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全文免费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全文免费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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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蛰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惊寒眉心抽了抽,喉结上下一滚,喷薄在白簌鼻尖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添炽热。耳鬓厮磨,白簌勾人心魂的言语,一字不落,全被楚汐月听了去!彼端,楚汐月面对卫生间的镜子,气得浑身哆嗦,妆容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而这边——眼见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寸寸送上来,厉惊寒眼尖透红,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突兀,隐隐跳动。白簌一时的浪荡,像小女孩偷穿了母亲的高跟鞋,青涩,生疏,不像样。却,极诱惑。“寒,你......”“有事,抱歉。”厉惊寒将手机不耐地丢出去。他吻住她。直到吻得白簌晕乎乎快要窒息,她猝然惊醒,扭身挣扎。“不、不行......厉惊寒......别碰我!”厉惊寒檀黑凤眸深深沉沉,“白簌,你撩起来的火。你不灭,谁灭?”“去找你的楚小姐.........

章节试读




厉惊寒眉心抽了抽,喉结上下一滚,喷薄在白簌鼻尖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添炽热。

耳鬓厮磨,白簌勾人心魂的言语,一字不落,全被楚汐月听了去!

彼端,楚汐月面对卫生间的镜子,气得浑身哆嗦,妆容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而这边——

眼见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寸寸送上来,厉惊寒眼尖透红,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突兀,隐隐跳动。

白簌一时的浪荡,像小女孩偷穿了母亲的高跟鞋,青涩,生疏,不像样。

却,极诱惑。

“寒,你......”

“有事,抱歉。”厉惊寒将手机不耐地丢出去。

他吻住她。

直到吻得白簌晕乎乎快要窒息,她猝然惊醒,扭身挣扎。

“不、不行......厉惊寒......别碰我!”

厉惊寒檀黑凤眸深深沉沉,“白簌,你撩起来的火。你不灭,谁灭?”

“去找你的楚小姐......让她满足你!”白簌好后悔,竟然招惹了这匹饿狼!

但刚才,听见楚汐月叫秧子,她心头怒火根本压制不住,鬼使神差就想缠住他。

不想楚汐月称心如意,只想好好恶心她一番。

“呵......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和她,算什么?

厉惊寒眉峰一挑,嘲弄至极,“和你,名正言顺。”

桌上的化妆品,洒落一地。

男人衣冠楚楚,冷傲矜贵,连衣领的温莎结都不见一丝松动。

“厉惊寒......我不想你不能强迫,哪怕是婚内......这也是性侵!”白簌莹白颈子烙上点点红印,心跳慌乱得失控。

厉惊寒大手一顿。

就在白簌以为逃过一劫时,他薄唇熨帖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如灌满炙热的沙砾:

“婚,你还想不想离了?”

她噙着晶莹的眸微瞠,咬紧了下唇。

“乖乖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为了离婚,她忍了。

如果这权势熏天的狗男人坏心眼地拖着她,她到时候满头绿帽子都压出脊椎病了,也跟他断不干净。

一场放纵,全程她都担惊受怕。

但同时,她又恨不得有人突然破门而入,最好吓死这狗男人才好!

白簌精疲力尽地靠着镜子。

厉惊寒慢条斯理地扣上腰带扣,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她身上。

“你出门该穿得有点豪门太太的样。你唯一的优势,都让这身衣服给埋没了。”

“穿什么......重要吗?”

白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牵唇,“不管多昂贵的衣服,最后到了你手上,不都瞬间报废吗?”

厉惊寒在外是八风吹不动,稳坐紫金莲的性子,偏偏这女人三言两语,令他无比烦躁:

“以前,从不见你这么牙尖嘴利。两年的野猫扮兔子,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

他一声冷嗤,抬步刚要离开。

见她委委屈屈地吊在桌沿。

男人眸色一沉,单膝蹲在她面前,扯下领带。

白簌美眸瞠然,往后躲闪。

厉惊寒不悦地拧眉,“别动。你想就这样出去?”

她抿紧绯唇,腿部细致柔韧的线条,渐渐僵硬。

印象里,她的丈夫,从不曾对她温柔过。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会感动得哭出来。

可现在,她只觉这迟来的温柔一文不值,甚至更像一种被物尽其用过后施舍的怜悯。

然而,白簌看着他对自己难得体贴的模样,心口又不争气地一颤。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厉惊寒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的肌肤,单手接起电话。

“厉总,您还在后台吗?”邢言声音焦急。

“说事。”

“刚才录节目,楚小姐表演舞蹈的时候突然病发,从台上摔了下去,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厉惊寒俊眉骤拢,将濡湿的领带随手一扔,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马上过去。”

门嘭地一声关紧。

白簌才暖了几分的心也跟着被震碎了。

她孤零零打着颤的身子支撑着跳下化妆桌,捡起地上的运动装慢慢穿好。

白簌,你嫁的这是什么人。

你竟然还会对这男人抱有一丝期待。

活该你重病缠身,活该你毫无自尊。

......

