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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七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痛!好痛!她的手指好痛!欢公公一见到这个场景,一个哆嗦,懵了:“侧妃娘娘,这……”“皇上选儿媳,当然是选贤选德。江香刚刚说我是草包,不就是说皇上眼光不好吗?她这么侮辱皇上,我替皇上教训她,只是断她一根手指,已经是便宜她了。”“可是……”欢公公竟无法反驳。“走吧,要是让皇上等着,咱们吃罪不起。”江香捂着手指大声哭喊着,小脸煞白泪水涟涟,看起来痛不欲生。江清月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她走在前边,步子很快,燕礼在后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怎么……这么狠了?轻而易举就断人手指,震惊到他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这样的江清月,陌生而又可怕。皇宫很大,一行人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御书房。一路欣赏着皇宫雪景,倒是也不觉得累。欢公公进去禀告,不时,房门打开了...

章节试读


痛……痛!好痛!她的手指好痛!

欢公公一见到这个场景,一个哆嗦,懵了:“侧妃娘娘,这……”

“皇上选儿媳,当然是选贤选德。江香刚刚说我是草包,不就是说皇上眼光不好吗?她这么侮辱皇上,我替皇上教训她,只是断她一根手指,已经是便宜她了。”

“可是……”欢公公竟无法反驳。

“走吧,要是让皇上等着,咱们吃罪不起。”

江香捂着手指大声哭喊着,小脸煞白泪水涟涟,看起来痛不欲生。

江清月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她走在前边,步子很快,燕礼在后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她怎么……

这么狠了?

轻而易举就断人手指,震惊到他说不出话来。

突然觉得这样的江清月,陌生而又可怕。

皇宫很大,一行人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御书房。

一路欣赏着皇宫雪景,倒是也不觉得累。

欢公公进去禀告,不时,房门打开了。

御书房很大,两边一共站着四排大臣。

听闻动静全都转过头来看着她,各种各样的眼神,变幻莫测的神情,江清月瞬间感到了压力。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迈过了高高的台阶。

金砖铺就的地面十分光滑,江清月每踩一脚心都在痛。

金子,金子啊!

燕礼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然后她跪地,口呼:“吾皇万岁!”

话落,便听闻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大臣一声呵斥:“江清月,你竟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面圣,你这是大不敬!”

反方辩友这就开始了?

“启禀皇上,臣女着急入宫不敢耽搁,还望皇上恕罪。”

“你已经被逐出护国将军府,臣女二字不是你该用的。”胡子大臣说着,看向一边,“您说是吧,江大人?”

江清月转头,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护国将军江郴。

江郴别过了眼,似有些不忍看这个女儿。

其实江清月知道,这个父亲对自己,还是有点儿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当初在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之后,还和她母亲偷偷准备了很多嫁妆,让她带入了齐王府。

“罪妇江清月!你做出此等违背纲常伦理之事,折损皇家声誉,还不向皇上磕头请罪!”

江清月对着上首的广元帝磕头一礼,清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冤枉!”

那胡子大臣冷嗤一声:“你所行之事乃是齐王殿下亲眼所见,谈何冤枉?”

“臣女不认识那人。而且臣女是被人下了药,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臣女在齐王府一直深入简出安分守己,绝无半点有损皇家颜面之举!”

“下药?你有何证据?”胡子大臣咄咄逼人。

江清月依旧理直气壮:“暂时没有。”

“那你觉得我们是该信你的胡言乱语,还是该信齐王殿下亲眼所见之事?”胡子大臣说着,朝着上方一拱手,“皇上,此女所为着实不堪,实不配为皇家中人。还请皇上将此女处死,以正视听!”

江清月瞬间转头,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很想一拳解决掉这个死老头子。

这老头子和她有什么仇?她进入这大殿,别人都没说什么,他就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就他长了张嘴叭叭叭的?

燕礼见到江清月的动作,低声道:“这是在皇上面前,你还想动手吗?”

江清月看向燕礼,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蔑视的冷笑……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话落,堂上的大臣们皆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女子提出和离请求的。

而且这……还是要和齐王殿下和离!

“江清月!你不要胡闹!”燕礼也是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江清月竟然会这么说!

因为一点子家事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就够丢人了,这女人还竟然……

江清月不理会燕礼,接着道:“不瞒皇上,臣女在齐王府的生活实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吃的是残羹剩饭,受的是下人责辱。臣女自知咎由自取,并不怨恨齐王。只是此次为人所害,连累的是皇家声誉!臣女实在惶恐,不敢继续忝居齐王侧妃之位,望皇上恩准!”

江郴听到江清月这么说,登时勃然大怒,冲着燕礼痛心疾首道:“齐王殿下!我将女儿嫁给你,你倘若不喜,好吃好喝养着她不就好了?我女儿的陪嫁也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不曾想你竟然这么待她?还让她如今受此屈辱?”

自己家里的事情被江清月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老底,燕礼面容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诚惶诚恐地看着广元帝:“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日后一定好好对待江清月,绝不会再发生此次之事!”

