了几块吃着,“白掌柜你府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好厨子?”

白掌柜笑道:“哪有什么好厨子,这不过是我学徒家里自己做的酱菜而已,贫苦农家,用的最简单的酱料,不是什么能登得了台面的东西。”

徐公公摆手道:“白掌柜,这味道真不错,别谦虚了。”

白掌柜起身道:“我当真没有骗你,要不我把我学徒唤来,你自己问问?”

徐公公摇头道:“罢了,罢了, 不用了。”

白掌柜将陈世安不要的那一罐酱菜拿出来,说道:“徐公公,你若是喜欢,那这一罐送给你。”

徐公公一喜,“当真?”

白掌柜点头,“当真,我这里正巧有两罐。”

徐公公欣喜不已,“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罢,将酱菜罐子接过来,拿在手中,拍了拍,“正好可以一起带回京城。”

白掌柜端起酒杯给他敬酒,“徐公公来我这里一趟,没什么能送你的,的亏了有这罐酱菜了。”

徐公公也举杯,“这酱菜啊,千金不换,可比那些金银珠宝好多了。”

白掌柜含笑不语,心中暗暗感激起谭二钱,他正愁送什么东西讨好徐公公好,没想到一罐酱菜就解决了,他还真是他的小福星啊!

这小福星的确是有,不过不是谭一两,而是老谭家的正呼呼大睡的女娃娃。

女娃娃翻了一个身,眯着眼睛,好似在笑着。

谭大妈坐起来,时不时朝外看,想瞅瞅谭老爹回来没有。

谭一两咋呼呼地进屋,又背了一篮子菜回来了,“娘,这熟了的菜都摘回来了,你都一并酱了吧。”

谭大妈回神应道:“好,娘这就来。”

她说完,又将小七月交给谭三元,自个去忙去了。

待到天黑谭老爹才回来。

翌日一早。

谭大妈将做好的酱菜拿到了村头的岔路口,这里是附近几个村去县上的必经之路,所以她想先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人要买。

这村子里的庄稼人,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刚开始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瞧。

谭老爹劝道:“要不,我们送去县里,看看县里有没有人要买?”

谭大妈回道:“他爹,这些酱罐子挺重的,你拖着板车去,那还不得累死,反正我做得不多,先在我们村里试一试,若是村里没人买,这到县里一样也是没人买的。”

谭老爹看着自家媳妇儿顶着大太阳在这里卖东西,实在是有些心疼,他连忙找了几把芭蕉叶子撑了起来。

这时,何老爷子路过时,正巧瞧见了。

他笑着说道:“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谭大妈笑道:“自己家做的酱菜,想试一试能不能卖。”

何老爷子听罢,凑过来看,“让我尝尝。”

谭大妈点头应道:“好嘞。”

说罢,打开一个酱罐子,笑笑道:“来,给。”

何老爷子接过来,吃了一口,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好吃,丫头,你做的酱菜真好吃。”

谭大妈不好意思摸着头笑着。

何老爷子连忙道:“这多少文一罐?”


谭老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蹲下身颤抖着手摸了摸鸡蛋,“我滴亲娘啊,这都是真的?!”

谭一两拿起一颗鸡蛋往嘴里一敲,眯着眼睛甜丝丝道:“爹,是真的,还新鲜得很!”

谭老爹拿拿起一个往嘴里一敲,鲜香甜口,那味道的确是真的,吃得他眼泪汪汪。

谭二钱走过来,说道:“爹,这些鸡蛋要是拿去县里卖,怕是能有不少银子。”

谭老爹缓缓起身,“这么多,能卖得完吗?”

现在正是七月,大热天的,这么多鸡蛋要是卖不完,时间一长,怕是会坏了去。

谭二钱正色点头道:“能卖,一定能卖。”

谭老爹见他如此笃定,点头道:“那好,明个爹跟着你们一同去。”

“嗯!”谭家两兄弟笑眯眯的点头。

谭老爹进屋拿篮子,“来,来,我们先将院子里的鸡蛋都捡了。”

“是,爹。”

“把老四老五也叫来,一起捡。”

“好嘞!”

