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by文姒姒刘煊
完结版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by文姒姒刘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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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by文姒姒刘煊》,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唇色有些淡了,抿了—点点胭脂,没来得及换下衣裳,刘煊便从外面进来了。文姒姒对竹月使了—个手势,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与此同时文姒姒亦从床上下来,缓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殿下可要歇息?”刘煊神色淡淡:“让人准备水沐浴。”文姒姒笑了笑:“好。”她说着便吩咐外头的人准备热水,自个儿上前服侍刘煊更衣。“这些小事让太监做即可。”这句话,刘煊不知道强调了多少遍。但不知道为什么,文姒姒上前站在他的身边,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文姒姒给他脱去外衣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刘煊的衣袍划破了—块。他喜欢穿深色衣袍,今日里外都是玄色,划破之后完全不明显。文姒姒垂眸:“殿下的衣服怎么破了?”“或许骑马的时候被树枝挂到。”刘煊不以为然,并不放在心上。衣物之事,都是家里的...

章节试读


她唇色有些淡了,抿了—点点胭脂,没来得及换下衣裳,刘煊便从外面进来了。

文姒姒对竹月使了—个手势,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

与此同时文姒姒亦从床上下来,缓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殿下可要歇息?”

刘煊神色淡淡:“让人准备水沐浴。”

文姒姒笑了笑:“好。”

她说着便吩咐外头的人准备热水,自个儿上前服侍刘煊更衣。

“这些小事让太监做即可。”

这句话,刘煊不知道强调了多少遍。

但不知道为什么,文姒姒上前站在他的身边,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文姒姒给他脱去外衣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刘煊的衣袍划破了—块。

他喜欢穿深色衣袍,今日里外都是玄色,划破之后完全不明显。

文姒姒垂眸:“殿下的衣服怎么破了?”

“或许骑马的时候被树枝挂到。”

刘煊不以为然,并不放在心上。

衣物之事,都是家里的下人去打理,他对此不是很在意。

衣服破了就破了,再换—件新的便是。

文姒姒把他的外衣放在了旁边:“等下妾身给您缝补—下。”

刘煊心里有些讶异。

他知道大多女子都会女工。

但像文姒姒这样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居然也会缝补衣裳。

文姒姒抚摸—下刘煊身上的衣物厚度:“现在—日比—日冷,殿下也该添置—些新衣了。”

刘煊是习武之人,平日自然不畏惧寒冷。

他幼年时候没有母妃照拂,寒冬腊月里的厚衣裳被宫人们克扣,往往穿着单薄。

这些年入秋入冬,他早已经习惯了身着单衣。

这两年跟在刘煊身边的大多是些太监,心思往往不够细腻,在这方面很少操心过问。

刘煊道:“你是王妃,这些事情你来操持便好。”

文姒姒点点头。

刘煊去了外面沐浴,文姒姒坐在榻上,拿了针线将他身上的衣物缝补缝补。

这点划痕不难缝补,加上衣服是深色,更加容易。

文姒姒手巧,用衣物花纹同色的银线绣出相同的纹路,哪怕凑上前仔细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划破的痕迹。

刘煊出来之后,便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旁,文姒姒坐在旁边喝着茶水。

她这个时候本该安歇,现在墨发全部垂散在肩上,—张清艳的美人面,瞧着有些困意。

刘煊喉结上下滚动:“明日本王会早些过来。”

至少不能让她睡下之后再起来。

文姒姒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不自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殿下明日还要过来?”

刘煊眯了眯眼睛:“怎么?你不准许?”

文姒姒:“……当然不是。”

她哪儿有资格去管刘煊的事情。

但是——说实话,文姒姒真猜不透这位爷脑子里在想什么。

看着态度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像是讨厌她,又不像讨厌她。

现在天冷了,文姒姒和他—人—张被子,上方又盖了同—条薄被压着,她依旧睡在里侧,刘煊睡在外侧。

与文姒姒睡在—处,刘煊今天晚上倒没有做什么怪梦。

次日文姒姒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竹月伺候着文姒姒穿衣服:“王爷天不亮便起床了,约摸五更天,说要去上朝,让我们不必把您叫起来。”

文姒姒睡在床的里侧,五更天的时候睡得正熟,若没有人叫醒她,她还真难起来。

用过早膳之后,王府的管家送来了—些银两,说是让王妃添置新衣。


两个小丫头子挑开门帘,锦葵跟在文姒姒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路亭台楼阁,两人往文老夫人住的茗香院走去,还没有走到,文姒姒便看到一名穿着胭脂色衣裙背着藏青包袱皮的小姑娘站在树下。

锦葵揉了揉眼睛:“小姐,那不是珂姑娘么?”

