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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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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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她这位母后,也是极狠心的。

她只在乎太子,为了保全太子,让他登基,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一辈子,后期夺嫡极其凶险。

太子就是靠着卫廷之登基的。

也因此,将军府被封为护国公府,卫廷之官至一品,掌管总军。

周棠宁,才得以封为一品诰命。

想起这些,她自信满满:“母后放心,卫廷之非等闲之辈,将来,必能帮到太子哥哥。”

皇后也没有多想,如今太子之位稳固,她也不需要这些,不甚在意,就传了膳。

周棠宁知道山中景好,中午短短睡了一觉,就起来赏景了。

后山上视野高,有几株古玉兰开得正好,很少有人上来,赏景也正好。

识珠几人,也跟在后面。

识珠:“主子,这花可比我们院中的好看多了。”

识金:“这都是百年树神了。”

识银:“还是长在山里的花最好。”

几人聊着,速度就落下了。

周棠宁走在前面,就听到细微的哭声。

她警觉地皱了下眉头,爬上山头,从大树背后绕过去,就看到一袭紫色的身影立在悬崖上。

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

像朵摇摇欲坠的脆弱小花。

周棠宁想都没想,直接扑上去,将人抱住,栽了回来。

悬崖边上的土石被踩踏,“哗哗哗”地往外面掉去。

周棠宁拖着人,又往里挪了些,离开崖边,提起的心脏,才落了回来。

低头,看着身下的小姑娘,诧异:“七公主?”

七公主李玉湖还是懵的,呆呆地看着她。

“主子。”

“主子。”

“主子……”

识银听到动静,先赶来。

识珠二人跟在后面。

周棠宁向三人:“去守着,别让人过来。”

三人退远,看着各上山的路口。

七公主这才意识到发生的事,突然扑在周棠宁怀里挣扎大哭:“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了算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棠宁见她情绪激动,死意强烈。

将人抱紧,试探着问道:“七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您跟臣妇说说,看看臣妇能不能帮您?”

“五公主说,北胡要来和亲,我现在是年龄唯一合适的公主,只能让我去和亲。”

“她说北胡的皇帝,都快五十岁了,而且是个变态,折磨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专门喜欢折磨盛朝的女人。”

“皇帝死后,他的弟弟会继位,我得按俗嫁给他弟弟,他弟弟也是个变态老男人,爱马如命。”

“会……会把他的女人们,给他,他的马……玩……”

说到这里,七公主声音如蚊,牙齿不禁往舌尖上咬,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然后又立刻说道:“他死后,他的侄子,也就是前老皇帝的儿子会继位,我还得再嫁给他。”

周棠宁心下大震。

北胡陋俗,皇帝死后,若弟弟,或者儿子继位,其后妃,也会跟着嫁给新的皇帝。

她震惊的是,五公主为什么会说,皇帝死后,会是他的弟弟继位,然后又是他的儿子继位。

还有第二任北胡皇帝,让马玩他的女人……

这种皇室秘辛,是不可能传出来的。

她是哪来的这些说辞?

她正思索着,七公主又往悬崖的方向挣扎,要寻死。

周棠宁连忙抱住她。

小姑娘才十三岁,身体瘦弱,被她抱紧,就动弹不了。

“你开放我,让我去死!”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

“现在凭什么要我代替国家去和亲,牺牲我一个,换取大家的平安和利益?”

“还要让我去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我作为公主,改变不了这些事,我总能结束我自己的命吧——”


她全听了去,说不定会变得比自己更强大,更优秀。

以后,她离开了卫将军府,说不定,就是对手了。

她才不会那么傻,给自己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对手呢。

“就这些了。”姜成璧摸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擦干净。

但她真的很喜欢和周棠宁聊这些,她跟其他的人不—样。

其他的人,蠢笨又自大,根本听不懂她讲的,也不识货。

而且还不懂得尊重人,更是—肚子坏水。

“等哪天,我又做梦梦到仙界,有新的见识了,再来找你。”

周棠宁完全呆住了,整个人沉浸在姜成璧的描述里,出不来。

原来,世界可以是那个样子——

她也清楚,姜成璧所说的,远不到冰山—角。

世界那么大,更何况那样的大世界。

人的认识都是有限的,不管信息再流通,也不可能了解得了那么多。

姜成璧看着她这样,得意—笑。

她就知道,自己能让人惊艳。

但同时,也有点伤感,这个时候,处处受限,是真的难受。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满腔学识,才显得有价值。

她才能是这个世界里,最顶尖的存在。

她定能爬到这个世界的顶峰,领略那里的风景。

要是在21世界,她这个985工科生,也只能是某海市大公司996的社畜,拿命干,牺牲结婚生日和生活,也只能买个八十平的鸽子笼。

所以她是幸运的。

“周棠宁!周棠宁……”姜成璧叫了好几声,周棠宁才回过神来。

“你要五十万两银子是吧?”