这鸡蛋实在太多。

一家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收拾好,到了深夜纷纷倒头睡了。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一声鸡鸣。

谭老爹几乎是跳起来的,朝着谭一两的屁股一拍,“老大,起床,快起床!”

“是,爹。”谭一两揉了揉眼睛,将谭二钱一并拽起来了。

几个哥哥动了,另外两个小的也一并跟着起来。

谭老爹去村南口的周家借了板车,来到门口,朝里唤,“一两,快,把鸡蛋搬来!”

“来了,爹!”

谭一两抱着篮子将鸡蛋放在板车上面。

因为鸡蛋真的太多,他们怕被村里人诟病,所以拿着东西盖着。

父子三人赶着大多村民起来之前,去了平阳县。

平阳县是个穷乡僻野的苦县,再加上从封平村到县里,走路也就需要一个多时辰左右,所以村民大多喜欢去县里,而不是较远的镇上。

谭家父子拖着板车累一些,但急着赶路,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他们在县里的菜市口停下,挂了一个牌子,叫卖起来。

许是因为眼生,路过的人都会瞅一眼,但是也因为眼生,所以都不买。

谭老爹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一下有些急了。

“这咋办啊,怎么还没人来买?这么多鸡蛋,难道我们又拖回去?”

谭一两干粗活还行,但卖鸡蛋还是干不来,蹲在地上,抓着头道:“爹,别急,再等等,再等等,我们上次也是这样,后来还是有人买了。”

县里的人不多,有钱人更不多,能买得起鸡蛋的也就那么几个,他们昨天才卖了几十鸡蛋,当然好卖,现在就不一定了。

谭二钱抱着双臂,垂着头沉思半响后,拿出笔和字写了几个大字,“爹,大哥,你们别急,我有办法。”

谭老爹和谭一两一起抬头,“什么办法?”

谭二钱将写好的字,举起来说道:“送鸡蛋。”

“送鸡蛋?!”谭老爹和谭一两懵了,都心想难道这孩子又傻了?

“这鸡蛋哪里有白送的,二钱啊,你别闹了。”

谭二钱笑道:“爹,二哥,你们就等着看吧。”

他说罢,找了一块石头跳上去,站起来喊道:“送鸡蛋啦!送鸡蛋啦!”


谭老爹拒绝道:“不用了,我还要赶回去把菜地里的菜都收了,免得到时候下雨把地里的菜给淹了。”

白掌柜也没有再劝,毕竟县上离着封平村需要一些时辰,不能耽搁谭老爹回去的时间。

谭老爹嘱咐了谭二钱几句之后便走了,虽然也很舍不得,但这孩子嘛,就是应该多出来闯闯。

他狠下心,拖着板车加快脚步离开了。

白掌柜怕谭二钱不适应,朝他笑道:“二钱,走吧,随我去白府。”

“是,师父。”谭二钱背上行礼应道。

二人一同出门。

陈世安见着他们走之后,看了手里谭老爹送的酱菜就来气,一把将酱菜丢在了墙角的废品篓子里。

“谁稀罕这酱菜啊,晦气!”

这一幕正巧被原路返回的白掌柜和谭二钱瞧见了。

谭二钱愤怒不已,小跑进来,捡起废品篓子里的酱菜,说道:“这酱菜可是我娘辛辛苦苦酱的,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陈世安瞧着门口的白掌柜,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二钱,我们一家人都不吃酱菜,所以才.......”

白掌柜的上前怒斥道:“若是不吃,方才就直说,现在收了人家的东西,转头可就丢了,那是没教养!”