和离可以 ,但必须是由他提出,由江清月提出不行!

“皇上!”江郴适时跪下老泪纵横,“还望皇上为小女做主!”

隔得很远,江清月看不到广元帝的神情。但是他许久都没有说话,状似在沉思。

“齐王!”许久,广元帝开了口。

“儿臣在!

“你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侧妃?”

江清月眉头一皱。

果然,皇上不会答应!

“是!“燕礼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毫不迟疑。

然后广元帝看向了江清月:“江侧妃,朕知你心里委屈,但朕念你对齐王用心至深,给你们重修旧好的机会。你跟齐王回府,若是他依然待你不好,你大可告诉朕,朕会为你做主!”

江清月死死抿唇,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

天家威严不容有损,没有人会同意她小小女子的和离请求。

“这件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江侧妃……”广元帝又开口了,“顾辞,你去查这个事情,务必查得水落石出!”

“是。”

“谢皇上。“江清月语气淡淡。

这么长的时间,听了这么多的争论,广元帝早就乏了。于是起身,当先离开。

突然,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传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还没跨出殿门口的大臣们全都走了回来,朝着皇上的方向涌了过去,江清月也被大部队带着,挤到了那边。

“皇上……皇上没气儿了!”

“糊涂东西,胡说什么!”大太监在刚刚说话的小太监脸上就是两个巴掌,“滚出去领八十大棍!”

旁边不少宫女和太监们都哭了起来。

江清月看着广元帝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巴皮肤发绀,和她以前见到的一个伙伴休克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她立刻跑了过去,将两个小宫女拽到一边,对顾辞道:“把皇上上半身衣服解开。”

“江清月,你想做什么!”那大臣的胡子几乎要飞到天上去,“皇上岂容……”

“想让皇上活命就闭上你的嘴!”江清月手指探着广元帝颈间脉搏,另一只手扒开的他的眼皮观察着他的瞳孔。

顾辞已经将广元帝的上半身衣服解了开来。

“全部解开!”

“这不合规矩啊!”大太监一听慌了,“江侧……”

江清月再不理会他们,拽着广元帝的明黄色里衣,用力一撕,广元帝的胸膛暴露了出来。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对皇上大不敬!”

江清月麻利地将扯下来的一块儿布料团成团,一掷,精准地堵住了那个聒噪大臣的嘴。

随后江清月双手在广元帝胸口,均匀地用力按压。

“太医不在,现在只有我能救皇上。谁再聒噪,耽搁了救皇上的命,到时候就去给皇上陪葬!”

说罢,她捏住广元帝的鼻子,掰开嘴巴,人工呼吸了两次。

所有人在见到江清月这个动作的时候,都震惊了。

她……她竟然对皇上做出此等……

江清月一边在胸口按压,一边观察着广元帝的脸色,一边做人工呼吸。

好几个循环过去了,广元帝都还没有醒。

“快点把这个女人拖下去处死!”胡子大臣的脸色已经铁青,“此女公然冒犯皇上,竟然对皇上行如此秽乱……”

“咳……”广元帝突然咳嗽了两声,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清月俯身听着广元帝的心跳,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将广元帝的外衣重新拢好。

广元帝睁开眼,眼神迷蒙。

而太医此时,终于姗姗而来,放下药箱,立刻给广元帝把脉。

“啊,皇上是刚刚恢复脉象?真是奇迹,奇迹啊!”那太医连连朝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臣来迟,皇上恕罪!幸好有贵人相助有惊无险,否则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广元帝在燕礼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燕礼肩膀,还没有什么力气:“是……是谁救了朕?”

燕礼神情十分复杂,看向了江清月:“禀父皇,是江侧妃。”


燕礼想也不想,立刻追了出去。

一行人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走了,房间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江清月坐在榻上,嗤笑一声,随后慵声道:“来人,进来打扫。”

一个小婢女进来,将一地狼藉给收拾了个干净。

“王爷今天都去了哪里?”江清月随口一问。

否则不会平白无故地喝得烂醉如泥。

“王爷今天进宫了,好像是被淑妃娘娘请去的,去了整整一日,傍晚回来的时候,王爷的脸色就不大好。然后又和京城的几位公子去了醉仙楼饮宴,再回来的时候,便喝醉了。”

“那平时,他也会这样吗?”

婢女摇摇头:“不会,王爷平时稳重自持,很少会让自己喝醉。仔细想来,上一次喝醉还是和王妃大婚的时候。”

江清月想了想,又问:“他们两个平时会吵架么?”