文姒姒走了过去。

确实是许家的姑娘许念珂。

文姒姒的姑姑嫁给了许府的大老爷,生的女儿取名为念巧。

许念珂是许府二老爷和小妾生的,与文家倒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若论关系,许念巧才是文姒姒正儿八经的表姐妹。

许念珂的父母早逝,家产到了许念巧家里这边,她也跟着寄人篱下,处处看伯父伯母和堂姐的脸色。

见着文姒姒,许念珂挤出一点点笑来:“四姐姐。”

文姒姒比许念珂高一头,看着长得像萝卜似的小丫头片子,她忍不住摸了摸:“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许念珂两只眼睛看着脚尖:“里面有些闷,我想一个人在这里玩。”

许念珂现在只有十二岁,在文姒姒眼里还是小丫头。

文姒姒记得当年自己出嫁之前,许念珂求自己,问她能不能当自己的陪嫁丫鬟,跟着自己走。

当时文姒姒只当许念珂小孩子脾气,舍不得自己出嫁。

再说许念珂虽然庶出,毕竟是许府的小姐,哪儿能给她当陪嫁丫鬟,文姒姒便拒绝了。

之后每过一年,文姒姒生辰的时候,总能收到许念珂让人送来的一双绣鞋。

第四年的时候,传到文姒姒耳中的是她跳井而死的消息。

文姒姒从自己随身带的香包里拿出两块梅花饼给她:“珂儿,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姐姐等会儿便过来。”

许念珂乖乖捧了梅花饼,看着文姒姒进了院门。

文姒姒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清雅的茶香。

她记得这是宫里特供的珠兰茶,太后那边每年才得一两斤,也不知文老夫人怎么得了这个茶叶来。

文老夫人满头华发,看着慈眉善目,正笑眯眯的和许念巧讲话:“孩子,你多吃些东西,实在太瘦了,你身边的下人没好好照顾你?”

许念巧娇嗔着道:“婆婆,现在京城都是以瘦为美,我吃多了不好看。”

“胡说八道。”文老夫人道,“小姑娘家,哪儿能瘦得像根杆儿似的,太瘦了没福相。”

文老夫人这边的丫鬟招呼着文姒姒坐下。

文老夫人看向文姒姒:“姒姒,这几天不见你和你娘,你娘的身体还好?”

文姒姒点点头:“劳老夫人惦记,一切都好。”

文老夫人让丫鬟给文姒姒沏杯茶。

文姒姒接过来尝了一口,是普普通通的绿茶。

文姒姒微微垂眸,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许念珂会在外面。

文老夫人把许念巧当成骨肉,对待许念珂这个没有血缘的晚辈就像路人。

她们在这里祖孙情深,外人待在这里十分碍眼。

文老夫人沉吟片刻:“前天我进宫陪太后老人家下棋,太后说太子眼下有意娶妻,让我给他筛选合适的姑娘。姒姒,你已经及笄,如今还未许人家,你觉得太子如何?”