他平日里对这个小学徒本没有太多印象,只觉得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是今日瞧着好像不是如此,更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

陈世安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掌柜的,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

这毕竟是私事白掌柜也不好真责罚他,但是心里留了个心眼,这小子一定不是个善茬,他将谭二钱手里得酱菜拿过来,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拿走了。”

随后朝谭二钱说道:“二钱,你这罐酱菜我收了。”

谭二钱一听,欣喜道:“师父若是喜欢,那就给师父。”

白掌柜把这罐酱菜和之前谭二钱给的一罐放在一起,抱在怀中,转身说道:“走,我们去府上。”

“是,师父。”谭二钱连忙跟了上去。

“掌柜的慢走。”陈世安还假惺惺地上前送他们

白掌柜回头瞥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吓得不敢动。

谭二钱瞧着心里舒坦得很,以后这种人,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白掌柜的将谭二钱带到了白府。

今个正巧,白府有客人,还是从京城来的。

谭二钱远远看着,瞧着好像就是那几日买他鸡蛋的人。

他本还想再看看的,却被白府的仆人带了下去。

白掌柜因为要招待客人,所以谭二钱就独自留在了客房用膳。

他虽然住的是客房,但是却也让他惊了一下,那雕花大木床,那绸缎纱幔,那刷着红漆的桌子椅子,都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不仅如此,他的房里还配了一个小厮。

小厮端来的午膳,不是肉就是鱼。

谭二钱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他小小年纪还没见过世面,跟他说这是宫里的生活,他怕是也会信。

不过就算好吃好喝的在前,谭二钱还是十分想念家人,习惯性地把肉和鱼放在一边,就像平时留给哥哥弟弟们一样,不再动筷子,扒拉扒拉地吃着米饭。

与此同时。

白掌柜的正在宴请客人。

三位从京城来的客人。

其中领头的,长得高高瘦瘦,没有胡子,皮肤白净的像个女人。

白掌柜曾经去过京城,所以认识这位大人,“徐公公,一晃我们可是有十多年没见了。”

这位为首的大人翘起兰花指,端起酒杯笑道:“是啊,一晃十几年了,你啊,竟然还是孑然一身。”

白掌柜笑道:“孑然一身好啊,没有牵挂,潇洒自在。”

他口中的这位徐公公便是宫里的太监,虽然不是什么总管太监,但是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次带来两个侍卫来到这偏僻的平阳县,便是受了皇上之命出来寻人。

徐公公笑道:“你啊,一向是如此。”

因为出来寻人是密事,所以他也不好跟白掌柜提及,只是跟他说这次来县里是来探亲。

白掌柜朝他问道:“徐公公家中父母可还好?”

徐公公点头道:“很好,很好,虽年纪大了,但是身子骨还算是硬朗。”

“也好,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白掌柜说着,将今天谭二钱给的酱菜拿出来,打开盖。

一阵风吹来,香味飘在空中。

“明日就回。”徐公公闻着香味探头来看,见着酱罐里的东西,疑惑道:“白掌柜,这是何物?”

白掌柜笑着回道:“这是我今日新得的酱菜,您要不要尝尝看。”

徐公公点头,“闻着挺香的,我尝尝。”

白掌柜自个还没吃,先夹了一块给他。

徐公公拿起筷子夹起放在嘴里嚼了嚼,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掌柜一下慌了,“徐公公,您怎么了?”


小七月听着声音微微眨了一下小眼皮子,眉头一皱,踢了一下小胳膊腿,闭眼继续睡着。

谭老爹端来红糖鸡蛋给谭大妈。

谭大妈小心翼翼接在手中,闻着香味舍不得喝。

谭老爹凑过来替她吹了吹,“他娘,别舍不得,现在家里还有蛋,你尽管吃。”

谭大妈笑道:“哟哟,这有姑娘的人,就是不一样。”

谭老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受苦受累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谭大妈鼻头一酸,端着红糖鸡蛋顾不得烫嘴,大口大口喝着,喝完将碗递给他,“他爹,再苦再累,我也不怨。”