厉惊寒步履亟亟,半路邢言迎了上来。

“厉总,楚小姐的脚踝好像扭伤了,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嗯。”

男人倏地驻足,“你去一趟走廊尽头的那个化妆间,白簌在里面。你送她回去。”

邢言微微一怔,忙应,“是,厉总。”

化妆间门口,邢言敲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只能缓缓推门而入。

然而,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

二手奢侈品店内。

老板双手拎着厉惊寒那件布料高级,挺括考究的西装细细端赏。

虽然怎么看怎么稀罕,但无奸不商,他还是想挑刺压价。

“小姐,一件西装而已,还没有裤子,你张口就要五万,是不是太多了。”

“老板,您肯定认得这牌子,这可是高级定制款,就这一件。”

白簌呆在狗男人身边久了,现在对大牌也如数家珍了,“这件衣服,我老公当时光定金就花了十多万,全款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五万转你,你倒手直接赚飞。”

“但您老公这身材也太......双开门冰箱了。”

老板摇了摇头,“这衣服肩宽的能装下我两个胯,这也不是大众size啊不好转手。三万吧,五万实在给不了。”

“四万,咱们各让一步。”

“您瞧这儿都脏了,这我清洗费用也不少......”老板指着西装衣角处一滩潮湿的印子。

白簌瞬间臊得粉面通红,“那三万五,能行行,不能行我去别家。”

叮——

三万五转账成功。

走出店门,白簌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看到了钱而冲散了不少。

原本出了电视台,满腔怒气的她是准备把狗男人的衣服丢掉的。

但转念一想,狗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堵一时之气有什么意义?

不如卖了换钱来得实在。

若不是犯法,她都想把他肾也割了卖了。省得他动不动就到处发情。

白簌顺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前走,想起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爱厉惊寒,恨不得连他抽过的烟头都小心收藏。

如今回想,觉得变态之余,只剩可笑。

那颗恶性瘤,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爱海滔滔,在如今的她眼里,还不如碎银几两。

白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给苏巧心,闺蜜的电话便心有灵犀地打了进来。

“心儿,我刚要打给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苏巧心急得声音火烧火燎,“簌簌!你还有心情吃饭?楚汐月那个绿茶精回来作妖了!快看热搜!”




白簌要和厉惊寒离婚?!

哦莫!

这对她的歆歆子而言,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巨大利好!

如果这死丫头真跟厉总离了,那白歆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成为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到时候她拿捏着白小姐的把柄,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比现在东跑西颠地给她拉关系撕资源要舒服太多!

“簌簌,我真的好想帮到你。”

苏巧心握住白簌微凉柔软的手,满目愧色,“可是,我已经退圈三年了,人脉几乎都断了......”

“心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一点都不想你再去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白簌轻扬淡绯色的唇,温声宽慰,“放心吧,我可是白簌,我总有办法。”

周雯无声冷笑,蹑手蹑脚地离开。

......

入夜,白簌疲惫地回到厉家的德奥庄园。

曾经两年,她用尽心思想要在这里立足。

此刻遥遥望去,这儿更像个进金碧辉煌的樊笼。

她的心,已经一寸寸地坏死了。

十三年前的恩情,厉惊寒早已抛诸脑后。

奢求他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就和十一岁的她在绑匪老巢奄奄一息之际,还幻想着他会回来救她一样可笑。

夜深人静,白簌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回来。

岂料刚上楼,迎面就撞到了邢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邢言鞠了个躬,“厉总一直在等您,请您去书房一趟。”

“你告诉他,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簌眉目一片清冷。

邢言心中讶然,他发现太太是真的变了。

以前她在厉总面前何等乖觉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晚上更是参茶牛奶洗澡水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竟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装了?