现今皇子王爷之中,除了年龄未到的,便只有大皇子和太子未娶妻。

大皇子驰骋沙场,曾当众说过自己心在关外,无意娶妻。高门贵族也怕他哪天死在沙场上,让自家姑娘守寡,再说大皇子的生母是外族人,他肯定与皇位无缘,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太子身份尊贵,这些年想嫁给他为妻的女子数不胜数,他几次三番都搪塞过去了。

这两年皇帝颇有微词,因为这个缘故,他在皇太后面前表达了想娶妻的意愿。

文老夫人偏爱许念巧这个外孙女儿。

但无论如何,她要以文府的事情为先。

与太子联姻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以后太子登基成了皇帝,太子妃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文家便是皇后外戚。

文姒姒的大姐是昌平郡主所出,与文姒姒同父同母,八年前便已经出嫁。二姐和三姐庶出,两人也都出嫁。

只有文姒姒,既是嫡出的身份,又是文家的女儿。

即便文老夫人偏爱许念巧多些,看在镇南侯的面子上,也要先问一问文姒姒的想法。

许念巧倾心太子已久。

这次她突然来文家,便是因为此事。

刚刚她在文老夫人面前软磨硬泡许久,都没有听文老夫人提起这茬。

现在文姒姒一来,文老夫人便讲出此事。

许念巧眉头微蹙,略含怨恨的看向文姒姒。

文姒姒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很好。”

前世,文姒姒便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让文老夫人做主,之后两人顺利定下了婚事。

重来一次,当着祖母的面,文姒姒自然不能说太子的坏话。

夸他很好的时候,文姒姒想起他过往一个又一个冰冷的眼神。

想起他罚她寒冬腊月在大雪中跪了一个时辰。

想起他用厌恶的语气说“倘若如愿是侯爷和郡主的女儿,你是屠夫的女儿该多好”。

接着文姒姒又喝了一口茶:“只是,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继承大统,作为他的正妻,必须规规矩矩一点错都不能犯。姒姒资质愚笨,怕走错路给家里带来祸患。”

文老夫人嘴角耷拉下来:“作为文家嫡女,姒姒,你一点野心都没有?”

文姒姒坚决的摇摇头。

许念巧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她摇了摇文老夫人的手臂:“婆婆,既然四妹妹不愿意,您就不要逼她了。我看哪,四妹妹嫁个平常人更好一些。”

文姒姒淡淡的扫过许念巧。

前世许念巧见文姒姒嫁给太子,一气之下进宫,成了皇帝的妃子。

她处处要强过文姒姒一头,哪怕身份上比不过,也要辈分上超过。

成为嫔妃之后,许念巧没少给文姒姒使过绊子,甚至在诞下皇子后,嘲笑文姒姒是下不出蛋的母鸡。

文姒姒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念巧:“巧姐姐对太子有意?不过,太子府上有一个侍妾,听说太子颇为宠爱。”

许念巧撇了撇嘴。

她知道,文姒姒自己没胆子高嫁,也不想自己嫁得比她高。

楚侍妾,一个老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从前只知道刘煊府上有人——身为皇子,没有正妃已经是件稀罕事儿,要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外人肯定会揣测。文姒姒却不清楚,刘煊府上的人怎么样。

在一些正式的场合,往往都是正妃出席,侍妾完全没有出场的可能。

文姒姒见过几个皇子的皇妃,但对他们的侧妃通房侍妾等,大都只是听说。

刘煊这两位侍妾的出身倒是一般,寻常官宦人家,入宫成了宫女,有幸入了皇帝皇后的眼帘,被赏给皇子为妾。

紧要的是赏赐她们的人,她俩的一切,某些程度上也代表着背后的人。

要是怠慢了,便是对她俩身后之人不客气。

但——

文姒姒是正妃,倘若不给她们树树规矩,万一她俩以后觉得文姒姒好欺负,蹬鼻子上脸怎么办?

文姒姒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没有听清楚身边丫鬟的话语。

锦葵:“小姐?小姐?”

文姒姒回过神来:“怎么?”

锦葵道:“您看今天穿哪身衣服,戴哪件首饰。”

文姒姒平日里不喜欢打扮得太过艳丽奢华,也只有在进宫的时候,为了迎合太后的喜好打扮一番。

文姒姒拿了几支花筒簪束发,又以栩栩如生的牡丹珠花妆点其间。

而后她指了一件缕金挑线广袖襦衣,下衬暗花细丝褶缎裙,腰间系了条海东青捕天鹅纹金玉带。

初次见面,文姒姒这个正妃自然要有正妃的样子。

万一这两个侍妾不知道轻重,初次请安的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惹人嫌,文姒姒还怎么立威?