谭家兄弟个个长得顶好看,完全都是继承了谭大妈的优点。

谭大妈本名万春梅,是隔壁杨柳村万家的老大,继承了生母的容貌,长得貌美如花,在十里八外享有名誉,后来亲爹再娶,后妈厉害要逼她嫁给五六十岁的张员外做小妾。

她性子泼辣,倔得像头驴,不顾家人反对,跟着谭老爹私奔到封平村安了家,从此断了和娘家的情分。

现如今她娘家已是后娘当家,与她爹生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平时有事没事就会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这不,谭老爹的红鸡蛋还没有送过去,她娘家嫁到同村的三妹四妹就来了。

“哟,大姐可真厉害,一生生两。”

她们可不是来道喜的, 而是来瞅稀奇看笑话来的。

谭老爹还算是客气,给她们一人拉了一把椅子,“三妹,四妹,来坐。”

万三妹瞥了一眼木椅子,一脸嫌弃道:“姐夫,我和四妹这身萝裙是刚买的,就不坐你家椅子了。”

谭老爹脸一沉,虽不喜欢她们,但是碍于谭大妈的面子,不跟她们计较。

谭大妈是个脾气火辣的,坐起身子凶道:“你们要是嫌弃,就回去!”

这两妹妹已是被凶习惯了,依旧厚脸皮地阴阳怪气道:“大姐,你说你这咋养啊,六个儿子,这将来娶媳妇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可别到时候将来还要卖女养儿!”

谭大妈眉一横,冷声道:“你放心,我们家就算一个儿媳妇都不娶,也不会卖女儿,不要以为谁都能跟你娘一样,卖女养儿!”

两妹妹气得不行。

她们二人虽都嫁得不错,但夫家的彩礼被亲娘刮得一分不剩,美名其曰是给哥哥弟弟娶媳妇,害得她们在夫家到现在都抬不起头。

她们气得指着谭大妈破口大骂,“万春梅你以为你是啥东西,不过是一只下蛋的母猪,活该你受穷,苦一辈子!”

“住口!”

这次发火的是谭老爹,他拿着扫帚去赶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两妹妹连忙起身,朝外走,继续骂,“一窝子丝孬!就该穷死!饿死!”

“滚!”谭老爹扫把一甩,落了空。

谭大妈连忙叫住他,“好了,别理她们,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

说罢,将吵醒的六儿子抱在怀中喂奶。

这六儿子是个顶能吃的,几口几口就把谭大妈给掏空了。

谭大妈眉头皱起,“现在还是想办法发奶,把两个孩子喂饱才是正事。”

谭老爹捡回扫把,说道:“我们后山空地那水塘子积了一些水,我瞅瞅能不能掏出泥鳅来。”

谭大妈应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嗯。”谭老爹背着木篓子出了门。

这边,万家姐妹还没走远。

刚刚收晴的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

雨水湿了泥地。

万家姐妹一踩一踩溅了一身泥。

什么新萝裙,都成了臭抹布。

这雨越下越大,姐妹二人赶着回家,万家老三脚一滑,一个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万家老四伸手去拉,也一同被拽了下去。

这村里山路本就不平。

万家老三一路往山下滚,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块石头,待到山坡下时,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卷缩成一团。

万家老四吃惊不已,连忙扶着万老三说道:“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从老谭家的烂地离着他们家也不远,也就几百米不到。

陈大妈很快便到了,见着一排排种满菜新翻的地,心中又是一顿火,大步上便是一通乱踩。

“我让你们种,让你们种!”

“这下看你们还能种出个什么东西来!哼!”