“太太,厉总的脾气您懂的。至少在德奥,您忤逆他没什么好处。”

邢言叹了口气,侧过身,“请吧。”

白簌面若沉水,磨磨蹭蹭地来到书房中。

坐在赫曼米勒椅子上的厉惊寒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批复文件,本就英俊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旧派贵族公子的书卷气,宜古宜今,温文尔雅。

男人在家也是一丝不苟,身穿白衬衫,考究的灰色暗纹马甲,双臂还绑着两条黑色袖箍,更衬得手臂发达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

明明没露一块肉,满满的禁欲张力却强势袭来。

白簌用力屏住呼吸,却克制不住耳尖泛红,心跳加速。

他优越的眉骨,英挺的鼻尖,薄而润泽的唇,这两年来趁他熟睡时,她已经抚摸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很吃很吃他的狗颜。

“跑哪儿野去了。”

厉惊寒眼睑不抬,嗓音慵懒,戏谑,“看来下午没累着你,精神头挺足啊。”

白簌咬痛了唇内软肉,脸颊滚烫,“和心儿出去吃饭了。”

“猜到了,你也只能去找你那倒霉闺蜜苏巧心。”

厉惊寒凤眸冷飕飕的,“她那种满腹心机,借子上位的女人,你跟她厮混,完全就是不自重。

还是,你在时刻提醒我,你们是物以类聚吗?”

“厉惊寒,心儿从来没得罪过你!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白簌忍无可忍,怒气直接涌上了头。

厉惊寒冷冷挑眉,“她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了解她?”

白簌气得乳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一身反骨,还是故意在给她添堵!

“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忽然,白簌注意到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上面印着“海城一院”的大字,应该是CT的片子。

颤栗的胸腔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他不但亲自抱了楚汐月,还跟随去了医院,还把她的诊断结果拿回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男人除了公文和财经杂志外,也会看别的。

楚小姐,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的衣服呢?”厉惊寒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

“扔了。”

“扔了?”

“衣服脏了,所以扔了。”

白簌迎上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绯唇一扬,“厉总,您应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我计较吧。”

男人复又敛下眉目,不以为然,“脏了就是垃圾,我为什么计较。”

白簌心口一刺,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给我的,从来都是微不足道,随手可丢的垃圾。

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泄欲工具?

“我很累,要没事,我先出去了。”

白簌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请厉总尽快签署离婚协议,完成所有离婚程序。再拖下去,我不敢保证你的心尖宠会不会沦为人人喊打的小三,能不能干干净净进厉家大门。”

厉惊寒骤然掀眸,落在她白嫩秀净脸庞上的目光,暗沉,慑人。

挺括的胸膛,微微有了一丝起伏。

“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

“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

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

“我是废物?”

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你......!”

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啊。”

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

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使嗓音,会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音痴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扎透了白歆芷的自尊心!

“贱货!你竟然敢跟我叫嚣?!没有我们白家收留,你和你那疯癫的妈,还有那弱智弟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白歆芷脸憋红成煮熟的龙虾,提拎着裙子猛地蹿到白簌面前,抡起胳膊作势就要扇她嘴巴。

岂料,眼前这个从小被她捏到大的软柿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攀起令她心惊胆战的猩红!

下一秒,啪地一声脆响——!

白簌蓄满了愤恨的雪白素手,狠狠地扇在白歆芷的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

白歆芷脸颊上登时胀起红肿的指印,深受大辱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又朝白簌扑上去。

白簌随手抄起桌上的麦克风,二话不说就往她头顶上捶!

白歆芷吓得脸色煞白!

“白小姐!别乱来啊!”

周雯及时赶到,满头大汗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你伤了歆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下子打下去会出大事儿的,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

“判刑”二字,让白簌充血般的眸子恢复一丝清明,猛地甩开了周雯。

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来过,每一个朝暮她都倍加珍惜。

她不能浪费掉哪怕一天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捶爆白歆芷脑壳的打算。

白歆芷浑身哆嗦着躲在周雯身后。

眼前这个对她下死手的女人,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白簌吗?

恐怖如斯!

“白歆芷,我建议你不要惹急了我。我白簌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不怕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白簌死死握住手中的麦克风,就像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屠刀,“但你呢,你输得起吗?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歌后白歆芷。

光芒万丈,锦绣前程,都将与你无关。”

白簌拂袖而去后,白歆芷双腿发软,要不是周雯搀扶着,她早瘫跪在地上了。

“歆歆,你跟她置气犯不上啊。”

周雯心有余悸,忙低声慰劝,“她当了你这么久的替唱,心里不服有怨气是肯定的,你就容她一次又能怎样?左右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你又不是她。

就算她最后尥蹶子不干了,娱乐圈难道只有唱歌一条路吗?咱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借口声带受损转战影视界,她就成了闲棋冷子,再也用不到她了。”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