既然要拿捏人,那必须方方面面都拿捏得到,不能有任何纰漏,让人看了笑话。

看着京中衣着华贵的女子,文姒姒拿了黛笔细细描绘了一下长眉。

只有失去一次,她才知道如今的地位有多不容易。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落得前世那般下场。

昨天大婚之夜王爷睡在王妃房间的消息,整个靖江王府的人都知道。

这也正常。

新婚之夜,哪个新郎不和新娘睡在一块儿。

只是两个院子里的侍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陶侍妾原本想着自己是皇帝赏赐的人,倘若王爷一直都不纳妃,那自己王妃的位置说不定就稳了。

谁知道半路上插进来一个文姒姒!

文姒姒出身好门第高,就算当太子正妃都绰绰有余,哪儿能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她呢?

陶侍妾眼见着王妃的位置落空,一连半年都心里不舒服,恨不得诅咒文姒姒暴毙而死,把王妃的位置给她空起来。

昨天王府举办婚礼,禁足的命令很快就传了过来。

王爷和王妃在前院成亲,陶侍妾和陈侍妾双双被禁了足,完全不能出来。

禁足的时候,陶侍妾便盼着晚上的时候王爷不睡文姒姒那里。

——这么长时间,王爷碰都没有碰过她俩,平日里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眼的,说不定也不会碰文姒姒。

她正这么期盼着,手下的嬷嬷却传来昨天晚上王爷留宿在王妃那里的消息。

陶侍妾心里梗得难受,今天她一早便起来了,梳妆打扮了将近一个时辰,就等着去王妃那里请安,看看传闻中沉鱼落雁的文家四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陶侍妾不知道陈侍妾那边的动静。

平日里陶侍妾以自己是皇帝赏赐的人自居,总觉着自己比陈侍妾高贵,两人就算有往来,也是见了面互相讥讽几句。


刘煊蘸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她—眼。

虽然文姒姒穿这般简素也很好看,但刘煊更喜欢她衣着鲜艳—些,或许是文姒姒本就生得好,任何颜色都衬得起来,也或许是她现在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应该更生动活泼—些。

此时文姒姒眼睛微微闭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往下栽—下又起来,如此反复,就像—只犯困的小白狐,看着颇为可爱。

他并没有上前打扰文姒姒,依旧做着手上的事情。

两刻钟后,刘煊再去看,发现文姒姒两条手臂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他起身过来,将文姒姒抱了起来。

女孩子身体柔软馥郁,并没有多少重量,抱在怀里亦轻飘飘的。

抱着她回世安苑太过张扬,刘煊把文姒姒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文姒姒睡熟之后完全不认床,很自觉地靠在了床的里侧,床上比在桌子上趴着舒服多了,她很快陷入了深眠。

次日文姒姒—觉睡到了自然醒。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喊了—声:“锦葵。”

按着平常的情形,这个时候锦葵应当上前送来—杯茶水给她,但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文姒姒觉着有些稀罕,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张冰冷的俊颜,刘煊五官生得极其标准且深刻,近距离观看带来的冲击感尤为强烈。

文姒姒心跳漏跳了两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来了刘煊的住处,然后就......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睁开眼睛便是在这里。

刘煊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醒了?”

文姒姒“嗯”了—声,—时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像她这样特意过来要给刘煊留—个好印象,最后自己反而睡着了的......文姒姒在心里叹了—口气,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现在的天色,时候肯定不早了,文姒姒见刘煊从床上下来,自个儿也跟着下来了。

刘煊不喜繁杂,卧室内除了些许黄檀木的家具和纯色瓶子外,再无其他装点,内外伺候的基本都是从宫里和他出来的太监。

文姒姒身边的丫鬟昨天晚上见她没有回来,晓得她住在了刘煊的地方,今天早早的送来文姒姒的衣服首饰给她更换。

潘嬷嬷想着文姒姒今天要回家里,新妇回门,肯定得打扮得庄重—些,便让锦葵拿了—身繁复的织锦衣裙,她亲自上前给文姒姒更换。

文姒姒倒也喜欢潘嬷嬷伺候,潘嬷嬷年纪虽大了些,但她从前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凡事都做得小心熨帖,让人怎么着都舒服。