很快谭家兄弟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就都没了。

陈大妈看着自己的成果,擦了一把汗,笑得得意,随后来到水潭边,往里瞅了瞅。

今个的确是有些奇怪,平日里这烂地的水潭就是一滩黄泥死水,可现在却是清澈见底,阳光照着里面的水草,一片碧绿。

陈大妈走近了一些,往里看,只见水草间游过了几条鱼。

那几条鱼甩着黑亮黑亮的鱼尾,仿佛在说:“来,吃我吧,吃我吧!”

陈大妈一双小眼睛睁得老大,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伸手去抓。

那鱼儿也乖,见着手来了也不躲,被陈大妈抓个正着。

“哎呀!鱼啊!”

陈大妈看着手里得鱼,笑得合不拢嘴。

鱼儿大概有一斤多重,是一条草鱼。

陈大妈抓在手中,笑眯眯看着。

鱼儿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好似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老谭家的烂地还当真出宝贝了!”

陈大妈看着鱼头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鱼突然张开了嘴巴。

一张犹如鳄鱼嘴的血盆大口密密麻麻都是尖牙齿,恐怖骇人!

“啊!”

陈大妈大吃一惊,猛地将鱼甩开!

然而那草鱼已经咬住了她的嘴。

陈大妈痛得拿手去拽,却怎么也扯不掉。

一番挣扎之后,鱼是拽下来了,但她那张嘴已经稀烂了,鲜血直流,痛得她满地打滚,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音来。

等她再去朝水潭看时,早已不见那些鱼。

她惊骇不已,直接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老谭家一家正围在一起吃午饭。

谭老爹说了几件大事,第一件便是去学堂的事。

封平村虽然人不多,但是有一个小学堂,可供五岁到十五岁孩子上学。

以前他们家穷,只能在门外偷听,所以谭老爹手里有银子了,第一件大事就是送他们去学堂。

谭老四谭老五年纪小,不太懂,歪着头问道:“爹,为什么一定要去学堂呢?”

谭老爹摸着他们的头笑道:“你爹我虽然没有念过多少书,但是有一句话还是听说过的 ,那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辈子种田是出不了头的,还是要去学堂,去念书,去参加科考。”

说罢,朝隔壁瞅了一眼,“你们瞧陈婶子家的两儿子,不就是念了书所以才在镇上找到了活。”

谭老四和谭老五似懂非懂。

谭老大老二老三都没有反驳,也算是答应了。

随后谭老爹又道:“再来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造房子!我们现在银子也不多,但是你们现在有妹妹了,总归还是要给你们妹妹造一间房出来。”

谭一两连忙站起来笑道:“爹,我们可以去山上砍树来造,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谭老爹瞥了他一眼,“这山上的树哪是你说能砍,就能砍的。”

谭一两凑过来说道:“爹,这有主的树我们不能砍,就砍那些没主的。”

谭老爹恍然,“你是说深山里的那些?”

谭一两点头,“没错。”

谭老爹脸一沉,“不去,那里都是财狼虎豹,去了还能有命?!”

谭一两有些泄气,“爹,试一试,就试一试。”

“不行,别房子没造好,命就好了。”谭老爹直接否定了他。

谭一两本还要说的,只听到外面有人唤道:“不好了,不好了,陈婶被豹子咬了!”

谭大妈一惊,抬头问道:“这陈婶好好的怎么被豹子给咬了?”

谭老爹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嗯,去看看,陈婶虽然嘴碎,但终究是邻居,你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谭大妈说着,将怀里睡着的小七月放床上。

谭老爹回道:“那好,他娘,你先吃,碗留着我回来再洗。”

“嗯,去吧。”谭大妈应道,给小七月拉好被子后坐下来继续吃。

谭老爹拉开门,去了隔壁。

一直没有说话的谭三元吃过饭后,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原本熟睡的小七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紧紧盯着谭三元的背。

她抬起藕节一般的小手臂,轻轻拉了拉谭三元的衣襟。

谭三元感觉到了,微放下书,回头看她。

小七月弯着月儿眼睛,好似笑了。

谭三元一惊,这孩子是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