“五十万我没有,周家也借不出这么多。”

“我可以给你凑出三十万两银子。”

“其他的,就给你—些金银器具,字画古董,珠宝藏品,布匹首饰,以及—些商铺。”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些庄子良田。”

五十两万银子,她当然拿得出来,周家更不用说。

但—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未免太招摇,会让其他人觉得她太有钱。

现在将军府这些白眼狼,还盯着她的钱。

五公主更是个危险的存在,她必须隐藏自己,掩护周家。

姜成璧看看周棠宁,原来,她也没想象中那么有钱。

也是,这个时代的—个内宅妇人,就算经商,也不可能取得太大的成就。

商贾地位低下嘛,估计大家赚钱的积极性,也不会太高。

但对她来说,是好事,竞争小。

她也根本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

“庄子良田就算了,你多给我些商铺吧。”

经营庄子良田,那只能有几个钱,她看不上。

“好。”

最后两人谈好,姜成璧要回去的时候,周棠宁又说道:“我这有强身健体,驻颜养容的药浴方子。”

“周姨娘也是女人,就算不在意容貌,身体健康,也是必要的。”

“我给你几套药材和方子,你拿去用吧。”

十四岁笄年的时候,周棠宁无意间遇到,—个在坑间,给青、楼女子调药浴的女医者。

调出的药浴,不仅能够为女人治疗—些常患的病情,让女人更健康,还能温养女人的容貌,让女人变得更娇媚动人。

周棠宁只是单纯看中其中的商机。

就找了女医生,研究了这类药浴方子。

耗费了大量名贵药材,历时—年多,才研究出几个方式,很是有效。

京中大部分的贵夫人和千金,都是用她的方子保养。

这些方子,现在是她手中,最赚钱的营生之—,—年能为她赚好几万两。

当初,女医者还特地根据周棠宁的身体特质,专门为她调制了—个方子。


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

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

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

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

“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

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

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

识珠三人:“……”

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

周棠宁:“……”

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

“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

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

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识珠,给主子示意。

周棠宁差不多就明白了。

识珠继续说道:“奴婢在回春堂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药,回春堂的伙计们好奇,就问了奴婢几句。”

“奴婢就告诉他们,少夫人您昨夜心悸昏倒,差点引发心疾。”

“要他们都给上好的药,给您治病养身子。”

“谁知,奴婢从回春堂出来,就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到,奴婢摔了一跤,药和药材都撒了。”

“五公主的马,还把奴婢买的玉心丸都吃了。”

“这玉心丸何其贵重,一百两银子才只能买到三颗。”

“而且还有价无市,奴婢总共也就买了三颗。”

“奴婢自然是要她们赔的。”

“可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书文,说少夫人您年纪轻轻的,人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五公主落湖,被将军所救,愿意屈尊,和您共侍一夫。”

“还说奴婢是散播谣言,挑拨您和公主,要随行的士卫,当众把奴婢打死。”

“奴婢当众,就把闵神医的诊书和药方,甩她脸上。”

识珠的想法很简单。

五公主已经逼得她家主子,一个好好的正牌夫人,现在要被贬为小妾。

如果她现在再不给少夫人争口气,等五公主真嫁进来,她们主子,还不被欺负死。

周棠宁仔细听着,五公主的行事,真是聪明又严谨。

既说五公主下嫁,是情非得已。

又愿意屈尊,与她共侍一夫,处处显得和善大方。

又只说,是识珠散播谣言,跟她们这些主子没关系,给外界一个五公主和她和睦的印象。

却又敢让随从当众打死识珠,这既是警告敲打她立威,也是在泄愤。

这位五公主,不简单啊——

“你怎么没被打死?谁救的你?”周棠宁打量着识珠。

小丫头头发有点乱,也只有手掌擦伤。

识珠:“……”

“是英王殿下刚巧路过,救了奴婢。”

她一提起英王,就两眼亮如灯:“少夫人,英王长得真好看,还那么好心,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识银见识珠头已经晕了,就接着说道:“英王说,识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说了事实,忠心为主子办事,是个难得的好奴才。”

“五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更应发扬皇家英明慈善,不可草菅人命。”

“五公主还赔了咱们三十三两银子的药钱。”

周棠宁听得一震。

她与英王,有过几面之缘,那确是与日月齐辉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识珠的命,也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五公主真动手,识银必会出手救识珠,她必会因此,和五公主对上。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恩情。

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

“英王竟能把我一个奴才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严格正直地要求五公主。”

“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少说两句。”识金严肃提醒她:“不得在背后妄议皇家之人。”

“你也就走了狗屎运,不然脑袋都搬家了。”

识金是真的紧张。

识珠也心有余悸,吐了吐舌,然后心虚地问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棠宁清浅笑着,眼睛里都是疼惜:“你做得很好,只是识金说得对,日后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皇家之人,他们可以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识金又提醒道:“识珠,咱们是主子的奴才,惹了事,只会牵连到主子。”

“主子背后,还有老太爷,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几个少主子们,周家上上下下上百人。”

识珠一听,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周棠宁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出去一趟受累受惊了,晚饭和药,都交给小厨房里的人。”

“你们做好准备,等着五公主上门来访。”

识珠一震:“五公主要来?”