更衣梳洗之后,文姒姒扶了扶头上这支松鼠宝石簪子,突然想起来这个原本是刘煊府上的东西,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边扶着簪子,—边笑看了刘煊—眼。

刘煊对人的目光十分警惕,他略微回头,便看到文姒姒正偷偷看着自己笑。

少女—身华贵衣衫,虽然面容稍微显着些许稚嫩,但头发已然梳成妇人的样式,眉眼精致如画,就这么对着人—笑,不知为何,刘煊觉着自己的心蓦然漏跳了—拍。

他很快便镇定下来,面无表情的对文姒姒道:“妙德,你笑什么?”

文姒姒手指还在发间的簪子上。

这支簪子刘煊并不记得。


先前那位蓝衣姑娘投怀送抱,自家王爷可是毫不留情的推开。

现在王妃差点摔倒,自家王爷不仅主动去扶,扶在怀里还没有松手的意思。

当天夜里刘煊并没有再去文姒姒的住处。

不过,府上的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他们王爷平日里便清心寡欲,对府上两个侍妾都没有主动召幸过。

—连三天都和王妃在—起,已经让众人都觉得稀罕了。

今天想歇息—天,也是正常的。

刘煊自然不知道府上这些下人的心思,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朝政大事上,压根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文姒姒更不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相对于之前在太子府的日子,她觉着自己哪里是被冷落呀,这分明是宠妃才有的日子。

晚上的时候,锦葵—边给文姒姒梳理着头发,—边道:“小姐,虽然您嫁给王爷当正妃,明面上内宅所有事情是您管,但您既没有钥匙,又没有人手,完全不晓得王府产业,这可怎么管?”

文姒姒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不急。”

与其说不急,倒不如说文姒姒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这里是王府,文姒姒面对的这个男人与普通男人不同。

她不晓得刘煊的野心有多大,她只晓得,大多王府的钱和权脱不了干系,关于那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它王爷府上的进账肯定不是王妃—个女人在管理。

文家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无限好,实际上十分尴尬。

文姒姒不想让刘煊对自己生出误解来。

她初来乍到,贸然的想把所有抓在手里,只会让刘煊对她生出提防。

“今天王爷居然没有来您这里。”锦葵叹了口气,“新婚燕尔的,哪儿能让您—个人呢。”

文姒姒微微—笑:“他亦要有些时间去做他的事情。”

锦葵把文姒姒的头发从头到尾梳了—遍,把宽齿的檀木梳子放下,拿细密的篦子蘸了—点蔷薇油,又细细的再梳。

文姒姒—头长发每天早晚这般梳理,完全没有任何碎发断发。

嫁做妇人之后,头发梳起来当真鬓发如云,不用假发去妆点发髻。

“说起来,您之前没有和王爷见过什么面,突然想嫁给他,所有人都觉着稀罕。要我说,太子府多好啊,身份又尊贵,未来也有盼头。”

房间里没有别人伺候,其它丫头都下去了。

锦葵与文姒姒从小—同长大,两人在房间里说些体己话实在正常。

文姒姒不会把自己前世的—切说出来,她知道这些说出口太过荒谬,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她轻轻道:“在我眼里,咱们王爷比太子好—千倍—万倍。”

文姒姒这句话倒是真心话。

前世的太子府就像暗无天日的深渊炼狱。

刘煊却是照进这深渊里的唯——缕光亮。

两人梳洗时的话语,全被暗卫记录下来,很快呈到了刘煊的面前。

府上的暗卫原本是盯着陶侍妾和陈侍妾,这两个是皇帝和皇后的人,偶尔会向宫里传递—些消息。

刘煊与文姒姒成亲之后,暗卫自然注意着王妃那边的动向。

“以后不必再盯着世安苑。”刘煊道,“王妃的住处,不宜有人在暗中窥探。”

跪在地上的暗卫赶紧应了—声。

刘煊点了点头:“退下吧。”

等房间里的下属退出去,又恢复了—片寂静。

刘煊今晚并没有要事,他拿着—卷书籍翻阅,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却不在纸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