“王爷王妃伉俪情深,王爷对王妃百依百顺,王妃也是柔和体贴,所以从未有过争吵。”说到这里,婢女意识到自己好像话太多了,不由得磕头怯怯道,“奴婢多嘴。”

江清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小婢女立刻退了出去。

既然从未吵过架,那这么一次争执,才显得更加严重。

刚刚她故意那么说,引起了谢芸姝和燕礼之间的矛盾,燕礼这些天应该会忙着哄谢芸姝,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这么一想,江清月觉得舒畅了不少。

她就想清清静静地数金银珠宝,燕礼那张衰脸真是一眼都不想看。

躺在床上,顺滑丝柔的绸缎划过了她的脸颊,冰冰凉的,江清月突然想到了顾辞凉冰冰的手指。

那人走的时候脸色太差,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果然啊,人无完人。顾辞看起来那么完美无瑕的一个人,居然有寒症……

上天还真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总要拿走些什么。

江清月看着床顶,乱七八糟地想着,当真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正当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突然耳朵微动,听到了房顶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立刻坐了起来,凝神片刻,那声音还有,不是她的错觉。

江清月立刻从最近的窗口跳了出去,长鞭往旁边的梅树上一甩,在树干上借力一跃,直接上了房顶。

一个黑影正趴在那里,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的动作会这么快,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江清月直接抬脚朝着黑影踹了过去,黑影“哎呦”一声,咕噜噜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跳下房顶,江清月看清来人,眉头一皱:“景深?”

景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溜溜地给江清月请安:“拜见县主。”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江清月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就没松开。

“我……我就是来看看县主。”景深挠着脑袋,眼神四下飘忽。

江清月眸光一转:“顾辞让你来的?”

“不!不是!”景深连连摆手,然后对上江清月清凌凌的眼神,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声嘟哝,“是。”

“干嘛?”

“啊……没什么。”景深环视一圈四周,眨巴眨巴眼睛,“我家世子就是担心县主的安危。”

江清月看着他,没说话。

景深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这个眼神,明明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和他家世子真是一样样的。

半晌,才听景深悻悻又道:“我家世子说,今天发现有人跟踪县主,所以让属下来告诉县主一声,好让县主小心提防。”


耳边全是这马的嘶鸣声,景深在呜里哇啦嚎叫什么,她全然听不到。

下一刻,江清月双腿狠狠一夹马肚,流光前蹄扬起,随后撒蹄便狂奔了出去。

景深见状一慌,赶紧翻身上了那匹黑马,紧跟了出去。

但是那流光是雪山宝马,脚程哪里是一般的马匹可以追的上的,跟着跟着,连江清月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景深顿时觉得……

玩完了。

流光性烈,要是把县主伤了个好歹,世子还不一扇子敲死他?

景深慌张无比,策马在城内找了几圈,但是还是找不到江清月和流光,不由得悻悻回了武威王府。

还没到门口,便见江清月端坐于马上,正等着他。

“县主?”景深一喜,立刻从马上跳下来,抬头望着江清月,“县主可好?”

“当然,我有什么不好的?”江清月摸了摸流光的脑袋,流光无比乖顺,还将头朝着江清月手里贴了贴。

景深看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县主竟然真的驯服了流光?我的天,多少王公贵族都拿流光没办法,县主就真的驯服了它?

他走近,拍了拍马头,想看它是不是想通了,但是流光对于他的触碰,依旧十分排斥。

“这……”

“驯服了就是我的,别管我用什么样的方式。”江清月翻身跳下,朝着景深一扬下颚。

景深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那是当然。”

“走吧。”江清月将手中的鞭子收了起来。

景深带着江清月到了顾辞的院落。

“好香啊。”还没进去,江清月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

走进去,江清月便看见院中,燃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两个木架烤着兔子,景宁正在往上边洒调料。

见到江清月过来,景宁动作一顿。

“你们这属下当的不错。”江清月回头看着景深,“主子快死了,属下还在这里喝酒吃肉。”

一抹尴尬在景深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他讪笑两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看来你们世子没什么大碍,走了。”江清月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哎,县……”

“来都来了,不进来喝杯茶?”

听到一个清越低沉的声音,江清月转身,便看见廊下房门口,顾辞长身玉立。锦袍和雪色一般,月光流于上边,清雅华贵。

景深松了口气,悄悄朝着一边躲了躲。

“不了。”江清月的态度十分的淡漠疏离。

下一刻,顾辞身形一晃,出现在了江清月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干嘛?”江清月的语气很是不好。

“说了,喝杯茶。”顾辞拉起了江清月的手,冰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甩,但是依旧甩不开,杵在原地,不让顾辞将她拽走。

“需要我抱你进去?”顾辞俯身看着她,勾唇轻笑,“我很乐意。”

“需要我杀了你?”

“你不会。”顾辞的语气满是笃定,作势就要弯腰真的将江清月抱起来。

“我自己走。”江清月拦住了他。

但是她身后的某个位置,被顾辞一按,顿时,江清月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

顾辞弯腰,双臂用力,直接将江清月抱了起来。

“啪”的一声,景宁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景深也是目瞪口呆,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

“你想干嘛?”江清月十分警惕地看着顾辞。

从她这个角度看顾辞,是死亡角度,但是不想这人还是还是这么好看。

“喝茶而已,要是县主再挣扎,在下可不保证还有别的什么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顾辞唇边溢出,江清月身子一僵,顿时气血上涌,梗得她差点让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