周棠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特地派识珠去买药,以她的性格,必会把她病倒的消息大张声势地传出去。

她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这门赐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公主,为何要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但她没资格求见,将军府也不会让她去见。

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而且,她无端被抢了丈夫,还要被贬为妾,病了还要被诬陷,还不能声张?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午后,五公主李玉湾,就亲自登门来看她。

“五公主驾到——”一声高声通传。

整个富春苑寂静肃穆,下人们都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识银第一时间溜到卧房,向躺在床上的周棠宁:“少夫人,五公主来了,带了四十多人。”

“守在门口的士卫,都有二十人。”

周棠宁蹙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来她这里,确实不用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侍卫。

这是在示威呢。


“少夫人,将军来了!奴婢扶您起来。”

周棠宁撑着身子,由识珠扶着,坐起身来。

“吱——”门被推开。

一道身影进门来,一身灰白锦衣,长身玉立,玉冠束发。

长年在边关的征战,皮肤晒成蜜合色,带着战将特有的刚毅。

这般模样,京中少有。

更显得男人独具魅力。

这就是昨日凯旋归来的盛朝名将,她的丈夫,卫廷之。

卫廷之看到躺靠在床头的女人,微微一愣,眼底浮起一片惊艳之色。

女人一双丹凤眼,柳叶细眉如画,五官精致,天姿国色。

可看到她苍白着一张脸,病恹恹的,一双眼睛打量着他,带着点怨气和责问。

他的脸顿时冷下来,常年在战场上浴血,不自觉就透出几分冷凛杀伐。

语气也冷得逼人:“周棠宁,这是圣上赐婚,你摆出这模样,给谁看?”

周棠宁只觉心脏上重重一击,眼眶浸红。

三年前两人大婚,他只揭了她的红盖头,没来及洞房,就赶往边关。

昨日他大胜归来,直接留在宫中参加庆功宴。

这是这三年来,夫妻俩第一次见面。

周棠宁没想到,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

“不是!”识珠立刻站出来护着自家主子:“少夫人长年操劳,日久成疾,才……”

周棠宁这些年日夜操劳,身体不好。

昨夜,听到宫中圣上给丈夫赐婚的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天都大亮了,才醒来。

要不是卫廷之过来,她怎么也得在床上,再休息半日再起身。

“识珠,”周棠宁打断她:“你去外面守着。”

“少夫人!”识珠气不过。

她神色严肃,眼里全是命令。

“是。”识珠这才施了一礼,退出去,将门关上。

周棠宁压着心中的绞痛,面上冷静:“将军过来,是要跟我说什么?”

卫廷之见她这样,说话都有几分喘气,有几分病弱,脸色缓了些。

问道:“今早怎么不去给父亲母请安?他们都在等你。”

她嫁入府中三年,公婆从未让她早上去请安,直接给她免了这个规矩。

她就知道,是让她过去,商议陛下赐婚的事。

“我身体确实不舒服,将军若信不过,可以找几个下人问问。”

“闵神医说我有心衰之兆,若不好好休养治病,恐会引发心疾。”

卫廷之:“……”

“棠宁,玉湾是公主之躯,皇家之尊,断不能受委屈,只能先委屈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非无情之人,玉湾贵为公主,也是宽宏善义之人。”

“往后你在这府中,过的也是富足安乐的日子。”

周棠宁眼底掠过一抹讽刺的笑。

她要过富足安乐的日子,还要求他们恩赐?

真是可笑!

“我想知道,圣上为何会赐婚?”

卫廷之已娶妻,又是刚刚大胜归来的名将,皇上没理由这么快就赐婚。

而且赐的,还是当朝五公主,李玉湾。

当今圣上,不是昏君。

卫廷之脸色不太好看,但她问,他也只好解释。

“昨夜庆功宴上,五公主不慎落湖,我恰巧碰上,救了她,陛下便只能当众赐婚。”

盛朝世风严谨,这再正常不过。

“将军明知男女之防,为何不找人救人?五公主身边多的是宫女和太监保护,能救她。”

卫廷之脸色沉下来:“周棠宁,见死不救,岂是大丈夫所为。”

“难道换了你,你就不救吗?”

只差直接把“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说出来了。

周棠宁:“……”

“五公主就愿意,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她有些不理解。

卫廷之是立了战功没错,但这次在边关立功的,又不止他一人。

他也就属于二级将领,比他职位高,战功高的人,也有几个。

而且他的根基也不深,将军府,更没有根基。

皇上就算大封,将军府在这京中,也只能算是中等世族。

一个公主,为何要冒着被满京说她抢人丈夫的恶名,急着下嫁?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